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經(jīng)濟學和賦稅原理》
(摘錄、評注、筆記)[97]
寫于1850年12月,1851年3—4月
第一次發(fā)表于卡爾·馬克思《政治經(jīng)濟學批判大綱。附錄》1941年莫斯科德文版
原文是德文
(大)·李嘉圖。政治經(jīng)濟學和賦稅原理。1821年倫敦第三版(貨幣學說)[98]
(1)金銀價值[注:在手稿上是“價格”,但在下面正文中到處說的是黃金和白銀的價值。——編者注]的變動
[Ⅳ—55]“金銀價值之所以波動,是由于發(fā)現(xiàn)了新的更為豐富的礦藏;……是由于開發(fā)礦場〈或采礦本身〉[注:本卷引文中尖括號〈〉內(nèi)的話和標點符號是 馬克思和恩格斯加的。——譯者注]的勞動技能的提高和所使用的機器的改進;……是由于礦的產(chǎn)量的銳減”(第6頁)〔10頁〕[注:六角括號〔〕內(nèi)的頁碼是 李嘉圖《政治經(jīng)濟學及賦稅原理》1972年中文版的參看頁碼。——譯者注]。“可能易于將這些金屬運往市場”(第77頁)〔第71頁〕。“它們的價值,同 其他一切商品的價值一樣”,最終“取決于取得金屬并把它們運往市場所必需的勞動總量”(同上)〔第70—71頁〕。金銀價值的這些波動不是偶然的和暫時 的,而是持久的和自然的(第78頁)〔第71頁〕。但是同其他任何商品相比,它們的變動最?。ǖ?9頁)〔第71頁〕。“雖然金銀也是可變的尺度,……但 是它們是作為可以表示、估計其他物品的價值這樣一種尺度出現(xiàn)的”(第79、78頁)〔第71頁〕。
從這方面來看,金銀是價值的標準,計算的工具、單位,比較點。
(2)《貨幣價值的變動所引起的不同后果》[99]
如果工資由于貨幣價值的下降而提高,那么,其他一切商品價值就會同時提高;所以,勞動和一切商品之間的比例沒有變動,變動的只是貨幣(第47頁)〔第38頁〕。
除了上述經(jīng)常的原因所引起的變動外,貨幣的價值也由于貨幣在不同國家之間“按比例”進行不同的分配而不斷變動的,“因為這個比例是隨著商業(yè)和機器的每一進步,隨著”生產(chǎn)“食物和其他必需的生活資料的日益困難而不斷變動的”(第48頁)〔第39頁〕。
“不論貨幣價值的變動有多大,它都不會引起利潤率的任何變動”;假定工廠主的商品價格從1000鎊上漲到2000鎊,即漲價100%,如果他的資本(貨 幣價值的變動對他的資本和對產(chǎn)品的價值[注:在手稿中不是“價值”而是“產(chǎn)品”,但在李嘉圖的著作中說的是預付資本的價值,如果他的資本(貨幣價值的變動 對資本的影響和對產(chǎn)品價值的影響是一樣的)、機器設備、廠房建筑和存貨也上漲百分之百,那么他的利潤率會照舊不變。——編者注]所起的影響是一樣的)同樣 漲價100%,“他的利潤率將照舊不變,因而工廠主所能支配的勞動產(chǎn)品的數(shù)量也仍與過去一樣多”(第51頁)〔第41頁〕。
(3)金貨幣與銀貨幣及對外貿(mào)易
(α)每個國家按其貿(mào)易水平把金銀占為己有。
(β)在不同國家中引起金銀價值變動的不同原因。
(γ)匯率。
“因為金銀已被選為一般的流通手段,所以商業(yè)競爭使它們在世界各國間的分配比例適應于假如沒有這兩種金屬存在、各國間的貿(mào)易純?nèi)皇俏镂锝粨Q時所出現(xiàn)的那 種自然貿(mào)易狀況。例如,英國的呢絨所以會輸出到葡萄牙,只是因為在那里出售比在這里出售可以得到更多的黃金;反過來,葡萄牙的葡萄酒所以會輸出到英國,其 原因也在于此。如果貿(mào)易是純粹的物物交換,那么,只有當英國能夠制造便宜的呢絨,以致用一定量勞動制造呢絨,比種植葡萄能獲得更多的葡萄酒時,或者葡萄牙 的工業(yè)出現(xiàn)相反的結果時,這種貿(mào)易才會繼續(xù)下去?,F(xiàn)在假定,英國發(fā)明了一種釀造葡萄酒的方法,因而自制比輸入更為有利;那么它自然會把它一部分資本從對外 貿(mào)易中轉(zhuǎn)移到國內(nèi)貿(mào)易上來:它將停止為出口生產(chǎn)呢絨,而開始為自己釀造葡萄酒。因此,這兩種商品的貨幣價格也就會得到調(diào)整:在英國,葡萄酒的價格下跌,呢 絨的價格不變,而在葡萄牙,這兩種商品的價格都不會發(fā)生任何變動。呢絨在某一時期內(nèi)還會從英國輸入葡萄牙,因為它的價格在葡萄牙仍然比在英國貴;但是用來 換取呢絨的將是貨幣而不是葡萄酒,直到英國的貨幣積累和葡萄牙的貨幣數(shù)量的減少影響了兩國呢絨的相對價值,致使呢絨的輸出無利可圖為止。[……]在英國由 于改進了葡萄酒的釀造方法,它的相對價格將下跌,而呢絨的相對價格由于貨幣的積累而上漲。[假定]在釀造葡萄酒的方法得到改進以前,在英國,葡萄酒的價格 為每桶50鎊,而一定量呢絨的價格為45鎊,而在葡萄牙,同量葡萄酒的價格為45鎊,同量呢絨的價格為50鎊。從英國輸出呢絨和從葡萄牙輸出葡萄酒,在這 兩種情況下都會獲得5鎊的利潤。商人[Ⅳ—56]可以在英國以45鎊買進呢絨,并以50鎊在葡萄牙將它出售,用他以葡萄牙貨幣購買的匯票來支付貨款。 [……]當葡萄牙出口葡萄酒時,葡萄牙的葡萄酒出口商就成為匯票的出售者,購買這種匯票的或者是呢絨進口商自己,或者是把自己的匯票出售給他的人。這樣, 兩國的出口商都不必把貨幣從一國轉(zhuǎn)移到另一國,就可以獲得他們商品的價款”。
(英國的進口商支付給英國的出口商,而葡萄牙的進口商支付給葡萄牙的出口商。)
“為此兩國的出口商與進口商之間不需要任何直接的交易。但是即使葡萄牙的葡萄酒的價格使葡萄酒不能出口到英國,呢絨的進口商仍將購買匯票〈向誰?〉,但 是匯票的價格將較高,因為匯票的出售者知道,市場上沒有方向相反的匯票他能夠用來最終清算兩國間的交易。他可能知道,他出售自己的匯票所得的金或銀,必須 實際輸出到英國,給他的往來戶,以便后者有可能償付他授權后者提出的匯票,因此,他把一切可能發(fā)生的費用以及他的一般利潤都包括在他匯票的價格中。因而, 如果這匯到英國去的匯票的溢價等于進口呢絨的利潤,那么,進口當然就停止了。但是,如果匯票的溢價只有2%,如果在葡萄牙必須支付102鎊才能償還英國 100鎊的債務,而成本為45鎊的呢絨在葡萄牙卻可賣50鎊,[那么,呢絨就會進口,]匯票就會有人購買,貨幣就會外流,直到貨幣在葡萄牙的減少和在英國 的積累所造成的價格情況,使繼續(xù)進行這種交易不再有利可圖為止。但一國貨幣的減少與另一國貨幣的增加,不會只影響一種商品的價格,而會影響一切商品的價 格。因此,葡萄酒和呢絨在英國都會漲價,在葡萄牙都會跌價。例如,呢絨的價格在葡萄牙將從50鎊跌到49鎊或48鎊,在英國將漲到46鎊或47鎊,因此, 在支付了匯票的溢價以后,這樣的價格就不會有足夠的利潤足以吸引任何商人去進口這種商品了。因此,貨幣在各國的分配數(shù)量剛好只是調(diào)節(jié)有利的交換率[注:馬 克思在這里不用李嘉圖的用語“物物交換”(trade of barter),而用“交換率”(rate of barter)。——編者注]所 必需的數(shù)量。因此,一旦交換不再有好處時,貨幣將不再自一國流入另一國,這些國家之間的貿(mào)易就將停止。兩國將自己生產(chǎn)呢絨,自己生產(chǎn)葡萄酒,但同時也產(chǎn)生 了貴金屬的重新分配。在英國,雖然葡萄酒將比較便宜,但呢絨將漲價,因而消費者買呢絨就得花更多的錢,而在葡萄牙,呢絨和葡萄酒的消費者都能以更便宜的價 格買得這些商品。在改進了生產(chǎn)方法的國家中,物價將會上漲,而在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但一種有利的對外貿(mào)易部門被剝奪的國家中,物價將會下跌。但是,這對葡 萄牙來說只是表面上的利益,因為葡萄牙所生產(chǎn)的葡萄酒和呢絨的總量會減少,而英國所生產(chǎn)的總量卻會增加。貨幣的價值在英國將下跌,在葡萄牙將上漲。以貨幣 計算,葡萄牙的總收入將減少,而英國的總收入將增加。由此可見,任何一個國家制造業(yè)的改良,會改變貴金屬在世界各國間的分配情況,因為它會使實現(xiàn)了這種改 良的國家的商品量增加,同時會使一般物價上漲。但是,兩國間的交易不只限于如呢絨和葡萄酒這兩種商品,而是有許多各種各樣的商品進口和出口;貨幣從一國外 流并在另一國積累,會影響一切商品的價格,這樣就會鼓勵貨幣以外的許多商品出口,因而也就防止了在其他情況下兩國貨幣價值可能發(fā)生的重大變化。”(第 143—150頁)〔第115—119頁〕“除了生產(chǎn)和機器上的改良以外,還有其他一些原因不斷地影響著貿(mào)易的自然進程,并擾亂貨幣的平衡和貨幣的相對價 值。出口或進口獎勵金[注:在手稿中不是“獎勵金”,而是“稅”。——編者注],新的商品稅,有時直接地,有時間接地會擾亂物物交換的自然進程,其結果是 必須輸入或輸出貨幣;[……]這樣的結果不僅產(chǎn)生于存在這種擾亂平衡的原因的國家,而且在或大或小程度上產(chǎn)生于世界市場上。這說明為什么在不同的國家會有 不同的貨幣價值,說明在工業(yè)繁榮的國家”農(nóng)產(chǎn)品[價格]“所以較貴”,是因為“這些國家有技術和機器,能以它們的商品作交換來輸入大量的貨幣”(第150 —151頁)〔第119—120頁〕。
[Ⅳ—57]因此,“除了貨幣價值上普通的變動和整個商業(yè)世界所共有的變動之外,在有些國家中貨幣也會 發(fā)生局部的變動。兩個國家的貨幣價值從來不會是相同的,因為它取決于賦稅、工業(yè)技能、天然財富、氣候條件的差別,以及其他許多原因……但是貨幣不論是流入 或外流,都不會影響利潤率。資本不會因流通的貨幣量的增加而增長〈因為利潤、地租、工資是同流通的貨幣貨按照同一比例增加的。因此,當?shù)刈夂凸べY提高 20%,但同時農(nóng)場主資本的名義價值也提高20%時,利潤[率]仍然不變〉(第151—152頁)〔第120頁〕。
“在社會發(fā)展的最初階段, 工業(yè)不甚發(fā)達,各國的產(chǎn)品差不多是一樣的,都是體積龐大的和最通用的商品,各國貨幣的價值,主要是由它們與生產(chǎn)貴金屬的礦山的距離決定的。但是隨著社會上 技藝的日益進步和越來越采用新的技術,而各國都在某些工業(yè)部門取得了卓越的成就,雖然礦山的距離還在考慮之列,但貴金屬的價值主要是由這些工業(yè)部門的優(yōu)越 性來決定。”(第153頁)〔第121頁〕“只有兩個原因”——距離金礦的遠近和工業(yè)技能與機器方面的優(yōu)劣——“決定世界各國貨幣的相對價值,因為賦稅雖 然會破壞貨幣平衡,但是所以會發(fā)生這種情況,只是因為收稅的國家喪失了它在經(jīng)驗、技能和氣候方面的某些有利條件”(第154—155頁)〔第122頁〕。
(這里強調(diào)的是下述差別:商品是龐大、笨重的,還是體積小而包含著很大價值的;因而強調(diào)的是農(nóng)產(chǎn)品與工業(yè)品之間的差別。)
因此,在那些工業(yè)特別發(fā)達的國家中“貨幣的價值要比在其他國家中較低,而谷物和勞動的價格則較高”。在情況較差的國家中,因上述原因而引起的“這種較離 的貨幣價值不是由匯率決定的。雖然一國的谷物和勞動的價格會比另一國的提高10%、20%或30%,但匯票仍可按平價流轉(zhuǎn)。在上述假定的情況下,這種價格 的差異是事物的自然現(xiàn)象,并且只有在流入工業(yè)發(fā)達的國家的貨幣量足以使它的谷物價格和勞動價格相應提高時,匯率才能夠是平價的。如果外國禁止貨幣出口,而 且能強迫服從這樣的法律,那么,它們就確實能夠阻止工業(yè)國的谷物和勞動的價格上漲,因為假定不使用紙幣,這種上漲只有在貴金屬流入之后才會發(fā)生。但是這些 國家卻不能防止匯率變得對它們十分不利。如果英國是這樣的工業(yè)國,并且能夠防止貨幣的輸入,那么,它對法國、荷蘭和西班牙的匯率就會發(fā)生5%、10%或 20%的不利于這些國家的差價。當貨幣的流通被迫停止,貨幣不能達到適當?shù)乃綍r,就限制不了匯率可能發(fā)生的變動。其結果就同把不能兌現(xiàn)的紙幣納入流通一 樣。這些貨幣必然只限于在發(fā)行國流通,因為即使它們的數(shù)量過多,也不能廣泛地分散到其他國家中去。流通的水平被破壞了,匯率對流通手段量過多的國家將是不 利的。金屬貨幣的流通也會產(chǎn)生同樣的效果,如果貿(mào)易的趨勢促使貨幣流往其他國家時,采取強制手段,施行無從回避的法律不讓貨幣外流的話。當每個國家都恰好 具有它應有的貨幣量時,實際上一國貨幣的價值也不會與另一國貨幣價值相同,因為就許多商品來說,可能有5%,10%甚至20%的差額,但匯率將是平價的。 英國的100鎊或價值100鎊的銀,將在法國、西班牙或荷蘭購買100鎊的匯票或等量的銀。當談到各國的匯率和貨幣的不同價值時,我們完全不必去管各國用 商品估計的貨幣價值。匯率絕不是通過用谷物、呢絨或任何其他商品來估計不同的貨幣價值而確定的,而是通過用別國的流通手段來估計本國的流通手段的價值確定 的。它也可以[Ⅳ—58]通過同兩國所共有的某種標準相比較來確定。如果在英國兌付的100鎊匯票在法國或西班牙所能購買的商品的數(shù)量,與在漢堡兌付的 100鎊匯票相等,那么,英國和漢堡之間的匯率就是平價的。如果在英國兌付的130鎊匯票能夠買到的商品并不比在漢堡兌付的100鎊匯票多,那么匯率就對 英國發(fā)生了30%的不利差價。假定在英國,100鎊可以買到一張在荷蘭收款101鎊,在法國收款102鎊,在西班牙收款105鎊的匯票或權利,那么,英國 與這些國家之間的匯率就對荷蘭發(fā)生10%的不利差價,對法國發(fā)生2%的不利差價,對西班牙發(fā)生5%的不利差價。這表明這三國的貨幣流通的水平高于它們應有 的水平,因而,減少這三國的流通手段量或增加英國的流通手段量,這三國的通貨和英國的通貨的相對價值馬上就會恢復平價”。近十年來,匯率對英國的不利差價 一直在20%至30%之間波動,這個時期的英國貨幣貶值了,這并不是因為,同各種商品相比較時,一國的貨幣的價值不能比另一國的貨幣價值高,而是因為, “當英國的130鎊以漢堡貨幣或荷蘭貨幣計算,價值不高于100鎊的金銀條塊時,如果不貶值,它們就不可能保留在英國。把成色十足的130英國金鎊運往漢 堡,即使要花費5鎊,我在漢堡仍然會有125鎊;如果不是我的金鎊成色不足,我怎么會同意付130鎊去購買一張在漢堡只能得到100鎊的匯票呢?——這些 金鎊已被磨損,內(nèi)在價值已經(jīng)降到漢堡的金鎊以下,即使花費5鎊實際運到那里,[它們]也只能賣100鎊。如果用的是金屬鎊,誰也不會否認,我的130鎊將 在漢堡得到125鎊,但用紙幣我就只能得到100鎊[注:在手稿中筆誤為125鎊。——編者注];可是有人堅持認為,130鎊紙幣等于130鎊金幣或銀 幣”(第156—160頁)〔第123—125頁〕。
可見,李嘉圖關于匯率的見解是:既然貨幣是按各國的工業(yè)發(fā)展水平,特別是它們的由這種發(fā) 展所引起的輸出的水平,自然而然地分配于各國之間的,所以不利的匯率只是表示,匯率不利的國家沒有把相應數(shù)量的貴金屬輸往匯率有利的另一個國家。在匯率有 利的國家中,流通手段[注:指的是紙幣。——編者注]的總量增加了,因為它沒有輸入數(shù)量與其貿(mào)易水平相適應的貴金屬。在匯率不利的國家中,流通手段貶值 了,因為它把超過其貿(mào)易水平所需數(shù)量的貴金屬保留在國內(nèi)。如果強制地破壞平衡的原因沒有從中干擾,那么,對一國不利的匯率只能提高到這樣的界限,即輸出金 銀比匯票的溢價便宜,或者說,這種溢價不會超過直接輸送金銀的費用,否則實際上就會引起金銀的輸出,從而通過這種活動使匯率恢復平價。如果發(fā)生的不是這種 情況,那么,或者是強制地禁止輸出金銀,從而強制地增加流通的金屬貨幣量,或者是過多地發(fā)行紙幣,使該國流通中的貨幣貶值,所以匯票的溢價不是提高到輸出 貴金屬所需的費用,而是超過了紙幣的貶值和這些費用加在一起的總量。匯率就是用一國的流通手段來表示另一國的流通手段的價值的。如果匯率不是平價的,那么 這并不是因為一國貨幣的價值低于或高于其他各種商品的價值,相反地,而是因為,不允許兩國之中任何一國的流通手段的價值,同其他國家的相比,處于被商業(yè)交 易制約的較低或較高的水平上。
但是,如果說李嘉圖總是從匯率不利的國家的通貨過剩中得出不利的匯率的,那么,(1)他把實際的匯率與名義上的 匯率混為一談了;(2)對只有金屬流通,并且不采取強制措施來反對貴金屬輸出的國家來說,決不會有不利的匯率;(3)因此,所說的其實不過是:匯率表明, 貨幣所以要從一個國家輸出到另一個國家,并不是因為它的流通手段量超過了[正常的]水平,而是因為它是另一國的債務人。這里重要的只是:各國貨幣在價值上 的差別不會影響匯率。
(4)“貨幣只充當一種尺度,用來表示相對價值”,表示用一種商品去換另一種商品所付出的數(shù)量
(第180、181頁)〔第139—140頁〕
(5)黃金稅。(或問題:黃金生產(chǎn)困難的增大如何影響它的價值?)
[Ⅳ—59]“黃金稅總是落在具有貨幣財產(chǎn)的人的身上,直到因賦稅而引起的黃金生產(chǎn)費用的增加,使貨幣量相應地減少為止。”“對貨幣的需求,不象對衣服或食物的需求那樣有一定的數(shù)量。對貨幣的需求完全是由貨幣的價值決定的,而貨幣的價值又是由它的數(shù)量決定的。”
(以后又說,貨幣的數(shù)量是由它的價值決定的。)
“如果黃金的價值增大一倍,那么只要一半數(shù)量的黃金就可以在流通中執(zhí)行同樣的職能,如果價值減少一半,那么要執(zhí)行這些職能,黃金的數(shù)量就得增加一倍。如 果谷物的市場價格[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市場價值”。——編者注]因課稅或生產(chǎn)更加困難而增加1/10,那么這會不會影響谷物的消費量是值得懷疑的”, 因為每個人的需求有一定的數(shù)量。“至于貨幣,則對它的需求與它的價值成正比。任何人都不可能消費兩倍于他平日”為滿足其需要[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維持 生活”。——編者注]所必需的谷物量,“但是每個人在購買和出售同樣多的商品時,他可能不得不用比過去多一倍、兩倍或者幾倍的貨幣量”。這里所說的是“用 貴金屬作為貨幣”而紙幣尚未創(chuàng)立的國家……“因為紙幣的數(shù)量是易于減少的,雖然其本位是黃金,其價值卻可以和黃金本身的價值一樣地迅速增長……如果貨幣的 價值下跌,則對外貿(mào)易就會迫使”一國“無限制地增加貨幣的數(shù)量,如果貨幣的價值提高”,它“就只能減少貨幣的數(shù)量……如果[由于賦稅],從礦山中只獲得現(xiàn) 在所生產(chǎn)的黃金量的1/10,則這1/10的價值就同現(xiàn)在生產(chǎn)的10/10的價值相同……一切商品的市場價值和自然價值的一致,[注:在李嘉圖著作中說的 是關于商品的市場價格和自然價格的一致。——編者注]在任何時候都取決于增加或減少商品供應〈即生產(chǎn)〉的方便與否。就黃金、房屋、勞動以及其他許多商品來 說,是不可能很快收到這樣的效果的”(第216—221頁)〔第162—165頁〕。
這是非?;靵y的一章。李嘉圖認為,黃金的生產(chǎn)費用只有在 黃金的數(shù)量因此而增加或減少時才能產(chǎn)生影響,而這種影響只有很晚才會表現(xiàn)出來。另一方面,按照這種說法,流通中的貨幣量有多少是完全無關緊要的,因為流通 的是許多價值低的金屬還是少量價值高的金屬,這是無關緊要的。但是,難道說同時進行的買和賣的增加不需要更多的流通手段嗎?如果流通的只是價值高的貨幣, 那么,它們對消費者與零售商之間的交易以及對生產(chǎn)來說,都是不夠的。例如,如果流通的只有票面為500鎊的銀行券,情況就是這樣。
(6)貨幣[借貸]的利息
“利息率歸根到底總是由利潤率決定的。但是它也會發(fā)生種種暫時的變動。商品的價格隨著貨幣的數(shù)量和價值的變動而變動。”[……]例如,“當商品的市場價 格由于貨幣價值的提高而下跌時”,工廠主和商人都不愿意以很低的價格出售他們的商品,大量的商品就會積壓在他們手中。“他[工廠主]過去總是靠出售自己的 商品來應付日常付款的,現(xiàn)在就得多方設法借款,因而常常不得不支付較高的利息。”(第349—350頁)〔第253—254頁〕
可見,貨幣量 的減少提高了貨幣的價值,商品的價格也就隨著貨幣價值的提高而相應地下跌,因此對信貸的需求增加了,從而利息率也提高了。李嘉圖為了考察利息率,他在這里 如往常一樣,首先是讓貨幣量[的變動]直接影響商品的[價格],其實借貸市場是由完全不同的其他情況決定的。
(7)貨幣,輸出和輸入
[Ⅳ—60]“一國中一切便利輸出的因素會促進貨幣的積累,而一切妨礙輸出的因素會促使貨幣的數(shù)量減少。”(第373頁)〔第269頁〕
(8)論貨幣流通與銀行。紙幣??只?。
國家發(fā)行銀行券。誰有權發(fā)行紙幣:
國家還是某個貿(mào)易公司?后一種辦法對貿(mào)易是否必要?黃金。
黃金所以比白銀貴十五倍,是因為要生產(chǎn)一定數(shù)量的黃金需要十五倍的勞動(第421頁)〔第301頁〕。
一國所能使用的貨幣數(shù)量,取決于貨幣的價值。如果流通的只是黃金,那么,需要的數(shù)量等于僅用白銀于同一目的時所需白銀數(shù)量的十五分之一(同上)〔第 301頁〕。“通貨決不會多到泛濫的地步;流通手段價值的降低,會導致其數(shù)量的相應增加,而流通手段價值的提高會使其數(shù)量相應地減少。”(第422頁) 〔第301頁〕
“在只有國家能鑄造貨幣的時候,國家所課的鑄幣稅是沒有任何限制的,因為通過減少鑄幣的數(shù)量,它的價值就會提高到任何可能的程 度。這一原理是紙幣流通的基礎。一切與紙幣有關的費用都可看作是鑄幣稅。紙幣雖然沒有內(nèi)在價值,但是[限制紙幣的數(shù)量],它的交換價值就會與面值相同的鑄 幣或該鑄幣中所含的貴金屬的價值相等。由于這一原因,通過限制鑄幣數(shù)量的辦法,也能使成色減低的鑄幣如同足重的鑄幣一樣地流通。”(第422頁)〔第 302頁〕
“為了保證紙幣的價值,并不需要紙幣能兌換為鑄幣,只須根據(jù)宣布作為其本位的金屬的價值來調(diào)節(jié)它的數(shù)量就行了。如果這個本位是一定 成色和一定重量的黃金,那么,每當黃金的價值下降,或者這樣說也一樣,每當商品價格上漲時,就可以增加紙幣的數(shù)量。”(第424頁)〔第303頁〕
[李嘉圖]認為,防止濫發(fā)紙幣的
“最適當?shù)霓k法莫過于使紙幣發(fā)行人負有以金幣或金條兌現(xiàn)的義務。”(第426頁)〔第304—305頁〕“為了使公眾確信,流通手段的價值除了貨幣本位 本身的價值變動之外,不會發(fā)生任何其他的變動,同時又能用最低廉的手段來進行流通,也就是說,因而使貨幣流通達到最完善的地步”,只要“規(guī)定[英格蘭]銀 行兌現(xiàn)它的銀行券時按照鑄幣廠規(guī)定的價格和成色支付金銀條塊而不支付基尼就行了。通過這種辦法,只要銀行券的價值跌到金條的價值以下,銀行券的數(shù)量一定會 隨之減少。為了防止銀行券的價格超過金條的價值,也應當規(guī)定銀行有義務按照”鑄幣廠“價格用它的銀行券來兌換本位黃金”(第427頁)〔第305頁〕。同 時應當允許金條的輸出和輸入有充分的自由(第428頁)〔第305頁〕。
“當一國發(fā)生普遍恐慌的時候,每個人都想取得貴金屬作為實現(xiàn)和隱藏自 己財產(chǎn)的最好的手段。對于這種恐慌,銀行無論在什么制度下都是無法防止的;銀行必然要經(jīng)受恐慌,這是由它的性質(zhì)決定的,因為任何銀行或任何國家永遠不會具 有國內(nèi)的貨幣所有者有權要求提取的那么多的鑄幣或金條。如果所有的存戶都在同一天向他們的銀行家提取存款余額,那么,這時流通中的銀行券的數(shù)量”[注:在 李嘉圖著作中是“那就把流通中現(xiàn)有的銀行券增加多少倍也不夠應付這種要求”。——編者注]常常“不足以滿足這些要求”(第429—430頁)〔第306 頁〕。這種制度[100]的一個很大的好處,就是由于用極其廉價的流通手段代替價值極高的流通手段,國家就有可能把相等于這[游離出來的]數(shù)額的資本用于 生產(chǎn)(第432頁)〔第308頁〕。“當貨幣流通完全由紙幣構成,而紙幣的價值又與其所代表的黃金的價值相等時,貨幣流通就是處于最完善的狀況。用紙幣代 替黃金,就是用最廉價的流通手段代替價值最貴的流通手段,因而使國家不讓任何個人遭受損失而把過去用于流通目的的所有黃金都用來交換原料、工具和食物。” (第432—433頁)〔第308頁〕
但終究只是銀行沒有貯藏在它的地下室內(nèi)的黃金數(shù)量嗎?
