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馬官員“墨寶” 堪為反面教材
官員處處留墨,有的甚至開出價格不菲的“潤筆費”,一俟烏紗落地,官氣“墨寶”在一夜之間也就成了讓人不忍直視的“遺羞”。相關(guān)單位采取諸多手段,急急清除落馬官員的“墨寶”,一是要自覺與落馬官員劃清界限,二是覺得落馬官員的“墨寶”仍留存于醒目位置,已不合時宜,因為腐敗的官員就該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急忙清除落馬官員“墨寶”的上述想法顯然沒有錯。但問題是,當某個官員在任時,大家都覺得其“字字如金”,“洛陽紙貴”一樣地大加追捧,求者如蠅;當他落馬時,大家又像清除“牛皮癬”一般,陷入“鏟字忙”,棄之如敝屣。這種前后反差,也會讓相關(guān)單位的公眾形象大打折扣。
其實還有另一可行途徑處理落馬官員“墨寶”:繼續(xù)保留之,以警示后人。有些落馬官員的題字,算得上是書法藝術(shù),比如貪官胡長清。如果這類落馬官員的書法藝術(shù)與個人貪腐行為無關(guān),且寓意較好,可以保留。宋朝秦檜是個大奸臣,可他的墨寶至今還保留甚多,因為秦檜的書法功底,并不比歷史上一些書法名人差,這是尊重歷史的表現(xiàn)。
即便落馬官員的“墨寶”算不上書法藝術(shù),也可以當作反面教材留存,讓已經(jīng)作古的輝煌,與如今的罪責形成鮮明對照,一方面警示在任領(lǐng)導們“手莫伸,伸手必被捉”,另一方面警示他們別以題字謀利。也有網(wǎng)友建議,專門建個落馬官員“墨寶”博物館,這是個不錯的主意,集中展示貪官“墨寶”,警示效果恐怕會更大。
當前我們最應(yīng)該鏟除的是到處題字留墨的官本位行為。國家有關(guān)部門曾多次明文規(guī)定,領(lǐng)導干部不得題詞題字,然而這個官場惡俗文化卻一直揮之不去。與其清除落馬官員“墨寶”,不如來一場治理題字留墨的行動。
鏟除貪官墨寶更要鏟除權(quán)力膜拜
追捧“墨寶”倒不如說是追捧權(quán)力。求“墨”者與賜“墨”者唱的是雙簧大戲,對權(quán)力的膜拜就是劇本的重要元素,也是劇情精彩與否的重要籌碼。這場大戲中,官員的書法水平已無關(guān)緊要,只要足夠位高權(quán)重,就會有一些單位來爭相求“墨”以光耀門楣,既可以借此表示對領(lǐng)導的尊敬與愛戴,又可借領(lǐng)導題字炫耀自身的權(quán)力背景和能耐。而賜“墨”的官員,習慣了求字者卑微渴望的目光,于是揮毫潑墨,來者不拒,既能秀一下儒雅才藝,體現(xiàn)自己的權(quán)力和地位,還可以“潤筆費”名義索“雅賄”,真可謂名利雙收。
就因為對權(quán)力的膜拜,求“墨”者與賜“墨”者能各取所需,互利互惠,何樂而不為。胡長清就有一支“特別能賺錢的筆”,他跑到哪里寫到哪里,大筆一落,白花花的銀子就滾滾而來,據(jù)稱,欲求其“墨寶”須出3000元至6000元潤筆費,流傳出“東也胡,西也胡,洪城上下古月胡;北長清,南長清,大街小巷胡長清。”,讓人笑掉大牙。許多官員““墨寶””在機關(guān)、學校等四處“流芳”,既辱沒了書法,褻瀆了公權(quán),更敗壞了風氣,必須嚴加整治。中央“八項規(guī)定”就作出了“不題詞、題字”的明確規(guī)定,糾正不正之風。
官員的權(quán)力來源于人民,掌握權(quán)力更多的是一種責任,而不是一種個人價值的張揚,更不是其打著題字的旗號招搖過市的腐敗工具。官員字再好,也沒必要掛在墻上、刻進石頭里;書法再好,也不如實事干得好。官員落馬后,其“墨寶”,一夜之間成了讓求“墨”者不忍直視的“遺羞”、“牛皮癬”。因求“墨”者急于與落馬官員劃清界限,更不想給人留下話柄,便將“墨寶”惡狠狠、急吼吼地鏟除,以免留下話柄。“墨寶”不管鏟與不鏟,已不是關(guān)鍵問題,一些單位只要把“墨寶”的案例當成反面典型,加強警示教育,嚴以用權(quán),做到防微杜漸,這才是正理。
筆者認為,鏟除貪官墨寶更要鏟除權(quán)力膜拜。官員的權(quán)力來源于人民,掌握權(quán)力更多的是一種責任,而不是一種個人價值的張揚,不是向世人炫耀的資本,更不是其打著題字的旗號招搖過市的腐敗工具。各級官員不要一味地膜拜權(quán)力,追捧權(quán)力,而應(yīng)該敬畏手中的權(quán)力,把權(quán)力用在正道上,用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上,多為群眾辦實事,才會受到廣大群眾的追捧和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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