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詩必先論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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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詩必先論其人

——明清之際的詩學批評

明清之際,詩論家大多是在批判與反思明代詩壇的基礎上進行詩學批評的,他們注意到公安派、竟陵派因批判復古派而掀起的重視自我價值、肯定自由意識的個性解放思潮所帶來的“空疏”之弊,并由此提出了適應時代精神的詩學理論主張,大體呈現(xiàn)出以下幾種新的趨向,即積極提倡經(jīng)世致用、敘事意識逐漸增強、注重抒發(fā)“社會之情”、極度重視人格氣節(jié),以及復興儒家詩教傳統(tǒng)。

明清之際,由于政局的動蕩和社會的混亂,知識分子的社會責任感和使命感異常強烈,無論是學術研究還是文學批評與創(chuàng)作中,都大力強調(diào)干預社會現(xiàn)實,“經(jīng)世致用”成為當時社會的一股主流思潮。明代末年,學者們已經(jīng)開始積極提倡經(jīng)世意識,其中以東林學派、復社最具代表性。東林學派以國家興亡、百姓日用為重,反對空談心性,主張躬行力踐,極富救世精神,開啟了清初實學思潮的先河。復社更以“共興復古學,將使異日者務為有用”(陸世儀《復社紀略·復社宗旨》)為結社宗旨,以“通經(jīng)學古”相號召,明確提倡興復古學、力求救世的觀念。陳子龍十分注重詩歌與社會現(xiàn)實的關系,強調(diào)詩歌應當以“憂時托志”為本,“導揚盛美,刺譏當時”(《六子詩序》)才是詩歌應該具備的社會功能,他與徐孚遠、宋征璧等人主編的《皇明經(jīng)世文編》,收錄的也是具有強烈“經(jīng)世意識”的文章。明清之際的學者大多是文學家,他們堅持認為學術研究的目的就是要服務現(xiàn)實社會,而文學作品也理應對社會現(xiàn)實有反映和批判作用。尤其是顧炎武,他強調(diào)學術研究、詩歌創(chuàng)作最重要的是“明道”“救世”,須具有“明道”“紀政事”“察民隱”“道人之善”的社會功能,所謂“文須有益于天下”,這在其詠史詩中體現(xiàn)得較為明顯,如《擬唐人五言八韻》六首分別歌詠申包胥、高漸離、班超、諸葛亮、祖逖、陶淵明六位歷史名賢,大有借古鑒今、經(jīng)世致用之效。

在明清之際這樣一個“天崩地解”的歷史時期,文人們更加清楚地認識到詩歌創(chuàng)作應該承擔的社會責任和應該具備的時代意義,他們期望詩歌能夠真實地反映社會現(xiàn)實,因此,敘事意識逐漸增強,敘事詩的創(chuàng)作也日漸增多,如錢澄之《三吳兵起紀事答友人問》、吳嘉紀《海潮嘆》等。由于對經(jīng)史之學的重視,明清之際的詩論家不斷強調(diào)史學與詩歌之間的密切關系。錢謙益以為治史可以救世,進而提出“詩義本于史”之說,主張詩歌與歷史是同源的,他充分肯定杜甫詩的“詩史”價值,并于明亡后模擬杜甫《秋興》八首而成《投筆集》,被陳寅恪稱為“明清之詩史,較杜陵尤勝一籌,乃三百年來之絕大著作也”(《柳如是別傳》)。屈大均也主張作者要以詩歌的形式記錄所生活的社會時代。杜濬更是提出了“詩可以正史之訛”的觀點,通過詩歌反觀歷史的真實與否。黃宗羲、魏禧等人則主張“以詩補史之闕”,就是以詩歌的形式補充說明“史所不及紀”與“忌諱不敢紀”的史事,從而使歷史面貌更加真實而完整。至吳偉業(yè)“史外傳心之史”的觀念提出后,清初的“詩史觀”更加趨于系統(tǒng)。所謂“史外傳心之史”,就是詩歌在書寫客觀時事之外,還要表達內(nèi)心豐富的主觀感受,在敘事中寄寓深刻的情感。吳偉業(yè)創(chuàng)制的“梅村體”,便踐行其“詩史”觀念,長篇敘事詩《圓圓曲》通過敘寫吳三桂與陳圓圓之事,寄寓詩人面對改朝換代嚴峻現(xiàn)實時的悲苦心情,敘事與抒情緊密結合。

