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抵制1907年6月26日〔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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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抵制1907年6月26日〔7月9日〕

  反對抵制  
  
 ?。ㄕ陨鐣裰鼽h政論家的札記)[1]  
  
 ?。?907年6月26日〔7月9日〕)  
  
  不久以前舉行了教師代表大會[2],與會的大多數人都是受社會革命黨人[3]影響的,大會在社會革命黨的一位知名代表的直接參與下,通過了關于抵制第三屆杜馬[4]的決議。社會民主黨人教師和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的代表[5]一起在表決時棄權,因為他們認為這類問題必須由黨的代表大會或代表會議來決定,而不應該由非黨的政治性的職業(yè)聯(lián)合會來決定?! ?br>  
  抵制第三屆杜馬的問題,就這樣作為當前的革命策略問題而出現了。雖然我們還沒有看到社會革命黨的正式決定,也沒有看到社會革命黨的文件,但是從該黨代表在上述代表大會上的發(fā)言來看,社會革命黨對這個問題已經作了決定。在社會民主黨內,這個問題已經提出并且正在討論。  
  
  社會革命黨究竟用什么理由來為自己的決定辯解呢?教師代表大會的決議實際上講到了第三屆杜馬毫不中用,搞六三政變[6]的政府是反動的和反革命的,新的選舉法是地主性質的,等等,等等[注:下面是這個決議的原文:“鑒于:(1)作為召集第三屆國家杜馬的依據的新選舉法剝奪了勞動群眾在此以前所享有的、花了很大代價才取得的一點起碼的選舉權;(2)該選舉法為了居民中最反動的特權階層的利益竟公然粗暴地強奸民意;(3)第三屆杜馬,按其選舉的方法和組成來說,是反動政變的結果;(4)政府是要利用人民群眾參加杜馬選舉這一點來說明人民承認政變,——全俄教師和國民教育活動家聯(lián)合會第四次代表大會決定:(1)拒絕同第三屆杜馬及其各個機構建立任何聯(lián)系;(2)不以組織名義直接或間接地參加選舉;(3)以組織名義廣泛宣傳本決議中所表明的對第三屆國家杜馬及杜馬選舉的看法?!盷。他們的論據是這樣提的:由于第三屆杜馬極端反動,采取抵制這樣的斗爭手段或口號自然是完全必要和合理的。每一個社會民主黨人都看得很清楚,這樣的論斷是不足取的,因為這里根本沒有對可以實行抵制的歷史條件作分析。社會民主黨人從馬克思主義的立場出發(fā),認為實行抵制不取決于某一機關的反動程度如何,而是如俄國革命經驗現在也已經表明的那樣,取決于實行稱作抵制的這一特殊手段的特殊斗爭條件是否存在。誰如果不考慮我國革命兩年來的經驗,不仔細研究這種經驗就來談論抵制,那就只好說這種人是太健忘了,而且什么也沒有學到。現在我們就是試圖從分析這個經驗來著手研究一下抵制問題。  
  
  一  
  
  抵制布里根杜馬[7]無疑是我國革命在實行抵制方面最重要的經驗。況且這次抵制還獲得了最完全、最直接的成功。所以我們的首要任務是研究抵制布里根杜馬的歷史條件。  
  
  在研究這個問題時,首先會看到兩點。第一,抵制布里根杜馬是一場反對我國革命轉上(即使是暫時地轉上)君主立憲道路的斗爭。第二,這次抵制是在最廣泛、最普遍、最強大、最急劇的革命高潮的形勢下進行的?! ?br>  
  我們來談談第一點。對某一機關的任何抵制都不是在該機關范圍內進行的斗爭,而是反對該機關的產生,或者說得廣一點,是反對該機關變?yōu)楝F實的斗爭。所以,誰要象普列漢諾夫及其他許多孟什維克那樣,以馬克思主義者必須利用代表機關這種空泛的論斷來反對抵制,那就只能暴露出他們的可笑的學理主義。這樣來談論問題,無異于再三重復無可爭辯的真理以回避所爭論的問題的實質。馬克思主義者應該利用代表機關,這是無可爭辯的。但是能不能因此就得出結論說,馬克思主義者在一定條件下只能贊成在某個機關的范圍內進行的斗爭,而不能贊成反對建立這個機關的斗爭呢?不,得不出這樣的結論,因為這種空泛的論斷只有在不可能進行反對這類機關產生的斗爭的情況下才適用。所以在抵制問題上爭論的焦點就在于有沒有可能來進行反對這類機關產生的斗爭。普列漢諾夫之流自己提出的那些反對抵制的論據,暴露了他們并不懂得問題之所在?! ?br>  
  其次,如果說對某一機關的任何抵制都不是在該機關范圍內進行的斗爭,而是反對建立該機關的斗爭,那么抵制布里根杜馬同時也是反對建立整套君主立憲類型的機關的斗爭。1905年清楚地表明,存在著進行總罷工(1月9日[8]以后的罷工浪潮)和軍隊起義(“波將金號”)[9]這種直接的群眾斗爭的可能性。也就是說,群眾的直接的革命斗爭是事實。另一方面,企圖把運動從革命(就最直接最狹窄的意義而言)道路引上君主立憲道路的8月6日10的法令[10]也是事實。群眾的直接的革命斗爭道路和君主立憲道路之間的斗爭,在客觀上是不可避免的。可以說,當時需要對革命下一步發(fā)展的道路作出選擇,并且決定這個選擇的當然不是這些或那些集團的意志,而是各革命階級和各反革命階級的力量。而力量又只有在斗爭中才能衡量和考驗。抵制布里根杜馬的口號也就是堅持直接的革命斗爭道路反對立憲君主制道路的斗爭口號。當然,在立憲君主制道路上也可能有斗爭,不但可能有,而且還不可避免有斗爭。在君主立憲的范圍內也可能繼續(xù)進行革命并醞釀新的革命高潮;在君主立憲的范圍內,革命的社會民主黨也可能進行斗爭,而且一定要進行斗爭——阿克雪里羅得和普列漢諾夫在1905年曾經非常熱心但非常不合時宜地論證過的這個最起碼的真理,現在仍然不失為真理。可是當時歷史提出的并不是這個問題,阿克雪里羅得或普列漢諾夫的議論都是“文不對題”,換句話說,他們是用從新版德國社會民主主義教科書中找出的問題來代替歷史提出的讓斗爭著的各種力量解決的問題。當時,出現一場選擇下一步斗爭道路的斗爭是歷史的必然。是由舊政權召集俄國第一個代表機關,從而在一定的時間內(時間也許很短,也許較長)把革命引上君主立憲的道路呢,還是由人民以直接的沖擊去掃除(或者至少動搖)舊政權,使它不能把革命引上君主立憲的道路,從而保證(也是在或長或短的時間內)群眾的直接的革命斗爭的道路?這正是阿克雪里羅得和普列漢諾夫當時沒有察覺到的問題,而1905年秋天,歷史卻把這個問題向俄國各革命階級提了出來。社會民主黨對積極抵制的宣傳,就是提出這個問題的一種方式,就是無產階級政黨自覺地提出這個問題的一種方式,就是提出一個為選擇斗爭道路而斗爭的口號?! ?br>  
  宣傳積極抵制的布爾什維克正確地理解了歷史客觀地提出的問題。1905年10—12月斗爭實際上是一場選擇斗爭道路的斗爭。這場斗爭起伏很大:起初革命人民占了上風,使舊政權不可能立即把革命引上君主立憲的軌道,掃除了警察自由派類型的代表機關,建立了純革命類型的代表機關,即工人代表蘇維埃,等等。10—12月時期是群眾最自由、主動精神最充分、工人運動發(fā)展得最廣泛最迅速的時期,因為當時人民的沖擊清除了君主立憲的機關、法律和種種障礙,因為出現了一個“政權空白時期”——舊政權已被削弱,而人民的革命新政權(工農兵代表蘇維埃等)還沒有強大到足以完全代替舊政權。十二月斗爭的結果卻相反:舊政權勝利了,擊退了人民的沖擊,保住了自己的陣地。但是不言而喻,當時還沒有理由認為這個勝利是決定性的勝利。1905年十二月起義得到了繼續(xù),表現為1906年夏天爆發(fā)了一連串分散的、局部的軍隊起義和罷工。抵制維特杜馬[11]的口號是為把這些起義集中和聯(lián)合起來而斗爭的口號?! ?br>  
  所以,研究俄國革命抵制布里根杜馬的經驗得出的第一個結論是:抵制的客觀根據是一場由歷史提到日程上來的決定下一步發(fā)展道路形式的斗爭,是一場決定由舊政權還是由新的自發(fā)的人民政權來召開俄國第一次代表會議的斗爭,是一場決定走直接的革命道路還是(在一定時間內)走君主立憲道路的斗爭?! ?br>  
  因此,過去在書刊中常常出現而在討論本題時又一再提出的一個問題就是所謂抵制口號簡單、明了和“走直線”的問題,以及是選擇直接發(fā)展道路還是曲折發(fā)展道路的問題。直接推翻或者至少削弱舊政權,由人民直接建立新的政權機關,這無疑是一條最直接的道路,它對人民最有利,但是也需要為之付出極大的力量。在力量占壓倒優(yōu)勢時,用直接的正面攻擊也能取得勝利。在力量不足時,就可能需要走迂回的道路,需要等待時機、曲折行進、實行退卻等等。當然,君主立憲的道路一點也不排斥革命,這條道路也在間接地醞釀并發(fā)展革命的因素,不過這條道路要漫長一些,曲折一些。  
  
  在所有孟什維克的書刊中,尤其是1905年(10月以前)的書刊中,都貫穿著對布爾什維克的責難和勸導,責難他們“走直線”,勸導他們必須重視歷史發(fā)展的曲折道路。孟什維克書刊的這個特征也是一種空談的例證,他們好象在說什么馬吃燕麥、伏爾加河流入里海[12],用這種再三重復無可爭辯的事實的辦法來混淆所爭論的問題的實質。歷史通常都是循著曲折的道路發(fā)展的,馬克思主義者必須善于重視歷史的極其復雜奇特的曲折道路,這是無可爭辯的。但是,當歷史本身提出是選擇直接道路還是曲折道路這個問題讓斗爭著的各種力量去解決的時候,再三重復無可爭辯的東西就絲毫無助于解決馬克思主義者該怎么辦的問題。在發(fā)生這種情況的時刻或時期,用空談歷史通常的曲折性的辦法來支吾搪塞,那就等于變成套中人[13],一門心思地去琢磨馬吃燕麥這樣一個人所共知的事情。而革命時期正好多半是這樣的歷史時期,即斗爭著的各種社會力量的沖突要在相對短的時間內解決國家在一個相對說來很長的時期內是走直接發(fā)展道路還是走曲折發(fā)展道路的問題。重視曲折的道路是必要的,但這絕不排斥馬克思主義者應該在群眾的歷史的決定關頭善于向群眾解釋走直接道路的好處,應該善于幫助群眾為選擇直接的道路而斗爭,善于提出這種斗爭的口號等等。所以只有不可救藥的庸人和非常愚蠢的學究才會在否定直接道路而確定曲折道路的決定性的歷史性戰(zhàn)斗結束以后,譏笑那些為直接道路斗爭到底的人。這正象特賴奇克之流的德國警察的御用歷史學家譏笑1848年馬克思提出的革命口號和所走的革命直線一樣。  
  
  馬克思主義對歷史的曲折道路的態(tài)度,實際上同它對妥協(xié)的態(tài)度是一樣的。歷史的任何曲折轉變都是妥協(xié),是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徹底否定新事物的舊事物同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徹底推翻舊事物的新事物之間的妥協(xié)。馬克思主義并不拒絕妥協(xié),馬克思主義認為必須利用妥協(xié),但這決不排斥馬克思主義作為活躍的經常起作用的歷史力量去全力進行反對妥協(xié)的斗爭。誰弄不明白這個似乎矛盾的道理,那他就是對馬克思主義一竅不通。  
  
