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主義在農業(yè)中的發(fā)展和農民的分化[17]
　　在瓦·沃·(瓦·巴·沃龍佐夫)的書上作的批注[18]
　　《俄國資本主義的命運》1882年圣彼得堡版
　　(1889年9月5日[17日]和1893年8月20日[9月1日]之間)
　　[9]  第一章
　　資本主義生產和國際貿易
　　[10]  確實，在加工工業(yè)領域內，例如，有許多事實證明大生產比較迅速地在我國的土地上建立起來；也有許多事實表明大生產的對抗者——手工業(yè)欣欣向榮。
　　[15]  就是說，一個國家的資本主義工業(yè)發(fā)展愈迅速，其產品就愈迅速地充斥國內市場，于是就需要國外市場；資本主義生產愈發(fā)展、愈流行，對國外市場的需求就愈強烈，對到國內銷售就愈不滿足。
　　在該書第13—14、17、20—21、24頁的頁邊上，列寧在作者論述不發(fā)達國家同較發(fā)達的資本主義國家相比資本主義發(fā)展有哪些特點的地方作了標記。列寧特別劃出了瓦·沃·關于俄國資本主義幼芽將被西方資本主義競爭所摧殘，俄國要爭奪國外市場很困難，俄國資本主義是一個“死胎”等論點。
　　[29]  ……有關大工業(yè)的數據使我們得出結論：最近10年大工業(yè)接近絕對衰落。
　　[32]  第二章
　　機器制造業(yè)的成就
　　[69—70]  石油業(yè)正在轉到美國人手里；他們去巴庫，在那里大概會買到前不久被各種上層人士瓜分的巴拉哈內油田的土地；在高加索地峽的另一端，在黑海地區(qū)，也有一個叫什么特韋德爾的美國人擠進石油業(yè)。在克里木，一家法國公司正在找石油。就連西伯利亞，外國資本家也不嫌棄；例如托木斯克“來了一伙丹麥人，他們擁有幾百萬盧布的資本，打算在托木斯克和西伯利亞的其他地方建立各種工廠和開辦各種工業(yè)企業(yè)”。哥盧別夫先生曾在代表大會上預言“外國勢力將擊敗我們”，他的確說得很對。不過，他們擊敗的實際上并不是我們，而是我國的資本家。
　　{而不是“上層”人士嗎?}
　　[70]  第三章
　　手工業(yè)的資本化
　　瓦·沃·在該書第3章《手工業(yè)的資本化》(第70—124頁)中，試圖論證俄國手工業(yè)不經資本主義道路而發(fā)展的特殊道路。列寧仔細研究了這位民粹派思想家所引的關于莫斯科省手工業(yè)的實際資料，用數碼分別標出各種手工業(yè)，給文中有關這些手工業(yè)的資料作了著重標記，并劃出瓦·沃·關于俄國將走“人民”生產道路的結論。
　　[74]  這些資料收入兩本出版物：阿·伊薩耶夫《莫斯科省手工業(yè)》，這些手工業(yè)包括家具業(yè)、細木工業(yè)、金屬業(yè)、陶器業(yè)……
　　[125]  第四章
　　地主經濟的現狀及其對勞動力的態(tài)度
　　[139—140]  試問，我們想方設法擴大我國糧食外銷、戰(zhàn)勝美國等等，究竟是為了誰?……  況且這里有大生產，這里還有農作物；這里有的只是對土地和人的掠奪，對當代人和子孫后代的掠奪!因此，難道還不該放棄對無特色的生產和銷售的關注，把注意力放到組織生產者上面，設法從土地上驅逐那些靠我們盡力關照而在此棲身的盤剝者騙子嗎?