“假定裝備一支遠征軍需要100萬 鎊。如果國家發(fā)行100萬鎊紙幣以代替100萬鎊鑄幣,那么,這支遠征軍的裝備費用就無需由人民負擔。但是,如果這100萬鎊紙幣由銀行發(fā)行,按7%的利 率借給國家,那么國家就得不斷地每年征稅70000鎊;付稅的是人民,而收稅的是銀行……與公眾有直接利害關系的是,發(fā)行紙幣的機構應該是政府而不是商人 [或銀行家]的公司。”但是由政府發(fā)行卻有較大的危險性,因為政府可以拋棄流通的限制(貨幣可以兌換黃金等等)……李嘉圖建議委派特別的全權代表,由他們 向議會負責[行使發(fā)行紙幣的權力](第433—435頁)〔第309—310頁〕。
[Ⅳ—61]李嘉圖不同意這樣的觀點:發(fā)行紙幣的英格蘭銀行必須通過票據(jù)貼現(xiàn)和貸放貨幣來促進商業(yè)。他的論點如下:
貸放貨幣不取決于銀行是否愿意這樣做,因為市場利潤率和市場利息率不取決于紙幣的發(fā)行量,而取決于實際財富的多少等等。市場利息率不是由銀行決定的,不 取決于銀行是以5%、4%還是以3%的利息率貸款,而是取決于完全與貨幣的數(shù)量或價值無關的資本的使用。“無論銀行是貸出100萬、1000萬還是1億, 它都不能持久地改變利息率。它只會改變這樣發(fā)放出去的貨幣的價值。”“如果銀行貸款的利息率低于市場的利息率,那么,不論有多少貨幣都能貸放出去;如果利 息率高于市場利息率,那么,只有揮霍無度的人才會向銀行借款。”“有人說,過去二十年間英格蘭銀行以貨幣資助商人而大大幫助了商業(yè),那么,其原因就在于, 銀行在整個這一時期中始終是以低于市場的利息率,即低于商人能從其他地方獲得借款的利息率貸款的……假如有一個機構定期給一半的呢絨廠主供應羊毛的價格低 于市場的價格,那我們將怎么說呢?……這不會減低呢絨對消費者的價格,因為這種價格是由條件最不利的那部分生產(chǎn)者的生產(chǎn)費用決定的。因此,唯一的結果是, 使一部分呢絨廠主利潤的增長,超過了通常的利潤率”……這樣,銀行就使“部分工業(yè)家不公平地并且在損害整個國家的利益的情況下處于特別有利的地位,因為他 們和那些完全受市場價格影響的人相比,有可能以較低的價格獲得貿(mào)易手段。整個社會所能開展的全部工業(yè)活動,取決于整個社會的資本的數(shù)量,即生產(chǎn)中所使用的 原料、機器、食物、船舶等等的數(shù)量。確立了調(diào)節(jié)得當?shù)募垘帕魍ㄖ?,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既不會因銀行的作用而增加,也不會因之而減少。因此,如果國家發(fā)行紙 幣,即使它一張票據(jù)也不貼現(xiàn),一個先令也不貸給公眾,生產(chǎn)的規(guī)模也不會發(fā)生任何變化……也有可能,等額的貨幣”按不同的利息率,“如6%、7%或8%,貸 出,這取決于借貸雙方競爭的結果”(第435—439頁)〔第311—312頁〕。
“在富裕的國家中,人們常常寧愿以黃金償付債務,因為這對 債務人有利。”(第442頁)〔第314頁〕〈因為這比較便宜〉。“如果兩種金屬〈金和銀〉中任何一種都同樣是合法的償付債務的手段,可以償付任何數(shù)額的 債務,那么,主要的標準價值尺度就會不斷改變。這種尺度有時是黃金,有時是白銀,這取決于這兩種金屬的相對價值的變動。當兩種金屬中的一種不再是尺度時, 它就被熔化而退出流通,因為它的條塊的價值大于它的鑄幣的價值。”(第443頁)〔第315頁〕
(9)關于富國與窮國的黃金、谷物和勞動的相對價值
“當我們談到不同國家中的黃金或白銀的價值高低時,我們總是應當指出,是以哪一種尺度來對它們進行估價的;否則我們的命題便沒有任何概念。”例如,用橄 欖油來估計,黃金在西班牙比在英國貴;用呢絨來估計,黃金在英國比較貴(第453頁)〔第322—323頁〕。[Ⅳ—61]
*關于李嘉圖對土地稅觀點的評注[101]
與社會地位有關的賦稅
[33]地租稅。“對實際地租的賦稅由地主負擔。”對名義地租[102]的賦稅“由[原料的]消費者負擔”(第193頁)〔第147頁〕。
什一稅。“應當提高原產(chǎn)品的價格”(第195頁)〔第149頁〕。(這樣,既不由土地所有者負擔,也不由租地農(nóng)場主負擔。)
土地稅。如果它是按地租征收的,就是地租稅。如果它是按土地的肥力征收的,那就等于是什一稅。如果不問土地的肥力如何,每一英畝土地都征收固定的數(shù)額, 這就是特別賦稅[103]。這種賦稅使較優(yōu)土地只繳納與較劣土地同樣的賦稅;因為它把較優(yōu)土地和較劣土地的產(chǎn)品價格都提高了,結果,先是把租佃較優(yōu)土地的 租地農(nóng)場主(在他整個租佃期間)應繳納的追加賦稅,其次又把土地所有者應繳納的追加賦稅,轉(zhuǎn)嫁到公眾身上(第201—203頁)〔第153—154頁〕。
對原產(chǎn)品的課稅。提高生產(chǎn)費用,因而使產(chǎn)品的價格提高,也就是說,增加了消費者的負擔(第169—170頁)〔第132—134頁〕。[33]
*李嘉圖著作名目索引草稿[104]
[la][105]生活資料的價格對工資的影響(第176—183頁)〔第134—140頁〕(第360、361頁)〔第260—261頁〕。
利潤與工資成反比(第23、152、153、500頁)〔第22、121、352頁〕。
資本積累(第94頁)〔第83—84頁〕。
人口與工資第93、94、95頁〔第81—84頁〕。[la]
[34]關于工資(第7、8頁)(第151頁)第176、177、178、179、180、181、182、183、360、361、461頁〔第11、12、120、136、137、138、139、140、260、261、327頁〕。
關于利潤與工資(第21頁)(第23頁)第500、152、153頁〔第20、21、352、121頁〕。
對外貿(mào)易對利潤率的影響第135、136、137頁〔第110、111、112頁〕。也論國內(nèi)貿(mào)易第138[……][注:手稿中有些數(shù)字無法辨認。——編者注]310、311頁〔第112、225、226頁〕。
賦稅(第198頁)(第205、206頁)(第210頁)(第184頁)(第185頁)(第384頁)〔第151、154—156、158、159、277頁〕。影響第276頁,第242、243頁〔第204、180、181頁〕。
擴大耕作究竟是如何發(fā)生的(第361頁)〔第260—261頁〕。
谷物價格并不調(diào)節(jié)其他商品的價格(對論市場價格與自然價格一篇的補充)(第364頁)〔第262—263頁〕。
市場價格(第504頁)〔第349—350頁〕。
實際價格[106](第460、481、499、505頁)〔第327、329—340、351—352、356—357頁〕。
總收入與純收入(第512、513頁)〔第362、363頁〕。
農(nóng)業(yè)和工業(yè)上的改良對部分現(xiàn)存資本發(fā)生貶值的影響(第318頁)(第321頁)〔第230、232—233頁〕。
第二部分地租(第315頁注)〔第229頁注〕。
資本(第327頁)〔第237頁〕。
對外貿(mào)易第481頁〔第339—340頁〕。
個別價格與自然價值之間的差別。
[………]及價格。
[………][注:索引草稿的最后部分無法辨認。——編者注][34]
(大·)李嘉圖。政治經(jīng)濟學和賦稅原理。
1821年倫敦第三版[107]
(Ⅰ)論價值
[Ⅷ—19]某種物品的效用和購買其他商品的能力:使用價值和交換價值(第1頁)〔第7頁〕。“效用對交換價值來說雖然是絕對必要的,但它不是交換價值 的尺度。”(第2頁)〔第7頁〕“商品從兩個源泉獲得它的交換價值:(1)它的稀少性和(2)生產(chǎn)它所必需的勞動量。有些商品,它們的數(shù)量不可能通過勞動 來增加;所以它們的價值不會因供給增加而降低,而只是由它們的稀少性決定的。它們的價值隨著希望得到它們的人的不斷變動的財富和愛好而一起變動。”(同 上)〔第7—8頁〕天天在市場上進行交換的商品,其情況就不同了。當我們說到價值規(guī)律時,指的就是這些商品。“勞動能使這些商品的數(shù)量增加,而它們的生產(chǎn) 則是通過無限制的競爭來實現(xiàn)的。”(第3頁)〔第8頁〕
李嘉圖在規(guī)定價值時的前提就是這樣。
因此,確定各個商品的相對價值的,是 在同一勞動時間內(nèi)所能生產(chǎn)的它們的不同數(shù)量,或者是相應地體現(xiàn)在它們中的勞動量。因而,只要這種勞動量增加,就提高了商品的價值,勞動量減少,就降低了商 品的價值(第4頁)〔第9頁〕。勞動的價值和[這勞動所生產(chǎn)的]能夠購買一定量勞動的商品量,并不是相等的,因為工人的產(chǎn)品或這種產(chǎn)品的等價物不等于工人 的報酬。因此,勞動的價值不象花費在一定量商品上的勞動那樣是價值的尺度(第5頁)〔第9—10頁〕。因此,一定量勞動所能生產(chǎn)的“各種商品的相對量決定 各種商品的現(xiàn)在的和過去的相對價值”(第9頁)〔第12頁〕。
勞動自然具有各種不同的性質(zhì),要把不同行業(yè)的不同勞動小時加以比較是困難的。但是估計這些差別的尺度很快就會在實踐中確定下來(第13頁)〔第15頁〕。
(李嘉圖沒有進一步闡明這個問題。)
在短時期內(nèi),至少逐年看來,各種不同勞動的這種差異方面的變動是微乎其微的,所以不必考慮(第15頁)〔第17頁〕。
在決定商品價值的勞動中,包括為提供用于生產(chǎn)的資本所需的時間和勞動(第16頁)〔第18頁〕。還要算入把商品運到市場所需的勞動(第18頁)〔第19 頁〕。隨著社會的進步,體現(xiàn)在資本中的勞動量的變化,會引起商品價值的很大變化(同上)〔第19頁〕。“節(jié)約使用勞動總是使商品的相對價值下降,不論節(jié)約 的是制造商品本身所需的勞動,還是構成生產(chǎn)這種商品的資本所需的勞動,都是一樣。”(第19—20頁)〔第20頁〕采用象黃金這樣的尺度,也絲毫改變不了 這一原理(第23頁)〔第21—22頁〕。
“花在商品生產(chǎn)上的勞動量決定商品的相對價值的原理,由于使用機器和其他固定的、耐久的資本而有很 大改變。”(第25頁)〔第23頁〕[108]第一,是固定資本耐久程度的不同,第二,是維持勞動的資本與投在機器、工具、廠房上的資本的不同比例。這兩 種情況決定了:除了生產(chǎn)商品所必需的勞動時間而外,勞動價值的提高或降低也影響商品的價值(第25—26頁)〔第23—24頁〕。資本損耗得有快有慢,因 而它必須在一定時間內(nèi)再生產(chǎn)出來的次數(shù)有多有少,根據(jù)這種情況,就被稱為流動資本和固定資本(第26頁)〔第24頁〕。此外,資本“流通或流回到它的使用 者手中的時間可以極不相等”。例如,“租地農(nóng)場主買來作種子的小麥,和面包業(yè)主買來做面包的小麥相比,是固定資本”(第26—27頁)〔第24頁〕。“因 此,兩種行業(yè)使用的資本可能相等,但其固定部分和流動部分的劃分卻大不相同。”(第27頁)〔第25頁〕工資的提高必然會在不同程度上影響這兩種資本:一 種是幾乎全部預支在工資上,另一種是幾乎全部投在機器上(同上)〔第25頁〕。兩個工廠主可能使用同量的固定資本,但固定資本的耐久程度卻不同(同上) 〔第25頁〕。此外,在這里,對用機器生產(chǎn)出來的商品來說,要加上固定資本的利潤,而那些幾乎只用流動資本生產(chǎn)出來的商品在出售時所獲得的利潤,則隨著商 品本身的出售就已花費在個人需要上了……或者也可以說,“對兩種商品中價值較大的一種在能夠進入市場以前必須經(jīng)歷的較長時間,也要給予補償”(第29— 30頁)〔第26—27頁〕。〈就是說,例如,有一個工廠主,他花5000鎊來維持勞動,花5000鎊來購買機器[利潤是10%],[在第一年年底]他的 商品的價值為5500鎊,這就是說,到第二年,他靠這投在機器上的5500鎊的利潤必定又可以多得550鎊。[109][預付資本上]又加上固定資本的利 潤?!导热粵Q定商品價值的,是生產(chǎn)商品所花的勞動的比例量,所以包含著同一勞動時間的商品就可以互相交換。利潤和工資只是資本家和工人這兩個階級在原始商 品的分配中所占的[Ⅷ—20]份額,從而也是在原始商品所交換進來的商品的分配中所占的份額。因此,商品的相對價值不會受利潤與工資的比例的影響(第21 頁)〔第20—21頁〕。工資的變動決不會引起商品的相對價值的變動。如果工資提高,那么,不能由此得出結論,認為制造商品需要更多的勞動時間;這只是意 味著,同樣的勞動時間要支付更多的報酬而已。如果一個資本家因此就想提高自己商品的價格,那么另一個資本家也會提出同樣的要求,因而,不論在工資提高以前 還是提高以后,各不同工業(yè)部門的企業(yè)主的相對狀況仍然不變。工資可能提高20%,利潤按同樣的程度下降,這絲毫也不會引起商品相對價值的變化(第23頁) 〔第22頁〕。因此,工資提高,利潤就下降。但是,同以前一樣,主要用流動資本生產(chǎn)的商品將按同樣的價格出售。下降的只是,例如,預付了5000鎊的農(nóng)場 主的利潤。因此,需要“機器或很貴的廠房”來生產(chǎn)商品,或者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把商品送到市場”的工廠主,要為自己的固定資本加上較少的利潤,因為利潤率 普遍下降了,因而與主要用勞動生產(chǎn)的商品相比,他的商品的相對價值下降了。
在這里,假定各不同生產(chǎn)部門的利潤率都一樣。
……但是,這個原因的作用只是很小的,至多[降低商品的相對價格]6—7%,因為“利潤可能經(jīng)受不了比這更大的普遍而又持久的下降”(第32—33頁)〔第28頁〕。
(應當指出,李嘉圖也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來闡明這個問題:假定一種商品只用流動資本來生產(chǎn),另一種商品只用固定資本來生產(chǎn)。兩人[工廠主]都使用5000 鎊資本。如果現(xiàn)在工資增加10%,如果前一個工廠主原來在原料等上花費了3000鎊,在工資上花費了2000鎊,那么,他現(xiàn)在支付的工資就增加到2200 鎊。如果他的商品過去按10%的利潤賣得5500鎊,那么,現(xiàn)在他可以賣得5700鎊。[110]他的利潤仍然等于10%。而[后一個]工廠主的商品可以 賣得5500鎊。他的利潤也仍然是10%。但是與前一個工廠主的商品相比,他的商品的價值下降了,雖然花在兩種商品生產(chǎn)上的勞動時間仍然一樣?;蛘撸绻?前一個工廠主商品的價格不變,那么,后一個工廠主就得降低他商品的價格。這個比例作為平均數(shù)來說是正確的。但是,因為這樣的平衡不是立即就產(chǎn)生的,所以資 本家們都競相采用機器。)
“持久的利潤率的任何大變動,都是經(jīng)過多年才發(fā)生影響的那些原因所造成的結果,而生產(chǎn)商品所必需的勞動量的變動卻是天天都發(fā)生的……因此,商品相對價值的一切巨大變化”是由生產(chǎn)商品所需的勞動時間量的變動引起的(第33—34頁)〔第29頁〕。
“花費了同量勞動生產(chǎn)出來的商品,如果不能在同樣長的時間內(nèi)進入市場,它們的相對價值[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交換價值”。——編者注]就會不相 等……”在固定資本較大的情況下,“各種商品中某一種商品的價值[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價格”。——編者注]較高,是由于這種商品在能夠進入市場以前必 須經(jīng)歷的時間較長……在這兩種情況下,價值的差額都是由于利潤作為資本積累起來而造成的,這個差額只不過是對利潤被扣留的那段時間的一種公正的補償”(第 34—35頁)〔第29—30頁〕。
可見,提高工資會引起那些主要用固定資本生產(chǎn)的商品的價格下跌,而且“固定資本量越大,商品價格也就下跌得越多”(第35頁)〔第30頁〕。
(應當指出,這純粹是有名無實的現(xiàn)象。第一,如果資本的大部分是由固定資本或較耐久的資本所構成,或者它的商品需要較長的時間才能運到市場上,因而它出 售的商品較貴,那么,所以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正如李嘉圖自己所說,只是由于利潤被作為資本積累起來。這就等于使用更多的資本。第二,工資的提高又反作用 于固定資本,使之貶值。完成的死勞動是由活勞動決定的,因而死勞動所帶來的利潤同樣是由活勞動決定的。因此,這里在價格上所表現(xiàn)出來的,在第一種場合 [111]是看不到的。租地農(nóng)場主按同一價格出售他的產(chǎn)品,但他的利潤率下降了。工廠主按較低的價格出售他的產(chǎn)品。例如,他的固定資本為1000鎊。這個 資本和勞動一起,生產(chǎn)2000鎊的商品。如果現(xiàn)在工資提高10%,或者利潤下降,那么,他必須仍然以2000鎊[注:在手稿中是1500鎊,但是在上文和 下文中馬克思都是根據(jù)工廠主生產(chǎn)的商品的價格等于2000鎊來論述的。——編者注]出售他的商品;同時我們認為,在工資上[最初]花費500鎊,也就是 說,[利潤率為][33+(1/3)]%。如果現(xiàn)在工資提高10%,那么它就是提高了50鎊,即提高到550鎊。因此,現(xiàn)在[Ⅷ—21]資本家的利潤只剩 下450鎊,因為,雖然他仍然以2000鎊出售他的商品,但是他得到的只有1450鎊,而花在勞動上卻有550鎊。所以,現(xiàn)在資本家的利潤大約只有 30%,而他的1000鎊不是增長到1333鎊,而只是增長到1300鎊[注:在手稿中錯寫成1033和1030,而不是1333和1300。——編者 注]。如果工廠主完全沒有在直接勞動的形式上使用流動資本,這種情形就會顯示出來。但是,現(xiàn)在在這里既然已經(jīng)花了1000鎊在一定勞動上,這個從他利潤中 的扣除額就表現(xiàn)為商品價格中的扣除額,因為對這個創(chuàng)造出來的資本來說,對完成的勞動來說,如果不改變商品的價值,這個扣除額就不再可能表現(xiàn)為工資的提高和 與此相應的利潤的下降。所以這種現(xiàn)象無非是價值規(guī)定對完成的勞動的反作用;這一點還會以另外的方式表現(xiàn)出來。
