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廁 大變化
大家好,我叫許全華,是海淀環(huán)衛(wèi)中心四隊的一名公廁保潔員,我宣講的題目是《小公廁 大變化》
一提我的工作,也許大家第一反應就是臟、臭。這并不奇怪,因為早先的老公廁給人留下的印象就是這樣的,那可是老黃歷了。我現(xiàn)在保潔的中關村西區(qū)公廁絕對超乎你的想象,我第一次去那兒,就被它給鎮(zhèn)住了。
首先,這銀灰色的外觀簡約大方,和中關村內的高樓大廈融為一體,氣質不凡。如果沒有這醒目的公廁標識,我都想不到這會是公廁。
走進公廁,我聽到了舒緩的音樂聲。伴著這音樂我把整座公廁轉了個遍,這兒的設施可真牛?。】諝赓|量智能監(jiān)測、紅外線感應控制燈光、低位排風空氣置換,就連公廁里所有的地漏都是采用了科技含量很高的防臭裝置。出于職業(yè)習慣,我踩了一腳蹲坑的沖水節(jié)門,水真夠大的,這么有力。我的同事跟我說,水流大并不代表用水量大,這里采用了氣水沖技術,不僅沖水有力,而且十分省水!更加神奇的是,大廳里的那兩塊鏡子竟然能播放公益廣告,后來我才知道這叫多媒體面鏡,是宣傳文明北京的窗口之一。
這么多先進的公廁設施足以改變你對以往公廁的看法了吧!別急,還有,假如你來到這里需要手紙的話,走廊里的那臺取紙“神器”會幫你解決問題。有一天,一位大爺急匆匆地找到我說:“師傅,你這兒有手紙嗎?”“有,請來這邊刷一下臉!”大爺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跟我來到機器前,我讓他按照機器的指令面對機器站在黃色區(qū)域,3秒鐘之后,從機器的下方吐出手紙來。我扯下手紙遞給還在愣神的大爺,“大爺,行啦!”“啊!這就行啦,它是怎么出來的?我再試一下。”說完,他又回到黃色區(qū)域,可是不管他怎么移動也吐不出手紙來。我在一旁笑著說:“大爺,您別試了,剛才你己經刷過一次臉了,十分鐘之內它是不會再認您的,不可能再吐出手紙來,目的就是避免浪費!”“好家伙,你們這兒還真夠先進的,平時我買東西要刷卡,來你們這兒上趟廁所卻要刷臉,夠牛!”
大爺這句風趣的話逗得我們直樂。不光是這位大爺好奇,就連天天和公廁打交道的我怎么也想不到會有這么新科技用在我們這小小的公廁里。想想二十年前我剛來北京時保潔的那些公廁,和現(xiàn)在比起來變化可真大??!那時的公廁外觀陳舊,內部設施非常簡陋,一個大溝槽上做上幾對腳印形的蹲臺,蹲臺間沒有任何遮擋,如廁人更沒有什么隱私可言,廁內空氣渾濁,十分難聞。后來,隨著首都的發(fā)展,這些公廁都被逐步改造成了像現(xiàn)在大街上普遍開放使用的水沖公廁。廁內設施和如廁環(huán)境都得到了改善,但是公廁“臭”的問題始終沒有得到完美解決?,F(xiàn)在,中關村西區(qū)公廁用上了新技術,公廁的“臭名”終于可以摘除啦。前不久,它還代表北京市參加了國際環(huán)衛(wèi)、環(huán)保設施展,獲得了國內外專家的一致好評,成為了業(yè)界同行爭相學習的標桿。
一位外地的專家來這里觀摩考察時問我:“師傅,你能跟我講講這里為什么聞不到臭味嗎?”我推開一扇隔間的門,指著蹲坑后墻下方和天花板上的兩個小圓孔對他說:這里面裝了一套先進的除臭系統(tǒng),臭氣從下面的小孔被直接排出,新鮮空氣從上面的小孔不斷地補充進來,這叫做空氣置換,這樣不停地置換,臭氣在公廁里就不會停留,所以就聞不到臭味啦!隨后,我又把他帶到公廁大廳,指著墻上的液晶顯示儀對他說:“這上面顯示的就是現(xiàn)在公廁里的空氣狀況,你看,氨氣、硫化氫的濃度一目了然,臭不臭你不用聞就知道了。”這位專家在聽完我的解釋之后感嘆道:“現(xiàn)在的科技啊真是無處不在。”
從當年那種溝槽式的公廁,到現(xiàn)在集“智能、環(huán)保、生態(tài)、舒適”為一體的中關村西區(qū)公廁亮相街頭。多年來,我見證了公廁的變遷,感受到了改革開放的成果,正改變著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今后,會有十座、百座、更多座這樣的公廁出現(xiàn)在北京的大街小巷。我相信,隨著公廁革命的推進,我們的公廁會越建越好,大家用起來會越來越舒適。我也相信,隨著改革開放的進一步深入,我們的生活會過得更加美好!
