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國民教育部的政策問題[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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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4月27日〔5月10日〕)
我們的國民“教育”部——請原諒我用了引號——大吹特吹地說,它的經(jīng)費增加得特別快。在首席大臣和財政大臣關于1913年的預算說明書中,我們可以找到所謂的國民教育部在革命以后的幾年里的預算數(shù)字。這個預算從1907年的4600萬盧布增加到1913年的13700萬盧布。的確增加得很多:在6年里差不多增加了兩倍!
不過我們的那些贊揚俄國警察“秩序”即混亂的官方人士不應該忘記,一些小得可笑的數(shù)字用百分比來計算它們的增長情況,那它們的增長速度總是“很大的”。如果一個乞丐有3戈比,你又給了他5戈比,那么他的“財產(chǎn)”立刻就有了“很大的”增長:整整增長了167%!
國民教育部如果不是以蒙蔽人民的意識和掩蓋俄國國民教育的可憐狀況為目的,那么它是否應當舉出另外的數(shù)字來呢?也就是說,它是否應當舉出我們目前的經(jīng)費同一個文明國家所必需的經(jīng)費相比較的數(shù)字,而不是舉出我們今天的5戈比同我們昨天的3戈比相比較的數(shù)字呢?任何一個不想欺騙自己和欺騙人民的人,都必須承認,國民教育部有責任舉出這樣的數(shù)字來,要是它不舉出這樣的數(shù)字,它就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墒菄窠逃坎]有向人民和人民代表說明我們國家的需要,而是在玩弄愚蠢的官方數(shù)字游戲,官氣十足地一再重復一些陳舊的、什么也說明不了的數(shù)字,以此來掩蓋這些需要。
當然,國民教育部所掌握的了解國民教育事業(yè)的手段和資料我連百分之一都沒有。但我畢竟設法弄到了一些資料。因此我敢肯定地說,我能夠給你們舉出一些無可爭辯的官方數(shù)字,這些數(shù)字確實可以說明我國政府“蒙蔽”國民的情況。
這里我舉官方的即政府的1910年《俄羅斯年鑒》,這是內務部出版的(1911年圣彼得堡版)。
我在這本年鑒的第211頁上看到,俄羅斯帝國的學生總數(shù),包括初等、中等和高等學校以及其他各類學校的學生在內,1904年是6200172人,1908年是7095351人。學生的人數(shù)增加了。1905年是俄國人民群眾大覺醒的一年,是在無產(chǎn)階級領導下人民為爭取自由而進行偉大斗爭的一年,這一年甚至使我們的官方機構也不得不擺脫停滯狀態(tài),向前挪動了一下。
可是請看一看,由于保留了官僚習氣,由于農(nóng)奴主-地主的無限權力,甚至在“主管部門”進步極快的情況下,我們仍舊注定要一貧如洗。
在同一本《俄羅斯年鑒》里載有這樣的統(tǒng)計數(shù)字:1908年俄國每1000個居民中有學生46.7人(1904年每1000個居民中有學生44.3人)。
這個在內務部的出版物上發(fā)表的而國民教育部卻懶于向杜馬報告的數(shù)字說明了什么呢?每1000個居民中只有不到50個學生,這個比例又說明了什么呢?
