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馬的解散和無產(chǎn)階級的任務1906年7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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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馬的解散和無產(chǎn)階級的任務1906年7月中

杜馬的解散和無產(chǎn)階級的任務[160](1906年7月中)

杜馬的解散[161]向工人 政黨提出了一系列極其重要的問題。我們來指出其中最主要的幾個:(1)對我國革命進程中的這一政治事件的總的評價;(2)確定今后斗爭的內(nèi)容和斗爭時必須 遵循的口號;(3)確定今后這個斗爭的形式;(4)選擇斗爭的時機,或者確切些說,估計可能有助于正確選擇時機的各種情況。

下面我們簡單地談一談這些問題。

杜馬的解散最清楚最鮮明地證實了一些人的看法,這些人曾經(jīng)警告說,不要為杜馬的“立憲”外貌所迷惑,不要為1906年第二季度俄國政治中的立憲外表(如 果可以這樣說的話)所迷惑?,F(xiàn)在,實際生活已經(jīng)說明,我們的立憲民主黨人(和親立憲民主黨的人)在杜馬面前說的那一大堆關于杜馬和涉及杜馬的“大話”,全 然是十足的空談。

請注意一個有趣的事實:杜馬是在嚴格遵守憲法的基礎上被解散的。根本不是“驅散”,根本沒有違背法律。相 反,也象在任何“立憲君主國”里一樣,是嚴格遵守法律的。最高當局根據(jù)“憲法”解散了議院。根據(jù)某某條款,這個“議院”被解散了,并且在同一道命令中(恪 守法律者,你們歡呼吧!)指定了新的選舉或召集新的杜馬的日期。

但是,這一切立刻就暴露出了左翼社會民主黨人在1906年整 個上半年不斷指出的俄國憲法的徒有其名,本國議會制的子虛烏有。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什么“狹隘的狂熱的”“布爾什維克”,而是最溫和的合法的自由派也承認了并 且是用自己的行為承認了俄國憲法的這種獨特的性質(zhì)。立憲民主黨人以下述的方式承認了這一點:他們以大批“逃亡國外”,逃往維堡,以違法的宣言[162]來 回答杜馬的解散,以最溫和的《言語報》上的文章來回答并且繼續(xù)回答杜馬的解散。《言語報》不得不承認這實際上是恢復了專制制度,不得不承認蘇沃林在寫他未 必能活到新杜馬出現(xiàn)這句話時無意中泄露了真情。于是立憲民主黨人的一切期望就一下子從“立憲”轉到了革命方面,——這僅僅是最高當局嚴格遵守立憲制的行為 的結果。而立憲民主黨人昨天還在杜馬中吹噓說,他們是“王朝的擋箭牌”,是嚴格的立憲制的擁護者。

實際生活的邏輯比憲法教科書的邏輯更有力量。革命正在教導著人們。

社會民主黨的“布爾什維克”關于立憲民主黨的勝利所寫的一切(參看尼·列寧的小冊子《立憲民主黨的勝利和工人政黨的任務》)[注:見《列寧全集》第2版 第12卷第242—319頁。——編者注],已經(jīng)被十分清楚地證實了。立憲民主黨人的極端片面性和目光短淺已經(jīng)一目了然。過去布爾什維克經(jīng)常不斷地就立憲 幻想提出警告,這已成為人們辨認不屈不撓的布爾什維克的標志?,F(xiàn)在,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認識到這確實是一種幻想,一種幻影,一種幻夢。

杜馬沒有了!——《莫斯科新聞》[163]和《公民》[164]欣喜若狂地大叫道。憲法沒有了!——立憲民主黨人,那些曾經(jīng)非常巧妙地引證我們的憲法、 津津有味地咀嚼憲法條文的精明的憲法行家,沒精打采地隨聲附和道。社會民主黨人既不會歡呼雀躍(我們從杜馬那里也取得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也不會垂頭喪 氣。他們會說,人民是有所收獲的,因為他們失去了一個幻想。

是的,全體俄國人民在通過立憲民主黨這個實例學習,不是從書本上 學習,而是從自己的、他們自己正在創(chuàng)造的革命中學習。有一次我們說過,人民正在通過立憲民主黨清除自己最初的資產(chǎn)階級解放的幻想,他們將通過勞動派清除最 后的資產(chǎn)階級解放的幻想[注:見本卷第147頁。——編者注]。立憲民主黨人曾經(jīng)幻想不推翻舊政權而從農(nóng)奴制、專橫暴虐、亞洲式的野蠻狀態(tài)和專制制度下解 放出來。立憲民主黨人的這些狹隘的幻想已經(jīng)破滅了。勞動派幻想不消滅商品經(jīng)濟而把群眾從貧困和人剝削人的現(xiàn)象中解放出來。他們的幻想也會破滅,而且在不久 的將來就會破滅,——如果我國革命發(fā)展到我國的革命農(nóng)民取得完全勝利的話。

立憲民主黨很快地興盛起來,他們在選舉中獲得沖昏 頭腦的勝利,他們在立憲民主黨杜馬中高唱凱歌,他們在“敬愛的君主”的御筆一揮之下突然破產(chǎn)(他可以說是在向他表示愛戴的羅季切夫的臉上啐了一口),—— 所有這一切都是具有重大政治意義的事件,它們標志著人民的革命發(fā)展的各個階段。人民,廣大民眾,直到1906年大多數(shù)還沒有成長到具有自覺的革命性。大家 已普遍感到專制制度令人不能容忍,感到官吏政府不中用,感到人民代表機關必須建立。但是,人民還沒有能夠意識到和感覺到舊政權同有權力的人民代表機關之間 是不能調(diào)和的。事實說明,人民在這方面還需要有特別的經(jīng)驗,立憲民主黨杜馬的經(jīng)驗。