剛才假定,兩個生產(chǎn)部門中固定資 本與流動資本之間的比例不相同?,F(xiàn)在我們假定,兩個部門中固定資本與流動資本的比例相同,但固定資本的耐久程度不同。“固定資本的耐久程度越低,它在性質(zhì) 上就越接近于流動資本。它將在較短時間內(nèi)被消費掉,它的價值也將在較短時間內(nèi)被再生產(chǎn)出來,以便保持工廠主的資本……耐久程度較低的固定資本,每年需要較 多的勞動,以保持其原來的有效狀態(tài)。但這樣使用的勞動,可以看作是實際花費在成品上的勞動,因此,這種成品必然具有同這種勞動成比例的價值。”——“如果 為維持機器的有效狀態(tài)所需要的勞動量為每年50個工人,那么,我就要求為我的商品提供追加價格,其數(shù)額等于雇用50個工人來生產(chǎn)其他商品而完全不使用機器 的其他任何工廠主所得的價格。工資的提高,對于用損耗得快的機器生產(chǎn)的商品和用損耗得慢的機器生產(chǎn)的商品,影響是不同的。在生產(chǎn)前一種商品時,有大量勞動 會不斷轉(zhuǎn)移到所生產(chǎn)的商品上去,而在生產(chǎn)后一種商品時,這樣轉(zhuǎn)移的勞動卻很少。因此,只要工資有所提高,或者也可以說,只要利潤有所降低,那些用耐久程度 較高的資本生產(chǎn)的商品的相對價值就會降低,而那些用損耗較快的資本生產(chǎn)的商品的價值則會相應地提高。工資下降的作用則恰好相反。”(第36—38頁)〔第 31—32頁〕因此,古老的國家總是不斷地被迫采用機器,而新興的國家則使用勞動。提供生活資料越困難,“勞動[的價值]必然越提高,而勞動價格每有提 高,采用機器就有新的誘因。在古老的國家中,提供生活資料這種困難是經(jīng)常存在的,而在新興的國家中,人口可能有很大的增長,而工資卻不會提高。在這里,提 供700萬、800萬、900萬人的生活資料,常常是如同提供200萬、300萬、400萬人的生活資料一樣地容易”(第39頁注)〔第33頁〕。“生產(chǎn) 這些不會說話的代理人”即機器“所用的勞動,總是比它們所代替的勞動少得多,即使它們具有相同的貨幣價值。通過機器的影響,食物價格的上漲就會少使一些人 受到損害;這種節(jié)約表現(xiàn)為”機器[注:在李嘉圖著作中不是“機器”,而是“生產(chǎn)的商品”,但緊接著卻說,機器的實際價值不會由于工資增加而提高。——編者 注]“價格的降低”(第40頁)〔第33頁〕。“因此,在還沒有大量使用機器或耐久資本的社會發(fā)展早期階段,用等量資本生產(chǎn)的商品會具有幾乎相等的價值, 只是由于生產(chǎn)它們所必需的勞動有了增減,這些商品彼此相對地說才會有提高或降低。但是,在采用了這些昂貴的工具之后,使用等量資本生產(chǎn)的商品就會具有極不 相等的價值;雖然由于生產(chǎn)它們所必需的勞動的增減,它們的價值彼此相對地說仍然會[提高或]降低,可是由于利潤和工資的提高或降低,它們還會發(fā)生另一種變 動,雖然是較小的變動。”(第40—41頁)〔第34頁〕因此,勞動價格上漲,主要用機器生產(chǎn)的商品的價格就會下跌,而勞動價格下跌,這些商品的價格就會 上漲,但那些主要用勞動生產(chǎn)的商品的價格卻下跌了(第45頁)〔第34頁〕。
有兩種商品,生產(chǎn)其中一種商品所費的勞動值1000鎊,而生產(chǎn)另 一種商品所費的勞動值2000鎊,這兩種商品價格[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價值”。——編者注]的比例為1∶2。但不能因此就說,這兩種商品是按照 1000鎊與2000鎊的價格出售的。即使它們也按1100鎊與2200鎊,或者按1500鎊與3000鎊出售,問題的實質(zhì),它們之間的比例仍然不變(第 46頁)〔第37頁〕。[Ⅷ—21][112]
[Ⅷ—29]“判斷地租、利潤和工資的提高或降低,只能根據(jù)某一農(nóng)場全部產(chǎn)品在土地所有者、資 本家和雇傭工人這三個階級之間的分配的情況,而不能根據(jù)以一種變化不定的尺度〈貨幣〉來計算的產(chǎn)品價值”。決定利潤率、地租率與工資率的,不是這些階級中 某一階級所獲得的產(chǎn)品的絕對量,而是生產(chǎn)這種產(chǎn)品所需要的勞動量。由于農(nóng)業(yè)和工業(yè)的改良,全部產(chǎn)品可能加倍。但是,如果地租、利潤和工資也增加一倍,那么 三者之間的比例仍然和以前一樣。但如果這三者中的任何一個量不均等地[注:在手稿中是“不按比例地”。——編者注][而是在較小的程度上]分享上述的增加 額,那么,雖然它分得的份額絕對地增加了,它還是減少了(第48—49頁)〔第39—40頁〕。從地租率、利潤率、工資率的觀點來考察,地租、利潤和工資 的變動只是它們在全部產(chǎn)品中所占份額變動的結果(第52頁)〔第41頁〕。
(Ⅱ)論地租
李嘉圖研究地租,是為了弄清楚亞·斯密的下述觀點是否正確:
“對土地的占有以及由此而來的地租的產(chǎn)生,會引起商品相對價值的變動而不管生產(chǎn)商品所必需的勞動量如何。”(第53頁)〔第55頁〕
“地租就是為使用土地原有的和不可摧毀的力而支付給土地所有者的那部分土地產(chǎn)品。”應當把地租與資本的利息及利潤區(qū)別開來,因為后者是為使用投在土地上 的資本而支付給土地所有者的(第53—54頁)〔第55頁〕。“富于豐饒土地的地區(qū)最初拓殖時,人們是不會支付任何地租的……正如使用空氣和水無須付酬一 樣……如果所有土地都具有同一特性,如果它們的數(shù)量是無限的,質(zhì)量也完全相同,那么使用它們時就無須支付任何代價,除非它所處的位置特別有利。使用土地所 以要支付地租,只是因為隨著人口的增長,質(zhì)量或位置較差的土地也被投入了耕種……人口的日益增長迫使國家不得不利用質(zhì)量較差的土地時,就使肥沃程度較高的 土地的地租增加”……最初,“全部純產(chǎn)品都屬于耕者,這就構成了他所投資本的利潤”……當在同一土地上使用[與原有資本]相等的追加資本而獲得較少的產(chǎn)品 時,就會有這樣的情況……“地租總是使用兩個等量的資本和勞動所獲得的產(chǎn)品之間的差額……原因:不可能有兩種不同的利潤率”。如果第一份資本1000鎊給 租地農(nóng)場主帶來100夸特小麥,第二份資本1000鎊只帶來85夸特小麥,那么,在租約滿期后,土地所有者就要索取15夸特的地租。如果租地農(nóng)場主能夠為 他的1000鎊找到更為有利的用途,他就不會為取得85夸特而使用1000鎊。“一般利潤率就是這樣的比例,如果第一個租地農(nóng)場主拒絕支付地租,那么會有 另外的人愿意把超過這利潤率的全部多余利潤交給土地所有者……在這兩種場合〈在肥力不同的土地上使用等量資本,或者在同一土地上使用兩個等量資本而生產(chǎn)出 不等量的產(chǎn)品〉,最后使用的資本不支付任何地租……地租總是由于使用追加的勞動量所獲得的報酬相應地減少而產(chǎn)生的”……當質(zhì)量較差的土地被投入耕作時,它 的產(chǎn)品的交換價值(價格)就會提高,因為生產(chǎn)產(chǎn)品所需的勞動增加了。“一切商品,不論是工業(yè)品、礦產(chǎn)品還是土地產(chǎn)品,它們的交換價值始終不決定于在只是享 有特殊生產(chǎn)便利的人才具備的最有利條件下足以把它們生產(chǎn)出來的較小量勞動,而決定于沒有這樣的便利,也就是在最不利條件下繼續(xù)進行生產(chǎn)的人所必須花在它們 生產(chǎn)上的較大量勞動;這里說的最不利條件,是指為了把需要的產(chǎn)品量生產(chǎn)出來而必須進行生產(chǎn)的那種最不利的條件……在最好的土地上,花與過去一樣多的勞動, 仍然會獲得和以前一樣多的產(chǎn)品,但是它的價值提高了,因為在較瘠薄的土地上使用新資本和新勞動的人所得的產(chǎn)品減少了……肥沃土地優(yōu)于瘠薄土地的利益沒有消 失,而是從耕種者或消費者手中轉(zhuǎn)到土地所有者手中。但由于耕種較差的土地需要較多的勞動,而且由于我們只能從這種土地上獲得必需的原產(chǎn)品的追加量,所以 [Ⅷ—30]這種產(chǎn)品的相對價值始終高于先前的水平……因此,產(chǎn)品[價值]提高的原因,不是由于給土地所有者支付了地租,而是由于生產(chǎn)最后獲得的那部分產(chǎn) 品所花的勞動量增加了。谷物的價格[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價值”。——編者注]是由在下支付地租的土地上生產(chǎn)谷物所花的勞動量決定的。谷物昂貴不是因為 支付地租,支付地租是因為谷物昂貴……土地以地租形式提供的剩余產(chǎn)品”,不是土地的優(yōu)點,而是它的缺陷,是地力的減退……土地的與眾不同只在于它的[生 產(chǎn)]力的有限性……新制造的機器的生產(chǎn)效率并不低于舊機器的生產(chǎn)效率;否則,后者就會帶來租金了……“在農(nóng)業(yè)中,自然勞動所以索取報酬,不是因為它做得 多,而是因為它做得少”……人不得不汗流滿面地辛勤勞動,而自然則勞動較少……“自然的賜予愈吝嗇,它為它的工作索取的代價就愈大。在自然慷慨賜予的地 方,它是白白地勞動的”……與亞·斯密的意見相反,“在工業(yè)中”,自然為人做了很多工作。“風力和水力推動我們的機器并幫助航運。大氣壓力和蒸氣壓使我們 能夠推動驚人的發(fā)動機,就是自然的賜予,更不用說熱在軟化和熔化金屬時的作用,空氣在染色過程和發(fā)酵過程中的分解作用了。在任何工業(yè)部門中,自然都幫助了 人,而且是無代價的……地租的增加是一國財富日益增加和為它的人口提供食物發(fā)生困難的結果。這是財富的征兆而決不是財富的原因”。財富可能迅速增長,而 [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財富往往是在地租穩(wěn)定甚或降落的時候增加得最為迅速。”——編者注]“地租仍然不變或者下降。當可用土地的生產(chǎn)力減退的時候,地 租增加得最快。在可用的土地最肥沃,輸入限制最少,由于農(nóng)業(yè)的改進,產(chǎn)量增加,勞動量并不相應增加,因而地租增加緩慢的那些國家中,財富增長得最快……因 此,地租并不是價格的組成部分”……凡是“使最后的那份資本”和勞動[注:“和勞動”一詞是馬克思加上的。——編者注]“具有更高生產(chǎn)效率的因素,都會使 地租減少”……一國資本的減少就有這樣的作用,因為隨著資本的減少,人口和對谷物的需求也會減少,其結果是價格下跌,耕地面積縮減……“資本和人口的增 長,如果伴隨著農(nóng)業(yè)上這樣的改良,其效果是”減少耕作較貧瘠土地的必要性,或者不必花等量的資本去耕作較肥沃的土地,那也會有這樣的作用……不管怎樣,過 了一定時期之后,原產(chǎn)品價格的下跌,[會導致]利潤和積累的增加,從而導致工人就業(yè)率的增長,人口的增加,對谷物的需求的提高,最后,重新使地租提高到甚 至超過從前的水平[注:“甚至超過從前的水平”一語是馬克思加上的。——編者注]……“農(nóng)業(yè)的改良有兩種:一種是提高土地的生產(chǎn)力,另一種是通過改良機器 使我們能用較少的勞動取得”同量的[注:“同量的”一詞是馬克思加上的。——編者注]“產(chǎn)品”……屬于第一類改良的是,“例如,更合理的輪作制或更好地選 擇肥料。這些改良使我們能從面積較小的土地上獲得同量的產(chǎn)品……但要地租降低,不必要使土地休耕。只要陸續(xù)投在同一土地上的各份資本取得不同成果,并把取 得成果最小的那份資本抽回就行了……農(nóng)業(yè)上的改良使較貧瘠的土地能用較少的費用[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以較少的勞動”。——編者注]來耕作”……第二類 改良,是“對投在土地上的資本的構成的改良,而不是對土地本身耕作的改……[由于改良],投在土地上的資本將減少,換句話說,勞動將減少,但為了獲得同量 的產(chǎn)品,則必須耕種同一面積的土地……這些改良會降低產(chǎn)品的”交換[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相對”。——編者注]“價值而下減少谷物地租,雖然它們也使貨 幣地租減少了”。這些改良是否會減少“谷物地租,這取決于用各份不同資本所獲得的產(chǎn)品的差額是增大了,保持不變還是減少了……如果這些改良能夠把所用的那 份生產(chǎn)效率最低的資本全部節(jié)省下來,那么,谷物地租立即就會下降,因為生產(chǎn)效率最大的資本和生產(chǎn)效率最小資本之間的差額縮小了,而形成地租的就是這個差 額”……因此,“一切事物,凡是會使陸續(xù)投在同一土地上或新的土地上的各份資本所獲得的產(chǎn)品[Ⅷ—31]的差額縮小的,都有降低地租的趨勢,而一切事物, 凡是會使這種差額增大的,必然會產(chǎn)生相反的作用,都有提高地租的趨勢……由于生產(chǎn)的困難,土地所有者獲得雙重的利益。第一,他獲得較大的份額。第二,償付 給他的商品具有較大的價值”(第55—74頁)〔第55—69頁〕。確定土地地租的因素,同樣也是確定礦山地租的因素(第76—79頁)〔第70—72 頁〕。“地租總是由消費者,而決不會由租地農(nóng)場主負擔。”(第113頁)〔第96頁〕“地租稅完全落在地租上,由土地所有者負擔,而不會轉(zhuǎn)嫁到任何消費者 階級身上……地租稅不會阻礙新土地的耕種,因為這種土地不支付地租,因而不納稅……地租稅也會阻礙土地的耕種,因為它同時也是土地所有者的利潤稅……對于 土地所有者因有人使用他投在農(nóng)場上的資本而得到的報酬所課的這種稅,在進步的國家中,就要落到原產(chǎn)品的消費者身上”……投在建筑物及其他設施等等上的資本 必須提供資本的普通利潤;但如果此稅[113]不是由租地農(nóng)場主負擔,資本就不再提供這種利潤,如果是他負擔,那么他除非能把此稅轉(zhuǎn)嫁到消費者身上,否則 也不能得到他的資本的普通利潤(第191—194頁)〔第146—148頁〕。“什一稅是對土地總產(chǎn)品課的稅。它落在不受地租稅影響的土地上,并且使地租 稅所不能改變的農(nóng)產(chǎn)品價格提高。一切土地都按它所生產(chǎn)的產(chǎn)品量交納什一稅。所以什一稅是平等的稅”……在停滯的社會狀況下,谷物價格不變動,這種稅也不變 動。在這種場合,什一稅與原產(chǎn)品稅是一樣的。在退步的社會狀況下,或者在進步的社會狀況下,當農(nóng)業(yè)有改良時,什一稅的貨幣價值下降。[在農(nóng)業(yè)]沒有重大改 良的進步的社會狀況下,谷物價格上漲,什一稅按其貨幣價值來說是較重的稅……“隨著總收入一起增加并落在純收入上的賦稅是難以負擔的。什一稅是土地總產(chǎn)品 的十分之一,而不是純產(chǎn)品的十分之一。因此,隨著社會財富的日益增加,什一稅在總產(chǎn)品中所占比例雖然不變,但在純產(chǎn)品中所占的份額必定愈來愈大。”(第 195—198頁)〔第149—151頁〕“土地稅。按地租課稅,并隨地租的變動而變動的土地稅,實際上就是一種地租稅……在這種場合,它不影響原產(chǎn)品的 價格,而完全落在土地所有者身上……但如果土地稅課在一切已耕土地上,那么它就是產(chǎn)品稅,因而會提高”谷物的“價格”……最后耕種的土地,如果不提高產(chǎn)品 的價格,它不會給租地農(nóng)場主帶來普通利潤……“這種稅不能落在土地所有者身上,因為根據(jù)假定,土地所有者是不收地租的。這種稅可以按照土地的質(zhì)量和它產(chǎn)品 的充裕程度征收,這樣它就與什一稅沒有任何區(qū)別,或者它也可能是一種固定的稅,不問土地的質(zhì)量如何,在所有已耕土地上按英畝征收”……在這種情況下,這種 稅“將按照最劣等土地的耕種者所付的稅額提高谷物的價格……因此,賦稅就被轉(zhuǎn)嫁到谷物消費者身上,這不僅是為了滿足國家的需要,而且是為了在較好土地的租 地農(nóng)場主租佃期間每年付給他例如100鎊〈如果最壞土地生產(chǎn)1000夸特,那么,100鎊的賦稅就會使每夸特谷物的價格提高2先令。同量資本投在較好的土 地上,生產(chǎn)2000夸特,這就使它的產(chǎn)品的[價格]提高200鎊,雖然它與第一個資本一樣,只支付100鎊[稅款]〉,而后又使土地所有者增加100鎊地 租”。所以這種稅“從人民錢包里所取得的多于它給國庫帶來的收入。法國革命前的代役稅就是這類賦稅”……這種稅是按每英畝土地征收的,不是與它的實際產(chǎn)品 成比例,而是與生產(chǎn)效率最低的土地的產(chǎn)品成比例(第201—204頁)〔第153—154頁〕。
原產(chǎn)品稅
原產(chǎn)品稅使不支付地租的 土地上的生產(chǎn)費用增加,因而使這種產(chǎn)品的價格提高……因而,這種稅全部落在消費者身上……“按照原產(chǎn)品在其他商品中所占的比例,其他商品的價值也提高 了……原產(chǎn)品稅引起工資的提高,而工資的提高引起利潤相應的降低”……因此,原產(chǎn)品稅會影響利潤,但不影響地租和資本的紅利……“凡其成分中不包含原產(chǎn)品 的商品,如金屬制品和陶器,它們的價格將下跌”……因為原產(chǎn)品加入各種不同商品的比例極不相同,所以“原產(chǎn)品稅對商品價值的影響也極不相同。在發(fā)生這種影 響的時候,就會刺激或阻礙某些商品的輸出,并且正如任何課稅都有流弊一樣,它也會破壞各種商品價值之間的自然關系。而這就妨礙全世界的資本得到最好的分 配”(第169—190頁)〔第132—145頁〕。
[Ⅷ—32]“谷物出口獎勵金使谷物對國外消費者的價格降低,但不會長期影響它在國內(nèi)市 場上的價格”……谷物出口獎勵金使租地農(nóng)場主“在國外”出售“谷物的價格低于[這些國家的]生產(chǎn)費用。因此,國外對英國谷物的需求增加,而對本國谷物的需 求下降。這種對英國谷物需求的增長,會使谷物的國內(nèi)市場價格暫時上漲,而且也使這一時期谷物的國外市場價格不致降到出口獎勵金力圖使其達到的水平”……因 而,租地農(nóng)場主的利潤將提高到平均水平以上……所以,“獎勵金起著促進農(nóng)業(yè)的作用,資本就會被從加工工業(yè)中抽出來投到農(nóng)業(yè)上,直到國外市場上擴大了的需求 得到滿足時為止”,結果,國內(nèi)市場的價格和利潤又下降了。“谷物供應增長影響國外市場時,也會使輸入國的谷物價格下跌,從而把出口商的利潤率限制到他剛能 進行這種貿(mào)易的最低限度”……歸根到底,降低谷物對外國人的價格,“如果國外市場的谷物價格以往并不比國內(nèi)市場低,那么降低的程度就等于全部獎勵金;如果 國內(nèi)市場的谷物價格高于國外市場的價格,那么,下降的程度就較小”(第354—356頁)〔第255—258頁〕。“持續(xù)不斷地獎勵谷物出口,就會造成谷 物價格不斷上漲的趨勢”,因而使地租提高,因為有較差的土地被投入了耕作(第368—369頁)〔第266頁〕。無論是租地農(nóng)場主還是工廠主,“雖然他們 都關心他們產(chǎn)品的市場價格超過自然價格”,可是對提高他們商品的自然價格并不感興趣。但土地所有者對此卻很關心,因為這樣就能創(chuàng)造地租……“獎勵谷物輸出 和禁止谷物輸入會增加對谷物的需求,并迫使我們耕種較貧瘠的土地,這就必然增加生產(chǎn)的困難”(第370頁)〔第267頁〕。
地租(反對亞·斯密關于地租的學說)
亞·斯密承認,礦場能否提供地租,取決于礦場的相對生產(chǎn)率和它們的位置(第391頁及以下各頁)〔第281—283頁〕??墒撬J為,例如就煤礦來說,決定一切礦山的產(chǎn)品價格的,是最豐富而不是最貧乏的礦山。
關于這一點,李嘉圖說:
“如果老礦不能提供必需數(shù)量的煤,那么煤的價格就要上漲,而且將繼續(xù)上漲,直到較貧的新礦的所有者發(fā)現(xiàn),開采這種礦他也會獲得資本的普通利潤為止。如果 他的礦還算豐富,那么,價格無須大漲,他就可以投資獲利。但如果礦并不豐富,那么很顯然,煤的價格必然繼續(xù)上漲,直到使他能夠補償他的開礦費用為止。” (第393頁)〔第282頁〕
可見,在這里,李嘉圖承認,首先是價格上漲,然后比較貧瘠的土地才被投入耕作,所以這種土地是否被投入耕作取決 于價格的上漲。因此,不是生產(chǎn)費用的增加(生產(chǎn)費用的增加也會引起較肥沃土地的[產(chǎn)品]價格上漲),而是肥沃土地的[產(chǎn)品]價格的上漲才使得增加生產(chǎn)費用 來耕作土地成為可能。因此,在這里,首先發(fā)生的事情是市場價格的上漲超過實際價格,而當兩者之間的差額達到相當大的程度,而且是經(jīng)常需求的結果時,[提高 了的]市場價格才會由于對壞地的耕作而固定下來。李嘉圖也承認,現(xiàn)在問題還在于,是否真正非耕壞地不可,谷物價格是否不會重新降到它以前的水平:
“谷物種植的擴大和市場增長的需求的滿足總是以這樣的方式進行的。維持勞動的基金增加,工資就會提高。工人有了舒適的生活,就會促使他們結婚,于是人口 也就增加,而對谷物的需求又使谷物的價格與其他商品的價格相比有所提高。把更多的資本用在農(nóng)業(yè)上有利可圖,資本繼續(xù)流入農(nóng)業(yè),直到供求平衡時為止。那時, 價格便會回跌,農(nóng)業(yè)和工業(yè)的利潤又會重新處于同一水平。”(第361頁)〔第261頁〕
因此,李嘉圖認為,農(nóng)產(chǎn)品的市場價格超過它的實際價格的任何余額,只要是由于需求的增加而產(chǎn)生的,而不是由于土地耕作上困難的增加而產(chǎn)生的,它就作為利潤為租地農(nóng)場主所得。但是,這整個論點是大有問題的。
[Ⅷ—33]“如果馬鈴薯象某些國家中的大米那樣成了人民的普通的和一般的食物,那么,因為[按亞·斯密的觀點],1英畝馬鈴薯提供的食物將三倍于1英 畝小麥提供的食物,現(xiàn)耕地的1/4或1/2就會立即休耕,因為在相當長的時期內(nèi),人口不可能增長到把以前耕種小麥的土地上生產(chǎn)的全部馬鈴薯都消費掉的程 度。于是地租下降,只有在人口增加了一倍或兩倍以后,才會重新耕種同樣數(shù)量的土地并支付與過去同樣高的地租。”(第395頁)〔第283—284頁〕“這 種生產(chǎn)增長的全部利益首先由工人、資本家和消費者分享,但隨著人口的增加,這些利益將逐漸轉(zhuǎn)歸土地所有者所得。在這些改良[114]中,社會可以立即得到 利益,而土地所有者則可以在將來得到利益。除此以外,土地所有者的利益永遠是同消費者及工廠主的利益相對立的。”(第399頁)〔第286頁〕“土地所有 者與消費者之間的交易,同商業(yè)交易毫無相同之處,因為在商業(yè)交易中,可以說,賣者和買者都同樣得到利益;而在土地所有者與消費者的交易中,一方承擔全部損 失,另一方獲得全部利益。”(第400頁)〔第287頁〕
地租(反對馬爾薩斯的地租觀點)
“地租是價值的創(chuàng)造,但不是財富的創(chuàng) 造……這種價值純粹是名義上的,因為它絲毫不增加社會的必需品、舒適品和享樂品”……100萬夸特小麥過去值400萬鎊,現(xiàn)在值500萬鎊,因為1夸特的 價格不是4鎊,而是5鎊了。“其結果是使谷物和[其他]商品的一部分價值從原來的所有者手里轉(zhuǎn)到土地所有者手里……地租絲毫不增加國家的資源……它只是價 值的轉(zhuǎn)移,只對土地所有者有利而使消費者受到相應的損失。”(第485—486頁)〔第342—343頁〕
“所謂高昂的谷物價格”應理解為 “不是每夸特或每蒲式耳的價格,而是全部產(chǎn)品的出售價格超過其生產(chǎn)費用的余額……在生產(chǎn)費用不變的條件下,每夸特為3鎊10先令的150夸特谷物,比每夸 特為4鎊的100夸特谷物提供更多的地租”(第487頁)〔第343—344頁〕。“地租不是和耕地的絕對肥力成比例,而是和耕地的相對肥力成比例。” (第490頁)〔第346頁〕。“土地肥力的提高”只是“使土地在將來能夠支付更高的地租……非常肥沃的土地上的實際地租,可能比產(chǎn)量只是中常的土地上的 實際地租要低……地租與產(chǎn)品的價值成比例,而不是與產(chǎn)品的多寡成比例。”(第491頁)〔第346頁〕“不論土地的性質(zhì)如何,高額地租必定取決于高昂的產(chǎn) 品價格;但如果高昂的價格是既定的,那么,地租的高度必定與產(chǎn)品的充裕程度成比例,而不與產(chǎn)品的稀少程度成比例。”(第492頁)〔第347頁〕“馬爾薩 斯認為,‘食物本身創(chuàng)造它自己的需求’,認為保證居民的食物供給,就會促使他們結婚,而沒有考慮到,人口的普遍增長是由資本的增加及隨之而來的對勞動的需 求和工資的提高引起的,食物的生產(chǎn)只是這種需求的結果。”(第493頁)〔第348頁〕馬爾薩斯認為,“如果生活資料,即最重要的土地產(chǎn)品,不具有使其需 求隨其增加的數(shù)量而增加的特點,那么,這增加的數(shù)量就會引起它們的交換價值的下降。”
李嘉圖因此作出了正確的評論:
“馬爾薩斯先 生所說的增加的數(shù)量是什么呢?誰去生產(chǎn)它呢?在存在對追加量的需求以前,有誰想去生產(chǎn)它呢?”(第495頁)〔第349頁〕“農(nóng)業(yè)上和分工上的改良是一切 土地所共同的;它們使從每塊土地上所獲得的原產(chǎn)品的絕對量增加,但恐怕不會大大破壞它們之間原來存在的比例。”[115](第501—502頁)〔第 354頁〕“影響谷物產(chǎn)量的,不是谷物能據(jù)以生產(chǎn)的價格,而是它可以出售的價格。資本被土地吸引或排斥的程度,同谷物價格高于或低于生產(chǎn)費用的程度成比 例。如果這個余額使用于農(nóng)業(yè)的資本得到比普通利潤更高的利潤,那么,資本將被投到土地上”,反之,則將被從土地上抽走(第505頁)〔第356頁〕。“公 債券持有人因谷物價值大跌而得到好處,這是毫無疑義的。”(第516頁)〔第365頁〕
輸入谷物對地租和租地農(nóng)場主利潤的影響
[Ⅷ—34]“地租既是谷物價格高昂的結果,地租的減少便是谷物價格低賤的結果。外國的谷物決不會與國內(nèi)生產(chǎn)的、能提供地租的谷物進行競爭。價格的下跌不 可避免地會給土地所有者帶來損失,直至他的全部地租都被吞沒為止。如果價格下跌更多,那么,它甚至不能提供資本的普通利潤;資本就會離開土地而尋求其他用 途,而過去在該土地上生產(chǎn)的谷物只是在那時而不會更早,就會被輸入的谷物所代替。”(第519頁)〔第367頁〕
自由輸入谷物對租地農(nóng)場主的利潤和資本的影響
“每當谷物的供應量增加,因而谷物的價格下跌時,資本就被從較貧瘠的土地上抽出,而現(xiàn)在不再支付地租的比較肥沃的土地就會成為調(diào)節(jié)谷物的自然價格的新的 尺度……但是有人說,資本不可能被從土地上抽出,因為資本是以肥料、排水設備、籬笆等這樣的形式花費的,在這些形式中,資本不可能被抽出來。這種說法部分 地是正確的;但是體現(xiàn)在牛、羊、干草和禾堆、車輛等等上的資本是可以抽出”、出售和轉(zhuǎn)移到某個其他部門的……但是,如果任何一部分資本都不能從土地上抽 出,那么,租地農(nóng)場主就得繼續(xù)生產(chǎn)谷物,而且要盡可能大量地生產(chǎn)[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總是生產(chǎn)完全相同的數(shù)量”。——編者注],而不管他出售谷物的價 格如何……否則,“他不可能從他的資本中得到任何收入。谷物不會被輸入”〈?〉……這種低廉的谷物價格,只會影響不帶來地租的資本的普通利潤,“而較好土 地的地租將下降;工資也將下降,而利潤則將增加”……谷物價格相對低廉總會帶來這樣的好處:“在利潤的名義下歸生產(chǎn)階級的部分將較多,而在地租的名義下歸 非生產(chǎn)階級的部分將減少……但是,如果能夠從土地上抽出大量資本,那么,只有當這部分資本”在其他生產(chǎn)部門“能帶來巨大收入的時候,它才會被抽出”……資 本所有者肯放棄那部分不能與土地分離的資本,是因為他用剩下的那部分資本所能獲得的利潤,比他不放棄那部分不能與土地分離的資本時更多。這里的情況正如高 價買進的機器,被后來發(fā)明的更好的機器所排斥,以致它所生產(chǎn)的商品的價格大大下跌一樣。在這個場合,工廠主應該決斷的問題是:究竟是要放棄舊機器,采用改 良的機器而損失舊機器的全部價值呢,還是繼續(xù)用舊機器生產(chǎn)?“在這種情況下,誰會勸他不要采用較好的機器,說這樣做將會減少或消滅舊機器的價值呢?那些主 張禁止谷物輸入的人的看法正是這樣,他們認為,輸入谷物就會減少或消滅租地農(nóng)場主那部分永遠與土地結合在一起的資本”。(第314—318頁)〔第228 —231頁〕
不是由土地的相對肥力產(chǎn)生的第二部分地租
前面我們已經(jīng)指出“本來意義的地租和土地所有者因支出自己的資本給租地農(nóng)場 主帶來各種好處而在地租名義下得到的報酬之間的區(qū)別”。但是這種區(qū)別并非固定不變的。“因為這種資本的一部分一旦用來改良農(nóng)場,就同土地不可分離地結合在 一起,并會提高土地的生產(chǎn)力,所以,支付給土地所有者的報酬完全具有地租的性質(zhì),而且受一切地租規(guī)律的支配。無論這種改良是由土地所有者還是由租地農(nóng)場主 出錢進行,當初所以進行這種改良,只是因為收入很可能”將處于資本利潤的平均水平上。“但是只要進行這種改良,得到的收益就會完全具有地租的性質(zhì),并將經(jīng) 歷地租所經(jīng)歷的一切變動。但是這種費用中有些只能在有限的時期內(nèi)改良土地,不能長久地提高土地的生產(chǎn)力。比如說,這種費用如果用于建筑物或其他臨時性的改 良,就需要不斷更新,因此它不能使土地所有者的實際地租持久地增加。”(第306頁注)〔第223頁注〕
李嘉圖在這里承認,自然肥力只能暫時 地和人工肥力分開。但是必須指出,某部分的土地改良,是整個時代的成果,所以不向任何人支付報酬。例如,用現(xiàn)代手段耕作的地塊與八世紀的地塊之間的差別, 就沒有人為此得到任何報酬。甚至未耕地也分享到這種成果,因為未耕地也分享了那些使耕作和開荒容易十倍的現(xiàn)代手段。這一科學的成果已成為一般的標準了。
“任何固定在土地上的資本,當租佃期滿時,都必然屬于土地所有者而不屬于租地農(nóng)場主。土地所有者在重新出租他的土地時由于這一資本而得到的任何報酬都將 以地租形式出現(xiàn)。但是,如果用一定量資本能從國外購得的谷物比在國內(nèi)這種土地上生產(chǎn)的多,那就不會有人支付地租……但無論用在這土地上的資本有多大,這都 沒有什么害處。支出這種[Ⅷ—35]資本,只是為了增加產(chǎn)品量,這就是目的。只要社會能獲得更多數(shù)量的年產(chǎn)品,即使社會有一半資本的價值降低或者甚至完全 被消滅,對社會來說,又有什么關系呢?那些在這種情況下為損失資本而嘆惜的人,是為手段而犧牲目的。”(第315頁注)〔第229頁注〕
(Ⅲ)論自然價格與市場價格
由生產(chǎn)上所需勞動時間決定的各種商品的相應數(shù)量,即為交換某一商品需要支付的數(shù)量,就是該商品的自然價格。與它并存的還有市場價格。市場價格偶然地和暫 時地背離自然價格。供給不會完全與人的需要和愿望相一致……“正是由于這些變動,資本才能恰如其份地分配于各種不同的商品生產(chǎn)上。隨著價格的上漲或下跌, 利潤就提高到它的一般水平之上或[降低到]它的一般水平之下,從而促使資本進入或退出某些工業(yè)部門……一切資本家都想放棄利潤較低的行業(yè)而轉(zhuǎn)入利潤較高的 行業(yè)的這種不會止息的愿望,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趨勢,就是使大家的利潤率平均化,或者把大家的利潤固定在當事人看來可以抵銷一方所享有的或看來享有的超過另一 方的利益的那種比例上。這種變化的發(fā)生,不是通過工廠主完全改變他的行業(yè),而只是通過減少他在自己企業(yè)中的投資。在一切富裕的國家中,有所謂貨幣所有者階 級,這些人不從事任何行業(yè),只靠他們資本的利息生活,把他們的資本用于期票貼現(xiàn)或者借給社會上更有企業(yè)精神的人。銀行家也把大量資本用于同樣的目的。這樣 使用的資本形成巨額的流動資本,全國各行業(yè)或多或少地都使用它。一個工廠主不論怎樣富有,大概也不會把他的營業(yè)限制在僅僅他自己的資金所容許的范圍以內(nèi)。 他會經(jīng)常使用這種流動資本的一部分,這部分資本的增減取決于對他的商品的需求的強弱。當對絲綢的需求增加而對呢絨的需求減少的時候,毛織廠主并不會把他的 資本轉(zhuǎn)到絲紡織業(yè)中去,而是解雇一部分工人,不再向銀行家和貨幣所有者借款。絲織廠主的情況則相反,他會借更多的貨幣,于是資本就從一個行業(yè)轉(zhuǎn)到另一個行 業(yè),而工廠主不必中斷他通常經(jīng)營的行業(yè)”……這就保證了大城市商品的合乎比例的供給……為了補償現(xiàn)實的或想象的好處,例如安全舒適、清潔等等,利潤率上的 差別就被固定下來了……現(xiàn)在,大戰(zhàn)[116]結束之后,“歐洲原來存在的企業(yè)活動領域的劃分被大大破壞了,每個資本家在現(xiàn)在已成為必要的新的劃分中還沒有 找到自己應有的位置……正是這種〈資本家之間的〉競爭,會這樣調(diào)節(jié)商品的交換價值,以致在支付生產(chǎn)商品所必需的勞動的工資和其他一切為維持所使用的資本的 原有效率所需要的費用之后剩下來的價值即價值余額,在每個行業(yè)中都同使用的資本的價值成比例”(第80—84頁)〔第73—76頁〕。
如果時 尚的改變(等等)增加了對一種商品的需求,減少了對另一種商品的需求,但生產(chǎn)這些商品所必需的勞動時間的相對量不變,那么,一種商品的市場價格就上漲,而 另一種商品的市場價格就下跌;一個部門的利潤就提高到一般水平以上,而另一部門的利潤就降低到一般水平以下。這兩個不同部門中的工資也會發(fā)生同樣的變 化……然后又出現(xiàn)了平衡(第83—84頁)〔第75頁〕。
李嘉圖說:“偶然的原因在資本的各種使用領域中,可能對商品的價格、對工資和資本利 潤發(fā)生暫時的影響,而對一般商品價格、一般工資或一般利潤則不會發(fā)生影響,因為這些影響在社會發(fā)展的一切階段都同樣發(fā)生作用。在我承認了這一點之后,我們 在論述支配自然價格、自然工資和自然利潤這些與偶然原因完全無關的現(xiàn)象的規(guī)律時,我們現(xiàn)在打算完全不去考慮這些暫時影響。”(第85頁)〔第76頁〕
李嘉圖把他認為是偶然的東西抽象掉了。然而敘述實際過程,則是另一回事,因為在這個過程中,不論是他稱為偶然的運動但卻是穩(wěn)定的和現(xiàn)實的東西,還是它的規(guī)律,即平均關系,兩者同樣都是本質(zhì)的東西。
價值(自然價格)與財富的區(qū)別
“價值和財富在本質(zhì)上是不同的。財富取決于充裕程度,而價值取決于生產(chǎn)的難易。工業(yè)中100萬人的勞動總是生產(chǎn)出相同的價值,但并非總是生產(chǎn)出相同的財富。”
(但是,價值究竟怎樣增長的呢?如果撇開地租不談,那么,很顯然,不是讓100萬人而是讓200萬人勞動。也就是說,由于人口增長的結果,即相同的生產(chǎn)活動倍增的結果。為此,產(chǎn)品不必花費比過去更多的勞動。為此,只須增加人口。增加能使人就業(yè)的資本。增加勞動部門。)
……“一個人的貧富,取決于他所能支配的必需品和奢侈品的充裕程度。這些東西無論對貨幣、谷物或勞動的交換價值是高還是低,它們總是同樣能滿足其所有者 的需要。由于價值概念和財富概念的混淆,才會有人認為:減少商品數(shù)量,就能增加財富……占有稀有商品的人如果因此而能支配更多的必需品”等等,他就更為富 有,但這只是由于其他的人所占有的份額相應地減少了……如果由于某種發(fā)明,使用同量的資本和勞動可以使一國的一切商品的生產(chǎn),包括黃金的生產(chǎn)增加一倍,那 么,財富也就加倍,但價值仍保持不變……“因此,可以[Ⅷ—36]通過兩種方式來增加國家的財富:通過使用更大部分的收入來維持生產(chǎn)勞動,——這不僅增加 商品的數(shù)量,而且增加商品的價值;或者通過提高同量勞動的生產(chǎn)率而不追加勞動量,——這只會增加商品的數(shù)量,但不會增加商品的價值……如果原先是用10人 推磨,而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利用風力或水力可以節(jié)省這10個人的勞動,那么,一部分由磨粉機生產(chǎn)的面粉的價值,立即就會按節(jié)省的勞動量相應地下降。而社會就會按 10人勞動所能生產(chǎn)的商品量而更加富裕;用來維持他們生活的基金則絲毫沒有減少……薩伊毫無根據(jù)地指責亞·斯密,說他忽視了自然要素和機器賦予商品的價 值,因為他認為一切物品的價值都來自人類的勞動……亞·斯密并未忽視這些作用,但是他很有論據(jù)地指出,雖然自然要素和機器增加使用價值(因為它們使產(chǎn)品更 加充裕,使人更加富裕),但是,并沒有增加交換價值,因為對空氣、熱和水的利用不支付任何代價,因為它們是白白地完成它們的工作的”(第320—337 頁)〔第232—244頁〕。
(李嘉圖只在概念上去分清價值與財富的區(qū)別,他消除不了困難。資產(chǎn)階級的財富和資產(chǎn)階級全部生產(chǎn)的目的是交換價 值,而不是滿足需要。要增加這種交換價值,只有——且不談互相欺騙,——增加產(chǎn)品,更多地生產(chǎn),此外沒有其他辦法。要增加生產(chǎn),就得提高生產(chǎn)力。但是,隨 著一定量勞動——一定數(shù)量的資本和勞動——的生產(chǎn)力的提高,產(chǎn)品的交換價值就會相應地降低,因而加倍的產(chǎn)量只有這個產(chǎn)量的一半從前具有的價值?,F(xiàn)在我們完 全不談貶值,留待以后再來考察。如果[產(chǎn)品的增長]是均勻地發(fā)生的,那么,價值就永遠不會變動,因而資產(chǎn)階級生產(chǎn)就沒有任何刺激了。正因為這不是均勻地發(fā) 生的,所以一切沖突就發(fā)生了,但同時也就有了資產(chǎn)階級的進步。商品生產(chǎn)的增長從來不是資產(chǎn)階級生產(chǎn)的目的,價值生產(chǎn)的增長才是它的目的。生產(chǎn)力和商品生產(chǎn) 的實際增長,是違背資產(chǎn)階級生產(chǎn)的目的而進行的,價值增長在自己的運動中揚棄自己,轉(zhuǎn)變?yōu)楫a(chǎn)品的增長,這種價值增長所產(chǎn)生的矛盾,是一切危機等等的基礎。 資產(chǎn)階級的生產(chǎn)就是經(jīng)常在這樣的矛盾中打轉(zhuǎn)的。)
關于資本,李嘉圖說:
“資本是用于將來生產(chǎn)的目的的那部分國家財富,它可以和財 富按照同樣的方法增加。追加資本,不論是通過提高技術和改良機器獲得的,還是通過在生產(chǎn)上使用更多的收入獲得的,它在將來財富的生產(chǎn)中都有同樣的效力。因 為財富總是取決于生產(chǎn)的商品量,而與獲取生產(chǎn)上所用工具的便利程度完全無關。一定數(shù)量的衣服和食物所能維持并雇用的人數(shù)是相同的,因此,不論它們是由 100人還是200人的勞動生產(chǎn)的,都能夠保證完成相同的工作量;但是,如果在它們的生產(chǎn)上花費了200人的勞動,它們的價值就會增加一倍。”(第327 —328頁)〔第237頁〕
第一,現(xiàn)在假定100個工人生產(chǎn)了過去200個工人所生產(chǎn)的同量的商品。因此,這100人的勞動能完成200個工人的工作。那么,現(xiàn)在勞動的這200工人的產(chǎn)品是否就因為它是200工人的產(chǎn)品,前者只是100工人的產(chǎn)品而比上述100人的產(chǎn)品具有大一倍的價值?
