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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蘇維埃共和國的國內外形勢的報告

（4月3日）

同志們！ 我這次作關于蘇維埃共和國的國內外形勢的報告，想從下列情況談起：就在目前這幾個月，隨著春季的到來，我們的處境又變得非常困難了。我想，無論從內戰(zhàn)的情 況來看或者從同協(xié)約國作戰(zhàn)的情況來看（這種情況在我講到國際形勢時還要談到），我們即使采取最謹慎的態(tài)度，也可以說，正好過了一半的這半年，將是最后一個 艱苦的半年，因為法國和英國的資本家今后無力再發(fā)動他們目前竭盡全力所展開的這種進攻了。而另一方面，我們的紅軍在烏克蘭和頓河區(qū)所獲得的、而且可以鞏固 下來的全部戰(zhàn)果，將使國內形勢根本好轉，將使我們得到谷物和煤炭——糧食和燃料。可是現(xiàn)在，斗爭還沒有結束，烏克蘭的收集糧食的工作還必須在極其困難的條 件下進行，在現(xiàn)在這樣一個春季泥濘時期，情況還是十分困難的。

我們不止一次說過，蘇維埃政權的全部力量在于工人的信任和自覺 態(tài)度。我們不止一次證明過，盡管包圍我們的敵人和協(xié)約國派來的間諜（幫助這批間諜的，有那些也許不認為自己是幫兇但卻在援助白衛(wèi)分子的人）數(shù)目很多，盡管 我們明明知道這里所講的每一句話都會被他們歪曲，我們所講的實情會被白衛(wèi)分子的代理人聽去，然而我們說：隨他們去吧！我們開誠布公地說真話會得到更大的好 處，因為我們深信，即使這是一種沉痛的真話，只要講清楚，任何一個覺悟的工人階級代表、任何一個勞動農(nóng)民都會從中得出唯一正確的結論。

他們終究會得出一個唯一可能的結論：我們的事業(yè)已臨近全世界的勝利；盡管在四年的帝國主義戰(zhàn)爭和現(xiàn)在兩年的駭人聽聞的國內戰(zhàn)爭中，勞動群眾筋疲力盡，忍 饑挨餓，受盡折磨，處境十分艱難，盡管這種狀況目前又進一步加劇，我們仍然有充分的把握不僅在俄國取得勝利，而且在全世界取得勝利。因此，今后四五個月雖 然十分艱苦，但我們能夠不斷地戰(zhàn)勝這些困難，從而向敵人表明，向全世界聯(lián)合起來的資本家表明，他們進攻俄國是不會成功的。

然 而毫無疑問，他們正是在目前，試圖按照預定的計劃，用武力從東西兩面來消滅我們，以挽救垂危的克拉斯諾夫匪幫。昨天得到了馬里烏波爾陷落的消息。這樣，羅 斯托夫就處于半包圍狀態(tài)了?？傊?，協(xié)約國正在盡一切努力來搭救克拉斯諾夫，趁今年春季給我們一個沉重的打擊。他們無疑是按照同興登堡達成的協(xié)議來行動的。 一位從拉脫維亞來的同志講到那里的同志已陷入怎樣的境地。那里大部分地區(qū)遭受了莫斯科工人想象不到的災難——一股股的軍隊襲擊鄉(xiāng)村，反復進行掃蕩。現(xiàn)在德 國人正在向德文斯克進犯，企圖切斷里加。他們從北面得到靠英國寄錢來維持的愛沙尼亞白衛(wèi)分子的援助，同時被英、法、美三國的億萬富翁完全收買的瑞典人和丹 麥人也派遣志愿兵援助他們。他們在國內以血腥的鎮(zhèn)壓手段削弱了斯巴達克派和革命者的運動，現(xiàn)正利用這一時機，按照我們十分清楚的總計劃行動著。他們雖然感 到自己奄奄一息，但他們還認為目前是一個十分方便的時機，可以趁此把一部分軍隊授予興登堡，加緊從西面進攻受盡蹂躪和折磨的拉脫維亞，進而威脅我們。另一 方面，高爾察克在東部節(jié)節(jié)勝利，這就為協(xié)約國的最后的和最猛烈的進攻準備了條件。

但是象任何時候一樣，他們并不限于從外部進 攻，他們還在我們國內進行活動，制造陰謀，組織暴動，投擲炸彈，試圖炸毀彼得格勒的自來水廠（這些你們在報上都看到了），并在離薩馬拉不遠的地方拆毀了目 前從東部給我們運糧的主要鐵路。那里的一部分糧食損失了，被高爾察克搶去了。此外，他們還試圖拆毀庫爾斯克—哈爾科夫鐵路，這條鐵路正開始運送紅軍在頓涅 茨煤田奪回的煤。如果我們把這一切綜合起來看一看，我們就會明白，協(xié)約國、法國的帝國主義者和億萬富翁正在最后試圖以武力擊潰蘇維埃政權。

孟什維克也好，右派社會革命黨人和左派社會革命黨人也好，直到現(xiàn)在都還不了解斗爭正在走向終點，不了解這是你死我活的最無情的戰(zhàn)爭，因此，他們不是繼續(xù) 宣傳罷工，就是宣傳停止內戰(zhàn)。不管怎樣，他們是在幫助白衛(wèi)分子。關于他們，我到下面再談，現(xiàn)在我只想講明，情況確實很困難。

國際資本家想用一切力量在今年春天同我們決一死戰(zhàn)。幸而這是國際資本主義這個風燭殘年、病入膏肓的老頭子的力量。但是不管怎樣，目前糾集起來對付我們的軍 事力量還是非常雄厚的。特別是高爾察克現(xiàn)在出動了自己所有的預備隊。他那里有白衛(wèi)志愿兵，有數(shù)量驚人的匪徒，又有英美大量武器彈藥的支援。正因為如此，目 前的局勢要求我們清楚地意識到蘇維埃共和國處境的困難。

