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軍委擴大會議，今天就要結束了。我講幾個問題。
　　以改革創(chuàng)新的精神迎接世界軍事發(fā)展的挑戰(zhàn)
　　當前，高新技術正在世界范圍內迅猛發(fā)展。比如，在微電子技術、電子計算機技術、人工智能技術、通信技術為基礎的信息技術，以遺傳工程為代表的生物技術，以復合材料、耐高溫材料為代表的新材料技術，以及新能源技術和空間技術，等等，發(fā)展都很快。就微電子技術來說，在短短的二十幾年間就走過了大規(guī)模、超大規(guī)模、特大規(guī)模集成時代，現在已經進入了大規(guī)模集成時代。也就是說，在一張普通郵票大?。ㄈ傥迨椒胶撩祝┑墓杵希F在可以集成幾億個元件。電子計算機現在已經發(fā)展到第五代。上個月日本在美國展出了每秒運算速度達六千億次的計算機，這是目前世界上運算速度最快的機型。高新技術的廣泛應用，正在深刻改變著世界的社會經濟面貌，也正在深刻改變著軍事斗爭的面貌，引發(fā)了軍事領域一系列革命性的變化。武器裝備呈現出信息化、智能化、一體化的趨勢，各種武器裝備聯結為一個有機體系，遠程攻擊能力大大增強，打擊精度空前提高，殺傷力成倍增長。戰(zhàn)爭形態(tài)、作戰(zhàn)樣式也隨之出現了一些新的特征，全縱深作戰(zhàn)、非線式作戰(zhàn)有可能成為高技術條件下戰(zhàn)爭的基本交戰(zhàn)方式。過去我們講陸、海、空一體，現在已經是陸、海、空、天一體了，特別是爭奪信息優(yōu)勢、取得制信息權將成為作戰(zhàn)的重心之一。軍隊的組織結構也處在重大的調整改革之中，作戰(zhàn)部隊高度合成，趨于小型化、輕型化和多樣化，指揮體制縱向層次減少，更加靈便、高效。同這種發(fā)展趨勢相適應，世界各主要國家紛紛加快軍隊的現代化建設步伐，形成了以高技術質量建設為主要標志的競爭新態(tài)勢。照此態(tài)勢看，到二○一○年左右，世界一些主要國家和地區(qū)的軍隊建設質量，可能會出現新的飛躍。
　　世界軍事發(fā)展的強勁勢頭，對我軍的質量建設和軍事斗爭準備提出了嚴峻挑戰(zhàn)。海灣戰(zhàn)爭后，經過幾年醞釀，我們制定了新時期軍事戰(zhàn)略方針，把軍事斗爭準備的基點放在打贏現代技術特別是高技術條件下的局部戰(zhàn)爭上。在這個戰(zhàn)略方針指導下，去年又提出實現我軍由數量規(guī)模型向質量效能型、由人力密集型向科技密集型的轉變。這些都是完全正確的。
　　在這里，我要鄭重地向同志們提出，全軍的各項建設和一切工作，包括軍事訓練、政治工作、后勤保障、國防科研，等等，都要在新時期軍事戰(zhàn)略方針的指導和統(tǒng)攬下，立足于未來打贏現代技術特別是高技術條件下的局部戰(zhàn)爭，周密規(guī)劃、全面部署和深入展開。也就是說，全軍的各項建設和一切工作，都要服從和服務于這一戰(zhàn)略方針的需要，都要為確保這一戰(zhàn)略方針的勝利實現做好各方面的充分準備。在全軍各個部隊、各級領導機關和廣大指戰(zhàn)員中，必須迅速掀起并形成一個廣泛、深入、持久地學習現代科技特別是高科技知識的熱潮。要把這個學習同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和鄧小平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同學習毛澤東軍事思想和鄧小平新時期軍隊建設思想緊密結合起來。在學習中一定要發(fā)揚“擠”與“鉆”的精神，一定要下大功夫、苦功夫、硬功夫，相互切磋、相互競賽，看誰學得多，學得好。理論學習和業(yè)務學習真正搞好了，思想境界就會提高，團結就會加強，工作就會打開新局面，各種消極現象和歪風邪氣就滋長不起來?？傊?，學與不學、學得好與不好，效果是大不一樣的。因此，我反復強調要學習、學習、再學習。如果大家都有了正確思想理論的武裝，有了現代科技特別是高科技知識的武裝，我軍的革命化、現代化、正規(guī)化建設就有了根本保障，我軍的建設質量和戰(zhàn)斗力就會大大提高起來。
