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統(tǒng)一代表大會文獻[170](1906年4月10—25日〔4月23日—5月8日〕)
1 關于代表資格審查委員會向代表大會報告工作的決議案
代表大會責成代表資格審查委員會作出報告,從中應該可以看出黨組織在選舉代表大會代表時所根據(jù)的理由是什么,確定黨員資格時所采用的標準是什么。
2 在第二次會議上就提交大會常務委員會的書面聲明進行記名投票一事所作的發(fā)言[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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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施米特同志的提案,并建議所有愿意支持這一提案的人都簽上自己的名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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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林同志的提案無非是代表大會上的多數(shù)派對少數(shù)派的最粗暴的嘲弄……
我再說一遍,這是對代表大會上少數(shù)派的權利的粗暴的嘲弄,是企圖把議事規(guī)程上對少數(shù)派的權利所作的保證一筆勾銷?! ?br>
3 在第三次會議上的發(fā)言
列寧反對唐恩的意見[172],并主張必須就目前形勢的估計問題進行討論,主張把民族問題列入議程?! ?br>
4 關于議程草案第8條條文的建議
第8條:“對于為波蘭召開特別立憲會議的態(tài)度”要加上如下的字樣:“根據(jù)黨綱中的民族問題”?! ?br>
5 關于土地問題的總結發(fā)言[173]
我提出兩個基本論點:(1)農(nóng)民永遠不會要地方公有;(2)如果沒有民主共和制度,沒有十分鞏固的人民專制制度,沒有官員民選制度,地方公有是有害的。為了進一步發(fā)揮這兩個基本論點,我要先談幾個比較主要的反對國有化的意見。毫無疑問,普列漢諾夫同志提出的也是這種最主要的反對國有化的意見。我把普列沃諾夫同志的話一字不差地記下來了,他說,“我們無論如何不能擁護國有化?!边@是錯誤的。我敢斷定,如果我國真正實行了農(nóng)民革命,如果隨著這個革命而來的政治變革最終導致建立真正的民主共和制度,普列漢諾夫同志就會承認擁護國有化是可能的了;如果在即將到來的革命中我們俄國真正實現(xiàn)了民主共和制度,那么不僅整個俄國的,而且整個國際的運動的形勢都會推動我們實行國有化的。如果這個條件不能實現(xiàn),那么地方公有也是空談;那時地方公有實行起來恐怕只能成為新式的贖買。約翰同志用的術語是轉讓,而不是沒收,從他的發(fā)言中可以看出,他選擇這個術語不是偶然的。其實這個術語就是立憲民主黨的,它怎么解釋都行,它同立憲民主黨人所籌劃的贖買是完全一致的。我們再往下談。普列漢諾夫同志問:防止復辟的保證在哪里呢?我不認為提出這個問題同我們所分析的綱領有什么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不過既然提出了這個問題,那就應當給它一個十分明確、毫不含糊的答復。如果說的是防止復辟的真正的、完全切合實際的經(jīng)濟保證,即能夠創(chuàng)造防止復辟的經(jīng)濟條件的保證,那么應該說:防止復辟的唯一的保證是西方的社會主義革命;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任何真正的、名副其實的保證。如果沒有這個條件,無論怎樣解決問題(地方公有、分配土地等),復辟都不僅是可能的,而且簡直是不可避免的。我想這樣來表述這個論點:俄國革命可以靠自己的力量來取得勝利,但是它絕對不可能單靠自己的一雙手來保持和鞏固自己的勝利果實。只要西方不發(fā)生社會主義革命,俄國革命就不可能做到這一步;沒有這個條件,無論實行地方公有也好,國有也好,分配土地也好,復辟都是不可避免的,因為小業(yè)主在任何占有和所有制的形式下面都是復辟的支柱。在民主革命完全勝利以后,小業(yè)主必然會掉過頭來反對無產(chǎn)階級,而且,無產(chǎn)階級和小業(yè)主的一切共同的敵人如資本家、地主、金融資產(chǎn)階級等被推翻得愈快,他們掉過頭來反對無產(chǎn)階級的情形也就來得愈快。我們的民主共和國除了西方的社會主義無產(chǎn)階級以外,沒有任何后備軍。在這方面不應該忽視,歐洲典型的資產(chǎn)階級革命即18世紀的法國大革命決不是在俄國革命所處的那種國際環(huán)境下發(fā)生的。18世紀末葉的法國是處在封建和半封建國家的包圍之中。然而正在進行資產(chǎn)階級革命的20世紀的俄國的周圍,則是這樣一些國家,它們本國的社會主義無產(chǎn)階級已經(jīng)全副武裝起來就要同資產(chǎn)階級作最后的搏斗。既然象沙皇10月17日在俄國許諾自由這種區(qū)區(qū)小事,都能大大推動西歐無產(chǎn)階級的運動,既然一聽到彼得堡發(fā)出的關于臭名昭著的立憲宣言的電訊,就能使奧地利的工人立刻走上街頭,使奧地利許多大工業(yè)城市發(fā)生多起游行示威和武裝沖突,那就可以想象,如果從俄國傳去的消息不是口頭上的自由許諾,而是自由的真正實現(xiàn),是革命農(nóng)民的徹底勝利,國際社會主義無產(chǎn)階級將會采取什么行動。如果防止復辟的保證問題是從另一個角度提出的,也就是說,如果指的是防止復辟的相對的和有條件的保證,那就應該這樣說:只有盡可能堅決地進行革命,由革命的階級直接進行革命,盡量少讓中間分子、妥協(xié)分子和各種調和分子插手,使革命真正進行到底,才是防止復辟的有條件的和相對的保證;而我的草案可以最大限度地提供防止復辟的保證?! ?br>
在我的草案里,農(nóng)民委員會是作為直接推動農(nóng)民革命運動的杠桿,作為農(nóng)民革命運動最理想的形式提出來的。農(nóng)民委員會,如果用通俗的話來解釋,就是號召農(nóng)民自己立刻直接地用最堅決的手段來對付官僚和地主。農(nóng)民委員會,這就是號召受農(nóng)奴制殘余和警察制度壓迫的人民象馬克思所說的那樣“用平民方式”來對付這些殘余[174]。實行官員民選是把革命進行到底的前提,這種提法使普列漢諾夫同志想起了令他本人、當然也令我們大家很不愉快的無政府主義。但是官員民選會使人聯(lián)想起無政府主義,這是十分奇怪的;在目前這個時期,官員民選問題會引起或者已經(jīng)引起隨便哪一位社會民主黨人(恐怕只有伯恩施坦例外)的嘲笑,也是十分奇怪的。我們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正是官員民選這個口號具有最直接的、重大的實際意義的時期。我們在農(nóng)民群眾中所進行的一切活動、宣傳和鼓動,在很大程度上正在于宣傳、傳播和闡明這個口號。宣傳農(nóng)民革命,比較認真地談論土地革命,而不同時說到必須實現(xiàn)真正的民主制度,也就是不附帶地說到實行官員民選,那是十分矛盾的。根據(jù)這一點就譴責別人犯了無政府主義的錯誤,只能使我想到德國的那些伯恩施坦分子,他們在不久以前同考茨基爭論時,就譴責他犯了無政府主義的錯誤?! ?br>
我們應當直截了當?shù)?、明確地告訴農(nóng)民:如果你們想把土地革命進行到底,你們就必須把政治革命也進行到底;沒有徹底的政治革命,就根本不會有土地革命或者不會有比較鞏固的土地革命。如果沒有徹底的民主革命,如果不實行官員民選,那么我國不是會發(fā)生農(nóng)民騷亂,就是會實行立憲民主黨的土地改良。在我國不會有值得普列漢諾夫用“農(nóng)民革命”這樣有分量的字眼稱呼的東西。我們再往下談。普列漢諾夫說,地方公有會給階級斗爭提供廣闊的場所;我盡量用他的原話把他的這個論斷表達出來,不過我必須明確地表明,這個論斷是根本錯誤的;它無論在政治上或者在經(jīng)濟上都是錯誤的。在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地方自治機關以及土地的地方公有提供的階級斗爭場所,無疑要比全國、比土地國有化提供的要狹小。在民主共和制度下,土地國有化會無條件地為階級斗爭提供最廣闊的場所,提供一般說來在資本主義存在的條件下唯一可能的、唯一想象得到的最廣闊的場所。國有化意味著消滅絕對地租,降低糧食價格,保證資本有最大限度的競爭的自由和滲入農(nóng)業(yè)的自由。地方公有則相反,它縮小全國的階級斗爭,不肅清一切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關系中的絕對地租,用局部的要求來取代我們的總的要求;地方公有在任何情況下都是掩蓋階級斗爭的。從這個觀點看來,普列漢諾夫提出的問題只能在一個方面得到解決。從這個觀點看來,地方公有是絕對經(jīng)不起批評的。實行地方公有就是縮小和掩蓋階級斗爭?! ?br>