  恩格斯有一次在一篇論公社布朗基派流亡者的宣言[注:這篇論文編入德文文集《〈人民國家報〉國際問題論文集》(《Internationales aus dem《Volksstaat》》)。俄譯本:《〈人民國家報〉論文集》知識出版社版。](1874年)的文章中非常清楚生動、簡明扼要地表明了馬克思主義對妥協(xié)的態(tài)度。公社布朗基派流亡者在他們的宣言中寫道,他們不容許任何妥協(xié)。恩格斯嘲笑這個宣言,他說,問題不在于拒絕利用形勢注定我們實行的妥協(xié)(或者是:形勢強迫我們實行的妥協(xié)——因為無法查對原文,只能憑記憶引用,謹向讀者致歉),問題在于明確地意識到無產階級的真正的革命目的,善于在各種形勢下通過曲折道路和妥協(xié)來追求這些目的[注:參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584—586頁。——編者注]。  
  
  只有從這個角度出發(fā),才能對向群眾提出的抵制口號的簡單、直接和明了的特點加以評價。這個口號的上述一切特點之所以好,并不是因為這些特點本身好,而只是因為這個口號所適應的客觀形勢中存在著為選擇直接發(fā)展道路或曲折發(fā)展道路而斗爭的條件。在布里根杜馬時期,這個口號之所以是工人政黨的正確的和唯一革命的口號,并不是因為它是最簡單、最直接和最明了的口號,而是因為當時的歷史條件向工人政黨提出了參加爭取簡單的直接的革命道路、反對曲折的君主立憲道路的斗爭這樣一個任務?! ?br>  
  試問,究竟根據什么標準,說當時存在著這些特殊的歷史條件呢?究竟根據什么主要的標志,說客觀形勢的特點使簡單、直接、明了的口號沒有成為空話,而成了唯一適合實際斗爭的口號呢?我們現在就來談這個問題?! ?br>  
  二  
  
  在回顧一場已經結束的斗爭(至少直接形式的斗爭已經結束)時,根據那個時期各種不同的和相互矛盾的標志和征兆,得出一個總的結論,自然是最容易不過了。斗爭的結局一舉解決了所有的問題,并且輕而易舉地消除了一切懷疑。但是我們現在必須確定各種有助于弄清斗爭前的局勢的標志,因為我們想把歷史的經驗教訓運用到第三屆杜馬的問題上。上面我們已經指出,最廣泛、最普遍、最強大、最急劇的革命高潮是1905年抵制得到成功的條件。現在應該研究,第一,特別強大的斗爭高潮同抵制有什么關系;第二,特別強大的高潮有些什么特征和顯著的標志。  
  
  我們已經指出,對某一機關的抵制并不是在該機關的范圍內進行的斗爭,而是反對該機關產生的斗爭。任何這樣的機關只能從已經存在的即舊的政權中產生。這就是說,抵制是一種斗爭手段,用來直接推翻舊政權,或者在沖擊力量還不足以推翻舊政權時至少用來削弱這個政權,使它不能創(chuàng)立這個機關,不能利用這個機關[注:本文所說的都是積極抵制,即不是簡單地不參加舊政權設置的各種機關,而是向舊政權進行沖擊。應該向沒有讀過抵制布里根杜馬時期社會民主黨的書刊的讀者提一提:社會民主黨人當時公開講積極的抵制,堅決提倡積極抵制,反對消極抵制,甚至堅決把積極抵制同武裝起義結合起來。]。所以,抵制要獲得成功,就需要同舊政權進行直接的斗爭,需要舉行反對舊政權的起義,需要在許多場合下讓群眾起來抗拒當局的命令(這種群眾的抗拒是發(fā)動起義的條件之一)。抵制就是拒絕承認舊政權,當然不是口頭上拒絕,而是行動上拒絕,也就是說,不是只表現在各組織的呼吁或口號上,而是表現在人民群眾的某些運動上,如不斷違反舊政權的法律,不斷建立新的、非法的、但實際上存在的機關,等等,等等。這樣,抵制同廣泛的革命高潮之間的關系就很明顯了:抵制是最堅決的斗爭手段,它要否定的并不是某個機關的組織形式,而是該機關的存在本身。抵制是向舊政權的直接宣戰(zhàn),是向舊政權的直接攻擊。沒有廣泛的革命高潮,沒有到處越出舊的合法范圍的群眾騷動,就根本談不上抵制的成功。  
  
  在談到1905年秋季高潮的特征和標志時,我們不難看出,當時的情況是革命展開不間斷的群眾性的進攻,不斷攻擊敵人并迫使敵人退卻。鎮(zhèn)壓不但沒有使運動削弱,反而使它更加擴大了。1月9日以后發(fā)生了大規(guī)模的罷工浪潮、羅茲的街壘戰(zhàn)[14]、“波將金號”的起義。在出版、結社、教育等方面,舊政權所規(guī)定的合法范圍到處都在不斷地被沖破,沖破這種范圍的絕不只是“革命者”,而且還有普通人,因為舊政權確實已被削弱,確實已經老朽得失去了控制能力。高潮力量的特別顯著和準確無誤的(從革命組織的角度來看)標志,就是革命者提出的口號不僅不是毫無反響,而是完全落后于生活了。不論是1月9日的事件,還是以后的群眾性罷工和“波將金號”的起義,都走到了革命者直接號召的前頭。在1905年,群眾對革命者發(fā)出的任何一個號召從來沒有持消極態(tài)度,沒有默不作聲,沒有拒絕參加斗爭。在這樣的情況下,抵制是對一觸即發(fā)的氣氛的自然的補充。當時這個口號根本不是什么“憑空虛構”,它只是準確而忠實地表達了勇往直前、走向直接沖擊的高潮。恰恰相反,搞“憑空虛構”的卻是我們的那些孟什維克,他們回避革命高潮,迷戀于沙皇在宣言上或8月6日的法令上許下的空洞諾言,對轉上立憲君主制軌道的諾言信以為真。孟什維克(和帕爾烏斯)當初制定自己的策略時所根據的不是最廣泛、最強大和最急劇的革命高潮這一事實,而是沙皇的向立憲君主制轉變的諾言!難怪這類策略成了既可笑又可憐的機會主義。難怪孟什維克凡是談到抵制時,總是竭力不去分析抵制布里根杜馬這一革命中最重大的抵制經驗。但是光承認孟什維克在革命策略上的這個也許是最大的錯誤是不夠的。還應該清楚地認識到,產生這個錯誤的根源就在于不了解使革命高潮成為現實而使向立憲君主制轉變成為空洞的警察式諾言的那種客觀情況。孟什維克所以犯錯誤,并不是因為他們對待問題主觀上沒有革命情緒,而是因為這些可憐的革命者思想上落后于客觀革命形勢。孟什維克犯錯誤的這兩個原因是很容易混淆的,但是作為一個馬克思主義者,混淆這些原因就是不能容許的了。  
  
  三  
  
  抵制同俄國革命某一時期的特殊歷史條件的關系,還應從另一方面加以研究。1905年秋季和1906年春季社會民主黨的抵制運動的政治內容是什么呢?這個運動的內容,當然不是重復抵制這個字眼或者號召不要參加選舉。號召不顧專制制度所要求的迂回曲折的道路而進行直接的沖擊,也還不是抵制運動的全部內容。上述問題甚至不能和反對立憲幻想的斗爭等量齊觀,后者才是整個抵制鼓動工作的中心。這一斗爭真正是抵制的活的靈魂。想一想抵制派的講話和他們的全部鼓動工作,看一看抵制派的最重要的決議,那你就會深信這樣的論點是多么正確?! ?br>  
  孟什維克從來不懂得抵制的這個方面。他們總是覺得,在立憲剛開始的時期就同立憲幻想作斗爭是荒唐的、無意義的,是“無政府主義”。孟什維克的這種觀點在斯德哥爾摩代表大會[15]上的一些發(fā)言中,我記得特別是在普列漢諾夫的發(fā)言中已經說得很清楚,至于孟什維克的書刊就更不用說了?! ?br>  
  乍一看,孟什維克就象一個人洋洋得意地教訓他人說馬吃燕麥一樣,他們在這個問題上的立場確實似乎是無懈可擊的。在立憲剛開始的時期就宣布同立憲幻想作斗爭!難道這不是無政府主義嗎?難道這不是荒唐之極嗎?  
  
  他們在發(fā)這些議論時堂而皇之地提到一些簡單的常識,從而把問題庸俗化了,這是由于他們絕口不談俄國革命的特殊時期,將抵制布里根杜馬置諸腦后,泛泛地把我國過去和將來的整個革命看作產生立憲的革命,而不去研究我國革命所經過的道路的具體階段。這就是普列漢諾夫之類的人大談辯證唯物主義方法而又違反辯證唯物主義方法的一個例證?! ?br>  
  是的,我國的資產階級革命,整個說來,也象任何資產階級革命一樣,歸根到底就是一個建立立憲制度的過程,如此而已。這是公認的道理。這個公認的道理可以用來揭露某種資產階級民主派的綱領、理論、策略等等的冒牌社會主義的步調??墒窃谶@樣一些問題上,例如:在資產階級革命時期,工人政黨應該把國家引向怎樣的立憲制度;在革命的某些時期,工人政黨到底應當怎樣為爭取特定的(即共和制的)立憲制度而斗爭——在這些問題上,你能夠從這個公認的道理中吸取有用的東西嗎?不能。阿克雪里羅得和普列漢諾夫所特別喜愛的這個公認的道理在這些問題上很難給你什么啟發(fā),正如馬吃燕麥這個信念在你選擇合適的馬和學會騎馬這個問題上很難給你啟發(fā)一樣?! ?br>  
  布爾什維克在1905年和1906年初曾經說過,同立憲幻想作斗爭應該成為當時的口號,因為正是在這個時期,客觀形勢提出了一個讓斗爭著的各種社會力量去解決的問題:在下一步將要取得勝利的是直接的道路,即進行直接的革命斗爭和革命在充分民主的基礎上直接建立代表機關的道路呢,還是迂回曲折的道路,即君主立憲和“杜馬”類型的警察式“立憲”(帶引號的?。C關的道路?! ?br>  
  這個問題確實是客觀形勢提出來的呢,還是布爾什維克瞎扯理論、“憑空虛構”的?對這個問題,俄國革命的歷史現在已經作出了回答?! ?br>  
  1905年的十月斗爭就是反對革命轉上君主立憲制軌道的斗爭。10—12月時期就是實現無產階級的、真正民主的、廣泛的、勇敢的、自由的立憲的時期,這種立憲真正表現了人民的意志,而與杜巴索夫和斯托雷平立憲制時期的假立憲迥然不同。開展爭取真正民主的(即存在于完全肅清舊政權以及與之有關的一切丑惡東西的基礎上的)立憲的革命斗爭,就要求最堅決地反對用警察式君主立憲制來誘惑人民。而社會民主黨內反對抵制的人卻怎么也弄不懂這個并不復雜的道理?! ?br>  
  現在我們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出俄國革命發(fā)展的兩個時期。高潮時期(1905年)和低潮時期(1906—1907年)。在第一個時期,人民的主動精神發(fā)揮得最充分,居民中所有階級的自由而廣泛的組織都得到最大的發(fā)展,出版有最充分的自由,人民最不理會舊政權,最無視它的機關和命令——當時這一切都是在沒有那種得到官僚承認的、用正式規(guī)章或條例體現出來的立憲的情況下實現的。接著,在第二個時期,人民的主動精神、組織性、出版自由等等都很不發(fā)達并不斷低落,——這時存在著由杜巴索夫和斯托雷平之流炮制、為杜巴索夫和斯托雷平之流承認并由杜巴索夫和斯托雷平之流來維護的天知道的“立憲制”。  
  