　　現在，我軍在武器裝備、情報偵察、通信聯絡、指揮控制、聯合作戰(zhàn)等一些基本方面，與西方發(fā)達國家軍隊之間存在較大的差距。鄧小平同志早就指出，我們的部隊打現代化戰(zhàn)爭的能力不夠，各級干部指揮現代化戰(zhàn)爭的能力也不夠。這個問題到現在還沒有根本解決。因此，迎接世界軍事發(fā)展的挑戰(zhàn)，是我們無法回避的歷史責任。擺在全軍同志面前的一項重要任務，就是要充分利用較長時間內大仗打不起來和國內經濟快速發(fā)展的有利條件，大力推進我軍的質量建設。
　　首先，要從我軍的實際出發(fā)，面向世界，著眼未來，努力發(fā)展我們的軍事理論。先進的軍事理論，歷來是軍隊建設得以健康發(fā)展的必要條件，是戰(zhàn)爭的重要制勝因素。當代軍事領域的深刻變革，推動著軍事理論的發(fā)展和創(chuàng)新?，F在世界各國都重視軍事理論的研究，軍事理論領域出現了十分活躍的局面，關于未來軍隊和未來戰(zhàn)爭，或者叫做二十一世紀軍隊和二十一世紀戰(zhàn)爭的新學說、新觀點層出不窮，醞釀著重大的理論突破。這些年來，我們在軍事理論研究方面取得了一些可喜的成果。但是應該看到，我們的軍事理論研究特別是對高技術戰(zhàn)爭的研究還很不深入、很不系統(tǒng)，有分量的東西還不多。有些同志只看到武器裝備等“硬件”方面的落后，而往往忽略軍事理論這一重要“軟件”上的差距，對發(fā)展軍事理論的重要性認識不足，缺乏緊迫感。這個認識問題不解決，將來是要吃大虧的。我軍在長期的軍事實踐中，形成了以毛澤東軍事思想和鄧小平新時期軍隊建設思想為代表的具有中國特色的軍事科學理論，它本質上是一個隨著實踐發(fā)展而不斷發(fā)展的軍事思想體系，因而具有強大的生命力。我們必須堅持以毛澤東軍事思想和鄧小平新時期軍隊建設思想為指導，緊密結合世界軍事發(fā)展和我軍建設實踐，解放思想，大膽探索，勇于創(chuàng)新，把我們的軍事理論研究提高到一個新水平。要注重理論研究的超前性、實用性和綜合性，著重研究世界軍事發(fā)展趨勢，探索高技術戰(zhàn)爭的特點和規(guī)律；研究立足我軍現有裝備克敵制勝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特別要加強研究高技術條件下人民戰(zhàn)爭的戰(zhàn)略思想和作戰(zhàn)方法；研究我軍建設和改革中的重大現實問題，尋求解決新形勢下的矛盾和問題的思路、辦法，為軍隊建設和軍事斗爭準備服務。
　　第二，迎接世界軍事發(fā)展的挑戰(zhàn)，千方百計把我軍的武器裝備搞上去。這些年來，我軍的武器裝備雖然有了很大改進，但從總體上看，與世界發(fā)達國家軍隊的武器裝備水平還有很大差距。由于國家財力緊張，能拿出來用于武器裝備發(fā)展的經費還有限。關鍵是要把有限的經費使用好，確實用于必需，用之得當，以利于發(fā)揮出最大效益。為此，我看還是要堅持科研先行，跟蹤世界高科技的發(fā)展；堅持縮短戰(zhàn)線、突出重點，集中財力、物力、人力辦大事；堅持自力更生為主，有選擇地引進關鍵的裝備和技術。這里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要理順武器裝備的科研、生產、購置和維修等方面的體制。體制不順，浪費了資金，延誤了時間，這是我們長期以來沒有解決好的老問題。理順體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在現行體制下，能否搞得更好一點，減少損失，提高效益，關鍵在管理。我們在經濟上有個口號，就是向管理要效益。在國防科研和生產上，我們也要向管理要效益。同樣的財力、物力、人力，管理得好，就會事半功倍；管理得不好，就會事倍功半。科學管理，是興國之道，也是興軍之道。過去周恩來、鄧小平和聶榮臻同志經常強調要加強國防科研和生產的管理。多年來，國防科技戰(zhàn)線的領導、專家、試驗部隊和廣大職工，發(fā)揚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無私奉獻的精神，扎實工作，嚴謹細致，為我國的國防事業(yè)和軍隊建設作出了突出貢獻。我們要繼續(xù)發(fā)揚這些優(yōu)良傳統(tǒng)，加強管理，確保質量。質量問題非常重要，特別是尖端的東西，不講質量，一個小零件出問題就不得了。出一次大事故，就損失成百上千萬元，甚至上億元。我們國家窮，損失不起呀！總之，管理要天天抓，質量要天天講，一刻也不能放松。要加強軍工企業(yè)的質量監(jiān)督，嚴把質量關。裝備發(fā)到部隊后一定要維護好。