普列漢諾夫的另一個反對意見涉及奪取政權的問題。普列漢諾夫在我的土地綱領草案中看出有奪取政權的思想,我應該說,在我的土地綱領草案中的確有由革命農(nóng)民奪取政權的思想[注:見本卷第240—241頁?!幷咦,不過把這種思想歸結為民意黨的奪取政權的思想,那就大錯特錯了。在19世紀70年代和80年代,當民意黨人傳播奪取政權的思想的時候,他們是一群知識分子,當時事實上也沒有較為廣泛的真正群眾性的革命運動。當時,奪取政權是一小撮知識分子的愿望和空談,而不是已經(jīng)興起的群眾運動進一步發(fā)展的必然步驟?,F(xiàn)在,在經(jīng)過了1905年10月、11月、12月以后,在廣大的工人階級、半無產(chǎn)階級分子和農(nóng)民群眾向世界展示了早已看不到的革命運動形式以后,在革命人民奪取政權的斗爭已經(jīng)在莫斯科、南方、波羅的海沿岸邊疆區(qū)爆發(fā)以后,再把革命人民奪取政權的思想歸結為民意主義,就等于落后了整整25年,就等于從俄國歷史中勾銷了一個完整的重大時期。普列漢諾夫說:不要害怕土地革命。但是害怕革命農(nóng)民奪取政權,也正是害怕土地革命。如果土地革命的勝利不是以革命人民奪取政權為前提,土地革命就是空談。如果沒有革命人民奪取政權這個條件,那就不是土地革命,而是農(nóng)民騷亂或者立憲民主黨的土地改良。為了結束關于這一條的探討,我只提醒大家一件事,就連刊載在《黨內消息報》[175]第2號上的少數(shù)派同志的決議也說過,我們目前的任務是從政府手中爭取政權。
“人民的創(chuàng)造性”這個說法在我們的決議草案中好象是沒有的,但是普列漢諾夫同志記得我在自己的發(fā)言中有過這樣的說法,這使他想起了民意黨人和社會革命黨人中的老相識。我覺得普列漢諾夫同志的回憶又落后了25年。請回想一下1905年最后一個季度俄國所發(fā)生的一切吧:罷工,工人代表蘇維埃、起義、農(nóng)民委員會、鐵路委員會等等,這一切正好說明人民的運動已經(jīng)轉向起義的形式,這一切都顯示出革命政權機關的明顯的萌芽,我的關于人民的創(chuàng)造性的說法是有十分明確具體的內容的。它所指的正是俄國革命的這些具有歷史意義的日子,它所描述的正是這種不僅反對舊政權而且利用革命政權來進行斗爭的斗爭方法,是俄國廣大的工人和農(nóng)民群眾在轟轟烈烈的10月和12月的日子里初次使用的方法。如果我們的革命被葬送了,那么農(nóng)民和工人的革命政權的萌芽形式也就被葬送了;如果你們所說的農(nóng)民革命不是空談,如果我國將要有真正的名副其實的土地革命,那么毫無疑問,我們一定會看到10月和12月事變以空前壯闊的規(guī)模重演。這種不是知識分子的,不是密謀家集團的,而是工人和農(nóng)民的革命政權,在俄國已經(jīng)有過了,在我國革命進程中實際上已經(jīng)存在過了。然而由于反動派得勢,這個革命政權被摧毀了,但是只要我們有確實的根據(jù)堅信革命的高潮一定會到來,那么我們也必然會期望新的、更堅決的、同農(nóng)民和無產(chǎn)階級的聯(lián)系更緊密的革命政權機關的高潮、發(fā)展和勝利的到來??梢?,普列漢諾夫運用“民意主義”這個陳腐、可笑的嚇唬人的字眼,無非是為了回避對10月和12月的運動形式進行分析而已?! ?br>
最后,我們還要來研究一下我的綱領的靈活性和穩(wěn)妥性的問題。我認為,我的土地綱領在這方面同其他的綱領比較起來是最令人滿意的。如果革命事業(yè)進行得不順利,那么怎么辦?如果我的草案中所提出的一切“如果”都不能實現(xiàn),因此談不上把我國的民主革命進行到底,那該怎么辦?那時毫無疑問,是應該考慮到現(xiàn)有的農(nóng)民經(jīng)濟和農(nóng)民的土地使用制的條件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就會把象租佃這樣一種最重要的現(xiàn)象當作論據(jù)。要知道,既然談到革命事業(yè)可能進行得不順利,革命可能半途而廢,那么在這種情況下,毫無疑問要考慮到這種現(xiàn)象的現(xiàn)實性和不可排除性。我的綱領考慮到這種不順利的情況,考慮到各種據(jù)說是空想的“如果”不能成立的情況,因此這個綱領要比馬斯洛夫同志的綱領更全面地、更準確地、更冷靜得多地規(guī)定了黨的任務。因此,我的綱領既提出了適合目前農(nóng)民經(jīng)濟和農(nóng)民土地使用制條件的口號,也提出了適合資本主義進一步發(fā)展的最好遠景的口號。約翰同志想說點俏皮話,他說我的綱領里的綱領太多了,說我的綱領里既有沒收,又有租佃,這是互相矛盾的;這句話一點都不俏皮,因為沒收地主土地并不排斥農(nóng)民的土地也有租佃的情況。因此,普列漢諾夫同志提出他的十分精彩的論據(jù)來反對我,也是根本錯誤的。他說,如果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起草一個綱領是并不困難的,說這樣的綱領任何人都寫得出來。你現(xiàn)在寫一個正好是不會有最好條件情況下的綱領吧。為了回答這個論據(jù),我可以肯定地說,我的談論沒收地主土地、談論象租佃這樣的問題的綱領,正是考慮到了我國革命可能有的最壞的進程和結局,因此我的綱領是十分清醒的,非常周密的,至于約翰同志,他的草案根本沒有提到這些最壞的條件,也就是沒有提到缺乏真正實行政治民主制度的條件,他向我們提出的只是地方公有,要知道,如果不實行官員民選制度,如果不取消常備軍等等,地方公有也象國有一樣是危險的,甚至是更加危險的。因此,我堅持提出那些受到普列漢諾夫無理指責的“如果”?! ?br>
總之,農(nóng)民不會接受地方公有??柼仨f洛夫同志說,高加索的農(nóng)民是完全同意社會革命黨人的意見的,不過同時他們還問:他們是不是有權出賣自己分到的或者由于實行社會化而得到的土地??柼仨f洛夫同志,你說得很對!你的觀察是完全符合一般農(nóng)民的利益的,是同農(nóng)民對自己利益的理解一致的,正因為農(nóng)民是從他們是不是有權出賣他們所分得的土地這個角度來看待一切土地改革的,所以農(nóng)民一定會無條件地反對地方公有,反對地方自治機關所有。直到現(xiàn)在,農(nóng)民還是把地方自治機關和地方官混為一談,理由十分深刻,比嘲笑農(nóng)民愚昧無知的高貴的立憲民主黨的法學教授們所想象的還要深刻得多。因此,在談到地方公有以前,必須、絕對必須談到官員民選制度。目前,在這個民主要求還沒有實現(xiàn)的時候,只一般地提沒收或者分配土地是恰當?shù)?。因此,為了簡化代表大會的主要問題,我采取了如下做法:既然波里索夫同志的綱領同我的綱領有許多共同的特點,而且它是以分配土地而不是以國有化為基礎的,那我就撤銷我的綱領,并請代表大會就分配土地或者地方公有的問題發(fā)表意見。如果你們否決分配土地,或者確切些說,“當”你們否決分配土地的“時候”,我當然要完全撤銷我的草案,因為它根本沒有希望通過;如果你們通過分配土地,那么我就要提出我的整個的綱領,作為對波里索夫同志的草案的修正案。有人說似乎我強迫農(nóng)民接受國有化,為了回答這種指責,我再提醒一下大家,在我的綱領的“A方案”中,專門提到要避免強迫農(nóng)民去做任何違反他們意愿的事情的思想。因此,在最初表決的時候,以波里索夫的草案代替我的草案實質上并沒有什么改變,只會幫助我們更容易弄清楚代表大會的真正的意志。依我看,地方公有既是錯誤的又是有害的;分配土地雖然錯誤,但無害處?! ?br>
