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
青山處處埋忠骨
80年前,紅軍長征來到班瑪藏區(qū)后,由于高寒缺氧,加之勞累過度,饑寒交迫,數百名紅軍戰(zhàn)士不幸犧牲,大部分遺體被就地安葬,但也有部分紅軍指戰(zhàn)員因掉隊或其他原因死亡,被當地藏族群眾掩埋。
班瑪解放后,紅軍墓群受到保護,常有干部群眾祭奠,2006年,班瑪縣政府將紅軍靈骨遷移至紅軍亭附近,集中安葬。此處背靠青山,面向河水,豎碑“紅軍墓”,以示紀念。
青山常在,綠水長流,英魂永駐,與世長存。
我們站在紅軍墓前,腦海中不斷在問自己,是怎樣的一種信念,讓這些十五六歲、十七八歲的孩子們,行進在長征路上?他們何以能經受住常人無法想象的苦難,走完了漫漫征途?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尸還,他們又是以怎樣的情懷笑對生死?
也許紅軍墓的幾番修繕,正是后輩告慰英靈的最好詮釋!(姚斌 才讓 羅珺)
印記
紅軍為什么來到班瑪?
據史料記載,對紅軍長征要走青海或者說紅軍長征經過青海的目的是雙重的:一是籌糧,二是北上。從宏觀上講,紅軍長征不管經過哪里,目的只有一個,即北上抗日;從微觀上講,紅軍本著北上這一宏觀目標,時刻注意保存實力,積蓄力量,解決給養(yǎng)困難。一個沒有根據地、長期游動作戰(zhàn)、長途跋涉的部隊離開糧食便難以生存,因此,籌糧是紅軍長征中較為重要的環(huán)節(jié),以便順利前進。
入青海班瑪的紅軍不是策應部隊,也不是一支屬部,而是紅軍總部、紅四方面軍的一些主力部隊、紅二方面軍的全部,北上紅軍的行動中樞即紅軍總部也在左縱隊,從左縱隊占北上紅軍的人數看,二、四方面軍北上時總兵為45000人左右,其中四方面軍30000多人,二方面軍14300人左右,這些部隊中左縱隊人數占了全部北上紅軍的五分之三以上,因此,左縱隊是北上紅軍的主力。
紅軍總部給左縱隊先頭部隊的任務是探路,先頭部隊在行進中發(fā)現,總部最初的北上之路不好走時才改道進入了青海班瑪。(羅珺)
長征路上新故事
班瑪黑陶再度揚帆
九月的班瑪,秋實飽滿的大地溢彩流光。
來到班瑪縣金色藏文化扶貧產業(yè)園,走進黑陶旅游產品開發(fā)有限公司的操作間,嗅著泥土的芳香,索南達吉正在精心雕琢陶具毛坯。
公司經理果洛謝格太不僅是當地黑陶手藝的傳承人,也是幫扶牧民脫貧的領頭雁。
藏族古老的黑陶工藝已有上千年歷史,在班瑪,黑陶工藝也已流傳了400多年,它仍保留著原始的手工制作方法。班瑪黑陶種類繁多,有壺、燈盞、壇、罐等,既是藏族人的日常用品,也極具收藏價值。傳承至今,黑陶已不僅成為展示藏文化的固化載體,更是展現班瑪特色文化旅游產品的致富“法寶”。
取土、曬干、粉碎、和泥、打磨、捏制、發(fā)酵、火燒、熏黑、拋光、成品,這就是古老的黑陶工藝制作的完整流程。
兩年前,為弘揚黑陶文化,帶動當地牧民致富,在政府扶持下,黑陶制作藝人謝格太注冊成立了黑陶制作公司,免費招收當地貧困家庭的孩子學黑陶制作,現如今,他的17名弟子已學業(yè)有成,能夠獨立制作黑陶,每月都能拿到近2000元的工資。
操作間里,打磨黑陶的嗡嗡聲不絕于耳,學生們凝神注視的目光,灑在黑陶的每一條紋路上,竹制刻刀的每一處落筆,都纖毫畢現,精美絕倫。
為了讓黑陶文化名揚四海,謝格太帶著徒弟們走出大山,去上海學習交流。黑陶傳統(tǒng)的做工,天然的材質,古樸的風格,令那些大都市的人們耳目一新,刮目相看。
“班瑪的黑陶有自己的特色,從就地取材的泥土,到傳統(tǒng)燒制技藝,都是代代相傳的。”謝格太的妻子梅珠說道。
“我們希望把黑陶傳統(tǒng)的手工工藝傳承下來,而不是變成流水線上的商品。”班瑪縣文體廣電局局長扎西說。
從正在制作的黑陶上挪開自己的目光,當了三年學徒的索南達吉這樣答道,“我只是學了一些皮毛,黑陶的制作非常精深,起初,學這門手藝只是想多掙些錢,但現在,我已經離不開它了!”指著眼前色澤深厚,造型圓潤,風格古樸的陶罐,他說道,“它里面藏著的東西太多了,也許我一輩子都學不完!”
在這間不大的操作間里,索南達吉將從這里出發(fā),黑陶從這里出發(fā),文化傳承從這里出發(fā),他們一同揚帆起航,揚名四海。(耀增 才讓 羅珺)
已有0人發(fā)表了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