立憲民主黨杜馬在自己短短的存在期間很清 楚地向人民表明了沒有權力的和有權力的人民代表機關之間的全部差別。我們的口號——召集立憲會議(即建立有充分權力的人民代表機關),是萬分正確的,但 是,實際生活即革命走向這個口號所經(jīng)過的路程比我們所能預見的要長一些,曲折一些。

只要對偉大的俄國革命的主要階段作一總的 觀察,你們就會看到人民是怎樣根據(jù)經(jīng)驗一級一級地接近召集立憲會議的口號的。請看1904年年底的所謂“信任”時期。當時自由派興高采烈。他們占據(jù)了整個 前臺。不很堅定的社會民主黨人甚至說當時的兩個主要力量是自由派和政府。然而,人民滿懷著“信任”,人民在1月9日“抱著信任的態(tài)度”走向冬宮。“信任” 時期使第三種勢力即無產(chǎn)階級顯露頭角,并為人民極端不信任專制政府打下了基礎。“信任”時期是以人民拒絕相信政府的那些關于“信任”的言論而結束的。

下一個階段。許諾召集布里根杜馬。信任被事實證實了。人民代表受到召喚。自由派興高采烈,號召參加選舉。自由派教授們不愧為資產(chǎn)階級的“思想”奴仆,他 們號召大學生專心讀書,不要從事革命。不很堅定的社會民主黨人也屈服于自由派的論點。人民登上了舞臺。無產(chǎn)階級用十月罷工[165]掃除了布里根杜馬,奪 取了自由,爭得了宣言,在形式和內(nèi)容上都是完全立憲的宣言。人民根據(jù)經(jīng)驗認識到,獲得自由的諾言是不夠的,還必須有奪取自由的力量。

接著,政府在12月剝奪了自由。無產(chǎn)階級舉行起義。第一次起義被擊潰了。但是,莫斯科大街上進行的頑強而激烈的武裝斗爭,使得召集杜馬成為必不可免的 了。無產(chǎn)階級的抵制沒有成功。事實說明當時無產(chǎn)階級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推倒維特杜馬。杜馬中坐滿了立憲民主黨人。人民代表機關已成為既成事實。立憲民主黨 人興高采烈。他們欣喜若狂,歡呼不已。無產(chǎn)階級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等著瞧。

杜馬開始工作了。這一點點擴大了的自由人民利用得要比 立憲民主黨人充分得多。立憲民主黨杜馬的情緒和堅決性一眨眼就落在人民的后面了。立憲民主黨杜馬時期(1906年5月和6月)是一些比立憲民主黨左的政黨 取得極大成就的時期:勞動派在杜馬中超過了立憲民主黨,在人民大會上斥責了立憲民主黨人的怯懦,社會革命黨和社會民主黨的報刊迅速發(fā)展起來,農(nóng)民革命運動 和軍隊中的風潮加劇了,在十二月起義后精疲力竭的無產(chǎn)階級又活躍起來了。結果,立憲民主黨的立憲主義時期,既沒有成為立憲民主黨運動的時期,也沒有成為立 憲運動的時期,反而成了革命運動的時期。

這個運動迫使政府解散杜馬。經(jīng)驗證明,立憲民主黨只不過是些“泡沫”。他們的力量是從革命力量中派生出來的。政府用解散杜馬這種實質(zhì)上是革命的(雖然形式上是立憲的)手段來回答革命。

人民根據(jù)經(jīng)驗認識到,如果人民代表機關沒有充分的權力,如果它是由舊政權召集的,如果同它并存的舊政權還是完整無損的,那么人民代表機關就等于零。事變 的客觀進程提到日程上來的,已經(jīng)不是這樣或那樣地來修訂法律或憲法的問題,而是政權問題,實際的權力問題。如果沒有政權,無論什么法律,無論什么選出的代 表都等于零。這就是立憲民主黨杜馬教給人民的東西。讓我們唱一曲永遠悼念死者的挽歌,并好好地記取它的教訓吧!

這樣,下面緊接著的第二個問題,就是即將到來的斗爭的客觀的、由歷史決定的內(nèi)容以及我們應當提出的斗爭口號。

不很堅定的社會民主黨人即孟什維克在這里也表現(xiàn)出了動搖。他們的第一個口號是:爭取恢復杜馬例會,以便召集立憲會議。彼得堡委員會聲明反對。這個口號顯 然太荒謬了。這甚至算不上機會主義,簡直是胡言亂語。中央委員會前進了一步。它的口號是:反對政府,維護杜馬,以爭取召集立憲會議。這當然好一些。這已經(jīng) 離下面的口號不遠了:推翻專制政府,以爭取通過革命的道路召集立憲會議。杜馬的解散無疑成為爭取建立有權力的人民代表機關的全民斗爭的導火線;在這個意義 上,“維護杜馬”的口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但是問題在于,在這個意義上,這個口號已經(jīng)包括在我們認為杜馬的解散是斗爭的導火線這個意思中了。而如果不在 這種(即剛才所說的)意義上專門加以解釋,“維護杜馬”這個提法就會含糊不清,就會造成誤解,就會回到在一定程度上已經(jīng)過時的陳舊的東西上去,回到立憲民 主黨杜馬上去,一句話,這種提法會使人產(chǎn)生許多不正確的和有害的“倒退”思想。至于這種提法中的正確的東西則已經(jīng)毫無遺留地包括在我們關于斗爭的決定的理 由中,包括在對于為什么杜馬的解散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導火線這一問題的解釋中。

馬克思主義者無論如何不應當忘記,一個馬上就要 到來的斗爭的口號,是不能簡單地直接地從某一個綱領的一般口號中得出來的。只根據(jù)我們的綱領(見綱領的最后一段:推翻專制制度和召集立憲會議等等)來決定 眼前即1906年夏天或秋天馬上就要到來的斗爭的口號,是不夠的。為此必須估計具體的歷史形勢,研究革命的全部發(fā)展和整個過程,不是從綱領原則中,而是從 運動已往的步驟和階段中得出我們的任務。只有這樣的分析才是辯證唯物主義者所應當作的真正的歷史分析。