我們相信，勞動群眾是懂得為什么而戰(zhàn)的。他們知道，這幾個月將決定我 國革命的命運，在頗大程度上也決定國際革命的命運；他們知道，資本家想摧毀蘇維埃俄國的這種企圖所以如此變本加厲，他們對我們的進攻所以如此猖狂，是因為 他們知道自己國內存在著同樣的敵人——布爾什維主義運動。這個運動在他們國內也正在迅速而不可遏止地發(fā)展起來。

什么東西使得 我們的處境特別困難，迫使我們一次又一次地向所有覺悟的工人求援呢？那就是糧食和運輸?shù)睦щy。運輸遭到了四年帝國主義戰(zhàn)爭的破壞，這次破壞的創(chuàng)傷在俄國這 樣落后的國家里，至今還沒有痊愈，而且要治愈這些創(chuàng)傷，沒有許多月甚至許多年的最頑強的工作，是不可能的。然而沒有燃料，就無法工作。我們只是在最近才開 始得到頓涅茨煤田的煤。你們知道，英國人在巴庫奪去了我們的石油。他們劫走了里海的一部分船只，占領了格羅茲尼，使我們難于得到石油。而沒有燃料，無論工 業(yè)或鐵路，都是動不起來的。我們必須全力以赴。

我們再一次地向全體同志說，必須把更多的力量投到糧食工作和運輸工作中去。目 前運輸工作的情況是這樣的：在俄國東部，在伏爾加河左岸，我們有幾千萬普特糧食，我們已經(jīng)集中和收購到1000—2000萬普特，可是我們不能把它運出 來。高爾察克軍隊最近向前推進，占領了烏法，我軍被迫撤退，因此我們損失了一部分糧食。這項損失是十分慘重的。我們在運輸方面要作最大的努力。必須讓工人 們在每次集會上都向自己提出這樣的問題：我們能拿什么支援運輸工作？我們能不能用婦女代替男子工作，而把男子調到修理廠，或者調去支援鐵路員工？這該怎樣 做，工人們是比較清楚的，他們知道應該把誰調去做什么專業(yè)工作。這對那些應該不斷尋找新的支援辦法的實際工作者來說，也是比較清楚的。我們希望，并且我們 也相信，我們的交通人民委員部和糧食人民委員部近來已取得了一定的成績。無論我們的敵人怎樣誹謗，貨運突擊月（停止客運）已使情況有所好轉。但是還要百倍 地努力，才能取得更大的成就。昨天《消息報》登載了一些統(tǒng)計數(shù)字。我現(xiàn)在引幾個主要的數(shù)字。3月初，平均每天有118車皮的食物運到莫斯科，其中有25車 皮是谷物。3月底，平均每天運到209車皮的食物，其中有47車皮是谷物。這就是說，差不多增加了1倍。這就是說，采取這種停止客運的嚴峻措施是正確的。 這就是說，我們援助了莫斯科、彼得格勒和整個工業(yè)區(qū)挨餓的居民。但是這還遠非我們所能做到的一切。以后，泥濘時期完全到來時，日子還會困難得多，挨餓還會 厲害得多。所以我們說，現(xiàn)在必須毫不懈怠地奮力工作。我們應當依靠的，主要不是知識分子工作人員，他們雖然到我們這邊來做事，但他們中間畢竟有許多人是不 適用的；我們應當依靠的是工人群眾。

我們也必須注意到烏克蘭的狀況。在整個烏克蘭被德國人占領、整個頓河區(qū)的處境十分艱苦的 一年中，我們歷盡了千辛萬苦?，F(xiàn)在我們的情況好轉了。我們在烏克蘭有25800萬普特谷物，其中1億普特已在征收，然而全部問題在于烏克蘭的農(nóng)民被德國人 和德國人的掠奪嚇壞了。我聽說，那里的農(nóng)民被德國人嚇得直到今天還不敢占用地主的土地，雖然他們知道這里蘇維埃政權的狀況。春耕時節(jié)已經(jīng)到了。但是烏克蘭 的農(nóng)民，由于親身遭到德國人掠奪的種種慘禍，直到今天還很猶豫不決。應當指出，那里一直進行著游擊戰(zhàn)爭。這種戰(zhàn)爭至今在南方還在進行。那里沒有正規(guī)軍。由 于沒有正規(guī)軍，那里直到今天還沒有取得完全的勝利。我們已經(jīng)把我們的正規(guī)軍調去了，但這還不夠。還需要大大加強工作，因此，我應該告訴你們，每一次工人集 會都應當明確地提出糧食問題和運輸問題。我們必須在最近期間解決這樣一個問題：如何改善當前的情況，如何利用我們今天所能利用的一切。

我們應當深刻了解，只有依靠工人階級的力量，我們才能站穩(wěn)腳跟，才能取得輝煌的勝利，因此，我們應當把我們無產(chǎn)階級的一切優(yōu)秀力量派往前線。我們應當把 負責的工作人員派往前線。如果這里某個機關要受些不利的影響，我們當然會蒙受一定的損失，但是我們不會因此而滅亡；如果我們的軍隊缺少工人，我們是一定會 滅亡的。我們的軍隊到現(xiàn)在還有團結不夠緊密、組織不夠健全的缺陷，在這方面，完全要靠工人幫助，要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只有那些經(jīng)歷過整個斗爭、能 夠把親身的種種經(jīng)歷和苦難告訴大家的工人，才能夠影響軍隊，才能使農(nóng)民轉變?yōu)橛杏X悟的、為我們所需要的戰(zhàn)士。

