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臘很幸運地看到,它的風(fēng)景的特點在它的居民的宗教里被意識到了。古希臘是一個泛神論的國家。它的全部風(fēng)景鑲在,至 少可以說曾經(jīng)鑲在和諧的框子里。它的每一棵樹,每一泓泉水,每一座山都太引人注目了,它的天空過分蔚藍,它的陽光過分燦爛,它的海洋過分浩瀚,所以它們不 能滿足于雪萊所頌揚的自然精神[注:自然精神是雪萊的長詩《麥布女王》和其他作品中象征泛神論的形象。——編者注]的純樸神化,不能滿足于包羅萬象的帕恩 神的純樸神化;大自然的每一個完美無缺的單獨部分都要求有自己的神,每一條河有自己的河澤女神,每一片樹林有自己的森林女神,古希臘人的宗教就是這樣創(chuàng)立 起來的。其他地區(qū)沒有這樣幸運,沒有一個民族把景物作為自己信仰的基礎(chǔ),它們只好等待詩人來喚醒沉睡在它們之中的宗教神靈。當(dāng)你站在賓根郊區(qū)的德拉亨費爾 斯或羅胡斯貝格的高峰上,越過葡萄藤飄香的萊茵河谷眺望同地平線融成一片的遠遠的青山、灑滿金色陽光的郁郁蔥蔥的田野和葡萄園、河里倒映的藍天,——你會 覺得明朗的天空向大地傾垂,并且在大地上反映出來,精神沉浸于物質(zhì)之中,言語有血有肉了并且生存于我們中間——這就是具體化了的基督教。北德意志荒原同這 種情景完全相反,那里無非是干枯的草莖和意識到自己柔弱而不敢從地面挺立起來的羞怯的歐石南;有些地方可以見到原來是堅韌挺拔而現(xiàn)在被雷電劈倒的樹木;天 空越是晴朗,它就越是洋洋自得地遠離躺在它面前的頹喪悲涼的該詛咒的貧瘠大地,就越是會用它的眼睛,太陽,怒視著光禿禿的不毛的沙地:這里就表現(xiàn)了猶太人 的世界觀。
不少人咒罵荒原,整個文學(xué)[注:在《布拉澤多》[64]第三卷中有個老人是關(guān)懷荒原的。]充滿了對它的詛咒,普拉滕在《奧狄浦斯》 [87]中也僅僅把荒原當(dāng)作諷刺的陪襯。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人們不屑于探尋荒原上那罕見的迷人的特征、揭示它那隱蔽的詩一般的魅力。其實,只有生長在 風(fēng)光明媚的地方,生長在蔥郁蒼茫的崇山峻嶺的人,才能真正感覺到北德意志撒哈拉的恐怖和絕望,也才能有興趣去尋找這塊地方那種隱蔽的、象利比亞的海市蜃樓 那樣不常見的美。只有易北河右岸的馬鈴薯田才蘊藏著德意志的真正的單調(diào)平凡。而功績最大的德意志部族薩克森人的故鄉(xiāng),即使是一片荒涼也是富有詩意的。在暴 風(fēng)雨之夜,云象魅影似地在月亮四周飄浮,遠處犬吠不已,你可以跨上烈馬奔向茫?;脑?,在風(fēng)化的花崗巖石塊和巨大的墳丘之間縱馬馳騁。遠處,沼澤地的水洼映 著月光,磷火在它的上空閃耀,暴風(fēng)雨的呼嘯聲在遼闊的平原上震蕩,大地在你的腳下顫動,你會感到好象進入了德國民間傳說中的境域。只有當(dāng)我熟悉了北德意志 荒原,我才真正懂得了格林兄弟的《兒童和家庭童話集》[88]。所有這些童話幾乎都發(fā)生在這里:夜幕降臨,人間的一切都消失了,而民間幻想中令人恐懼的、 不成形的東西在大地上空一掠而過,荒涼的大地即使在晴朗的白天也使人膽寒。