　　{對!這無疑標志著資本主義的萌芽。資本主義快要到來了——由此應得出這個結論，而不是瓦·沃·先生的那個結論。}
　　[142]  現代的包買主奴役農夫。但是，這種奴役不能被認為單純是經濟發(fā)展的自然結果。支付的重擔由勞動承擔，而不是由財產和收入承擔，這種現象并不是經濟原因造成的；并不是經濟原因使這些支付不斷提高，使各種農民被割去的土地增多；決心限制農民租用國家土地，因而在國家和農民之間有既掠奪民眾也掠奪國家的非法營利的承租人插足，這也不應看作是受了經濟的影響。
　　{那是什么原因呢?}
　　[165]  ……只要地主仍然按照卑鄙的利己動機行事，(希望他永遠如此)，而不是抱著——哪怕是照英國方式——改革我國社會經濟制度的崇高志向，那就還會保留勞動和資本主義農業(yè)之間的現存關系。
　　[173]  第五章
　　大農業(yè)、資本和農產品外銷
　　[200]直到現在國家面臨著小農業(yè)和大農業(yè)這兩種體系，以及由代表這兩種體系的人構成的兩個階級。這兩個階級的利益是不一致的：農民的利益要求擴大他們在經營上的獨立性，而地主的利益則堅持使農民的份地不足以保證他們的生活，否則誰也不會受雇去耕種地主的土地。國家遇到這兩類互相矛盾的要求，不得不在自己的經濟政策上猶豫不決……
　　{?它不會猶豫不決}
　　[222]  第六章
　　經濟衰落
　　[231]  可見，椴皮席業(yè)者要把自己將近一半的工錢以利息的形式交給恩人盤剝者。
　　[236]  根據有關下諾夫哥羅德打鐵業(yè)的文章中所引的事實來看，大概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只要產品的銷售和材料的購買組織得有利于手工業(yè)者，同時，如果人民日益貧困的過程，即農民被迫成批地拋棄農業(yè)并不管怎樣找到個營生的過程(這本身就造成各種手工業(yè)品充斥市場)停止了，那么我們的手工業(yè)者要完全戰(zhàn)勝用機器生產釘子的行業(yè)也并不很困難。
　　[240—241]  ……手工業(yè)者的破產、盤剝者對他們的奴役不可避免地在發(fā)展……  據揚松先生統(tǒng)計，每個俄國人每年需要口糧(小麥)300米……如果以1870年的數字為
　　{注意升?}100，以后一些年的……糧食收獲量如下：
　　
　　……但是此時我們感興趣的不是糧食的消耗量，而是糧食的產量，而且讀者看到，盡管居民對糧食的需要在增長，糧食產量還是縮減了。
　　{從數字中看不出來}
　　[270]  這兩種情況下的這種衰落比例相差很大，以至要在俄國生活中找到證據來證明按西歐樣式發(fā)展工業(yè)的經驗規(guī)律(我們認為這些規(guī)律有全人類發(fā)展的科學規(guī)律的意義)，是根本辦不到的…… 就是說．小生產過分迅速地發(fā)展起來，而大生產卻趨于衰落。
　　{你們是誰?}
　　{問題不僅僅在于要“想到”。}
　　[272]  ……按照我們所研究的理論，手工業(yè)者自己不會想到組織成一個勞動組合，那么資本應擔負起組織社會形式的勞動的工作：盤剝者把一些工人集中到一起，給他們劃分各道工序，這樣就能提高勞動生產率。
　　[277—278]  隨著改革時期的到來，應當確定我國經濟發(fā)展所遵循的方向和政府打算加以保護的方向：是支持人民的獨立經濟，按勞動組合原則促進社會形式的勞動的發(fā)展，還是著手建立由資本來組織的大工業(yè)。選擇哪條道路——這取決于我國社會總的發(fā)展情況，取決于特權階級利己主義強烈的程度，取決于這些階級以及新聞界對政府的影響，取決于改革派首腦人物的才能和遠見卓識。但是，一旦選好走哪條道路，一旦決定是由人民生產還是由資本主義生產來作為我國繼續(xù)前進的基礎，則改革的全部擔子都應由這中選者來承擔。這不僅是公正的要求，也是一般推測的要求……
　　{難道是這樣嗎?}
　　{什么是“資本主義生產”，瓦·沃·先生也不懂得。}
　　[280]  采取所有這些妥協(xié)辦法，結果人民多半還要為已減少的份地繼續(xù)交納和原來同樣多的代役租，這就是說，從剛取得自由地位那時起，農民便失去在困難情況下得到地主幫助的資格并且必須適應新環(huán)境，從那時起，他們在經濟方面具有的條件還不如農奴制時期……
　　{更多的}
　　[290]  因此，農民向地主爭取農業(yè)管理權愈強烈、愈堅決，就不得不把自己更多的收入讓給別人，而用到自己身上的就愈來愈少，就是說，農民愈來愈貧困和破產。