所以，我們又來 到這里，決定召集你們開一次會，向大家指出由于整個形勢的困難而造成的運輸上的困難。我們一直強調，還得堅持三四個月，我們才會取得完全的勝利。但這需要 力量。哪里去找這些力量呢？我們看到，只有承擔了我國經(jīng)濟破壞的全部后果的工人，只有由于斗爭演變?yōu)榘仔l(wèi)分子的進攻從而遭受巨大苦難和獲得了豐富經(jīng)驗的工 人，只有我們這些先進隊伍，才能幫助我們！我們知道得很清楚，他們已經(jīng)疲憊不堪，落在他們肩上的非人力所能及的工作已經(jīng)把他們弄得筋疲力盡。這一切我們都 知道，但現(xiàn)在我們還是向你們說，必須拿出一切力量，必須想辦法聚集一切力量來進行革命，爭取革命的光輝勝利?，F(xiàn)在，最困難最艱苦的時期到了，我們應該采取 革命者的行動。我們必須從勞動群眾當中汲取力量。

昨天，莫斯科和全國工會運動中有威信的活動家在這里開會。會上大家一致認為 目前必須吸收表現(xiàn)平平的人參加工作，而過去我們是一直認為他們不能勝任這種工作的。但是現(xiàn)在十分清楚，要替換疲憊不堪的工作人員，就需要讓表現(xiàn)平平的人出 來工作，但在這樣做以前，必須由以往一直擔任工作的人對他們加以指導。我們應當保存我們的力量，我們暫時應當用表現(xiàn)平平的工作人員來替換我們的負責工作人 員。我們應當起用成千上萬的這種工作人員。我們不必擔心他們不能象有經(jīng)驗的工作人員那樣做好自己的工作。把他們安置在負責的職位上，最初一個時候他們會犯 錯誤，但這并不可怕。對我們來說，重要的是把他們調到重要的負責的崗位上去。他們會在那里發(fā)揮自己的力量，開展自己的工作，因為他們會有信心，他們會知 道，他們后面站著一批在俄國已有一年經(jīng)驗的負責工作人員。他們知道，較有經(jīng)驗的同志在緊急關頭會協(xié)助完成他們的任務。只要先進工人把新挑選的這部分工人調 到重要的崗位上去，他們是能把事情辦好的。我們可以毫無損失地做到這一點，因為這一廣大階層有無產(chǎn)階級的本能，有無產(chǎn)階級的覺悟和責任感。對他們是可以信 賴的，可以說，在困難的時候他們是會幫助我們的。俄國的特點就是：在最困難的時候，它總有能夠作為后備力量調上前去的群眾，當舊的力量開始枯竭的時候，可 以找到新的力量。不錯，先進的工人是疲憊不堪了，表現(xiàn)平平的工人辦事是會差些，但只要我們調動這些新的力量，加以指導，不讓事情搞壞，那并不要緊，并不會 有什么害處，我們也不會因此而葬送自己的事業(yè)。

在這種情況下，不能不提一提社會革命黨人和孟什維克。近來，蘇維埃政權開始查 封他們的報紙，逮捕他們的人。有些工人同志看見這種情形，說道：“這樣說來，過去那些布爾什維克——包括我在內——要我們對小資產(chǎn)階級民主派作一定讓步是 不對的。既然今天我們要查封他們的報紙，逮捕他們，那當初我們何必讓步呢？難道這叫一貫到底的嗎？”

對這一點，我的答復如 下。在俄國這樣一個全由小資產(chǎn)階級分子經(jīng)營農(nóng)業(yè)的國家里，沒有小資產(chǎn)階級階層的援助，我們是無法長久堅持的。目前這個階層不是順著直路而是順著彎路向目標 前進。如果我追一個不走直路而走彎路的敵人，我要抓住他，我也得走彎路。用政治語言來說，小資產(chǎn)階級群眾是站在勞動和資本之間的，他們要挨上一百頓的痛 打，才會明白必須弄清這樣一個道理：或者是資產(chǎn)階級專政，或者是工人階級專政。誰估計到這一點，誰就了解了目前形勢。而工人們是知道這一點的。經(jīng)驗和一系 列的觀察使他們深深懂得，只能有兩種政權，或者是徹底的工人階級政權，或者是徹底的資產(chǎn)階級政權，中間道路是沒有的，第三條道路是沒有的。這一點工人階級 早就從罷工和革命斗爭中懂得了。而小資產(chǎn)階級不能一下子懂得這一點；生活中千百次的啟示都不能使小資產(chǎn)階級學會和習慣于這種思想，他們還在想同大資產(chǎn)階級 聯(lián)合，因為他們不能了解，不要無產(chǎn)階級專政，也不要資產(chǎn)階級專政，這是不行的。

社會革命黨人和孟什維克從高爾察克的經(jīng)驗中注 意到和了解到，民主派在最瘋狂最激烈的斗爭中，在外國的援助下，什么也沒有做出來，這并不是偶然的。對他們發(fā)生作用的是兩種力量，只有兩種力量：或者是資 產(chǎn)階級專政，或者是工人階級的政權和徹底專政。中間道路在任何地方都搞不出什么名堂，在任何地方都未曾有過什么結果。立憲會議也毫無結果，這點是社會革命 黨人、孟什維克和小資產(chǎn)階級親身體驗到的。

