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利息和企業(yè)主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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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利息和企業(yè)主收入

第二十三章 利息和企業(yè)主收入

 

  馬克思 恩格斯/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編譯      

我們在上兩章已經看到,利息最初表現(xiàn)為、最初是、并且實際上始終不外是利潤即剩余價值的一部分,這部分是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家,即產業(yè)家或商人,在他不是使用自有的資本而是使用借入的資本時,必須支付給這個資本的所有者和貸出者的。如果他只使用自有的資本,利潤的這種分割就不會發(fā)生;利潤就會全部歸他所有。事實上,如果資本的所有者親自把資本用于再生產過程,他們也就不會參與決定利息率的競爭。這一點已經可以說明,利息的范疇(沒有利息率的決定,就不可能有這個范疇)同產業(yè)資本本身的運動無關。

“利息率的定義可以表述為:它是貸出者同意接受的、并且是借入者為在一年內或任何一個或長或短的期間內使用一定數(shù)額貨幣資本而支付的比例金額……如果資本的所有者親自把資本用于再生產,他就不能算在這樣一種資本家里面,這種資本家和借入者人數(shù)之間的比例決定利息率。”(托·圖克《價格和流通狀況的歷史》1838年倫敦版第2卷第355、356頁)

事實上,只有資本家分為貨幣資本家和產業(yè)資本家,才使一部分利潤轉化為利息,一般地說,才創(chuàng)造出利息的范疇;并且,只有這兩類資本家之間的競爭,才創(chuàng)造出利息率。

只要資本還在再生產過程中執(zhí)行職能,——甚至假定它為產業(yè)資本家自己所有,因而無須償還給貸出者,——資本家以私人資格支配的,就不是資本本身,而只是他可以作為收入來花費的利潤。只要他的資本還作為資本執(zhí)行職能,這個資本就屬于再生產過程,就固定在這個過程中。他雖然是它的所有者,但只要他把它用作資本來剝削勞動,這種所有權就使他不能按別種方式去支配它。貨幣資本家的情形也是這樣。只要他的資本已經貸出去,從而作為貨幣資本發(fā)生作用,它就會為他帶來利息,即利潤的一部分,但他不能支配本金。例如,當他以一年或數(shù)年為期貸出資本,并按一定期間得到利息,但不收回資本的時候,情形就是這樣。即使他收回資本,事情也不會有什么改變。如果他把資本收回,他也必須不斷地重新把它貸出去,才能使資本對他發(fā)揮資本的作用,在這里也就是發(fā)揮貨幣資本的作用。當資本仍然留在他手中時,它就不會生出利息,并且不會作為資本起作用;當它生出利息,并且作為資本起作用時,它就不會留在他手中。資本永久貸出的可能性就是這樣產生的。因此,圖克反對博贊克特時所作的如下評注是完全錯誤的。他引用博贊克特的話(《硬幣、紙幣和信用貨幣》第73頁):

“如果利息率壓低到1%,借入的資本就會和自有的資本幾乎處于同等地位。”

圖克對這句話批評說:

“按這樣的利息率或更低的利息率借入的資本,會和自有的資本幾乎處于同等地位,這

是一種非常奇怪的主張,如果不是出自一個如此智慧的并如此熟悉問題的各個細節(jié)的著作家之口,簡直不值得我們認真加以注意。難道他忽視了償還是借貸資本的前提,或把這一點看成是沒有多大意義的事?”(圖克《對貨幣流通規(guī)律的研究》1844年倫敦第2版第80頁)

如果利息=0,用借入資本經營的產業(yè)資本家就會和用自有資本經營的資本家處于同等地位。二者將取得相同的平均利潤;資本,不管是借入的還是自有的,只有在它生產利潤的時候,才發(fā)揮資本的作用。資本必須償還,這個條件在這個問題上不會引起任何變化。利息率越是接近于零,例如降低到1%,借入的資本就越是和自有的資本接近處于同等地位。貨幣資本要作為貨幣資本存在,它就必須不斷地再被貸出,并且要按現(xiàn)行的利息率,比如說1%,不斷地再被貸給同一個產業(yè)資本家和商業(yè)資本家階級。只要產業(yè)資本家和商業(yè)資本家執(zhí)行資本家的職能,用借入資本經營的資本家和用自有資本經營的資本家之間的區(qū)別,就不過是一個需要支付利息,另一個不需要支付利息;一個把利潤p全部裝進腰包,另一個只得到p—z,即利潤減去利息;z越是接近于零,p—z就越是接近于p,這兩種資本就越是接近處于同等地位。一個必須償還資本,并重新借入資本;而另一個,只要他的資本要執(zhí)行職能,就同樣必須不斷地重新把資本預付到生產過程中去,而不能在這個過程之外支配這個資本。此外,唯一剩下的不言而喻的區(qū)別是:一個是自己資本的所有者,另一個則不是。

現(xiàn)在產生的問題是:利潤分為純利潤和利息這種純粹量的分割,怎么會轉變?yōu)橘|的分割?換句話說,只使用自有資本,不使用借入資本的資本家,怎么也要把他的總利潤的一部分,歸入利息這個特殊的范疇,要特別把它作為利息來計算?從而進一步說,怎么一切資本,不管是不是借入的,都要作為生息的資本,和作為生出純利潤的資本的自身區(qū)別開來?

我們知道,并不是利潤的每一個偶然的量的分割,都會照這樣轉變?yōu)橘|的分割。例如,一些產業(yè)資本家合股經營企業(yè),然后在他們中間按照合法的契約來分配利潤;另一些資本家則不是合股,而是各自經營自己的企業(yè)。后者就用不著按兩個范疇計算他們的利潤,把其中一部分當作個人的利潤,把另一部分當作并不存在的股東的利潤。因此在這里,量的分割不會轉變?yōu)橘|的分割。在所有者偶然地是由若干法人組成的場合,才會發(fā)生這種分割,否則是不會發(fā)生這種分割的。

為了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必須更詳細地談一下利息形成的實際起點;也就是從這樣的前提出發(fā):貨幣資本家和生產資本家實際上互相對立,不僅在法律上有不同的身分,而且在再生產過程中起著完全不同的作用,或者說,在他們手中,同一資本實際上要通過雙重的完全不同的運動。一個只是把資本貸出去,另一個則把資本用在生產上。