  現在,過去的一切已經昭然若揭,一目了然,大概沒有哪個學究敢于否認無產階級所進行的反對事態(tài)轉上立憲君主制軌道的革命斗爭的合理性和必要性,否認反對立憲幻想的斗爭的合理性和必要性了?! ?br>  
  現在恐怕任何一個稍有頭腦的歷史學家都會把1905年到1907年秋天的俄國革命過程劃分為這樣兩個時期:“反立憲的”(如果可以這樣表述的話)高潮時期和“立憲的”低潮時期,即人民拋開警察式(君主)立憲去爭取和實現自由的時期和君主“立憲制”壓制人民自由的時期?! ?br>  
  現在,立憲幻想的時期,即第一屆和第二屆杜馬[16]時期,我們已經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弄清當時革命的社會民主黨人反對立憲幻想的斗爭的意義已經不是什么難事了??墒窃诋敃r,即在1905年和1906年初,無論資產階級陣營中的自由派還是無產階級陣營中的孟什維克,都不明白這一點?! ?br>  
  而第一屆和第二屆杜馬時期,從一切意義上來說,從一切方面來說,都是立憲幻想的時期。這一時期沒有違反過“任何法律非經國家杜馬承認均不得生效”這個莊嚴的諾言。就是說,立憲制存在于紙面上,并且不斷使所有俄國立憲民主黨[17]奴才的心靈深受感動。在這個時期,杜巴索夫和斯托雷平都實驗了、檢驗了、試行了俄國的立憲制,竭力使它適應于舊的專制制度。杜巴索夫先生和斯托雷平先生似乎是這個時期最強有力的人物,他們千方百計地努力使“幻想”成為現實?;孟虢K究是幻想。歷史完全證實了革命的社會民主黨的口號是正確的。然而,不僅是杜巴索夫和斯托雷平之流試圖實現“立憲制”,不僅是立憲民主黨奴才們頌揚立憲制,奴顏婢膝地大費唇舌(類似第一屆杜馬中的羅季切夫先生),證明說君主是沒有責任的,說如果認為君主應對大暴行負責,那就是大逆不道。不,不僅他們這些人是這樣,而且廣大的人民群眾在這個時期中無疑也在不同程度上相信“立憲制”,相信杜馬,而不聽社會民主黨的警告。  
  
  可以說,俄國革命中的立憲幻想時期是全國迷戀于資產階級偶像的時期,就象西歐一些國家有時迷戀于資產階級民族主義、反猶太主義、沙文主義等偶像一樣。社會民主黨的功勞在于:只有它沒有受資產階級的愚弄,只有它在立憲幻想時期始終舉著同立憲幻想作斗爭的旗幟。  
  
  那么試問,到底為什么抵制是反對立憲幻想的特殊的斗爭手段呢?  
  
  抵制有一個特點,使得任何一個馬克思主義者乍一看到這個特點都會立即不由自主地對抵制產生反感。抵制選舉就是放棄議會活動,這就不免使人覺得是一種消極的拒絕、放棄和回避。專門仿效德國的帕爾烏斯就是這樣看問題的,他在1905年秋天氣勢洶洶然而一無所得地咆哮了一番,企圖證明積極的抵制終究是個壞東西,因為它畢竟還是抵制……至今從革命中什么也沒有學到而且愈來愈向自由派演化的馬爾托夫也是這樣看問題的,他在《同志報》[18]上的一篇近作,證明他甚至不會象一個革命的社會民主黨人應該做的那樣來提問題?! ?br>  
  但是抵制的這個可說最使馬克思主義者反感的特點,是完全可以用產生抵制這種斗爭手段的時代所具有的特點來說明的。第一屆君主杜馬,即布里根杜馬,是誘使人民脫離革命的誘餌。這種誘餌是一個穿著立憲外衣的假人。人人都不免要上當。有的是出于階級的私利,有的是由于考慮不周,結果都上了布里根杜馬的當,后來又上了維特杜馬的當。所有的人都著了迷,所有的人都深信不疑。參加選舉并不是平常地簡單地履行普通的公民義務。參加選舉就是為君主立憲上臺舉行慶典。參加選舉就是從直接革命道路向君主立憲道路轉變?! ?br>  
  社會民主黨在這樣的時候不得不全力以赴、大張旗鼓地發(fā)出抗議和警告。這也就意味著拒絕參加選舉,不僅自己不參加而且號召人民也不參加,發(fā)出向舊政權沖擊的吶喊,而不是在舊政權建立的機關的范圍內進行活動。全民對“立憲”君主制這一資產階級警察偶像的迷戀,要求作為無產階級政黨的社會民主黨向全民“表明”自己反對和揭露這個偶像的觀點,全力開展斗爭以反對建立成為這種偶像的化身的機關。  
  
  這一切都說明,不僅是獲得直接成功的對布里根杜馬的抵制,而且連看來已經失敗的對維特杜馬的抵制,在歷史上都有充分的根據?,F在可以看出,為什么說這只是表面上的失敗,為什么社會民主黨要始終不渝地堅持反對我國革命向立憲君主制轉變。這一轉變實際上就是轉向絕路。君主立憲的幻想原來不過是一種前奏或幌子,一種點綴,一種用來轉移視線、好讓舊政權為廢除這種“立憲制”作準備的東西……  
  
  我們已經說過,社會民主黨要始終不渝地堅持反對用“立憲制”來壓制自由?!笆冀K不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要堅持到社會民主黨所反對的機關違反社會民主黨的意志而成為事實時為止,堅持到俄國革命向君主立憲的轉變這一革命低潮、革命失敗的必然標志(在一定時間內)違反社會民主黨的意志而成為事實時為止。立憲幻想的時期是妥協(xié)的一次嘗試。我們曾經竭盡全力同妥協(xié)進行斗爭,我們不得不進行這場斗爭。但既然形勢違反我們的意志,無視我們的努力,使我們的斗爭以失敗告終,從而把妥協(xié)強加于我們,那我們就只好參加第二屆杜馬,只好考慮妥協(xié)。至于要妥協(xié)多久,那自然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br>  
  綜上所述,對抵制第三屆杜馬應該得出怎樣的結論呢?也許應該得出這樣的結論:在立憲幻想時期開始時必須實行的抵制,在這個時期結束時也是必要的?這是“類比社會學”式的“賣弄聰明”,而不是嚴肅的結論。抵制在俄國革命開始時所具有的那種內容,現在已經不可能有了?,F在既不能警告人民防止立憲幻想,也不能開展反對革命轉上立憲君主制絕路的斗爭。抵制中原來的那種活的靈魂不可能再有了。即使要實行抵制,它無論如何只能具有另一種意義,無論如何只會具有另一種政治內容?! ?br>  
  此外,我們所研究的抵制的歷史特點,還提供了一個反對抵制第三屆杜馬的理由。在向立憲轉變的初期,全國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集中到杜馬上去了。我們曾以抵制來反對,而且也不得不以抵制來反對把注意力集中到絕路上去,反對這種由于愚昧無知、覺悟不高、軟弱無力或出于反革命私利而產生的迷戀。現在,對任何杜馬或者對第三屆杜馬不僅沒有什么全國性的迷戀,甚至連稍微廣泛一點的迷戀也沒有。從這方面來說實行抵制就沒有必要了?! ?br>  
  四  
  
  所以,實行抵制的條件無疑應從當時的客觀形勢中去找。從這個觀點出發(fā)來把1907年秋季和1905年秋季的形勢作一比較,就不能不得出一個結論:我們現在宣布抵制是沒有根據的。無論從直接的革命道路和“曲折”的立憲君主制道路之間的相互關系來看,無論從群眾性的高潮來看,無論從同立憲幻想作斗爭的特殊任務來看,目前的形勢都和兩年以前截然不同?! ?br>  
  當時歷史向君主立憲的轉變不過是警察的許諾。而現在這個轉變已經成為事實。不愿坦率承認這個事實,是一種可笑的害怕真理的表現。但是,如果從承認這一事實得出俄國革命已經結束的結論,那就錯了。不,現在還沒有根據作這個結論。當客觀形勢決定要為直接的革命發(fā)展道路而斗爭時,馬克思主義者就必須進行這種斗爭,但是,我們再說一遍,這并不是說我們就不應該考慮實際上已經確定下來的曲折的轉變了。從這一方面來說,俄國革命的進程已經完全確定下來了。在革命初期,出現了短暫的、然而非常廣泛又極其迅速的高潮;后來,從1905年十二月起義開始,則是極其緩慢又持續(xù)不斷的低潮。開始是群眾的直接革命斗爭的時期,后來是向君主立憲轉變的時期?! ?br>  
  這是不是說后來的這次轉變就是最終的轉變呢?是不是說革命已經結束而“立憲”時期已經來到了呢?是不是說等待新高潮、為新高潮作準備沒有根據了呢?是不是說應該拋棄我們綱領的共和性質了呢?  
  
  絕對不是。只有那些自由派庸人,例如我國那些一味以隨手拈來的論據為奴顏婢膝的行為辯解的立憲民主黨人,才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不能這樣說。這只是說,為了全面維護我們的整個綱領和我們的全部革命觀點,我們應該使直接的號召適合當前的客觀形勢。我們要宣傳革命的必然性,經常不斷并始終不渝地在各方面積聚燃料,為了這些目的而小心愛護和扶持我國革命最好時期的革命傳統(tǒng),肅清這個傳統(tǒng)中的自由派寄生蟲的影響,同時,我們也不要放棄在向君主立憲日常轉變過程中進行日常工作。我們要做的就是這些。我們應該為掀起新的廣泛的高潮作準備,但是不問情況硬要提出抵制的口號,就沒有任何根據了?! ?br>  
  我們已經說過,抵制只有作為積極的抵制在當前的俄國才有一定的意義。這就是說,不是消極地拒絕參加選舉,而是為了直接沖擊的任務不去理睬選舉。從這個意義上說,抵制就必然等于號召實行最有力、最堅決的進攻。沒有廣泛、普遍的高潮,這樣的號召就沒有意義,可是目前有沒有廣泛、普遍的高潮呢?當然沒有?! ?br>  
  說到“號召”,那么現在的形勢和1905年秋天的形勢在這方面的差別是特別明顯的。我們已經指出,當時在整整一年中,對于號召,群眾從來沒有默不作聲。群眾的攻勢跑到組織的號召的前頭去了?,F在我們正處在革命的停頓時期,許多號召始終得不到群眾的響應。例如,1906年初掃除維特杜馬的號召,1906年夏季第一屆杜馬解散后舉行起義的號召,為抗議第二屆杜馬的解散及1907年六三政變而進行斗爭的號召,都是這樣。拿我們的中央委員會關于最近這些行動的通報[19]來說吧。你們可以看到在這個通報中公開號召用各地條件所允許的形式進行斗爭(游行示威、罷工、同專制制度的武裝力量作公開的斗爭)。這是口頭的號召。1907年6月基輔和黑海艦隊的武裝起義[20]是用行動發(fā)出的號召。無論哪一種號召都沒有得到群眾性的響應。既然反動勢力對革命最露骨和最直接的沖擊——解散兩屆杜馬和發(fā)動政變——在當時都沒有引起高潮,那么現在有什么根據要以宣布抵制的形式立即再次發(fā)出號召呢?現在的客觀形勢使“宣布”抵制有成為空喊的危險,這不是很清楚嗎?當斗爭風起云涌,席卷各地的時候,“宣布”抵制是合理的和必要的,發(fā)出戰(zhàn)斗的號召是革命無產階級的責任。但是這樣的斗爭既不是可以憑空虛構的,也不是單憑一聲吶喊就能觸發(fā)的。既然我們根據較直接的原因試著提出來的許多戰(zhàn)斗號召都沒有什么結果,我們自然就應該為“宣布”口號尋找有力的根據,因為如果沒有實現戰(zhàn)斗號召的條件,宣布這種口號是沒有意義的?! ?br>  
  誰要想使社會民主主義的無產階級深信抵制口號是正確的,他就不應該只迷戀于一些曾經起過偉大而光榮的革命作用的鏗鏘的話語,而應該仔細想想可以采用這類口號的客觀條件,并且應該懂得,提出這種口號,就意味著已經間接假定存在著出現廣泛的、普遍的、強大的、急劇的革命高潮的條件。但是在我們當前這樣的時期,在革命暫時停頓的時期,無論如何也不能間接假定有這樣的條件。我們自己和整個工人階級都必須直接而明確地認識并弄清條件。否則,就有可能成為愛唱高調的人,這樣唱高調或者是由于不明白這些高調的真正含義,或者是由于不敢如實說出真相?! ?br>  
  五  
  
