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進“絲綢之路經(jīng)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建設,是習近平總書記統(tǒng)籌國內(nèi)國際兩個大局,順應地區(qū)和全球合作潮流,契合沿線國家和地區(qū)發(fā)展需要,立足當前、著眼長遠提出的重大倡議,其內(nèi)涵豐富、脈絡清晰。穿越了幾個世紀的絲綢之路,從文化和歷史的角度來看,是連接世界上各民族和各大陸的最重要的紐帶。這樣一條綿延千年,關乎政治、經(jīng)濟、文化、外交等多重層面的歷史文化之途,必然需要從跨語際交流、跨文化傳播的維度研究其歷史價值及現(xiàn)時意義。在這個意義上,“絲綢之路”堪稱跨文化融匯與傳播的標本,絲路文化精神也是對中華民族文化精神的最好詮釋。以絲綢之路文化精神彰顯中華民族的文化自信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從絲路歷史遺存、民族風情中看到互融互通的影子
絲綢之路之所以能成為歐亞大陸經(jīng)濟交流和文明交往的大動脈,首先基于它是一條經(jīng)濟貿(mào)易的通道:從草原之路的青銅、玻璃、羊毛、小麥、玉石,到沙漠之路的絲綢、黃金、銀器、玻璃、美酒,再到海上絲路的各種布匹、香料、瓷器、染料等,都成為絲路商品貿(mào)易繁榮的見證。但是,當回溯絲綢之路的發(fā)展歷史時,我們不禁感慨,歲月飛逝、滄海桑田,作為貿(mào)易之路的“絲綢之路”或許在現(xiàn)實中已難覓實跡,但其積淀下來的文化交流融合的印記卻歷經(jīng)歲月而愈加明晰,顯現(xiàn)在科技、藝術、日常生活等各個方面。
對待不同文明,不能只滿足于欣賞它們產(chǎn)生的精美物件,更應該去領略其中包含的人文精神。的確,絲綢之路上的歷史遺存或許不單單是精美的器物、古老的石碑、古老的驛站,它們已經(jīng)積淀為一種文化符號。透過物質(zhì)傳播,研究絲綢之路背后所體現(xiàn)的不同文化間的交流和融通更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雖歷經(jīng)世界歷史格局的動蕩與變遷,古老的絲路幾近被遺忘。但絲路文化卻深深地滲透在這旅途之中,滲透在歷史遺存、民族風情、文學創(chuàng)作、藝術作品、民間生活之中。從絲綢之路上各地的婚喪嫁娶、風俗習慣中,我們都能看到不同民族文化的影子,看到互融互通的影子——這正是文化的力量。悠久的歷史,在絲路文化上積淀出交流共贏的價值準則,成為不同文明對話的典范。
絲路跨文化傳播彰顯包容并蓄的文化內(nèi)涵
文化傳播有多種形式,無論從何種研究角度或何種傳播形式加以分析,“絲綢之路”都堪稱異質(zhì)文化傳播融匯的標本。文化傳播中的各種原理機制,都可以絲綢之路研究為范本。歷史上絲路文明的積極擴散與傳播推動著不同文化、不同民族的共同繁榮與發(fā)展。如果從文化傳播的維模理論來看,當外來文化有利于維護本土文化時,便容易被接受、補充到本土文化中來。在中國歷史上,外來文明對中原的影響集中體現(xiàn)在唐朝前期,這一時期國力強盛、文化高度自信,君臣們能夠以寬容的心態(tài)對待外來文化,給西方文明的傳入提供了很大的空間,這一點在之前的歷史時期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李唐一代之歷史,上承漢、魏、六朝之余波,下啟兩宋文明之新運。而其取精用宏,于繼襲舊文物而外,并時采擷外來之菁英。唐代文明之所以朝氣蓬勃是因為“能兼容并包地攝取其他民族甚至外來的各種文化營養(yǎng)”。
中華文明歷史上經(jīng)由絲綢之路吸收而來的優(yōu)秀外來文化,對豐富和滋養(yǎng)、延續(xù)和傳承本土文化起了重要的作用,使中華文明作為世界上唯一不曾中斷的古文明綿延至今。因而,今日播撒于全世界的中華文明種子,飽含著來自世界各國的文化因素和最易為不同種族、不同宗教的國家所能接受的博大文化精神。從人類文明觀的高度設想、從友誼橋梁的設立初衷而引出的“一帶一路”倡議,必將在未來收獲來自世界不同文明的響應和來自各國各民族的友誼,彰顯出中華民族包容并蓄的文化自信。
歷史上的絲綢之路既是一條經(jīng)濟發(fā)展之路,更是一條文化發(fā)展之路。絲綢之路文化以西北文化、西部文化、移民文化、多民族文化為核心融合而形成,具有開放、豪邁、直率、親切、有趣等多側面性格。這種多側面性格也帶來了國內(nèi)外眾多處于不同地理位置、不同文化環(huán)境的民族對絲路文化的多方位認可與接納。
著名中亞問題專家楊恕認為:“從歷史上來看,溝通東西方的絲綢之路不僅僅是一條商品流通的通道,也是一條科技、文化、哲學、宗教、藝術的交流之路。”自古至今,絲綢之路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優(yōu)秀文化作品和杰出人士,其早已成為中國乃至世界文化發(fā)展寶庫中的重要組成部分。絲綢之路上不同種族、不同信仰、不同文化背景的國家之間兩千多年的交往歷史,恰恰正是文化交往融匯的歷史;團結互信、平等互利、包容互鑒、合作共贏、共享和平、共同發(fā)展也正是古絲綢之路留給我們的寶貴啟示;同時,更是“一帶一路”建設所遵循的文化共識與靈魂。通過絲路文化研究,挖掘和梳理絲路文化交流的歷史遺存和史實,是闡釋絲路文化、確立文化自信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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