社會革命黨人和孟什維克說：“我們要離開高爾察克，要離開一切擁護他、擁護協(xié)約國 干涉的人。”他們說這種話，不完全是虛偽的。這不完全是一種政治詭計。雖然其中有一部分人是在作這樣的打算：“我們要蒙騙布爾什維克，目的只在使我們有機 會恢復舊的一套。”我們料到了這種詭計，當然就采取了對付的辦法?？墒敲鲜簿S克和社會革命黨人說這種話，不完全是虛偽的，不完全是施詭計，而是他們中間許 多人的信念。在這許多人中間，我們看到不僅有一批文人，而且有技師、工程師等小資產(chǎn)階級階層。當孟什維克宣稱他們反對協(xié)約國干涉的時候，我們曾建議他們來 我們這里工作，他們欣然同意了我們的建議。但是現(xiàn)在我們懲治他們，懲治這些小資產(chǎn)階級分子，也完全是正確的，因為這些分子的理解力遲鈍到了極點。這一點無 論在克倫斯基執(zhí)政時期或在他們目前的行動中都暴露了出來。他們來我們這里做事以后說：“我們放棄了政治，我們樂意工作。”我們回答說：“我們需要孟什維克 官員，因為這些人不是鉆到我們這里、混進黨內來加害于我們的盜竊國庫分子和黑幫分子。”如果有人相信立憲會議，那我們對他們說：“先生們，你們不僅可以相 信立憲會議，而且可以相信上帝，但是請你們做你們的工作，不要搞政治。”現(xiàn)在，他們中間愈來愈多的人知道，自己在政治上是很丟丑的，因為他們曾經(jīng)叫嚷過蘇 維埃政權是一種只有野蠻的俄國才能臆造出來的怪東西。他們曾經(jīng)說解散立憲會議是沙皇制度培育出來的野蠻人的行為。這種論調也在歐洲一再重復過?，F(xiàn)在從歐洲 傳來的消息說，蘇維埃政權正在全世界代替資產(chǎn)階級立憲會議。這給所有來我們這里做事的知識分子上了一課。在我們這里工作的官員現(xiàn)在比半年前多了一倍。我們 得到了比黑幫分子工作得好些的官員，這是一個勝利。當我們邀請他們來我們這里做事的時候，他們說：“我怕高爾察克，我擁護你，但我不愿幫助你。我將以純議 員的身分發(fā)表議論，就好象我坐在立憲會議中一樣，而你不許觸犯我，因為我是民主主義者。”我們對這班談論立憲會議的人說：“如果你們還想長期談論下去，那 我們就要把你們送到高爾察克那里和格魯吉亞去。”（鼓掌）論戰(zhàn)開始了，合法的反對派產(chǎn)生了。我們不容許有反對派。全世界的帝國主義者正扼往我們的咽喉，力 圖靠軍事進攻的莫大力量來征服我們，我們應當斗爭，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斗爭。如果你來這里幫助我們，那請吧！但如果你要辦報紙，要煽動工人罷工，要使我們 的紅軍戰(zhàn)士因罷工而死在前線，要使我們工廠中成千上萬的人因每一天的罷工而受苦挨餓（現(xiàn)在我們正為這些痛苦而焦急），那么，從立憲會議來看，你或許是對 的，但是從我們的斗爭，從我們肩負的責任來看，你是不對的，你不能幫助我們，你滾到格魯吉亞去，滾到高爾察克那里去吧！不然你就坐牢！這我們會辦到的。

同志們！我希望我們能一致通過將在會議結束前提出的決議，在這項決議中，我們打算作出必要的指示，這些指示是我想在報告中加以論證的?，F(xiàn)在我想談兩個問題：中農(nóng)狀況和具有極大意義的國際問題。

關于中農(nóng)，我們在黨的代表大會上已經(jīng)談過了，并且決定了我們黨對中農(nóng)應采取怎樣的路線。我們黨挑選了一個至今同農(nóng)村保持著聯(lián)系的彼得堡工人，加里寧同 志，來擔任一項極重要的職務，即全俄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主席的職務，這個職務顯得尤其重要，是因為這個職務以前一直是由具有非凡才能的組織家斯維爾德洛夫同志 擔任的。今天報上說，有一位姓加里寧的同志被社會革命黨人殺害了。這不是那個加里寧。這說明，社會革命黨人正在采用怎樣的手段。米·伊·加里寧同志是特維 爾省的中農(nóng)，他每年都要訪問特維爾省。中農(nóng)是一個最大的階層，這個階層是在我國革命以后由于我們消滅了地主土地私有制而擴大的。農(nóng)民已經(jīng)體驗到我們革命帶 來的好處，因為他們拿到了地主的全部土地，也正因為這樣，中農(nóng)的人數(shù)大大增加了。如果他們中間還有不滿情緒，那我們認為這種不滿是由上面造成的，應該知 道，這種不滿，在我們力量不足的情況下，是非常自然的。你們在首都知道，反對拖拉現(xiàn)象和文牘主義是多么困難。我們必須留用舊官員，因為沒有別的人。對他們 要改造，要教育，這就要花時間。我們能夠把一些工人輸送到糧食機關擔任重要職務，可是在國家監(jiān)察部里一直坐著無數(shù)舊官員，使我們受到拖拉現(xiàn)象和文牘主義的 危害。我們要再派一些工人，讓他們和專家一起參加監(jiān)察工作，參加交通人民委員部的工作。我們就是這樣同拖拉現(xiàn)象和文牘主義作斗爭的。但就在這里，在莫斯 科，這也要花很大的力氣！農(nóng)村的情況又怎樣呢？在那里，一些自稱為黨員的人，往往是一些橫行霸道的壞蛋。我們不得不經(jīng)常同那些毫無經(jīng)驗的、把富農(nóng)和中農(nóng)混 為一談的工作人員進行斗爭。所謂富農(nóng)，就是靠他人的勞動過活、掠奪他人的勞動，利用他人的貧困謀私利的農(nóng)民。所謂中農(nóng)，就是不剝削他人、也不受他人剝削、 靠自己的小經(jīng)濟和自己的勞動過活的農(nóng)民。世界上從來沒有一個社會主義者打算剝奪小業(yè)主的財產(chǎn)。小業(yè)主會長時期存在。在這方面，任何法令都不能起絲毫作用， 在這方面需要等待，因為農(nóng)民習慣于重視經(jīng)驗。只有當他們看到集體經(jīng)濟優(yōu)越得多的時候，他們才會跟我們走。我們應該贏得他們的信任。應該同一切違法亂紀現(xiàn)象 作斗爭。我們只有靠城市工人的力量才能進行斗爭，因為他們同農(nóng)民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他們能夠提供數(shù)十萬的工作人員。我們清楚地知道，任命一些同志擔任較高 的職務也好，頒發(fā)各種通告和法令也好，都是無濟于事的，而應該由各小組的工人自己來著手工作，因為他們同農(nóng)村有特殊的聯(lián)系。