我簡單地談一談這種差別?!胺峙渑伞闭_地說明了事實,但是他們忘記了馬克思關于舊唯物主義的名言:“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于改變世界。”[注: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6頁。——編者注]農(nóng)民說:“土地是上帝的,土地是人民的,土地不屬于任何人?!薄胺峙渑伞毕蛭覀兘忉屨f,農(nóng)民這樣說是不自覺的,他們說的是一回事,想的是另一回事?!胺峙渑伞闭f,農(nóng)民真正的愿望完全和僅僅在于增加自己的土地,擴大小農(nóng)經(jīng)濟,除此之外別無他求。這些都是完全正確的,但是我們同“分配派”的分歧在這里并沒有結束,而僅僅是開始。不管農(nóng)民這些說法在經(jīng)濟上怎樣沒有根據(jù),或者空洞,我們還是應當抓住這些說法來進行宣傳。你是說土地應該由大家使用嗎?你愿意把土地交給人民嗎?好極了,但是把土地交給人民意味著什么呢?誰來掌管人民的財產(chǎn)和人民的產(chǎn)業(yè)呢?官吏,特列波夫之流。你愿意把土地交給特列波夫和官吏嗎?不,任何一個農(nóng)民都會說,他不愿意把土地交給他們。你愿意把土地交給將來可能鉆到地方自治機關里去的彼特龍凱維奇和羅季切夫之流嗎?不,農(nóng)民一定不愿意把土地交給這班老爺。因此,我們就要向農(nóng)民說明,為了在有利于農(nóng)民的條件下把土地交給全體人民,必須實行一切官員統(tǒng)統(tǒng)由人民選舉產(chǎn)生的制度。因此,我提出的以實現(xiàn)完全的民主共和制為前提的國有化草案,正好給我們的宣傳員和鼓動員提供一條正確的行動路線,它明確而具體地向他們說明,對農(nóng)民的土地要求的分析應當成為政治宣傳、特別是關于實行共和制的宣傳的基礎。例如,農(nóng)民米申,被斯塔夫羅波爾的農(nóng)民選為杜馬代表,他帶來了復選人的委托書,委托書的全文已經(jīng)刊載在《俄羅斯國家報》上。[176]這個委托書要求撤銷地方自治機關的官吏,修建糧倉,把全部土地交給公家。把全部土地交給公家的要求,毫無疑問是一種反動的偏見,因為今天的俄國和明天的立憲的俄國的公家是警察和軍人專制的公家,但是我們不應該把這個要求當作有害的偏見簡單地拋棄了事,我們應該“抓住”它,向米申這類人士說明問題的實質。我們應該告訴米申這類人士,把土地交給公家的要求雖然很糟糕,卻反映了一種十分重要而且對農(nóng)民有利的思想。只有國家成了完全民主的共和國,只有徹底實行了官員民選制度、取消了常備軍等等,把土地交給公家才可能對農(nóng)民很有利,并且一定會很有利。我正是根據(jù)這一切理由才認為:如果你們否決國有化,那么勢必會使我們的實際工作人員、宣傳員和鼓動員重犯1903年我們錯誤的歸還割地的綱領引起的那些錯誤。當時人們對我們關于割地的理解比這個條文的作者所理解的還要狹窄,現(xiàn)在否定國有化而用分配土地代替這個要求(更不用說荒唐透頂?shù)牡胤焦辛耍?,同樣勢必會使我們的實際工作人員、宣傳員和鼓動員去犯那么多的錯誤,以致我們很快就要后悔我們通過了一個實行“分配土地”或者地方公有的綱領。
我再重復一遍我的兩個基本論點來結束我的發(fā)言:第一,農(nóng)民永遠不會要地方公有;第二,如果沒有民主共和制度,沒有官員民選制度,地方公有是有害的?! ?br>
6 關于記錄須由代表大會批準的聲明
全部記錄必須由代表大會批準。因此秘書整理的記錄才是正式的記錄。速記只記錄個別的發(fā)言?! ?br>
7 在第十五次會議上的書面聲明
我們的決議案第1頁就談到:“在資產(chǎn)階級革命中的階級利益”[177],正數(shù)第27行,
8 關于目前形勢和無產(chǎn)階級的階級任務問題的總結發(fā)言
我盡量指出最本質的東西。普季岑同志使我想起了一句諺語:尋找的東西有時也會自己送上門來。他問:布爾什維克憑什么認為現(xiàn)在斗爭的主要形式是破壞法律等等呢?普季岑同志,請摘掉你的立憲民主黨人的眼鏡吧!你認為主要的斗爭形式是議會斗爭。請看看失業(yè)工人的運動、軍隊中的運動、農(nóng)民運動。運動的主要形式不在杜馬里面,杜馬只能起間接的作用。普列漢諾夫同志說,如果黑格爾聽到我引用了他的話,躺在棺材里也會翻兩次身的。但是,普列漢諾夫同志說這話是在普季岑同志之前,他的話現(xiàn)在也是針對普季岑同志的。普季岑同志崇拜暫時的東西,他僅僅指出一些表面現(xiàn)象,并沒有指出內部所發(fā)生的事情。他沒有在這些現(xiàn)象的發(fā)展過程中研究這些現(xiàn)象。在普季岑同志看來,關于首腦和尾巴、無產(chǎn)階級的先進作用或者尾巴作用的發(fā)言只是咬文嚼字。孟什維克的基本錯誤在這里表現(xiàn)得十分明顯。孟什維克沒有看到,資產(chǎn)階級是反革命的,資產(chǎn)階級是自覺地趨向妥協(xié)。他們拿雅各賓派分子為例,說這些人原是天真的君主派[178],后來卻成了共和派。但是立憲民主黨人不是天真的君主派,而是自覺的君主派。孟什維克把這一點忘記了。
嚴厲的列昂諾夫同志說:請看“布爾什維克”在大談革命的人民。然而“孟什維克”在自己的決議中也大談這個問題。列昂諾夫同志引用了馬克思的《法蘭西階級斗爭》中的一句話:共和國是資產(chǎn)階級統(tǒng)治的最高政治形式。列昂諾夫同志本來應該繼續(xù)往下引用的。如果這樣,他就會看到:共和國是資產(chǎn)階級在目前形勢的強 迫下接受的,分裂成兩派(正統(tǒng)派和奧爾良派[179])的資產(chǎn)階級的確是違反了自己的意志才容忍共和國的。[注:參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第88—89頁?!幷咦
唐恩說“布爾什維克”忽視政治組織的作用。這說得不對。不過一般地談組織的作用倒會成為陳詞濫調。問題在于現(xiàn)在需要的究竟是什么樣的政治組織形式。應當指出我們要把政治組織建立在什么基礎上?!懊鲜簿S克”從革命高潮的前提出發(fā),然而他們所建議的行動方式卻不是與革命高潮相適應,而是與革命低潮相適應。這樣,他們就幫助了對10—12月時期大肆誹謗的立憲民主黨人?!懊鲜簿S克”談到了爆發(fā)。請你們把這個名詞加進決議里。既然如此,當前運動的形式如國家杜馬選舉等,就不過是一種暫時性的運動形式?! ?br>
唐恩同志說:“少數(shù)派”的口號已經(jīng)證實是正確的,他用革命自治,用工人代表蘇維埃來證明。不過請看一看普列漢諾夫的《日志》雜志第5期吧。他在這期雜志里寫道,革命自治“把人弄得糊里糊涂”。不過,這個口號是在什么時候,把什么人弄得糊里糊涂呢?我們從來沒有否定過這個口號。但是我們認為這個口號是有缺陷的。這個口號是不徹底的,這個口號不是有把握取得革命勝利的口號。用工人代表蘇維埃作論據(jù)不合適。關于工人代表蘇維埃我們還沒有談到?! ?br>
普列漢諾夫的錯誤在于他對10月里出現(xiàn)過的各種運動形式完全沒有進行分析。他說工人代表蘇維埃是最好的、必要的。但是他不用心分析一下工人代表蘇維埃是什么。它是什么呢?是革命自治機關還是萌芽的政權機關呢?我肯定地說這是通過革命政權來進行的斗爭,這個論點是駁不倒的。這才是,也只有這才是10—12月的斗爭形式不同于目前斗爭形式的特點;我們不能強制地采取這種或那種斗爭形式?! ?br>
普列漢諾夫說,伯恩施坦受到稱贊是由于他的理論,因為他放棄了理論的馬克思主義,我受到稱贊是由于我的策略。情況并不象普列漢諾夫所說的那樣。瓦爾沙夫斯基同志對普列漢諾夫的這種說法作了公正的回答,他說伯恩施坦受到稱贊是由于策略,因為他象立憲民主黨人那樣拼命緩和矛盾。伯恩施坦曾經(jīng)在社會主義革命的前夕緩和社會矛盾。普列漢諾夫現(xiàn)在在資產(chǎn)階級民主革命熾烈的時候緩和政治矛盾。立憲民主黨人就是為了這個才稱贊普列漢諾夫和孟什維克的?! ?br>
普列漢諾夫同志說,我們不反對奪取政權,但是我們所擁護的是象在國民公會[180]時那樣奪取政權,而不是密謀家奪取政權?!懊鲜簿S克”同志們,請把這一點也寫到你們的決議里吧。反對列寧主義,咒罵社會革命黨人等等的陰謀家吧,你們不論干什么都行,我毫不在乎,只要你們提出象國民公會那樣奪取政權的條文,我們就用雙手在這個決議上簽字。不過普列漢諾夫同志要記住,如果你真的把這一條寫進去,請相信我吧,立憲民主黨人就不會再稱贊你了。
9 關于國家杜馬問題的決議草案[181]
鑒于:
?。?)12月11日的選舉法和選舉的實際條件使無產(chǎn)階級和社會民主黨無法參加選舉,無法提出和獨立地選出真正有黨性的候選人;
?。?)經(jīng)驗表明,由于這個原因,工人參加選舉的實際作用勢必產(chǎn)生、而且實際上已經(jīng)產(chǎn)生這樣的后果:由于同立憲民主黨人或其他資產(chǎn)階級集團達成協(xié)議而使無產(chǎn)階級嚴格的階級立場變得模糊不清;
(3)只有采取完全的、徹底的抵制,社會民主黨才有可能堅持“用革命的方式召開立憲會議”這個口號,使立憲民主黨對國家杜馬負全部責任,防止無產(chǎn)階級和農(nóng)民民主派或革命民主派受到立憲幻想的沾染;
?。?)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得出,(主要)由立憲民主黨人組成的國家杜馬無論如何不能負起真正的人民代表機關的使命,只能間接地促進更廣泛更深刻的新的革命危機的發(fā)展,
我們承認并且建議代表大會承認:
(1)抵制國家杜馬和國家杜馬選舉的各個黨組織是做得正確的;
(2)在目前政治條件下,在杜馬中不存在真正有黨性的和能代表黨的社會民主黨人的條件下,成立社會民主黨議會黨團的企圖不可能取得重大效果,反而會降低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的威信,讓黨替處于立憲民主黨人和社會民主黨人之間的十分有害的那些議員負責;
?。?)由于上述一切,目前過不具備可以使我黨走上議會道路的條件;