這些故事表現(xiàn)了荒原上一個孤獨的居民在暴風(fēng)雨之夜在自己鄉(xiāng)土上漫步或從高塔上眺 望荒涼的原野時的種種感情。于是,童年時代留下的荒原上暴風(fēng)雨之夜的印象又在他的眼前重新浮現(xiàn),并且形成了童話。在萊茵河流域或在士瓦本,你們聽不到民間 童話產(chǎn)生的秘密。然而在這里,每一個閃電之夜——按勞貝的說法,電光閃閃之夜——都以陣陣?yán)坐Q敘述著這一點。
我為荒原辯護而傾吐的蛛絲,若不 是纏在倒霉的、涂著漢諾威國旗顏色[注:黃色和白色。——編者注]的路標(biāo)上,也許會隨風(fēng)飄游,繼續(xù)編織下去。我久久地思索著這些顏色的意義。普魯士王國國 旗的顏色固然不能說明蒂爾施在自己拙劣的普魯士歌曲[89]中想從這些顏色里找到的東西,但是,無論如何這些顏色的平淡無奇仍然使人想起了冷酷無情的官僚 制度,想起了普魯士主義中遠非萊茵省居民所喜歡的東西??梢钥闯觯诎字g的尖銳對比,猶如君主專制中君臣之間的關(guān)系一樣分明。既然按照牛頓的說法,白與 黑原來根本不是顏色,那么它們的含意就可能是:君主專制下奉公守法的思想方法根本不是帶有任何色彩的東西。漢撒各城市居民的鮮明的紅白旗至少在過去是合適 的;法蘭西的智慧在三色旗上大放異彩,連淡漠的荷蘭也把這個旗子的顏色據(jù)為己有,看來,這大概是為了自我嘲笑吧;但是在所有這一切中,最美麗、最有意義 的,無疑還是倒霉的德意志三色旗??墒菨h諾威旗子的顏色呢!請設(shè)想一下,一個身穿白色褲子的紈袴子弟整小時地拚命在渠邊和剛剛犁過的土地上奔跑,請設(shè)想一 下羅得的鹽柱[90]——昔日的漢諾威的Nunquam retrorsum[注:“決不回頭”(指繪有駿馬的漢諾威紋章上的題字)。——編者注]的例 子,很多人都可引為鑒戒,——請設(shè)想一下,一個沒有教養(yǎng)的貝都英青年向這個高貴的紀(jì)念物拋擲土塊,那你就可以得到一根繪有漢諾威紋章的界樁了。也許,白色 表示清白無瑕的國家根本大法,而黃色表示某些御用文人用來濺臟根本大法的污泥吧?
如果要指明某地的宗教特點,那么荷蘭的風(fēng)景實質(zhì)上是加爾文派 的。遠望荷蘭風(fēng)景的十分單調(diào)平凡、沒有靈性,以及唯一與之相適應(yīng)的灰色天空,這一切給我們的印象,就象多爾德雷赫特正教最高會議[91]絕對正確的決議給 我們留下的印象一樣。風(fēng)車,這個在風(fēng)景中唯一活動著的東西,使人想起命運所選定的東西,它只是靠神恩的氣息才能轉(zhuǎn)動;其他一切都處于“精神死亡”的狀態(tài)。 萊茵河,它象活躍的生氣勃勃的基督教精神,在干涸的正統(tǒng)思想里失去了自己的肥沃大地的力量,它變得完全被泥沙淤積了!隔河相望,對面荷蘭那邊的河岸就是這 樣;據(jù)說,該國的其他地方更美,可是我不熟悉這些地方。——鹿特丹綠樹成蔭的沿岸大街、運河和舟楫,在來自德意志內(nèi)地的小城市居民看來就是一片綠洲了;在 這里你會懂得,弗萊里格拉特的幻想也會隨著離去的三桅艦奔向遠方,奔向更繁茂的河岸。往前又是討厭的西蘭島,除了蘆葦和堤壩、風(fēng)車、鐘聲和鳴的教堂尖塔, 就什么也沒有了。輪船時時穿行于這些島嶼之間!
