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敦促日本反省軍國主義的侵略罪行,更要牢記我們被侵略的歷史教訓
明代戚繼光平息倭患后不過30年時間,明朝君臣就把倭寇給忘了。在日本關(guān)白豐臣秀吉發(fā)動侵朝戰(zhàn)爭時,他公開叫囂要以朝鮮為跳板入侵中國,兵部尚書石星竟“不知日本為何國,關(guān)白為何人”。明朝如此,清朝就更窩囊了。據(jù)說李鴻章被迫與日本首相伊藤博文簽訂《馬關(guān)條約》后說:“如果我在日本,會比你干得好;如果你在中國,會干得不如我。”這話真假有待考證,但明治維新后兩國政治、文化的差異的確是決定勝負的原因。明治天皇是穿著西式軍裝領(lǐng)導明治維新的,傳遞出以武力立國的強烈信號,可惜中國卻麻木不仁。甲午戰(zhàn)爭前,日本海軍買軍艦缺錢,天皇捐出30萬,政府官員也跟著捐款。中國呢?把建設(shè)海軍的銀子拿來給慈禧太后修建頤和園。1937年3月,蔣介石在設(shè)宴招待日本經(jīng)濟代表團時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希望日本停止在華軍事行動。”日本的回答是:4月進行軍事演習,7月發(fā)動盧溝橋事變。日本當時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東三省,接下來的目標是華北,是整個中國,你給他講孔夫子,可笑不?
不認真研究對手,用儒家教條辦外交,以夫子之心度虎狼之腹,貽笑外邦,喪權(quán)辱國。這是中國自北宋以來的一條重要教訓。
無論是物質(zhì)上還是精神上,日本只服從強者而鄙視弱者。漢唐之際,中國雄視八荒,日本的遣唐使對中國的科技和文化無不頂禮膜拜,高山仰止,哪敢有冒犯之心!明初,倭寇犯邊,碰到了雄才大略的永樂大帝朱棣,1419年望海堝一戰(zhàn),全殲倭賊千余名,海上平靜了100多年。明嘉靖朝武備廢弛,倭寇入侵,橫行東南,戚繼光認真研究后得出重要結(jié)論:“倭非大創(chuàng)盡殲,終不能杜其再至”。戚繼光在浙江和福建連打了幾個殲滅戰(zhàn)后,倭寇從此老實了,稱“戚老虎”,喊“戚爺爺”。1937年底至1938年,日軍在南京屠殺我30萬人,但是持刻著“助廣”二字的軍刀殺我300余人的上尉田中軍吉、以殺人比賽取樂各殺140人以上的少尉向井敏明和野田巖等著名的劊子手,直到公審被槍決時,一個也沒有懺悔和道歉。而與此相對照的是,指揮殺害楊靖宇的偽通化省警務(wù)廳長岸谷隆一郎,為解開斷糧半個多月的對手是靠什么在冰天雪地里堅持下來的謎團,用軍刀劃開了楊靖宇的胃,見里面只有樹皮和棉絮,這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頓時“默然無語,一天之內(nèi),蒼老了許多”。此后他專心研究中國抗日將士的心理,最后毒死了妻子和兒女,剖腹自殺。他在遺囑中寫道:天皇陛下發(fā)動這次侵華戰(zhàn)爭或許是不合適的。中國擁有像楊靖宇這樣的鐵血軍人,一定不會亡。
看到了吧!什么是日本人眼里的弱者和強者,束手就戮者,搖尾乞憐者,賣身投靠者,都是弱者,只能讓其野心膨脹,唯有像楊靖宇這樣的民族英雄才是強者,才能讓其感到畏懼。在日本的侵華檔案中,沒有發(fā)現(xiàn)對國民黨軍隊的贊許之詞,卻有對八路軍的評價:“作戰(zhàn)勇敢,有紀律,只是武器太差。”前兩句是贊許,后一句頗有惋惜的味道。
花錢買平安,是宋朝和晚清對付入侵者的基本套路。如果說用此法在宋代還可以茍且偷安于一時的話,那么在晚清以后就不可能了。尤其是日本,是一條喂不飽的狼,中日《馬關(guān)條約》是清末一系列屈辱條約中最屈辱的條約,別的不說,僅說其中兩條,一是將遼東半島、澎湖列島和臺灣割讓給日本;二是賠償日本白銀2億兩,相當于清朝兩年半的收入,還要再支付戰(zhàn)爭費用50萬兩。這么多銀子,這么多地,日本沒被撐死,胃口反而越撐越大。1931年東北淪陷,蔣介石下令不抵抗,送了日本這么大的禮,同樣沒有換來平安。
反思歷史教訓,我們應(yīng)該承認,對日作戰(zhàn)曾經(jīng)屢戰(zhàn)屢敗,不僅是敗在武器裝備上,更敗在精神上。日本人瞅準儒家文化在處理對外關(guān)系時的局限性而為我所用,如魚得水。你說“攘外必先安內(nèi)”,好,我就打著反共的旗號侵犯你;你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好,那就請你順從我所欲吧;你想花錢買平安,好,我拿了你的錢接著打你;你講“和為貴”,好,在暫時和平時期,趁你疏于警惕,我獲取你各方面的情報。其偵察之細致往往讓國人汗顏,比如抗戰(zhàn)時日本的軍用地圖反比中國的詳細。我們研究日本比日本研究我們差得遠啊!
銘記歷史,是為了和平。中日之間要保持長久和平,根據(jù)歷史的經(jīng)驗,最可靠的前提是你必須比他更強大,不僅是物質(zhì)上更在精神上。面對日本右翼的倒行逆施,我們要經(jīng)常問自己:我有楊靖宇那樣的血性嗎?對日本,我研究了多少?對日本的挑釁,你準備好了嗎?抗日神劇的喧囂只會給人以誤導,而為了一個馬桶蓋而蜂擁赴日有可能是花錢買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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