而正是這種分析向我們表明,客觀政治形勢現(xiàn)在提出的不是有沒有人民代表機關的問題,而是這個人民代表機關有沒有權力的問題。

立憲民主黨杜馬滅亡的客觀原因,不是它不能表達人民的需要,而是它不能完成為政權而進行斗爭的革命任務。立憲民主黨杜馬曾經(jīng)自認為是立憲機關,但它實際 上是革命的機關(立憲民主黨人責罵我們把杜馬看作革命的一個階段或工具,但是實際生活完全證實了我們的看法)。立憲民主黨杜馬曾經(jīng)自認為是為反對內(nèi)閣而斗 爭的機關,但它實際上是為推翻整個舊政權而斗爭的機關。實際上就是這樣,因為當時的經(jīng)濟狀況要求這樣。然而,要進行這種斗爭,象立憲民主黨杜馬這樣的機關 是“不中用的”。

現(xiàn)在,最愚昧的農(nóng)夫也深深地體會到:如果人民沒有政權,杜馬是沒有用的,任何杜馬都是沒有用的。但是怎樣才能取得政權呢?推翻舊政權,建立新的、人民的、自由的、選舉出來的政權。要么推翻舊政權,要么承認革命任務在農(nóng)民和無產(chǎn)階級提出的那種范圍內(nèi)是不能實現(xiàn)的。

實際生活本身就是這樣提出問題的。1906年就是這樣提出問題的。立憲民主黨杜馬的解散就是這樣提出問題的。

當然,我們不能擔保,革命能夠一下子解決這個問題,斗爭會輕而易舉,勝利絕對有保證。在斗爭開始以前,任何人在任何時候都不能作這類擔保??谔柌皇禽p而 易舉取得勝利的保證??谔栔皇侵赋鰹閷崿F(xiàn)一定的任務所必須達到的目標。過去,這種直接面臨的任務是建立(或召集)一般人民代表機關?,F(xiàn)在,這種任務則是保 證政權歸人民代表機關。而這就是說,要消滅、破壞和推翻舊政權,推翻專制政府。

如果這個任務不能全部完成,那么人民代表機關也就不能成為有充分權力的機關,從而也就不能充分保證這個新的人民代表機關不會遭到同立憲民主黨杜馬一樣的命運。

現(xiàn)在客觀形勢提出的當務之急,不是爭取建立人民代表機關,而是爭取創(chuàng)造不能驅散或解放人民代表機關、也不能把它變成一出鬧?。ㄌ亓胁ǚ蛑骶桶蚜椕裰鼽h杜馬變成了一出鬧劇)的條件。

今后斗爭的可能出現(xiàn)的形式部分地決定于斗爭的內(nèi)容,部分地決定于過去的人民革命斗爭和專制政府的反革命斗爭的形式。

關于斗爭的內(nèi)容,我們已經(jīng)說明,經(jīng)過兩年的革命,目前斗爭內(nèi)容已集中在推翻舊政權上。要完全實現(xiàn)這一目的,只有舉行全民武裝起義才有可能。

關于過去的斗爭形式,在這方面俄國的群眾性的和全民的運動的“最高表現(xiàn)”是總罷工和起義。1905年最后三個月,在無產(chǎn)階級、農(nóng)民、軍隊的覺悟分子和各 種知識分子職業(yè)團體的民主分子的意識和情緒中,不能不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因此,在杜馬被解散以后,能夠進行斗爭的廣大群眾最先想到的就是總罷工,這是非 常自然的。似乎誰也沒有懷疑過,對解散杜馬的回答必然是全俄罷工。

這種意見的普遍被接受,帶來了一定的好處。革命組織幾乎到 處都能有意識、有計劃地阻止工人搞自發(fā)的局部的爆發(fā)。從俄國各地都傳來這方面的消息。10—12月的經(jīng)驗無疑有助于使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比過去更多得多地 集中在總的和同時的行動上。此外,還應當指出一個十分值得注意的情況:根據(jù)工人運動的一些大的中心城市的材料,例如彼得堡的材料來判斷,工人不僅很容易和 很快地領會了必須采取總的和同時的行動的思想,而且還堅定地主張采取戰(zhàn)斗的堅決的行動。因杜馬的解散而舉行(一天或三天)示威性罷工這一不恰當?shù)闹饕?mdash;— 這是某些彼得堡的孟什維克想出來的主意——遭到了工人們最堅決的反對。作過多次嚴重斗爭的人們的可靠的階級本能和經(jīng)驗立刻提示他們,現(xiàn)在的問題已經(jīng)完全不 是示威了。工人們說,我們不打算去示威。我們準備在總的行動的時刻到來時去作殊死的堅決的斗爭。根據(jù)所有消息來看,這是彼得堡工人的共同意見。他們已經(jīng)懂 得,在俄國經(jīng)歷了1901年(廣泛示威運動開始的一年)以來的一切事變以后,采取局部行動,特別是舉行示威,是可笑的;政治危機的尖銳化排除了再“從頭做 起”的可能;對于在12月里愉快地“嘗過鮮血滋味”的政府來說,和平示威只會有極大的好處。和平示威會無謂地消耗無產(chǎn)階級的精力,會為警察和士兵演習追捕 和槍殺手無寸鐵的人們提供機會。和平示威只會在某種程度上證實斯托雷平的吹噓:他戰(zhàn)勝了革命,因為他解散了杜馬,同時并沒有使反政府的運動因此而尖銳起 來?,F(xiàn)在大家都把這種吹噓看作毫無根據(jù)的吹噓,大家都知道和感覺到斗爭還在前面。相反,“示威”卻會被說成就是斗爭,被弄成(毫無希望的)斗爭,而示威的 停止就會被當作新的失敗向全世界宣揚開去。