對那種用借入的資本從事經營的生產資本家來說,總利潤會分成兩部分:利息和超過利息的余額。他必須把前者支付給貸出者,而后者則形成他自己所占的利潤部分。如果一般利潤率已定,這后一部分就由利息率決定;如果利息率已定,這后一部分就由一般利潤率決定。其次,無論總利潤即總利潤的實際價值量,在每個具體場合可以怎樣同平均利潤發(fā)生偏離,其中屬于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家的部分仍然要由利息決定,因為利息是由一般利息率(撇開特殊的合法協(xié)議不說)確定的,并且在生產過程開始以前,也就是在它的結果即總利潤取得以前,已經當作預先確定的量了。我們已經知道,資本的真正的特有產物是剩余價值,進一步說,是利潤。但對用借入的資本從事經營的資本家來說,那就不是利潤,而是利潤減去利息,是支付利息以后留給自己的那部分利潤。因此,這部分利潤,對他來說必然表現(xiàn)為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的產物;這對他來說確實也是這樣,因為他所代表的資本只是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他在資本執(zhí)行職能的時候,才是資本的人格化,而資本在它投在產業(yè)或商業(yè)中帶來利潤,并由它的使用者用來從事本營業(yè)部門要求的各種活動的時候,才執(zhí)行職能。因此,同他必須從總利潤中付給貸出者的利息相反,剩下歸他的那部分利潤必然采取產業(yè)利潤或商業(yè)利潤的形式,或者用一個把二者包括在內的德語名詞來表達,就是采取Unternehmergewinn〔企業(yè)主收入〕的形態(tài)。如果總利潤等于平均利潤,這個企業(yè)主收入的大小就只由利息率決定。如果總利潤同平均利潤相偏離,總利潤和平均利潤(在二者都扣除利息以后)的差額,就由一切會引起暫時偏離——不管這種偏離是一個特殊生產部門的利潤率同一般利潤率的偏離,還是某個資本家在一定生產部門獲得的利潤同這個特殊部門的平均利潤的偏離——的市場行情決定。但是我們現(xiàn)在已經看到,利潤率在生產過程本身中,不僅取決于剩余價值,而且取決于許多其他情況:生產資料的購買價格,效率高于平均水平的生產方法,不變資本的節(jié)約,等等。并且撇開生產價格不說,資本家是否高于或低于并且按什么程度高于或低于生產價格購買或出售,因而在流通過程中占有總剩余價值的一個較大的或較小的部分,取決于一些特殊的市場行情,而就每一筆交易來說,取決于資本家的狡猾程度和鉆營能力。但是不管怎樣,總利潤的量的分割在這里都會轉變?yōu)橘|的分割,由于這種量的分割本身還取決于供分割的東西是什么,取決于能動資本家怎樣用資本來經營,取決于這個資本作為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也就是說,資本家作為能動資本家執(zhí)行職能,使他獲得怎樣的總利潤,情況就更是如此。在這里,職能資本家被假定為資本的非所有者。對他來說,代表資本所有權的是貸出者即貨幣資本家。因此,他支付給貸出者的利息,表現(xiàn)為總利潤中屬于資本所有權本身的部分。與此相反,屬于能動資本家的那部分利潤,現(xiàn)在則表現(xiàn)為企業(yè)主收入,這一收入好象完全是從他用資本在再生產過程中所完成的活動或職能產生出來的,特別是從他作為產業(yè)或商業(yè)企業(yè)主所執(zhí)行的職能產生出來的。因此,利息對他來說只是表現(xiàn)為資本所有權的果實,表現(xiàn)為抽掉了資本再生產過程的資本自身的果實,即不進行“勞動”,不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的果實;而企業(yè)主收入對他來說則只是表現(xiàn)為他用資本所執(zhí)行的職能的果實,表現(xiàn)為資本的運動和過程的果實,這種過程對他來說現(xiàn)在表現(xiàn)為他自己的活動,而與貨幣資本家的不活動,不參加生產過程形成對照??偫麧欉@兩部分之間的這種質的區(qū)分,即利息是資本自身的果實,是與生產過程無關的資本所有權的果實,而企業(yè)主收入則是處在過程中的、在生產過程中發(fā)揮作用的資本的果實,因而是資本使用者在再生產過程中所起的能動作用的果實,——這種質的區(qū)分決不僅僅是貨幣資本家和產業(yè)資本家的主觀見解。這種區(qū)分以客觀事實為基礎,因為利息歸貨幣資本家所有,歸資本的單純所有者,也就是在生產過程之前和生產過程之外單純代表資本所有權的貸出者所有;企業(yè)主收入則歸單純的職能資本家所有,歸資本的非所有者所有。

對于用借入的資本從事經營的產業(yè)資本家和不親自使用自己的資本的貨幣資本家來說,總利潤在兩種不同的人,即在兩種對同一資本,從而對由它產生的利潤,享有不同合法權的人之間的單純量的分割,都會因此變?yōu)橘|的分割。利潤的一部分現(xiàn)在表現(xiàn)為一種規(guī)定上的資本應得的果實,表現(xiàn)為利息;利潤的另一部分則表現(xiàn)為相反規(guī)定上的資本的特有的果實,表現(xiàn)為企業(yè)主收入。一個單純表現(xiàn)為資本所有權的果實,另一個則表現(xiàn)為用資本單純執(zhí)行職能的果實,表現(xiàn)為處在過程中的資本的果實,或能動資本家所執(zhí)行的職能的果實。總利潤的這兩部分硬化并且互相獨立化了,好象它們是出自兩個本質上不同的源泉。這種硬化和互相獨立化,對全體資本家階級和全部資本來說,現(xiàn)在必然會固定下來。而且,不管能動資本家所使用的資本是不是借入的,也不管屬于貨幣資本家的資本是不是由他自己使用,情況都是一樣。每個資本的利潤,從而以資本互相平均化為基礎的平均利潤,都分成或被割裂成兩個不同質的、互相獨立的、互不依賴的部分,即利息和企業(yè)主收入,二者都由特殊的規(guī)律來決定。用自有的資本從事經營的資本家,同用借入的資本從事經營的資本家一樣,把他的總利潤分為利息和企業(yè)主收入。利息歸他所有,因為他是資本的所有者,是把資本貸給自己的貸出者,企業(yè)主收入也歸他所有,因為他是能動的、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家。因此,對于這種質的分割來說,資本家實際上是否應和另一個資本家共分,是沒有意義的。資本的使用者,即使是用自有的資本從事經營,也具有雙重身分,即資本的單純所有者和資本的使用者;他的資本本身,就其提供的利潤范疇來說,也分成資本所有權,即處在生產過程以外的、本身提供利息的資本,和處在生產過程以內的、由于在過程中活動而提供企業(yè)主收入的資本。

