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葛伊甸伯爵　　
　　
　?。ㄎ覈屈h的“民主主義者”教導(dǎo)人民什么？）[30]　　
　　
　?。?907年6月）　　
　　
　　“彼·亞·葛伊甸伯爵的逝世使俄國遭到重大的損失，所有的進步報刊都對此表示深切的哀悼。彼得·亞歷山德羅維奇的卓越的形象，感召著不分黨派的一切正人君子。如此幸運實屬罕見?。?！”接下來是從右翼立憲民主黨的《俄羅斯新聞》[31]上摘來的一大段引文。在引文中，對這位“完人”的畢生業(yè)績深表感動的，是多爾戈魯科夫家族的一員——帕·德·多爾戈魯科夫公爵，而多爾戈魯科夫家族的代表已經(jīng)直截了當?shù)爻姓J他們的民主主義思想源遠流長！寧可同農(nóng)民和平解決，也不要等他們自己動手奪取土地……“凡是習(xí)慣于尊重人的人，不管他以哪個黨派的面目出現(xiàn)，對于葛伊甸伯爵的逝世無不感到悲痛，我們也深有同感。而已故的葛伊甸首先正是一個人?！薄　?br>　　
　　1907年6月19日星期二的《同志報》第296號就是這樣說的。　　
　　
　　《同志報》的政論家們不僅是我國合法報刊中最熱忱的民主主義者，他們還自命為社會主義者——當然是批判的社會主義者。他們都是一些準社會民主黨人。在這家用普羅柯波維奇先生、庫斯柯娃女士、波爾土加洛夫先生和其他的“前馬克思主義者”的署名來點綴版面的《同志報》上，普列漢諾夫、馬爾托夫、斯米爾諾夫、佩列亞斯拉夫斯基、唐恩等孟什維克都備受青睞?？傊锻緢蟆返恼摷覀兪俏覈坝袑W(xué)識的”、絕對不搞狹隘的地下活動的、“民主主義的”以及如此等等的社會中的最“左翼”代表，這是絲毫不用懷疑的?！　?br>　　
　　當在報上看到上面引的那幾行文字時，禁不住要對這些先生大聲喊道：我們布爾什維克顯然不屬于《同志報》這伙正人君子之列，該是多么幸運??！　　
　　
　　俄國有學(xué)識的民主派的“正人君子”先生們！你們在愚弄俄國人民，使他們?nèi)旧媳肮?jié)和奴顏婢膝的惡習(xí)，在這方面你們要勝過普利什凱維奇、克魯舍萬、杜勃洛文這些臭名遠揚的黑幫分子百倍，而你們卻在進行一場反對這些黑幫分子的如此熱心、如此自由主義、如此廉價、對你們?nèi)绱擞欣秩绱吮ｋU的戰(zhàn)爭。你們聽到如此“荒謬的奇談怪論”，會聳聳肩膀，和你們社會里的所有“正人君子”一起報以輕蔑的譏笑吧？是的，不錯，我們很清楚，世界上無論什么也改變不了你們庸俗的自由派的自滿自足。我們之所以感到很高興，是因為我們的全部活動象一道銅墻鐵壁，使我們能同俄國有教養(yǎng)的社會的這伙正人君子劃清界線?！　?br>　　
　　能不能找出幾個說明黑幫分子使比較廣大一點的居民階層受到腐蝕并走入歧途的例子呢？找不出來?！　?br>　　
　　無論是他們的報刊、他們的社團、他們的會議、第一屆或第二屆杜馬的選舉，都不能提供這樣的例子。黑幫分子制造有警察和軍隊參加的暴行和獸行，激起了人們的憤怒。黑幫分子施展欺騙、搗鬼和收買的手段，引起了人們對他們的憎恨和蔑視。黑幫分子用政府的經(jīng)費，組織了一幫聽從警察驅(qū)使的酒徒。所有這一切，絲毫也不會對廣大一點的居民階層產(chǎn)生什么危險的思想影響。　　
　　
　　另一方面，同樣毫無疑問的是，我國合法的、自由主義的和“民主主義的”報刊卻產(chǎn)生了這樣的影響。第一屆和第二屆國家杜馬的選舉、各種會議、各種社團、教學(xué)事務(wù)等無不證明這一點。而《同志報》在葛伊甸逝世問題上的言論，清楚地表明了這是一種怎樣的思想影響?！　?br>　　
　　“……重大的損失……卓越的形象……幸運……首先是一個人?！薄　?br>　　