  抵制是俄國革命中事變迭起的英勇時期的優(yōu)良革命傳統(tǒng)之一。前面我們說過,我們的任務之一就是小心愛護這些傳統(tǒng),扶持這些傳統(tǒng),肅清其中自由派(和機會主義)寄生蟲的影響。我們必須對這個任務稍加分析,以便正確地確定任務的內容并消除很可能產生的曲解和誤解?! ?br>  
  馬克思主義和其他一切社會主義理論的不同之處在于,它出色地把以下兩方面結合起來:既以完全科學的冷靜態(tài)度去分析客觀形勢和演進的客觀進程,又非常堅決地承認群眾(當然,還有善于摸索到并建立起同某些階級的聯(lián)系的個人、團體、組織、政黨)的革命毅力、革命創(chuàng)造性、革命首創(chuàng)精神的意義。從馬克思的全部歷史觀點出發(fā),必然會對人類發(fā)展的革命時期給予高度的評價,因為正是在這樣的時期,所謂和平發(fā)展時期慢慢積累起來的許多矛盾才能夠解決。正是在這樣的時期,各個不同的階級在確定社會生活形式方面的直接作用才得到最有力的表現,而后來長期以更新了的生產關系基礎為依托的政治“上層建筑”的基本方面才得以建立。而且,馬克思和自由派資產階級的理論家不同,他并不認為這樣的時期是脫離了“正常的”道路,是“社會病態(tài)”的表現,是過激和謬誤的可悲的結果,他認為這是人類社會歷史中最有生氣、最重要、最本質、最具有決定性的關頭。馬克思和恩格斯參加1848—1849年的群眾革命斗爭的時期,是他們一生活動中最令人矚目的中心點。他們從這一中心點出發(fā)來判定各國的工人運動和民主運動的成敗。他們?yōu)榱俗蠲靼鬃钋宄嘏卸ǜ鱾€不同階級的內在本性及其傾向也總是回過來研究這一中心點。他們總是從當年的革命時期出發(fā)來評價后來出現的較小的政治派別、政治組織、政治任務和政治沖突。象桑巴特這樣的自由派思想領袖對馬克思的活動和著作的這一特點恨之入骨,把它說成是“流亡者怨氣的表現”,決不是沒有緣故的。警察式資產階級的大學中的學蠹們把馬克思和恩格斯的整個革命世界觀的最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歸結為他們的流亡生活中的個人怨氣和個人困苦的表現,這原是不足為奇的!  
  
  馬克思在一封好象是給庫格曼的信中,曾經附帶提出了一個從我們現在所討論的問題來看很能說明問題、特別有意思的見解。他指出,德國的反動派成功地把對1848年革命時期的回憶和這一時期的傳統(tǒng)從人民的意識中幾乎完全抹掉。[注:參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第584頁?!幷咦這里,反動派和無產階級政黨在對待本國的革命傳統(tǒng)的問題上各自所擔負的任務恰成鮮明的對照。反動派的任務是抹掉這些傳統(tǒng),把革命說成是“喪失理智的自發(fā)勢力”(這是司徒盧威對德文“das tolle Jahr”的譯法,德文本意為“喪失理智的一年”,是德國警察式資產階級的歷史學家們以至德國大學的歷史學教授們形容1848年的用語)。反動派的任務是迫使人民忘掉革命時期所產生的豐富多采的斗爭方式、組織形式、思想和口號。愚蠢地贊美英國小市民的維伯夫婦力圖把憲章運動[21]這個英國工人運動的革命時期說成不過是傻呵呵的幼稚,是“幼年的罪孽”[22],是不值一提的天真,是偶然的反常的越軌。而德國的資產階級歷史學家也是這樣藐視德國的1848年。反動派對法國大革命的態(tài)度也是如此。這場大革命至今還遭到強烈的敵視,這證明它對人類至今還具有深遠而有力的影響。我國的反革命的英雄們,尤其是象司徒盧威、米留可夫、基澤韋捷爾以及諸如此類的昨天的“民主主義者”,在卑鄙地誣蔑俄國革命的革命傳統(tǒng)時也是這樣爭先恐后。自從無產階級的直接的群眾斗爭贏得了為舊政權的自由派奴才們贊不絕口的一點點自由到現在還不到兩年,而在我國的政論界,已經形成了一個自稱為自由主義的(!?。┐罅髋桑诹椕裰鼽h的報刊的扶持下,專門把我國的革命、革命斗爭方法、革命口號、革命傳統(tǒng)說成是某種低級的、原始的、幼稚的、自發(fā)的、瘋狂的……甚至罪惡的東西……在這方面,從米留可夫到卡梅尚斯基,中間可說是只有一步之差!而反動派的業(yè)績,即起初把人民從工農代表蘇維埃趕到杜巴索夫—斯托雷平杜馬中去,現在又把他們趕到十月黨人[23]杜馬中去的業(yè)績,反過來卻被俄國自由派英雄們當成是“俄國立憲意識成長的過程”?! ?br>  
  俄國社會民主黨無疑有責任極其仔細而全面地研究我國的革命,普遍向群眾介紹革命的斗爭方式和組織形式等等,應鞏固人民中的革命傳統(tǒng),使群眾深信唯有通過革命斗爭才能多少得到一點重大而持久的改善,應始終如一地徹底揭發(fā)那些沾沾自喜的自由派的卑鄙行徑,因為這些人用“立憲的”卑躬屈膝、背叛變節(jié)行為和莫爾恰林習氣[24]把社會搞得烏煙瘴氣。在爭取自由的歷史上,十月罷工或十二月起義中的一天,比起立憲民主黨人在杜馬中奴顏婢膝地高談沒有責任的君主、高談君主立憲制度的幾個月來,其意義始終要大上一百倍。我們必須注意——除了我們誰也不會注意——使人民對于這些充滿生氣、內容豐富、意義偉大和果實豐碩的日子的了解,比對于令人窒息的“立憲”以及巴拉萊金[25]和莫爾恰林們嶄露頭角的那幾個月的了解要仔細得多,詳盡得多,具體得多,因為在斯托雷平及其書報檢查機關的憲兵們的蓄意縱容下,我國自由派政黨的機關報和無黨派的“民主主義的”(呸!呸!)報刊正在賣力地大肆渲染那幾個月。  
  
  毫無疑問,許多人之所以同情抵制,正是因為革命家令人欽佩地努力維護以往的優(yōu)良的革命傳統(tǒng),用勇敢、公開、堅決的斗爭的火花使現時沉悶的日常生活的一潭死水重現生機??墒钦驗槲覀冋湟曔@種愛護革命傳統(tǒng)的態(tài)度,我們才應該堅決反對這樣一種觀點,即以為采用了特定歷史時期的一個口號,就能促使這個時期的基本條件重新出現。維護革命的傳統(tǒng),善于利用這些傳統(tǒng)來進行經常的宣傳鼓動,來向群眾介紹對舊社會直接采取攻勢應該具備的條件——這是一回事;把一個口號從過去使它產生并獲得成功的全部條件中抽出來加以重復,并在根本不同的條件下去運用——則是另一回事?! ?br>  
  馬克思高度重視革命的傳統(tǒng),嚴厲抨擊對革命傳統(tǒng)的叛賣和庸俗的態(tài)度,而同時要求革命家要善于思考,善于分析采用舊的斗爭手段的條件,而不是簡單地重復某些口號。1792年法國的“民族”傳統(tǒng)也許永遠是某些革命斗爭手段的典范,然而馬克思卻于1870年在著名的第一國際《宣言》中,提醒法國無產階級不要錯誤地在另一時期的條件下搬用這些傳統(tǒng)。[26]  
  
  我國的情況也是如此。我們應該研究實行抵制的條件,我們應該向群眾灌輸這樣的思想:在革命高潮時期抵制是完全合理的、有時是必不可少的手段(不管那些枉費心機地濫用馬克思名字的學究說些什么)。但是現在是否存在這個高潮,是否存在宣布抵制的這個基本條件,這個問題應當善于獨立地提出來,并且在認真分析材料的基礎上加以解決。我們的責任就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為這樣的高潮的到來作準備,并在適當的時機不拒絕實行抵制,可是,如果認為總可以用抵制的口號來對付任何糟糕的或非常糟糕的代表機關,那就是絕對錯誤的了。  
  
  只要看一看那些為在“自由日子”里實行抵制進行辯解和論證的理由,你就會立即知道,在現在的形勢下簡單地搬用這些論據是不行的。  
  
  1905年和1906年初,我們在主張抵制時曾經說過,參加選舉會挫傷士氣,會把陣地讓給敵人,會把革命的人民引入歧途,會使沙皇政府容易同反革命資產階級達成協(xié)議等等。這些論據的基本前提是什么呢?這個前提并不是任何時候都能明白地說出來的,但任何時候都能意會到,在當時這是不言而喻的。這個前提就是不經過任何“立憲的”渠道而尋求直接表現并且已經直接表現出來的群眾的充沛的革命毅力。這個前提就是革命勢力不斷地向反動勢力進攻。敵人為了削弱對他們的全面沖擊會故意交出陣地,如果我們因占領和防守這些陣地而削弱對他們的進攻,那我們就是犯罪。如果沒有這種基本前提而硬搬這些論據,你就會立即感到你的整個“音樂”走了調,基調不對頭?! ?br>  
  企圖借口第二屆杜馬和第三屆杜馬不同來為抵制辯護,這也是徒然的。認為立憲民主黨人(他們在第二屆杜馬中把人民完全出賣給了黑幫分子)同十月黨人有重大的和根本的區(qū)別,認為被六三政變所中斷的臭名遠揚的“立憲制”多少有些現實意義——所有這一切與其說符合革命的社會民主黨的精神,倒不如說更符合庸俗民主主義的精神。我們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說,第一屆和第二屆杜馬的“立憲制”不過是海市蜃樓,立憲民主黨人的空談不過是轉移人們的視線,以掩蓋他們的十月黨人的本質,杜馬這種機構根本不是能滿足無產階級和農民要求的手段。對我們來說,1907年六三政變是1905年十二月失敗的自然的和必然的結果。我們從來沒有對“杜馬”立憲制的好處“入迷”,我們也不會因為涂脂抹粉的、用羅季切夫的空話加以美化的反動變?yōu)槁豆堑?、公開的、粗暴的反動而感到特別的失望。這后一種反動倒可能是一個好得多的手段,它能使一切魯莽的自由派傻瓜以及被他們引入歧途的各類居民清醒過來……  
  
  只要把孟什維克關于國家杜馬的斯德哥爾摩決議同布爾什維克關于國家杜馬的倫敦決議[27]比較一下,就可以看出,前一個決議舞文弄墨,言之無物,盡唱些有關杜馬意義的高調,因肩負杜馬工作重任而趾高氣揚。后一個決議則簡單扼要,嚴謹樸實。前一個決議充滿著小市民由于社會民主黨同立憲(“來自人民的新政權”以及諸如此類的官方炮制的謊言)相結合而洋洋得意的情緒。后一個決議則可以大致轉述如下:既然萬惡的反革命勢力把我們趕入這個萬惡的畜欄,我們在那里也要為革命的利益工作,不叫苦,也不吹噓?! ?br>  
  還在直接的革命斗爭時期,孟什維克就擁護杜馬,反對抵制,他們可以說曾經向人民許過愿,說杜馬將是一種革命的工具。可是他們許的這個愿是完全落空了。而我們布爾什維克,如果說曾許過什么愿的話,那么我們只是作了這樣的保證:杜馬是反革命的產物,不能指望它會辦出什么真正的好事。迄今為止,我們的觀點已經得到了很好的證明,可以擔保說,這種觀點還將從以后的事件中得到證明。不根據新的材料來“修改”和沿用10—12月的戰(zhàn)略,俄國就決不會有自由。  
  