因此,利息這樣固定下來,以致現(xiàn)在它不是表現(xiàn)為總利潤的一種同生產無關的、僅僅在產業(yè)家用別人的資本從事經營時才偶然發(fā)生的分割。即使產業(yè)家用自有的資本從事經營,他的利潤也會分為利息和企業(yè)主收入。因此,單純量的分割變?yōu)橘|的分割;這種分割的發(fā)生,與產業(yè)家是不是自己的資本的所有者這個偶然情況無關。這不僅是利潤被分配給不同人的不同部分,而且還是利潤的兩種不同范疇。它們和資本有不同的關系,也就是說,和資本的不同規(guī)定性有關。

為什么總利潤分為利息和企業(yè)主收入這種分割,一旦轉變?yōu)橘|的分割,就會對整個資本和整個資本家階級保持這個質的分割的性質,現(xiàn)在原因變得很清楚了。

第一,這是由于下面這種簡單的由經驗提供的情況:大多數(shù)產業(yè)資本家都按照不同的比例兼用自有資本和借入資本來從事經營,并且自有資本和借入資本之間的比例在不同的時期會發(fā)生變動。

第二,總利潤的一部分轉化為利息形式,就會使它的另一部分轉化為企業(yè)主收入。一旦利息作為獨特的范疇存在,企業(yè)主收入事實上就只是總利潤超過利息的余額所采取的對立形式。對總利潤怎樣分化為利息和企業(yè)主收入的全部研究,可以簡單地歸結為對總利潤的一部分怎樣一般地硬化為并且獨立化為利息的研究。不過,從歷史上說,生息資本是作為一種現(xiàn)成的、遺留下來的形式存在的,因而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以及與之相適應的資本觀念和利潤觀念存在以前很久,利息就作為資本所生產的剩余價值的現(xiàn)成的派生形式存在了。因此,在一般人的觀念中,貨幣資本,生息資本,至今仍被看作是資本本身,看作是真正的資本。因此,另一方面就產生了直到馬西那個時候仍然占統(tǒng)治地位的看法,即認為貨幣本身是用利息支付報酬的東西。借貸資本不管是否實際作為資本使用,甚至在它只為消費而借的時候都會提供利息這個事實,使這個資本形式具有獨立性這種看法固定下來。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初期,利息對利潤來說是獨立的,生息資本對產業(yè)資本來說是獨立的,這一點的最好證明是:直到十八世紀中葉,利息只是總利潤的一部分這個事實,才(被馬西,在他之后又被休謨[107])發(fā)現(xiàn),而且竟然需要有這樣一種發(fā)現(xiàn)。

第三,不管產業(yè)資本家是用自有的資本還是用借入的資本從事經營,都不會改變這樣的情況,即貨幣資本家階級是作為一種特殊的資本家,貨幣資本是作為一種獨立的資本,利息是作為一個與這種特別資本相適應的獨立的剩余價值形式,來同產業(yè)資本家相對立的。

從質的方面來看,利息是資本的單純所有權所提供的剩余價值,是資本自身提供的剩余價值,雖然資本的所有者一直處在再生產過程之外;因此,是資本在和自己的過程相分離的情況下提供的剩余價值。

從量的方面來看,形成利息的那部分利潤,表現(xiàn)為不是同產業(yè)資本和商業(yè)資本本身有關,而是同貨幣資本有關,并且剩余價值的這一部分的比率,即利息率,又把這種關系固定下來。因為第一,利息率——盡管它取決于一般利潤率——是獨立地決定的;第二,利息率象商品的市場價格一樣,同不可捉摸的利潤率相反,表現(xiàn)為在任何變動中都是固定的、一致的、明白的、總是既定的比率。如果全部資本都處在產業(yè)資本家手中,那就不會有利息和利息率。總利潤的量的分割所采取的獨立形式,產生了質的分割。如果產業(yè)資本家同貨幣資本家進行比較,那末,使前者區(qū)別于后者的只是企業(yè)主收入,即總利潤超過平均利息而形成的余額,而平均利息則由于利息率而表現(xiàn)為經驗上既定的量。另一方面,如果這個產業(yè)資本家同用自有資本而不是用借入資本來經營的產業(yè)資本家進行比較,那末,后者和前者的區(qū)別只在于:后者是把利息裝進自己腰包而不必支付出去的貨幣資本家。在這兩個場合,對他來說,總利潤中和利息不同的那一部分都表現(xiàn)為企業(yè)主收入,利息本身則表現(xiàn)為資本自身提供的剩余價值,因而表現(xiàn)為資本不在生產中使用也會提供的剩余價值。

對單個資本家來說,這種看法實際上是正確的。不管他的資本在起點上已經作為貨幣資本存在,還是先要轉化為貨幣資本,他總可以進行如下的選擇:或是把他的資本作為生息資本貸出去,或是把他的資本作為生產資本來親自使它增殖。但如果象某些庸俗經濟學家那樣,把貨幣資本看作普遍現(xiàn)象,也就是說,把它應用于全部社會資本,甚至把它當作利潤的原因,那當然是荒謬的。全部資本都轉化為貨幣資本,而沒有人購買和使用生產資料即全部資本(除了其中以貨幣形式存在的相對小的部分以外)借以存在的形式來增殖價值,這當然是荒唐的。說什么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基礎上,資本不作為生產資本執(zhí)行職能,即不創(chuàng)造剩余價值(利息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也會提供利息;說什么沒有資本主義生產,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也會照樣進行下去,那就更加荒唐了。假如大部分的資本家愿意把他們的資本轉化為貨幣資本,那末,結果就會是貨幣資本大大貶值和利息率驚人下降;許多人馬上就會不可能靠利息來生活,因而會被迫再變?yōu)楫a業(yè)資本家。但是,正如我們已經說過的,對單個資本家來說,這是事實。因此,甚至在他是用自有資本經營的場合,他也必然把他的平均利潤中與平均利息相等的部分,看成是他的資本本身在生產過程之外生出的果實;同這個獨立化為利息的部分相反,他把總利潤超過這個利息而形成的余額,看成是單純的企業(yè)主收入。