為政府蒙蔽國民辯護的先生們,這個數(shù)字說明了:由于農(nóng)奴主-地主在我國的無限權力,俄國的落后和野蠻已經(jīng)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學齡兒童和少年的人數(shù)占俄國居民總數(shù)的20%以上,也就是說占1/5以上。這個數(shù)字連卡索和科科夫佐夫兩位先生也是不難通過他們部里的官員了解到的。
這樣,學齡兒童有22%,而學生只有4.7%,也就是說差不多只有1C5??!這就是說在俄國有將近4/5的兒童和少年被剝奪了受國民教育的權利?。?br>
人民群眾這樣被剝奪了接受教育、獲得光明、求取知識的權利的野蠻的國家,在歐洲除了俄國以外,再沒有第二個。人民群眾特別是農(nóng)民被弄得這樣粗野不是偶然的,這在地主的壓迫下是不可避免的,這些地主強占了數(shù)千萬俄畝的土地,在杜馬和國務會議內竊取了國家政權,而且還不僅僅在這些比較起來還是低級的機構里……
由于俄國農(nóng)奴制的國家制度,青年一代里有五分之四的人注定要成為文盲。俄國文盲極多的狀況是與地主政權的愚民政策相適應的。據(jù)同一本政府的《俄羅斯年鑒》的統(tǒng)計(第88頁),俄國識字的人只占人口總數(shù)的21%,除去(從人口總數(shù)里)9歲以下的學齡前兒童,識字的人只占27%。
可是在文明國家里就根本沒有文盲,如瑞典和丹麥;或者只有1—2%的文盲,如瑞士和德國。就連落后的奧匈帝國為它的斯拉夫族的居民所創(chuàng)造的生活條件也要比農(nóng)奴制的俄國文明得多:在奧地利有39%是文盲,在匈牙利有50%是文盲。如果我們的沙文主義者、右派分子、民族黨人和十月黨人沒有把自己不去思考,也不要人民思考作為自己的“國家的”目標,那么他們就應當思考一下這些數(shù)字。但是如果他們自己已經(jīng)不去思考了,那么俄國人民卻愈來愈學會思考,而且還學會思考是哪個階級以自己對國家的統(tǒng)治造成俄國農(nóng)民物質上的貧困和精神上的貧困。
從識字的人數(shù)來說,美國不算是先進的國家。它差不多有11%的人是文盲,而黑人中有44%是文盲。但是美國的黑人在“國民教育”方面的情況比俄國的農(nóng)民還是要強一倍以上。美國黑人遭受壓迫是美利堅共和國的一個恥辱,但是不管受到什么樣的壓迫,他們畢竟比俄國的農(nóng)民要幸福些,這是因為美國人民在整整半個世紀以前就痛擊了美國奴隸主,擊潰了這些敗類,在美國徹底廢除了奴隸占有制和奴隸占有制的國家制度,徹底取消了奴隸主在政治上的特權。
卡索之流、科科夫佐夫之流、馬克拉柯夫之流的先生們,也將教會俄國人民去仿效美國的榜樣。
在美國,1908年有學生1700萬人,也就是說每1000個居民中有學生192人——比俄國多3倍以上。在43年以前,也就是1870年,當美國把國內的維護奴隸占有制的死硬派清除掉以后剛剛開始建設自己的自由生活的時候,——美國已有學生6871522人,也就是說比俄國1904年學生的人數(shù)要多,差不多等于俄國1908年的學生人數(shù)??墒蔷褪窃?870年,美國的每1000個居民中已有學生178(一百七十八)人,也就是說差不多等于目前俄國學生的4倍。
先生們,這就是一個新的證據(jù),它證明俄國人民還要進行一次頑強的革命斗爭為自己奪得美國人在半個世紀以前就已經(jīng)得到了的自由。
俄國國民蒙蔽部1913年的預算確定為13670萬盧布。這樣每個居民(1913年是17000萬人)只攤到80戈比。財政大臣先生在他的預算說明書第109頁上提出的“國庫教育經(jīng)費總數(shù)”是20490萬盧布,即使采用這個數(shù)字,每個居民也不過只攤到1盧布20戈比。在比利時、英國和德國,國民教育經(jīng)費每個居民攤到2—3盧布,甚至攤到3盧布50戈比。美國1910年在國民教育方面花了42600萬美元,合85200萬盧布,就是說每個居民攤到9盧布24戈比。在43年以前,即1870年,美利堅共和國在國民教育方面一年就用了12600萬盧布,也就是說每個居民攤到3盧布30戈比。
當然,御用文人和官方奴仆會反駁我們,說俄國很窮,沒有錢。噢,對了,俄國不僅很窮,而且在談到國民教育的時候,它簡直窮得一無所有。但是俄國在支付由地主管理的農(nóng)奴制國家的費用,支付警察和軍隊的費用,支付租金,支付充任“高級”官吏的地主的數(shù)以萬計的薪俸,支付昨天在朝鮮或鴨綠江,今天又在蒙古和土耳其屬亞美尼亞推行冒險和掠奪政策的費用方面,倒是顯得很“富”。在人民還沒有覺悟到必須擺脫農(nóng)奴主-地主的壓迫以前,俄國在國民教育經(jīng)費開支方面總是會很窮并且是窮得一無所有的。