(4)社會民主黨應該利用國家杜馬,利用杜馬同政府之間的沖突或者杜馬內部的沖突,同杜馬中的反動分子作斗爭,無情地揭露立憲民主黨人的不徹底性和動搖性,特別關注農(nóng)民革命民主派分子,把他們團結在一起,使他們反對立憲民主黨人,支持他們那些符合無產(chǎn)階級利益的言行,準備在革命總危機十分尖銳的時候(這可能是由杜馬危機引起的),號召無產(chǎn)階級向專制制度進行堅決的進攻;
?。?)鑒于政府可能解散國家杜馬并且召集由新成員組成的國家杜馬,代表大會決定:在新的選舉運動期間,不允許與立憲民主黨以及類似的非革命分子成立聯(lián)盟和達成協(xié)議;至于我們黨是不是有可能參加新的選舉運動的問題,將由俄國社會民主黨根據(jù)具體情況來決定?! ?br>
10 關于對待國家杜馬的態(tài)度問題的副報告
同志們!我不準備把布爾什維克的決議念給你們聽了,因為這個決議你們大家一定都知道了。(由于到會代表的要求,報告人還是把布爾什維克的決議原文又念了一遍。)如果把這個決議同孟什維克的決議比較一下,我們就會看出有以下四個主要不同點,或者說孟什維克的決議有四個主要缺點。
?。?)孟什維克的決議沒有對選舉作出估計,沒有對我們在這方面的政治經(jīng)驗的客觀效果作出估計?! ?br>
?。?)這個決議字里行間都流露出對國家杜馬的輕率的或者說(如果說得委婉些)樂觀的態(tài)度?! ?br>
(3)決議沒有根據(jù)我們對資產(chǎn)階級民主派內部各個派別或政黨的策略把它們明顯地區(qū)別開來?! ?br>
?。?)你們的決議決定成立議會黨團,而你們的這一措施卻是在對無產(chǎn)階級政黨根本不會有任何利益的時候和條件下采取的。
如果認真地分析一下我們之間的真正的分歧,而不是咬文嚼字或者吹毛求疵,那么真正的分歧就是這樣。
現(xiàn)在,我們就來研究一下這四點?! ?br>
如果我們不是籠統(tǒng)地根據(jù)關于議會斗爭的一般言論,而是根據(jù)各種政治力量的實際關系作出自己的結論,那么對選舉方面的經(jīng)驗的估計是具有重大的意義的。的確,我們過去和現(xiàn)在都提出過一個十分肯定的論斷:參加選舉實際上意味著支持立憲民主黨人,參加選舉而不同立憲民主黨人結成聯(lián)盟是不可能的。你們是不是認真分析過這個論斷呢?你們是不是根據(jù)與這個問題有關的實際材料分析過真實情況呢?絕對沒有。阿克雪里羅得對問題的前半部分根本避而不談,對后半部分卻提出了兩個相互矛盾的論斷。他起先用十分鄙視的語調批評了同立憲民主黨人結成的一般聯(lián)盟。他后來又說對這樣的聯(lián)盟并不反對,不過,這里所說的聯(lián)盟當然不是過去那種“私下勾結”和暗地達成協(xié)議,而是整個無產(chǎn)階級有目共睹的光明磊落的措施。阿克雪里羅得的后面這個“論斷”是“立憲民主黨人的”空想,即由立憲幻想而產(chǎn)生的真正“天真的愿望”的絕妙典型。我國實際上沒有憲法,沒有我們公開發(fā)表言論的基礎,只有杜巴索夫的“立憲制度”。阿克雪里羅得的幻想始終是空虛的幻想,而立憲民主黨人卻一定會從默許的或簽字的、正式的或非正式的協(xié)議中得到實際的好處。
當人們談論我們從選舉中“自我排斥”的時候,總是忘記,實際上正是政治條件而不是我們的意志排斥了我們黨,排斥了我們黨創(chuàng)辦報紙和參加集會,排斥了優(yōu)秀的黨員被提名為候選人。如果沒有上述一切條件,議會制度與其說是教育無產(chǎn)階級的工具,倒不如說是空洞可憐的玩具;因為這是天真地談論“純潔的”、“理想的”議會制度,而不是實際情況下的議會制度?! ?br>
當人們談論選舉的時候,常常忘記,在杜巴索夫立憲制度的基礎上實際展開斗爭的是兩個力量強大的“政黨”,即立憲民主黨人和黑幫分子。立憲民主黨人說得對,他們對選舉人說,任何分散選票、任何提出“第三種”候選人的做法都只會使黑幫分子獲勝。以莫斯科為例:假定古契柯夫能得到900張選票,立憲民主黨人能得到1300張選票。社會民主黨人只要能得到401張選票,黑幫分子就會獲得勝利了。可見立憲民主黨人對社會民主黨參加選舉的了解是符合實際情況的(立憲民主黨人為了爭取工人參加選舉,給了莫斯科的工人一個國家杜馬的議席),而你們孟什維克的了解是不符合實際情況的,是空洞的、無謂的幻想。要么干脆不接受議會制,也不發(fā)表空泛的議論,要么就認真對待。否則就是一種糟糕透頂?shù)牧觥! ?br>
第二點。阿克雪里羅得在自己的發(fā)言中特別舉出了一些我已指出過的決議的缺點。在決議中談到要把杜馬變成革命的工具。你們只從政府對我們施加壓力、政府壓制革命的角度考察杜馬。我們認為國家杜馬是一定的階級的代表機關,是由一定的黨派組成的機關。你們的意見是根本不正確的、不完全的、不是以馬克思主義為根據(jù)的。你們沒有從立憲民主黨的階級成分來考慮杜馬的內部結構。你們說政府要扼殺革命,你們忘記了再補充一句,立憲民主黨人也暴露出十分渴望撲滅革命的意圖。立憲民主黨人的杜馬不可能不反映出立憲民主黨的特性。法蘭克福議會就是一個例子,當時這個代表機關在革命時代曾經(jīng)明顯地暴露出渴望撲滅革命的意圖(由于小資產(chǎn)階級的目光短淺和法蘭克??照劶业那优常?,這個事例你們完全忽略了?! ?br>
在社會民主黨的決議中,援引“沙皇承認和法律確認的政權”的說法,是根本不妥當?shù)?。杜馬實際上不是政權。援引法律不能肯定,只會削弱你們的全部論據(jù)和來自這個決議的你們的全部鼓動口號。維特最喜歡援引“法律”和“沙皇的意志”,目的是使杜馬安于給它劃定的那點可笑的職權范圍,絲毫不敢超越。援引沙皇和法律作依據(jù),這種做法的受益者并不是社會民主黨人,而是《俄羅斯國家報》?! ?br>
現(xiàn)在來談第三點。決議的根本錯誤,在于沒有明確地說明立憲民主黨人的特點,沒有揭露他們的全部策略,沒有把立憲民主黨人同農(nóng)民民主派和革命民主派區(qū)別開來。這個錯誤也同上述一切錯誤有密切的聯(lián)系。要知道,正是立憲民主黨人才是左右本屆杜馬的人。這些立憲民主黨人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暴露出對“人民自由”的背叛。善良的空談家沃多沃佐夫想表現(xiàn)得比立憲民主黨人左一點,他在選舉之后提醒立憲民主黨人要信守自己許下的召開立憲會議等等的諾言,然而在這個時候,《言語報》以一種“霸道的”腔調粗暴地、下流而又粗暴地回答了沃多沃佐夫,說它不用別人多嘴出主意?! ?br>
在關于有人企圖削弱革命的問題上,你們的決議也是極其錯誤的。正象我已經(jīng)說過的,不僅政府有削弱革命的意圖,而且目前正在我國政治生活中出頭露面大喊大叫的小資產(chǎn)階級妥協(xié)分子也有削弱革命的意圖?! ?br>
你們的決議說,杜馬希望依靠人民。這種說法只對了一半,因此也不能算是正確的。什么是國家杜馬呢?我們能只限于泛泛地談論這種機關,而不對那些真正決定這個機關的內容和意義的那些階級和政黨進行分析嗎?希望依靠人民的是什么樣的杜馬?不是十月黨人的杜馬,因為十月黨人根本不希望依靠人民。也不是農(nóng)民的杜馬,因為農(nóng)民代表已經(jīng)是人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們用不著“希望依靠人民”??梢姡M揽咳嗣竦那∏∈橇椕裰鼽h人的杜馬的特點。但是希望依靠人民和害怕人民的革命獨立性都同樣是立憲民主黨人固有的特點。你們的決議指出問題的一個方面,避而不談問題的另一個方面,這樣就是散布不僅錯誤而且十分有害的觀念。避而不談問題的另一方面(我們關于對待其他政黨的態(tài)度的決議是強調這一方面的),就其客觀作用來說,就是撒謊?! ?br>
不行,規(guī)定我們對待資產(chǎn)階級民主派的策略,而不談立憲民主黨人,放棄對他們進行尖銳的批評,是絕對不能允許的。我們能夠而且應當只從農(nóng)民民主派和革命民主派身上尋找支持,而不應當從那些企圖緩和目前政治矛盾的人身上尋找支持。
最后,我們來看一看成立議會黨團的建議。社會民主黨使用新武器即“議會制”,必須十分慎重,這一點連孟什維克也不敢否認。他們完全準備“在原則上”承認這一點。但是現(xiàn)在問題根本不在于原則上的承認,問題在于對具體條件進行正確的估計。如果實際條件使“原則上的”承認必須慎重變成了天真的空洞的幻想,那么這種承認也就毫無意義了。例如,高加索人關于獨立選舉、關于純粹是黨的候選人、關于他們否定同立憲民主黨人聯(lián)盟的問題講得很好聽。但是同時就有一個高加索人對我說,在梯弗利斯,在孟什維克的高加索的這個中心,左派立憲民主黨人阿爾古京斯基也許會當選,也許不免要在社會民主黨人的幫助下當選,那么這些好聽的話又有什么意義呢?如果將來還象現(xiàn)在這樣由我們中央委員會的《黨內消息報》對付無數(shù)的立憲民主黨人的報紙,那么我們的廣泛地、公開地向群眾發(fā)表談話的愿望又有什么意義呢?