最后,當(dāng)我們走下庸人思想的堤壩,從令人窒息的加爾文教派的正統(tǒng)思想束縛下沖出來,進入自由精 神的廣闊天地時,我們感到多么幸福?。『諣柛ヌ厮谷R斯港消失了,伐耳河的左右兩岸都淹沒在澎湃歡騰的浪濤之中,含沙的黃水變成一片綠色,讓我們現(xiàn)在忘掉留 在我們后面的東西,興高采烈地奔向碧透澄澈的河水!
你還是把加在你身上的痛苦
統(tǒng)統(tǒng)忘掉!
一心一意地走上
廣闊的自由大道。
蒼穹低垂,
與大海擁抱;
你被分成兩半,
海空之間哪有通路可找?
蒼穹低垂,
撫慰著美麗的寰宇;
它擁抱寰宇,
陶醉于它美麗的肢體。
愛情的波濤,
急劇涌起;
你啊,你被分成兩半,
怎能把自己的行程堅持到底?
愛啊,愛的上帝
降臨凡塵,
而人是
愛情永駐的保證!
上帝不正是
在你心中長存?
你要象對待貴重的器皿一樣,
愛護上帝的精神!
你攀上船頭桅桿的大纜,望一望被船的龍骨劃破的波浪,怎樣濺起白色的泡沫,從你頭頂高高地飛過;你再望一望那遙遠的綠色海面,那里,波濤洶涌,永不停 息,那里,陽光從千千萬萬舞動著的小明鏡中反射到你的眼里,那里,海水的碧綠同天空明鏡般的蔚藍以及陽光的金黃色交融成一片奇妙的色彩;——那時候,你的 一切無謂的煩惱、對俗世的敵人和他們的陰謀詭計的一切回憶都會消失,并且你會融合在自由的無限精神的自豪意識之中!我只有過一次印象是能夠同這種體驗相比 的:當(dāng)最了不起的一位哲學(xué)家[注:顯然是指黑格爾。——編者注]的神的觀念,十九世紀(jì)最宏偉的思想,第一次呈現(xiàn)在我面前的時候,一陣幸福的戰(zhàn)栗在我身上掠 過,宛如從晴空飄來的一陣清新的海風(fēng)吹拂在我身上;思辨哲學(xué)的深邃,宛如無底的大海展現(xiàn)在我面前,使那窮根究底的視線,怎么也無法從海上移開。我們是在神 的懷抱中生活著,行動著,存在著!在海上,我們開始意識到這一點;我們感到周圍的一切和我們自己都充滿了神的氣息;整個大自然使我們感到如此親切,波濤是 如此親密地向我們頻頻點頭,天空是如此可愛地舒展在大地之上,太陽閃爍著非筆墨所能形容的光輝,仿佛用雙手就可以把它抓住。
太陽正在西北角徐 徐沉落;在太陽左面,有閃閃發(fā)光的長條從海上升起,這是肯特州的海岸,是太晤士河南岸。暮靄籠罩著大海,只是在西方,天空和大海潑上了一層傍晚的紫紅色; 東方的天空閃耀著深藍色,在那上面金星已經(jīng)熠熠發(fā)光;在西南方,沿地平線伸展著馬爾吉特,它的一幢幢房子的窗戶上映著晚霞,象一條射出迷人光輝的金色長 帶?,F(xiàn)在,你可以揮舞帽子,并且斟滿酒杯,愉快地歡呼,向自由的英國致敬吧。晚安,祝你愉快地醒來時已到了倫敦!