第二,李嘉圖在這里把資本和構成資本的材料混為一談了。財富只是資本的材料。資本總是重新供生產(chǎn)利用的價值總和;它不單是產(chǎn)品的總和,也不是為了去生產(chǎn) 產(chǎn)品的,而是為了去生產(chǎn)價值的。如果利用機器等等生產(chǎn)出追加的商品量,因而能推動追加的工人,那么,這樣并沒有創(chuàng)造任何追加的資本,而只是提高了原有資本 的生產(chǎn)力。如果資本家用同樣的100塔勒能夠推動更多的工人,他決不會因此說他擁有追加的資本。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資本增加,[Ⅷ—37]因為利潤率和工 資相比相對地提高了,原有資本的較大部分,以資本的形式,而不是以對工人的支出的形式被再生產(chǎn)出來。這種利益只能持續(xù)到具有同樣生產(chǎn)率的各方資本之間的競 爭使這種超額利潤平均化為止。在相反的情況下,就應該把這看作是財富的增加,但不應看作是資本的增加。在這種平均化之后,使用價值誠然依舊增加,但資本卻 不再按同一比例增加了。如果同一生產(chǎn)部門及一切其他生產(chǎn)部門的所有資本的生產(chǎn)效率都同樣地提高了,那么,雖然資本的生產(chǎn)效率提高了,但資本并未增加。一國 的資本將仍然不變,但將生產(chǎn)出更多的李嘉圖所理解的那種財富,即更多的必需品等等。因為資本生產(chǎn)力的提高總是片面的,就是說,首先,也是價值的增長(這 里,最好的機器分享中等生產(chǎn)效率的機器的[產(chǎn)品]的價格,正如最壞的土地也分享最好土地的[產(chǎn)品]的價格,從而也如同地租的情況一樣,這里是創(chuàng)造價值), 其次,因為資本家用同樣的資本能夠推動更多的工人,他也就使勞動量增加了,例如,他讓200萬人而不是過去的100萬人進行勞動,從而也就增加了價值。
在李嘉圖那里,始終不能理解,價值以及資本怎么會增加,而同時又不象地租的情況那樣,一人的所得就是他人的所失。要使價值增加,除了必須增加人口,提高 資本的生產(chǎn)力,也就是說,減低工人的相對工資,節(jié)約已完成的勞動外,首先還必須按比例地增加勞動的使用方式。為了創(chuàng)造更多的價值:(1)要在某一生產(chǎn)部門 中推動更多的工人,(2)這就在與該部門進行交換的其他部門中引起相應的勞動。如果英國的棉紡織工廠所能夠交換的勞動不能造成1000個國內(nèi)和國外的銷售 市場,它們就不能創(chuàng)造出更多的價值。李嘉圖完全忽視了這種可交換性和等價物的創(chuàng)造。李嘉圖在另一個地方說:
“可以認為這是普遍的永遠正確的原理:只有商品的市場價格[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市場價值”。——編者注]超過它的自然價值或必要價值,才是刺激商品增產(chǎn)的唯一因素。”(第504頁)〔第355—356頁〕
可見,李嘉圖在這里承認,問題不在于生產(chǎn)他所理解的“財富”,而在于生產(chǎn)“價值”。“自然價格”是在與市場價格的關系中為自己開辟道路的,但這種斗爭與 李嘉圖的簡單的平均化毫無共同之處。在工業(yè)發(fā)展的初期,大部分需求是與供給相一致的,競爭是有限制的,因此,在一切工業(yè)部門中產(chǎn)生了壟斷價格,經(jīng)常發(fā)生工 業(yè)所有權對土地所有權的侵吞(也以分裂為[農(nóng)業(yè)和工業(yè)]國家的形式),因此,一方發(fā)財,另一方貧困,所以市場價格和實際價格之間的斗爭,在現(xiàn)象上,在程度 上,都和現(xiàn)代社會里的情形有所不同。當時市場價格經(jīng)常超過實際價格。
論需求和供給對價格的影響
(按照我們在此以前曾聽說的,資本 家之間為爭取最有利地使用資本而進行的斗爭,經(jīng)常使市場價格降低到自然價格的水平——把資本按比例地使用到各不同的生產(chǎn)部門。但是資本家之間的這種競爭又 是由需求的變化決定的。就是說,由勞動時間決定價格正是在供求范圍內(nèi)實現(xiàn)的,因為供求范圍決定著各不同資本在不同生產(chǎn)部門之間分配的比例。另一方面,供給 和需求是由生產(chǎn)本身決定的。)
“在商品的供給未按需求的增減而增減以前,供求比例對商品的市場價格[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市場價值”。—— 編者注]的影響只是暫時的。如果減少帽子的生產(chǎn)費用,盡管對帽子的需求增加一倍、兩倍或者三倍,帽子的價格最后總要降到其新的自然價格的水平”……如果黃 金的[價值]降低到它的生產(chǎn)費用的一半,那么,以黃金表示的商品價格就會提高100%,雖然對商品的需求并未增加,只是因為由勞動時間決定的商品價值,與 黃金相比提高了,或者說,黃金的相對價值降低了二分之一……羅德戴爾所提出的可以使商品的交換價值增減的八種情況;例如,A對B和對C(貨幣)。如果A的 數(shù)量減少,那么,和B相比,[它的價值]增加;如果A的數(shù)量增加,那么,和B相比,[它的價值]減少;如果A的[數(shù)量]不變,而B的[數(shù)量]減少,那么, [和B相比],A的[價值]減少;如果A的[數(shù)量]不變,而B的[數(shù)量]增加,那么,[和B相比],A的[價值]增加,A和C之間關系的四種情況也是如 此……李嘉圖說,“這就壟斷商品來說是正確的[Ⅷ—38],而就其他一切商品來說,在有限的時期內(nèi)也是正確的。”
(當然,總是假定,需求不變而[商品]的數(shù)量增加或減少,或者商品數(shù)量不變,而需求增加或減少。)
……即使某種商品的生產(chǎn)費用降低了,如果對它的需求沒有增加,它的供給量也不會因此而更多;因為“商品所以有供應,不只是由于它可以被生產(chǎn)出來,而是由 于存在著對它的需求……受競爭影響而其數(shù)量又能適當增加的商品的價格歸根結底不取決于供求的比例,而取決于它們的生產(chǎn)費用的增減”(第460—465頁) 〔第327—330頁〕。
決定所生產(chǎn)的商品量的不是它們的生產(chǎn)費用,即它們的實際價值,而是它們的市場價格
(實際價格是商品能據(jù)以生產(chǎn)的價格,市場價格是商品能據(jù)以出售的價格。)
“影響谷物產(chǎn)量的不是谷物能據(jù)以生產(chǎn)的價格,而是它能據(jù)以出售的價格。資本受土地吸引或排斥的程度,要看谷物的價格高于或低于它的生產(chǎn)費用的大小如何。 如果這種超額對投于農(nóng)業(yè)上的資本提供的利潤大于資本的一般利潤,資本就會投到土地上來,如果小于一般利潤,資本就會被從農(nóng)業(yè)中抽出。”(第505頁)〔第 356頁〕
農(nóng)業(yè)和機器的改良所起的貶值作用
“一切農(nóng)業(yè)上和工業(yè)上的改良,以及一切機器的發(fā)明……當它們被采用的時候,必然會減少或消滅租地農(nóng)場主或工廠主一部分現(xiàn)有資本的價值。”(第318頁)〔第231頁〕
“我們假定,用一定量的資本,一定人數(shù)的勞動可以生產(chǎn)1000雙襪子,由于發(fā)明了機器,同數(shù)的人可以生產(chǎn)2000雙襪子,或者1000雙襪子和500頂 帽子。在這種情況下,2000雙襪子的價值或1000雙襪子和500頂帽子的價值,不會大于采用機器以前1000雙襪子的價值,因為它們是等量勞動的產(chǎn) 品。但是商品總量的價值卻會減少,因為……在改良以前已經(jīng)生產(chǎn)但尚未消費的那部分商品將受到影響;這些商品的價值將降低,因為它們的價值必須下降到在這種 改良的一切優(yōu)越條件下所生產(chǎn)的同量商品的價值水平。就整個社會來說,商品量雖然增加了……但它所擁有的價值額卻減少了。通過不斷增進生產(chǎn)的便利,我們雖然 不只是增加國家的財富,而且還提高將來的生產(chǎn)力,但我們卻不斷地降低過去生產(chǎn)出來的某些商品的價值。”(第320—322頁)〔第232—233頁〕
谷物價格不是其他商品價格[117]的調(diào)節(jié)者
撇開貨幣的使用。“在這樣的情況下,谷物[注:在手稿中錯寫為“貨幣”。——編者注]對其他物品的交換價值會不會提高呢?如果會提高,那么,谷物的價值 調(diào)節(jié)著其他一切商品的價值這種說法就不正確了,因為要調(diào)節(jié)其他商品的價值,它對其他商品的相對價值就得是不變的。如果不會提高,那么,”必須證明[注:在 李嘉圖著作中是“必須說”。——編者注],“不論谷物是從肥沃土地上還是從貧瘠土地上獲得的,所用勞動量是多是少,使用還是沒有使用機器,它總是可以交換 到等量的其他商品。”(第364—365頁)〔第263頁〕
(在李嘉圖那里重要的是,雖然甚至亞·斯密和薩伊也還把勞動的某種一定產(chǎn)品看作 [價值的]調(diào)節(jié)者,但他卻到處把勞動、活動即生產(chǎn)本身,也就是說,不是把產(chǎn)品,而是把生產(chǎn)即創(chuàng)造的行為[當作調(diào)節(jié)者]。由此而來的是資產(chǎn)階級生產(chǎn)的整個時 代。在亞·斯密那里,活動還沒有解放,還不是自由的,還沒有擺脫自然的束縛,還沒有擺脫物。)(在李嘉圖那里,人處處要和自己的生產(chǎn)率打交道,在亞·斯密 那里,人還在崇拜自己的創(chuàng)造物,所談的還是某種一定的物,在他活動之外的物。)
[Ⅷ—39](這說明李嘉圖為什么要反駁谷物[作為其他一切商品的價值的調(diào)節(jié)者的定義],以及勞動價格即工資——不言而喻不是勞動本身——的定義。)(同樣,他也反駁貨幣的[定義]。)
“實際價格,與某些人的斷言相反,不取決于貨幣的價值;也不取決于對谷物、勞動或某種其他商品,或所有全部商品的價值關系。”(第499頁)〔第352頁〕
([實際價格]不取決于任何商品,而取決于生產(chǎn)商品的活動。因此,也不取決于得到報酬的勞動,而取決于生產(chǎn)的勞動,不取決于本身是商品的勞動,而取決于創(chuàng)造商品的勞動。)
對外貿(mào)易和交換價值
“因為一切外國商品的價值是以和它們相交換的本國的土地與勞動的[產(chǎn)品]數(shù)量來衡量的,所以,即使由于新市場的發(fā)現(xiàn)而使本國一定量的商品能夠換得的外國 商品數(shù)量增加一倍,我們所得的價值也不會更大。如果一個商人出售英國商品[118]得到1000鎊,他所換得的一定量外國商品在英國市場上可以賣到 1200鎊,那么,他這樣使用他的資本就可以獲得20%的利潤;但是他的利潤以及他所輸入的商品的價值都不會因為他得到的外國商品數(shù)量的增減而有所增減。 不管他輸入的葡萄酒是25桶還是50桶,如果一次出售的25桶和另一次出售50桶同樣能賣1200鎊,那么,他的利潤就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在兩種情況下, 他的利潤都只限于200鎊,或他的資本的20%,而且在兩種情況下輸入英國的價值都一樣。如果50桶葡萄酒能賣得1200鎊以上,那么,這個商人的利潤就 會超過平均利潤率,資本就會流向這有利的行業(yè),直到葡萄酒的價格下跌,使一切都恢復原先的水平為止。”(第131—132頁)〔第108頁〕
為了證明外國商品的價值是由本國的土地和勞動的[產(chǎn)品]數(shù)量來衡量的,李嘉圖說:
“購買外國商品所用的那部分”英國的“土地和勞動[產(chǎn)品]可能不變,或較多些,或較少些。如果所用的那部分產(chǎn)品不變,那么,對”本國商品”就仍然存在著 同樣的需求,而生產(chǎn)它們所用的那部分資本也仍然和過去一樣。如果由于外國產(chǎn)品跌價,可以用本國產(chǎn)品的較少部分來購買外國商品,那么”,本國產(chǎn)品中就有較大 部分可以用來滿足對本國商品的需求。如果所用的那部分本國產(chǎn)品較多,那么,生產(chǎn)本國商品所用的資本就較少,對本國商品的需求也就較少。這樣,“就有資本騰 出來去購買外國的商品,因此,在任何情況下,對外國和本國商品的需求的總和,就價值來說,要受到一國的收入和資本的限制。如果對一種商品的需求增加,那 么,對另一種商品的需求就必然減少”(第133—134頁)〔第109—110頁〕。
(這是對的。例如,土地和勞動的[產(chǎn)品]價值為1000 鎊;就是說,如果用800鎊購買外國商品,那么,購買本國商品就只能用200鎊;如果用800鎊購買本國商品,那么,購買外國商品就只能用200鎊,等 等。這無非是說:我們所能交換的只是我們的勞動,我們勞動的產(chǎn)品。因為這是一定的總額,所以,在兩個部門中,如果我們在這一部門用去了總額的一部分,我們 在另一部門就只能用該總額的剩余部分。但這并不證明,我們在交換時不能得到更多的價值。李嘉圖在這里認為,我們在交換時所得到的價值,必須立即在本國內(nèi)被 消耗,被交換,因而它受到國內(nèi)存在的價值的限制。但是,如同一切商業(yè)民族曾做過的那樣,如果我們交換時所得到的更大的價值找不到直接的等價物,我們就把例 如黃金積累和儲存起來。不然的話,下述一般論點也是正確的了:我們不能創(chuàng)造任何新價值,只能創(chuàng)造使用價值,因為新價值是由現(xiàn)有勞動產(chǎn)品和勞動決定的,是由 它必須與之交換的現(xiàn)有價值來衡量的。因此,現(xiàn)有價值永遠不能增加。但是,難道我們就不能創(chuàng)造新的勞動嗎?難道貨幣只與已經(jīng)創(chuàng)造的價值成比例,或者[也]與 能夠被創(chuàng)造的價值成比例?難道一國對另一國不[Ⅷ—40]能象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一樣進行偷盜嗎?
但是李嘉圖說,只可能有三種情況。
我從外面或者輸入商品,
或者輸入貨幣,
或者輸入收入,所以在最后一種情況下,我在交換時將得到年收入。
所有這三者,我都得在國內(nèi)進行交換。但是和什么交換呢?和現(xiàn)有的勞動和土地的[產(chǎn)品]交換。因此,所有這三者的價值都是由勞動和土地的[產(chǎn)品]的價值來衡量的??梢?,價值永遠也不可能通過對外貿(mào)易而增加。
所以,原來貧窮的民族,例如荷蘭人,通過對外貿(mào)易永遠不可能積攢交換價值并按資產(chǎn)階級的意義發(fā)財致富。李嘉圖提出了這樣的奇談怪論。
當然,如果我把我自己從國外得到的新價值去交換舊價值,那么,這是正確的。但是我可以:
用新價值創(chuàng)造新勞動,通過新勞動創(chuàng)造新價值,我總是一而再地以新價值交換新價值,再生產(chǎn)全部過程;
使本來不具有任何價值的東西成為交換對象,賦予它以價值;
把一部分[價值]重新輸出國外,并把另一部分與我輸出國外獲利的同一價值相交換。這樣,商業(yè)民族就能發(fā)財致富。
或者,從勞動時間來看,我所輸入的多于我已經(jīng)輸出的。
如果李嘉圖正確地斷言,生產(chǎn)商品所以有一定的費用,并不是因為它是用這些費用生產(chǎn)出來的,而是因為它可以[按這些費用]出售,[注:這里所指的李嘉圖著 作中的一段話,馬克思在上面曾引用過(見本卷第114頁)。——編者注]那么,下述說法也同樣是正確的:商品所以具有價值,并不是由于它的生產(chǎn)費用,而是 因為它能和[其他商品]的一定的生產(chǎn)費用相交換。
如果勞動時間是價值的尺度,即和某一第三個量相交換的商品數(shù)量的尺度,那么,下述說法也同樣 是正確的:價值尺度本身不是價值,不是被衡量之物,因而,為了能夠衡量商品互相交換的數(shù)量,首先必須商品互相交換。因此,交換使商品價值有了實現(xiàn)的可能 性。任何可以交換的新的對象,歸根到底其本身就是新的價值,所以會增加價值量。因此,隨著新開辟的交換的源泉,國內(nèi)貿(mào)易和對外貿(mào)易中的價值量都會增加。因 此,交換的能力創(chuàng)造新的勞動,并使新的土地投入耕作,所以交換的能力不是由勞動和土地來衡量的。不然的話,這就等于說,似乎商品的價值是由包含在商品中的 勞動時間提供的,所以,即使商品還不是可以被交換的,它也是價值。不具有任何價值的商品,最初是由于可交換性而得到價值的。起初,完全是由于可交換性。因 為后來它們很快就要被消費掉,所以勞動必須再生產(chǎn)它們,如果最初它們的價值是偶然決定的,那么,現(xiàn)在它們的價值則由它們的生產(chǎn)費用決定。因此,如果交換的 源泉斷絕,那么,生產(chǎn)就會停頓,就是說,李嘉圖所認為的衡量交換的尺度,即“土地年[產(chǎn)品]和年勞動”也將不再存在了。)
各國的交換價值的規(guī)定
“調(diào)節(jié)某一國商品的相對價值的規(guī)律,不能調(diào)節(jié)各國間互相交換的商品的相對價值。在貿(mào)易完全自由的制度下,每個國家都把自己的資本和勞動用在能獲得最大利 益的生產(chǎn)部門……這導致了最有成效和最經(jīng)濟的分工,因為它增加產(chǎn)品總量,使人們普遍得到好處,并以共同利益和交往的紐帶把文明世界所有各國結合成一個全世 界的社會。”(第138—139頁)〔第112—113頁〕〔Ⅷ—40〕
[Ⅷ—43][119]“一般來說,在同一國家內(nèi),利潤總是處在同一 水平上,只是由于一個資本比另一個資本在使用上的安全和令人合意的程度有高低,才會發(fā)生差異。在不同國家之間,情況不是這樣”……在利潤可能有差異時,資 本很快就會從倫敦轉(zhuǎn)移到約克郡,“但是,如果由于資本和人口的增加,工資提高而利潤降低,那么,資本和人口并不一定就從英國轉(zhuǎn)移到利潤較高的荷蘭、西班牙 或俄國”……如果在葡萄牙,生產(chǎn)一定數(shù)量的呢絨需要90人,生產(chǎn)一定數(shù)量的葡萄酒需要80人,而在英國,生產(chǎn)呢絨需要100人,生產(chǎn)葡萄酒需要120人, 那么,葡萄牙將出口葡萄酒,而英國則將出口呢絨……“葡萄牙用多少葡萄酒來交換英國的呢絨,不是由各自生產(chǎn)上所用的勞動量決定的,情況不象兩種商品都在英 國或都在葡萄牙[注:在手稿中不是“在葡萄牙”,而是“在蘇格蘭”。——編者注]生產(chǎn)那樣……即使葡萄牙輸入的商品在該國生產(chǎn)時所花的勞動少于英國,這種 交換也仍然會發(fā)生。雖然葡萄牙能夠用90人的勞動生產(chǎn)呢絨,但它寧可從一個需要100人的勞動生產(chǎn)呢絨的國家輸入,因為對葡萄牙來說,與其挪用生產(chǎn)葡萄酒 的一部分資本去生產(chǎn)呢絨,還不如用它的資本來生產(chǎn)葡萄酒,因為它可以用葡萄酒從英國換得更多的呢絨。因此,英國是以100人的勞動產(chǎn)品去換取80人的勞動 產(chǎn)品。這樣的交換在同一國家的個人之間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一個國家同許多國家之間在這方面的差別是很容易說明的,只要我們注意到,資本從一國轉(zhuǎn)移到另一國 以尋找更為有利的用途是如何困難,而另一方面,在同一個國家里資本卻可以很靈活地不斷從一個地區(qū)轉(zhuǎn)移到另一個地區(qū),情況就很清楚了。由此可見,一個在機器 和技藝方面占有很大優(yōu)勢,因而可以用比鄰國少得多的勞動來制造商品的國家,即使土地較為肥沃,種植谷物所需的勞動比輸出國少,也仍然可以輸出這些商品以輸 入本國消費所需的一部分谷物。如果兩個人都能制造鞋和帽,其中一個人在兩種行業(yè)上都比另一人強一些,但在制帽上他比他的對手強20%,在制鞋上強33%, 那么,這個較強的人專門制鞋,而那個較差的人專門制帽,豈不是對雙方都有利嗎?……阻礙著資本〈從一國向另一國〉轉(zhuǎn)移的是:資本不在它的所有者監(jiān)督之下時 所產(chǎn)生的想象的或?qū)嶋H的不安全感,同時,任何人自然都不愿意背井離鄉(xiāng),斷絕舊的聯(lián)系,帶著已經(jīng)養(yǎng)成的習慣去服從異國的政府和新的法律。金和銀在世界各國之 間的分配比例,適應于假定根本不存在這兩種金屬,從而各國間的貿(mào)易純粹是物物交換時將出現(xiàn)的自然交換狀況……一國生產(chǎn)上的改良,力求改變貴金屬在世界各國 間的分配狀況:它力求增加商品數(shù)量,同時又使已經(jīng)發(fā)生改良的國家內(nèi)平均價格提高。”(第139—149頁)〔第113—119頁〕“各國分配到的貨幣數(shù)量 剛好只是為調(diào)節(jié)有利的物物交換所必需的數(shù)量。”(第147—148頁)〔第118頁〕
(按照這種說法,物物交換不僅會引起產(chǎn)品數(shù)量的增加,而且會引起價格的提高。)
殖民地貿(mào)易對價格的影響
對于殖民地的限制,可以使宗主國得到特殊的利益(第404頁)〔第289頁〕。“亞·斯密自己也認為,兩國間勞動分配的不善所造成的損失,可能有利于其 中的一國,而另一國則受到損失。但是這一點證明,能給殖民地帶來很大損害的措施,可能部分地對宗主國是有利的。”(第405頁)〔第290頁〕“關于通商 條約,亞·斯密說,如果一個國家受條約的約束,某些商品只允許從某一國家進口,而不準從其他國家進口,或者只對某一國家的商品免稅,而對所有其他國家的商 品都征稅,‘那么如此受惠的國家的工業(yè)家和商人就會得到極大的利益;他們在’受條約束縛的‘國家中享有一種壟斷的地位’。‘這個國家就成為他們商品的更廣 闊和更有利的銷售市場,其所以更廣闊,是因為其他國家的商品或被禁止輸入,或被課以重稅,數(shù)量將大大減少;其所以更為有利,是因為受惠國的商人享有一種壟 斷權,他們常常能以很高的價格出售他們的商品,而這在有其他國家的自由競爭時是不可能的。’[120]因此,如果兩個國家中,一個是殖民地,而另一個是宗 主國,那么,宗主國壓迫殖民地可以得到利益。”(第405—406頁)〔第290—291頁〕當然,一方面,(如果貿(mào)易不是為一家公司所獨占)這[壟斷] 就會被宗主國本國商人之間[Ⅷ—44]的競爭所破壞……但是,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殖民地最多也只能按宗主國的自然價格購買商品,“而在自由貿(mào)易的場合, 殖民地也許能按低得多的其他國家的自然價格購買同樣的商品。”(第406—407頁)〔第292—293頁〕
“因此,這就形成了總資本的不利的分配,受到損害的將主要是受條約約束而不得不購買”生產(chǎn)效率最低國家[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在最不利的市場上”。——編者注]的“商品的國家”(第407頁)〔第291—292頁〕。
