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嚴峻的戰(zhàn)爭形勢,日理萬機,而毛澤東如此癡迷哲學問題的研究,這在中外歷史上是罕見的,足以說明毛澤東對學習哲學深遠意義的理解和對中國共產(chǎn)黨理論建設的重視
延安形成學習哲學的高潮
經(jīng)過毛澤東的倡導和各種宣講,在延安形成了研究學習哲學的濃厚氣氛。
一是,成立了一些研究哲學的團體。頗負盛名的是延安新哲學會,從1938年夏天成立,一直持續(xù)到延安整風運動后期,它集合了當時延安的哲學家和主要學者,舉辦各種哲學報告會、座談會和哲學年會,開展了一系列宣傳和普及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活動,影響廣泛而深遠。再如中國古代哲學研究會,毛澤東任會長,陳云任副會長,參加者有黨政軍主要負責干部四五十人,它也堅持到 1942年,主要學習中國古代哲學家的哲學思想。1940年,先后成立了“自然辯證法討論會”(又叫“《反杜林論》讀書會”)和“自然科學研究會”(到 1941年底,該研究會會員達330人)。
二是,出版了許多馬列主義的哲學著作。如《馬克思恩格斯關于唯物史觀的書信》、《列寧關于辯證法的筆記》、《哥達綱領批判》、《馬克思學說的歷史命運》、《馬克思與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基礎》、《反杜林論》、《斯大林的早年哲學思想》等。編纂了一批哲學教科書,如艾思奇的《哲學講座》,柯柏年、王石巍的《馬克思恩格斯及馬克思主義》,周揚的《馬克思主義與文藝》,博古的《辯證唯物論與歷史唯物論基本問題》,吳黎平和艾思奇的《唯物史觀》,艾思奇的《哲學選輯》以及《馬恩列斯思想方法論》,以解放社名義出版的《馬克思恩格斯論中國》等。
三是,組織了許多學習小組。如毛澤東組織的哲學小組,參加者有艾思奇、陳伯達、吳黎平、楊超、和培元、何思敬、肖勁光、莫文驊、張仲實、葉子龍等。每周活動一次。每次總是毛澤東先提出一些問題,讓大家準備,然后一起討論。楊超回憶說:“當時毛主席在小組中征求對他著作的意見,討論時毫無拘束,就在他家中開會……我們在討論中,有一段主要矛盾和主要矛盾階段的論述,在會議中大家都暢開思想,發(fā)言踴躍。對主要矛盾階段問題討論中有人講:‘主席,如果說有主要矛盾階段,那么非主要矛盾階段和次要矛盾階段如何解釋?!院?,主席就把這種思想概括在《矛盾論》中矛盾運動的形式、過程、階段的概念中,充實了矛盾運動過程論的思想”。張聞天在中央宣傳部成立了一個學習小組,后來中央文委、中央辦公廳等機關的人員也都來參加,學習小組擴大成為一百多人的學習集體?!斑@個小組是依照艾思奇同志的提綱進行學習的。提綱是分章分節(jié)寫的。艾思奇同志每一個星期或兩個星期寫一節(jié)。寫完一節(jié),就油印出來,發(fā)給全組的同志?!敝醒虢M織部也成了一個學習小組,陳云與李富春任正副組長。他們每天上午九點以前為自學,每周集體討論一次。學習小組重點學習哲學,將《唯物史觀》作為教材。
四是,經(jīng)常舉辦各種類型的哲學演講。當時在延安的學者和培元、艾思奇、吳亮平、柯柏年、王學文、王思華等都有大量的哲學演講,他們有的講軍事辯證法,有的講實際生活中的哲學問題,有的介紹中外哲學史方面的知識,有的介紹哲學方法。舉一個時期演講的題目為例:艾思奇演講《孫中山先生的哲學思想》,陳唯實演講《斯大林對唯物辯證法的新發(fā)展》,周揚演講《契爾那夫斯基的美學》,范文瀾演講《中國經(jīng)學史的演變》,何思敬演講《黑格爾的邏輯學》,郭化若演講《軍事辯證法》,和培元演講《形式邏輯和辯證法》,陳伯達演講《中國近代哲學思潮》。其后,這些演講大都發(fā)表在延安當時出版的《解放》周刊、《中國文化》月刊、《八路軍軍政雜志》和《解放日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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