第四,{手稿這里是空白。}

上面已經指出,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家必須對借入資本的單純所有者支付的那部分利潤,轉化成一部分利潤的獨立形式,這部分利潤是由全部資本本身,不管是借入的還是非借入的,在利息的名稱下提供的。這個部分的大小,取決于平均利息率的高低。它的起源只是在下面這一點上還表示出來: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家,在他是自己資本的所有者時,不會參加——至少不會積極地參加——決定利息率的競爭。利潤在兩種對它有不同合法權的人中間進行的純粹的量的分割,已經轉變?yōu)橘|的分割,這種質的分割好象是從資本和利潤本身的性質產生的。因為,正如我們已經說過的,只要利潤的一部分一般采取利息的形式,平均利潤和利息之間的差額或利潤超過利息的部分,就會轉化為一種同利息相對立的形式,即企業(yè)主收入的形式。利息和企業(yè)主收入這兩個形式,只存在于它們的對立之中。因此,它們二者不是與剩余價值發(fā)生關系,它們只是剩余價值固定在不同范疇,不同項目或名稱下的部分;相反,它們是互相發(fā)生關系。因為利潤的一部分轉化為利息,所以它的另一部分表現(xiàn)為企業(yè)主收入。

我們這里所說的利潤,始終是指平均利潤,因為個別利潤的偏離或不同生產部門的利潤的偏離,——即平均利潤或剩余價值分配上隨競爭和其他情況而發(fā)生的忽上忽下的變動,——在這里完全與我們無關。這一點,總的說來適用于我們當前的全部研究。

用拉姆賽的話來說,利息就是資本所有權本身提供的純利潤,不管它是提供給處在再生產過程之外的單純貸出者,還是提供給親自把自己的資本用于生產的所有者。它所以也為后者提供純利潤,并不是因為后者是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家,而是因為他是貨幣資本家,他把自有資本作為生息資本貸給作為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家的他自己。就象貨幣或一般地說價值轉化為資本,是資本主義生產過程不斷產生的結果一樣,它作為資本而存在,也是資本主義生產過程不斷需要的前提。由于它有轉化為生產資料的能力,它就不斷支配著無酬勞動,并因而把商品的生產過程和流通過程轉化為為它的所有者進行的剩余價值的生產。因此,利息不過是這樣一個事實的表現(xiàn):一般價值,——一般社會形式上的物化勞動,——在現(xiàn)實生產過程中采取生產資料形態(tài)的價值,會作為獨立的權力與活的勞動力相對立,并且是占有無酬勞動的手段;它所以是這樣一種權力,因為它是作為別人的財產與工人相對立。但是另一方面,在利息的形式上,這種與雇傭勞動的對立卻消失了;因為生息資本就它本身來說,不是以雇傭勞動為自己的對立面,而是以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為自己的對立面;借貸資本家就他本身來說,直接與在再生產過程中實際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家相對立,而不是與正是在資本主義生產基礎上被剝奪了生產資料的雇傭工人相對立。生息資本是作為所有權的資本與作為職能的資本相對立的。但是,資本在它不執(zhí)行職能的時候,不剝削工人,也不是同勞動處于對立之中。

另一方面,企業(yè)主收入也不與雇傭勞動形成對立,而只與利息形成對立。

第一,假定平均利潤已定,企業(yè)主收入率就不是由工資決定,而是由利息率決定。企業(yè)主收入率的高低與利息率成反比。[注:“企業(yè)主收入取決于資本的純利潤,而不是后者取決于前者。”(拉姆賽《論財富的分配》1836年愛丁堡版第214頁。在拉姆賽的著作中,純利潤總是=利息。)]

第二,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家不是從他對資本的所有權中,而是從資本同它只是作為無所作為的所有權而存在的規(guī)定性相對立的職能中,得出他對企業(yè)主收入的要求權,從而得出企業(yè)主收入本身。一旦他用借入的資本來經營,因而利息和企業(yè)主收入歸兩種不同的人所得,這種情形就會表現(xiàn)為直接存在的對立。企業(yè)主收入來自資本在再生產過程中的職能,也就是說,是由于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家執(zhí)行產業(yè)資本和商業(yè)資本的這些職能而從事活動或行動得來的。但作為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的代表,就不象生息資本的代表那樣領干薪。在資本主義生產的基礎上,資本家指揮生產過程和流通過程。對生產勞動的剝削也要花費氣力,不管是他自己花費氣力,還是讓別人替他花費氣力。因此,在他看來,與利息相反,他的企業(yè)主收入是某種同資本的所有權無關的東西,不如說是他作為非所有者,作為勞動者執(zhí)行職能的結果。

因此,在資本家的腦袋里必然產生這樣的觀念:他的企業(yè)主收入遠不是同雇傭勞動形成某種對立,不僅不是別人的無酬勞動,相反,它本身就是一種工資,是監(jiān)督工資,wages  of  superintendence  of  labour,是高于普通雇傭工人工資的工資,1.因為這是較復雜的勞動,2.因為資本家支付給自己工資。利息歸資本家所有,即使他不執(zhí)行資本家的任何職能,而只是資本的所有者;相反,企業(yè)主收入歸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家所有,即使他不是他用來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的所有者。由于這種對立,人們完全忘記了:資本家作為資本家,他的職能是生產剩余價值即無酬勞動,而且是在最經濟的條件下進行這種生產。由于利潤即剩余價值所分成的兩個部分的對立形式,人們忘記了,二者不過是剩余價值的不同部分,并且它的分割絲毫不能改變剩余價值的性質、它的起源和它的存在條件。

在再生產過程中,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家作為別人所有的資本的代表,同雇傭工人相對立;貨幣資本家則由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家來代表,參與對勞動的剝削。由于在再生產過程中的資本職能同在再生產過程外的資本的單純所有權的對立,人們忘記了:能動資本家只有作為生產資料的代表同工人相對立,才能執(zhí)行職能,才能使工人為他的利益而勞動,或者說,使生產資料發(fā)揮資本的作用。

