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6日中午,一輛列車徐徐駛出北京車站,這就是毛主席訪蘇乘坐的專列。車上懸掛著莊嚴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徽。
楊奇清和鐵道部長滕代遠、鐵道部公安局長馮經(jīng)等同車護衛(wèi)毛主席。每到一站,他們都要下去檢查一次,及時與前方的同志取得聯(lián)系,以保證毛主席的絕對安全。
就在毛澤東離開北京前往蘇聯(lián)的途中,蔣介石的特務頭子毛人鳳與美國駐臺顧問布萊德,正密謀策劃如何在大陸進行暗殺活動,為國民黨反攻大陸服務。
當?shù)弥珴蓶|訪蘇的專列已經(jīng)出發(fā),布萊德立刻站起來叫道:“這是刺殺毛澤東的最好時機!南北朝鮮戰(zhàn)爭就要爆發(fā),毛澤東此時出訪蘇聯(lián),對美國、對臺灣、對朝鮮戰(zhàn)爭,都極為不利。”他望了一眼毛人鳳,說:“你們必須立即選派最有經(jīng)驗的行動人員去大陸督戰(zhàn)!美國中央情報局希望在毛澤東到達莫斯科以前,聽到你們成功的消息!”
毛人鳳當即向機要秘書口授命令:“按計劃行動,赴大陸人員必須準時到達指定地點。東北地下技術(shù)縱隊采取兩套作戰(zhàn)方案,從兩翼圍追堵截毛澤東的專列,除了迅速破壞長青十四號鐵路橋以外,再在哈爾濱車站埋下定時炸彈。立即通知××國駐蘇辦事處,請他們協(xié)助偵查毛澤東在蘇和回國的時間、行程、路線。命令計兆祥,從即日起,每天三次報告指揮情況,進一步加強空中聯(lián)系,為此,除獎勵計兆祥2000美元以外,由國軍中校臺長晉升為上校臺長。”
藏在天花板里的敵特電臺
現(xiàn)在,擺在我偵查人員面前的關(guān)鍵問題是,能不能準確無誤地抓住敵臺,這是勝利的根本。
這天凌晨一點多鐘,那個和計兆祥住同院的舊警察,匆匆趕到指揮部報告:“計兆祥正在發(fā)報!”
下午兩點,李國祥鄭重地簽發(fā)了偵破命令——“關(guān)于偵破國民黨保安局北京潛伏臺一案的命令:只捕計兆祥1人。”
1950年2月18日,成潤之、曹純之率人趕到現(xiàn)場,曹純之在計兆祥屋里看了一遍,驀然,他發(fā)現(xiàn)天花板上的那幅《牡丹圖》,大聲命令:“把電臺取下來!”
偵查組長辛立榮聞聲而動,立即拉來一張桌子,將一條板凳架在桌子上,一腳跨上,推開《牡丹圖》,露出一個黑咕隆咚的大窟窿,里面什么也看不見。辛立榮掏出手槍,縱身一躍,跳進了天花板里面,偵查員也緊跟其后,爬了進去。
一會兒,辛立榮從天花板上面取出一臺美制SST-1-E型25瓦電臺,一支美制手槍,一本寫在《古文觀止》上的密碼本等罪證。
喬扮特務智擒案犯
毛人鳳并沒有徹底死心,他還把一線希望寄托在“東北技術(shù)縱隊”的行動上。
這天傍晚7時左右,一架沒有任何國籍標志的飛機,在悄悄地沿著朝鮮東海岸飛行。它嗡嗡地穿過鴨綠江,又飛過吉林的大片原野山巒。當飛到離哈爾濱不遠的一處山林上空時,低低地來回盤旋了好幾個圈,它顯然是在尋找聯(lián)絡信號或者選擇空降的合適地點。
過了好一會兒,飛機上拋出兩個黑點,徐徐下降,逐漸放大,轉(zhuǎn)眼之間,便降落到了地面。
成潤之帶著哈爾濱公安局的幾名偵查人員,早就等候在這里的山林之中。當兩個黑點剛落到地面,成潤之和偵查員們立即高喊著從四面包抄而上。
經(jīng)過審查,這兩個特務一個叫張大平,一個叫于冠群,都是毛人鳳手下的心腹小頭目。按照事先擬定的計劃,他們將于第二天上午8點到哈爾濱的松花江飯店,與東北技術(shù)縱隊接頭。針對此情況,公安人員擬定了一個冒名頂替誘捕案犯的行動方案。
翌日早晨,在擺設顯得格外豪華的210號套房里,有一個中年男子正在來回踱步。
一會兒,房門輕輕響了兩下。
“誰?”他頗為威嚴地問。
“我,205來了。”聲音不大,卻透出警覺。
門外站著三個人。領(lǐng)頭的那男子指著房主介紹道:“這位是保密局派來的張大平先生,毛人鳳局長的臂膀,剛來的特派員。”他接著向“特派員”介紹:“這位是東北技術(shù)縱隊司令馬耐先生,代號‘205’。”
眾人入座后,“特派員”鄭重其事地向馬耐宣布:“我奉保密局毛人鳳局長的命令宣布,所有參加行動人員,除論功行賞以外,一律晉升三級。”隨后,他眼望馬耐笑道:“馬司令,談一談行動準備情況吧。”
已有0人發(fā)表了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