再請你們注意,有些最樂觀的社會民主黨人指望只經(jīng)過農(nóng)民選民團選出自己的候選人。也就是說,他們想在工人政黨的實踐中,恰恰不是同工人選民團,而是同小資產(chǎn)階級的半社會革命黨人的選民團一起“開始議會斗爭”。請你們想一想,在這種情況下最有可能產(chǎn)生的是社會民主黨的工人政策,還是非社會民主黨的工人政策?
11 在第十七次會議上的書面聲明[182]
我沒有說過梯弗利斯人決定選派阿爾古京斯基。我說過有人認為阿爾古京斯基大概會獲勝,而且,也許不免要得到社會民主黨人的幫助?! ?br>
對魯?shù)强频陌l(fā)言提出事實更正。我沒有說過立憲民主黨的杜馬將撲滅革命。我說過,立憲民主黨人按其階級本質來說將力圖壓制革命。
12 為維護穆拉托夫(莫羅佐夫)關于社會民主黨議會黨團問題的修正案作的發(fā)言[183]
穆拉托夫同志要我最后講幾句話。有人認為穆拉托夫同志在敲敞開的大門,這個說法完全錯了。相反,正是他打開了大門。穆拉托夫同志的修正案直截了當?shù)靥岢隽藛栴}。代表大會承認了與很多地方的工人所支持的策略不同的另一種策略;如果要組織杜馬黨團,必須不發(fā)生尖銳的沖突,必須問問工人們,他們愿意不愿意在杜馬里面有不是經(jīng)他們選舉出來的人當代表?! ?br>
13 關于俄國社會民主工黨議會黨團的組成問題的個人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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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否決斯托多林的修正案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有人甚至離開了議會斗爭的各項原則,因此我要就這個問題提出我個人的意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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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已經(jīng)提出的聲明,我再談一談我對斯托多林的修正案問題的個人意見。
斯托多林同志在他的修正案中建議:只允許這樣的黨員參加俄國社會民主工黨正式的議會小組:他不僅在黨的一個組織中工作,不僅服從全黨和他所在的黨組織,而且是由他所在的黨組織(即有關的黨組織)提名為候選人的?! ?br>
由此可見,斯托多林同志希望我們社會民主黨在議會斗爭方面一開始就只受有關黨組織的直接委托和以它們的名義進行工作。議會小組的成員僅僅是黨的一個組織的黨員,是不夠的。在俄國的條件下,這還不能排除發(fā)生最不好的冒險行為的可能性,因為我們的黨組織不能對自己的黨員實行公開的、人人都能看到的監(jiān)督。因此,我們在議會斗爭方面一開始就采取歐洲各社會主義政黨根據(jù)經(jīng)驗規(guī)定的種種預防措施,是十分重要的。西歐的黨,特別是它們的左派,甚至堅決要求由地方黨組織提出并經(jīng)黨中央同意才能推薦議會的候選人。歐洲的革命社會民主黨有十分充足的理由,要求對議會議員進行三方面的監(jiān)督:第一,全黨對所有黨員的監(jiān)督;第二,那些應當以自己的名義提出議會候選人的地方組織的特別監(jiān)督;第三,全黨中央的專門監(jiān)督,黨中央不受地方影響和地方特點的限制,應當注意到只提出能滿足全黨的要求和一般政治要求的人為議會候選人?! ?br>
代表大會否決了斯托多林同志的修正案,否決了只有黨組織直接提名為議會候選人的人才能參加議會黨團的要求,這就暴露出它在議會策略上遠不及西歐革命社會民主黨人慎重。其實未必會有人懷疑,由于俄國社會民主黨進行公開發(fā)動的條件十分困難,我們現(xiàn)在必須采取比西歐革命社會民主黨據(jù)據(jù)經(jīng)驗規(guī)定的更要慎重得多的方法?! ?br>
14 在第二十一次會議上的書面聲明
我們聲明,把在重要問題上采取記名投票的做法稱為“損害代表大會各項決議的威信的宣傳鼓動材料”——這就是不了解代表大會的作用,或者是狹隘的派性表現(xiàn)?! ?br>
15 關于武裝起義問題的發(fā)言
不久前有一個同志指出,我們在收集反對代表大會各項決議的宣傳鼓動材料。我當時就回答說,把記名投票說成是收集反對代表大會的宣傳鼓動材料,是十分荒謬的。任何一個不滿意代表大會各項決議的人總會進行鼓動來反對這些決議的。[184]沃羅比約夫同志說,“孟什維克”不能同我們“布爾什維克”在一個黨內工作。我很高興,正是沃羅比約夫同志是第一個談到這個問題的人。如果說他的發(fā)言是“宣傳鼓動材料”,我是深信不疑的。不過,更重要的當然是關于原則問題的宣傳鼓動材料。我們簡直不能想象,會有比你們反對武裝起義的決議更好的反對本屆代表大會的宣傳鼓動材料。[185]
普列漢諾夫說,必須冷靜地討論如此重要的問題。這句話是萬分正確的。不過,冷靜的討論并不表現(xiàn)為在代表大會之前和在代表大會上沒有爭論,而表現(xiàn)為應該討論的決議具有真正冷靜的切合實際的內容。正是從這方面比較兩個決議,是特別有好處的。我們不喜歡的不是“孟什維克”的決議中的爭論(普列漢諾夫對文特爾同志關于這個問題的發(fā)言理解得十分不正確),我們不喜歡的不是爭論,而是貫穿在“孟什維克”的決議中的對細枝末節(jié)的爭論。就拿對過去經(jīng)驗的估計,拿無產(chǎn)階級運動的有覺悟的表達者社會民主黨對無產(chǎn)階級運動的批評問題來說吧。在這里批評和“爭論”是必要的,不過批評必須是公開的、直接的、明顯的和清楚的,而不是吹毛求疵、惡意中傷或咬文嚼字的諷刺挖苦。所以我們的決議在科學地總結最近一年的工作的同時,作了直截了當?shù)呐u:認為和平罷工是“浪費力量”,和平罷工過時了。現(xiàn)在的主要斗爭形式是起義,罷工是斗爭的輔助形式,再拿“孟什維克”的決議來說吧。大家看到的不是進行冷靜的討論,不是總結經(jīng)驗,不是研究罷工和起義的相互關系,而是悄悄地、一點一點悄悄地否定十二月起義。普列漢諾夫的“本來就用不著拿起武器”的觀點,完全貫穿在你們的整個決議中(盡管大多數(shù)俄國的“孟什維克”聲明不同意普列漢諾夫的觀點)。切列萬寧同志在自己的發(fā)言中絕妙地暴露了自己,他要維護“孟什維克”的決議,就必定要把十二月起義看成是“絕望”的表現(xiàn),是證明武裝斗爭根本不可能的一場起義?! ?br>
正象大家都知道的,考茨基發(fā)表了另外一種意見。他認為俄國的十二月起義迫使我們“修改”恩格斯的關于沒有可能進行街壘戰(zhàn)的觀點,認為十二月起義是新的戰(zhàn)術的開端。不言而喻,卡·考茨基的觀點可能是錯誤的,“孟什維克”可能是比較正確的。但是,既然我們要重視“冷靜的”討論和嚴肅的而不是糾纏于細節(jié)的批評,那么我們就必須在決議中把“本來就用不著拿起武器”的意見直接地、明白地表達出來,在決議中偷偷地塞進這種觀點,不把它公開寫出來,是不能允許的。對過去的經(jīng)驗不作任何批評,就一點一點悄悄地否定十二月起義,這就是你們決議的一大基本缺點。你們決議的這個缺點為反對那個實質上傾向于阿基莫夫同志觀點,但只不過是把其中過于露骨的地方掩蓋起來的決議提供了重要的宣傳鼓動材料。[186]
你們決議的第1條也有同樣的缺點。這一條一開始就說些空話,因為“死頑固”是一切反動政府的特點,但是僅僅從這一點還決不能得出起義的必要性和必然性的結論。“爭取政權”也就是“奪取政權”,可笑的是反對第二種提法的人采取了第一種提法。這樣他們就暴露了他們反對民意黨思想等等的言論是空洞的。普列漢諾夫建議不提“爭取政權”,而提“爭取自己的權利”,這是尤其不妥當,因為這已經(jīng)是純粹立憲民主黨人的條文了。我再重復一遍,重要的是你們的決議不是在研究和估計過去的經(jīng)驗和說明運動發(fā)展情形的實際材料的基礎上,而是在過去和現(xiàn)在根本不能證實的籠統(tǒng)詞句的基礎上,解決“爭取政權”和武裝起義的問題。[187]
16 在第二十四次會議上的發(fā)言[188]
我要以俄國社會民主黨的名義向它的新成員表示祝賀,并且希望這次統(tǒng)一成為今后順利進行斗爭的最好保證,我認為,我以此表達了整個代表大會的意愿?! ?br>
17 在第二十六次會議上的書面聲明
?。?)