事實上,利潤即剩余價值的這兩個部分作為利息和企業(yè)主收入所采取的形式,并不表示對勞動的關系,因為這種關系只存在于勞動和作為這兩個部分的總和、整體、統(tǒng)一體的利潤,或更確切些說,剩余價值之間。利潤分割的比率和作為根據(jù)來實行這種分割的不同的合法權,都以利潤是現(xiàn)成的,以利潤已經存在為前提。因此,如果資本家就是他用來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的所有者,他就會把全部利潤或剩余價值裝進自己的腰包;對工人來說,資本家把全部利潤裝進自己的腰包,還是把利潤的一部分付給某個第三者,即法律上的所有者,是完全沒有關系的事情。因此,利潤要在兩種資本家中間實行分割的理由,就不知不覺地變成有待分割的利潤即剩余價值——不管以后如何分割,資本本身總會從再生產過程中把這個剩余價值取出來——存在的理由了。既然利息同企業(yè)主收入相對立,企業(yè)主收入同利息相對立,二者互相對立,而不是同勞動相對立,由此就會產生一個問題:企業(yè)主收入加上利息,即利潤,進一步說也就是剩余價值,是以什么為基礎呢?是以這兩個部分的互相對立的形式為基礎!但是,在利潤進行這種分割以前,在能夠談得上這種分割以前,利潤已經生產出來了。

生息資本只有在借貸貨幣實際轉化為資本并生產一個余額(利息是其中的一部分)時,才成為生息資本。但這一點并不能排除:生息這種屬性,不管有沒有生產過程,都同生息資本長在一起。勞動力也只有當它在勞動過程中被使用,被實現(xiàn)的時候,才表明它有創(chuàng)造價值的能力;但這一點并不能排除:勞動力自身,在可能性上,作為一種能力,是創(chuàng)造價值的活動,并且作為這樣的活動,它不是從過程中才產生的,而相反地是過程的前提。它是作為創(chuàng)造價值的能力被人購買的。購買它的人也可以不讓它去從事生產勞動,例如,把它用于純粹私人的目的,用于服務等等。資本也是這樣。借入者是不是把它作為資本來用,也就是說,是不是實際上使它所固有的生產剩余價值的屬性發(fā)揮作用,那是借入者自己的事情。在這兩種場合,他為之支付的,是那個就自身來說,在可能性上已經包含在資本商品中的剩余價值。

現(xiàn)在,我們來更詳細地考察企業(yè)主收入。

因為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資本的獨特的社會規(guī)定性的因素——具有支配別人勞動的屬性的資本所有權——已經固定下來,利息又因此表現(xiàn)為資本在這種條件下生出的剩余價值的一部分,所以剩余價值的另一部分——企業(yè)主收入——就必然表現(xiàn)為:它并不是由資本本身生出的,而是由同它的、已經以資本利息這個名稱取得特殊存在方式的獨特社會規(guī)定性相分離的生產過程生出的。但是,生產過程同資本相分離,就是一般的勞動過程。因此,同資本所有者相區(qū)別的產業(yè)資本家,就不是表現(xiàn)為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而是表現(xiàn)為甚至與資本無關的管理人員,表現(xiàn)為一般勞動過程的簡單承擔者,表現(xiàn)為勞動者,而且是表現(xiàn)為雇傭勞動者。

利息本身正好表現(xiàn)出,勞動條件作為資本而存在,同勞動處于社會對立中,并且轉化為同勞動相對立并且支配著勞動的私人權力。利息把單純的資本所有權表現(xiàn)為占有別人勞動產品的手段。但是,它是把資本的這種性質表現(xiàn)為某種在生產過程之外屬于資本的東西,而不是表現(xiàn)為這個生產過程本身的獨特的資本主義規(guī)定性的結果。它不是把資本的這種性質表現(xiàn)為同勞動直接對立,而是相反地同勞動無關,只是表現(xiàn)為一個資本家對另一個資本家的關系,也就是說,表現(xiàn)為一種存在于資本對勞動本身的關系之外的、與這種關系無關的規(guī)定。因此,在利息上,在利潤的這個特殊形態(tài)上,資本的對立性質固然得到了獨立的表現(xiàn),但是表現(xiàn)成這樣:這種對立在其中已經完全消失,完全抽掉。利息是兩個資本家之間的關系,不是資本家和工人之間的關系。

另一方面,這個利息形式又使利潤的另一部分取得企業(yè)主收入,以至監(jiān)督工資這種質的形式。資本家作為資本家所要完成的、恰好使他同工人相區(qū)別、相對立的特殊職能,被表現(xiàn)為單純的勞動職能。他創(chuàng)造剩余價值,不是因為他作為資本家進行勞動,而是因為除了他作為資本家的性質之外,他也進行勞動。因此,剩余價值的這一部分也就不再是剩余價值,而是一種和剩余價值相反的東西,是所完成的勞動的等價物。因為資本的異化性質,它同勞動的對立,轉移到現(xiàn)實剝削過程之外,即轉移到生息資本上,所以這個剝削過程本身也就表現(xiàn)為單純的勞動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家與工人相比,不過是在進行另一種勞動。因此,剝削的勞動和被剝削的勞動,二者作為勞動成了同一的東西。剝削的勞動,象被剝削的勞動一樣,是勞動。利息成了資本的社會形式,不過表現(xiàn)在一種中立的、沒有差別的形式上;企業(yè)主收入成了資本的經濟職能,不過這個職能的一定的、資本主義的性質被抽掉了。

在資本家的意識中,這里所說的情況是和本卷第二篇論述利潤平均化為平均利潤時指出的各種補償理由一樣的。這些在剩余價值分配上有決定作用的補償理由,在資本家的觀念中,已被歪曲成為利潤本身產生的理由和為利潤本身辯護的(主觀的)理由。