　　地主葛伊甸伯爵在十月革命[32]以前高尚地充當一個自由主義者。在人民取得了第一次勝利以后，即在1905年10月17日以后，他毫不猶豫地立刻投靠反革命陣營，投靠十月黨，投靠這個痛恨農(nóng)民、痛恨民主派的地主和大資本家的政黨。這位貴族在第一屆杜馬時擁護政府，在第一屆杜馬解散后為參加內(nèi)閣進行過談判（但沒有談妥）。這就是這位典型的反革命地主的生涯中幾個最主要的階段。　　
　　
　　于是一批衣冠楚楚、有學(xué)識有教養(yǎng)的先生出場了，他們高談自由主義、民主主義、社會主義，口口聲聲同情自由事業(yè)，同情農(nóng)民爭取土地、反對地主的斗爭，實際上這些先生在報刊上，在各種社團中、在各種會議和選舉中壟斷了合法反對派的地位，就是這些人舉目望天，向人民說教：“如此幸運實屬罕見！……已故的伯爵首先是一個人?！薄　?br>　　
　　不錯，葛伊甸不僅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既善于理解本階級的共同利益、又善于非常聰明地維護這些利益的公民。而你們這些有學(xué)識的民主派先生，不過是可憐的傻瓜，你們在用裝瘋賣傻的自由派行徑掩蓋自己的無能，你們只會替地主階級充當文化奴仆，此外便別無所長?！　?br>　　
　　地主對人民的影響并不可怕。他們要使比較廣大一點的工人群眾甚至農(nóng)民群眾在比較長一點的時間內(nèi)受他們的欺騙，那是永遠也辦不到的。但是有一些知識分子，他們不直接參加剝削，練就了搬弄空泛詞句和概念的本領(lǐng)，熱中于種種“諄諄”教誨，有時還出于真誠的愚蠢把自己所處的跨階級地位奉為超階級政黨和超階級政策的原則——這樣的資產(chǎn)階級知識分子對人民的影響是危險的。這一點，也只有這一點，才是能帶來真正惡果的對廣大群眾的毒害，需要社會主義運動全力以赴來同這種毒害作斗爭?！　?br>　　
　　自由派和民主派的無恥之徒，自命超越任何“黨派”，持“全人類”的觀點，他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葛伊甸是一個有教養(yǎng)、有文化、講人道和能寬容的人?！薄　?br>　　
　　可敬的先生們，你們錯了。這不是全人類的觀點，而是全體奴才的觀點。意識到自己的奴隸地位而與之作斗爭的奴隸，是革命者。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奴隸地位而過著默默無言、渾渾噩噩、忍氣吞聲的奴隸生活的奴隸，是十足的奴隸。對奴隸生活的種種好處津津樂道并對和善的好主人贊賞不已以至垂涎欲滴的奴隸是奴才，是無恥之徒?！锻緢蟆返闹T位先生，你們正是這樣的無恥之徒。你們以極其惡劣的寬容態(tài)度為之感動的是：那位支持反革命政府的反革命地主竟是一個有教養(yǎng)、講人道的人。你們不明白，你們不是在把奴隸變成革命者，而是在把奴隸變成奴才。你們關(guān)于自由和民主的言論，只不過是故弄玄虛的高論，是陳詞濫調(diào)，是時髦的空話或欺人之談。這是一塊粉飾得并不高明的招牌。而你們自己就是粉飾的墳?zāi)筟33]。你們的靈魂是卑劣透頂?shù)?，你們的文化和學(xué)識統(tǒng)統(tǒng)不過是一種熟練的變相賣淫。這是因為你們在出賣自己的靈魂，不過你們出賣靈魂不僅是出于生活需要，而且是出于“對藝術(shù)的愛好”！　　
　　
