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米涅夫同志的小冊子是對布爾什維主義以及繼它之后的整個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在反革命時期同取消派進行斗爭的材料的系統(tǒng)綜 合。加米涅夫同志象1908—1911年《無產者報》[154]和黨中央機關報《社會民主黨人報》的做法一樣,用了很大的篇幅來闡述社會民主黨同取消派之 間的原則分歧,這是非常自然的。
加米涅夫同志充分證明了,取消派集團實際上是一個單獨的黨,而不是俄國社會民主工黨。他的這 種證明總結了主要是1909—1911年間的經驗,這一經驗說明了1908年十二月決議是正確的。在這項布爾什維克代表俄國社會民主工黨提出并通過的決議 中已經聲明,取消派力圖以“不定形的”合法團體來“代替”俄國社會民主工黨?,F(xiàn)在,波特列索夫、拉林、列維茨基及其同伙(國外的馬爾托夫先生和呼聲派先生 也追隨他們)的這種不定形的合法團體已經完全原形畢露了。這是一個和俄國社會民主工黨毫無共同之處的、執(zhí)行的不是社會民主黨的工人政策,而是自由派的工人 政策的著作家集團。這是些斯托雷平“工”黨的活動家。
從馬克思主義轉變?yōu)樽杂芍髁x,而且轉變得非常迅速、有時非常“突然”, 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俄國的特征。從“經濟派”和《信條》到司徒盧威先生及其同伙,再到取消派先生們,這全是一架梯子上的各個梯級,一個演進過程的各 個階段,一種傾向的各種表現(xiàn)。俄國工人政黨是在1905年革命以前不久開始形成的;這個黨在反革命時期進行了改組,一部分在更為牢固的基礎上重建。資產階 級知識分子由于認識到俄國尚未經歷民主主義變革時期而投身革命,他們成批成批地向無產階級靠攏,而當他們根據經驗確信他們接受不了革命的馬克思主義,他們 真正的位置是在社會民主黨之外的時候,他們又成批成批地離開了無產階級。我國的取消派也是這樣的,其中一部分人已經在十分明確地、公開地、坦率地談論他們 正在建立的新黨了。
無論是召回派,還是取消派,它們的相同點是兩者都是非社會民主主義的、資產階級的流派,但是它們各自的政 治發(fā)展的前途根本不同。召回派被布爾什維克及時削弱了,它沒有作出建立自己政黨的嘗試;它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國外小集團,它的活動是幫助取消派搞陰 謀和反對俄國社會民主工黨。與此相反,取消派在俄國有自己的中央(首先是政治上的,后來是組織上的);它建立了單獨的、雖然是不定形的(暫時是不定形的) 黨——這就是為什么加米涅夫同志要那么詳細地談取消派,而只是順便提一下召回派的緣故。
在擁護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的人們中間, 能夠真心誠意地維護取消派的是不多的[注:顯然,要說國外呼聲派是真心誠意的,那是可笑的。這是一些在馬爾托夫之流先生們指導下進行訛詐和誹謗的專家???茨基、梅林和蔡特金決定把引起爭執(zhí)的款項不撥給中央委員會國外局,而撥給技術委員會(見組織委員會1911年8月1日小報),就是完全承認亞歷山德羅夫同 志和所有同亞歷山德羅夫完全一致的布爾什維克是正確的,就是對馬爾托夫、唐恩、馬爾丁諾夫和阿克雪里羅得先生們的無恥誹謗的徹底譴責。還要請讀者注意登載 在《附錄》上的維克多同志的來信[155],這封信說明了馬爾托夫先生及其幫兇同政敵作斗爭時采取了何等卑鄙的手段。]。但遺憾的是,真心仇視取消派而又 不了解同它斗爭的條件的人卻不少。當然,這些人會說,既然取消派是社會民主黨內的資產階級流派,那么為什么不象德國人同伯恩施坦派斗爭那樣,在統(tǒng)一的黨的 隊伍中同它進行斗爭呢?為什么不試一試同取消派“妥協(xié)”呢?