企業(yè)主收入是勞動的監(jiān)督工資這種看法,是從企業(yè)主收入同利息的對立中產生的,并由于下面這個事實而得到進一步加強:利潤的一部分事實上能夠作為工資分離出來,并且確實也作為工資分離出來,或者不如反過來說,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基礎上,一部分工資表現(xiàn)為利潤的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正如亞·斯密已經正確地發(fā)現(xiàn)的那樣,在那些生產規(guī)模等等允許有充分的分工,以致可以對一個經理支付特別工資的營業(yè)部門中,這個利潤部分會以經理的薪水的形式純粹地表現(xiàn)出來,一方面同利潤(利息和企業(yè)主收入的總和),另一方面同扣除利息以后作為所謂企業(yè)主收入留下的那部分利潤相獨立并且完全分離出來。

凡是直接生產過程具有社會結合過程的形態(tài),而不是表現(xiàn)為獨立生產者的孤立勞動的地方,都必然會產生監(jiān)督勞動和指揮勞動。[注:“在這里〈在農民是土地所有者的地方〉,監(jiān)督是完全不必要的。”(約·埃·凱爾恩斯《奴隸勞力》1862年倫敦版第48、49頁)]不過它具有二重性。

一方面,凡是有許多個人進行協(xié)作的勞動,過程的聯(lián)系和統(tǒng)一都必然要表現(xiàn)在一個指揮的意志上,表現(xiàn)在各種與局部勞動無關而與工場全部活動有關的職能上,就象一個樂隊要有一個指揮一樣。這是一種生產勞動,是每一種結合的生產方式中必須進行的勞動。

另一方面,——完全撇開商業(yè)部門不說,——凡是建立在作為直接生產者的勞動者和生產資料所有者之間的對立上的生產方式中,都必然會產生這種監(jiān)督勞動。這種對立越嚴重,這種監(jiān)督勞動所起的作用也就越大。因此,它在奴隸制度下所起的作用達到了最大限度。[注:“如果勞動的性質要求勞動者〈即奴隸〉在一個廣闊的地面上分散勞動,監(jiān)工的人數(shù)以及這種監(jiān)督所需的勞動的費用就會相應地增加。”(凱爾恩斯《奴隸勞力》1862年倫敦版第44頁)]但它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也是不可缺少的,因為在這里,生產過程同時就是資本家消費勞動力的過程。這完全同在專制國家中一樣,在那里,政府的監(jiān)督勞動和全面干涉包括兩方面:既包括執(zhí)行由一切社會的性質產生的各種公共事務,又包括由政府同人民大眾相對立而產生的各種特殊職能。

在那些生活在奴隸制度下的古代著作家的著作中,象在那些把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看作絕對生產方式的現(xiàn)代經濟學家的著作中一樣,監(jiān)督勞動的這兩個方面在理論上是和在實踐上一樣不可分地聯(lián)系在一起的。另一方面,我馬上就要舉一個例子來說明,現(xiàn)代奴隸制度的辯護士也懂得怎樣把監(jiān)督勞動用作替奴隸制度辯護的理由,就象其他一些經濟學家懂得怎樣把這種監(jiān)督勞動用作替雇傭勞動制度辯護的理由一樣。

關于卡托時代的斐力卡斯[注:斐力卡斯(villicus)即管事。——譯者注]:

“莊園管事(villicus  von  villa)居于莊園奴隸(familia  rustica)之首,他掌管收支、買賣,執(zhí)行主人的命令,當主人不在的時候,還發(fā)布命令,執(zhí)行懲罰……管事自然比別的奴隸較為自由;馬貢農書[108]建議允許管事結婚,生育子女,有自己的錢財;卡托也建議讓男管事和女管事結婚。也只有這種管事可以指望在品行端正的情況下,從主人那里獲得自由。除此以外,他們的地位與奴隸一樣……每一個奴隸,包括管事本身在內,每隔一段時間,按照規(guī)定的標準,從主人那里取得自己賴以維持生活的必需品……所得的數(shù)量以勞動為準,例如,管事的勞動比奴隸的勞動輕,所得的數(shù)量也比奴隸少。”(蒙森《羅馬史》1856年第2版第1卷第809、810頁)

亞里士多德:

“因為主人〈資本家〉不是通過獲得奴隸〈通過使他有權購買勞動的資本所有權〉,而是通過使用奴隸〈通過在生產過程中使用勞動者,在今天是使用雇傭工人〉,來證明他自己是主人。這種學問并沒有什么博大高深的地方;那不過是,凡是奴隸必須會做的事情,主人應當會命令。在主人不必自己操心的地方,這種榮譽就由管家來承受,而主人自己則從事政務或研究哲學。”(亞里士多德《政治學》,貝克爾編,第1冊第7章)

亞里士多德直率地說,在經濟領域內和在政治領域內,統(tǒng)治權把各種統(tǒng)治的職能加在掌權者身上,這就是說,在經濟領域內,他們必須善于消費勞動力。他還說,這種監(jiān)督勞動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因此,主人一旦有了足夠的財富,他就會把干這種操心事的“榮譽”交給一個管家。

指揮和監(jiān)督的勞動,只要它不是由一切結合的社會勞動的性質引起的特殊職能,而是由生產資料所有者和單純的勞動力所有者之間的對立所引起的職能,——不管這種勞動力是象奴隸制度下那樣同勞動者本身一道被人買去,還是由工人自己出賣勞動力,以致生產過程同時表現(xiàn)為資本消費工人勞動的過程,——這種由奴役直接生產者而產生的職能,經常地被人們用作替這種關系本身進行辯護的理由,而對別人的無酬勞動的剝削即占有,也同樣經常地被人們說成是資本所有者應得的工資。但最妙不過的,是美國奴隸制度的一個維護者奧康瑙爾律師,1859年12月19日在紐約的一次集會上,打著“為南方說幾句公道話”的旗號所發(fā)表的高論。他在熱烈的掌聲中說道:

“是呀,各位先生,自然本身已經決定黑人要處于這種奴隸狀態(tài)。他身體強壯,干活有勁,但是,給他以這種強壯身體的自然,卻既沒有給他以統(tǒng)治的智慧,也沒有給他以勞動的意志。(鼓掌)這兩樣東西他都沒有!而沒有給他以勞動意志的同一個自然,卻給了他一個主人,把這個意志強加于他,使他在適合于他生存的那種氣候條件下,成為一個既對他自己又對統(tǒng)治他的主人有用的仆人。我認為,使黑人處于自然安排他所處的那種狀態(tài),給他一個主人來統(tǒng)治他,這并沒有什么不公平。如果人們強迫黑人再去勞動,并為他的主人提供正當?shù)膱蟪?,來報答他的主人為統(tǒng)治他,為使他成為一個對自己和對社會有用的人而花費的勞動和才能,這并沒有剝奪他的任何權利。”[109]

