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經(jīng)屢次指出，無論俄國、法國、英國或者德國的資本家政府，都不會放棄兼并（侵占），所有這類諾言都是欺騙人民的空話；法英兩國政府的回答特別清楚地證實了這些話的正確性。[80]

法國人回答說：我們是在為用武力奪回阿爾薩斯和洛林而戰(zhàn)，是在為勝利而戰(zhàn)。英國人回答說：敬請履行條約，并為俄國的和德國的波蘭而戰(zhàn)。

一個辛辣的真理，即資本主義同放棄兼并是不能調(diào)和的這樣一個真理，再一次被揭示出來了。極其明顯，“妥協(xié)分子”即想使資本主義與無產(chǎn)階級調(diào)和的那些人的 政策，內(nèi)閣主義者即民粹主義者和孟什維克的政策，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他們對聯(lián)合政府所抱的一切希望都已破滅。他們的一切諾言都已被揭穿，這些諾言無非是一些毫無 意義的空話。

在今天，對革命事業(yè)、對勞動群眾的利益為害最大的莫過于妄圖用空談來掩蓋事實。在這種滔滔不絕的空談里，出現(xiàn)兩種腔調(diào)，其實不過是“一路貨色”。

內(nèi)閣主義者孟什維克的機關報《工人報》是在給“立憲民主黨人”助威。一方面，“在這種基礎上〈在兩個協(xié)約國的答復的基礎上〉，我們同他們之間不可能達成 任何協(xié)議”。……“我們”是誰？俄國資本家嗎？階級斗爭的理論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比較有利的倒是空談一般“民主”，踐踏馬克思主義的一個最起碼的常識： 正是在“民主派”內(nèi)部，資本家和無產(chǎn)者之間的鴻溝最深。

另一方面，《工人報》還想“專門召開一次盟國政府的代表會議來進行修訂”（修訂協(xié)定和條約）。又是老一套：同資本家妥協(xié)，實際上是在玩弄同工人階級的階級敵人談判的把戲來欺騙工人。

《工人報》寫道：“讓法國和英國的廣大民主階層向本國政府進攻，甚至讓法國和英國的無產(chǎn)階級單獨向本國政府進攻……”孟什維克在俄國支持本國帝國主義者的政府，而在別的國家則號召進攻……這難道不是徹頭徹尾騙人的空話嗎？

“我們在為媾和〈國際范圍內(nèi)的媾和〉作準備，辦法是召開國際社會黨代表會議”……有過去是社會主義者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轉到本國政府方面去的那些部長參加！！用幾次小范圍的欺騙來準備一次對人民的大范圍的欺騙，這種“準備”進行得多么妙，簡直沒有話說！

《人民事業(yè)報》唱著“雅各賓黨人”的高調(diào)。聲調(diào)多么嚴厲，革命的喊聲多么響亮……“我們很清楚”……“對我國革命[注:上頁和本頁這幾處原文把本來應該 小寫的普通名詞“революция”（“革命”）和“восстание”（“起義”）寫成了“Революция”和“Восстание”，以示強 調(diào)。——編者注]〈革命這個詞非大寫不可〉的勝利充滿信心”，“勞動人民如此幸運、如此成功地舉行的整個起義[注:上頁和本頁這幾處原文把本來應該小寫的 普通名詞“революция”（“革命”）和“восстание”（“起義”）寫成了“Революция”和“Восстание”，以示強調(diào)。 ——編者注]〈起義這個詞非大寫不可〉的命運……取決于俄國革命民主派……采取哪種步驟……”

當然，如果革命和起義這兩個詞 [注:上頁和本頁這幾處原文把本來應該小寫的普通名詞“революция”（“革命”）和“восстание”（“起義”）寫成了 “Революция”和“Восстание”，以示強調(diào)。——編者注]用了大寫，那就同雅各賓黨人完全一樣，顯得“十分”嚇人了。真是既便宜又實惠。 因為講這些話的人支持俄國帝國主義者政府，支持俄國帝國主義者向人民隱瞞秘密條約，支持他們對立即消滅地主土地占有制的事拖著不辦，支持他們實行軍事“進 攻”政策，支持他們對由選舉產(chǎn)生的地方機關加以粗暴的呵斥，支持他們妄想任命或批準由地方居民選舉出來的公職人員等等，等等，實際上是在幫助扼殺革命和阻 撓勞動者推進起義。

愛空談的好漢先生們！滿口革命詞句的騎士先生們！社會主義要求區(qū)分資本家民主和無產(chǎn)者民主，區(qū)分資產(chǎn)階級 革命和無產(chǎn)階級革命，區(qū)分富人為了反對沙皇而舉行的起義和勞動者……為了反對富人……而舉行的起義。社會主義要求區(qū)分已經(jīng)結束了的我國資產(chǎn)階級（資產(chǎn)階級 現(xiàn)在是反革命的）革命和日益發(fā)展的無產(chǎn)者和貧苦農(nóng)民的革命。前一種革命主張戰(zhàn)爭，主張保存地主土地占有制，主張地方自治機關“服從”中央，主張維護秘密條 約。后一種革命已經(jīng)開始扼制戰(zhàn)爭，辦法是舉行革命的聯(lián)歡，消滅各地的地主政權，增加蘇維埃的數(shù)量，加強蘇維埃的力量，完全實行選舉的原則。

內(nèi)閣主義者即民粹主義者和孟什維克空談一般“民主”，一般“革命”[注:上頁和本頁這幾處原文把本來應該小寫的普通名詞“революция”（“革 命”）和“восстание”（“起義”）寫成了“Революция”和“Восстание”，以示強調(diào)。——編者注]，想以此掩飾自己同本國帝國 主義的、實際上已經(jīng)是反革命的資產(chǎn)階級妥協(xié)，而這種妥協(xié)實際上正在變成一場反對無產(chǎn)者和半無產(chǎn)者革命的斗爭。

載于1917年5月31日（6月13日）《真理報》第69號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32卷第229—231頁

【注釋】

[80]指1917年5月28日（6月10日）俄國各報登載的法英兩國政府答復俄國臨時政府3月27日宣言的照會。

法英兩國政府在照會中聲稱它們進行戰(zhàn)爭的任務之一是要“解放”受別國暴政壓迫的民族，因此歡迎俄國臨時政府宣布解放整個波蘭，包括舊俄專制政府統(tǒng)治的波 蘭和并入德奧領土的那一部分波蘭的意圖。法國還表示要為收復阿爾薩斯－洛林和迫使德國賠償損失而戰(zhàn)。兩國照會都表示希望同俄國一起把戰(zhàn)爭進行“到勝利”。 ——[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