　　載于1940年《列寧文集》俄文版
　　第33卷(非全文)
　　【注釋】
　　[17]  列寧在《俄國資本主義的發(fā)展》一書中對俄國資本主義發(fā)展的具體分析，是從說明農業(yè)的資本主義演進和農民的分化開始的。在該書的第一部分中還探討了地主經濟的社會經濟制度及其在改革后時代的變化，考察了農村中的農奴制殘余。
　　為了深入研究資本主義在農業(yè)中的發(fā)展和農民的分化過程，列寧細心研究了大量有關村社和農民經濟以及有關地主經濟中的資本主義制度和徭役制度的文獻。在有關農民經濟的資料中，根據地方自治局統(tǒng)計材料編纂的大量統(tǒng)計匯編和概述占首位。
　　沙皇俄國省、縣兩級的地方自治局，是1861年農民改革后沙皇政府為管理學校、醫(yī)院和地方經濟事務而成立的。地方自治局設統(tǒng)計機構，做了大量的統(tǒng)計工作，包括農業(yè)和手工業(yè)按戶調查，農民家庭收支調查等等，并出版了包含有豐富事實材料的各縣和各省的概述和統(tǒng)計匯編。但是地方自治局統(tǒng)計人員多數是民粹派，他們整理這些調查資料時帶有傾向性，采取了錯誤的分類法，結果使這種極其豐富的材料失去共價值，往往變成一欄一欄的毫無意義的數字。從其中看不到各類農戶的本質差別。農民階級分化的特點和特征被掩蓋了起來。
　　為了獲得說明農業(yè)資本主義演進的可信的材料，列寧做了極基浩繁的工作。從列寧在為撰寫《俄國資本主義的發(fā)展》而研究的書籍上所作的批注及其他一些準備材料中，人們可以看到，列寧是怎樣一步一步地分析和批駁民粹派、資產階級經濟學家和統(tǒng)計學家的論據的。列寧在地方自治局統(tǒng)計匯編上所作的批注表明，他是如何揭示農村的分化過程的各種表現形式，怎樣采取各種方法把國內不同地區(qū)的農戶統(tǒng)計資料加以匯總和分類的。列寧常常在統(tǒng)計匯編的頁邊上自己作計算，編制統(tǒng)計表，對農戶作科學的馬克思主義的分類。
　　列寧仔細研究每一份多少有點價值的資料，核查和對比其中的事實和數字，然后利用確實可靠的材料在《俄國資本主義的發(fā)展》中全面分析農業(yè)的資本主義演進。
　　本卷這一部分收載的材料有列寧的關于農戶和農民家庭收支統(tǒng)計和分類的4種筆記，以及列寧在許多統(tǒng)計匯編、報告、概述、文集和專題著作上作的評語、批注和核算。最為列寧注意的是歐俄一些省和個別縣的統(tǒng)計材料，其中包括莫斯科、弗拉基米爾、下諾夫哥羅德、沃羅涅日、薩拉托夫、薩馬拉、彼爾姆，波爾塔瓦、塔夫利達等省的統(tǒng)計材料。——27。
　　[18]  瓦·沃·(瓦·巴·沃龍佐夫)是俄國自由主義民粹派主要理論家之一。他寫《俄國資本主義的命運》一書，如他自己所說，用意在于把“資本主義和民粹主義的學者和始終一貫的政論家”的注意力吸引到對“俄國經濟發(fā)展規(guī)律”的研究上來。他的這本書的特點是，為了迎合民粹主義的偏見而在材料選擇上帶有極為明顯的傾向性，并對經濟現實作歪曲的描述。列寧住《俄國資本主義的發(fā)展》一書中以及共他較早的著作中，批判了瓦·沃·的這本書。列寧在薩馬拉居住期間曾寫了一篇批判此書的文章，后來帶到了彼得堡。這篇文章的手稿至今尚未找到，據這一時期熟識列寧的馬克思主義者們回憶，其標題大概是：《瓦·沃·等人的著作對民粹主義的論證》。
　　在有列寧批注的瓦·沃·的這本書上，蓋有薩馬拉市亞歷山大公共圖書館的印章。因此這些批注大概是1889年9月5日(17日)—1893年8月20日(9月1日)列寧在薩馬拉居住期間作的。
　　馬克思也讀過瓦·沃·《俄國資本主義的命運》這本書，并在書上作了批注。馬克思劃出了作者在該書前言中提出的如下論點：馬克思學派的代表認為，“資本主義生產在俄國必定會占據統(tǒng)治地位”。在第32頁上，馬克思標出了作者所謂最近10年俄國大工業(yè)衰落這一論點；在第42頁上標出了所謂俄國的氣候條件不利于資本主義工業(yè)制度的建立這樣一個論斷。馬克思征第50頁上對瓦·沃·的一個論斷打了嘆號，這個論斷是：俄國不能同西方競爭，因為西方國家“正在集資本、技術知識和發(fā)明創(chuàng)造于一身，造就出工廠主兼技師的典型”，他還在“工廠主兼技師的典型”這兒個字下面加了著重標記?！?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