你們這些從來沒有見到過鐵 路,卻抱怨鐵路單調(diào)平凡的人,現(xiàn)在就請坐一坐從倫敦開往利物浦的列車吧。如果說世界上有一個可以乘火車穿越全國的國家,這就是英國。這里沒有令人?;蟮拿?麗景色,沒有崇山峻嶺,但是這個到處都是緩緩起伏的丘陵的國家,在不太明亮的英國式陽光的照耀下卻有著神奇的魅力。你會對一些由簡單的、起陪襯作用的因素 結(jié)合而成的各種形狀感到驚訝;大自然用幾座小丘、一片田野、一些樹木和放牧的牛羊制作出千萬幅優(yōu)美的風(fēng)景。田野上零散的和成片的樹木顯得異常美麗,使得整 個這塊地區(qū)就象一座花園。接著是隧道,它使火車在黑暗中行駛幾分鐘以后進入峽谷,從這里出來你又會突然置身于歡樂的陽光燦爛的田野上。有個地方,鐵路要經(jīng) 過一座架在很寬的河谷上的旱橋,緊底下是城市和村莊,樹林和牧場,有一條小河彎彎曲曲流經(jīng)其間,左右兩邊都是逐漸在后面消失的山巒,而誘人的峽谷則沐浴著 迷人的陽光——一半是云霧,一半是陽光。但是你剛剛來得及看一下這奇妙的地方,你已經(jīng)離開了它而進入光禿禿的峽谷,于是你有時間在想象中去回憶這幅神奇的 畫面。就這樣一直繼續(xù)到夜幕降臨,睡魔也不能使你閉上因眺望而感到疲倦的眼睛!啊,不列顛內(nèi)地蘊含著多么豐富的詩意??!你常常會覺得自己是生活在歡樂的英 國的黃金時代,覺得自己見到莎士比亞背著獵槍在灌木叢中悄悄地尋找野物,或者你會感到奇怪,在這塊綠色草地上竟然沒有真正演出莎士比亞的一出神妙的喜劇。 因為不管劇中的情節(jié)發(fā)生在什么地方——在意大利,在法國,或在納瓦臘,——其實展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基本上總是歡樂的英國,莎士比亞筆下古怪的鄉(xiāng)巴佬、精明過 人的學(xué)校教師、可愛又乖僻的婦女全都是英國的,總之,你會感到,這樣的情節(jié)只有在英國的天空下才能發(fā)生。只有在《仲夏夜之夢》這樣一些喜劇里,才會使人強 烈地感覺到象《羅密歐與朱麗葉》中那樣的南方氣候的影響,就連劇中人的性格也是這樣。
現(xiàn)在,讓我們回到自己的祖國來吧!風(fēng)景如畫并富于浪漫色 彩的威斯特伐里亞對自己的兒子弗萊里格拉特大為生氣。弗萊里格拉特由于萊茵省更是風(fēng)景如畫、更富于浪漫色彩而完全忘了威斯特伐里亞;讓我們好言相慰吧,免 得它在第二分冊[92]出版之前失去耐心。威斯特伐里亞因群山環(huán)抱而同德國的其余部分隔開來,只有朝向荷蘭的那一面是敞開的,就好象把它從德國推了出去似 的。但是它的兒女們畢竟是真正的薩克森人,是忠誠善良的德國人。這些山全都有令人神往的地方:南面是魯爾河谷和累內(nèi)河谷,東面是威悉河谷,北面是從明登到 鄂斯納布魯克的山脈,到處都是極其瑰麗的景色,只有在威斯特伐里亞的中部常常有單調(diào)的沙地從草原和耕地中顯露出來。再往前是古老美麗的城市,首先是明斯 特,這里有哥特式的教堂,有市場的拱廊,這里還住著安奈特·伊麗莎白·馮·德羅斯特-許爾斯霍夫和萊文·許金。我有幸在這里和萊文·許金相識,他好心地把 上面提到的那位女士的長詩[93]給我看,而我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的,我可不愿意去分擔(dān)德國讀者在對待這些詩的問題上所犯的過失。這里再一次證明,備受贊 揚的德國人的認真態(tài)度在對待詩的評價上是十分輕率的。他們翻閱詩集,單看韻腳是否完美,詩句是否流暢,內(nèi)容是否易懂,詩中是否有許多剛強的、至少是動人的 形象,——就憑這些作出判斷。