只有立憲民主黨中的我國的賴德律-洛蘭們,才想得出示威性罷工這種主意,他們正象 1849年賴德律-洛蘭一樣目光短淺,過高估計了議會制度的作用。無產(chǎn)階級毫不遲疑地拋棄了這個主意,他們拋棄這個主意是做得非常好的。時時面臨革命斗爭 的工人,比某些知識分子更正確地估計了敵人的戰(zhàn)斗準備和采取堅決的戰(zhàn)斗行動的必要性。

遺憾的是,在我們黨內(nèi),由于社會民主黨 右翼目前在國內(nèi)占優(yōu)勢,關于采取戰(zhàn)斗行動的問題還無人重視。俄國社會民主黨統(tǒng)一代表大會被立憲民主黨的勝利所迷惑,未能估計當前局勢的革命意義,回避了從 10—12月的經(jīng)驗中作出一切結論的任務。然而對于黨來說,利用這一經(jīng)驗的必要性比許多議會制的崇拜者所設想的要迫切得多,緊急得多。我黨中央機關在關鍵 時刻表現(xiàn)出來的張皇失措的樣子,就是這種情況的必然結果。

整個形勢重新要求把群眾性的政治罷工同武裝起義結合起來。在這種情 況下,把罷工作為獨立的斗爭手段,其缺點就表現(xiàn)得特別明顯了。大家都知道,政治罷工成功的一個極重要條件就是它的突然性,是能使政府措手不及。而這在目前 是不可能的。政府在12月里已經(jīng)學會怎樣對付罷工,并且目前已經(jīng)在這方面作好了充分的準備。大家都談到鐵路在總罷工中是極端重要的。鐵路一中斷,罷工就很 有可能成為總罷工。做不到使鐵路完全中斷,罷工就很難成為總罷工。然而鐵路員工罷工特別困難:討伐列車隨時可以出動;軍隊遍布全線各個車站,有時甚至就在 列車上。在這樣的條件下,罷工就可能是——并且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必然是——同武裝力量發(fā)生面對面的直接沖突。司機、報務員、扳道工往往要立即作出抉擇:要么 當場被槍殺(戈盧特維諾、柳別爾齊和俄國鐵路網(wǎng)中的其他一些車站已經(jīng)在全國獲得革命的聲望不是沒有原因的),要么去工作而破壞罷工。

當然,我們有權期待曾以行動證明自己忠于自由事業(yè)的無數(shù)鐵路員工會表現(xiàn)出偉大的英雄氣概。當然,我們決不否定鐵路罷工的可能性和取得成功的機會。但是, 我們也無權諱言這一任務的實際上的困難,諱言這種困難是最壞的策略。如果能正視現(xiàn)實,如果不把腦袋藏在翅膀底下,那就會很清楚地看出,罷工必然會而且立即 會發(fā)展成武裝起義。鐵路罷工就是起義,這在12月以后已經(jīng)是不容爭辯的了。沒有鐵路罷工,鐵路線上的電報局就不會停止工作,鐵路線上的郵遞工作就不會中 斷,大規(guī)模的郵電業(yè)罷工也就不可能舉行。

由此可見,罷工對起義的從屬意義是從1905年12月以后所造成的形勢中必然產(chǎn)生出 來的。不管我們的意志如何,不管有什么“指示”,尖銳化了的革命形勢都將變示威為罷工,變抗議為斗爭,變罷工為起義。當然,只有在某一部分軍隊積極參加之 下,起義這種群眾性的武裝斗爭才會轟轟烈烈地展開。所以,軍隊的罷工,他們拒絕向人民開槍,在某些情況下無疑會使純粹和平的罷工也取得勝利。但是,恐怕誰 都清楚:這種情況只是特別順利的起義中的個別事件;要使這種情況更多地發(fā)生,要使這種情況盡快地發(fā)生,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有效地準備起義,最初的起義行動 要果斷有力,通過非常勇敢的進攻或使很大一部分軍隊嘩變來瓦解軍隊的士氣,等等。

總之,在目前杜馬解散造成的形勢下,毫無疑 問,積極的斗爭會直接導致起義。形勢也許會發(fā)生變化,那時必須重新研究這一結論,但是現(xiàn)在這個結論是絕對不容爭辯的。所以,號召全俄罷工而不號召起義,不 說明罷工和起義之間的不可分割的聯(lián)系,那是近乎犯罪的極端輕率行為。所以必須竭盡全力在鼓動工作中說明這兩種斗爭形式之間的聯(lián)系,必須竭盡全力準備條件使 工人的爆發(fā)、農(nóng)民的起義和軍隊的“嘩變”這三條斗爭支流匯合成一條巨流。還在很早以前,從去年夏天有名的“波將金號”裝甲艦的起義[166]時起,真正人 民的,即群眾性的、積極的、絕非密謀的運動,推翻專制制度的起義的這三種形式,都已經(jīng)十分明確地表現(xiàn)出來了。全俄起義的勝利,也許主要就要靠這三股起義的 匯合。毫無疑問,象杜馬被解散這樣的斗爭導火線,大大有助于這種匯合,因為農(nóng)民(從而還有主要是由農(nóng)民組成的我國軍隊)中最落后的部分曾對杜馬寄予很大的 希望。

由此可以得出結論:要加緊利用杜馬的解散作為理由來大張旗鼓地進行鼓動,號召舉行全民的起義。要說明政治罷工和起義的聯(lián)系。要竭盡全力使工人、農(nóng)民、水兵和士兵聯(lián)合起來,共同進行積極的武裝斗爭。

