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產(chǎn)階級和農(nóng)民的革命民主專政》一文材料[注:《無產(chǎn)階級和農(nóng)民的革命民主專政》一文見本卷第18—28頁。——編者注]
(1905年3月30日〔4月12日〕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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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火星報》第93號的小品文的筆記
參看《火星報》第93號,小品文——我們只從下面,而不從上面。
就這個題目應(yīng)該單獨寫一篇文章。指出:一個革命者在革命時代限制自己只從下面進行活動,而拒絕從上面施加壓力,他就是拒絕革命。
資產(chǎn)階級的發(fā)展或擺脫農(nóng)奴制舊制度的革命出路可能有兩種類型:
(1)通過從上面讓步的辦法,通過削減、降低、扣除的辦法
(2)通過從下面改造、積極建立新制度的辦法……
憲法革命
地方自治機關(guān)政治自由
以議會形式粉飾門面的專制制度共和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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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提綱
再論臨時政府
1.革命目的必須明確。模糊是1月9日以前由馬爾丁諾夫搞出來的。不是夸大運動的某些方面(這常常是可能的),而是拉向后退。
2.問題的提法:(1)社會民主黨可否參加臨時政府?可以(《前進報》),不可以(《火星報》)。(2)社會民主黨可否同革命民主派一道參加革命民主專政的政府?可以(《前進報》),不可以(《火星報》)。
“饒勒斯主義”——“雅各賓主義”(原來如此變化!)。
問題的嚴重性。
3.《火星報》的論據(jù):
推崇資產(chǎn)階級秩序:警察,監(jiān)獄,信貸,——失業(yè),等等。
(1)“‘萬歲’和政府這兩個詞放在一起喊會玷污嘴巴”。{廢話}
庸俗的饒勒斯主義。
實現(xiàn)最高綱領(lǐng)。
資產(chǎn)階級的覺悟不允許反對巴庫。
從旁推動更方便些。
4.《火星報》的錯誤:
不理解任務(wù)和形勢的軍事條件。簡言之=為共和國而斗爭。贊成還是反對?是不是“推崇”?
對“推崇”資產(chǎn)階級制度、監(jiān)獄、軍隊等等的理解不是辯證的。我同意的是過去,而不是未來……
“合擊”——并且一起打死嗎?打碎嗎?打退嗎?斗爭有波折:“真正愛情的道路決不是平坦的……”[181]
“饒勒斯主義”:背得爛熟,但是不懂。死記硬背,但是不加深思。
領(lǐng)會的是字面意義,而不是精神。是原則嗎?(參看:巴黎,1900年)[182]
最低綱領(lǐng)和最高綱領(lǐng)。無產(chǎn)階級頭腦清醒嗎?
5.真正的危險性:忘記無產(chǎn)階級的獨立組織和獨立斗爭的各項任務(wù)。
這是無庸置疑的。
這會妨礙參加臨時政府嗎?結(jié)社自由?鼓動的手段?報刊?在某種條件下辭職是方便的。
(2)?。?alpha;)臨時革命政府和(β)革命專政之間的區(qū)別(《火星報》杜撰的)=繁瑣哲學。α=法律形式,β=階級實質(zhì)。一方面,沒有β就不可能有α。另一方面,β必然是暫時的(要么過渡到資產(chǎn)階級專政,導致無產(chǎn)階級失??;要么過渡到社會主義專政)。
策略上謹慎。作好準備,團結(jié)隊伍,不要亂砍(莽漢),不要“比一切人都革命”……
是不是有革命民主派?當然有(爾·馬爾托夫是對的,和托洛茨基相比,和帕爾烏斯和托洛茨基相比)。爾·馬爾托夫甚至相信托洛茨基說什么革命民主派只是 “剛剛在成長”,而無產(chǎn)階級卻正在長大。無寧說相反(合法報刊,廣大知識分子,知識分子與農(nóng)民的聯(lián)系等等很快就會恢復起來)。
“不正常的人們”(《法蘭克福報》)。巴庫。所有合法的自由派,只要是正直的,=現(xiàn)成的革命民主派,正直的作家、誠實的律師、正派的教師、醫(yī)生等等的全部影響……
《火星報》的最佳設(shè)想:不斷革命[183],這也就是革命專政。
“比一切人都革命”。而社會革命黨人呢?社會革命黨人和社會民主黨人的斗爭。很可能社會民主黨人要退出社會革命黨人的革命政府并采取反對“革命冒險主 義”的立場,等待他們經(jīng)營不善而破產(chǎn)……(把社會革命黨人當作典型,就必然會給革命民主派涂上社會革命黨人的色彩。)這里無論如何不要束縛自己的手腳。無 產(chǎn)階級的組織性和紀律性,革命知識分子和革命小資產(chǎn)階級的“冒險主義”和動搖性……
載于1926年《列寧文集》俄文版第5卷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10卷第366—369頁
【注釋】
[181]“真正愛情的道路決不是平坦的……”出自英國作家威·莎士比亞的喜劇《仲夏夜之夢》,是劇中人物拉山德的話(見第1幕第1場)。——347。
[182]列寧指的是1900年9月23—27日在巴黎舉行的第二國際第五次代表大會對無產(chǎn)階級奪取政權(quán)和是否允許社會黨人參加資產(chǎn)階級政府這一問題的 討論。由于法國社會黨人亞·艾·米勒蘭于1899年參加了瓦爾德克-盧梭反動政府(該政府的成員中還有鎮(zhèn)壓巴黎公社的劊子手加·加利費),并且在法國社會 黨首領(lǐng)讓·饒勒斯的贊同下直到這個政府槍殺罷工工人時仍不退出,討論這一問題就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代表大會通過了卡·考茨基的實質(zhì)上是為米勒蘭策略進行 辯護的橡皮性決議案。——347。
[183]摘自爾·馬爾托夫《當務(wù)之急。工人政黨和作為我們當前任務(wù)的“奪取政權(quán)”》一文中的下述一段話:“如果它(指無產(chǎn)階級)作為階級得到了政權(quán)……它將不能不把革命引向前進,不能不力求不斷革命,——力求同整個資產(chǎn)階級社會進行直接的斗爭。”——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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