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定要深入實際、深入群眾,增強與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
1945年二戰(zhàn)即將結束之際,時任美國情報部門高級官員的艾倫·杜勒斯詳細勾勒如何用和平辦法促使蘇聯的演變:“戰(zhàn)爭將要結束,一切都會有辦法弄妥,都會安排好。我們將傾其所有,拿出所有的黃金,全部的物質力量,把人們塑造成我們需要的樣子,讓他們聽我們的”,“人的腦子,人的意識,是會變的。只要把腦子弄亂,我們就能不知不覺改變人們的價值觀念”,“我們一定要在俄羅斯內部找到我們思想意識的人,找到我們的同盟軍”,“我們將從文學和藝術中逐步抹去他們的存在”,“我們將不知不覺地,但積極地和經常不斷地促進官員們的肆意妄為,讓他們貪賄無度,喪失原則”,“我們將以高超的手法,在不知不覺間把這一切都神圣化,讓它綻放出絢麗之花”,“只有少數人,極少數人,才能感覺到或者認識到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我們會把這些人置于孤立無援的境地,把他們變成眾人恥笑的對象;我們會找到毀謗他們的方法,宣布他們是社會渣滓”。
1956年蘇共二十大和“波匈事件”后,時任美國國務卿的艾倫·杜勒斯的哥哥約翰·杜勒斯宣稱資本主義世界要有這樣一個“基本的信念”:“如果它繼續(xù)要有孩子的話,而他們又有孩子的話,他們的后代將獲得自由。”這就是通常所說的西方帝國主義把“和平演變”的希望寄托在共產黨第三、四代人身上。
毛澤東敏銳地抓住帝國主義對社會主義戰(zhàn)略策略重點改變這一重大問題,旗幟鮮明地提出防止“和平演變”并成為中國共產黨長期堅持的一個戰(zhàn)略方針,以保證國不變色、黨不變質,這無疑是一個極富遠見的思想,是毛澤東對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重大貢獻。但十分可惜的是,也正是在這一方針指導下,在國內實施的過程中,發(fā)生了“左”的偏差,直至發(fā)動了文化大革命,給我們黨和國家造成不應有的損失。
文化大革命初期,毛澤東這把主要希望寄托在青年學生身上。他對身邊工作人員說:“文革中這些群眾主要是年輕人、學生,正是杜勒斯們寄托‘和平演變’希望的最年輕的一代。讓他們親身體驗斗爭的嚴重性,讓他們把自己取得的經驗和認識再告訴他們將來的子孫后代,一代一代傳下去,也可能使杜勒斯的預言在中國難以實現。”“我考慮發(fā)動群眾。我把批判的武器交給群眾,讓群眾在運動中受到教育,鍛煉他們的本領,讓他們知道什么道路可以走,什么道路是不能走的。我想用這個辦法試一試。我也準備它失敗。”
但以青年學生為主的各地派性武斗不斷并致使工農業(yè)生產下降。1967年5月,他在接見一國外代表團時指出:“本來想在知識分子(包括以青年學生為主的紅衛(wèi)兵——主講人注)中培養(yǎng)一些接班人,現在看來很不理想。”1968年夏,各地武斗加劇,甚至釀成流血事件。其中,北京各高校造反派組織派到全國各地的串連和聯絡站與各地高校駐北京的聯絡站則起到“煽風點火”之作用。
1968年7月28日凌晨,毛澤東緊急召見北京大學聶元梓、清華大學蒯大富、北京師范大學譚厚蘭、北京航空學院韓愛晶、北京地質學院王大賓等北京高等學校紅衛(wèi)兵負責人談話。談話從凌晨3時半開始,直到早上8時半結束,長達五個小時。毛主席最后說:“現在學生的缺點在什么地方呢?學生最嚴重、最嚴重的缺點,就是脫離農民,脫離工人,脫離軍隊,脫離工農兵,就是脫離生產者。”可能就在此時,毛澤東放棄了自己在沒有經過生產一線鍛煉過的青年知識分子中直接培養(yǎng)接班人的想法。
1968年12月,毛澤東下達了“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文革”中1600多萬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大規(guī)模運動展開,這是人類現代歷史上罕見的從城市到鄉(xiāng)村的人口大遷移。這其中有城市人口就業(yè)這一十分重要的安置問題,但我認為,毛澤東從培養(yǎng)千百萬無產階級革命事業(yè)接班人出發(fā)的戰(zhàn)略設想可能是更為重要的因素。
據統(tǒng)計,黨的十八大產生的205名中央委員中,有65人有過上山下鄉(xiāng)知青的經歷,占這個群體的31.7%。其中,25名中央政治局委員中,有7位是上山下鄉(xiāng)知青,占比28%。最高層的7名政治局常委中,有4位就有著上山下鄉(xiāng)的經歷,占比57.1%??倳浟暯皆谖鞅秉S土高原一待就是七年。當年上山下鄉(xiāng)的一大批知識青年,現在正在我們黨和國家的各級領導崗位上和經濟社會生活中發(fā)揮極其重要的作用。
2004年,習近平接受記者采訪時說:“我的成長、進步應該說起始于陜北的七八年間。最大的收獲有兩點:一是讓我懂得了什么叫實際,什么叫實事求是,什么叫群眾。這是讓我獲益終生的東西。二是培養(yǎng)了我的自信心。這幾年‘上山下鄉(xiāng)’的艱苦生活對我的鍛煉很大,后來遇到什么困難,就想起那個時候,在那樣困難的條件下還可以干事,現在干嘛不干?你再難都沒有難到那個程度。一個人要有一股氣,遇到任何事情都有挑戰(zhàn)的勇氣,什么事都不信邪,就能處變不驚、知難而進。”
我國在一個相當長時期內,必然是一個落后的農業(yè)國。與中國人口中最多的最底層農民的朝夕相處,對中國這一特有國情的親身體悟,是這批知識青年終生極為重要的不可替代的寶貴財富。這可能是打斷帝國主義預言家們把“和平演變”的希望寄托在中國黨的第三代或第四代身上預言鏈條的最可靠的戰(zhàn)略之舉,是帝國主義的預言家們難以逾越的一道障礙。
從一定意義上講,杜勒斯兄弟創(chuàng)立了“和平演變”理論,毛澤東創(chuàng)立了“反和平演變”理論。只不過他們所服務的對象根本不同:一是為著世界上的極少數人,一是為著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他們各自創(chuàng)立的理論都仍在實踐中并相互較量著,這種實踐和較量甚至是剛剛開始。
所以,黨章明確規(guī)定:“密切聯系群眾,向群眾宣傳黨的主張,遇事同群眾商量,及時向黨反映群眾的意見和要求,維護群眾的正當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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