　　第三，從當前世界軍事發(fā)展的動向看，我軍編制體制不合理的問題也比較突出，編制體制的調整改革要繼續(xù)積極穩(wěn)妥地進行。我們以往的編制體制調整改革，有許多成功的經驗，也有不成功的教訓。有些方面之所以改來改去，而效果老是不明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論證不夠，或者改革方向沒有錯，但配套工作沒有跟上去。當然，改革是一個不斷探索、不斷完善的過程，出現某些失誤在所難免，我們要盡可能地論證充分一些，決策科學一些，以減少失誤。在進行總體設計時，要正確認識和處理繼承優(yōu)良傳統(tǒng)與發(fā)展創(chuàng)新的關系；借鑒外軍經驗與堅持我軍特色的關系；軍隊調整改革與國家整個改革的關系；深化改革與保持部隊穩(wěn)定的關系?？偟恼f來，就是要緊緊圍繞建設一支強大的現代化、正規(guī)化革命軍隊這個總目標，朝著規(guī)模適度、結構合理、指揮靈便的方向努力，要體現“精兵、合成、高效”的原則，要有利于加強集中統(tǒng)一領導，有利于軍隊的教育訓練和管理，有利于未來作戰(zhàn)的需要。要把重點放在結構調整和指揮體制改革上，增強部隊聯合作戰(zhàn)、機動作戰(zhàn)和執(zhí)行多種任務的能力。各級領導干部和領導機關，必須以對黨和軍隊高度負責的精神，從大局出發(fā)，以局部利益服從整體利益，正確對待本單位、本系統(tǒng)的調整精簡，正確對待個人的進退去留，堅決執(zhí)行軍委的決策。
　　第四，軍事理論研究的成果，武器裝備的發(fā)展和編制體制的調整改革，最終都要通過訓練才能形成現實的戰(zhàn)斗力，因此，必須堅持把教育訓練擺在戰(zhàn)略地位。在一個相當長時期內，我軍的武器裝備整體上還是由少量先進技術裝備和大量一般技術裝備構成。立足于以現有裝備戰(zhàn)勝高技術裝備的強敵，這是我軍軍事訓練的基本出發(fā)點。我們常講，要增強立足于現有裝備克敵制勝的信心。信心從哪里來呢？歸根到底是要通過訓練提高戰(zhàn)術、技術水平，找到對付高技術對手的辦法。各級黨委和軍政主官要以主要精力抓好軍事訓練，確保軍事訓練任務落到實處。要把訓練任務的落實情況和訓練質量的高低，作為檢驗一級黨委、一個領導干部水平和政績的重要標志。要貫徹訓戰(zhàn)一致的原則，著眼于提高部隊的整體作戰(zhàn)能力，從難、從嚴、從實戰(zhàn)需要出發(fā)摔打部隊，防止和糾正消極保安全的做法。訓練中出一些事故是難免的，我們要盡可能減少事故的發(fā)生，但不能因此降低訓練難度。今年的東南沿海演習是成功的，揚了國威，壯了軍威，也是對我軍訓練水平和作戰(zhàn)能力的一次很好檢驗。要認真總結經驗，發(fā)揚成績，克服不足，進一步提高我軍的訓練質量。迎接新的軍事發(fā)展的挑戰(zhàn)關鍵在人才。沒有一大批高素質的人才，就無法掌握新的武器裝備，無法創(chuàng)造和運用新的戰(zhàn)法，也就不可能贏得未來戰(zhàn)爭的勝利。人才培養(yǎng)是個長期的任務，又是當務之急。高新技術裝備一下子搞不上去，但人才培養(yǎng)要先行。寧肯讓人才等裝備，也不能讓裝備等人才。要通過強化部隊訓練和院校訓練，加大人才培養(yǎng)的力度，特別是要培養(yǎng)大批懂得高科技知識的指揮人才。