說我“支持”沃羅比約夫同志關于布爾什維克和孟什維克不能在一個黨內共同工作的論斷,這與事實不符。我決沒有“支持過”這種論斷,我決沒有同意過這種觀點。我是說:“我很高興,沃羅比約夫同志是第一個談到這個問題的人”。這句話的用意純粹是諷刺,因為在代表大會上占多數(shù)的勝利者第一個談到分裂,只不過暴露了自己的軟弱而已。[注:見本卷第356頁?!幷咦
(2)
我建議在同崩得合并的章程中加上如下的說明:
代表大會責成中央委員會在崩得批準這個章程之后立即實行?! ?br>
載于1907年在莫斯科出版的《1906年在斯德哥爾摩舉行的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統(tǒng)一代表大會記錄》一書;關于國家杜馬問題的決議草案載于1906年5月9日《浪潮報》第12號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12卷第355—394頁
前“布爾什維克”派出席統(tǒng)一代表大會的代表告全黨書[189]
?。?906年4月25—26日〔5月8—9日〕)
同志們!
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統(tǒng)一代表大會已經(jīng)開過了。分裂現(xiàn)象已不復存在。不僅從前的“布爾什維克”派和“孟什維克”派在組織上已完全合并,而且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同波蘭社會民主黨也統(tǒng)一起來了,同拉脫維亞社會民主黨也簽訂了統(tǒng)一協(xié)議,并且也預先決定同猶太社會民主黨即“崩得”實行統(tǒng)一。這些事實的政治意義在任何情況下都是非常重大的,從目前所處的歷史時期來看,它的意義的確顯得更為重大?! ?br>
偉大的俄國革命的整個命運,看來將在最近期間決定。領導城鄉(xiāng)廣大貧苦群眾的無產(chǎn)階級,從革命的第一天起就一直走在革命的前頭。由于聲勢浩大的人民斗爭的決定性事變即將到來,俄國全境即俄國各民族的覺悟的無產(chǎn)階級采取統(tǒng)一的實際行動,就顯得更重要了。在目前所處的這樣的革命時代,黨在理論上的任何錯誤和策略上的任何偏差,都要受到實際生活本身的最無情的批評,而實際生活正在以空前的速度啟發(fā)和教育工人階級。在這樣的時期內,每一個社會民主黨人的職責,就是力求使黨內關于理論和策略問題的思想斗爭盡可能公開、廣泛和自由地進行,但是,決不能使這種思想斗爭破壞和妨礙社會民主主義無產(chǎn)階級的革命行動的統(tǒng)一?! ?br>
偉大的俄國革命正處在轉變關頭的前夜。資產(chǎn)階級俄國的所有階級對專制制度的斗爭,已經(jīng)爭取到紙上的憲法。一部分資產(chǎn)階級對此感到心滿意足,并且離開了革命。另一部分資產(chǎn)階級雖然愿意繼續(xù)前進,但是他們希望走上“立憲”斗爭的道路,并用這種希望來欺騙自己,硬要把動搖的、虛偽的資產(chǎn)階級的立憲民主黨的選舉勝利看成人民自由的重大勝利?! ?br>
廣大農(nóng)民群眾奮不顧身地反對老朽的農(nóng)奴制俄國,反對官僚專權和地主奴役,他們始終站在革命方面,但是還遠遠不是十分自覺的。城市小資產(chǎn)階級的一部分革命民主派的覺悟也很低。只有在10月為爭取自由而英勇戰(zhàn)斗的、在12月為捍衛(wèi)自由而拿起武器的無產(chǎn)階級,才是始終最徹底的革命階級,它正在聚集新的力量,自覺地準備投入新的、更大的戰(zhàn)斗?! ?br>
沙皇政府厚顏無恥地公開玩弄立憲把戲。它維護自己的舊政權;繼續(xù)并且加緊迫害爭取自由的戰(zhàn)士;它顯然是想把杜馬變成清談館——遮掩專制制度的屏風,欺騙人民的工具。這個策略能不能成功,將在最近期間決定,將由目前日益成熟的新的革命爆發(fā)的結局來決定?! ?br>
如果全俄國的無產(chǎn)階級能夠緊密地團結起來,如果無產(chǎn)階級善于把一切真正革命的、能夠進行斗爭而不搞妥協(xié)的人民階層發(fā)動起來,如果它能夠很好地進行戰(zhàn)斗準備,正確地選擇為爭取自由而進行決戰(zhàn)的時機,那么,勝利一定屬于無產(chǎn)階級。那么,沙皇就玩弄不成他那套嘲弄人的立憲把戲;資產(chǎn)階級和專制制度就勾結不起來;俄國革命就不會象西歐19世紀的革命那樣,成為沒有完成的、半途而廢的、對工人階級和農(nóng)民沒有多大好處的革命。這才是真正偉大的革命,人民起義的徹底勝利一定會把資產(chǎn)階級俄國從一切舊的桎梏下解放出來,并且可能開辟西歐社會主義革命的紀元?! ?br>
社會民主黨要想實現(xiàn)徹底的民主革命,就應當在自己的全部工作中估計到新的革命爆發(fā)的必然性。我們應當毫不留情地揭露由政府和以自由主義政黨即立憲民主黨為代表的資產(chǎn)階級所支持的立憲幻想;我們應當號召革命的農(nóng)民團結起來,爭取農(nóng)民起義的徹底勝利;我們應當向廣大群眾說明第一次十二月起義的偉大意義和新的起義的必然性,因為只有新的起義才能真正奪取沙皇專制政府的政權,真正把政權轉交給人民。以上就是在當前歷史時期內我們策略的基本任務?! ?br>
我們不能而且也不應當隱諱如下一件事實,就是說,我們深信,黨的統(tǒng)一代表大會對于這些任務了解得并不完全正確。代表大會的三項重要決議就明顯地暴露了在代表大會上占多數(shù)的前“孟什維克”派的錯誤觀點?! ?br>
代表大會在土地綱領中原則上通過了“地方公有”。所謂地方公有,就是份地為農(nóng)民所有,轉交給地方自治機關的地主土地由農(nóng)民租佃。實質上,就是介乎真正的土地革命和立憲民主黨的土地改良之間的折中辦法。農(nóng)民是不會接受這樣的綱領的。農(nóng)民的要求是:或者直接分配土地,或者把全部土地轉歸人民所有。只有在實行徹底的民主革命的情況下,在實行官員民選制的共和制度下,地方公有才能成為真正的民主改革。我們曾向代表大會建議,至少應當把地方公有同以上這些條件結合起來,可是代表大會拒絕了我們的建議。沒有這些條件的地方公有,只不過是自由派官僚的改良而已,它給農(nóng)民的完全不是農(nóng)民所需要的;同時使地方自治機關中占統(tǒng)治地位的反無產(chǎn)階級的資產(chǎn)階級分子得到新的力量和新的權勢,實際上使全部土地分配權操在他們手中。我們應當向廣大工農(nóng)群眾說明這個問題?! ?br>
代表大會在關于國家杜馬的決議中認為,在這屆杜馬中成立社會民主黨議會黨團是適宜的。代表大會不愿意考慮如下事實:俄國十分之九的覺悟工人(其中包括波蘭、拉脫維亞、猶太的一切社會民主主義無產(chǎn)者)都主張抵制這屆杜馬。代表大會拒絕了以在群眾中進行真正廣泛的宣傳鼓動作為參加選舉的先決條件的建議。代表大會拒絕了關于只有由工人組織提名為國家杜馬候選人的人才能成為社會民主黨議會黨團的成員的建議。由此可見,代表大會甚至不拿歐洲的革命社會民主黨的經(jīng)驗所創(chuàng)造的種種保障來捍衛(wèi)黨,就走上了議會斗爭的道路?! ?br>
我們社會民主黨人當然認為利用議會制度作為無產(chǎn)階級斗爭的工具在原則上是必要的;但是,全部問題在于:在目前情況下,社會民主黨可不可以參加象我國杜馬這樣的“議會”?如果社會民主黨的議員不是由工人組織選出的,那么可不可以成立議會黨團?我們認為是不可以的?! ?br>
代表大會拒絕了把反對立憲把戲、反對立憲幻想的斗爭當作黨的任務之一的建議。代表大會沒有說明在杜馬中占統(tǒng)治地位的“立憲民主”黨的兩重性,“立憲民主”黨急切地想同專制制度妥協(xié),想削弱革命和制止革命。那個在專制制度和人民自由之間搞妥協(xié)的資產(chǎn)階級政黨的暫時的和表面的勝利給代表大會的印象太深了?! ?br>
代表大會在關于武裝起義的決議中同樣沒有提到必須提出的東西,例如直接批評無產(chǎn)階級的錯誤,明確估計1905年10—12月的經(jīng)驗,哪怕試圖研究一下罷工與起義的關系也好;在決議中不但沒有這樣做,反而閃爍其詞地回避武裝起義。代表大會并沒有公開地、明確地向工人階級說明十二月起義是一個錯誤,而是隱晦地指責了十二月起義。我們認為,這種做法只會使無產(chǎn)階級的革命意識更加模糊,而不是更加明確。
我們認為代表大會的這些決議是錯誤的,我們應當而且一定要在思想上同這些決議作斗爭。同時,我們向全黨聲明:我們反對任何分裂行為。我們主張服從代表大會的決議。我們反對抵制中央委員會,并且珍惜合作;我們同意選派與我們思想一致的人參加中央委員會,即使他們在中央委員會里只占極少數(shù)。我們深信,工人的社會民主黨組織應當是統(tǒng)一的,但是,在這些統(tǒng)一的組織里,應當對黨內的問題廣泛地展開自由的討論,對黨內生活中各種現(xiàn)象展開自由的、同志式的批評和評論?! ?br>
在組織問題上,我們只是對中央機關報編輯部的權限問題有分歧意見。我們堅持中央委員會有權任命和撤換中央機關報的編輯部[190]。在民主集中制的原則方面,在保障任何少數(shù)和任何忠實的反對派的權利方面,在每個黨組織的自治權方面,在承認黨的一切負責人員必須由選舉產(chǎn)生、必須報告工作并且可以撤換等方面,我們的意見都是一致的。我們認為,切實遵守這些組織原則,誠懇地和始終如一地貫徹這些組織原則,就能保證黨不發(fā)生分裂,保證黨內思想斗爭能夠而且應當同嚴格的組織上的統(tǒng)一,同大家服從共同的代表大會的決議完全一致?! ?br>
我們號召一切同我們思想一致的人,都能做到這種服從,并且進行這種思想斗爭。我們請全體黨員慎重地評價代表大會的各項決議。革命教導我們,我們也深信,全俄國社會民主主義無產(chǎn)階級斗爭的實際統(tǒng)一,使我們黨在即將到來的政治危機總解決的時刻不致犯嚴重的錯誤。在戰(zhàn)斗的關頭,事件本身將會向工人群眾指出正確的策略。我們要竭盡全力,使我們對這種策略所作的估計能促進革命社會民主黨的任務的實現(xiàn),使工人政黨不致因追求虛幻的勝利而離開無產(chǎn)階級堅定的道路,從而使社會主義無產(chǎn)階級能把自己為自由而斗爭的先進戰(zhàn)士的偉大作用貫徹到底!