至于談到國民教師的薪金,俄國也是很窮的。他們只能領到少得可憐的一點錢。國民教師在沒有生火的、幾乎無法居住的小木房里挨餓受凍。國民教師同冬天被農(nóng)民趕進小木房里的牲畜住在一起。任何一個巡官,任何一個農(nóng)村黑幫分子或甘心當暗探和特務的人都可以陷害國民教師,至于來自上司的各種挑剔和迫害就更不用說了。在支付正直的國民教育工作者的薪金方面,俄國是很窮的,但是在拋擲數(shù)百萬數(shù)千萬盧布來供養(yǎng)貴族寄生蟲、進行軍事冒險、資助制糖廠老板和石油大王等類事情上,俄國倒是很富的。
還可以舉出美國生活當中一個最新的數(shù)字,先生們,這個數(shù)字將向那些受俄國地主和他們的政府壓迫的各族人民表明,用革命戰(zhàn)爭爭得了自由的人民是怎樣生活的。1870年,美國有教師200515人,薪金總額是3780萬美元,這就是說,每個教師的平均年薪是189美元,即377盧布。這是40年以前的情況!可是現(xiàn)在美國有教師523210人,他們的薪金總額是25390萬美元,這樣,每個教師的年薪是483美元,即966盧布。而在俄國,就是按它目前的生產(chǎn)力水平,也完全能夠在今天就保證那些幫助人民擺脫愚昧無知和受壓抑狀態(tài)的國民教師大軍至少得到令人滿意的薪金,只要……只要把俄國的整個國家制度從下到上徹底改造得象美國那樣民主。
或者是在地主-農(nóng)奴主擁有無限權力的情況下,在六三秩序即六三胡鬧的情況下繼續(xù)處于貧困和野蠻狀態(tài);或者是機智果敢地去爭取自由直到得到自由和文明,——這就是國民教育部用自己的預算給俄國公民上的一堂生動的課。
直到現(xiàn)在我所談的幾乎只是問題的物質方面甚至只是財政方面的情況。至于俄國的學生和教師精神上受到的壓抑、蔑視和壓制以及他們毫無權利的現(xiàn)狀,那更是一種極其悲慘或者確切些說是一種極其令人厭惡的景象。國民教育部在這方面的整個活動完全是對公民權利的嘲弄,對人民的嘲弄。警察的搜查、警察的專橫、警察對人民教育特別是工人教育的橫加阻撓、警察對人民為自身的教育所做的工作的破壞——這就是國民教育部的全部活動;從右派分子起到十月黨人止的地主老爺們當然是會贊成國民教育部的預算的。
為了向你們——第四屆杜馬代表先生們證明我的話是對的,我舉出一位連你們地主老爺們也不能不承認的證人。這個證人就是:第三屆和第四屆國家杜馬代表十月黨人克柳熱夫先生,他還是薩馬拉第二、第三女子中學管理委員會委員,薩馬拉市杜馬的學校委員會委員,薩馬拉省地方自治機關檢察委員會委員,國民學校的前任學監(jiān)。我列舉了(根據(jù)第三屆杜馬的官方文件)這位十月黨人的官銜和稱號,是為了向你們證明,政府本身和我們的地主地方自治機關里的那些地主本人,讓克柳熱夫先生在我們的國民欺騙部的“工作”(暗探和劊子手的“工作”)中擔任了很多顯要的職務。
如果問誰是一個奉公守法、敬畏神靈的官場老手,那當然要推克柳熱夫先生。如果問有誰因自己在地方上即在本省忠于職守而博得了貴族和地主老爺們的信任,那當然要推克柳熱夫先生。
現(xiàn)在就從這位最可靠的(從農(nóng)奴主的觀點來看)證人在第三屆杜馬里就國民教育部的預算所作的發(fā)言里摘引幾段話。
克柳熱夫先生在第三屆杜馬里說道:薩馬拉地方自治機關一致采納了克柳熱夫先生的建議——請求把農(nóng)村里的一些二年制小學改成四年制小學。但是,這位奉公守法、敬畏神靈的克柳熱夫先生報告說:學區(qū)[75]的督學拒絕了。為什么呢?據(jù)官方的解釋:“由于學齡兒童的人數(shù)不多”。
于是克柳熱夫先生作了下面的比較:我們(他說的是受地主壓迫的俄國),我們薩馬拉的農(nóng)村里,6000個居民還沒有一所四年制小學。可是在謝爾多博爾城(芬蘭),2800個居民就有四所中等(和中等以上的)學校。
這位十月黨人和功勛卓著的彼列多諾夫[注: 彼列多諾夫是索洛古布的長篇小說《小鬼》里一個典型的掛著教師的招牌的奸細和蠢漢。]先生……請原諒,我說錯了……功勛卓著的克柳熱夫先生在第三屆杜馬里所作的比較就是這樣的。代表先生們,即使你們不是人民的代表,哪怕你們是地主的代表,也請考慮一下這個比較吧!誰請求開辦學校呢?是左派嗎?是農(nóng)夫嗎?是工人嗎?決不是!!一致提出這個請求的是薩馬拉地方自治機關,也就是薩馬拉的地主們,其中包括最反動的黑幫分子。而政府,通過督學竟然借口學齡兒童的人數(shù)“不多”,拒絕了這個請求?。∧銈兛?,我說政府在妨礙俄國的國民教育,政府是俄國國民教育的最大敵人,這無論從哪方面來看說得不是都完全對的嗎?