  因此,如果有人對我說,第三屆杜馬不能象第二屆杜馬那樣加以利用,也不能向群眾說清參加這屆杜馬的必要性,那我就要回答說,要是“利用”指的是孟什維克侈談的所謂杜馬是革命的工具等等,那當然是不能利用的??墒沁B前兩屆杜馬事實上也都不過是通往十月黨人杜馬的階梯,而我們還是利用過這兩屆杜馬來達到簡單而微不足道的[注:參看1905年《無產者報》(日內瓦出版)[28]關于抵制布里根杜馬的文章(見《列寧全集》第2版第11卷第160—167頁?!幷咦ⅲ?,該文指出:我們并不籠統(tǒng)地拒絕利用杜馬,但是現在我們要解決我們當前的另外一個課題——為爭取直接的革命道路而斗爭。還可參看1906年《無產者報》[29](俄國出版)第1號上的文章《論抵制》(見《列寧全集》第2版第13卷第336—343頁。)——編者注),這篇文章強調,杜馬工作所帶來的好處是微不足道的。]目的(宣傳和鼓動,批判和向群眾闡明當前發(fā)生的事情),為了這個目的,我們總是會利用那些壞透了的代表機關的。在杜馬中發(fā)表演說絕不會引起“革命”,利用杜馬進行宣傳絕沒有什么特殊,但社會民主黨從這兩方面得到的好處,并不比從書刊上發(fā)表的文章或在其他會議上發(fā)表的演說中得到的好處少,而有時還要多些。  
  我們也應該同樣簡單明了地向群眾說明我們參加十月黨人杜馬的原因。由于1905年12月的失敗,由于1906—1907年“挽回”這次失敗的嘗試沒有成功,反動派必然要,而且以后還要不斷地把我們趕進愈來愈糟的冒牌立憲機關。我們要隨時隨地堅持我們的信念,宣傳我們的觀點,并且總是反復地說,只要舊政權還存在,只要它還沒有連根拔掉,我們就不能指望它辦什么好事。我們要為新的高潮創(chuàng)造條件,而在這個高潮到來以前,同時也為了這個高潮的到來,我們必須更頑強地工作,不要提出只是在高潮的條件下才有意義的口號?! ?br>  
  如果把抵制看作是使無產階級和一部分革命的資產階級民主派同自由派和反動派對立起來的一種策略方針,那也是錯誤的。抵制并不是一種策略方針,而是適用于特殊條件的一種特殊的斗爭手段。把布爾什維主義同“抵制主義”混為一談,正如把布爾什維主義同“戰(zhàn)斗主義”混為一談一樣,都是錯誤的。1905年春在倫敦召開的布爾什維克第三次代表大會和在日內瓦召開的孟什維克代表會議分別通過的兩個具有原則區(qū)別的決議,已經充分說明并體現了孟什維克策略方針和布爾什維克策略方針的區(qū)別。當時沒有談到、而且也不可能談到抵制或“戰(zhàn)斗主義”。無論在第二屆杜馬選舉中(當時我們不是抵制派),還是在第二屆杜馬中,我們的策略方針都與孟什維克的策略方針截然不同,這是人所共知的。這兩種策略方針在一切斗爭的方法和手段上,在每一個斗爭場合都有分歧,但是絕沒有形成任何特殊的、為某種策略方針所特有的斗爭方法。因此,如果用革命對第一屆或第二屆杜馬的期望的破滅,即“合法的”、“強有力的”、“持久的”和“真正的”立憲制的破產,來證明抵制第三屆杜馬是正確的,或者由此提出這種抵制,那么這就是一種糟透了的孟什維主義?! ?br>  
  六  
  
  我們把主張抵制的最有力的和唯一符合馬克思主義的論據放在最后來研究。沒有廣泛的革命高潮,積極的抵制就沒有意義。就算是這樣吧??墒菑V泛的高潮是從不廣泛的高潮發(fā)展而來的。現在已經有某種高潮的標志。我們應該提出抵制的口號,因為這個口號能保持、發(fā)展并擴大正在開始的高潮。  
  
  在我看來,這是一個多少能夠清楚地說明社會民主黨人中間為什么有贊成抵制的傾向的基本論據。同時,那些最接近直接的無產階級工作的同志,看問題不是從按一定的類型“確定的”論據出發(fā),而是從他們同工人群眾的接觸中所得到的印象的總和出發(fā)的?! ?br>  
  我國革命發(fā)展長期停頓的原因問題,似乎是社會民主黨兩派至今還沒有發(fā)生過分歧的不多幾個問題之一?!盁o產階級沒有恢復元氣”,這就是原因。的確,10—12月的斗爭幾乎完全是由無產階級一個階級承擔的。只有無產階級一個階級經常地、有組織地、不間斷地在為全民族而奮斗。在無產階級占人口比例最?。ㄅc歐洲各國相比)的國家中,無產階級會因進行這樣的斗爭而弄得精疲力竭,這是不足為怪的。況且,在12月以后,正是無產階級受到了反動的政府和反動的資產階級聯(lián)合勢力的猛烈攻擊,而且此后不斷地受到這種猛烈攻擊。在一年半的時間里,警察的迫害和處決使無產階級人數銳減,而一連串的同盟歇業(yè)——從“懲罰性地”關閉官辦工廠到資本家以陰謀對付工人——使工人群眾的貧困達到了空前未有的地步。而現在,有些社會民主黨的工作者說,在群眾中已經出現了情緒高漲和無產階級積蓄力量的標志。對這個不十分明確、不易完全捉摸到的印象作補充的還有一個更有力的論據:在某些工業(yè)部門中確實出現了復蘇。對工人的需求的增長,必然會加強罷工運動。工人必將設法彌補他們在受迫害和同盟歇業(yè)時期所遭到的巨大損失,至少也得彌補一部分。最后,第三個論據也是最有力的論據,就是現在指出的并不是沒有把握的、僅僅預期可能發(fā)生的罷工運動,而是各工人組織已經決定舉行的一次最大的罷工。1萬紡織工人的代表們早在1907年初就曾討論過自己的處境,并擬訂了加強這個工業(yè)部門的工會的措施。第二次來開會的,已經是2萬紡織工人的代表了,他們決定在1907年7月舉行紡織工人的總罷工。直接卷入這次運動的工人會有40萬。這次運動是從莫斯科地區(qū),即俄國最大的工人運動中心和最大的工商業(yè)中心開始的。正是在莫斯科,而且也只有在莫斯科,群眾性的工人運動才最有希望成為具有決定性政治意義的廣泛的人民運動。而紡織工人是所有工人群眾中報酬最低、思想最落后、參加前幾次工人運動最少、同農民的聯(lián)系最密切的部分。這些工人的主動精神可以說明,卷入這次運動的無產階級階層將比過去廣泛得多。而罷工運動同群眾革命高潮之間是有聯(lián)系的,這在俄國革命史上,已經不止一次地得到了證明。  
  
  社會民主黨的直接責任就是要全神貫注、全力以赴地推進這一運動。這方面的工作同十月黨人杜馬的選舉比較起來,無疑具有首要的意義。應該使群眾確信,必須把這一罷工運動變成對專制制度的全面和廣泛的沖擊。抵制的口號就意味著把注意力從杜馬轉移到直接的群眾斗爭上來。抵制的口號就意味著使新的運動充滿政治的和革命的內容?! ?br>  
  某些確信必須抵制第三屆杜馬的社會民主黨人,他們的思路大致就是如此。這是贊成抵制的論據,它無疑是符合馬克思主義的,而同一味重復脫離特殊的歷史條件的口號毫無共同之處?! ?br>  
  然而,不管這個論據多么有力,在我看來,它終究還不足以使我們立即接受抵制的口號。這個論據所強調的東西,對曾經思考過我國革命教訓的俄國社會民主黨人說來本來是不容置疑的,這就是:我們不能拒絕實行抵制,我們應該準備在適當時機提出這個口號,我們對抵制這個問題的提法,同自由主義的、庸俗空虛的、沒有任何革命內容的提法——規(guī)避還是不規(guī)避[注:見前社會民主黨刊物的撰稿人、現自由派報紙撰稿人爾·馬爾托夫在《同志報》上提出的典型的自由主義論斷。]?——毫無共同之處?! ?br>  
  我們姑且把社會民主黨內擁護抵制的人所說的工人情緒的變化、工業(yè)的復蘇和紡織工人的七月罷工,全都當作是已經得到證實和完全符合事實的吧。  
  
  從這一切可以得出什么結論呢?我們看到某種具有革命意義的局部的高潮正開始出現。[注:有人認為,紡織工人的罷工是一種使工會運動脫離革命運動的新式的運動。但是對這種觀點我們可以不去理睬,因為第一,從悲觀方面去解釋一切復雜的現象的征兆,可以說是一種危險的方法,常常會把許多沒有完全“在馬鞍上坐穩(wěn)的”社會民主黨人引上歧途;其次,如果紡織工人的罷工具有這些特點,那么我們社會民主黨人無疑應該竭力為消除這些特點而斗爭。一旦我們斗爭成功,問題必將會象我們所提的那樣。]我們應不應該全力以赴地支持并發(fā)展這個高潮,竭力使它成為普遍的革命高潮,然后再變成一種進攻性的運動呢?當然應該。在社會民主黨人中(也許只有為《同志報》撰稿的人除外)對此是不會有分歧意見的。但是在目前,在局部的高潮剛剛開始,在它還沒有最后成為普遍的高潮以前,為了使運動向前發(fā)展,是否需要提出抵制的口號呢?這個口號是否能夠促進當前運動的發(fā)展呢?這是另外一個問題,我認為對這個問題只能作否定的回答?! ?br>  
  要把局部的高潮發(fā)展成為普遍的高潮,可以而且應該提出直接的論據和口號,而不必涉及對第三屆杜馬的態(tài)度。12月以后事態(tài)的發(fā)展,完全證實了社會民主黨人對君主立憲的作用、對直接斗爭的必要性的看法。我們要說,公民們,要是你們不愿意俄國的民主事業(yè)象1905年12月以后立憲民主黨人先生們把持民主運動時期那樣每況愈下、一落千丈的話,那就請你們來支持剛剛開始的工人運動的高潮,支持直接的群眾斗爭吧。離開直接的群眾斗爭,俄國的自由就沒有也不可能有保證。  
  
  這樣的鼓動無疑將是完全徹底的革命的社會民主黨的鼓動。是否一定還要補充說:公民們,你們不要相信第三屆杜馬,要學習我們社會民主黨人,用抵制杜馬來表示我們的抗議!  
  