最后,在談到運動的形式時,還必須特別提到農(nóng)民的斗爭。在這里罷耕和起義的聯(lián)系是特別明顯的。同樣明顯的是,這里起義的目的應當不只是徹底破壞或消滅所 有一切地方政權,代之以新的人民的政權(這是任何起義的共同目的,無論在城市、農(nóng)村和軍隊等等都一樣),而且還要驅逐地主和奪取地主的土地。農(nóng)民無疑應當 在全民立憲會議作出決定之前就竭力在事實上消滅地主的土地占有制。關于這一點用不著多講,因為任何人大概都不會設想一種不懲罰地主、不奪取土地的農(nóng)民起 義。顯然,這種起義愈有自覺性,愈有組織性,毀壞建筑物、財物、牲畜等等的事情就會愈少。從軍事觀點來看,為了達到某種軍事目標而進行破壞,例如燒毀房 屋,有時也燒毀財物,這種措施是完全正當?shù)?,并且在某些情況下是必要的。只有書呆子(或人民的叛徒)才會因農(nóng)民經(jīng)常采取這種手段而感到特別傷心。但是不容 諱言,摧毀財物往往只是因為沒有組織性,因為不善于把敵人的財物奪取過來自己占有,只好去毀壞它,或者是因為戰(zhàn)斗的一方力量薄弱,無力消滅敵人或粉碎敵人 而對敵人進行的報復。當然,我們一方面應當在進行鼓動時盡量向農(nóng)民說明,同敵人作無情的斗爭直到摧毀其財物是完全正當和必要的,另一方面還應當指出,組織 程度可以決定能不能取得更合理得多更有益得多的結局,即殲滅敵人(地主和官吏,特別是警察),而把所有一切財物毫無損壞(或盡少損壞)地轉交給人民或農(nóng)民 所有。

同斗爭的形式問題有密切聯(lián)系的是斗爭的組織問題。

在這方面,1905年10—12月的偉大歷史經(jīng)驗也對當前的革命運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響。工人代表蘇維埃以及同它類似的機關(農(nóng)民委員會、鐵路委員會 和士兵代表蘇維埃等等)享有很高的完全應有的威信?,F(xiàn)在幾乎任何一個社會民主黨人或其他黨派的革命者都會贊成建立這類組織,特別是在目前主張建立這類組 織。

在這一點上,看來是沒有意見分歧的,至少沒有嚴重的意見分歧。因此這個問題本身沒有什么可談的。

但是,有一個方面需要特別有細地談一談,因為這方面經(jīng)常被人忽視。這就是,工人代表蘇維埃(為了說起來簡便起見,我們就以工人代表蘇維埃作為所有這類組 織的典型)在偉大的十月和十二月事件里所起的作用,使這些機關具有極大的感召力,以致人們有時幾乎把它們當作偶像來崇拜。人們以為,對于群眾性的革命運動 來說,這些機關在任何時候和任何條件下都是“必要的和足夠的”。因此,他們對于選擇建立這種機關的時機問題,以及要有怎樣的實際條件才能使它們的活動成功 的問題,就抱著一種不加批判的態(tài)度。

10—12月的經(jīng)驗在這方面提供了最有教益的啟示。工人代表蘇維埃是群眾直接斗爭的機 關。它們最初是作為罷工斗爭的機關出現(xiàn)的。后來客觀的需要迫使它們很快就成了同政府進行總的革命斗爭的機關。由于事件的發(fā)展和罷工轉變成起義,它們不可遏 止地變成了起義機關。許多“蘇維埃”和“委員會”在12月正是起了這樣的作用,這是完全不容爭辯的事實。而且事件極其明顯極其令人信服地證明了,這些機關 在戰(zhàn)斗時的力量和作用完全取決于起義的力量和成就。

當時,不是什么理論,不是任何一個人的號召,不是某個人臆想出來的策略,不是黨的學說,而是客觀事物的力量使這些非黨的群眾機關認識到必須進行起義,并使這些機關成為起義機關。

同樣,在目前,建立這樣的機關也等于成立起義機關,號召建立這樣的機關就等于號召起義。忘記這一點,或對廣大人民群眾隱瞞這一點,那就是最不可饒恕的近視和最壞的政策。

既然如此,——無疑是如此——也就可以從這里得出一個明顯的結論:要組織起義,單靠“蘇維埃”和類似的群眾機關還是不夠的。為了團結群眾,為了達到戰(zhàn)斗 的統(tǒng)一,為了傳達黨的(或經(jīng)過各黨協(xié)議提出的)政治領導口號,為了引起群眾的關心,為了喚醒和吸引群眾,這些機關是必需的。但是要組織直接的戰(zhàn)斗力量,要 組織最狹義的起義,光有這些機關是不夠的。

可以舉一個小小的例子來說明。工人代表蘇維埃常常被稱為工人階級的議會。但是沒有一個工人會同意召集自己的議會是為了把它交給警察。大家都認為,必須立即組織力量,組織武裝工人隊這樣的軍事組織來保衛(wèi)自己的“議會”。

現(xiàn)在,政府根據(jù)經(jīng)驗已經(jīng)充分認識到“蘇維埃”將導致什么結果,蘇維埃是什么樣的機關,政府已經(jīng)從頭到腳武裝起來,等待這些機關成立,以便襲擊敵人、不讓 敵人有考慮問題和開展自己活動的時間,——現(xiàn)在我們特別應當在進行鼓動時說明,必須冷靜地觀察事物,必須在組織蘇維埃的同時建立軍事組織,以便保衛(wèi)蘇維埃 和舉行起義,否則任何蘇維埃和任何由群眾選出的代表都將是軟弱無力的。

