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元月28日是春節(jié),在我國傳統(tǒng)節(jié)日中大多與人文精神有關,春節(jié)更當如此。宋朝改革家王安石的“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其所以能膾炙人口、千古傳誦,正源于詩中充滿了深深的人文精神。
在一年中最歡樂的時刻,莫過于一年一度的新春佳節(jié)了,詩人們總是以美好的字眼,歡樂的情調,書寫流芳百世的篇章。三國時曹植《元會》詩:“初步元祚,古日惟良,乃為嘉會,宴此高堂。”描寫了曹魏時春節(jié)賀歲的熱鬧景象。明朝詩人葉颙也以興奮的心情吟詠:“天地風霜盡,乾坤氣象和。歷添新歲月,春滿舊山河。梅柳芳容樨,松篁老態(tài)多。屠蘇成醉飲,歡笑白云窩。”在春節(jié)當中最快樂的又是兒童,好吃的、穿新衣,拜年收壓歲錢,真是高興極了。唐人李約《歲日感懷》詩云:“曙氣變東風,蟾壺夜漏窮。新春幾人老,舊歷四時空。身賤悲添歲,家貧喜過冬。稱觴惟有感,歡慶在兒童。”
古往今來,春節(jié)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民俗在中國古典詩詞中都能找到“影子”。元代詩人趙孟頫在《歲月》中寫出家家焰火、戶戶爆竹氣勢恢宏的圖畫:“柳絮飛殘鋪地白,桃花落盡滿階紅。紛紛燦爛如星隕,霍霍喧逐似火攻。”在不絕于耳的爆竹聲中,老百姓祈盼來年能五谷豐登,于是便有了“祭灶”的習俗。晚清詩人羅昭隱這樣描述:“一盞清茶一縷煙,灶神老爺上青天。玉皇若問人間事,為道文章不值錢。”緊接著是貼對聯(lián),宋伯仁《歲旦》詩:“居間無賀客,早起只如常,桃板隨人換,梅花隔歲香。”詩中的“桃板”即指春聯(lián)。下來是守歲,周宗泰在《竹枝詞》中詠道:“妻兒一室話團圓,魚肉瓜茄雜果盤。下箸頻教聽箴語,家家家里合家歡。”除夕降臨,家家要燃紅燭,掛祖譜,包餃子,家人團聚一堂,飲酒品茗,敘話天明。而南北朝詩人庾信的五律詩《正旦蒙趙王賚酒詩》則記載了飲椒柏酒的風俗:“正旦辟惡酒,新年長命杯。柏葉隨銘至,椒花逐頌來。”
需要注意的是,古代的春節(jié)也有“黃金周”。唐玄宗在《假寧令》中作出了放假安排:“元正、冬至,各給假七日。”另外,白居易的那首《歲假內命酒贈周判官蕭協(xié)律》也可為證:“共知欲老流年急,且喜新正假日頻。”
文如人、詩言志,春節(jié)也是表達政治胸懷的日子。林則徐被流放新疆,但心系國家。1842年在伊犁過除夕,當夜心潮澎湃,難以入眠,賦詩道:“流光代謝歲應除,無亦無心判莞枯。裂碎肝腸憐爆竹,借棲門戶笑桃符。新幡彩勝為爭奮,晚節(jié)冰柯也不孤。正是中原薪瞻日,誰能高枕醉屠蘇。”文天祥被俘,在獄中度節(jié),慷慨高歌:“命隨年欲盡,身與世俱忘。無復屠蘇夢,挑燈夜未央。”意境豪雄悲壯,令人振奮,充滿了一代天驕愛國的人文情懷!
“天涯孤旅寄相思”、“身在異鄉(xiāng)為異客”的古代文人,因公務纏身,或其它緣故,此夜不能與家人團聚,異地他鄉(xiāng)便有了讓人難以成眠游子的思念苦吟。高適其《除夕作》:“旅館寒燈獨不眠,客心何事轉凄然?故鄉(xiāng)今夜思千里,霜鬢明朝又一年。”紹熙二年,南宋詩人姜白石于除夕夜從江蘇石湖趕回浙江苕溪過年。湖水蒼茫,殘雪末消,觸景生情,歸心似箭,站立船頭吟出了一組題為《除夕夜自石湖歸苕溪》的詩,其中一首云:“千門列炬散林鴉,兒女相思未到家。看是不眠非守歲,小窗春色入燈花。”情何其真,意何其切喲。
斗轉星移,近代人的春節(jié)情懷與古人大相徑庭了。明代“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文征明《拜年》詩道:“不求見面惟通謁,名紙朝來滿敝廬。我亦隨人投數(shù)紙,世情嫌簡不嫌虛。”可見當時“飛帖”已十分盛行。如今,人們除了沿襲以往的拜年方式外,又興起了用打電話和發(fā)短信的方式拜年——深深的情誼與祝福,有一則短信,較有特色:“春夏秋冬不忘您,加減乘除思念您,詩詞歌賦贊美您,琴瑟管弦歌唱您,鮮花掌聲獻給您,平安富裕屬于您,真心真意祝愿您:春節(jié)愉快!”讓春節(jié)的人文精神變得更加溫馨和諧!
(作者單位:山西省保德縣天橋水電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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