印成單頁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12卷第395—400頁
【注釋】
[170]這是有關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的一組文獻?! ?br>
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于1906年4月10—25日(4月23日—5月8日)在斯德哥爾摩舉行。出席代表大會的有112名有表決權的代表和22名有發(fā)言權的代表。他們代表了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的62個組織。參加大會有發(fā)言權的還有波蘭王國和立陶宛社會民主黨、拉脫維亞社會民主工黨和崩得的代表各3名,烏克蘭社會民主工黨、芬蘭工人黨的代表各1名。此外,還有保加利亞社會民主工黨的代表1名。加上特邀代表和來賓,參加大會的共有157人。
為了召開這次代表大會,1905年底布爾什維克和孟什維克兩派領導機構組成了統(tǒng)一的中央委員會。在兩個月的時間里,各地黨組織討論了兩派分別制定的綱領,并按300名黨員產(chǎn)生1名代表的比例進行代表大會代表的選舉。由于布爾什維克占優(yōu)勢的工業(yè)中心的許多黨組織遭摧殘而嚴重削弱,因此代表大會的組成并未反映黨內真正的力量對比。在112張表決票中,布爾什維克擁有46票,孟什維克則擁有62票,而且擁有少數(shù)幾票的調和派在基本問題上也是附和孟什維克的?! 〈泶髸淖h程是:修改土地綱領;目前形勢和無產(chǎn)階級的階級任務;關于對國家杜馬選舉結果和對杜馬本身的策略問題;武裝起義;游擊行動;臨時革命政府和革命自治;對工人代表蘇維埃的態(tài)度;工會;對農(nóng)民運動的態(tài)度;對各種非社會民主主義的黨派和組織的態(tài)度;根據(jù)黨綱中的民族問題對召開特別的波蘭立憲會議的要求的態(tài)度;黨的組織;與各民族的社會民主黨組織(波蘭和立陶宛社會民主黨、拉脫維亞社會民主工黨、崩得)的統(tǒng)一;工作報告;選舉。大會只討論了修改土地綱領、對目前形勢的估計和無產(chǎn)階級的階級任務、對國家杜馬的態(tài)度、武裝起義、游擊行動、與各民族的社會民主黨的統(tǒng)一、黨的章程這幾個問題。列寧就土地問題、當前形勢問題和對國家杜馬的態(tài)度問題作了報告,就武裝起義問題以及其他問題發(fā)了言,參加了黨章起草委員會?! ?br>
大會是在激烈斗爭中進行的。在修改土地綱領問題上提出了三種綱領:列寧的土地國有化綱領,一部分布爾什維克的分配土地綱領和孟什維克的土地地方公有綱領。代表大會以多數(shù)票批準了孟什維克的土地地方公有綱領,但在布爾什維克的壓力下對這一綱領作了一些修改。大會還批準了孟什維克的關于國家杜馬的決議和武裝起義的決議,大會未經(jīng)討論通過了關于工會的決議和關于對農(nóng)民運動的態(tài)度的決議。代表大會通過了同波蘭和立陶宛社會民主黨以及同拉脫維亞社會民主工黨統(tǒng)一的決定。這兩個黨作為地區(qū)性組織加入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在該地區(qū)各民族無產(chǎn)階級中進行工作。大會還確定了同崩得統(tǒng)一的條件。在代表大會批準的新黨章中,關于黨員資格的第1條采用了列寧的條文,但在黨的中央委員會和中央機關報的相互關系問題上仍保留了兩個中央機關并存的局面?! ?br>
代表大會選出了由7名孟什維克(B.H.羅扎諾夫、列·伊·戈爾德曼、柳·尼·拉德琴柯、列·米·欣丘克、維·尼·克羅赫馬爾、В.A.巴赫梅季耶夫、帕·尼·科洛科爾尼科夫)和3名布爾什維克(瓦·阿·杰斯尼茨基、列·波·克拉辛、阿·伊·李可夫)組成的中央委員會和由5名孟什維克(爾·馬爾托夫、亞·馬爾丁諾夫、彼·巴·馬斯洛夫、費·伊·唐恩、亞·尼·波特列索夫)組成的清一色的中央機關報編輯部。中央委員中的李可夫后來換成了亞·亞·波格丹諾夫。加入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的各民族社會民主黨后來分別派代表參加了中央委員會?! ?br>
列寧在《關于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統(tǒng)一代表大會的報告(給彼得堡工人的信)》這本小冊子中對這次代表大會的工作作了分析(見《列寧全集》第2版第13卷)。——322?! ?br>
[171]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第二次會議根據(jù)統(tǒng)一的中央委員會的草案討論和通過了代表大會的議事規(guī)程。隨后,部分代表向主席團提交了關于停開秘密的派別會議的問題的聲明。在是否立即討論這些聲明的問題上發(fā)生了分歧。大會表決結果,40票贊成立即討論,54票反對。10名布爾什維克代表要求就是否立即討論這些聲明問題進行記名投票表決。會議主持人費·伊·唐恩認為這種要求只能在表決以前提出。列寧則認為在表決以后也可提出這種要求。這就涉及到對議事規(guī)程的解釋。布爾什維克彼·彼·魯勉采夫(施米特)提出了列寧發(fā)言中所說的提案:“代表大會決定就代表大會自身應否就議事規(guī)程上關于記名投票表決的一般問題的修改和補充進行表決的問題進行記名投票表決。”孟什維克米·亞·盧里葉(尤·拉林)提出了列寧稱之為嘲弄代表大會少數(shù)派權利的提案:“代表大會認為存在著對已經(jīng)解決了的、被54票對40票的多數(shù)否決了的問題繼續(xù)拖延辯論的企圖,而又不能與之斗爭,因而決定進行記名投票表決。”代表大會以多數(shù)票否決了盧里葉的提案,通過了魯勉采夫的提案?!?23。
[172]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第三次會議討論了代表大會議程問題。孟什維克費·伊·唐恩反對把對目前形勢的估計問題列入議程。——324?! ?br>
[173]列寧在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上所作的土地問題報告沒有收入代表大會的記錄,并且至今沒有找到。在這本主要由孟什維克編輯的代表大會記錄中,也沒有收入列寧關于目前形勢問題的報告和關于對待國家杜馬的態(tài)度問題的總結發(fā)言。——326?! ?br>
[174]指1848年12月15日《新萊茵報》第169號登載的馬克思文章中的一段話:“全部法蘭西的恐怖主義,無非是用來消滅資產(chǎn)階級的敵人,即消滅專制制度、封建制度以及市儈主義的一種平民方式而已?!保ㄒ姟恶R克思恩格斯全集》第6卷第125頁)?!?28?! ?br>
[175]《黨內消息報》(《Партийные Известия》)是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統(tǒng)一的中央委員會的秘密機關報,于黨的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召開前夕在彼得堡出版。該報編輯部是由布爾什維克機關報(《無產(chǎn)者報》)和孟什維克機關報(新《火星報》)的同等數(shù)量的編輯人員組成的。代表布爾什維克參加編輯部的是弗·亞·巴扎羅夫、瓦·瓦·沃羅夫斯基和阿·瓦·盧那察爾斯基,代表孟什維克參加的是費·伊·唐恩、爾·馬爾托夫和亞·馬爾丁諾夫。該報共出了兩號。第1號于1906年2月7日(20日)出版,刊登了列寧的《俄國的目前形勢和工人政黨的策略》;第2號于1906年3月20日(4月2日)出版,刊登了列寧的《俄國革命和無產(chǎn)階級的任務》。在這一號上還刊登了布爾什維克和孟什維克各自提交統(tǒng)一代表大會的策略綱領。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后,布爾什維克和孟什維克都出版了自己的報紙,《黨內消息報》遂???。——330?! ?br>
[176]斯塔夫羅波爾省第一屆國家杜馬代表扎·斯·米申帶來的委托書刊載于1906年3月28日(4月10日)《俄羅斯國家報》第47號。
《俄羅斯國家報》(《Русское Государство》)是俄國政府機關報,1906年2月1日(14日)—5月15日(28日)在彼得堡出版?!?34。
[177]這里說的是布爾什維克提交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的決議草案《無產(chǎn)階級在民主革命目前時期的階級任務》中的第2條:“無產(chǎn)階級在資產(chǎn)階級革命中的階級利益要求造成為反對有產(chǎn)階級、爭取社會主義進行最順利斗爭的條件?!保ㄒ姟短K聯(lián)共產(chǎn)黨代表大會、代表會議和中央全會決議匯編》1964年人民出版社版第1分冊第127頁)——337。