  在當前情況下,作這樣的補充不僅沒有必要,甚至可以說是荒唐可笑的。其實本來就沒有人相信第三屆杜馬,也就是說,那些能夠促進民主運動的居民階層,過去無疑普遍地迷戀于第一屆杜馬,熱中于在俄國建立立憲機關(只要是立憲的,不管什么樣的都行)的最初的嘗試,現在卻不迷戀于、也不可能迷戀于第三屆杜馬這個立憲機關了?! ?br>  
  1905年和1906年初廣大居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第一個代表機關上,即使它是建立在君主立憲的基礎上的。這是事實。社會民主黨人當時必須反對這種代表機關,而且要用最明確的態(tài)度表示反對。  
  
  現在情況不同了,當前的特征不是迷戀于第一個“議會”,不是相信杜馬,而是對高潮缺乏信心?! ?br>  
  在這樣的情況下過早提出抵制的口號,絲毫不能加強運動,不能消除運動中的實際障礙。不僅如此,這樣做甚至還有削弱我們的鼓動力量的危險,因為抵制是一個與已經形成的高潮同時出現的口號,而現在最糟糕的是廣大的居民對高潮缺乏信心,看不見高潮的力量?! ?br>  
  首先應該注意使這個高潮的力量在實際上得到證實,過后我們什么時候都來得及提出間接反映這種力量的口號。不過也還有一個問題:為了開展進攻性的革命運動,是否需要提出特別的口號來轉移對……第三屆杜馬的注意。也許沒有必要。為了不去注意某個重要的和確實能夠使沒有經驗的、還沒有見過議會的群眾迷戀的東西,也許有必要抵制這個不應該去注意的東西。但是為了不去注意完全不能使當今民主主義或半民主主義群眾迷戀的機關,就不一定要宣布實行抵制?,F在關鍵不在于抵制,而在于直接努力把局部的高潮變?yōu)槠毡榈母叱保压\動變?yōu)楦锩倪\動,把對同盟歇業(yè)的防御變?yōu)閷Ψ磩优傻倪M攻。  
  
  七  
  
  我們來簡要地歸納一下。抵制的口號是特殊的歷史時期的產物。1905年和1906年初的客觀形勢提出了一個讓斗爭著的各種社會力量來解決的問題,即選擇下一步發(fā)展道路的問題:走直接革命的道路還是向君主立憲轉變。在抵制方面進行鼓動的內容主要是同立憲幻想作斗爭。廣泛的、普遍的、急劇的和強大的革命高潮是抵制成功的條件。  
  
  從所有這幾個方面來看,1907年秋季以前的形勢說明完全不必提出這樣的口號,也沒有理由提出這樣的口號。  
  
  我們在繼續(xù)進行準備選舉的日常工作、不事先拒絕參加最反動的代表機關的同時,應該把全部宣傳鼓動都用來向人民說明十二月失敗同接踵而來的對自由的摧殘和對立憲制的褻瀆之間的聯(lián)系。我們應該使群眾堅信,不進行直接的群眾斗爭,這樣的褻瀆勢必繼續(xù)下去并且會變本加厲?! ?br>  
  在出現高潮、迫切需要提出抵制的口號時,我們決不拒絕采用這個口號,目前我們則應竭盡全力,通過直接的影響,把工人運動的一些局部的高潮發(fā)展成為普遍的、廣泛的、革命的和對整個反動派、對反動派基石進攻的運動?! ?br>  
  1907年6月26日  
  
  載于1907年7月底圣彼得堡出版的《論抵制第三屆杜馬》小冊子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16卷第1—36頁
  【注釋】

  [1]《反對抵制》一文載于1907年7月底出版的小冊子《論抵制第三屆杜馬》。小冊子刊載的另一篇文章是當時持相反觀點的列·波·加米涅夫寫的《贊成抵制》,該文所署時間是1907年6月28日(7月11日)?! ?br>  
  這本小冊子是社會民主黨的彼得堡秘密印刷廠印刷的,但偽裝成為合法的印刷品,封面上印的出版地點是莫斯科,印刷單位是虛構的哥里宗托夫印刷廠。1907年9月,小冊子被沙皇當局沒收?!??! ?br>  
  [2]指1907年6月19—24日(7月2—7日)在芬蘭舉行的全俄教師聯(lián)合會第四次代表大會。出席這次代表大會的代表中有社會革命黨人50名、社會民主黨人23名、無黨派人士18名,他們代表了大約2000名有組織的俄國教師。代表大會通過了聯(lián)合會的章程,并討論了關于第三屆杜馬的選舉、關于同其他職業(yè)性聯(lián)合會的關系、關于對當前地方自治機關的態(tài)度、關于教師職業(yè)保障和互助等問題。會議期間,社會民主黨人代表和社會革命黨人代表展開了激烈的思想交鋒?! ?br>  
  全俄教師聯(lián)合會成立于1905年4月,當時稱全俄教師和國民教育活動家聯(lián)合會。聯(lián)合會章程第1條規(guī)定,它除了為改善教師物質生活狀況進行斗爭外,還為爭取學校自由而斗爭。它既是教師工會,同時又是為爭取學校自由而斗爭的政治團體。因此列寧稱它為政治性的職業(yè)聯(lián)合會?!??! ?br>  
  [3]社會革命黨人是俄國最大的小資產階級政黨社會革命黨的成員。該黨是1901年底—1902年初由南方社會革命黨、社會革命黨人聯(lián)合會、老民意黨人小組、社會主義土地同盟等民粹派團體聯(lián)合而成的,成立時的領導人有馬·安·納坦松、葉·康·布列什柯-布列什柯夫斯卡婭、尼·謝·魯薩諾夫、維·米·切爾諾夫、米·拉·郭茨、格·安·格爾舒尼等,正式機關報是《革命俄國報》1901—1904年)和《俄國革命通報》雜志(1901—1905年)。社會革命黨人的理論觀點是民粹主義和修正主義思想的折中混合物。他們否認無產階級和農民之間的階級差別,抹殺農民內部的矛盾,否認無產階級在資產階級民主革命中的領導作用。在土地問題上,社會革命黨人主張消滅土地私有制,按照平均使用原則將土地交村社支配,發(fā)展各種合作社。在策略方面,社會革命黨人采用了社會民主黨人進行群眾性鼓動的方法,但主要斗爭方法還是搞個人恐怖。為了進行恐怖活動,該黨建立了秘密的事實上脫離該黨中央的戰(zhàn)斗組織。  
  
  在1905—1907年俄國第一次革命中,社會革命黨曾在農村開展焚燒地主莊園、奪取地主財產的所謂“土地恐怖”運動,并同其他政黨一起參加武裝起義和游擊戰(zhàn),但也曾同資產階級的解放社簽訂協(xié)議。在國家杜馬中,該黨動搖于社會民主黨和立憲民主黨之間。該黨內部的不統(tǒng)一造成了1906年的分裂,該黨的右翼和極左翼分別組成了人民社會黨和最高綱領派社會革命黨人聯(lián)合會。在斯托雷平反動時期,社會革命黨經歷了思想上組織上的嚴重危機。在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社會革命黨的大多數領導人采取了社會沙文主義的立場。1917年二月革命后,社會革命黨積極支持資產階級臨時政府,七月事變時期公開轉向資產階級方面。十月革命后,社會革命黨人公開進行反蘇維埃的活動,在國內戰(zhàn)爭時期進行反對蘇維埃政權的武裝斗爭,對共產黨和蘇維埃政權的領導人實行個人恐怖。內戰(zhàn)結束后,他們在“沒有共產黨人參加的蘇維?!钡目谔栂陆M織了一系列叛亂。1922年,社會革命黨徹底瓦解。——1?! ?br>  
  [4]第三屆杜馬(第三屆國家杜馬)是根據1907年6月3日(16日)沙皇解散第二屆杜馬時頒布的新的選舉條例在當年秋天選舉、當年11月1日(14日)召開的,存在到1912年6月9日(22日)。這屆杜馬共有代表442人,先后任主席的有尼·阿·霍米亞科夫、亞·伊·古契柯夫(1910年3月起)和米·弗·羅將柯(1911年起),他們都是十月黨人。這屆杜馬按其成分來說是黑幫—十月黨人的杜馬,是沙皇政府對俄國革命力量實行反革命的暴力和鎮(zhèn)壓政策的馴服工具。這屆杜馬的442名代表中,有右派147名,十月黨人154名,立陶宛—白俄羅斯集團7名,波蘭代表聯(lián)盟11名,進步派28名,穆斯林集團8名,立憲民主黨人54名,勞動派14名,社會民主黨人19名。因此它有兩個反革命的多數:黑幫—十月黨人多數和十月黨人—立憲民主黨人多數。沙皇政府利用前一多數來保證推行斯托雷平的土地政策,在工人問題上采取強硬政策,對少數民族采取露骨的大國主義政策;而利用后一多數來通過微小的讓步即用改良的辦法誘使群眾脫離革命?! ?br>  
  第三屆杜馬全面支持沙皇政府在六三政變后的內外政策。它撥巨款給警察、憲兵、法院、監(jiān)獄等部門,并通過了一個大大擴大了軍隊員額的兵役法案。第三屆杜馬的反動性在工人立法上表現得尤為明顯,它把幾個有關工人保險問題的法案擱置了3年,直到1911年在新的革命高潮到來的形勢下才予以批準,但保險條件比1903年法案的規(guī)定還要苛刻。1912年3月5日(18日),杜馬工人委員會否決了罷工自由法案,甚至不許把它提交杜馬會議討論。在土地問題上,第三屆杜馬完全支持斯托雷平的土地法,于1910年批準了以1906年11月9日(22日)法令為基礎的土地法,而拒絕討論農民代表提出的一切關于把土地分配給無地和少地農民的提案。在少數民族問題上,它積極支持沙皇政府的俄羅斯化政策,通過一連串的法律進一步限制少數民族的基本權利。在對外政策方面,它主張沙皇政府積極干涉巴爾干各國的內政,破壞東方各國的民族解放運動和革命。  
  
  第三屆國家杜馬的社會民主黨黨團,盡管工作條件極為惡劣,人數不多,在初期活動中犯過一些錯誤,但是在列寧的批評和幫助下,工作有所加強,在揭露第三屆杜馬的反人民政策和對無產階級和農民進行政治教育等方面都做了大量的工作?!?。  
  
  [5]出席全俄教師聯(lián)合會第四次代表大會的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的代表是尼·亞·羅日柯夫。——1?! ?br>  
  [6]六三政變是俄國沙皇政府在1907年6月3日(16日)發(fā)動的反動政變。政變前,沙皇政府保安部門捏造罪名,誣陷社會民主黨國家杜馬黨團準備進行政變。沙皇政府隨之要求審判社會民主黨杜馬代表,并且不待國家杜馬調查委員會作出決定,就于6月2日(15日)晚逮捕了他們。6月3日(16日),沙皇政府違反沙皇1905年10月17日宣言中作出的非經國家杜馬同意不得頒布法律的諾言,頒布了解散第二屆國家杜馬和修改國家杜馬選舉條例的宣言。依照新的選舉條例,農民和工人的復選人減少一半(農民復選人由占總數44%減到22%,工人復選人由4%減到2%),而地主和資產階級的復選人則大大增加(地主和大資產階級復選人共占總數65%,其中地主復選人占49.4%),這就保證了地主資產階級的反革命同盟在第三屆國家杜馬中居統(tǒng)治地位。新的選舉條例還剝奪了俄國亞洲部分土著居民以及某些省份的突厥民族的選舉權,并削減了民族地區(qū)的杜馬席位(高加索由29席減為10席,波蘭王國由37席減為14席)。六三政變標志著1905—1907年革命的失敗和反革命的暫時勝利,斯托雷平反動時期由此開始?!??! ?br>  
  [7]布里根杜馬是指沙皇政府計劃在1906年1月前召開的咨議性國家杜馬。1905年8月6日(19日)沙皇頒布了有關設立國家杜馬的詔書。與此同時,還頒布了《關于設立國家杜馬的法令》和《國家杜馬選舉條例》。因為這些文件是由內務大臣亞·格·布里根任主席的委員會受沙皇之托起草的,所以這個擬成立的國家杜馬被人們稱作布里根杜馬。根據這些文件規(guī)定,在布里根杜馬選舉中,只有地主、資本家和農民戶主有選舉權。居民的大多數包括工人、貧苦農民、雇農、民主主義知識分子都被剝奪了選舉權。婦女、軍人、學生、未滿25歲的人和許多被壓迫民族被排除在選舉之外。杜馬只能作為沙皇屬下的咨議性機構討論某些問題,無權通過任何法律。列寧寫道,布里根杜馬“是對‘人民代表機關’的最無恥的嘲弄”(見《列寧全集》第2版第11卷第175頁)。布爾什維克號召工人和農民積極抵制布里根杜馬,孟什維克則主張在杜馬選舉中同自由派資產階級合作。布里根杜馬還沒有來得及進行選舉,1905年十月全俄政治罷工就迫使沙皇頒布了10月17日宣言,保證召開立法杜馬。這樣,布里根杜馬沒有召開就被革命風暴掃除了,抵制策略獲得了成功。關于布里根杜馬的問題,可參看列寧的《憲法交易》、《抵制布里根杜馬和起義》、《沙皇與人民和人民與沙皇的一致》、《做君主派資產階級的尾巴,還是做革命無產階級和農民的領袖?》(見《列寧全集》第2版第10卷第67—71頁,第11卷第160—167、172—180、188—199頁)等文?!??! ?br>  
  [8]與俄國保安機關有聯(lián)系的格·阿·加邦神父懷著挑釁的目的,建議彼得堡工人于1905年1月9日(22日)列隊前往冬宮向沙皇呈遞請愿書。在請愿那天沙皇命令軍隊對手無寸鐵的工人和他們的妻子兒女開槍,結果有1000多人被打死,2000多人受傷。沙皇的暴行引起了工人的極大憤怒,當天彼得堡街頭就出現了街壘,工人同軍警發(fā)生了武裝沖突。1月9日屠殺工人的事件,激起了全國工人抗議罷工,僅1月份就有44萬人參加罷工。1月9日成了1905—1907年俄國第一次革命的起點?!?。  
  