我已經(jīng)說過，工人首先應該以全力支援戰(zhàn)爭，其次應該通過聯(lián)系來幫助中農(nóng)，使敵人在農(nóng)村進行任何猖狂進攻都會受到懲罰。應該指出，城市工人要象幫助自己的同 志那樣幫助中農(nóng)，因為中農(nóng)也是勞動者，只不過他們是在另一種環(huán)境下長大的，他們散居在愚昧無知的農(nóng)村中，要掙脫這種境遇異常困難。我們應該知道，只要同志 們堅持不懈，我們一定能和中農(nóng)取得聯(lián)系。極少數(shù)的農(nóng)民將會投奔富農(nóng)，將會舉行暴動，這一點我們是知道的。如果有這種情況，那應該怎樣促進和贏得中農(nóng)的信 任，應該怎樣幫助他們反對一切違法亂紀的現(xiàn)象呢？如果說我們在這一方面做得很少，那不是我們的過錯，而是反對資產(chǎn)階級的斗爭妨礙了我們。應該意識到這一 點，每個工人應該提出這個問題，應該說：我們全體工人和中農(nóng)是有聯(lián)系的，我們要利用這種聯(lián)系，要使每一個中農(nóng)不僅從任命加里寧同志一事中看出我們的幫助， 而且能從即使是小小的卻是同志的忠告中，得到即使是小小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幫助。這樣，農(nóng)民很快就會無比珍視這種幫助。他們應該懂得，為什么我們處境的困難 妨礙我們幫助他們得到他們所需要的城市文化。農(nóng)民需要城市產(chǎn)品，需要城市文化，我們應該把這些給他們。只有無產(chǎn)階級給農(nóng)民這種幫助，農(nóng)民才會看到，工人的 幫助與以前剝削者的幫助不同。幫助農(nóng)民上升到城市的水平，這是每一個同農(nóng)村有聯(lián)系的工人應該給自己提出的任務。城市工人應該對自己說，在目前這個糧食情況 特別緊張的春天，應該去幫助農(nóng)民，如果每一個人能完成即使是這項工作的一小部分，那我們會看到，我們的大廈就不會只有一個漂亮的外表，我們就能夠鞏固蘇維 埃政權。因為農(nóng)民說：“蘇維埃政權萬歲，布爾什維克萬歲，打倒康姆尼！”他們是在咒罵那些辦得很壞的、強加在他們頭上的“康姆尼”。他們對于一切強加在他 們頭上的東西都是不信任的，而這種不信任是理所當然的。我們應該到中農(nóng)中去，幫助他們，教育他們，但只是在科學和社會主義方面，而在農(nóng)業(yè)方面，我們則應該 向他們學習。這就是特別突出地提到我們面前的任務。

現(xiàn)在我們來談談國際形勢問題。我說了，英、法、美帝國主義者正在最后試圖 扼住我們的咽喉，但他們是不會成功的。不管情況怎樣嚴重，我們可以滿懷信心地說，我們一定會戰(zhàn)勝國際帝國主義。我們一定會戰(zhàn)勝全世界的億萬富翁。我們能夠 戰(zhàn)勝他們，這有兩個原因。第一，因為這是一群野獸，他們彼此斗得很兇，繼續(xù)互相廝咬，而沒有覺察到他們已經(jīng)到了深淵的邊沿。第二，因為蘇維埃政權在全世界 不斷發(fā)展。我們沒有一天不在報紙上看到這方面的消息。今天我們看到美國報刊的無線電通訊社從里昂發(fā)出的電訊：十人委員會的與會者縮小了委員會，現(xiàn)在已由威 爾遜、勞合－喬治、克列孟梭、奧蘭多四人進行談判[84]。但就是這四國的領袖也不能達成協(xié)議，因為英美不同意把采煤的利潤讓給法國。這是一群野獸，他們 從世界各地掠奪了贓物，現(xiàn)在正爭吵不休。這四個人在四人小組秘密商談，為的是，上帝保佑，不致弄得議論紛紛，因為他們都是了不起的民主主義者，但是他們自 己引起議論，拍出無線電報說他們不同意出讓采煤的利潤。有一個見過法國俘虜?shù)姆▏靖嬖V我，這些俘虜說：“以前人家對我們說，應該開往俄國去同德國人作 戰(zhàn)，因為德國人扼殺了我國?？墒乾F(xiàn)在已經(jīng)同德國停戰(zhàn)了，我還去同誰作戰(zhàn)呢？”關于這一點人們一句話也沒有告訴他。向自己提出這樣問題的人，每天幾百萬幾百 萬地增加著。這些人經(jīng)受過帝國主義戰(zhàn)爭的災難，因此他們說：“我們打仗究竟為了什么呢？”如果說從前是布爾什維克的秘密傳單使他們懂得了他們在為什么打 仗，那么現(xiàn)在則是帝國主義者拍出的無線電報：英國不同意把采煤的利潤讓給法國。這樣，用一位法國記者的話來說，他們從一個房間跳到另一個房間，枉費心機地 試圖解決問題。他們要決定給誰多一些，于是彼此廝打了5個月，他們已到了不能控制自己的地步，這群野獸會廝咬到只剩下各自的尾巴。我們說，我們所處的國際 形勢在最初是很不利的，他們甚至在幾個星期內就能掐死我們，而現(xiàn)在他們分贓不均，開始內訌，因而我們的形勢好轉了。他們向士兵們許下諾言：只要打敗德國， 你們就能得到前所未有的好處。他們正在爭論，向德國索取600億還是索取800億。這是一個非常重大、非常有趣的問題，尤其在向工人或農(nóng)民講這件事的時 候，更是如此。但如果他們長期地爭論下去，他們會連一個億也拿不到。這才是最有趣的事情哩！