我們所說的這種“軍事組織”(如果可以這樣說的話)應 當力求不是通過選出的代表來吸收群眾,而是直接吸收親身參加巷戰(zhàn)和國內(nèi)戰(zhàn)爭的群眾。這些組織應當以一些很小的、由十人或五人甚至也可以是三人組成的自由結 合的小組作為自己的基層組織。必須大力宣傳戰(zhàn)斗就要到來,每一個誠實的公民都應當在這場戰(zhàn)斗中不惜犧牲自己為反對人民的壓迫者而戰(zhàn)。在組織中要少講究形 式,少因循拖延,多簡化手續(xù),這些組織應當具有高度的能動性和靈活性。所有愿意站在自由方面的人,都應當立即聯(lián)合成戰(zhàn)斗的“五人小組”,——這是由同一行 業(yè)、同一工廠的人們組成的自由結合的小組,或者是有同志關系或黨的關系甚至純粹鄰里關系(住在同一村莊、城市中的同一座房屋或同一棟住宅)的人們組成的自 由結合的小組。這些小組應當既有黨的,也有非黨的,它們是由同一項直接的革命任務——舉行反政府的起義聯(lián)系起來的。這些小組應當最廣泛地建立起來,而且在 取得武器以前就要建立,不必管能不能得到武器。

任何一個黨組織都不可能把群眾“武裝起來”。相反,把群眾組織在小巧靈活的戰(zhàn)斗小組內(nèi),會大大有助于在行動時獲得武器。

自由結合的戰(zhàn)斗小組,“戰(zhàn)斗隊員”小組(如果可以用這個在莫斯科偉大的十二月事件里獲得莫大榮譽的稱號來稱呼它的話)會在爆發(fā)的時刻帶來極大的好處。會 射擊的戰(zhàn)斗隊就能解除警察的武裝,突然襲擊巡邏隊,把武器奪到自己手中。不會射擊的或沒有獲得武器的戰(zhàn)斗隊,則可以協(xié)助修筑街壘,進行偵察,組織聯(lián)絡,伏 擊敵人,焚燒敵人盤踞的房屋,占據(jù)可以作為起義者據(jù)點的住宅??傊@些由決心進行殊死戰(zhàn)斗、熟悉地形并且同民眾關系最密切的人組成的自由結合的小組,可 以執(zhí)行多種各式各樣的職能。

要在每一個工廠、每一個工會和每一個農(nóng)村中號召組織這樣的自由結合的戰(zhàn)斗隊。彼此熟悉的人們可以 預先組織起來。如果成立這種小組的思想得到廣泛的傳播并且真正為群眾所接受,那么彼此不熟悉的人也會在戰(zhàn)斗的日子里或戰(zhàn)斗的前夜,在戰(zhàn)斗的地方建立起五人 小組和十人小組。

現(xiàn)在,當杜馬的解散驚動了愈來愈多的階層的時候,你們常??梢詮慕M織程度最差、表面上似乎最“黑幫化的”普 通市民中聽到最革命的反應和聲明。我們要力求使他們所有的人都知道先進的工人和農(nóng)民決定很快就要掀起爭取土地和自由的斗爭,使他們所有的人都知道必須成立 戰(zhàn)斗隊,使他們所有的人都深信起義是不可避免的,起義是具有人民性的。那時我們就能做到——這完全不是空想——在每一個大城市中有成千上萬個戰(zhàn)斗隊員,而 不象在莫斯科十二月起義時那樣只有幾百個戰(zhàn)斗隊員。那時就任何機關槍都阻擋不住,——莫斯科公眾在指出當?shù)貞?zhàn)斗隊的性質(zhì)和成分不夠群眾化和不夠接近人民的 時候曾經(jīng)這樣說過。

總之:要在一切地方組織工人代表蘇維埃、農(nóng)民委員會和類似的機關,同時最廣泛地宣傳和鼓動要同時舉行起義,立即準備起義的力量和組織群眾性的自由結合的“戰(zhàn)斗隊”。

* * *

附言:在這一節(jié)已經(jīng)寫成時,我們聽說我們的中央委員會的口號有了新的“轉變”,即改變?yōu)椋簱碜o杜馬作為立憲會議的召集機關。

因此,在組織問題方面就需要再提出一個組織臨時革命政府的問題,因為真正能夠召集立憲會議的實際上就是臨時革命政府這樣的機關。只是不要象我們的親立憲 民主黨的人喜歡做的那樣,忘記了臨時政府首先就是起義機關。已死去的杜馬愿意成為起義機關嗎?立憲民主黨愿意成為起義機關嗎?先生們,歡迎之至!我們在斗 爭中看到從資產(chǎn)階級民主派方面來的任何同盟者都是很高興的。即使和你們結成的同盟對于我們就象和法國結成的同盟對于俄國一樣(即意味著財源)——請原諒我 這樣說——我們也會很高興,先生們,我們是現(xiàn)實的政治家。但是如果你們的立憲民主黨參加起義不過是空洞的孟什維克的夢想,那我們只能說:孟什維克同志們, 你們的夢想是多么卑微而渺茫啊。但愿你們不要毀于對立憲民主黨人的“沒有指望的愛情”,立憲民主黨人是不能對你們的熱情給以報償?shù)?hellip;…

關于臨時政府的問題,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從理論方面闡明過了。社會民主黨可以參加這個政府是已經(jīng)說明了的。但是現(xiàn)在更值得注意的是,由10月—12月提出的 這一問題的另一個方面,即實踐方面。要知道,工人代表蘇維埃等等事實上曾經(jīng)是臨時政府的萌芽;在起義勝利時政權必然會轉到它們手中?,F(xiàn)在恰恰應當把重心轉 到研究這些歷史地形成的新政權的萌芽機關上來,轉到研究它們的工作條件和它們成功的條件上來。這在目前比關于臨時革命政府的“一般”猜想更迫切,更有意 義。

最后我們來考察行動的時間問題。對立憲民主黨杜馬的脈脈溫情使右翼社會民 主黨人產(chǎn)生了立即行動的要求。這種想法已經(jīng)徹底破產(chǎn)。工人階級和所有城市居民群眾的態(tài)度表明,人們已經(jīng)意識到或感覺到局勢的嚴重。當然,將要到來的斗爭實 際上決不是為了捍衛(wèi)杜馬,而是為了推翻舊政權。推遲行動是由于普遍希望作好進行真正堅決的殊死的斗爭的準備并求得行動的一致。