宗主國的利益“在于:如果英國不獨享供應這一特殊市場的特權,英國就不會為出口而生產(chǎn)這些商品;因為自然價格較低的國家的競爭將奪去英國出售這些商品的 一切機會。如果英國確有把握在法國市場上或其他市場上出售同樣數(shù)量的它所能生產(chǎn)的其他商品,得到同樣的利益,那么,這就沒有重大意義了”。例如,英國想購 買價值5000鎊的法國葡萄酒,為此,它想出售價值也為5000鎊的自己的商品。“如果法國讓英國壟斷呢絨市場,那么,英國就會立即輸出呢絨,但如果貿(mào)易 是自由的,那么,其他國家的競爭,就會使英國呢絨的自然價格不能低廉到足以使它能夠通過出售它的呢絨來獲得5000鎊。因此,英國的工業(yè)就必須轉(zhuǎn)而生產(chǎn)其 他商品,但在現(xiàn)存的貨幣價值下,英國也許不能按其他國家的自然價格出售自己的任何商品。因此,為了購買葡萄酒,英國就要向法國輸出5000鎊貨幣。于是, 貨幣價值在英國上升,在其他國家下降,從而英國工業(yè)所生產(chǎn)的一切商品的自然價格也下跌了。英國現(xiàn)在可以出口商品來獲得5000鎊了,因為在它們的自然價格 下跌的情況下,它們現(xiàn)在可以同其他國家的商品進行競爭。而現(xiàn)在必須按降低的價格出售更多的商品才能獲得這所需的5000鎊,但這5000鎊已不能換得同樣 數(shù)量的葡萄酒,因為法國的貨幣量的增加使商品[其中包括]葡萄酒的自然價格提高了。因此,在貿(mào)易完全自由時,為交換英國的商品而輸入英國的葡萄酒”將比英 國受通商條約特惠時少。法國的利益在于得到較多的英國商品,而英國的損失在于得到較少的法國商品(第407—409頁)〔第292—293頁〕。
“因此,不論各國生產(chǎn)上的相對困難程度如何,對外貿(mào)易是通過改變各國能據(jù)以生產(chǎn)商品的自然價格(不是自然價值)而得到調(diào)節(jié)的。而自然價格的改變,是貴金屬分配的改變所引起的。”(第409頁)〔第293頁〕
(因而,李嘉圖在這里把自然價格和自然價值區(qū)別開來。自然價格可能改變,而自然價值卻并未改變。自然價格是以貨幣尺度表現(xiàn)的自然價值,這一表現(xiàn)可以隨著貨幣價值的改變而改變。)
因此,殖民地貿(mào)易如果受[通商條約]的約束,它“可能比完全的自由貿(mào)易更對宗主國有利。如果單個的消費者受到限制,只能與一家商店交易,這對他是不利的,如果消費者的整個國家受到限制,只能向一個國家購買商品,這對它也是不利的。”(第410頁)〔第293頁〕
供求對交換價值的影響
“某種商品是絕對必需品,它的生產(chǎn)費用的增加,不一定會使它的消費減少,因為,消費者的一般購買力雖然會因任何商品價格的提高而降低,但他們可以放棄生 產(chǎn)費用未曾提高的某種其他商品的消費。在這種情況下,供應量和需求量都仍然與過去一樣,增加的只是生產(chǎn)費用,但價格將提高,而且必須提高,才能使生產(chǎn)費用 已增加的商品的生產(chǎn)者的利潤處于”平均水平上(第410—411頁)〔第294頁〕。
因為商品的價格是由生產(chǎn)費用決定的,所以采用改良的機器 就能降低價格,并使商品在國外市場上能以較低廉的價格出售。如果一個國家拒絕采用機器,而所有其他國家都采用機器,那么,它就只得輸出貨幣,而不是輸出商 品,直到它把它商品的自然價格降到其他國家的價格水平為止。但這個國家就可能不得不以兩天的勞動去交換外國一天的勞動[121](第481頁)〔第339 —340頁〕。李嘉圖說,所以會發(fā)生這種情形,是因為這個國家沒有象采用機器的鄰國那樣明智(第481—482頁)〔第340頁〕。
由此不是可以得出結論:一個[Ⅷ—45]國家的明智,在于它首先借助保護關稅在國內(nèi)采用機器,使自己不致被迫經(jīng)常以自己兩天的勞動去換取別國一天的勞動?[122]
總的評論。李嘉圖在考察價格的調(diào)節(jié)時,太不注意數(shù)量,正如他在考察地租的調(diào)節(jié)時總是只看到一夸特的價格。但是[商品]能按什么價格出售,同時也取決于能 夠出售的數(shù)量的多少。因為某一工廠的產(chǎn)品的總價格X,不管是能按4先令的價格出售1000碼,還是按2先令的價格出售包含著等[量]勞動的2000碼,總 價格都一樣。但在這兩個場合,工廠主必須在一個場合出售1000碼,而在另一場合出售2000碼。商品的總價格決定于它的單位(公升、碼、夸特等等)價格 乘以出售的數(shù)量。
(Ⅳ)論工資
“勞動正象其他一切可以買賣并且在數(shù)量上可以增加或減少的物品一樣,有它的自然價格和市場價格。”(第86頁)〔第77頁〕
“勞動的自然價格是使工人大體上說能夠生存下去并且能夠在人數(shù)上不增不減地延續(xù)其后代所必需的價格。工人養(yǎng)活自己以及養(yǎng)活家庭的能力,不取決于他作為工 資所得到的貨幣量,而取決于他用這些貨幣所能購買的食物、必需品和舒適品的數(shù)量。因此,勞動的自然價格取決于食物、必需品和舒適品的價格……因此,隨著食 物、必需品價格的上漲,勞動的自然價格也上漲,隨著這些東西的價格下降,勞動的自然價格也下降。隨著社會的進步,勞動的自然價格總是有上漲的趨勢,因為調(diào) 節(jié)勞動自然價格的一種主要商品由于生產(chǎn)困難不斷增大而有漲價的趨勢。但是,由于農(nóng)業(yè)的改良”,甚至從國外的進口,能使食物的價格下跌,因而會阻止它的價格 的上漲。對勞動的自然價格也有同樣的影響。“除原產(chǎn)品和勞動外,一切商品的自然價格都有下降的趨勢。”誠然,制造商品所用的原料會提高商品的價格[注:在 李嘉圖著作中是“商品的實際價值”。——編者注],但是,“機器的改良、勞動分工和勞動分配的改進、生產(chǎn)者在科學和技藝方面熟練程度的提高,會把這種增加 的趨勢抵銷而有余。”(第86—87頁)〔第77—78頁〕
“勞動的市場價格是根據(jù)供求比例的自然作用實際支付的價格。勞動缺乏時就昂貴,充 足時就便宜。當勞動的市場價格超過其自然價格時,工人的境況就幸福……但如果由于高工資刺激人口的繁殖,工人的人數(shù)增加,那么,工資又會降到它的自然水 平,而且由于反作用”,常常[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有時”。——編者注]“還會低于這一水平。在后一種場合,工人的境況最慘……只有在貧困使工人的人數(shù) 減少,或者對勞動的需求增長之后,勞動的市場價格才會再提高到它的自然水平”……在日益進步的國家中,[勞動的]市場價格在一段不定的時期內(nèi)可能高于它的 自然價格:“因為增加的資本推動對勞動的新的需求之后,新增加的資本又會產(chǎn)生同樣的推動作用;因此,如果資本的增加是逐漸地、不斷地發(fā)生的,那么,對勞動 的需求就會不斷地推動人口的增長”(第87—88頁)〔第78頁〕。
工資和花在商品生產(chǎn)上的勞動量之間的差別
“如果工人的報酬總 與他所生產(chǎn)的產(chǎn)品的多少成比例,那么,花在商品上的勞動量就與該商品所能換得的勞動量相等……但后者和與之相比較的商品的價值卻會發(fā)生同樣多的波動”(第 5頁)〔第10頁〕。“在同一國家中,生產(chǎn)一定量食物和必需品所需的勞動量,可能比另一個過去時期所需的勞動量大一倍,但工人的報酬卻可能減少甚微”…… 因為工人所得到的食物和必需品的量,可以說是維持他的生存所必需的,所以,雖然這個數(shù)量的價值增長了,還是必須給他的……兩國或更多國家之間的相互關系也 是這樣。“在美國和波蘭的最后投入耕作的土地上,一定數(shù)量的人一年所生產(chǎn)的谷物,要比在英國類似的土地上所生產(chǎn)的谷物多得多?,F(xiàn)在假定,這三個國家的其他 一切必需品都同樣便宜,如果由此得出結論說,給予工人的谷物量在每個國家中都與生產(chǎn)上的便利程度成比例,那就會是極大的錯誤。如果由于機器的改良,工人的 鞋子和衣服只用現(xiàn)在所需勞動的1/4就能生產(chǎn)出來,它們[按價值]可能會下降75%,但是由此決不能說,工人將得到四雙鞋或四件衣服而不是一雙鞋或一件衣 服。更為可能的是,他的工資受競爭的影響和人口增長的刺激,將很快就與用工資購買的必需品的新價值相適應。如果這些改良擴及[Ⅷ—46]工人的一切消費 品,那么,我們大概就會看到,在數(shù)年之后,工人所擁有的舒適品縱使有所增加,也是為數(shù)很少的。”(第7—8頁)〔第11—12頁〕“如果降低維持人的生活 的食物和衣服的自然價格,從而減少人所必需的生存資料的生活費用,盡管對工人的需求可能大大增加,工資最后還是會降低。”(第460頁)〔第327頁〕
資本增加對工資的市場價格和[勞動的]自然[價格]的影響
“資本是一國財富中用于生產(chǎn)的部分,由推動勞動所必需的食物、衣服、工具、原料、機器等組成。資本的數(shù)量可以隨其價值的增加而同時增加。但資本也可以在 其價值不增加,甚至”不斷[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實際上”。——編者注]“減少時增加”。當生產(chǎn)追加的食物和衣服量需要更多的勞動時,就會發(fā)生第一種情 形;需要同量的勞動,或者借助于機器而只需較少的勞動時,就會發(fā)生第二種情形。“在第一種場合,勞動的自然價格提高,在第二種場合,勞動的自然價格不變或 者降低;在兩種場合,工資的市場價格都提高了,因為隨著資本的增加,對勞動的需求也相應地增加。對于做工的人的需求的增加,與要完成的工作量成比例。在兩 種場合,市場價格都有符合于自然價格的趨勢,但在第一種場合,這種符合實現(xiàn)得較快,因為食物和必需品價格的上漲,會把工人增加的工資吞掉很大的部分。因 此,小量的勞動供給或小量的人口增長,將使勞動的市場價格降到當時已上漲的自然價格。在第二種場合,工人的境況將會大大改善……只有在人口大大增加之后, 勞動的市場價格才會再降到它的自然價格……但勞動的市場價格是否長期地提高,這取決于用工資購買的必需品的自然價格是否已經(jīng)提高。”(第89—91頁) 〔第78—80頁〕
勞動的自然價格的變動
“不能認為勞動的自然價格是絕對固定不變的,即使用食物和[其他]必需品來計算也是一 樣。勞動的自然價格在同一國家的不同時期會發(fā)生變動,而在不同的國家會有很大差別。它主要取決于人民的風俗習慣……現(xiàn)在在英國農(nóng)舍中享用的許多舒適品,在 我國歷史的較早時期可能會被認為是奢侈品。”(第91頁)〔第80—81頁〕“因為隨著社會的進步,工業(yè)品[自然價格]不斷下降,而原產(chǎn)品[自然價格]則 不斷上漲,所以形成了這些商品相對價值上的這樣一種不相稱的比例,以致富裕國家中的工人只要犧牲很少數(shù)量的食物,就能綽綽有余地滿足自己其他一切需要。” (第92頁)〔第81頁〕
(因此,由于例如自由貿(mào)易會消滅這種不相稱的比例,所以它會消滅使工人能夠“綽綽有余地滿足自己其他一切需要”的源 泉。在上文中(第89—91頁)〔第79—80頁〕,李嘉圖曾認為,勞動自然價格的提高對工人的好處是很少的,而在這里,他又認為這種提高是擴大工人消費 的主要源泉。)
“在勞動階級需要最小并滿足于最低廉的食物的國家中,人民遭受最大的痛苦與貧困。他們無從躲避災難;不能在更低的生活水平上尋 求安身之所,因為他們的生活水平已經(jīng)很低,無法再降低了。在他們的主要生活資料缺乏時,他們只能求諸為數(shù)很少的代用品,而物價的昂貴使他們遭受饑餓所帶來 的幾乎全部災難。”(第95頁)〔第83—84頁〕
工資和地租
我們已經(jīng)看到,谷物、食物的價格是隨著人口的增長而上漲的。因此, 以貨幣表現(xiàn)的工人的工資也提高了,但不是按比例地提高,所以,“在這些商品的[價格]上漲之后,工人買不到以前那么多的舒適品[和必需品]。如果以前工人 每年的工資為24鎊,或者說,谷物價格每夸特4鎊時的6夸特谷物,那么,如果每夸特的價格上漲到5鎊,工人也許只得到5夸特。但這5夸特將值25鎊”。所 以雖然他的貨幣工資增加了,但他的谷物工資卻減少了,他購買“他和他的家庭以前所消費的”其他商品的能力也降低了。“但是,盡管工人的報酬實際上大不如 前,工廠主的利潤卻減少了”。所以可以看出,是同一個原因引起工資和地租的提高。但在土地所有者那里,貨幣地租和谷物地租同時提高,“而每一定量的谷物又 會交換到更多的”價格[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價值”。——編者注]“沒有提高的其他一切商品”;而在工人那里,雖然他的貨幣工資增加了,但他的谷物工資 卻減少了,因而他要把他的勞動的市場價格維持在自然價格之上就更加困難了……雖然谷物的交換價值提高了,工人也不能用降低了的谷物工資購買以前那么多的商 品,因為以原產(chǎn)品制造的其他商品的[價格]提高了,他必須為此支付更多的錢,“因而他的生活狀況[Ⅷ—47]惡化了”(第96—99頁)〔第84—87 頁〕。
勞動自然價格的上漲和商品的貨幣價格
黃金或者鑄造貨幣用的其他金屬,是否是在工資由于食物價格提高而提高的國家內(nèi),即在工 資的貨幣價格和食物的貨幣價格同時提高的國家內(nèi)生產(chǎn)的,這一點無關緊要……如果工資價格“提高,那么,一般說來,這是由于財富和資本的增長引起了對勞動的 新的需求,而這種現(xiàn)象又會伴隨著商品生產(chǎn)的增加。為了這些數(shù)量增加的商品的流通,即使其價格仍與過去一樣,也需要有更多的貨幣;為了使這些商品流通,就需 要更多的用以鑄造貨幣而且只有通過進口才能獲得的那種外國商品。[123]如果一種商品的需要量比過去增加,那么,它和那些用它來購買的商品相比,它的交 換價值就會上漲”。因此,如果對黃金的需求增加,那么,同用它來購買的商品相比,黃金的[價格]將提高。
(這和價格不提高,需求可能增加的說法不大符合。)
“但在上述假定的情況下,說商品[價格]提高是因為工資增加,那就會陷入明顯的矛盾:因為我們一方面說,黃金的相對價值由于需求而提高,另一方面又說, 黃金的相對價值由于物價的上漲將降低,這兩種說法是完全不能相容的。說商品的價格上漲,就等于說貨幣的相對價值下降,因為黃金的相對價值是以各種商品來測 定的。因此,如果一切商品的價格上漲,黃金就不可能從國外流入來購買這些昂貴的商品。相反地,黃金將被輸出國外去購買比較便宜的外國商品。因此,不論[貨 幣]金屬是在國內(nèi)生產(chǎn)的,還是在國外生產(chǎn)的,工資的增加都不能使商品價格上漲。貨幣數(shù)量不增加,一切商品的[價格]就不能同時上漲??墒秦泿帕康脑黾硬豢?能獲得……黃金的輸入是和一切用以購買黃金或支付黃金價款的國產(chǎn)商品的漲價絕對不能相容的。紙幣的廣泛使用也不會改變這個問題,因為紙幣必須和黃金的價值 相符合”,因此,使紙幣價值提高的原因,也就是使黃金價值提高的原因(第99—101頁)〔第87—88頁〕。
因此,除了因貨幣價值的變動而引起的貨幣工資的漲跌外,“工資的漲跌有兩種原因:(1)工人的供給與對他們的需求;(2)用工資購買的各種商品的價格”(第92頁)〔第81頁〕。
人口與工資
“在不同的社會發(fā)展階段上,資本或雇傭勞動的資金的積累速度是有快有慢的,而且在所有的情形下都必然取決于勞動生產(chǎn)力。當肥沃的土地為量很多時,勞動生 產(chǎn)力一般也最大,在這種時期中,積累往往十分迅速,以致使工人的供給增加的速度趕不上資本。在有利條件下,人口可以在二十五年內(nèi)增加一倍,但在同樣有利條 件下,一個國家的資本卻可能在更短的時期內(nèi)增加一倍。在這種情況下,工資就會上漲,因為對工人的需求比供給增加得更快。”當然,在發(fā)展進程中,這種情況不 會長久繼續(xù)下去。“隨著對土地的連續(xù)的、效果日減的投資,生產(chǎn)率會下降,而人口[繁殖]力卻是始終不變的。因此,有很多肥沃土地的國家,由于居民愚昧、懶 惰和不開化”而十分貧困,正如馬爾薩斯所說[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人們說”。——編者注],“那里人口對生活資料產(chǎn)生了壓力,只要”發(fā)展文化,刷新政治 等等,就能保證資本的增加大大超過人口的增加,在這種情況下,“人口絕對不會增加得太快”。相反,在一些古老的國家中,“人口增加得比維持人口所需的基金 還快。生產(chǎn)的任何增長,如果不伴隨著人口繁殖率的降低,就只能助長災害,因為生產(chǎn)趕不上人口的增加”。除了減少人口以外,沒有其他辦法(第92—94頁) 〔第81—83頁〕。
“在社會的自然發(fā)展中,工資就其受供求關系的調(diào)節(jié)來說,有下降的趨勢,因為工人的供給將繼續(xù)按照相同的比率增加,而對他 們的需求則增加得較慢。例如,如果調(diào)節(jié)工資的資本增加率是每年2%,那么,當資本僅按1.5%的比率積累時,工資就會下降。”這種情況將會隨著積累率的每 一次下降而繼續(xù)下去,“直到資本從而工資停滯不變?yōu)橹苟覍⒅粔蚓S持現(xiàn)有的人口”(第95—96頁)〔第84頁〕。
[Ⅷ—48]“工資正象所 有其他契約一樣,應當由市場上公平而自由的競爭決定,而決不應當用立法機關的干涉加以統(tǒng)制。濟貧法[注:手稿中是“谷物法”。——編者注]直接產(chǎn)生的明顯 趨勢是和這些明確的原理直接相反的。它沒有按立法者善良的意圖改善貧民的狀況,而是使富人和貧民的狀況都惡化了。它不能使貧者變富,而會使富者變窮。因 此,只要現(xiàn)行濟貧法繼續(xù)有效,維持貧民的基金自然就會日益增加,直到國家的純收入全部被吞盡為止。”(第101—102頁)〔第88頁〕
原產(chǎn)品價格對工資的影響
在不同情況下,原產(chǎn)品價格上漲對工資產(chǎn)生很不相同的影響。在某些情況下,谷物價格的上漲并不引起工資的任何上漲;“在另一些情況下,工資的提高先于谷物 價格的上漲,在某些場合,它對于工資的影響很慢,在另一些場合則很快。食物價格昂貴可能由于四種原因:(1)供給不足;(2)需求的日益增加,它最終會引 起生產(chǎn)費用的增加;(3)貨幣價值下降;(4)對必需品的課稅。歉收會使食物價格騰貴,而食物價格騰貴是迫使消費符合于供給情況的唯一方法。如果一切消費 者都很富裕,那么,[谷物]價格就可能上漲,直到最不富裕的人不得不放棄他往常消費量的一部分,因為只有減少消費,需求才能下降到供給的限度以內(nèi)。在這種 情況下,最荒謬的辦法,就是按照食物的價格來強制地調(diào)整貨幣工資……這種辦法不能真正解救工人,因為其結果是使谷物更貴,工人最后仍然不得不根據(jù)減少了的 供給來限制自己的消費。工資的提高對于領受工資的人來說,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它加劇谷物市場上的競爭,其最后的結果是增加谷物生產(chǎn)者和谷物商人的利 潤”……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在事物的自然進程中,工資不會有任何上漲……工人的困苦是不可避免的。只有通過輸入更多的谷物或采用最有效的代用品,立法 才能對此有所幫助。如果高昂的谷物價格是需求增加的結果,那么,先于它的是工資的增加,因為人民用來購買所需物品的手段不增加,需求就不會增加……增加的 工資并不總是立即花在食物上;首先花在其他享受上。但是,工人狀況的改善會”導致他結婚,成立家庭,而這又引起對食物的更大的需求……“租地農(nóng)場主的利潤 將超過一般的水平,直到必需的資本量投放到谷物生產(chǎn)上為止”。如果新耕種的土地[同最后投入耕種的土地]肥沃程度相同,那么,“谷物價格就會降到以前的水 平;如果它比較貧瘠,谷物價格就會持續(xù)地高于以前的價格”。只要得到必需的工人的供給,那么,工資是否降低到以前的水平,或者仍然高于這一水平,那就取決 于上述耕作情況了……“當人口受到刺激時,所產(chǎn)生的結果往往超過當時情況所需要的程度:盡管對勞動的需求增加了,而人口與維持工人的基金的比例將比資本增 加以前大。于是,就會發(fā)生一種反作用,工資就會降低到自然水平以下,并一直繼續(xù)到供給和需求恢復往常的比例時為止。”最后,由于貨幣價值的下降和對原產(chǎn)品 的課稅,谷物價格會上漲,但是因為這兩個因素并未改變[產(chǎn)品]的產(chǎn)量和工人人數(shù),所以勞動的貨幣工資會提高;這對實際價值[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工人的 實際報酬”。——編者注]并無影響……對[原產(chǎn)品]的課稅使工人[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工人階級”。——編者注]受到的損害,等于任何其他賦稅使他們遭 受的損害:“賦稅可能侵占維持勞動的基金,從而妨礙或減少對勞動的需求”(第176—181頁〔第136—141頁〕,上面關于賦稅的影響的引文的最后一 部分在第183頁〔第141頁〕)。
“不難理解,為什么當一個國家的資本不規(guī)則地增加時,工資會提高,而谷物價格依舊不變或上漲得較少;為什 么當一個國家的資本減少時,工資會下降,而谷物價格依舊不變或下降得很少,并且持續(xù)一個相當長的時期。原因在于,勞動這種商品的數(shù)量不能隨意增減。”如果 對帽子的需求增加,帽子的價格就會上漲,但是[Ⅷ—49]時間不會很長,因為很快就會得到相應的供給。但工人的情況就不同:工人人數(shù)不可能迅速隨著資本的 增減而增減……“因此,當維持勞動的基金迅速增加時,卻必須經(jīng)過一段相當長的時間以后,谷物和其他必需品的價格才能嚴格地調(diào)節(jié)勞動價格。”(第181— 182頁)〔第140頁〕
([工人人數(shù)]可能由于機器的采用而“十分迅速地”增加,因為機器的采用會相對地增加工人的人數(shù)。)
“如果工人只消費谷物,如果他所得到的那份谷物額是最低的,那么,我們就有一些理由假定,付給工人的數(shù)量在任何情況下都無法再減。但是,谷物的貨幣價格上 漲時,勞動的貨幣工資”往往[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有時”。——編者注]“完全不增加,而且從來也不會按比例增加,因為谷物雖然是工人消費品中的重要部 分,但畢竟只是一部分。假定工人的工資,一半用在谷物上,另一半用在肥皂、蠟燭、燃料、茶、糖、衣服等等上,也就是用在[價格]沒有上漲的商品上;那么, 在每蒲式耳谷物值16先令的時候,他得到1+(1/2)蒲式耳小麥或24先令,和在每蒲式耳谷物值8先令的時候,他得到2蒲式耳小麥或16先令,是完全一 樣的。他的工資只增加50%,而谷物的價格則上漲100%”(第360—361頁)〔第260頁〕。
(這一點應該知道,特別是關于賦稅的地方,因為李嘉圖自己也承認,工資是能夠經(jīng)常被壓低的。甚至由谷物構成的那一部分工資,盡管它已達到最低限度,仍然可以進一步壓低,因為可以用馬鈴薯代替谷物,或者象在蘇格蘭那樣,可以用黑麥代替小麥等等。)
機器對工資的影響
李嘉圖說,當初,他原先的看法是這樣:
由于采用機器,商品變得便宜了。因此,工人階級就有可能“用同樣的貨幣工資買到更多的商品。工資不會降低,因為資本家仍然能夠需求和雇傭和以前一樣多的 勞動,雖然他也可能不得不用它來生產(chǎn)新的商品,或者至少是用它來生產(chǎn)多少有些不同的商品。如果由于使用[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使用改良的機器”。——編 者注]機器,等量的勞動所生產(chǎn)的襪子等于以前的四倍,而對襪子的需求只增加了一倍,那么,一部分工人就必然會從織襪業(yè)中被解雇。但是,由于雇用這些工人的 資本繼續(xù)存在,而且資本的所有者把資本投在生產(chǎn)上對自己有利,所以我認為,這種資本會被用來生產(chǎn)其他有用的商品,面對這種商品也必然會有需求的”。因此, 對勞動的需求不變,工資不變,而商品的價格由于采用機器而降低了(第467—468頁)〔第332頁〕。“但我現(xiàn)在深信,用機器代替人類勞動,對于工人階 級的利益往往是極為有害的。”(第468頁)〔第332頁〕“我的錯誤之所以會產(chǎn)生,是由于假定社會的純收入增加時,其總收入也會增加。但是,土地所有者 和資本家從中取得他們的收入的那種基金可能增加,工人階級所依靠的另一種基金卻可能減少。由此可見,使國家純收入增加的那種原因,同時也能使人口過剩,從 而使工人生活狀況惡化。”(第469頁)〔第332—333頁〕