兒童血友病有了中國方案
大家好!我叫吳潤暉,來自首都醫(yī)科大學附屬北京兒童醫(yī)院,我宣講的題目是《兒童血友病有了中國方案》。
前段時間有部熱播電影叫《我不是藥神》,它講述了白血病人為了活命千方百計謀求廉價藥的故事,很多人都流下了眼淚。今天我給大家講述另一個更真實的故事。
作為從醫(yī)20多年的兒童血液病醫(yī)生,我遇到過許許多多血友病孩子,但第一次見到9歲子昱時的情景至今仍歷歷在目。他是坐著輪椅被推到我面前的,我還記得他眼巴巴地對我說:“阿姨,我想上學!”
上學對于一個健康孩子來說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但對于血友病孩子來說,卻可能是天方夜譚。由于先天凝血因子缺乏,血流沒有“開關”,他們一旦出血,血就會像水龍頭里的水一樣傾瀉不止。如果沒錢治療,最容易受傷的關節(jié)就會反復出血,最終致殘,終生以床為伴。
我們不能看著血友病孩子一步步走向殘疾、成為家庭乃至社會的負擔。然而,過去國內對血友病認知不足、缺醫(yī)少藥,很多孩子來到醫(yī)院時已經成了殘疾人,我們醫(yī)生也無能為力。后來,受組織派遣,我兩次遠赴法國學習相關知識,在那里,我了解到定期為病人注射缺乏的凝血因子開展預防治療是最有效的方法。
然而,按照國際推薦的治療方案,一個血友病孩子每年花費近百萬,一般家庭根本治不起!我們必須找到適合中國的治療方案!
我們開始了具有“中國特色”的小劑量預防治療探索。小劑量預防治療并非減少藥物劑量這么簡單。子昱就是最早參加治療的孩子。他從一周用藥2次調整為一周3次甚至隔日給藥,還是不能控制所有出血。怎么辦?沒有現(xiàn)成的經驗可以借鑒,如何給藥、如何康復甚至于顱內出血如何處理……一個又一個問題像大山一樣向我們壓來。得益于醫(yī)院的大力支持,我們成立了全國首家涵蓋心理、康復理療、藥學等多學科的兒童血友病綜合關懷團隊,大家一起反復研究,最終克服了所有困難,找到了最佳治療方案。這也就意味著,過去一年藥費一百萬的子昱,現(xiàn)在只用二十幾萬就能達到同樣的治療效果。看到這個結果,我和我的團隊興奮不已,繼而在更多孩子身上反復嘗試。就這樣,用不到四分之一的國際推薦劑量,我們讓中國血友病孩子關節(jié)出血減少了80%以上!要知道,在我們國家,有數千名像子昱一樣需要終身依靠藥物治療的血友病孩子,計算下來,減少的可是一筆不小的負擔啊!
逐漸地,“中國方案”被國內同行認可和采納,如今,我和全國兒科同行們已經幫助上千名像子昱一樣的孩子告別輪椅,重返校園。
2016年,兒童血友病治療的“中國方案”正式被世界血友病聯(lián)盟承認,并推薦在亞洲、非洲等經濟不發(fā)達國家和地區(qū)使用。我當年在法國學習時的老師專門找到我,她說“潤暉,我為你驕傲”。而在我心里,更為祖國驕傲,是這個偉大的時代,給了血友病孩子們獲得治療的機會。
2017年夏天,一個高高大大的孩子走進了血友病門診,是子昱!他先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熊抱”,告訴我:“吳阿姨,高考成績出來啦,我考上大學啦!”現(xiàn)在子昱不僅是一名優(yōu)秀的大學生,還是兒童血友病綜合關懷團隊的志愿者,只要有空,他就會來到血友病門診,熱情地幫助和鼓勵其他血友病孩子。
2018年4月,血友病孩子們迎來了好消息,比電影《我不是藥神》結局更好,“兒童血友病預防治療”被正式納入醫(yī)保!有了充分的醫(yī)療保障,血友病孩子們渴望奔跑不再是奇跡!
中國兒童血友病治療從缺醫(yī)少藥到有了“中國方案”,我們與發(fā)達國家間的差距在短短十年間有了神奇的縮短。隨著我國國力的增強、醫(yī)療衛(wèi)生事業(yè)的發(fā)展,基本醫(yī)療保險覆蓋13.5億人,越來越多的進口藥、特效藥被納入醫(yī)保,許多過去治不了、治不起的“不治之癥”得到救治。我相信,會有越來越多的“中國方案”惠及更多的病人,讓他們遠離病痛,擁抱美好的人生!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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