可能,也許很可能,由于革命情緒的增長和一次不可避免的爆發(fā),新的斗爭會象以前的一些斗爭一樣自發(fā)地出乎意外地熾烈起來。如果發(fā)生這種情況,如果這種發(fā) 展進程不可避免,那么我們也就不必再去解決行動的時間問題,我們的任務就是按照上述一切方針大力加強鼓動和組織工作。

但是, 也可能形勢要求我們這些領導者確定行動的時間。如果是這樣,那么我們建議把全俄行動,把罷工和起義的時間定在夏末或秋初,定在8月中旬或8月底。重要的是 要利用城市中建筑施工季節(jié)和夏天農(nóng)忙結束的時期。如果在行動的時間方面能夠得到一切有影響的革命組織和團體的同意,那就很可能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付諸實現(xiàn)。全俄 在同一時間開始斗爭是會有很大好處的。即使政府探聽到罷工的日期,這恐怕也不會造成多大危害;因為罷工不是什么密謀,也不是軍事攻擊,并不要求突然行動。 如果全俄各地的軍隊一個星期又一個星期地因擔心斗爭不可避免而驚恐不安,如果他們老是這樣處于高度戒備狀態(tài),而所有的組織又能和大批的“非黨”革命者一起 日益協(xié)調(diào)地進行鼓動工作,這些軍隊的士氣就會極度沮喪。社會民主黨和勞動派中有威信的杜馬代表也會幫助這種同時行動獲得成功。

如果整個革命的俄國都相信這場偉大的總決斗不可避免,某些孤立的、完全無益的爆發(fā),如士兵的“暴動”和沒有希望的農(nóng)民起義,也許就能得到控制。

但是要重說一遍:這只有在一切有影響的組織完全一致的情況下才能做到。否則就仍舊會走讓革命情緒自發(fā)增長的老路。

我們來作一個簡短的總結。

杜馬的解散就是完全轉向專制制度。全俄同時行動的可能性正在增長。一切局部起義匯合起來的可能性正在增加。廣大居民階層從來沒有象現(xiàn)在這樣感到為政權而進行的斗爭——政治罷工和起義是不可避免的。

我們的工作就是為全俄起義進行最廣泛的鼓動,說明起義的政治任務和組織任務,竭盡全力使大家都認識到起義不可避免,使大家都看到舉行總攻擊的可能性,從 而不再去進行“暴動”,舉行“示威”,不再去發(fā)動簡單的罷工和進行破壞,而去進行奪取政權的斗爭,進行以推翻政府為目的的斗爭。

整個形勢有利于這一任務的完成。無產(chǎn)階級準備去領導斗爭。革命的社會民主黨面臨著嚴重的、艱巨的、然而是偉大的、容易收效的任務:幫助工人階級這支全俄起義的先進部隊。

這個起義將推翻專制制度而建立起真正有權力的人民代表機關——立憲會議。

附言:本文是在斯維亞堡起義[167]開始以前寫成的。

1906年8月在莫斯科由新浪潮出版社印成單行本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13卷第305—327頁

【注釋】

[160]《杜馬的解散和無產(chǎn)階級的任務》由新浪潮出版社在莫斯科出版。這本小冊子出版后不久,就遭到沙皇政府的查禁,但仍在莫斯科、彼得堡以及外地各省廣泛流傳。——304。

[161]1906年6月20日(7月3日),正當杜馬就土地問題進行熱烈辯論的時刻,沙皇政府頒布了一項通告,斷然宣布現(xiàn)行土地關系制度不得動搖。在 這種情況下,杜馬乃著手討論《告人民書》,企圖訴諸人民。在《告人民書》即將進行最終討論時,政府于1906年7月8日(21日)深夜封閉了塔夫利達宮, 并于次日公布了秒皇1906年7月8日(21日)簽署的《關于解散國家杜馬和規(guī)定新選出的杜馬的召集時間的詔令》。詔令說:“茲根據(jù)國家根本法(1906 年版)第105條發(fā)布詔令,解散國家杜馬,并定于1907年2月20日召集新杜馬。”解散杜馬的具體理由是杜馬代表進入了“不屬于他們的領域”。—— 304。

[162]指原第一屆國家杜馬成員的號召書《人民代表致人民書》。號召書是由一部分國家杜馬代表于1906年7月9 —10日(22—23日)在維堡市召開的會議通過的,通稱《維堡宣言》。參加這次會議的杜馬代表約有200人,其中多數(shù)是立憲民主黨人。號召書是帕·尼· 米留可夫起草的,通過前曾經(jīng)會議選出的一個六人委員會(立憲民主黨人費·費·科科什金和馬·莫·維納維爾,孟什維克諾·尼·饒爾丹尼亞和C.Д.賈帕里 澤,勞動派伊·瓦·日爾金和C.N.邦達列夫)修訂。號召書的主要內(nèi)容是號召人民對沙皇政府進行“消極抵抗”,在召集新杜馬以前不納稅,不出壯丁,不承認 未經(jīng)杜馬批準而簽訂的債款。立憲民主黨想用這些辦法把群眾革命運動納入和平的軌道。到1906年9月,立憲民主黨召開第四次代表大會時,立憲民主黨人就已 公開反對實行“消極抵抗”,背棄了維堡宣言的號召(見注199)。

1906年7月16日(29日)沙皇政府對號召書簽名者起訴。1907年12月12—18日(25—31日)圣彼得堡高等法院特別法庭審理此案,分別判處167名簽名者以3個月監(jiān)禁。——305。

