那天下午又來了一個顧客,布蘭普頓小姐迎上去問她想要什么樣的衣服。
這位女士說:“我要一件令看到它的人都為之驚嘆的服裝。我要去肯尼迪中心,因此我想穿一件能使人人為之傾倒的衣服。”
布蘭普頓小姐說:“這邊有很漂亮的晚禮服,是為沒有安全感的人準備的。”
“沒有安全感的人?”
“哦,是的,難道你不知道服裝是女人補償不安全感的主要方式之一嗎?”
“可我并不缺乏安全感。”女士生氣地說。
“那么你為什么要在那樣熱鬧繁華的地方穿這種衣服呢?你為什么不能用自我承認代替你的穿著呢?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而且你有著內在的美,但你舍本逐末,如果你選擇了這樣的衣服,那你就永遠不會知道是本人還是衣服使人們駐足了。”
到這時,我的朋友決定進去。
“布蘭普頓小姐,如果這位女士要一件晚禮服,你可以把我們的晚禮服介紹給她看。”
“不,”顧客說,“她說得很有道理,細想一下,花五百美元買幾句真正不在乎我穿什么的人們的恭維話,是毫無意義的。感謝你的指點,年輕的小姐。這倒是真的,近幾年來我一直有一種不安全感,我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真的謝謝你,小姐。”
令我朋友更生氣的事情一小時后發(fā)生了。有一個男女合校的女學生來買一件超短緊身褲。布蘭普頓給她講了三十分鐘有關婦女解放的知識,然后說:“一旦你買了超短緊身褲,你所做的一切都變成勾引與誘惑。”
當天晚上,我的朋友便炒了布蘭普頓的魷魚。第二天,服裝店門口貼出一張廣告:招聘助手——但不包括主修心理學的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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