　　你們感動地說：“葛伊甸是一個堅定的立憲主義者?！蹦銈冞@是在撒謊，要么就是已經(jīng)完全被葛伊甸之流所蒙蔽。在人民面前公開地把一個建立政黨來支持維特、杜巴索夫、哥列梅金和斯托雷平政府的人說成是堅定的立憲主義者，這無異于把某個紅衣主教說成是反對教皇的堅定戰(zhàn)士。你們這些民主主義者不去教導(dǎo)人民正確理解立憲制，卻在自己的著作中把立憲制說成是姜汁鱘魚[34]。毫無疑問，對反革命的地主說來，立憲制正是姜汁鱘魚，是盡力改進掠奪和制服莊稼漢以至全體人民群眾的各種手段的一種方式。如果說葛伊甸是一個堅定的立憲主義者，那么杜巴索夫和斯托雷平也是堅定的立憲主義者了，因為他們的政策實際上也得到了葛伊甸的支持。要是沒有十月黨人其中也包括葛伊甸的支持，杜巴索夫和斯托雷平就不成其為杜巴索夫和斯托雷平，也推行不了他們的政策。請問“正人君子”中英明之至的民主主義者，到底應(yīng)該根據(jù)什么來判斷一個人的政治面貌（“立憲主義者”）呢？是根據(jù)他的言論，根據(jù)他的捶胸頓足，根據(jù)他的鱷魚的眼淚呢，還是根據(jù)他在社會舞臺上的實際活動？　　
　　
　　在葛伊甸的政治活動中，什么是具有代表性和典型性的呢？是第一屆杜馬解散后他未能就參加內(nèi)閣的問題同斯托雷平達成協(xié)議呢，還是在這一事件之后他前去同斯托雷平進行談判？是他從前某個時候發(fā)表過某種自由派言論呢，還是在10月17日以后他馬上成了十月黨人（＝反革命者）？你們在把葛伊甸稱作堅定的立憲主義者時，教導(dǎo)人民說，前者是具有代表性和典型性的。這就是說，你們連民主主義的起碼知識也不懂，卻在那兒毫無意義地跟著重復(fù)民主主義口號的片言只字。　　
　　
　　正派社會中的正人君子們，你們要記住，所謂民主就意味著同反革命地主對國家的統(tǒng)治作斗爭，而葛伊甸先生所支持的以及他的整個政治生涯所體現(xiàn)的，卻正是這樣的統(tǒng)治?！　?br>　　
　　“葛伊甸是一個有教養(yǎng)的人，”我們的沙龍民主主義者感動地說。是的，這一點我們已經(jīng)承認了，而且也樂意承認，他比民主主義者們更有教養(yǎng)，更有頭腦（這倒不一定同受教育有關(guān)），因為他對本階級的利益和他那反革命社會活動的利益的理解，比你們這些《同志報》的先生對解放運動的利益的理解要高明。這位有教養(yǎng)的反革命地主善于巧妙而狡猾地維護本階級的利益，熟練地用冠冕堂皇的詞句和表面上的紳士風度來掩飾農(nóng)奴主的追逐私利的意圖和貪得無厭的野心，他堅持（在斯托雷平之流面前）用階級統(tǒng)治的最文明的方式來保護這一利益。葛伊甸之流把自己的“教養(yǎng)”全都用來為地主階級的利益服務(wù)。在一個真正的民主主義者而不是俄國激進派沙龍中的“正派的”無恥之徒看來，這倒可以作為政論家用以表現(xiàn)現(xiàn)代社會中將教養(yǎng)用于賣淫勾當?shù)臉O好題材。　　
　　
　　“民主主義者”一談到有教養(yǎng)時，總想使讀者聯(lián)想到豐富的知識、開闊的視野、高尚的智慧和心靈。對葛伊甸這班先生說來，教養(yǎng)就是薄薄的一層脂粉，就是訓(xùn)練有素的本領(lǐng)，就是“練就”一套以紳士風度來從事最粗暴、最骯臟的政治投機的功夫。這是因為葛伊甸的十月主義，他的“和平革新派[35]思想”，以及他在第一屆杜馬解散后同斯托雷平的各次談判，其本質(zhì)統(tǒng)統(tǒng)無非是從事最粗暴、最骯臟的勾當，無非是設(shè)法以更穩(wěn)妥、更狡猾、更巧妙、更隱蔽、更不外露的手法來維護高貴的俄國貴族榨取千百萬“鄉(xiāng)巴佬”血汗的權(quán)利。這些鄉(xiāng)巴佬無論在1861年以前還是在1861年，無論在1861年以后還是在1905年以后，都始終不斷地遭受這些葛伊甸的掠奪?！　?br>　　
　　從前，涅克拉索夫和薩爾蒂科夫就教導(dǎo)俄國社會要透過農(nóng)奴主－地主有教養(yǎng)這種傅粉施朱的外表，認清其掠奪的需要，教導(dǎo)人們憎恨這等人的虛偽和冷酷。然而，那些以民主主義遺產(chǎn)的保護者自詡、參加立憲民主黨[注：立憲民主黨人在評價葛伊甸時所表現(xiàn)的奴才相，較之《同志報》的先生們更甚百倍。我們把《同志報》的先生們看作俄國“社會”中“正人君子”的“民主主義”典范。]或者成為立憲民主黨應(yīng)聲蟲的現(xiàn)代俄國知識分子，卻教導(dǎo)人民要奴顏婢膝，并以自己作為非黨民主主義者能不偏不倚而揚揚得意。這種表演怕是比杜巴索夫和斯托雷平的業(yè)績更加令人生厭吧……　　