因此，我們說，蘇維埃共和國所處 的形勢不是一天一天而是每時每刻都在好轉，這絲毫沒有夸大，這樣說，甚至并不因為我們是社會主義者，而只是因為我們把反對我們的力量作了一個清醒的估計。 敵人彼此不能和解。自從他們勝利以后，已經(jīng)過去5個月了。然而他們還沒有締結和約。不久以前，法國議院通過了數(shù)億新的軍備撥款?，F(xiàn)在，他們正在自掘墳墓， 而且他們那里已經(jīng)有了把他們放進墳墓并好好加以掩埋的人。（鼓掌）這是因為蘇維埃運動正在各國發(fā)展起來。匈牙利的革命已經(jīng)證明我們說過的話：我們進行斗爭 不僅是為了自己，而且是為了全世界的蘇維埃政權；紅軍戰(zhàn)士在這里流血不僅是為了挨餓的同志，而且是為了蘇維埃政權在全世界的勝利。匈牙利的例子證明，這不 僅僅是一種預見和諾言，這已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活生生的現(xiàn)實。

匈牙利革命的發(fā)生是異常獨特的。那位叫卡羅伊的匈牙利克倫斯基自 行辭職了，于是匈牙利的妥協(xié)派——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人——意識到，必須去到監(jiān)獄找匈牙利的一位最優(yōu)秀的共產(chǎn)黨員庫恩·貝拉同志。他們到了那里，對他 說：“該你來執(zhí)政啦！”（鼓掌）資產(chǎn)階級政府已經(jīng)辭職了。資產(chǎn)階級社會黨人，即匈牙利的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人，并入了匈牙利布爾什維克黨，組織了統(tǒng)一的 政黨和統(tǒng)一的政府。庫恩·貝拉同志是我們的同志，是一位完全走過了俄國布爾什維主義的實際道路的共產(chǎn)黨員。在我用無線電和他通話的時候，他說：“我在政府 中沒有掌握多數(shù)，但我定能取得勝利，因為群眾都擁護我?，F(xiàn)在正在召開蘇維埃代表大會。”這是一個具有世界歷史意義的轉變。

到 目前為止，有人一談到蘇維埃俄國，總是向全歐洲的工人造謠說：“那里沒有什么政權，而不過是無政府狀態(tài)，不過是一批好斗分子。”不久以前，法國的一位部長 皮雄在談到蘇維埃俄國時宣稱：“這是無政府狀態(tài)，這是暴徒、篡奪者！”德國的孟什維克向本國工人說：“你們看看俄國——戰(zhàn)爭、饑荒、破產(chǎn)！你們要的社會主 義就是這樣的嗎？”他們以此恐嚇工人。然而匈牙利作出了以截然不同的方式誕生的革命的榜樣。匈牙利無疑還得經(jīng)歷一場艱苦的同資產(chǎn)階級的斗爭，這是不可避免 的。但是事實是，當英法帝國主義者這群野獸預察到匈牙利革命的時候，曾想撲滅它，不讓它誕生。我們過去的處境所以困難，是因為我們要蘇維埃政權誕生，就必 須反對愛國主義。我們曾必須破除愛國主義，以簽訂布列斯特和約。這是一場極其激烈的、腥風血雨的斗爭。鄰國的資產(chǎn)階級已經(jīng)看出該由誰來管理了。除了蘇維埃 還有誰呢？這就象當初國王、皇帝、公爵看到他們的政權衰微了，便說：“需要憲制，讓資產(chǎn)階級去管理吧！”如果國王衰老了，他能得一筆年金或者一個安樂窩。 國王和皇帝在五六十年前的遭遇現(xiàn)在輪到全世界的資產(chǎn)階級了。英法帝國主義者向匈牙利資本家提出了聞所未聞的要求，后者說：“我們不能作戰(zhàn)。人民不會跟我們 走，可是我們是匈牙利的愛國者，我們要抵抗。那應該有怎樣的政權呢？應該有蘇維埃政權。”匈牙利的資產(chǎn)階級向全世界承認了，它是自愿辭職的，世界上只有一 種政權能夠在艱難的時刻領導人民，這就是蘇維埃政權。（鼓掌）正因為這樣，匈牙利革命以與我們截然不同的方式誕生，也就向全世界表明了人們看俄國時所看不 出的東西，即布爾什維主義是同代替舊議會的新的、無產(chǎn)階級的、工人的民主分不開的。舊議會時期是工人受人欺騙、受資本主義奴役的時期?，F(xiàn)在全世界的蘇維埃 政權正在代替舊資產(chǎn)階級議會，贏得全體工人的同情，因為它是勞動者的政權，是千百萬人自己統(tǒng)治、自己管理的政權。他們可能會象我們俄國那樣管理得不好，但 要知道我們是處于難以置信的困難條件下的。而在資產(chǎn)階級不會這樣瘋狂反抗的國家里，蘇維埃政權的任務會容易一些，它可以不用克倫斯基先生們和帝國主義者逼 迫我們使用的暴力手段、流血手段來進行工作。我們今后也還會經(jīng)歷更困難的道路。讓俄國比其他國家承擔更大的犧牲吧。這是不足為奇的，因為我們接收下來的是 一個爛攤子。其他國家則將通過其他的更人道的方式達到同樣的目的，建立起蘇維埃政權。這就是為什么匈牙利的例子將具有決定的意義。

人總是從經(jīng)驗中學習的。用言論來證明蘇維埃政權的正確性是不行的。俄國一國的例子不是全世界工人都能理解的。他們知道在俄國有蘇維埃，他們都擁護蘇維 埃，但他們被流血斗爭的慘狀嚇住了。匈牙利的例子對無產(chǎn)階級群眾、對歐洲的無產(chǎn)階級和勞動農(nóng)民將具有決定的意義，這個例子表明，在困難關頭，除了蘇維埃政 權以外，誰也不能管理國家。

