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要繼承長征精神,把革命歷史傳統(tǒng)作為自己重要的精神資源,才能快速、切實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目標和擔當
金一南告訴長江日報記者,長征是年輕人的事業(yè)。參與長征那年,毛澤東41歲,周恩來36歲,張聞天34歲,劉少奇36歲,陳云29歲,羅瑞卿28歲,楊尚昆27歲,李先念25歲,張愛萍24歲,“絕大多數(shù)都是年輕人。那是一個年紀輕輕就干大事、年紀輕輕就丟性命的時代。無一人老態(tài)龍鐘,無一人德高望重,無一人切磋長壽、研究保養(yǎng)。需要熱血的時代,便只能是年輕人的時代。”
他指出,長征大轉移,是對之前第五次反“圍剿”失敗的及時彌補。那時的黨很年輕,會犯一些年輕人常犯的錯誤,這種錯誤甚至帶來了空前嚴重的后果,在一些脆弱的人看來無疑是“滅頂之災”。 “你們試想想,還有比長征參加者最初所面臨的那種更迷茫的處境嗎?”金一南笑道。
而長征的偉大成功對于當代青年的啟示在于,一時的失敗即使再嚴重也不要慌亂,更不要放棄,最緊要的是勇敢直面,積極尋求解決之道。
“人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知恥近乎勇、自強不息,而不是整天怨天尤人,正是中華民族的魂魄所在,也是炎黃子孫生存、發(fā)展、壯大歷史的最好概括。”
在金一南看來,長征所完成的不僅僅是戰(zhàn)略轉移,還為迎接新階段的革命任務醞釀了力量。二萬五千里一路走來,當時的黨和紅軍,那個時代的青年精英,突破了內(nèi)外夾擊的重重壓迫,實現(xiàn)了人之為“人”的自由,迎來了全新的空間和舞臺。
“當然,人光有吃苦的精神還遠遠不夠。長征更是謀略和智慧的角斗場”。
金一南介紹,在長征途中,以毛澤東為代表的黨中央,率領紅軍運用靈活機動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充分發(fā)揮運動戰(zhàn)的特長,把“打”與“走”科學結合起來,用“走”創(chuàng)造戰(zhàn)機,以“打”開辟道路,最終擺脫了被動,爭取了主動。長征途中,中央紅軍的隊伍一度大量減員,但在后期又迅速壯大,這既體現(xiàn)了中國共產(chǎn)黨的感召力與號召力,也反映了他們的精湛策略和高超組織能力。
青年人要繼承長征精神,把革命歷史傳統(tǒng),作為自己重要的精神資源。“青年人只有通過重溫長征故事,才能快速、切實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目標和擔當。”
長征體現(xiàn)著信仰的力量,重溫長征歲月,在青年人是一種追尋和發(fā)現(xiàn),一種激蕩與重溫
“可以設想一下,如果當年參加長征的革命者,換成一批別的什么人,中國革命是否還能成功?”金一南指出,盡管歷史不能假設,他還是想要告訴大家:“我們曾經(jīng)多么幸運,擁有這么一批頂天立地的‘真人’”。
他所指的“真人”,一不為錢,二不為官;不怕苦,不怕死,只為胸中的主義和心中的信仰。他們很多人沒有活到勝利這一天,沒有趕上評功評獎、授勛授銜,沒有來得及給自己樹碑立傳,也沒有機會返回家鄉(xiāng)光宗耀祖。他們穿著襤褸的軍裝,帶著滿身戰(zhàn)火硝煙,消失在歷史帷幕后面。“他們是真正的英雄。”
那個時候的人,那個時候的黨,今天很多青年人已經(jīng)沒有了切身的感受。重溫長征歲月和長征精神,在青年人是一種追尋和發(fā)現(xiàn),一種激蕩與重溫。
美國未來學家托夫勒寫過一本《力量轉移》,認為力量有三種基本形式:暴力、財富和知識,金一南指出,“他忘記了還有一種力量,這甚至是一種貫穿所有現(xiàn)代力量的力量,那就是信仰,統(tǒng)轄思想和行動的力量,唯有信仰。”
“你可以說當時的參與者不富足,不充裕,不美滿,不寬容,不開放,不安寧,但你會驚嘆他們的堅持與夢想,他們的熱血與獻身。”金一南說,今天不論是全面建設小康社會,還是實現(xiàn)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我們更加需要這樣一批為胸中的主義和心中的信仰義無反顧英勇奮斗、以追求真理服務人民為己任的共產(chǎn)黨人、青年人。
2010年中國經(jīng)濟總量超過日本,成為世界第二大經(jīng)濟體。金一南認為,中國的崛起已經(jīng)舉世公認,中國的壯大與繁榮是長征精神在新時期、在全體國民中貫徹和延續(xù)的結果。
同時他也認為,當前中國面臨的挑戰(zhàn)也空前嚴峻,如何在紛繁復雜的世界中實現(xiàn)我們的堅守、完成我們的擔當,需要汲取的營養(yǎng)是多方面的,“長征精神”和“長征文化”就是一個重要的源頭,“歷史從來沒有割斷,也不可能割斷”。
金一南強調(diào),“今天的青年,要繼續(xù)發(fā)揚長征戰(zhàn)士苦干、巧干、敢干的精神,這既是個人的事業(yè),也是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實現(xiàn)中國夢的內(nèi)在要求。”廣大青年學生重溫長征記憶,重溫家鄉(xiāng)與革命的歷史關系,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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