　　
　　沙龍民主主義者得意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葛伊甸是‘人’。葛伊甸是講人道的?！薄　?br>　　
　　葛伊甸的人道精神所引起的這種感動，使我們不僅想起了涅克拉索夫和薩爾蒂科夫，而且也想起了屠格涅夫的《獵人筆記》。在我們的面前，是一個文明的、有教養(yǎng)的地主，他舉止文雅，待人和藹，有西歐風度。地主請客人飲酒，高談闊論。他問仆役說：“為什么酒沒有溫熱？”仆役沒有作聲，臉色變得蒼白。地主按了一下鈴，輕聲地對進來的仆人說：“費多爾的事……去處理吧?！盵36]　　
　　
　　請看，這就是葛伊甸式的“人道精神”或葛伊甸之流的人道精神的典范。屠格涅夫筆下的地主，比起薩爾特奇哈來……也是“講人道”的人，他是如此人道，以致沒有親自到馬廄去看看鞭撻費多爾的事是否很好地處理了。他是如此人道，以致沒有去過問鞭撻費多爾的樹條是否在鹽水里浸泡過。他這個地主自己對仆役不打不罵，他這個有教養(yǎng)的人，只是站得遠遠地“處理”，溫文爾雅又充滿人道精神，不吵不嚷又不“公開出面”……　　
　　
　　葛伊甸的人道精神也正是如此。他自己沒有同盧熱諾夫斯基和菲洛諾夫之流一起參與拷打和折磨農(nóng)民。他也沒有同連年坎普夫和美列爾－扎科梅爾斯基之流一起去進行討伐。他沒有同杜巴索夫一起去血洗莫斯科。他是如此人道，以致沒有去建立這類業(yè)績，而讓全俄“馬廄”中的這類英雄去“處理”，自己卻坐在寧靜雅致的書齋里領(lǐng)導(dǎo)著支持杜巴索夫之流的政府的政黨——這個政黨的領(lǐng)袖們?yōu)檎鞣箍频亩虐退鞣蚺e杯祝賀……“費多爾的事”派杜巴索夫之流去“處理”，自己不到馬廄去，難道這不是確確實實的人道精神嗎？在主持我國自由派和民主派報刊政治欄的老懦夫們看來，這是人道精神的典范……“他是個連蒼蠅也不肯傷害的大好人！”支持杜巴索夫之流，坐享杜巴索夫之流鎮(zhèn)壓的成果，而又不必替杜巴索夫之流承擔責任，“如此幸運實屬罕見”?！　?br>　　
　　沙龍民主主義者認為，抱怨一通葛伊甸之流為什么沒有來治理我們，就算是登峰造極的民主主義（因為這位沙龍笨伯根本想不到這是葛伊甸和杜巴索夫之流之間的“自然”分工）。請聽：　　
　　
　　“……真可惜，現(xiàn)在正是他〈葛伊甸〉最有用的時候，他卻去世了。否則他現(xiàn)在會同極右分子進行斗爭，發(fā)揮他最好的精神素質(zhì)，以他所固有的毅力和機智捍衛(wèi)立憲原則?！保?月22日星期五《同志報》第299號刊登的普斯科夫省通訊《紀念葛伊甸伯爵》）　　
　　
　　真可惜，有教養(yǎng)、講人道的和平革新黨人葛伊甸，竟未能以他關(guān)于立憲的漂亮空話來掩蓋第三屆杜馬即十月黨人杜馬的真相，來掩蓋破壞杜馬的專制制度的真相！“民主主義者”政論家的任務(wù)不是去撕破虛偽的外衣，把壓迫人民的敵人赤裸裸地暴露在人民面前，而是為失去了美化十月黨人的老奸巨滑的偽君子感到惋惜……什么是庸人？一根空腸子，充滿恐懼和希望，乞求上帝發(fā)慈悲！[37]（Was　ist　der　Philister？Ein　hohler　Darm，voll　Furcht　und　Hoffnung，dass　Gott　erbarm！）什么是立憲民主黨陣營的或接近立憲民主黨陣營的俄國自由派和民主派庸人？一根空腸子，充滿恐懼和希望，乞求反革命地主發(fā)慈悲！
　　1907年6月　　
　　