我們記起了一個比喻，老人們常說：“孩子們長大成人了，我們可以死啦。”我們不打算死，我們正在 走向勝利。但當我們看到成立了蘇維埃政權的匈牙利這樣的孩子時，我們說，我們不僅在俄國而且在國際范圍內也完成了自己的事業(yè)，我們要經(jīng)受住一切最嚴重的困 難，以便獲得完全的勝利，以便除俄羅斯和匈牙利蘇維埃共和國之外，還再增添一個國際蘇維埃共和國，而我們一定會看到它是怎樣出現(xiàn)的。（鼓掌）

載于1919年4月9日和10日《真理報》第76號和第77號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38卷第245—262頁

2

關于蘇維埃共和國國內外形勢的報告的決議草案

（不晚于4月3日）

俄羅斯社會主義聯(lián)邦蘇維埃共和國的工人階級和農(nóng)民的代表會議宣告，蘇維埃共和國進入了特別艱苦的一個月。協(xié)約國正在作最后的掙扎，妄圖用武力來消滅我們。春季的糧食狀況最為困難，運輸遭到慘重破壞。

因此，我們只有拿出最大的力量才能拯救自己。勝利是可能的。匈牙利的革命終于證明，蘇維埃運動正在西歐發(fā)展起來，它的勝利為期不遠了。我們在全世界有許多盟友，比我們自己知道的要多。但是為了戰(zhàn)勝敵人，還需要艱苦奮斗四五個月。

會議無情地譴責了左派社會革命黨人[注：第一頁手稿沒有保存下來。“左派社會革命黨人”之前的文字按打字稿刊印。——俄文版編者注]、孟什維克和右派社 會革命黨人，這些人在口頭上擁護蘇維埃政權，反對協(xié)約國的武裝干涉，行動上在幫助白衛(wèi)分子，因為他們煽動罷工，鼓吹停止內戰(zhàn)（雖然我們曾向各國提議媾和！ [85]），主張向自由貿易讓步，等等。

會議向一切愿意在我們困難的斗爭中幫助我們的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人宣告：我們要充分保證他們享有蘇維埃共和國公民的自由。

但是會議宣布，要同那些在行動上妨礙我們的斗爭而幫助白衛(wèi)分子的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人，如《永遠前進報》[86]和《人民事業(yè)報》[87]等政治性的文人集團，作無情的斗爭。

會議號召所有工人、一切工人組織、全體勞動農(nóng)民拿出一切力量來抗擊蘇維埃政權的敵人，保衛(wèi)蘇維埃政權，加強糧食和運輸部門的工作。

1．吸收表現(xiàn)平平的人，即經(jīng)驗不如先進的工人和農(nóng)民的工農(nóng)分子，來接替疲憊不堪的先進分子的工作。

2．再加緊抽調先進分子和大批工作人員去做糧食工作、運輸工作和軍隊工作。

3．大力吸收覺悟的工人和農(nóng)民參加交通人民委員部和國家監(jiān)察部的工作，以改進工作，根除官僚主義、拖拉現(xiàn)象和文牘主義。

4．從缺糧的城市發(fā)動盡可能多的力量支援農(nóng)業(yè)、蔬菜業(yè)，到農(nóng)村去，到烏克蘭、頓河區(qū)等地去，以加強糧食的生產(chǎn)。

盡一切力量幫助中農(nóng)，同中農(nóng)經(jīng)常身受其害的違法亂紀現(xiàn)象作斗爭，給他們以同志的支持，解除那些不愿執(zhí)行或不了解這項唯一正確的政策的蘇維埃工作人員的職務。

5．同一切倦怠、畏縮、動搖的表現(xiàn)作斗爭，千方百計地激勵有這些表現(xiàn)的人振作起來，增強斗志，提高覺悟，加強同志紀律。俄國的工人階級和農(nóng)民忍受了不可 勝數(shù)的苦難。最近幾個月的苦難達到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但會議宣稱，工人的堅強意志并沒有消沉，工人階級堅守著自己的崗位，他們將克服一切困難，堅決捍衛(wèi) 住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在俄國和全世界的勝利。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38卷第263—264頁

3

關于蘇維埃共和國國內外形勢的報告的決議

（4月3日）

蘇維埃共和國在先于一切民族而進行的艱苦的光榮的斗爭中，進入了它成立以來的最艱苦的時期。今后幾個月將是危急的幾個月。協(xié)約國正在作最后的掙扎，要用武力來消滅我們。糧食狀況萬分緊張。運輸遭到嚴重破壞。

我們只有拿出最大的力量才能拯救自己。然而勝利是完全可能的。匈牙利的革命終于證明，蘇維埃運動正在歐洲迅速發(fā)展并將取得勝利。我們的盟友遍及世界各 國，比我們所預料的要多。我們只要再堅持四五個月，就能取得完全的勝利，固然這幾個月可能是最危險最痛苦的。在這樣的日子里，自稱為孟什維克、左派社會革 命黨人和右派社會革命黨人的瘋子和冒險家們，一面在口頭上擁護蘇維埃政權，抗議協(xié)約國的武裝干涉，一面卻煽動罷工，主張向自由貿易讓步，鼓吹停止內戰(zhàn)，而 忘記了我們曾向各國提議媾和，忘記了我們的戰(zhàn)爭是正義的、合理的、不可避免的防御。顯然，這種煽動是在最積極最有效地幫助那些拼命給我們造成災禍的白衛(wèi)分 子。會議無情地譴責了這些暗藏的人民公敵。

會議向一切真正愿意在我們困難的斗爭中幫助我們的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人宣告：工農(nóng)政權將給他們充分的自由，保證他們享有蘇維埃共和國公民的一切權利。