[178]這里說的是1789年雅各賓俱樂部初建時的情況。當時,該俱樂部聯(lián)合了所有反對封建專制制度的人,但立憲君主派即溫和大資產(chǎn)階級和自由派貴族的代表在俱樂部里占優(yōu)勢?!?38?! ?br>
[179]正統(tǒng)派是法國1792年被推翻的、代表世襲大地主利益的波旁王朝長系的擁護者?! ?br>
奧爾良派是法國金融貴族和大資產(chǎn)階級的?;庶h,是1830年七月革命到1848年革命這段時期執(zhí)政的波旁王朝幼系即奧爾良公爵的擁護者?! ?br>
在第二共和國時期(1848—1851年),正統(tǒng)派和奧爾良派聯(lián)合起來,組成“秩序黨”。——339。
[180]國民公會是法蘭西第一共和國的最高立法機關和執(zhí)行機關,于1792年8月10日人民起義后建立。國民公會的代表由年滿21歲的全體男性公民普遍選舉產(chǎn)生?!?40。
[181]布爾什維克和孟什維克原先都向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提交過關于對待國家杜馬的態(tài)度的決議案。但是這兩個決議案是在杜馬選舉之前草擬的,在代表大會上討論這個問題時已經(jīng)過時了。于是兩派又分別提出新的決議案。這里收載的是列寧起草的布爾什維克的新的決議案?! ?br>
為了制定出關于國家杜馬的共同的決議案,在代表大會第七次會議上成立了一個委員會,其成員是格·瓦·普列漢諾夫、帕·波·阿克雪里羅得、列寧、費·伊·唐恩、伊·伊·斯克沃爾佐夫-斯捷潘諾夫(費多羅夫)、阿·瓦·盧那察爾斯基(沃伊諾夫)和奧·阿·葉爾曼斯基(魯?shù)强疲┑?人。該委員會沒有取得一致意見,因此,提交給代表大會的是兩個決議案:普列漢諾夫、阿克雪里羅得、唐恩提出的孟什維克的決議案和列寧、斯克沃爾佐夫-斯捷潘諾夫、盧那察爾斯基提出的布爾什維克的決議案。布爾什維克的新決議案在第十六次會議上由主席唐恩宣讀過。在第十七次會議上,列寧作關于杜馬問題的副報告時自己也宣讀了這個草案。決議案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后公布于1906年5月9日《浪潮報》第12號,并附有列寧的跋(見《列寧全集》第2版第13卷《發(fā)表布爾什維克〈關于國家杜馬〉的決議草案時加的按語》)?!?41?! ?br>
[182]列寧的這個書面聲明是由于孟什維克諾·尼·饒爾丹尼亞(科斯特羅夫)和H.Г.契契納澤(卡爾特韋洛夫)對他在代表大會第十七次會議上關于國家杜馬問題的發(fā)言作了不正確的說明而提出的。孟什維克把列寧的原話“在梯弗利斯,在孟什維克的高加索的這個中心,左派立憲民主黨人阿爾古京斯基也許會當選……”(見本卷第347頁)轉述成了:梯弗利斯社會民主黨組織決定把左派立憲民主黨人阿爾古京斯基選入杜馬?!?48?! ?br>
[183]在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第二十一次會議上,米·弗·莫羅佐夫(穆拉托夫——撒馬爾罕組織的代表)和A.ф.拉平(特羅菲莫夫——莫斯科組織的代表)就社會民主黨議會黨團問題提出了如下修正案:“鑒于……社會民主黨沒有參加選舉,代表大會認為,關于組織社會民主黨議會黨團的問題只有在弄清楚被選入杜馬的社會民主黨人的成分的情況下和他們得到進行選舉的地區(qū)的所有工人組織的承認以后,才可能解決?!贝泶髸拿鲜簿S克多數(shù)否決了這個修正案?!?49。
[184]指在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第二十一次會議上討論孟什維克關于成立社會民主黨杜馬黨團的決議案的最后一段時發(fā)生的事情。在孟什維克以47票對23票否決了尼·尼·納科里亞科夫(斯托多林)的修正案后,有10名布爾什維克代表,其中包括列寧,要求就這個修正案進行記名投票表決。哈爾科夫組織的孟什維克代表阿列克先科為此譴責布爾什維克收集“損害代表大會各項決議的威信的宣傳鼓動材料,阻礙了代表大會工作的進行”。列寧和瓦·阿·杰斯尼茨基(索斯諾夫斯基)用書面聲明回答了阿列克先科。這個書面聲明是在同一次會議上宣讀的(見本卷第352頁)?!?53?! ?br>
[185]在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上布爾什維克和孟什維克都提出了關于武裝起義的決議草案。布爾什維克把孟什維克的決議案評定為“反對武裝起義”的決議案。列寧在《關于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統(tǒng)一代表大會的報告》中強調了這一點(見《列寧全集》第2版第13卷)?!?53。
[186]在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第二十二次會議上,弗·彼·阿基莫夫(馬赫諾韋茨)作了《關于武裝起義》的報告,公開反對武裝起義。他說,隨著武裝起義而來的必然是“粗暴的無情的反動”。因此,“不論政府向杜馬投降與否都無須觸動它,它自己會滅亡、會垮臺的。普列漢諾夫告訴我們,政府只是坐在刺刀上,因此要搖動、撼動這些刺刀,即專制制度的唯一支柱。而我則說,對!政府是坐在刺刀上,那就讓它坐吧!……要知道在刺刀上是坐不長久的……”——354。
[187]格·瓦·普列漢諾夫是在起草武裝起義決議的委員會會議上提出這個建議的?! ?br>
代表大會第十七次會議選出了起草武裝起義決議的委員會,其成員是:普列漢諾夫、涅·切列萬寧(費·安·利普金)、伊·伊·拉米什維里(別利耶夫)、列·波·克拉辛(文特爾)、阿·瓦·盧那察爾斯基(沃伊諾夫)、瓦·瓦·沃羅夫斯基(奧爾洛夫斯基)和弗·彼·阿基莫夫(馬赫諾韋茨)。在委員會的會議上,普列漢諾夫建議把孟什維克關于武裝起義的決議草案第1條中的“爭取國家政權”改成“向政府爭取自己的權利”,并提出了自己的草案第1條條文:“鑒于:(1)俄國政府的頑固不化,使人民必須向政府爭取自己的權利……”阿基莫夫對普列漢諾夫條文中的“必須”一詞表示反對。為了同他達成協(xié)議,普列漢諾夫提出了這一條文的另一方案,而阿基莫夫仍不滿意。普列漢諾夫于是完全放棄了自己的修正案??墒?,在向代表大會第二十二次會議提出決議案時,委員會中的孟什維克代表連布爾什維克方面的報告人都未通知,就修改了決議案,換上了普列漢諾夫的第1條條文。這種做法激起了列寧和布爾什維克代表的強烈反對。為了表示抗議,委員會成員、布爾什維克的報告人克拉辛拒絕繼續(xù)作報告。經(jīng)過會議上的爭論,在表決之前,普列漢諾夫撤回了自己的修正案?!?55?! ?br>
[188]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第二十四次會議解決了波蘭王國和立陶宛社會民主黨同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統(tǒng)一的問題?!?56。
[189]《前“布爾什維克”派出席統(tǒng)一代表大會的代表告全黨書》是列寧在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閉幕后立即寫成的,在斯德哥爾摩民眾文化館舉行的布爾什維克代表會議上討論并通過。在《告全黨書》上署名的有出席代表大會的26名布爾什維克,他們代表彼得堡、莫斯科、伊萬諾沃-沃茲涅先斯克、下諾夫哥羅德-索爾莫沃、巴庫、哈爾科夫、烏法等地的黨組織?!?58。
[190]在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討論黨的組織章程第7條時,布爾什維克和孟什維克在黨的中央委員會和黨的中央機關報的相互關系問題上發(fā)生了分歧。孟什維克堅持在代表大會上選舉中央機關報的編輯,并且在中央委員會討論政治問題時給予他們以表決權。布爾什維克則堅持由中央委員會任命中央機關報的編輯部,并且中央委員會有權加以撤換。代表大會上的孟什維克多數(shù)使自己的建議得到了通過?! ?br>
1907年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五次代表大會修改了黨章中的這一條,采用了布爾什維克的條文(見《蘇聯(lián)共產(chǎn)黨代表大會、代表會議和中央全會決議匯編》1964年人民出版社版第1分冊第216頁)?!?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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