　　載于1907年9月初圣彼得堡出版的《生活之聲》文集第1集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16卷第37—45頁
　　【注釋】
　　
　　[30]《紀念葛伊甸伯爵》一文載于1907年9月初在圣彼得堡出版的布爾什維克的《生活之聲》文集，并附有文集編輯部的如下按語：“這篇文章早在6月間《同志報》發(fā)表悼詞之后隨即寫成，但由于某種與作者‘無關(guān)的’原因而未發(fā)表?，F(xiàn)在把這篇文章編入本文集，編輯部認為，雖然文章的寫作緣由目前已失去意義，但它的內(nèi)容還是完全有價值的。”文章沒有署名，但文集目錄中標明作者是尼·列·?！　?br>　　
　　所謂“與作者‘無關(guān)的’原因”一般是指警察當局與書報檢查機關(guān)的阻撓，而此處也指當時布爾什維克文集成了唯一可以發(fā)表列寧文章的出版物這一客觀情況?！?4?！　?br>　　
　　[31]《俄羅斯新聞》（《Русские　Ведомости》）是俄國報紙，1863—1918年在莫斯科出版。它反映自由派地主和資產(chǎn)階級的觀點，主張在俄國實行君主立憲，撰稿人是一些自由派教授。至70年代中期成為俄國影響最大的報紙之一。80—90年代刊登民主主義作家和民粹主義者的文章。1898年和1901年曾經(jīng)停刊。從1905年起成為右翼立憲民主黨人的機關(guān)報。1917年二月革命后支持資產(chǎn)階級臨時政府。十月革命后被查封。——34。　　
　　
　　[32]指1905年10月的全俄政治罷工?！?6?！　?br>　　
　　[33]粉飾的墳?zāi)挂馑际翘撚衅浔砘虮砝锊灰唬涑鲇谑ソ?jīng)《新約全書》。傳說耶穌指責言行不一的猶太教律法師和法利賽派是偽善者，說他們象粉飾的墳?zāi)挂粯?，外表富麗堂皇，而里面充滿尸骨和污穢之物（見《馬太福音》第23章）?！?7。　　
　　
　　[34]這里是借用俄國作家米·葉·薩爾蒂科夫－謝德林的話。姜汁鱘魚是俄國上層社會享用的名貴菜肴。薩爾蒂科夫－謝德林在《文明人》等作品中曾用它來嘲諷俄國自由派人士，說他們不知要憲法好，還是要姜汁鱘魚好。他們意在巧取豪奪。他們要憲法是為了便于巧取豪奪，就象用姜汁鱘魚來滿足他們的口腹之欲那樣。——38?！　?br>　　
　　[35]和平革新派是俄國大資產(chǎn)階級和地主的君主立憲主義組織和平革新黨的成員。和平革新黨于1906年6月成立，是左派十月黨人彼·亞·葛伊甸、德·尼·希波夫、米·亞·斯塔霍維奇和右派立憲民主黨人尼·尼·李沃夫、葉·尼·特魯別茨科伊等在第一屆國家杜馬中的“和平革新派”基礎(chǔ)上組織的。該黨持介乎十月黨和立憲民主黨之間的立場，主要是在策略上與它們有所不同，而其綱領(lǐng)則十分接近于十月黨。在第三屆國家杜馬中，和平革新黨同民主改革黨聯(lián)合組成“進步派”，該派是1912年成立的進步黨的核心。和平革新黨的正式機關(guān)刊物是《言論報》和《莫斯科周刊》?！?9?！　?br>　　
　　[36]“費多爾的事……去處理吧！”出自俄國作家伊·謝·屠格涅夫的《獵人筆記》中的一個短篇小說《總管》。小說主人公阿爾卡季·巴甫雷奇·賓諾奇金是一個道貌岸然、舉止文雅、不露聲色地處罰下人的“文明”地主。有一天招待客人，他發(fā)現(xiàn)仆人費多爾沒有把酒燙熱，就鎮(zhèn)靜自若地按鈴叫來另一個仆人，低聲吩咐：“費多爾的事……去處理吧?！币饧窗奄M多爾拖進馬廄鞭笞一頓?！?0。　　
　　
　　[37]出自德國詩人約·沃·歌德格言詩集《酬唱集》中的《慳吝》一詩。在這首詩里，歌德勸誡年輕人不要猶豫不決，不要成為靈魂空虛的怯懦的庸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