　　努力探索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和對外開放條件下治軍的特點和規(guī)律在發(fā)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和對外開放的條件下，如何治軍，是我們面臨的一個重大的歷史性課題。改革開放十八年來，我們遵循鄧小平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和新時期軍隊建設思想，在實踐中積累了許多新的治軍經驗。廣大官兵經受住了改革開放的考驗，部隊保持了高度穩(wěn)定和集中統(tǒng)一，出色地完成了黨和人民賦予的任務。這是軍隊建設的主流，必須充分肯定。但是也應看到，部隊在思想政治、作風紀律、內部關系等方面，還存在不少問題和薄弱環(huán)節(jié)。我們的各級領導機關和領導干部在抓部隊建設上下了很大功夫，費了很多心血，但有時效果并不盡如人意。為什么會這樣呢？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對軍隊建設所處的新環(huán)境還缺乏全面的深刻的認識，面對層出不窮的新情況、新問題，我們的工作思路、工作方法和工作措施等，還不適應。從過去比較封閉的狀態(tài)轉向全方位的對外開放，從傳統(tǒng)的計劃經濟轉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使得軍隊建設所處的社會環(huán)境發(fā)生了新的極其深刻的變化。我們必須積極探索在新環(huán)境、新形勢下治軍的特點和規(guī)律，在繼承我軍優(yōu)良傳統(tǒng)的基礎上，有所創(chuàng)造，有所前進，不斷總結新經驗，把治軍的水平大大提高一步。
    做好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和對外開放條件下治軍這篇大文章，涉及方方面面的工作，從當前部隊的實際情況看，我認為要著重從以下三個方面作出更大的努力。
    第一，圍繞保持人民軍隊性質這個根本問題，堅持不懈地抓好思想政治建設。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fā)展，對外開放的擴大，為軍隊發(fā)展注入了強大的活力，有力地促進了軍隊的革命化、現代化、正規(guī)化建設。但是，在發(fā)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和實行對外開放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會出現一些消極腐朽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對官兵思想的侵蝕和影響，對部隊作風、紀律的沖擊，就其廣泛說和嚴重性來說，也是前所未有的。我之所以一再強調要把思想政治建設擺在全軍各項建設的首位，強調軍隊講政治應該標準更高、要求更嚴，就是著眼于在思想政治上切實掌握部隊，使廣大官兵拒腐蝕、永不沾，始終保持政治上的堅定和思想道德上的純潔。解放初期，為了減輕國家負擔，改善官兵生活，軍委曾作出了關于軍隊參加生產建設工作的決定。那時毛澤東同志就非常警惕從事商業(yè)會對軍隊產生的侵蝕。他在部署這項任務時明確提出，軍隊搞生產運動，必須嚴格禁止經商。他認為，軍隊經商不僅會“攪亂經濟秩序，而且勢必發(fā)生貪污腐化，毀壞自己同志?！睘榇?，他提出要把生產系統(tǒng)與軍隊指揮系統(tǒng)分開。這幾年，我一再講軍隊要“吃皇糧”，軍以下作戰(zhàn)部隊不能從事經營性生產活動，一個重要考慮，就是感到部隊搞面向市場的主產經營活動，容易誘發(fā)腐敗行為。軍委堅決果斷地整頓軍隊的生產經營，對于抵制腐朽思想對部隊的侵蝕起到了重要作用，其政治意義已經看得越來越清楚。
    這些年，我到過許多革命老區(qū)，想想中國革命的艱難歷程，想想我軍流血犧牲、英勇奮斗的崢嶸歲月，常常是感慨萬分，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在毛澤東同志等老一輩革命家的領導下，我軍在烽火硝煙中成長壯大起來，完成了奪取政權的任務。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我軍上至高級將領、下至普通士兵，犧牲了多少人?。⌒掖嫦聛淼?，也是九死一生啊。新中國成立以后的幾十年間，毛澤東同志和鄧小平同志等老一輩革命家，念念不忘保持人民軍隊的性質和本色?，F在軍隊傳到了我們這一代，我們肩上的政治責任重大??！我們一定要保持清醒的頭腦，認清自己的歷史責任，確保人民軍隊的性質永遠不變，確保老紅軍的本色長久不衰。不然，我們怎么對得起老一輩革命家，怎么對得起千千萬萬為國捐軀的革命先烈？