現(xiàn)在,雇傭工人也和奴隸一樣,必須有一個主人叫他去勞動,并且統(tǒng)治他。既然這種統(tǒng)治和奴役的關系成為前提,那末,雇傭工人被迫生產他自己的工資,并且在這個工資之外再生產監(jiān)督工資,作為對統(tǒng)治和監(jiān)督他而花費的勞動的補償,“并為他的主人提供正當?shù)膱蟪辏瑏韴蟠鹚闹魅藶榻y(tǒng)治他,為使他成為一個對自己和對社會有用的人而花費的勞動和才能”,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監(jiān)督和指揮的勞動,只要由對立的性質,由資本對勞動的統(tǒng)治產生,因而為一切以階級對立為基礎的生產方式和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所共有,那末,在資本主義制度下,這種勞動也是直接地和不可分離地同由一切結合的社會勞動交給單個人作為特殊勞動去完成的生產職能,結合在一起的。一個Epitropos〔古希臘的監(jiān)督人〕或封建法國所稱的régisseur〔管家〕的工資,只要企業(yè)達到相當大的規(guī)模,足以為這樣一個經理(manager)支付報酬,就會完全同利潤分離而采取熟練勞動的工資的形式,雖然我們的產業(yè)資本家遠沒有因此去“從事政務或研究哲學”。

尤爾先生早已指出,“我們的工業(yè)制度的靈魂”不是產業(yè)資本家,而是產業(yè)經理。[注:安·尤爾《工廠哲學》,法譯本,1836年版第1卷第67、68頁。在這本書中,工廠主的這位品得同時還證明,大多數(shù)工廠主對于他們所使用的機器一竅不通。]關于企業(yè)的商業(yè)部分,我們已經在上一篇中說了我們必須說的一切。[注:見本卷第323—324頁。——編者注]

資本主義生產本身已經使那種完全同資本所有權分離的指揮勞動比比皆是。因此,這種指揮勞動就無須資本家親自擔任了。一個樂隊指揮完全不必就是樂隊的樂器的所有者;如何處理其他演奏者的“工資”問題,也不是他這個樂隊指揮職能范圍以內的事情。合作工廠提供了一個實例,證明資本家作為生產上的管理人員已經成為多余的了,就象資本家本人發(fā)展到最高階段,認為大地主是多余的一樣。只要資本家的勞動不是由單純作為資本主義生產過程的那種生產過程引起,因而這種勞動并不隨著資本的消失而自行消失;只要這種勞動不只限于剝削別人勞動這個職能;從而,只要這種勞動是由作為社會勞動的勞動的形式引起,由許多人為達到共同結果而形成的結合和協(xié)作引起,它就同資本完全無關,就象這個形式本身一旦把資本主義的外殼炸毀,就同資本完全無關一樣。說這種勞動作為資本主義的勞動,作為資本家的職能是必要的,這無非就是說,庸俗經濟學家不能設想各種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內部發(fā)展起來的形式,能夠離開并且擺脫它們的對立的、資本主義的性質。同貨幣資本家相對來說,產業(yè)資本家是勞動者,不過是作為資本家的勞動者,即作為對別人勞動的剝削者的勞動者。他為這種勞動所要求和所取得的工資,恰好等于他所占有的別人勞動的量,并且當他為進行剝削而親自花費必要氣力的時候,還直接取決于對這種勞動的剝削程度,而不是取決于他進行這種剝削所作出的并且在他支付適當?shù)膱蟪陼r可以讓一個經理去作出的那種努力的程度。每一次危機以后,我們都可以在英國工廠區(qū)看到許多以前的工廠主,他們現(xiàn)在作為經理,為了低微的工資,替那些往往就是他們自己的債權人的新工廠主,去管理他們自己從前所有的工廠。[注:我知道這樣一件事,在1868年危機以后,有一個破產的工廠主,變成了他自己以前的工人的領取工資的雇傭勞動者。也就是說,在破產以后,工廠已經改組成工人的合作工廠,而由以前的工廠主擔任經理。——弗·恩·]

商業(yè)經理和產業(yè)經理的管理工資,在工人的合作工廠和資本主義的股份企業(yè)中,都是完全同企業(yè)主收入分開的。在其他場合偶然出現(xiàn)的管理工資同企業(yè)主收入的分離,在這里則是經常的現(xiàn)象。在合作工廠中,監(jiān)督勞動的對立性質消失了,因為經理由工人支付報酬,他不再代表資本而同工人相對立。與信用事業(yè)一起發(fā)展的股份企業(yè),一般地說也有一種趨勢,就是使這種管理勞動作為一種職能越來越同自有資本或借入資本的所有權相分離,這完全象司法職能和行政職能隨著資產階級社會的發(fā)展,同土地所有權相分離一樣,而在封建時代,這些職能卻是土地所有權的屬性。但是一方面,因為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家同資本的單純所有者即貨幣資本家相對立,并且隨著信用的發(fā)展,這種貨幣資本本身取得了一種社會的性質,集中于銀行,并且由銀行貸出而不再是由它的直接所有者貸出;另一方面,又因為那些不能在任何名義下,即不能用借貸也不能用別的方式占有資本的單純的經理,執(zhí)行著一切應由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家自己擔任的現(xiàn)實職能,所以,留下來的只有管理人員,資本家則作為多余的人從生產過程中消失了。

根據(jù)英國各合作工廠公布的賬目[注:這里引用的賬目最多是到1864年為止,因為上文是1865年寫成的。——弗·恩·],我們可以看到,在扣除經理的工資——這種工資形成所投可變資本的一部分,同其他工人的工資完全一樣——以后,利潤大于平均利潤,雖然這些工廠有時比私營工廠主支付更高得多的利息。在所有這些場合,利潤高的原因是由于不變資本的使用更為節(jié)約。但這里使我們感興趣的是:在這里,平均利潤(=利息+企業(yè)主收入)實際地并且明顯地表現(xiàn)為一個同管理工資完全無關的量。因為在這里利潤大于平均利潤,所以企業(yè)主收入也大于通常的企業(yè)主收入。