如果說芬蘭有文化,有文明,有自由,人人識字,婦女受過教育等等,那么這只是因為在芬蘭沒有象俄國政府這樣的“社會災難”。而現(xiàn)在竟有人想把這種災難強加給芬蘭,使芬蘭也成為受奴役的國家。先生們,你們絕對辦不到?。∧銈兿朐诜姨m強制實行政治奴役的這種嘗試,只會使俄國各族人民更快地從政治奴役下覺醒過來!
我還要引用一段十月黨人克柳熱夫先生這位證人的證詞??肆鵁岱蛳壬诎l(fā)言時問道:“怎樣聘請教師呢?”然后他自己又對他的問題作了如下的回答:
“一位已故的薩馬拉活動家波波夫遺贈一筆資金用來開辦女子師范學校?!笨墒悄悴抡l被委任為這所學校的校長呢?已故的波波夫的遺囑執(zhí)行人這樣說:“被委任為校長的是一位近衛(wèi)軍將軍的遺孀,她自己承認,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叫作女子師范學校這樣的學校?。 ?br>
先生們,不要以為這件事是我從杰米揚·別德內依的寓言集里引來的,是從《啟蒙》雜志刊登的寓言中引來的,這本雜志因此受到罰款處分,它的編輯還被送進了監(jiān)獄。[76]不是的。這件事是從十月黨人克柳熱夫的發(fā)言里引來的,這位先生只是怕(作為一個敬畏神靈、服從警察的人)考慮這件事的意義;因為這件事又一次無可爭辯地證明,對俄國的國民教育來說,再也沒有比俄國政府更兇惡、更勢不兩立的敵人了。而那些為國民教育事業(yè)捐錢的先生應當明白,他們的錢算是白扔了,甚至比白扔還不如。他們愿意為國民教育事業(yè)捐錢,可是事實上卻把錢給了近衛(wèi)軍將軍和他們的遺孀。這樣的捐獻者如果不想把錢白白扔掉,他們就必須明白:應當把錢捐給社會民主黨人,只有社會民主黨人才會利用這些錢讓人民受到真正的教育,受到真正不依賴“近衛(wèi)軍將軍”……不依賴膽小怕事、奉公守法的克柳熱夫之流先生的教育。
同一位克柳熱夫先生的發(fā)言里還有一段話:
“我們的國家杜馬(第三屆杜馬)想使教會學校學生能進入高等學校的愿望算是落空了。國民教育部認為不可能滿足我們的愿望?!逼鋵崳粌H堵塞了教會學校學生受高等教育的道路,而且根本堵塞了農(nóng)民和小市民階層的子女受高等教育的道路。這說起來并不好聽——這位國民教育部的十月黨人官員感嘆地說——但這是事實。在中學學習的119000人中,農(nóng)民只有18000人。在國民教育部管轄的所有學校里,農(nóng)民總共只占15%。在教會中學的20500個學生中,農(nóng)民總共有1300人。士官學校和其他類似的學校完全不收農(nóng)民?!保槺阏f一下,我從克柳熱夫的發(fā)言里引來的這一段話,K.多勃羅謝爾多夫在1912年5月22日《涅瓦明星報》1912年第6號上的文章里也引用過。)
克柳熱夫先生在第三屆杜馬里就是這樣說的。連第四屆杜馬的統(tǒng)治者先生們也駁不倒這位證人的證詞。而證人違反自己的意志,違背自己的愿望,完全證實了對俄國的現(xiàn)狀特別是對國民教育的現(xiàn)狀所作的革命的估價是正確的。既然一位著名的政府官員和政府黨十月黨的活動家都說政府堵塞了小市民和農(nóng)民受教育的道路,那么這個政府應當受到怎樣的評價呢?
