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盛夏,公車遲遲不來。那片地方人煙稀少,和我一同等車的,是一個小孩子和她的奶奶。
我無事可做,聽著他們的對話。小孩子大約十幾歲,說話嗆人,好幾次對奶奶出言不遜,覺得自己是讀過書的,而奶奶沒文化,語氣里滿是輕蔑。
奶奶多念叨了幾句,她便不耐煩地大聲吼道:“你煩死了!”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還是不見公車的蹤影,祖孫倆開始研究公交線路圖。
上一站的名字里有個“冶”字,小孫女不認識,說這個字念“治”。
奶奶告訴她,是“冶”,冶金的冶。
小孫女氣急敗壞,堅稱沒有“冶”這個字,她抬高嗓門,氣勢洶洶地壓住奶奶的聲音:“是‘治’!大禹治水的‘治’!”
這件小事,對認識“冶”字的人來說或許好笑。但其實,我們中不少人都是那個小女孩,明明無知卻覺得自己無所不知,把自己的眼界當作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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