    要按照黨的十四屆六中全會決議和軍委的部署，進一步加強全軍的思想政治建設，提高軍隊的精神文明水平。加強思想政治建設，首先要抓思想，從思想教育入手。這是毛澤東、鄧小平同志等老一輩革命家治黨治軍的一條基本經驗，也是一條重要原則。革命和建設的實踐都已證明，一切工作的進步都應以思想進步為基礎，都應緊緊抓住思想教育這個中心環(huán)節(jié)。一定要用革命的大道理管住小道理，批評歪道理，分清是與非，分清正氣與邪氣。要把“堵”和“疏”結合起來，既要堵塞社會上不健康的東西傳入部隊的渠道，又要努力增強思想政治教育的針對性、系統(tǒng)性和創(chuàng)造性，對于官兵的思想認識問題及時給予疏導和正確解答。要堅持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和鄧小平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武裝全軍，繼續(xù)深化“四個教育”，旗幟鮮明地反對拜金主義、享樂主義和個人主義，引導廣大官兵牢固樹立黨對軍隊絕對領導的觀念，做到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聽黨的話、跟黨走，同黨中央、中央軍委在思想上、政治上和行動上保持一致，堅決聽從黨中央、中央軍委的指揮；不斷增強政治信念，樹立共產主義的遠大理想，堅定走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信心，模范地執(zhí)行黨的基本路線和方針、政策；繼承和發(fā)揚艱苦奮斗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保持健康的生活格調、高雅的生活情趣和文明的生活方式，樹立高尚的道德情操；不斷提高改造思想的自覺性，確立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世界觀、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第一，以加強紀律建設為核心內容，依法從嚴治軍。
    從嚴治軍，是我軍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也是軍隊建設的一條重要規(guī)律。在長期的和平環(huán)境中，部隊容易松懈，堅持從嚴治軍很不容易，但正因為如此，治軍就更要嚴格，絲毫懈怠不得。由計劃經濟體制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轉變，必然引起經濟和社會生活發(fā)生重大變化，而政策、制度、法律的完善又需要較長的過程，在這種情況下就難免出現一些無序現象。部隊的兵員成分也發(fā)生了很大變化，官兵同社會聯系、交往的渠道和機會增多了，自主意識、民主意識增強了，但紀律意識、服從意識卻有所淡化。這些新變化、新情況，增加了部隊管理工作的難度。這些年，全軍按照軍委的要求，狠抓了部隊的管理工作，取得了明顯成效，但管理松懈、紀律松弛、作風渙散的問在一些單位仍然存。紀律是軍隊的命脈，紀律不嚴，軍隊就會成為一盤散沙。要把加強紀律建設擺在部隊管理工作的重要位置，切實糾正紀律方面存在的突出問題。全軍要進一步強化紀律觀念，養(yǎng)成嚴守紀律、令行禁止的好作風，保證政令、軍令的暢通。必須指出，嚴明紀律不能只盯著基層，應該既盯著下面的基層官兵，又盯著上面的領導干部、領導機關，而且要首先從領導干部、領導機關嚴起。