先生們,請考慮一下,從這些小市民和農(nóng)民的觀點來看,這樣的政府應當受到怎樣的評價吧!
請不要忘記,在俄國小市民和農(nóng)民占總人口的88%,也就是說將近占全體人民的9/10,而貴族總共只占1.5%。可是政府從9/10的人民那里拿錢來開辦各種類型的學校,并且用這些錢使貴族受教育,同時卻堵塞了小市民和農(nóng)民受教育的道路!!這個貴族政府,這個為了保護1%的居民的特權而壓迫9/10的居民的政府應當受到怎樣的評價,難道還不清楚嗎??
最后,我還要從我的證人——國民教育部的十月黨人官員、第三屆(和第四屆)杜馬代表克柳熱夫先生的發(fā)言里摘引一段話:
克柳熱夫先生說:“在1906—1910年這5年中,在喀山區(qū)被解聘的中等學校和國民學校的校長有21人,國民學校的學監(jiān)有32人,城市學校的教師有1054人,而被調動工作的有870人。請想一想吧——克柳熱夫先生感嘆地說——我們的教師怎么能夠睡得安穩(wěn)呢?他今天在阿斯特拉罕睡,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出現(xiàn)在維亞特卡。請設想一下一個象被人追逐得筋疲力盡的兔子那樣的教師的這種心理狀態(tài)吧!”
這不是哪個“左派”教師的感嘆,而是十月黨人的感嘆。這些數(shù)字是一個官場老手舉出來的。右派分子、民族黨人和十月黨人先生們,這是你們的證人?。【瓦B“你們的”這位證人也不得不承認,政府對教師采取的是一種最放肆、最無恥、最令人厭惡的專橫態(tài)度!!主宰第四屆杜馬和國務會議的先生們,你們的這位證人還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俄國教師象兔子一樣被俄國政府“追逐得筋疲力盡”??!
就根據(jù)這個事實——這不過是俄國生活中千萬件類似的事實中的一件——我們要向俄羅斯人民和居住在俄國的各族人民問一問:我們需要政府是為了保護貴族的特權嗎?是為了把國民教師“追逐得筋疲力盡”嗎?難道這個政府還不該被人民趕走嗎?
是的,俄國的國民教師象兔子一樣被追逐得筋疲力盡!是的,政府堵塞了俄國9C10的居民受教育的道路。是的,我們的國民教育部是警察偵緝部,是愚弄青年部,是嘲弄人民求知欲部??墒?,第四屆杜馬的代表先生們,俄國的農(nóng)民特別是俄國的工人并不都象兔子,而且遠不是都象兔子。工人階級在1905年已經(jīng)證明了這一點,它還能夠再一次證明,而且將更令人信服地、更有份量地、更嚴肅地證明:它有能力為爭取真正的自由和爭取真正的而不是卡索的、也不是貴族的國民教育進行革命斗爭!
載于1930年《列寧全集》俄文第2、3版第16卷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23卷第125—135頁
【注釋】
[74]《論國民教育部的政策問題》是列寧為布爾什維克杜馬代表起草的一篇發(fā)言稿。1913年6月4日(17日),在杜馬會議討論預算委員會關于國民教育部1913年支出預算的報告時,阿·葉·巴達耶夫就這個問題發(fā)言,幾乎是逐字地宣讀了列寧起草的這篇發(fā)言稿。在講到“難道這個政府還不該被人民趕走嗎?”這句話時,巴達耶夫被剝奪了發(fā)言權,因而稿子的末尾沒有宣讀?!?08。
[75]學區(qū)是沙皇俄國的教育行政單位。每一學區(qū)包括若干個省。學區(qū)由督學領導,負責監(jiān)督本學區(qū)內國民教育部學校的活動。20世紀初,全俄劃分為12個學區(qū)?!?14。
[76]布爾什維克的《啟蒙》雜志第2期(1913年2月)登載了杰米揚·別德內依的寓言《蠟燭》,為此,該期雜志被沒收,雜志編輯被逮捕?!?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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