  [9]指1905年6—7月間黑海艦隊“波將金號”裝甲艦的起義。黑海艦隊社會民主黨組織中央委員會原準備在1905年秋天發(fā)動艦隊所有艦只同時起義,但是“波將金號”在單獨出航進行射擊演習期間于1905年6月14日(27日)過早地自發(fā)舉行了起義。起義的導火線是該艦指揮官下令將帶頭拒絕吃用臭肉做的菜湯的水兵槍決。在起義中,水兵們殺死了最可恨的軍官,但起義領導人、布爾什維克格·尼·瓦庫連丘克在搏斗中犧牲。水兵們選出了以阿·尼·馬秋申科為首的軍艦委員會。6月14日晚,“波將金號”懸掛紅旗駛到正在舉行總罷工的敖德薩。但是敖德薩社會民主黨組織聯(lián)絡委員會未能說服“波將金號”的船員們登岸來武裝工人并與工人共同行動。該艦船員們只在6月15日(28日)向市當局和軍隊所在地區(qū)開了兩炮。6月17日(30日),沙皇政府派來兩支艦隊,企圖迫使“波將金號”投降,或將其擊沉,但是這些軍艦不肯向“波將金號”開火,而且其中的“常勝者喬治號”還轉到革命方面來。6月18日(7月1日),“常勝者喬治號”上的一些軍士級技術員叛變,將該艦交給了政府當局。當晚,士氣沮喪的“波將金號”偕同所屬的第267號雷擊艦離開敖德薩駛往羅馬尼亞的康斯坦察。6月20日(7月3日),“波將金號”軍艦委員會在那里發(fā)表了《告文明世界書》和《告歐洲各國書》,表明他們反對沙皇制度的決心。6月22日(7月5日),“波將金號”曾駛到費奧多西亞。由于始終得不到煤和食品的補給,水兵們被迫于6月25日(7月8日)在康斯坦察把軍艦交給了羅馬尼亞當局。與此同時,“普魯特號”教練艦于6月19日(7月2日)為支持“波將金號”舉行起義,選出了以布爾什維克A.M.彼得羅夫為首的軍艦委員會。該艦立即開往敖德薩,但由于“波將金號”已經離開那里而未能與它會合。6月20日(7月3日),沒有武器裝備的“普魯特號”被沙皇政府兩艘雷擊艦扣押。起義的水兵們遭到了沙皇政府的殘酷鎮(zhèn)壓?! ?br>  
  俄國社會民主工黨中央委員會非常重視“波將金號”的起義。列寧曾委托米·伊·瓦西里耶夫-尤任前往領導起義,但是他沒有及時趕到?!??! ?br>  
  [10]8月6日的法令是指沙皇政府1905年8月6日(19日)頒布的關于設立國家杜馬的法令。參看注7?!??! ?br>  
  [11]維特杜馬即第一屆國家杜馬。因為第一屆國家杜馬是根據沙皇政府大臣會議主席謝·尤·維特制定的條例于1906年4月27日(5月10日)召開的,故有此稱。  
  
  在1905年十月全俄政治罷工的沖擊下,沙皇尼古拉二世被迫發(fā)表了10月17日宣言,宣布召開具有立法職能的國家杜馬以代替被革命風暴掃除掉的布里根咨議性杜馬,指望以此分化和削弱革命運動,把國家引上和平的君主立憲的發(fā)展道路。1905年12月11日,沙皇政府公布了《關于修改國家杜馬選舉條例的命令》,這一命令原封不動地保留了為選舉布里根杜馬而制定的以財產資格和階級不平等為基礎的選舉制度,只是在原來的三個選民團——土地占有者(地主)選民團、城市(資產階級)選民團、農民選民團——之外,新增了工人選民團。就分得的復選人數額來說,各選民團的權利不是平等的:地主的1票相當于城市資產階級的3票、農民的15票、工人的45票。選舉不是普遍的,全體婦女、不滿25歲的青年、游牧民族、軍人、學生、小企業(yè)(50人以下的企業(yè))的工人、短工、小手工業(yè)者、沒有土地的農民都被剝奪了選舉權。選舉也不是直接的。一般是兩級選舉制,而為工人規(guī)定了三級選舉制,為農民規(guī)定了四級選舉制?! ?br>  
  十二月起義失敗后,沙皇政府一再限制曾經宣布過的杜馬的權力。1906年2月20日的詔書給了國務會議以批準或否決國家杜馬所通過的法案的權力。1906年4月23日(5月6日)又頒布了經尼古拉二世批準的《國家根本法》,將國家政策的最重要問題置于杜馬管轄之外。第一屆國家杜馬選舉于1906年2—3月舉行。布爾什維克宣布抵制,但是沒有能達到搞垮這次選舉的目的。當杜馬最終召集起來時,列寧要求利用杜馬來進行革命的宣傳鼓動并揭露杜馬的本質,指出它是人民代表機關的拙劣偽造品?! ?br>  
  被選入第一屆國家杜馬的代表共478人,其中立憲民主黨179人,自治派63人(包括波蘭、烏克蘭、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立陶宛等民族的資產階級集團的成員),十月黨16人,無黨派人士105人,勞動派97人,社會民主黨18人。主席是立憲民主黨人謝·安·穆羅姆采夫?! ?br>  
  第一屆國家杜馬討論過人身不可侵犯、廢除死刑、信仰和集會自由、公民權利平等等問題,但是在這屆國家杜馬中占中心地位的問題是土地問題。在杜馬會議上提出的土地綱領主要有兩個:一個是立憲民主黨人于5月8日(21日)提出的由42名代表簽署的法案,它力圖保持地主土地所有制,只允許通過“按公平價格”贖買的辦法來強制地主轉讓主要用農民的耕畜和農具耕種的或已出租的土地;另一個是勞動派于5月23日(6月5日)提出的《104人法案》參看注144),它要求建立全民地產,把超過勞動土地份額的地主土地及其他私有土地收歸國有,按勞動份額平均使用土地?! ?br>  
  第一屆國家杜馬盡管很軟弱,它的決議盡管很不徹底,但仍不符合政府的愿望。1906年7月9日(22日)沙皇政府解散了第一屆國家杜馬?!??! ?br>  
  [12]“馬吃燕麥、伏爾加河流入里?!币徽Z出自俄國作家安·巴·契訶夫的短篇小說《文學教師》。小說描寫一個名叫伊波利特·伊波利特奇的史地教師,他平時沉默寡言,而一開口總是說些諸如“人不吃東西就不能生存”之類的人所共知的“大道理”?!榜R吃燕麥,伏爾加河流入里?!笔撬R終時說的一句話,后來常被人們引用來譬喻空話、廢話和老生常談?!??! ?br>  
  [13]套中人是俄國作家安·巴·契訶夫的同名小說的主人公別利科夫的綽號,是因循守舊、害怕改革的典型?!??! ?br>  
  [14]羅茲的街壘戰(zhàn)是指1905年6月9—11日(22—24日)波蘭羅茲市工人的起義。1905年5—6月,在素稱工人波蘭心臟的羅茲市出現了罷工浪潮。6月8日(21日),參加游行示威的群眾遭槍殺。6月9日(22日),在波蘭王國和立陶宛社會民主黨羅茲委員會號召下,全市舉行了政治總罷工。工人們自發(fā)地同軍警發(fā)生武裝沖突,全市修筑了約50處街壘。經過三天激烈戰(zhàn)斗,起義終于被沙皇軍隊鎮(zhèn)壓下去,起義者死傷約1200人。——9?! ?br>  
  [15]斯德哥爾摩代表大會即1906年4月10—25日(4月23日—5月8日)在斯德哥爾摩舉行的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出席這次代表大會的有112名有表決權的代表和22名有發(fā)言權的代表。他們代表了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的62個組織。參加大會有發(fā)言權的還有波蘭王國和立陶宛社會民主黨、拉脫維亞社會民主工黨和崩得的代表各3名,烏克蘭社會民主工黨、芬蘭工人黨的代表各1名。此外,還有保加利亞社會民主工黨的代表1名。加上特邀代表和來賓,共有157人參加大會?! ?br>  
  為了召開這次代表大會,1905年底布爾利什維克和孟什維克兩派領導機構組成了統(tǒng)一的中央委員會。在兩個月的時間里,各地黨組織討論兩派分別制定的綱領,并按300名黨員產生1名代表的比例進行代表大會代表的選舉。由于布爾什維克占優(yōu)勢的工業(yè)中心的許多黨組織遭摧殘而嚴重削弱,因此代表大會的組成并未反映黨內真正的力量對比。在112張表決票中,布爾什維克擁有46票,孟什維克則擁有62票,而且擁有少數幾票的調和派在基本問題上也是附和孟什維克的?! ?br>  
  代表大會討論了修改土地綱領、對目前形勢的估計和無產階級的階級任務、對國家杜馬的態(tài)度、武裝起義、游擊行動、與各民族的社會民主黨的統(tǒng)一、黨的章程等問題。列寧就土地問題、當前形勢問題和對國家杜馬的態(tài)度問題作了報告,就武裝起義問題以及其他問題發(fā)了言,參加了黨章起草委員會。  
  
  大會是在激烈斗爭中進行的。在修改土地綱領問題上提出了三種綱領:列寧的土地國有化綱領,一部分布爾什維克的分配土地綱領和孟什維克的土地地方公有化綱領。代表大會以多數票批準了孟什維克的土地地方公有化綱領,但在布爾什維克的壓力下對這一綱領作了一些修改。大會還批準了孟什維克的關于國家杜馬的決議案和武裝起義的決議案,大會未經討論通過了關于工會的決議和關于對農民運動的態(tài)度的決議。代表大會通過了同波蘭和立陶宛社會民主黨以及同拉脫維亞社會民主工黨統(tǒng)一的決定。這兩個黨作為地區(qū)性組織加入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在該地區(qū)各民族無產階級中進行工作。大會還確定了同崩得統(tǒng)一的條件。在代表大會批準的新黨章中,關于黨員資格的第1條采用了列寧的條文,但在黨的中央委員會和中央機關報的相互關系問題上仍保留了兩個中央機關并存的局面?! ?br>  
  代表大會選出了由7名孟什維克和3名布爾什維克組成的中央委員會和由5名孟什維克組成的中央機關報編輯部?! ?br>  
  列寧在《關于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統(tǒng)一代表大會的報告(給彼得堡工人的信)》這本小冊子中對這次代表大會的工作作了分析(見《列寧全集》第2版第13卷第1—65頁)?!?1?! ?br>  
  [16]第二屆杜馬(第二屆國家杜馬)于1907年2月20日(3月5日)召開,共有代表518人。主席是立憲民主黨人費·亞·戈洛文。盡管當時俄國革命處于低潮時期,而且杜馬選舉是間接的、不平等的,但由于各政黨間的界限比第一屆國家杜馬時期更為明顯,群眾的階級覺悟較前提高,以及布爾什維克參加了選舉,所以第二屆國家杜馬中左派力量有所加強。按政治集團來分,第二屆國家杜馬的組成是:右派即君主派和十月黨54名,立憲民主黨和靠近它的黨派99名,各民族代表76名,無黨派人士50名,哥薩克集團17名,人民社會黨16名,社會革命黨37名,勞動派104名,社會民主黨65名。  
  