在某些資本主義股份企業(yè)如股份銀行中,也可以看到同樣的情況。1863年倫敦韋斯明斯特銀行支付30%的常年股息,倫敦聯(lián)合銀行等等支付15%的常年股息。在這里,從總利潤中除了扣除經理的薪水以外,還扣除了對存款支付的利息。這里的高額利潤是由于實收資本同存款相比只占很小的比例。例如,1863年倫敦韋斯明斯特銀行實收資本為1000000鎊,存款為14540275鎊。1863年倫敦聯(lián)合銀行實收資本為600000鎊,存款為12384173鎊。

混淆企業(yè)主收入和監(jiān)督工資或管理工資,最初是由于利潤超過利息的余額所采取的同利息相對立的形式造成的。由于一種辯護的意圖,即不把利潤解釋為剩余價值即無酬勞動,而把它解釋為資本家自己所做的勞動取得的工資,這種混淆就進一步發(fā)展了。針對這種情況,從社會主義者方面提出了要求:要把利潤實際地縮減為它在理論上偽裝成的那種東西,即單純的監(jiān)督工資。不過,一方面,這種監(jiān)督工資象所有其他工資一樣,會隨著一個人數(shù)眾多的產業(yè)經理和商業(yè)經理階級的形成,越來越具有確定的水平和確定的市場價格[注:“師傅和他們的幫工一樣是工人。在這一點上,他們的利益和他們幫工的利益完全相同。但除此以外,他們還是資本家或是資本家的代理人,在這方面,他們的利益和工人的利益則截然相反。”(霍吉斯金《保護勞動反對資本的要求》1825年倫敦版第27頁)“這個國家的產業(yè)工人的教育已廣為普及,這就使得幾乎所有師傅和老板的勞動和技藝的價值日益降低,因為教育的廣為普及,使擁有這種專門知識的人數(shù)增加了。”(同上,第30頁)],另一方面,這種工資又象所有熟練勞動的工資一樣,會隨著使特種熟練勞動力的生產費用下降的一般發(fā)展,越來越降低[注:“習慣限制的普遍削弱和受教育機會的增加,不是使不熟練工人的工資趨于提高,而是使熟練工人的工資趨于降低。”(約·斯·穆勒《政治經濟學原理》1849年倫敦第2版第1卷第479頁)],這樣一來,上述這個要求就越來越不為理論上的粉飾所歡迎。隨著工人方面的合作事業(yè)和資產階級方面的股份企業(yè)的發(fā)展,混淆企業(yè)主收入和管理工資的最后口實再也站不住腳了,利潤在實踐上也就表現(xiàn)為它在理論上無可辯駁的那種東西,即表現(xiàn)為單純的剩余價值,沒有支付等價物的價值,已經實現(xiàn)的無酬勞動;因此,執(zhí)行職能的資本家實際上是在剝削勞動,并且在他是用借入資本從事經營的時候,他的剝削的結果就分為利息和企業(yè)主收入,即利潤超過利息的余額。

在資本主義生產的基礎上,一種關于管理工資的新的欺詐勾當在股份企業(yè)中發(fā)展起來,這就是:在實際的經理之外并在他們之上,出現(xiàn)了一批董事和監(jiān)事。對這些董事和監(jiān)事來說,管理和監(jiān)督實際上不過是掠奪股東、發(fā)財致富的一個借口而已。關于這一點,我們可以在《西蒂區(qū),或倫敦營業(yè)生理學;附交易所和咖啡館概述》(1845年倫敦版)一書中,看到極為有趣的詳細記載。

“從下面這個例子我們可以知道,銀行家和商人參加八個或九個不同公司董事會得到了什么:蒂莫西·亞伯拉罕·柯蒂斯先生在他破產后提交破產法庭的私人賬目表明,他在董事項目下每年的收入為800—900鎊。因為柯蒂斯先生曾經是英格蘭銀行和東印度公司的董事,所以每個股份公司都以能夠爭取他擔任董事為榮。”(第81、82頁)

這一類公司的董事每周出席一次會議,至少可得一個基尼(21馬克)的報酬。破產法庭進行的審理表明,這種監(jiān)督工資照例和這種掛名董事實際擔任的監(jiān)督成反比。

注釋:

[107]見[約·馬西]《論決定自然利息率的原因。對威廉·配第爵士和洛克先生關于這個問題的見解的考察》1750年倫敦版;大·休謨《論利息》(1752年)。載于大衛(wèi)·休謨《若干問題論叢》,兩卷集,第1卷包括道德、政治和文學概論,1764年倫敦新版(D.Hume.《Of  interest》(1752).In:Hume,David.《Essays  and  Treatises  on  several  Subjects》.A  new  edition.In  two  volumes.Vol.I,containing  Essays,moral,political,and  literary.London,1764)(關于這一點,并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6卷第1冊第400-404頁)。——第423頁。

[108]馬貢農書是迦太基作家馬貢論述農業(yè),特別是論述在迦太基很發(fā)達的以奴隸制為基礎的種植業(yè)的著作。寫作年月不詳。該著作在迦太基滅亡以后經羅馬元老院批準譯成拉丁文,并被官方推薦為合理組織羅馬農業(yè)的模范著作。——第432頁。

[109]見1859年12月20日《紐約每日論壇報》。

《紐約每日論壇報》(《New-York  Daily  Tribune》)是美國報紙,1841年至1924年出版。在四十至五十年代,該報站在進步的立場上反對奴隸占有制。馬克思從1851年8月至1862年3月為該報撰稿。為該報寫的文章,很大一部分是馬克思約恩格斯寫的。在1848年至1849年革命后的歐洲反動時期里,馬克思和恩格斯利用當時這個發(fā)行很廣的美國報紙,以具體材料來揭露資本主義社會的種種病態(tài)。到美國南北戰(zhàn)爭開始時,馬克思停止了撰稿。馬克思所以和《紐約每日論壇報》斷絕關系,很大的一個原因是編輯部內主張同各蓄奴州妥協(xié)的人的勢力加強和該報離開了進步立場。后來該報的方向越來越右傾。——第434頁。

出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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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岳麗麗校對:總編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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