我們的“妥協(xié)派”不懂得一個很重要而又很簡單的道理:取消派不僅 是機會主義者(同伯恩施坦及其同伙一樣),他們還在建立一個單獨的政黨,他們宣布自己的口號說俄國社會民主工黨不存在了,他們對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的決定根 本不予理會。這就是和“歐洲”的不同之處,只有沒有仔細考慮問題或者不了解俄國情況的人才會引用“歐洲”的例子。在歐洲,任何一個機會主義者,只要他反對 自己的黨、反對黨的決定,即使他們做的只有波特列索夫之流、伊哥列夫之流、伯爾之流、馬爾托夫之流、唐恩之流先生們及其同伙過去和現(xiàn)在做的十分之一,那他 就連一個月也不會被容許留在黨內。在歐洲,黨是公開的,一下子就可以看出,某人是不是在組織內,是不是服從組織。
在我國,黨 是秘密的。不能“看出”,也不能(如果不是保安處的幫兇的話)公開說,某某、某某是不是在組織內。但是,波特列索夫之流先生們及其同伙和呼聲派的做法完全 一樣,他們不在組織內,并且對組織的一切決定根本不予理會,這是事實。既然波特列索夫之流先生們認定黨對于他們是不存在的,那么怎么能同他們“妥協(xié)”呢? 怎么能同那些也是這樣認定的馬爾托夫之流、唐恩先生之流先生們“妥協(xié)”呢?除了取消俄國社會民主工黨,有什么可以同取消派妥協(xié)呢?
請“妥協(xié)派”試把同取消派妥協(xié)的條件、監(jiān)督履行這些條件的手段和證明履行這些條件的事實指出來吧。無論是第一點,還是第二點,或者第三點,一點也指不出 來。因此毫無疑問,關于“妥協(xié)”的言論是空洞而愚蠢的言論。這種言論只會有助于那些完全證明他們對黨的決定根本不予理會、完全不限制自己支持取消派的“自 由”的國外小組(如前進派、呼聲派、托洛茨基派等小組)的陰謀活動。
在俄國,秘密的工人小組同取消派劃清了界限,而且日益劃 清界限,它們正在慢慢地、艱苦地建設著革命的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幫助這些小組,切實貫徹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的決定,不同國外那些無聊之徒(呼聲派是國外各集 團中最有力量的一個,但也是無聊透頂的一個)玩妥協(xié)的把戲——這就是社會民主工黨的擁護者的任務。為捍衛(wèi)黨而斗爭,就是黨性。說什么同正在建立非社會民主 主義政黨的取消派“妥協(xié)”,就是違背黨員義務的犯罪行為。
尼·列寧
1911年8月2日
附言:必須補充一點:《附錄》上發(fā)表的對布爾什維克中央所受到的“譴責”的分析,是我們集體的意見,是根據布爾什維克中央掌握的材料和文件,以及根據親自做過布爾什維克中央某些工作的同志的報告整理出來的。
尼·列寧
載于1911年8月《工人報》編輯部在巴黎出版的該小冊子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20卷第295—298頁
【注釋】
[154]《無產者報》(《Пролетарий》)是俄國布爾什維克的秘密報紙,于1906年8月21日(9月3日)—1909年11月28日(12 月11日)出版,共出了50號。該報由列寧主編,在不同時期參加編輯部的有亞·亞·波格丹諾夫、約·彼·戈爾登貝格、約·費·杜勃洛文斯基等?!稛o產者 報》的頭20號是在維堡排版送紙型到彼得堡印刷的,但為保密起見報上印的是在莫斯科出版。由于秘密報刊出版困難,從21號起移至國外出版(第21—40號 在日內瓦、第41—50號在巴黎出版)。《無產者報》是作為俄國社會民主工黨莫斯科委員會和彼得堡委員會的機關報出版的,在頭20號中有些號還同時作為莫 斯科郊區(qū)委員會、彼爾姆委員會、庫爾斯克委員會和喀山委員會的機關報出版,但它實際上是布爾什維克的中央機關報。該報共發(fā)表了列寧的100多篇文章和短 評?!稛o產者報》第46號附刊上發(fā)表了1909年6月在巴黎舉行的《無產者報》擴大編輯部會議的文件。在斯托雷平反動時期,《無產者報》在保存和鞏固布爾 什維克組織方面起了卓越的作用。根據俄國社會民主工黨中央委員會1910年一月全體會議的決議,《無產者報》???。——[297]。
[155]指布爾什維克維·康·塔拉圖塔(維克多)因1906年謠傳他參與奸細活動一事而寫的一封長信《致黨》。俄國社會民主工黨中央一月全會委任的調 查委員會,對這一案件進行了詳細調查。鑒于沒有任何可資指控的依據,委員會一致決定了結此案,并恢復塔拉圖塔的黨員權利。塔拉圖塔在信中敘述了這一案件的 詳情。——[2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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