  同第一屆國家杜馬一樣,第二屆國家杜馬的中心議題是土地問題。右派和十月黨人捍衛(wèi)1906年11月9日斯托雷平關于土地改革的法令。立憲民主黨人大大刪削了自己的土地法案,把強制轉讓土地的成分降到最低限度。勞動派在土地問題上仍然采取在第一屆杜馬中采取的立場。孟什維克占多數的社會民主黨黨團提出了土地地方公有化法案,布爾什維克則捍衛(wèi)全部土地國有化綱領。除土地問題外,第二屆國家杜馬還討論了預算、對饑民和失業(yè)工人的救濟、大赦等問題。在第二屆國家杜馬中,布爾什維克執(zhí)行與勞動派建立“左派聯(lián)盟”的策略,孟什維克則執(zhí)行支持立憲民主黨人的機會主義策略?! ?br>  
  沙皇政府在弄清革命力量不強之后,便決定驅散杜馬。1907年6月3日(16日)沙皇政府發(fā)動政變,解散了第二屆杜馬?!?3。  
  
  [17]立憲民主黨(正式名稱為人民自由黨)是俄國自由主義君主派資產階級的主要政黨,于1905年10月成立。中央委員中多數是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地方自治人士和自由派地主。主要活動家有帕·尼·米留可夫、謝·安·穆羅姆采夫、瓦·阿·馬克拉柯夫、安·伊·盛加略夫、彼·伯·司徒盧威、約·弗·蓋森等。立憲民主黨提出一條與革命道路相對抗的和平的憲政發(fā)展道路,主張俄國實行立憲君主制和資產階級的自由。1906年春,它曾同政府進行參加內閣的秘密談判,后來在國家杜馬中自命為“負責任的反對派”。在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它支持沙皇政府的掠奪政策,曾同十月黨等反動政黨組成“進步同盟”,要求成立責任內閣,即資產階級和地主所信任的政府,力圖阻止革命并把戰(zhàn)爭進行到最后勝利。二月革命后,立憲民主黨在資產階級臨時政府中居于領導地位,竭力阻撓土地問題、民族問題等基本問題的解決,奉行繼續(xù)帝國主義戰(zhàn)爭的政策。七月事變后,它支持科爾尼洛夫叛亂,陰謀建立軍事獨裁。十月革命勝利后,蘇維埃政府于1917年11月28日(12月11日)宣布立憲民主黨為“人民公敵的黨”。該黨隨之轉入地下,繼續(xù)進行反革命活動,并參與白衛(wèi)將軍的武裝叛亂。國內戰(zhàn)爭結束后,該黨上層分子大多數逃亡國外。1921年5月,該黨在巴黎召開代表大會時分裂,作為統(tǒng)一的黨不復存在。——13?! ?br>  
  [18]《同志報》(《Товарищ》)是俄國資產階級報紙(日報),1906年3月15日—1907年12月30日(1906年3月28日一1908年1月12日)在彼得堡出版。該報打著“無黨派”的招牌,實際上是左派立憲民主黨人的機關報。參加該報工作的有謝·尼·普羅柯波維奇和葉·德·庫斯柯娃。孟什維克也為該報撰稿。——15?! ?br>  
  [19]指俄國社會民主工黨中央委員會就六三政變問題發(fā)出的第一封《給各黨組織的信》。信中說:“無產階級和代表它的利益的革命社會民主黨對政府的橫暴行為不能不予以回答和抗議。”俄國社會民主工黨中央委員會沒有宣布立即采取行動,而是號召各黨組織“支持正在掀起的群眾運動,使之進行到底;在有把握得到廣大群眾的積極而堅決的支持的地方,要立即發(fā)起運動,并把情況報告中央委員會”?!?8?! ?br>  
  [20]這里說的基輔起義是指沙皇軍隊第41謝連金步兵團和第21工兵營1907年6月4日夜在基輔舉行的武裝起義。當時社會革命黨和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在這些部隊里都有較強的力量。第二屆國家杜馬被解散的消息傳來后,社會革命黨軍事組織召開會議決定舉行起義。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基輔軍事組織委員會不贊成起義,但在起義已不可能制止時也決定參加。這一起義很快就被撲滅了?! ?br>  
  這里說的黑海艦隊起義可能是指1907年5月底黑海艦隊實習分艦隊水兵起義未果一事。1907年5月22日,實習分艦隊由塞瓦斯托波爾港起錨駛往堅德拉灣。在發(fā)現水兵有發(fā)動起義跡象后,分艦隊奉命立即返航,于5月28日回到塞瓦斯托波爾港。隨后有數十名水兵以鼓動起義的罪名被逮捕并交付軍事法庭審判?!?9?! ?br>  
  [21]憲章運動是19世紀30—50年代英國無產階級爭取實行《人民憲章》的革命運動,是世界上第一次廣泛的、真正群眾性的、政治性的無產階級革命運動。恩格斯說,憲章運動是整個工人階級向資產階級政權進攻的自覺斗爭(參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516頁)。19世紀30年代,英國工人運動迅速高漲。倫敦工人協(xié)會于1836年成立,1837年起草了一份名為《人民憲章》的法案,1838年5月在倫敦公布。憲章提出了六點政治要求:(一)凡年滿21歲的男子皆有選舉權;(二)實行無記名投票;(三)廢除議員候選人的財產資格限制;(四)給當選議員支付薪俸;(五)議會每年改選一次;(六)平均分配選舉區(qū)域,按選民人數產生代表。1840年7月成立了全國憲章派協(xié)會,這是工人運動史上第一個群眾性的工人政黨。憲章運動出現過三次高潮。三次請愿均被議會否決,運動也遭鎮(zhèn)壓。但憲章運動終究迫使英國統(tǒng)治階級作了某些讓步,并對歐洲工人運動的發(fā)展產生了重大的影響。馬克思和恩格斯積極支持憲章運動,同憲章運動的左翼領袖喬·哈尼、厄·瓊斯保持聯(lián)系,并力圖使憲章運動朝著社會主義方向發(fā)展?!?1。  
  
  [22]“幼年的罪孽”一語出自《舊約全書·約伯記》,意指年輕時由于幼稚而犯的錯誤和過失?!?1?! ?br>  
  [23]十月黨人是俄國十月黨的成員。十月黨(十月十七日同盟)代表和維護大工商業(yè)資本家和按資本主義方式經營的大地主的利益,屬于自由派的右翼。該黨于1905年11月成立,名稱取自沙皇1905年10月17日宣言。十月黨的主要領導人是大工業(yè)家和莫斯科房產主亞·伊·古契柯夫和大地主米·弗·羅將柯,活動家有彼·亞·葛伊甸、德·尼·希波夫、米·亞·斯塔霍維奇、尼·阿·霍米亞科夫等。十月黨完全擁護沙皇政府的對內對外政策,支持政府鎮(zhèn)壓革命的一切行動?!?2?! ?br>  
  [24]莫爾恰林習氣意思是阿諛逢迎,奴顏婢膝。莫爾恰林是俄國作家亞·謝·格里鮑耶陀夫的喜劇《智慧的痛苦》中的主人公,他熱中于功名利祿,一心依附權貴,為了得到賞識和提拔,在上司面前總是唯唯諾諾,寡言少語。———22。  
  
  [25]巴拉萊金是俄國作家米·葉·薩爾蒂科夫-謝德林的諷刺作品《溫和謹慎的人們》和《現代牧歌》中的人物,一個包攬詞訟、顛倒黑白的律師,自由主義空談家、冒險家和撒謊家。巴拉萊金這個名字后來成為空談、撒謊、投機取巧、出賣原則的代名詞?!?2?! ?br>  
  [26]指馬克思在《國際工人協(xié)會總委員會關于普法戰(zhàn)爭的第二篇宣言》中對法國工人的下述忠告:“在目前的危機中,當敵人幾乎已經在敲巴黎城門的時候,一切推翻新政府的企圖都將是絕望的蠢舉。法國工人應該執(zhí)行自己的公民職責,但同時他們不應當為1792年的民族回憶所迷惑,就象法國農民曾經為第一帝國的民族回憶所欺騙那樣。”(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7卷第292頁)——23?! ?br>  
  [27]指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四次(統(tǒng)一)代表大會《關于對國家杜馬的態(tài)度的決議》和第五次代表大會《關于國家杜馬的決議》。前者是根據孟什維克提出的草案通過的,后者則是根據布爾什維克提出的草案通過的(見《蘇聯(lián)共產黨代表大會、代表會議和中央全會決議匯編》1964年人民出版社版第1分冊第153—155、209—210頁)。——25?! ?br>  
  [28]《無產者報》(《Пролегарий》)是布爾什維克的秘密報紙,根據黨的第三次代表大會決定創(chuàng)辦的俄國社會民主工黨中央機關報,1905年5月14日(27日)—11月12日(25日)在日內瓦出版,共出了26號。根據1905年4月27日(5月10日)黨的中央全會的決定,列寧被任命為《無產者報》的責任編輯,編委會的委員有瓦·瓦·沃羅夫斯基、阿·瓦·盧那察爾斯基和米·斯·奧里明斯基。參加編輯工作的有:娜·康·克魯普斯卡婭、維·米·韋利奇金娜、維·阿·卡爾賓斯基、尼·費·納西莫維奇、伊·阿·泰奧多羅維奇、莉·亞·福季耶娃等。弗·德·邦契-布魯耶維奇、謝·伊·古謝夫、安·伊·烏里揚諾娃-葉利扎羅娃負責為編輯部收集地方通訊稿??唆斊账箍▼I和福季耶娃負責編輯部同地方組織和讀者的通信聯(lián)系?!稛o產者報》發(fā)表了大約90篇列寧的文章和短評,印發(fā)了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三次代表大會的材料。該報的發(fā)行量達1萬份。1905年11月初列寧回俄國后不久停刊,報紙的最后兩號是沃羅夫斯基編輯的?!?6?! ?br>  
  [29]《無產者報》(《Пролегарий》是俄國布爾什維克的秘密報紙,于1906年8月21日(9月3日)—1909年11月28日(12月11日)出版,共出了50號。該報由列寧主編,在不同時期參加編輯部的有亞·亞·波格丹諾夫、約·彼·戈爾登貝格、約·費·杜勃洛文斯基等?!稛o產者報》的頭20號是在維堡排版送紙型到彼得堡印刷的,但為保密起見報上印的是在莫斯科出版。由于秘密報刊出版困難,從21號起移至國外出版(第21—40號在日內瓦、第41—50號在巴黎出版)?!稛o產者報》是作為俄國社會民主工黨莫斯科委員會和彼得堡委員會的機關報出版的,在頭20號中有些號還同時作為莫斯科郊區(qū)委員會、彼爾姆委員會、庫爾斯克委員會和喀山委員會的機關報出版,但它實際上是布爾什維克的中央機關報。該報共發(fā)表了100多篇列寧的文章和短評?!稛o產者報》第46號附刊上發(fā)表了1909年6月在巴黎舉行的《無產者報》擴大編輯部會議的文件。在斯托雷平反動時期,《無產者報》在保存和鞏固布爾什維克組織方面起了卓越的作用。根據俄國社會民主工黨中央委員會1910年一月全體會議的決議,《無產者報》???。——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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