[163]《莫斯科新聞》(《Московские Ведомости》)是俄國最老的報紙之一,1756年開始由莫斯科大學出版。1842年以前每 周出版兩次,以后每周出版三次,1859年起改為日刊。1863—1887年由米·尼·卡特柯夫等任編輯,宣揚地主和宗教界人士中最反動階層的觀點。 1897—1907年由弗·安·格林格穆特任編輯,成為黑幫報紙,鼓吹鎮(zhèn)壓工人和革命知識分子。1917年10月27日(11月9日)被查封。—— 306。

[164]《公民》(《Гражданин》)是俄國文學政治刊物,1872—1914年在彼得堡出版,創(chuàng)辦人是 弗·彼·美舍爾斯基公爵。原為每周出版一次或兩次,1887年后改為每日出版。19世紀80年代起是靠沙皇政府供給經(jīng)費的極端君主派刊物,發(fā)行份數(shù)不多, 但對政府官員有影響。——306。

[165]指俄國1905年十月全俄政治罷工。十月總罷工是1905—1907年革命的最 重要階段之一。莫斯科九月罷工是十月全俄總罷工的前奏,而鐵路員工的罷工在促成全俄總罷工方面則起了重要作用。1905年10月6日(19日),在一些鐵 路線的布爾什維克組織的代表決定共同舉行罷工后,俄國社會民主工黨莫斯科委員會號召莫斯科鐵路樞紐各線從10月7日(20日)正午起舉行總罷工,全俄鐵路 工會中央常務局支持這一罷工。到10月17日(30日),鐵路罷工已發(fā)展成為總罷工。10月11日(24日)莫斯科全市進入總罷工,彼得堡及其他工業(yè)城市 也相繼開始總罷工。在全俄總罷工中,參加罷工的人數(shù)達200萬以上。在各大城市,工廠、交通運輸部門、發(fā)電廠、郵電系統(tǒng)、機關、商店、學校都停止了工作。 十月罷工的口號是:推翻專制制度,積極抵制布里根杜馬,召集立憲會議和建立民主共和國。十月罷工掃除了布里根杜馬,迫使沙皇于10月17日(30日)頒布 了允許給予“公民自由”和召開“立法”杜馬的宣言。罷工顯示了無產(chǎn)階級運動的力量和聲勢,推動了農(nóng)村和軍隊中革命斗爭的展開。在十月罷工中,彼得堡及其他 一些城市出現(xiàn)了工人代表蘇維埃。十月總罷工持續(xù)了十多天。莫斯科的罷工于10月22日(11月4日)結束,國內(nèi)其他大多數(shù)地區(qū)和鐵路罷工到10月25日 (11月7日)停止。十月罷工是十二月武裝起義的序幕。關于十月罷工,參看列寧《全俄政治罷工》一文(見《列寧全集》第2版第12卷第1—4頁)。—— 307。

[166]“波將金號”裝甲艦的起義是在1905年6月14日(27日)爆發(fā)的。黑海艦隊社會民主黨組織中央委員會 原準備在1905年秋天發(fā)動艦隊所有艦只同時起義,但是“波將金號”在單獨出航進行射擊演習期間過早地自發(fā)舉行了起義。起義的導火線是該艦指揮官下令將帶 頭拒絕吃用臭肉做的菜湯的水兵槍決。在起義中,水兵們殺死了最可恨的軍官,但起義領導人、布爾什維克格·尼·瓦庫連丘克在搏斗中犧牲。水兵們選出了以阿· 尼·馬秋申科為首的軍艦委員會。6月14日晚,“波將金號”懸掛紅旗駛到正在舉行總罷工的敖德薩。但是敖德薩社會民主黨組織聯(lián)絡委員會未能說服“波將金 號”的船員們登岸來武裝工人并與工人共同行動。該艦船員們只在6月15日(23日)向市當局和軍隊所在地區(qū)開了兩炮。6月17日(30日),沙皇政府派來 兩支艦隊,企圖迫使“波將金號”投降,或將其擊沉,但是這些軍艦不肯向“波將金號”開火,而且其中的“常勝者喬治號”還轉到革命方面來。6月18日(7月 1日),“常勝者喬治號”上的一些軍士級技術員叛變,將該艦交給了政府當局。當晚,士氣沮喪的“波將金號”離開敖德薩駛往羅馬尼亞的康斯坦察。6月20日 (7月3日),“波將金號”軍艦委員會在那里發(fā)表了《告文明世界書》和《告歐洲各國書》,表明他們反對沙皇制度的決心。6月22日(7月5日),“波將金 號”曾駛到費奧多西亞。由于始終得不到煤和食品的補給,水兵們被迫于6月25日(7月8日)在康斯坦察把軍艦交給了羅馬尼亞當局。

俄國社會民主工黨中央委員會非常重視“波將金號”的起義。列寧曾委托米·伊·瓦西里耶夫-尤任前往領導起義,但是他沒有及時趕到。——315。

[167]斯維亞堡起義于1906年7月17日(30日)深夜開始。這次起義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社會革命黨人的挑動而過早地自發(fā)爆發(fā)的。俄國社會民主工 黨彼得堡委員會獲悉斯維亞堡可能爆發(fā)武裝起義的消息后,曾于7月16日通過了列寧起草的決定,試圖說服群眾推遲行動(見本卷第324—327頁)。布爾什 維克在確信自發(fā)行動已不能制止之后,便領導了起義。俄國社會民主工黨軍事組織的兩名布爾什維克阿·彼·葉梅利亞諾天少尉和葉·李·科漢斯基少尉擔任起義的 領導人。積極參加起義的有7個炮兵連(共有10個連)。起義者提出了推翻專制政府、給人民以自由、把土地交給農(nóng)民等口號。芬蘭工人曾舉行罷工支持起義。起 義堅持了三天,因為準備不足在7月20日(8月2日)被鎮(zhèn)壓了下去。起義參加者被交付法庭審判,43人被判處死刑,數(shù)百人被送去服苦役或被監(jiān)禁。—— 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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