現(xiàn)在,[李嘉圖]證明,
在采用機器的時候,首先可能生產(chǎn)較少的總 產(chǎn)品(工人是依靠總產(chǎn)品來維持的),并且同樣人數(shù)的工人只有在下述情況下才又能找到工作:“生產(chǎn)的增加以純產(chǎn)品的形式所提供的食物和必需品的數(shù)量同從前以 總產(chǎn)品的形式存在的數(shù)量相等”(第471—472頁)〔第334頁〕。在采取機器以后,工廠主生產(chǎn)的產(chǎn)品將會比以前減少;“因為產(chǎn)量中為支付大批工人工資 而出賣的那一部分,現(xiàn)在雇主已經(jīng)用不著了”(第472—473頁)〔第334—335頁〕。“工人階級認為采用機器往往有損于他們的利益的看法,并非基于 成見與錯誤,而是符合于政治經(jīng)濟學的正確原理的……如果生產(chǎn)手段由于采用機器而得到改良,使一個國家的純產(chǎn)品增加得很多,以致總產(chǎn)品不減少,那么,一切階 級的生活狀況都會得到改善……工人階級的生活狀況大大改善,原因是:(1)對家庭仆役的需要會增加;(2)純產(chǎn)品如此豐富,可以刺激人們將收入積蓄起來; (3)用他們的工資購買的一切消費品價格低廉。”(第474—475頁)〔第336頁〕。“用收入而不是用國家的資本來進行的戰(zhàn)爭,有助于人口的增加,因 為它需要更多的人。”(第477頁)〔第337頁〕戰(zhàn)爭結束后,這些人參加到跟其他勞動者的競爭中去,因此,“工資降低,工人階級的生活狀況大大惡化” (同上)〔同上〕。[Ⅷ—49][124]
[Ⅷ—53]“如果我在我的農(nóng)場本來雇用100人,后來發(fā)現(xiàn),把原來給與50人的食物用來養(yǎng)馬,在 付了買馬資本的利息以后,還可以得到更多的原產(chǎn)品,那么,用馬來代替人對我有利,于是我就會這樣做。但這對于工人將是不利的,除非我所得的收入增加很多, 足以使我”兼用人和馬,“否則顯然人口將會過剩,工人的生活狀況就會普遍下降。”(第478頁)〔第337—338頁〕但是,改良的機器的“發(fā)明是逐漸出 現(xiàn)的,其作用與其說是使資本從現(xiàn)在的用途中轉(zhuǎn)移出來,不如說是決定被積蓄和被積累的資本的用途”(同上)〔第338頁〕。“資本和人口每有增加,食物的 [價格]就會因為生產(chǎn)它們更加困難而普遍上漲。食物[價格]上漲的結果是工資的提高,而工資每有提高,就有一種傾向,把被積蓄起來的資本比以前更多地投在 機器的采用上。機器和勞動經(jīng)常在競爭,勞動[價格]上漲之前,機器往往是不會被采用的。在容易取得人類食物的美洲和其他很多國家里,采用機器的吸引力不象 在英國那樣大,因為在英國食物很貴,而生產(chǎn)食物需要很多勞動。勞動[價格]提高的原因并不會提高機器的價值,因此,資本每有增加時,其中大部分總是用在機 器上。隨著資本的增加,對勞動的需求也繼續(xù)[增加],但不會與資本的增加成比例地增加,比率必然是遞減的比率。”(第478—479頁)〔第338頁〕 [125]“改進機器的結果,總是使按商品計算的純收入增加,這種增加會導致新的積蓄和積累。這種積蓄是逐年進行的,不久必然會創(chuàng)造出一筆基金,其數(shù)額遠 大于當初由于機器的發(fā)明而引起的總收入的損失。這時,對勞動的需求將和以前一樣大。”(第480頁)〔第339頁〕
工資稅
“工資 稅使工資提高,因而”使資本的利潤“降低”。“對必需品的課稅必然使必需品的價格提高,而工資稅則不然。因此,負擔工資稅的,是[勞動]的雇主,而不是土 地所有者、貨幣資本家,也不是任何別的階級。工資稅完全是利潤稅,必需品稅則部分是利潤稅,部分是對富有的消費者的課稅。所以,工資稅的最后結果同直接利 潤稅的結果完全一樣。”(第245頁)〔第183頁〕“商品的市場價格最后總是由商品的自然價格決定的,而后者本身又取決于生產(chǎn)的便利程度,但產(chǎn)量卻不與 生產(chǎn)的便利程度成比例。”(第248頁)〔第185頁〕“‘勞動價格可以清楚地說明社會對于人口的需要’〈馬爾薩斯語〉……但是,如果工人的工資原來只能 供養(yǎng)必要的人口,那么,對工資課稅以后,就不夠”抵補這筆開銷了……“因此,只有提高工資,勞動的供給才不致中斷。”(第250—251頁)〔第186— 187頁〕“如果對課稅的商品的需求減少,而其數(shù)量又不能減少,那么,它的價格就不能與稅額成比例地上漲,這是沒有疑問的……同樣的原因也往往影響到工 資。工人人數(shù)不能按照雇用他們的基金的增減的比例而迅速地增減,但在上述假定的情況下,對勞動的需求未必會減少,即使減少,也不會與稅額成比例。課稅所得 的款項也由政府用于維持工人。”(第252頁)〔第187—188頁〕
“只有一小部分賦稅會因?qū)趧有枨鬁p少而由工人自己支付。因為每一種賦稅都有使勞動需求減少的趨勢。”(第269頁)〔第199頁〕
(李嘉圖在這里,象在別處一樣,總是談到不變資本,它可以從一個企業(yè)撤出,投入另一個企業(yè)。例如,李嘉圖認為:如果鹽稅使法國的鹽的生產(chǎn)減少一半,那么,資本也只能有以前的一半用在鹽的生產(chǎn)上,而另外一半則用于其他商品的生產(chǎn)。[126]
然而,正是在象法國那樣的國家里,大部分資本是由同農(nóng)民的勞動結合在一起的少量的農(nóng)民固定財產(chǎn)構成的。因此,如果象鹽稅那樣的賦稅把鹽的生產(chǎn)縮小了,那么,資本就化為烏有,而決不會游離出來作其他某種用途。)
再論利潤和工資的關系
也許有人會說,貨幣工資并不隨著原產(chǎn)品價格的上漲而提高,“因為工人可以滿足于較少的享受品。誠然,工人的工資水平可能本來就很高,因而經(jīng)得起某種程度 的降低。在這種情況下,利潤的下降就會被遏止,但是,不可能設想,在必需品價格逐漸上漲時工資的貨幣價格卻下降或者保持不變”(第117—118頁)〔第 99—100頁〕[Ⅷ—53]。[127]
(Ⅴ)論利潤
利潤率的不斷變動。
產(chǎn)品價格在資本家和工人之間的分配
[Ⅷ—56]“耕種調(diào)節(jié)[谷物]價格的那一等級土地的租地農(nóng)場主和生產(chǎn)[工業(yè)品]的工廠主,他們的商品的全部價格只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構成資本的利潤, 另一部分構成工資。”(第107頁)〔第92頁〕“假定谷物和工業(yè)品始終按同一價格出售,那么利潤的高低就會同工資的高低成反比。如果現(xiàn)在谷物價格提高是 因為生產(chǎn)谷物需要更多的勞動量,那么,工資就會提高,利潤就會降低。”如果工廠主出售他的商品得到1000鎊,那么,他的利潤就取決于工資是800鎊還是 只是600鎊。原產(chǎn)品[價格]的提高同樣也影響到租地農(nóng)場主的利潤……因為為此“他要支付地租,或者為了得到同量產(chǎn)品而使用追加工人”,而原產(chǎn)品價格的上 漲只夠彌補這兩種追加的開支之一,但“不會為他補償工資[注:在手稿中是“原產(chǎn)品”。——編者注]的提高”(第108頁)〔第92—93頁〕。“無論歸于 農(nóng)場主的產(chǎn)品是180、170、160、還是150夸特,他總是得到”——無論是起初從180夸特那里,以及后來從170夸特等等那里——“720鎊 [128],因為谷物價格的上漲與數(shù)量成反比。”(第112—113頁)〔第96頁〕“利潤決不能高到從這720鎊中取出那樣大一部分,以致余數(shù)不足以給 工人提供絕對必需品;但工資也決不能提高到使這個總額不剩下一部分作為利潤。”(第113頁)〔第96頁〕“我們沒有考慮年成好壞所引起的偶然變動,也沒 有考慮人口狀況受到突然影響而造成的需求增減所引起的偶然變動。我們所談的是谷物的自然的和不變的價格。”(第114頁)〔第97頁注〕“因此,租地農(nóng)場 主保持低的原產(chǎn)品自然價格對他有極大的利害關系。一方面,作為消費者,另一方面”,作為[雇傭]勞動使用者(第114頁)〔第97頁〕。
“只 有少數(shù)商品的價格不受原產(chǎn)品[價格]上漲的影響,因為總有一部分原料”是商品的構成成分。商品[價格]“所以上漲,是因為制造它們所用的原料花費了更多的 勞動,而不是因為工廠主對其雇用的工人支付了更多的工資。在一切情況下,商品[價格]上漲,是因為在商品上花費了更多的勞動,而不是因為花費在商品上的勞 動具有更高的價值。珠寶制品、鐵器、銀器和銅器不會漲[價],因為它們的成分中沒有地面上的原產(chǎn)品”(第117頁)〔第99頁〕。“用工資購買的,除開食 物以外的其他必需品價格的上漲,對利潤產(chǎn)生一樣的或者大致一樣的影響。”(第118頁)〔第100頁〕如果某種商品的市場價格超過它的自然價格,那么,這 個特殊生產(chǎn)部門中的利潤當然就超過一般的利潤水平。“不過,這只是暫時的結果。”(第118—119頁)〔第100頁〕“利潤取決于工資的高低,工資取決 于必需品的價格,而必需品的價格主要取決于食物的價格。”(第119頁)〔第101頁〕
“利潤有下降的自然趨勢,因為隨著社會的進步和財富的 增長,為了生產(chǎn)追加食物量,必須花費越來越多的勞動。利潤的這種趨勢,這種重力作用,由于生產(chǎn)必需品所使用的機器的改良以及由于農(nóng)業(yè)科學上的發(fā)現(xiàn)而時常受 到抑制,這些改良和發(fā)現(xiàn)”使生產(chǎn)費用降低(第120—121頁)〔第101頁〕。隨著食物的自然價格的增長,“其他必需品的價格也上漲,這種上漲是制造這 些商品所用原料的價值增加的結果,自然會進一步使工資提高,并使利潤下降”(第122—123頁)〔第103頁〕。
“正如工人沒有工資就不能 生活一樣,租地農(nóng)場主和工廠主沒有利潤也不能生活。他們的積累動機會隨著利潤的每次減少而減少,當利潤低落到不能相應地補償”他們用于生產(chǎn)的資本必然會碰 到的“麻煩和風險時,積累的動機就會完全停止”(第123頁)〔第103頁〕。此外,利潤率的降低比上面計算中假定的要迅速得多,因為如果產(chǎn)品的[價值] 大大提高,那么租地農(nóng)場主的資本的價值就會大大增加,因為他的資本必須由許多價格已經(jīng)增加的商品組成。如果租地農(nóng)場主的利潤是他原有資本的6%,那么現(xiàn)在 就只有3%。例如,3000鎊按6%計算為180鎊[利潤],6000鎊按3%計算也是180鎊[利潤]。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持有6000鎊的新租地農(nóng) 場主要經(jīng)營農(nóng)業(yè)就只有接受這種條件”(第123—124頁)〔第103頁〕。
一部分工廠主同樣會得到一些補償。“啤酒業(yè)者、燒酒業(yè)者、毛織廠 主、亞麻廠主減少的利潤,由于他們儲存的原料和成品[Ⅷ—57]價值提高,會得到部分的補償”;但是,金屬制品、珠寶制品等等的工廠主以及其資本完全由貨 幣組成的人,他們就得不到這樣的補償(第124頁)〔第104頁〕。
另一方面,“雖然資本的利潤率會因農(nóng)業(yè)中資本的積累和工資的提高而降低, 利潤總額仍然會增加。例如,假定連續(xù)多次進行積累,每次為10萬鎊,而利潤率從20%降到19%,18%,17%,那么,我們可以預計到,先后相繼的資本 所有者得到的利潤總額會不斷增加;資本為20萬鎊時的利潤總額會大于資本為10萬鎊時的利潤總額,資本為30萬鎊時的利潤總額還會更大些,依此類推,因 此,即使利潤率不斷下降,利潤總額也會隨著資本的每次增加而增加。不過,這種增加只在一定時間內(nèi)有效:例如,20萬鎊的19%大于10萬鎊的20%;30 萬鎊的18%大于20萬鎊的19%;但是當資本積累到了很大的數(shù)額,而利潤又降低的時候,進一步的積累就會使利潤額減少。例如,假設積累達到100萬,利 潤為7%,利潤總額就是7萬鎊;如果現(xiàn)在100萬鎊再加上10萬鎊,而利潤降到6%,那么,雖然資本總額從100萬鎊增加到110萬鎊,資本所有者得到的 將只是66000鎊,或者說,少了4000鎊。”(第124—125頁)〔第104頁〕“但是,只要資本提供利潤,資本的積累就不能不既增加產(chǎn)品的數(shù)量, 又增加產(chǎn)品的價值。多投10萬鎊的追加資本,并不使原有資本的任何部分降低其生產(chǎn)力。土地和勞動的產(chǎn)品一定會增加,產(chǎn)品的價值也會增加,不僅由于在原有產(chǎn) 品量上加上了追加量的價值,而且還由于生產(chǎn)最后那一份土地產(chǎn)品的困難加大而使全部土地產(chǎn)品得到了新價值。不過,在資本的積累已經(jīng)很大時,盡管有這種增加的 價值,其分配方式會使歸于利潤的價值比以前少,歸于地租和工資的價值將增加”……在一定的階段上,“土地所有者和工人所得到的比這一追加的產(chǎn)品更多,而且 由于他們的地位,甚至能夠侵占資本家原有利潤的一部分……唯一得到利益的是土地所有者,因為他們得到”更多的產(chǎn)品,而且產(chǎn)品又包含著更大的價值……增加的 工資,對工人來說,是有名無實的,而[實際工資]甚至下降……“雖然生產(chǎn)出較大的價值,但這一價值在支付地租后所剩余的部分中被生產(chǎn)者消費的卻占更大的比 例,而規(guī)定利潤的正是這個比例,而且也唯有這個比例……支付地租以后留下來準備在資本家和工人之間進行分配的那部分產(chǎn)品中歸工人所有的將占更大的比例。每 一工人所得到的可能減少,但隨著租地農(nóng)場主所保留的全部產(chǎn)品的增加,工人就會增加,所以在全部產(chǎn)品中就會有更大部分的價值為工資所吸收,而作為利潤的那部 分的價值則會減少。”(第125—128頁)〔第104—106頁〕
因此,利潤率“都取決于不提供地租的土地上”[注:在李嘉圖著作中加上 “或用不支付地租的資本”。——編者注]生產(chǎn)[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為工人提供”。——編者注]“必需品所需要的勞動量。因此,積累的效果是因國而異 的,并且主要是取決于土地的肥沃程度”(第128頁)〔第106—107頁〕。
我們已經(jīng)看到,不管黃金是本國的產(chǎn)品,還是非本國的產(chǎn)品,“商 品的貨幣價格不會由于工資提高而提高”。但是,我們假定,發(fā)生了另外的情況,即商品的價格由于工資的提高而上漲,那么,工資的提高仍然會導致利潤的降低。 “假定制帽業(yè)者、織襪業(yè)者、制鞋業(yè)者每人都多付了10鎊工資”,他們的產(chǎn)品的[價格]也都上漲了10鎊,因此,“他們的景況并未變得更好些。如果織襪業(yè)者 出售自己的襪子所得到的是110鎊而不是100鎊,那么,他的利潤還是同以前一樣的貨幣額,但是他”用這110鎊“所能交換到的帽子、鞋子或任何其他商品 都將減少1/10,并且因為他用以前的積蓄所能雇用的工人人數(shù)因工資增加而減少,所能購買的原料也因價格上漲而減少,所以他的景況并不會比他在貨幣利潤實 際減少,但一切物品都保持原有價格時更好……事實上,只有用來估量價格和利潤的中介物的價值降低了”(第129—130頁)〔第107頁〕。
利潤和工資的關系
“工資可能提高20%,而利潤也因此按或大或小的比例降低,但這不會引起”不同商品的“相對價值的任何變動”(第23頁)〔第22頁〕。
“利潤取決于工資,不過不是名義工資,而是實際工資;不是一年內(nèi)付給工人的鎊數(shù),而是為獲得這些鎊所必需的工作日數(shù)。因此,雖然一國的工人每周得10先 令,而另一國的工人每周得12先令,兩國的工資仍然可以恰好相等[Ⅷ—58],工資對地租以及對從土地所取得的全部產(chǎn)品的比例也可以恰好相等。”(第 152—153頁)〔第121頁〕
“工資分得的份額越小,利潤分得的份額就越大,反過來也是一樣。”(第500頁)〔第352頁〕
李嘉圖的大多數(shù)論敵,例如象威克菲爾德[129]等人,都斷言他不能說明[價值]的余額。例如,一位工廠主把30鎊用在原料上,20鎊用在機器上,50 鎊用在工資上,總共用了100鎊。他出售他的商品得到110鎊。這10鎊是從哪里來的呢?假定工廠主現(xiàn)在把50鎊用在機器上,30鎊用在原料上,20鎊用 在勞動上,總共用了100鎊,他出售自己的商品仍然是得到110鎊。這10鎊同工資有什么關系呢?須知工廠主的利潤取決于他的100鎊賣到多少鎊,而不取 決于勞動花去他多少鎊。那么,利潤是取決于商業(yè)吧?可是,是誰把這10鎊支付給工廠主呢?是商人。然而這位商人又是從誰那里取得這償付的10鎊的?是從另 一位商人那里。這另一位商人又是從誰那里取得的呢?歸根到底,是從消費者那里。但誰是這個消費者?必然是土地所有者、工廠主或工人。如果是土地所有者,他 是用什么來支付的?是用他的地租。如果是工廠主呢?他是用自己的利潤來支付。如果是工人,他是用自己的工資來支付。但是,地租和工資,本身就是工廠主的產(chǎn) 品價值的一部分。由此可見,他能在商業(yè)中得到100鎊之外的10鎊,只是因為他或另一個工廠主當初在生產(chǎn)中已經(jīng)創(chuàng)造了這10鎊。這是十分清楚的。商人們, 最后還有生產(chǎn)者們,可能互相欺騙。如果全部余額是100,在交換中,一個人可能從這全部余額中得到20,第二個人得到40,第三個人得到10,第四個人得 到8,第五個人得到6,第六個人得到4,第七個人得到2%等等。但是,為了做到他們之中的某個人在補償總資本之后,手里還留下一些余額,這個余額本身必須 存在。他們以欺詐的辦法弄到的相對利潤,只不過是全部余額的不平等的分配罷了。但要進行分配,就必須存在著待分配的東西:有了利潤本身的存在,才可能有利 潤的不平等。因此,雖然個別的特殊利潤可以由商業(yè)來說明,但商業(yè)卻不能說明余額本身。如果提出關于整個工業(yè)資本家階級的余額問題,那么,這樣的說明一開始 就毫無意義。因為用資本家作為階級自己竊取自己的說法,是決不能說明這一余額的。
同樣[可以說],一個階級即工業(yè)家階級可以對土地所有者階級進行欺騙而使一個國家里的利潤不斷地增大。但是,每一個有產(chǎn)階級的原有收入必然來自生產(chǎn),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它就是利潤或工資中的一個扣除額。
或者,也許有人會說,總產(chǎn)品增加了。資本家在生產(chǎn)中投入了100,而得到的是110的產(chǎn)品。因此,他在抵償自己的一切費用之后,在他手里還留下10。但 是,這里涉及的問題是價值,而價值是相對的:它不是量,而是量對第三者的關系。這第三者只能是工人階級。為了使利潤的價值增長,必須存在著降低了價值的第 三者。如果說,資本家在100當中,以30用于原料,20用于機器,50用于工資,然后把這100出售而得到110,那么,人們忘記了,如果資本家不得不 支出60用于工資,在出售價格為110的情況下,他就根本得不到任何利潤,無論是8或2%等等。他用自己的產(chǎn)品交換別的產(chǎn)品,而產(chǎn)品的價值是由生產(chǎn)它所耗 費的勞動時間決定的。比如說,他出售包含著20個工作日的產(chǎn)品,換來別的產(chǎn)品。余額不是在這種交換中產(chǎn)生的,雖然只有在交換中才能實現(xiàn)。余額是這樣產(chǎn)生 的:工人從花費了20個工作日的產(chǎn)品中,只得到值10個等等工作日的產(chǎn)品。隨著勞動生產(chǎn)力的增長,工資的價值按同一比例降低[130]。
資本的積累
[Ⅷ—59]“當人口對生活資料發(fā)生壓力時,僅有的補救辦法是,或減少人口,或更迅速地積累資本。在一切肥沃土地都已被耕種的富庶國家中,后一種補救辦 法既不是十分切實可行的,也不是非常值得向往的,因為這種辦法如果推行過度,其結果會使所有的階級陷于同樣的貧困狀態(tài)中,但在貧窮國家中,這是消除災害的 唯一辦法。”(第94—95頁)〔第83頁〕
貿(mào)易對利潤的影響
對外貿(mào)易的影響。
“資本積累有兩種方法:增加收入或減 少消費。如果我的支出照舊不變,而我的利潤由1000鎊增加到1200鎊,那么,我每年的積累就會比以前多200鎊。如果我的利潤照舊不變,而我從支出方 面節(jié)省200鎊,也會發(fā)生同樣的結果:在我的資本上每年增加200鎊……如果由于采用機器而使我用收入所購買的全部商品的[價值]下降20%,我就能夠象 我的收入增加20%時同樣有效地進行積蓄;但在一種情況下,利潤率是停滯不動的,在另一種情況下則提高20%。如果由于輸入”外國的糧食[注:在李嘉圖著 作中是“廉價的外國商品”。——編者注],“我能夠節(jié)省我的支出20%,其結果就完全象機器降低了它們的生產(chǎn)費用一樣,但利潤不會增加。因此,雖然市場的 擴大可以同樣有效地增加商品的總量,從而使我們能夠增加為維持勞動和為[獲得]勞動所利用的原料之用的基金,但利潤率的提高卻不是市場擴大的結果……如果 由于對外貿(mào)易的擴大,或者由于機器的改良,工人的食物和必需品能按降低了的價格送上市場,那么利潤就會增加”。否則,利潤就不會增加……“葡萄酒、天鵝 絨、絲綢及其他貴重商品的價格即使降低50%,工資率也不會受到影響,因而利潤也會保持不變。所以,對外貿(mào)易雖然對國家極為有利,因為它增加了用收入購買 的物品的數(shù)量和種類,并且由于商品豐富和價格低廉而為節(jié)約和資本積累提供刺激,但是,如果進口的商品不屬于用工資購買那一類商品,就根本沒有增加、提高利 潤〈即利潤率〉的趨勢。”(第135—138頁)〔第110—112頁〕
薩伊說:“‘商業(yè)使我們能夠從商品產(chǎn)地取得商品,把它運往另一個消費 它的地點。所以商業(yè)使我們能按前一個地方和后一個地方的價格之間的全部差額增加商品的價值。’這話說得對,但是,商品是怎樣取得這個追加的價值呢?是在生 產(chǎn)費用上首先加上運費,其次再加上商人預付資本的利潤。這種商品之所以有更大的價值,同任何其他商品價值增加的原因一樣,因為它在被消費者買去以前,在生 產(chǎn)上和運輸上已經(jīng)費去更多的勞動。這不能算作商業(yè)的一種好處。如果我們更仔細地研究這個問題,就會發(fā)現(xiàn)商業(yè)的全部好處歸結為使我們能夠取得更有效用而不是 更有價值的東西的一種手段。”(第309—310頁注)〔第225頁注〕
國內(nèi)貿(mào)易的影響。
“以上關于對外貿(mào)易的看法同樣適用于國 內(nèi)貿(mào)易。利潤率決不會由于分工的改進、機器的發(fā)明”,交通的進步,“或者在商品制造或運輸上采用任何節(jié)約勞動的方法而提高。所有這些原因都影響價格,對于 消費者極為有利”,因為他用同樣的勞動或用同樣勞動的[產(chǎn)品的]價值換來更多的商品;“但是,它們對于利潤卻絕對沒有任何影響。另一方面,工資的任何降低 都使利潤提高”,
(所以,[Ⅷ—60]即使工資降低是由食物[價格]下降以外的其他原因引起的,也是一樣),“但是對于商品價格毫無影響。前 一種情況對一切階級都有利,因為一切階級都是消費者;后一種情況只對生產(chǎn)者有利;他們會得到更多的利潤,但一切物品的價格仍舊不變”(第138頁)〔第 112頁〕。
貿(mào)易進程中的突然變化