自唐順之推崇主體的“本色論”、李贄“絕假純真”的“童心說”、湯顯祖超越生死的“至情論”提出以來,人的自然欲望得到晚明文人的不斷肯定,他們崇尚自然真實,追求個性解放。明清之際的詩人也十分推崇“真詩”,宋征壁、賀貽孫、毛先舒、尤侗等人均認為,詩歌創(chuàng)作的關鍵就在于“真性情”“性靈”。當然,晚明文學那種對一己之情的著力抒發(fā),已經(jīng)不能適應明清易代之際社會和時代的需要,于是,詩人們紛紛在情感的抒發(fā)中增添了更多的政治情懷和社會責任感,開始從“自然之情”向“社會之情”過渡與轉化。如錢謙益既肯定性情的自然抒發(fā),但更強調(diào)“發(fā)乎情、止乎義理”,提倡詩人須“有為而作”,關注國家民族的命運,以天下之情為情而非以一己之私情為情。王夫之將“情”提升到了詩本體的高度,主張詩歌要表達的不是一般之“情”,而應該是“性之情”,力求做到“以其性之正者發(fā)而為情”,而不是“任其情而違其性”,從而使“情”有所節(jié)制。他還將興、觀、群、怨稱作“四情”,四者統(tǒng)一于“情”,以“情”為根本,“興觀群怨”與“詩道性情”之間構成密不可分的體用關系。黃宗羲則主張“情”有真、偽之分,應維護“情至之情”,而“情至之情”又可分作“一時之性情”和“萬古之性情”,他更推崇后者。可見,明清之際詩學家雖然主張在詩作中表達真情實感,但更加重視情感的道德倫理和社會現(xiàn)實意義,倡導詩歌的比興傳統(tǒng),抒寫悲憤的社會之情。

清初士人更加注重人格修養(yǎng),紛紛以名節(jié)相標榜,尤其是遺民詩群,他們堅守高尚的民族氣節(jié),保持著獨立的人格,不仕新朝。在詩學理論批評領域,“論詩必先論其人”之說也蔚然成風,詩論家大力提倡詩人的獨立人格。魏禧提出“論詩必先求其人以實之”、歸莊主張“詩如其人”、閻爾梅追求“人”“詩”并重,如此之類,比比皆是。他們認為,詩歌是人品的自然流露,而人品是詩歌創(chuàng)作的基礎與關鍵,正如魏禧《復都昌曹九萃書》所言:“然人之邪正,識見之大小明暗,志氣之卑俗與否,非文章無由自見。”因此,詩人首先需要“以器識為先”,即注重品格修養(yǎng)、志向節(jié)操與精神境界等。所以,葉燮推崇“志士之詩”而非“才人之詩”,歸莊推崇“倜儻奇?zhèn)ブ?rdquo;而非“文人之詩”。“論詩必先論其人”成為詩論家共同的審美追求,易代后終身守志不渝的傅山強調(diào)“著述須一副堅貞雄邁心力,始克縱橫”(《訓子侄》),只有培植像李白、禰衡、劉禎那樣獨立不阿的品格,才能寫出佳作來。

明清之際,儒家詩教在繼承傳統(tǒng)的同時,更多被加以改造與發(fā)揮,從而呈現(xiàn)出新面貌。陳子龍強調(diào)詩作要“刺譏當時”,而這與“溫柔敦厚”的儒家詩教傳統(tǒng)并不矛盾。詩人們普遍認為,亂世之詩就應該發(fā)憤抒情,這不僅不違背溫柔敦厚的詩教,而且恰好發(fā)揚了其中的怨刺精神。他們對儒家詩教進行了改造,在詩壇上積極提倡“變風變雅之音”。方以智、錢澄之反復強調(diào)詩歌創(chuàng)作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自欺”,應該表達內(nèi)心的真實情感,甚至是“哀怨之音”,而不應受以往溫柔敦厚詩教傳統(tǒng)的限制。錢謙益將真情、真詩與溫柔敦厚的詩教相聯(lián)系,在《西陵二張子詩序》中明確提出了“溫柔敦厚者,天地間之真詩也”的觀點。黃宗羲從以“情”為核心的詩學理論出發(fā),闡述“溫柔敦厚”的詩教,認為人的喜怒哀樂都是真情的表達內(nèi)容,那些具有諷世作用的“變風變雅”之作能使內(nèi)心強烈的情感得以真正抒發(fā),更能發(fā)揮詩歌的社會功能,因此更應加以提倡。生活在這樣一個社會動蕩的時代,明清之際文人內(nèi)心更多的是悲憤哀怨之情,于是,他們把溫柔敦厚的詩教重心落實到“性情”上,主張突破儒家詩教傳統(tǒng)的束縛,提倡“變風變雅”之作,使溫柔敦厚的儒家詩教傳統(tǒng)與亂世之詩的創(chuàng)作不再相互沖突。

明清之際的詩學批評出現(xiàn)上述幾種較為明顯的新趨向,自然離不開當時的社會政治環(huán)境、學術思潮、士人心態(tài)等方面的影響。正是各種因素的相互影響、相互制約,使得詩論家的詩學批評也為詩歌創(chuàng)作實踐提供了新的思路與理論依據(jù),詩歌風格也隨之發(fā)生新變。

  (作者:武云清,系蘭州理工大學文學院副教授)

責任編輯:葉其英校對:總編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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