但是,在描寫大自然方面表現(xiàn)出感情深切、楚楚動人、獨具一格的這樣一些詩,并不亞于雪萊的詩;大膽的拜倫式的幻想披上了略嫌 生硬的形式而且沒有擺脫方言;這樣一些作品卻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誰愿意比平常更有耐心地讀這些詩呢?本來人們只是在午間休息的時候才拿一本詩來讀讀,而 詩寫得美也許會驅(qū)走睡意!何況,我們的女詩人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新教徒怎么能允許自己對這樣的作者發(fā)生興趣!但是問題在于,如果虔誠主義使阿爾伯特·克 納普這個男子漢、碩士、首席副牧師顯得可笑,那么,幼稚的信仰對馮·德羅斯特女士倒很相稱。宗教的自由思想對婦女來說是危險的東西。象喬治·桑和雪萊的夫 人[注:瑪麗·伍爾斯頓克拉夫特·雪萊,父姓戈德文。——編者注]這樣的婦女是罕見的。懷疑心太容易挫傷婦女的性情,它賦予理智的力量之大,不適合于任何 女性。但是,如果我們這些新時代的兒女們?yōu)橹畩^斗的思想是真理,那么,婦女的心很快也將為現(xiàn)代精神的思想之花而熱烈跳動,就象為教父的虔誠信仰而熱烈地跳 動一樣;——只有到那時,年輕的一代才會同吮吸母乳一起吮吸新事物,新事物的勝利才會到來。
弗·恩格斯寫于1840年6月底—7月
載于1840年7月和8月《德意志電訊》雜志第122和123期
署名:弗里德里希·奧斯渥特
原文是德文
注釋:
[64]《萊茵藝術(shù)和詩歌年鑒》雜志1840年科倫版第1年卷刊登的一篇匿名文章《現(xiàn)代小說》(《Moderne Romane》)中評述了1838 年在斯圖加特出版的卡·谷茲科夫的小說《布拉澤多和他的兒子們》(《Blasedow und seine Söhne》)。這篇文章還提到了其他 現(xiàn)代作家。恩格斯對谷茲科夫的小說《布拉澤多和他的兒子們》的評價,見本卷第496頁。——第71、92、496頁。
[87]奧·馮·普拉滕《浪漫主義的奧狄浦斯》(《Der romantische Oedipus》)。一卷本,五幕喜劇,載于《普拉滕文集》1839年斯圖加特和杜賓根版。——第92頁。
[88]格林兄弟《兒童和家庭童話集》(《Kinder-und Haus-Märchen》)1812—1822年柏林版第1—3卷。——第92頁。
[89]約·伯·蒂爾施《我是普魯士人》(《Ich bin ein Preuße》),載于《伯恩哈德·蒂爾施博士詩歌集。由其友人于哈耳伯施塔特出版》1833年哈耳伯施塔特版。——第93頁。
[90]暗指圣經(jīng)的傳說:羅得的妻子從所多瑪和蛾摩拉逃出時,由于違背了決不回頭的誡命而變成了一根鹽柱(圣經(jīng)《舊約·創(chuàng)世記》第19章)。——第93頁。
[91]1618年11月13日至1619年5月9日在多爾德雷赫特市(荷蘭)舉行的加爾文教派多爾德雷赫特正教最高會議,譴責(zé)了有自由思想傾向的亞美尼亞教派,使加爾文教義(見注11)嚴(yán)格合法化。——第94頁。
[92]指斐·弗萊里格拉特和萊·許金合著的《風(fēng)景如畫和富于浪漫色彩的威斯特伐里亞》 (《Das malerische und romantische Weatphalen》)1840年巴門—萊比錫版第2分冊。該書第1分冊 由弗萊里格拉特出版,1839年在巴門、萊比錫發(fā)行。——第98頁。
[93]1840年5月恩格斯在明斯特時,萊文·許金曾贈送他一卷1838年出版的安奈特·伊麗莎白·馮·德羅斯特-許爾斯霍夫的《詩集》(《Gedichte》),附有題詞“回憶明斯特”。這卷詩集用縮寫姓名D.H.的半匿名方式發(fā)表。——第98、551頁。
出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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