　　加強紀律建設，必須依法實施正規(guī)化管理。一些部隊管理教育中發(fā)生問題，同工作不正規(guī)，有法不依、有章不循密切相關。經過多年努力，我軍正規(guī)化建設取得了長足進步，法制建設也取得許多成果，制定了一大批軍事法規(guī)，頒布了一系列條令條例。這為依法從嚴治軍提供了依據。隨著形勢的發(fā)展，軍事法規(guī)和條令條例還要不斷修改、充實和完善。各級領導機關和領導干部，要進一步強化正規(guī)化意識，強化法制觀念，強化條令條例意識，摒棄管理工作中的隨意性，帶頭學條令條例、用條令條例，嚴格按照條令條例和規(guī)章制度管理部隊，建立正規(guī)的戰(zhàn)備、訓練、工作和生活秩序，不斷提高我軍的正規(guī)化水平。
　　從嚴治軍，加強部隊管理，還必須講求科學方法。各級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要努力學習馬克思主義哲學，掌握唯物辯證法，防止和克服認識上和工作中的片面性、盲目性。要以科學理論為指導，研究管理工作的新特點，提高管理工作的科學性和有效性。各級領導干部都應學一點管理學、社會學、心理學等方面的知識，把我們長期積累的管理工作的好經驗、好方法，同現代管理科學結合起來，以提高做好管理工作的能力。
　　第三，從密切官兵關系入手，維護良好的軍隊內部關系。
    我軍歷來有一個良好的內部關系，對凝聚軍心、穩(wěn)定部隊、增強部隊戰(zhàn)斗力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官兵關系是軍隊內部的基本關系。毛澤東同志在井岡山時期，就在紅軍中廢除了舊軍隊的雇傭制度、打罵制度，實行官兵平等，后來又把官兵一致確定為我軍政治工作的三大原則之一。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官兵之間情同手足，親如兄弟，同生死，共患難。這種官兵一致的優(yōu)良傳統(tǒng)體現了我軍的性質和宗旨，是我軍獨有的優(yōu)勢。現在一些單位，官兵一致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堅持得不好。我看重要的原因，就是長期處于和平環(huán)境中，宮兵之間不像戰(zhàn)爭年代那樣經常受到生死與共的嚴峻考驗，對相互間團結的極端重要性缺乏切身感受；同時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人際關系中出現的一些商品化、庸俗化的現象，對部隊官兵關系也產生了消極影響。解決官兵關系中存在的問題，主要在干部，主要在干部對待戰(zhàn)士的態(tài)度。不論情況如何變化，官兵一致的原則絕不能變，不講官兵一致，不講尊干愛兵，堅持人民軍隊的性質豈不成了一句空話？對此，各級領導干部的認識一定要非常明確。要把密切官兵關系作為新形勢下的一項政治任務，作為部隊的一項經常性、基礎性工作，認真抓好。尊干愛兵的教育要增強針對性，搞得更有成效，打好官兵一致、官兵團結的思想政治基礎。同時要發(fā)揚三大民主，落實士兵參與部隊管理的民主制度。
　　維護良好的軍隊內部關系，官兵的緊密團結是基礎，領導班子的緊密團結是關鍵，對各級領導班子的團結問題，必須始終給予高度重視。強調領導班子的團結，絕不意味著放棄積極的思想斗爭，搞無原則的一團和氣。我們講的領導班子的團結，是建立在馬克思主義原則基礎上的團結。這里的關鍵在于是否真正拿起批評與自我批評這個銳利的武器。去年我曾在軍隊的一次會議上講過，組織生活不要盡是歌功頌德，不能沒有批評與自我批評，相互之間要由衷地講點意見。這些話是有感而發(fā)的。有的領導班子為了保持表面上的團結，不敢開展嚴肅的批評，結果使有缺點有毛病的同志在錯誤的道路上越滑越遠，這是對同志在政治上極不負責的表現。從今年全軍各大單位黨委民主生活會的情況看，普遍開展了批評與自我批評，這是一個進步。存在的不足之處是，自我批評缺乏深度，不夠坦誠；相互批評缺少思想交鋒，有些照顧情面。要進一步增強黨內生活的原則性，通過積極的思想斗爭增強團結，增強領導班子的凝聚力和戰(zhàn)斗力。
    *  這是江澤民同志在中央軍委擴大會議上講話的節(jié)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