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圖加特
1894年9月23日于倫敦
西北區(qū)瑞琴特公園路122號
親愛的男爵:
你索要國際的文件[注:見本卷第284頁。——編者注]的信,我還是在伊斯特勃恩收到的。很遺憾,我不能托愛德給你找什么東西,因為柜子的鑰匙我?guī)г谏?邊,而且要翻好幾個柜子;就連我自己也很難在這堆亂七八糟的舊文件里挑選出來,況且第二天(星期二)我們就回來了。我給愛德找了一些東西,并請他晚上來一 趟,但他要為《新時代》寫篇文章[256]。星期三早晨恩斯特[注:伯恩施坦的養(yǎng)子。——編者注]來取文件,但晚上愛德又把文件拿了回來,說已經晚了,還 說你們已找到一些東西。其實我找到的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東西。要找到現在還能給人深刻印象的無人知道的國際的文件,是困難的。
非常感謝《發(fā)展》[注:弗·恩格斯《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fā)展》。——編者注]的阿爾明尼亞文譯本。幸而我還不能閱讀。
馬克思《資本論》中幾章的稿費,我請求從我的文章的稿費中扣除并寄來以便轉給繼承人。如果我的稿費不夠,請用我將來的著作來彌補這個差額。[257]
不用說,整個一期的雜志和文章的單篇試印校樣都對我有用。我需要它們僅僅是為了一些完全固定的次要目的。
關于把稿費付給奧地利人的囑托,在沒有進一步的通知以前仍然有效。[152]
意大利人開始讓我很生氣。恩利科·費里這個空談家昨天寄來他最近的全部著作和一封措辭毫無節(jié)制的信,這使我對他的感情更加節(jié)制。盡管如此,給他回信時還 得很客氣!他關于達爾文、斯賓塞和馬克思的書[注:恩·費里《社會主義和實證科學(達爾文—斯賓塞—馬克思)》。——編者注],是一派非常雜亂的、毫無意 義的胡謅。意大利人還得長期容忍他們這位“有教養(yǎng)的”資產階級青年??磥?,我還得采取某種措施來防止我的名聲的危險的增長(這些人吹噓我并不是沒有一定打 算的)。我就要在第三卷[注:指《資本論》。——編者注]序言中給阿基爾·洛里亞一個小小的實際教訓。
中日戰(zhàn)爭[注:即甲午戰(zhàn)爭。——譯者 注]意味著古老中國的終結,意味著它的整個經濟基礎全盤的但卻是逐漸的革命化,意味著大工業(yè)和鐵路等等的發(fā)展使農業(yè)和農村工業(yè)之間的舊有聯系瓦解,因而中 國苦力大批流入歐洲。對我們來說,這是加速崩潰并使沖突加劇到危機的地步。這又是歷史的一個奇妙的諷刺:資本主義生產只有中國尚待征服了,最后它征服了中 國,但它本身在自己祖國的存在卻成為不可能了。
我們大家向你們大家多多問好。
你的 弗·恩·
我們很快要搬到瑞琴特公園路41號,在圣馬可教堂附近;詳細情況下次再告。
注釋:
[152]按照恩格斯的吩咐,斯圖加特狄茨出版社出版的他的著作的稿費寄給維·阿德勒,供奧地利社會民主黨使用。——第151、288頁。
[256]愛·伯恩施坦《〈資本論〉第三卷》,載于1894—1895年《新時代》雜志第13年卷第1卷第11—14、16、17、20期。——第287、343、413頁。
[257]《新時代》刊載恩格斯文章的稿費,按照恩格斯的吩咐,要寄給維·阿德勒供奧地利社會民主黨使用(見注152);但是該雜志把刊載馬克思《資本 論》篇章(見本卷第248頁)的稿費也錯寄到那里,恩格斯請求用他《論早期基督教的歷史》一文的稿費來把這筆錢歸還給馬克思的繼承人。——第287頁。
出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9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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