會議宣布，目前蘇維埃政權的任務是同那些實際上妨礙我們的斗爭而幫助我們的死敵的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人，如《永遠前進報》和《人民事業(yè)報》等政治性的 文人集團，作無情的斗爭。會議號召一切工人組織、全體無產(chǎn)者和勞動農(nóng)民拿出一切力量來抗擊蘇維埃政權的敵人，保衛(wèi)蘇維埃政權，拿出一切力量來整頓糧食工作 和運輸工作。

為此會議認為：

（1）必須吸收表現(xiàn)平平的人，即經(jīng)驗不如先進的工人和農(nóng)民的工農(nóng)分子，來接替疲憊不堪的先進分子的工作。

（2）必須再加緊抽調先進分子和大批工人去做糧食工作、運輸工作和軍隊工作。

（3）必須盡量吸收覺悟的工人和農(nóng)民參加交通人民委員部和國家監(jiān)察部的工作，以改進工作，根除文牘主義和拖拉現(xiàn)象。

（4）必須從缺糧的城市中發(fā)動盡可能多的力量到農(nóng)村去支援農(nóng)業(yè)、蔬菜業(yè)，到烏克蘭、頓河區(qū)等地去，以加強糧食和其他農(nóng)產(chǎn)品的生產(chǎn)。

（5）盡一切力量幫助中農(nóng)，根除使中農(nóng)經(jīng)常身受其害的違法亂紀現(xiàn)象，給他們以同志的支持。不了解這項唯一正確的政策或不善于貫徹這項政策的蘇維埃工作人員，應立即予以撤職。

（6）現(xiàn)在擺在日程上的是人人要同一切倦怠、畏縮、動搖的表現(xiàn)作斗爭。必須激勵人們，振作精神，增強斗志，提高覺悟，加強同志紀律。

俄國的工人階級和農(nóng)民忍受了令人難以置信的苦難。他們的苦難在近幾十月更深重了。但會議宣稱，工人的意志沒有消沉，工人階級仍象以前一樣堅守著崗位，滿懷信心地克服一切困難，堅決捍衛(wèi)住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在俄國和在全世界的勝利。

載于1919年4月4日《真理報》第73號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38卷第265—267頁

【注釋】

[83]1919年4月3日，莫斯科工人和紅軍代表蘇維埃由于糧食狀況惡化召開了非常全體會議。參加會議的還有各區(qū)蘇維埃、工廠委員會和工會理事會的代 表。在全會召開前，由于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人借糧食困難之機進行煽動，亞歷山大鐵路的一些工廠發(fā)生了罷工。根據(jù)交通人民委員部的決定，這條鐵路的一些主 要工廠于3月31日關閉。直到4月3日富農(nóng)分子被開除后，這些工廠才復工。

在莫斯科蘇維埃這次全會上，列寧作了關于蘇維埃共 和國國內外形勢的報告，新任交通人民委員列·波·克拉辛作了關于鐵路運輸狀況的報告，糧食人民委員部部務委員阿·伊·斯維杰爾斯基作了關于糧食政策的報 告。會議討論了這些報告以后，阿·瓦·盧那察爾斯基作了總結發(fā)言，提出了列寧起草的關于蘇維埃共和國國內外形勢的決議草案。全會一致通過了這個決議草案。 全會還通過了專門決議，痛斥孟什維克和社會革命黨人的反革命煽動，贊同交通人民委員部對亞歷山大鐵路各工廠采取的措施。——[235]。

[84]指巴黎和會的“十人會議”縮小為“四人會議”一事。“十人會議”是巴黎和會初期的最高會議，由所謂五強的政府首腦和外交部長組成。他們是：美國 總統(tǒng)伍·威爾遜和國務卿羅·蘭辛，法國總理喬·克列孟梭和外交部長斯·皮雄，英國首相戴·勞合－喬治和外交大臣阿·巴爾福，意大利首相維·奧蘭多和外交大 臣喬·索尼諾，日本前首相西園寺公望和外相牧野伸顯。從1919年3月24日起，由美、法、英、意四國政府首腦組成的“四人會議”取代了“十人會議”。 ——[247]。

[85]在1917年10月26日（11月8日）全俄蘇維埃第二次代表大會通過的和平法令中，蘇維埃政府已 建議所有交戰(zhàn)國的人民和政府著手締結沒有兼并和賠款的民主和約。其后，1918年3月15日，全俄蘇維埃第四次代表大會批準了布列斯特和約。11月3日， 外交人民委員部通過中立國代表向所有協(xié)約國政府提出和平建議。11月6日，全俄蘇維埃第六次（非常）代表大會通過決議，建議英、法、美、日政府停止干涉， 開始和平談判。12月23日，外交人民委員部的代表受蘇維埃政府委托，在斯德哥爾摩向協(xié)約國各國公使提出和平談判的建議。1919年1月12日和17日， 蘇維埃政府兩次提出和平建議。2月4日，蘇維埃政府通過無線電通知英、法、意、日、美五國政府，表示它愿參加擬議中的普林杰沃群島和平會議。—— [252]。

[86]《永遠前進報》（《Всегда　Вперёд！》）是俄國孟什維克的報紙，在莫斯科出版。該報的前身 是1918年5月10日被查封的《前進報》?！队肋h前進報》于1918年5月14日出了1號，1919年1月22日—2月25日繼續(xù)出版。因從事反革命活 動被查封。——[253]。

[87]《人民事業(yè)報》（《Дело　Народа》）是俄國社會革命黨的報紙（日 報），1917年3月15日（28日）起在彼得格勒出版，1917年6月起成為該黨中央機關報。1918年1月14日（27日）被蘇維埃政府封閉。以后曾 用其他名稱及原名（1918年3—6月）出版。1918年10月在捷克斯洛伐克軍和白衛(wèi)社會革命黨叛亂分子占領的薩馬拉出了4號。1919年3月20— 30日在莫斯科出了10號后被查封。——[2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