“在富強的國家,大量的資本都投在機器上;而在較貧窮的國家,按比例來說,固定資本較少,流動 資本多得多,因而”手工勞動占支配地位“因此,在富強的國家,商業(yè)和工業(yè)上的突然變動所帶來的災難,比在較貧窮的國家大”。把流動資本從使用它的部門中抽 出來而轉(zhuǎn)投入另一個部門,比固定資本容易。“為一種目的而制造的機器,往往不能轉(zhuǎn)用于另一種生產(chǎn)的目的;但一個部門的工人的衣服、食物和住房卻可以用來維 持另一個部門的工人的生活?;蛘哒f,同一個工人雖然改變了他的職業(yè),但可能得到同樣的食物、衣服和住房。然而,這是富裕國家必須容忍的不幸。為這種不幸而 埋怨,就好比一個富商為了他的船只在海上會遇到各種危險,可是他的窮鄰居的茅屋完全沒有這種危險而長吁短嘆一樣,是沒有道理的。”(第311頁)〔第 226頁〕
積累對利潤和利息的影響
“如果沒有某種引起工資提高的持久的原因,任何資本積累都不能使利潤持久地降低……亞·斯密 把”利潤[注:在手稿中筆誤為“工資”。——編者注]“的下降歸因于資本的積累以及由此引起的競爭……但是,當資本增加時,運用資本實現(xiàn)的工作也會按相同 的比例增加……由于需求只受生產(chǎn)限制,所以任何數(shù)額的資本在一個國家都不會得不到使用……一個人從事生產(chǎn)時,他不成為自己產(chǎn)品的消費者,就必然成為他人產(chǎn) 品的買者和消費者”……在荷蘭,利潤所以降低,是因為這個國家“消費的谷物幾乎全部必須從國外輸入”,此外,由于“對工人的必需品征收重稅”,所以提高了 工資(第338—340頁)〔第246、247頁注〕。
(李嘉圖在這里忽略了我們以前在考察他的價值規(guī)定[注:見本卷第117—119頁。 ——編者注]時已經(jīng)指出過的事實,即交換是價值規(guī)定的一個本質(zhì)的條件。當然,資本家可以經(jīng)常地同工人進行交換。但是,資本家只有當他交換工人的勞動產(chǎn)品能 夠帶來利潤時,他才肯同他進行交換。這種交換有它的界限,這界限就是他人購買國內(nèi)甚至世界市場上某個市場所能生產(chǎn)的某種特定商品的資力和需求。正是市場 ——交換者——和資本之間的比例失調(diào),某個國家生產(chǎn)上的比例失調(diào),把[資本]推向世界市場,也從一個市場推向另一個市場。合乎比例的生產(chǎn)——自然是在資產(chǎn) 階級界限內(nèi)的合乎比例的生產(chǎn)——在現(xiàn)代產(chǎn)業(yè)的條件下,為了通過生產(chǎn)以引起對應的生產(chǎn)從而引起實際的需求,的確需要整個地球。)
李嘉圖針對亞·斯密的下述論點:一部分資本[生產(chǎn)]的“過剩產(chǎn)品,必須輸出國外,以換取國內(nèi)有人需要的某種物品”,
進行反駁說,
誰強迫我們“生產(chǎn)出過剩的谷物、呢絨和金屬制品呢”?如果使用在它們的生產(chǎn)上的一部分資本無利可圖,“資本就會轉(zhuǎn)移到某種”
(問題的實質(zhì)正在于“某種”一詞)
“更為有利的使用領域”……市場的商品充斥只能是某種特殊商品,而絕不可能是一切商品……“只有一種情況可能引起利潤”在食物價格低廉時“隨著資本的積 累而下降,那就是維持勞動的基金比人口增加快得多,這時工資高,而利潤卻低……商人把他們的資本投入對外貿(mào)易或海運業(yè)時,他們總是出于自由選擇,而不是迫 不得已;他們這樣做只是因為[Ⅷ—61]在這一部門中他們的利潤比在國內(nèi)貿(mào)易中要大一些”(第341—344頁)〔第248—249頁〕。
(李嘉圖用他的“制造一些他種商品”進行的答辯是極其貧乏的。他說:
“如果我們需要天鵝絨”
(而且對外貿(mào)易斷絕了),
“難道我們不能自己試制嗎?如果試制不成,難道就不能生產(chǎn)更多的呢絨或我們需要的某種其他物品嗎?”(第346頁)〔第251頁〕)
“雖然利息率歸根到底總是由利潤率調(diào)節(jié)的,但也會由于其他的原因而發(fā)生暫時的波動……當商品的市場價格由于供給增多或需求減少,或者由于貨幣價值提高而 下跌時,工廠主不愿以很低的價格出售,他的為數(shù)很大的成品就會積壓起來。他一向靠出售自己的商品來支付的日常付款,現(xiàn)在就得設法借款支付,而且常常必須支 付高額的利息率。但這只是暫時的現(xiàn)象”……[由于]銀行濫用職權而造成的貨幣量的增加,雖然歸根到底會引起商品價格的上漲,但在一定時期內(nèi)也會影響利息。 “公債券行市不是判斷利息率的可靠標準。”在戰(zhàn)爭時期,公債的發(fā)行如此頻繁,以致“有價證券的行市來不及在公平的水平上穩(wěn)定下來”,對政治事件的預測也會 發(fā)生這樣的影響。“相反地,在和平時期,抵償基金的作用和”一些人[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特殊種類的人”。——編者注]“不愿把自己的資金從他們一向習 慣的、他們認為穩(wěn)妥的而又能按期得到股息的投資領域抽出,使有價證券的行市上漲,從而就使它的利息下降到市場水平以下”。此外,“政府對各種有價證券支付 不同的利息。本金100鎊利息為5%的證券”常常“可按95鎊出售,而每年只有4鎊11先令3便士利息的100鎊國庫證券”,常常[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 “有時”。——編者注]“可賣100鎊5先令,因為銀行家需要這些國庫證券的一定部分作為穩(wěn)妥而又可以隨時變賣的投資”(第349—351頁)〔第253 —254頁〕。
論總收入和純收入
“亞·斯密經(jīng)??浯笠粋€國家從大量總收入而非大量純收入中所得到的利益”,
(由此也就夸大了把大部分資本或全部資本使用在農(nóng)業(yè)上的利益)。(現(xiàn)在李嘉圖反對這種看法。)(由此,亞·斯密[131]也提出把產(chǎn)業(yè)部門按其有用性來排列:農(nóng)業(yè),制造業(yè),最后是用于對外貿(mào)易的資本。)
“一國的全部產(chǎn)品分為三部分:一部分為工資,另一部分為利潤,第三部分為地租。只有從后兩部分中才能扣出賦稅和積蓄。對于一個擁有2萬鎊資本,每年獲得 利潤2000鎊的人來說,只要他的利潤不低于2000鎊,不管他的資本是雇用100個工人還是1000個工人,不管生產(chǎn)的商品是賣1萬鎊還是賣2萬鎊,都 是一樣的。一個國家的實際利益不也是這樣嗎?只要這個國家的實際純收入,它的地租和利潤不變,這個國家的人口有1000萬還是有1200萬,都是無關緊要 的。一國維持海陸軍以及各種非生產(chǎn)勞動的能力必須同它的純收入成比例,而不同它的總收入成比例。如果500萬人能夠生產(chǎn)1000萬人所必需的食物和衣著, 那么500萬人的食物和衣著便是純收入。假如生產(chǎn)同量的純收入需要700萬人,也就是說,要用700萬人來生產(chǎn)足夠1200萬人用的食物和衣著,那對于國 家又有什么好處呢?……使用更多的人既不能使我們的海陸軍增加一名士兵,也不能使賦稅多收一個基尼。”(第415—417頁)〔第297—298頁〕“在 各種行業(yè)在各國間的分配中,貧國的資本自然將用于能在國內(nèi)維持大量勞動的行業(yè),因為在這些國家中容易獲得增長著的人口所需的食物和必需品。相反地,在富國 中,那里的食物昂貴,在自由貿(mào)易時,資本自然將流向在國內(nèi)只需維持最少數(shù)量勞動的部門,例如,海運業(yè),同遙遠的國家進行的對外貿(mào)易,以及需要昂貴機器裝備 的部門,流向利潤同資本成比例,而不是同所使用的”手工“勞動成比例的部門”(第418頁)〔第299頁〕。
[Ⅷ—62]“區(qū)別總收入和純收 入是很重要的,因為一切賦稅都必須從社會純收入中支付。假定一個國家在一年中能夠向市場提供的全部商品即全部谷物、原產(chǎn)品、工業(yè)品等等價值為2000萬, 為取得這個價值需要一定人數(shù)的勞動,而這些工人起碼的生活必需品要花費1000萬。這個社會的總收入是2000萬,純收入是1000萬。根據(jù)這個假定決不 能得出結論說,工人得到的勞動報酬只能是1000萬;他們可能得到1200萬,1400萬或1500萬[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會]從純收入中[得到200 萬、400萬或500萬]。余下的就會在土地所有者和資本家之間分配,但是全部純收入不會超過1000萬。假定這個社會納稅200萬,它的純收入就會減到 800萬。”(第512—513頁)〔第362頁〕
利潤稅
“對奢侈品所課的稅,只會落在這些奢侈品的消費者身上。”對必需品所課 的稅,只要它會導致工資的提高,它就不僅落在作為消費者的雇主身上,而且也會影響利潤率(第231頁)〔第173頁〕。“對于利潤的不公平的課稅,將使承 擔這種稅的商品漲價……如果在所有生產(chǎn)部門中都按利潤的比例課稅,那就會提高一切商品的價格。如果為我們提供造幣材料的礦山也在國內(nèi),并且對礦主的利潤也 課稅,那么,任何商品的價格都不會提高……如果貨幣不課稅,因而保持了它的價值”,那么,等量資本獲得的等量利潤都繳納等額的賦稅。“如果稅額為100 鎊,那么,帽子、呢絨和谷物的價值都各增100鎊。如果制造帽子的工廠主從他的帽子上所得的利潤不是1000鎊,而是1100鎊,并向政府納稅100鎊, 那么,他還有1000鎊的余額可供他自己消費。但是,因為呢絨、谷物以及其他一切商品的價格由于同一原因而上漲,所以帽子工廠主用他1000鎊所能買到 的,并不比他過去用910鎊所能買到的多,這樣,他將通過減少個人支出以應國家的需要。他通過納稅,把本國的土地產(chǎn)品和勞動產(chǎn)品的一部分交給政府支配而不 是自己使用。如果他不把這1000鎊花掉,而是把它追加在他的資本上,那么,他就會發(fā)現(xiàn),由于工資提高,原料和機器的費用增加,這1000鎊的積蓄并不比 以前910鎊的積蓄多。”(第232—233頁)〔第173—174頁〕“但是在貨幣不納稅的情況下。雖然一切商品的價格都會上漲,但不會按同一比例上 漲;在納稅前和納稅后商品相互間的[價值]比例不會相同……我們曾經(jīng)指出,兩個工廠主使用的資本額可能完全相等,由此獲得的利潤額可能完全相等,但他們的 商品的售價,將根據(jù)他們所用資本的消費和再生產(chǎn)的快慢而極不相同。”在這里,賦稅不論是直接課加在收入上,還是“按照生產(chǎn)商品所用的資本課加在商品本身 上,都會改變以前的比例”(第234—235頁)〔第175—176頁〕。由此可以得出結論,在有賦稅的國家內(nèi),貨幣因數(shù)量不足或過剩而產(chǎn)生的價值變動, 不同程度地影響著一切商品的價格……“如果在此情況下,所有商品的價格都按貨幣價值下降的比例上漲,那么利潤就會不相等。”(第236—237頁)〔第 176—177頁〕
機器和賦稅。對利潤的影響
“使國內(nèi)工業(yè)得到改進的機器的發(fā)明,總是具有提高貨幣的相對價值從而鼓勵貨幣輸入的趨勢。相反地,對制造業(yè)者或農(nóng)產(chǎn)品種植者所課的一切賦稅,對他們設置的障礙的任何增加,則有降低貨幣的相對價值從而鼓勵貨幣輸出的趨勢。”(第243—244頁)〔第181—182頁〕
原產(chǎn)品以外的其他商品稅
任何被課稅的商品都按稅額而提高了價格(第281頁)〔第207頁〕。為了彌補戰(zhàn)時支出而借款,例如2000萬鎊。這筆款項被消費掉。這是“從國家的生 產(chǎn)資本中抽出的”。每年為償付這筆債款的利息而課征的稅款100萬鎊,[Ⅷ—63]只不過是一種轉(zhuǎn)移,是“從支付這100萬鎊的人的手中轉(zhuǎn)到了收受這 100萬鎊的人手中,即從納稅人手中”轉(zhuǎn)到了收稅人[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公債債權人”。——編者注]手中而已。“實際的支出是這2000萬鎊,而不是 為這筆款項而必須支出的利息。利息支付與否都不會使國家更富或更窮。”政府為了還債,也可以一次征收2000萬鎊。“但這不會改變事情的本質(zhì)”(第282 —283頁)〔第208頁〕。
(但這樣就證明,那些貸款給政府的人,貸出的不是他們自己的貨幣,而是納稅人的貨幣,他們自己是或多或少地免于 納稅的,因而,這全部交易只是一種假象。但有人會說,賦稅落在商品價格上,因而任何人,不論他是消費者還是雇主,都會受到影響。二者當中必有一個是有產(chǎn) 者。但是,第一,我們可以假定,雇主從不貸款,總是借款。這是一般的規(guī)律。在相反的情況下,一國的資本怎么能夠再生產(chǎn)出來呢?如果占總數(shù)三分之一的那部分 雇主,不把未用于生產(chǎn)的資本轉(zhuǎn)化為生產(chǎn)資本,而把自己的資本用于非生產(chǎn)方面,一國的資本怎么能夠再生產(chǎn)出來呢?可見,第一種情況——雇主——并不存在。現(xiàn) 在剩下的只是消費者了。第二,如果貸款人是吝嗇的,或者在國外消費他的債息,那么,他作為消費者只負擔價格上漲的很小一部分,或者絲毫也沒有負擔。他只是 迫使其他納稅人給政府1000鎊,2000鎊等等的貸款,例如,去進行反革命的戰(zhàn)爭,雖然這些納稅人可能非常厭惡這種戰(zhàn)爭。可見,貸款人給政府的貸款中, 他一文錢也不用支付。他貸給政府的款只是無知的群眾的錢。其次,這種主體的消費與由他自己決定讓政府來支配的國內(nèi)年產(chǎn)品總額是根本不成比例的。這個總額如 何分配,賦稅落在誰身上和賦稅如何不以同一程度提高價格,這一切純粹是偶然的,而且事情一旦涉及到群眾[居民],就必然影響到群眾所消費的商品,因而正好 是貸款人按其職業(yè)很少消費的那些商品。那些不以貸款為職業(yè),而是以貸款作為謀生手段的人,在這里完全沒有加以考察。最后,在戰(zhàn)爭等等結束以后,由于不必在 這里加以考慮的一些原因,一切東西,無論是谷物還是工業(yè)品,其價格都將下跌。因此,對商品的課稅——在一切都受著賦稅壓力的情況下,這本來就純粹是有名無 實的——就變?yōu)樽约旱膶α⑽?。一切商品的貨幣價格下跌。因此,貸款人不僅每年收回貸出的資本(永久國債對他的補償大于帶來普通利息和利潤的資本),而且在 質(zhì)上和量上都同樣地增加了他的資本。因此,國債債權人不僅貸出他人的貨幣,而且是在他人從來不可能有的對他最有利的條件下貸出的。其他人支付貨幣,他回收 貨幣。他把賦稅加在國民身上,他自己則全部或絕大部分免稅,他把賦稅變成了自己收入的源泉。因而,從資產(chǎn)階級激進主義的觀點來看,國民甚至在政治經(jīng)濟方面 也沒有償還國債的義務。而從革命的觀點來看,“這一點連說也不應該說”。)
[Ⅷ—64]誠然,李嘉圖認為:
如果政府要求我立即一次支付2000鎊,而不是每年支付100鎊,那么,我也許就不得不向私人借入2000鎊并每年支付給他100鎊的利息,而不去動用自己的生產(chǎn)資本(第283—284頁)〔第208頁〕。
我把這些貨幣付給私人或者付給政府,有什么區(qū)別呢?李嘉圖自己作了回答:
“國家貧窮,正是由于政府和私人的過多開支,也是由于借債。”(第285—286頁)〔第210頁〕
但是,我的親愛的,什么東西能向您保證,政府將順利地向每個人一下子就征收例如1000法郎呢?那么是誰向政府提供“過多開支”的資金呢?還不正是那些 證券經(jīng)紀人和貨幣投機者把不屬于他們而屬于社會上其他群眾所有的貨幣借給政府的嗎?他們事前就知道,他們這樣做不僅絲毫不會吃虧,而且還會得到好處。
當然,公債也應該從另一種觀點來加以考察。
“如果抵償基金不是從國家收入超過國家支出的部分中取得的,它就不能減輕債務。”(第288頁)〔第211頁〕“公債券持有者的資本決不可能成為生產(chǎn)資本,它實際上根本不是資本”
(即純粹的虛構)。
“如果他想把有價證券賣掉,并將賣得的資本生產(chǎn)地加以使用,他就只有使購買他的有價證券的人的資本離開某種生產(chǎn)用途才能做到。”(第289頁[注])〔第212頁注〕
生產(chǎn)者支付的賦稅
(第457—459頁)〔第325—326頁〕
[這一章]除了反對薩伊和西斯蒙第的一些沒有意義的評論以外,沒有什么內(nèi)容。
房屋稅
“除了黃金以外,還有其他一些商品,它們的數(shù)量不能迅速減少。因此,如果這些商品價格的提高引起了需求的減少,那么,對這些商品所課的稅就會落在它們的 所有者身上。房屋稅就屬于這類賦稅:雖然房屋稅是向房客征收的,但卻常常因為租金的減少而落在房主身上。土地產(chǎn)品”以及工業(yè)品都是“年年消費,年年再生產(chǎn) 的。其他許多商品也是這樣。由于它們的數(shù)量因此可以很快地和需求取得平衡,所以它們的[價格]不可能長期地超過自然價格。但是房屋稅可以被看作是由房客支 付的追加的租金。因此,這種賦稅的趨勢是:減少對提供等量年租金的房屋的需求,而不減少其供應。因此,租金下降,一部分賦稅將由房主支付”(第226頁) 〔第169頁〕。
(Ⅵ)論賦稅
由資本或收入負擔的賦稅
“賦稅歸根到底是從一國的資本或收入中支付的……如果該國年生 產(chǎn)量能補償其年消費量而有余,那么,它的資本就會增加;當它的年生產(chǎn)量甚至不能補償年消費量時,它的資本就會減少。因此,資本可以由增加生產(chǎn)或減少非生產(chǎn) 消費而增加。”賦稅是否落在收入上,是否不損及國家資本,或者在相反的情況下,賦稅是否落在資本上,從而是否使預定用于生產(chǎn)消費的基金減少,這取決于生產(chǎn) 的增長或人民消費的減少是否與政府的消費相適應。“一國的全部產(chǎn)品都是要被消費的”,但是由再生產(chǎn)它們的人消費,還是由[不]再生產(chǎn)新價值的人消費[注: 在李嘉圖著作中是“但究竟由再生產(chǎn)另一種價值的人消費,還是由不再生產(chǎn)另一種價值的人消費”。——編者注],“這中間存在著重大的差別。當我們說節(jié)約收入 并把它加到資本上時,意思就是說,加到資本上的那一部分收入是由生產(chǎn)勞動者而不是由非生產(chǎn)勞動者消費的……一國的資本減少,它的生產(chǎn)也隨著減少,因此,如 果政府和人民的非生產(chǎn)支出繼續(xù)不變,而年生產(chǎn)量又不斷下降,那么,資源就會日益減少”等等。“英國政府”在大陸戰(zhàn)爭期間[注:在李嘉圖著作中是“最近二十 年間”。——編者注]的“支出雖然浩大,但國民生產(chǎn)的增長足以補償而有余……任何賦稅都有減少積累能力[Ⅷ—65]的趨勢……如果賦稅落在資本上,那 么”,它就直接妨害生產(chǎn)活動。“如果賦稅落在收入上,它就會使積累減少,或者迫使納稅人相應地減少他以前的必需品和奢侈品的非生產(chǎn)性消費,以補償稅 款”……對資本所課的賦稅也可以落在收入上,如果我相應地減少自己的支出的話(第162—165頁)〔第127—129頁〕。“任何形式的課稅,都只是對 各種流弊進行選擇的問題;如果它不影響利潤或其他收入來源,它就一定會影響支出;假使賦稅的負擔平均,并且不妨害再生產(chǎn),那么,賦稅不論落在什么上,都是 無關緊要的……守財奴可以逃避支出上的賦稅,但他不能逃避利潤稅,不論是直接的利潤稅還是間接的利潤稅……如果我有1000鎊年收入,必須納稅100鎊, 那么,我究竟是直接從我的收入中支付100鎊,給自己留下900鎊,還是在購買農(nóng)產(chǎn)品或工業(yè)品時多付100鎊,對我都是無所謂的。”(第184—185) 〔第141—142頁〕“任何事情,只要它會提高需求非常普遍的商品的交換價值,都會妨礙耕種和生產(chǎn)。但這種弊病是和課稅不可分割地連系在一起的……每種 新的賦稅都會成為生產(chǎn)的一種新負擔,并使自然價格提高。一國中原先由納稅人支配的那部分勞動,現(xiàn)在落入國家手中,因而不能用于生產(chǎn)。”(第206頁)〔第 156頁〕“對利潤征課的局部[132]的賦稅決不會落在納稅的部門身上,因為企業(yè)主可以停止他[在該部門中]的活動,或者為這賦稅取得補償。”(第 210頁)〔第158頁〕“賦稅決不能攤派得那樣平均,以致能按同一比例影響一切商品的價值并仍然保持它們原來的相對價值。”(第276頁)〔第204 頁〕“對必需品的課稅沒有什么特別的弊害。利潤確實是降低了,但降低額只等于工人繳納的稅額,而這一稅額無論如何是必須由他的雇主或他的勞動產(chǎn)品的消費者 負擔的。”(第384頁)〔第277頁〕
商品價格由于課稅而上漲和貨幣
“如果商品的價格的上漲是由于課稅而不是由于它們生產(chǎn)上困 難的增加,那么,要使同量的商品流通”就不需要“更多的貨幣”。如果商品的價格上漲,那么,我用相同的價格只能消費較少的數(shù)量。多余的數(shù)量由政府來消費。 政府購買這些商品所需的貨幣是由對特殊商品的課稅而得到的。工廠主或租地農(nóng)場主從公眾手里得到這種稅。隱蔽的實物稅(第242—243頁注)〔第181頁 注〕。
(Ⅶ)摘自序言(本書開頭部分)
“土地產(chǎn)品——聯(lián)合運用勞動、機器和資本而從地面上所取得的一切產(chǎn)品——要在社會三個階 級,即土地所有者、耕種土地所需資本的所有者、進行耕種的勞動者之間進行分配。在社會發(fā)展的不同階段上,全部土地產(chǎn)品以地租、利潤和工資名義分配給其中每 個階級的比例是極不相同的;這主要取決于土地的實際肥力、資本積累和人口增長以及勞動者的技能與機巧和農(nóng)業(yè)上使用的工具。確定支配這種分配的規(guī)律,是政治 經(jīng)濟學的主要任務。”(序言開頭)〔第3頁〕[Ⅷ—65][133]
注釋:
[97]本卷發(fā)表的馬克思于1850年12月和 1851年3—4月所寫的四本手稿,是專門論述英國資產(chǎn)階級政治經(jīng)濟學古典作家大·李嘉圖的主要著作《政治經(jīng)濟學及賦稅原理》的。在這個時期,馬克思在歐 洲大陸的資產(chǎn)階級民主革命失敗以后僑居倫敦,著手進行新的一系列經(jīng)濟學研究,其中包括對資產(chǎn)階級古典經(jīng)濟學家進行深入的批判研究。馬克思在1851年4月 2日致恩格斯的信中指出,“實際上,這門科學從亞·斯密和大·李嘉圖時代起就沒有什么進展,雖然在個別的常常是極其精巧的研究方面作了不少事情”(見《馬 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7卷第246頁)。1844—1845年在巴黎和布魯塞爾時,馬克思就已寫了1835年讓·巴·薩伊所出版的李嘉圖該著作法譯 本的提要。在五十年代初,馬克思仔細研究了1821年即李嘉圖逝世前兩年英國出版的第三版(生前最后一版)。
發(fā)表的手稿包含在馬克思的摘錄筆 記本中,這些摘錄來自各不同作者的著作、官方文件、期刊,主要是關于經(jīng)濟問題的。這些筆記本有許多被保存下來了,馬克思還把其中的二十四本用羅馬數(shù)字編了 號。在第Ⅳ本筆記本中有李嘉圖著作的摘錄,是專門論述李嘉圖的貨幣原理的。在第Ⅷ本中有李嘉圖整個著作的詳細提要。最后,在個別的摘錄筆記本中,有馬克思 對李嘉圖的土地稅觀點的評注,以及李嘉圖著作的名目索引草稿。
馬克思所作的李嘉圖著作的摘要,或者是用直接引文的形式(常常是自己翻譯為德 文,再加上英文的詞和整個句子),或者是用敘述李嘉圖的意思的形式。如果馬克思所作的某一引文是縮寫的或者是用自己的話改寫的,那么,在本版中,該引文的 譯文就按照馬克思的說法。所有引文都放在引號內(nèi),即使手稿中有些引文沒有引號。
編者所加的標題用星花號標明,而正文中必要的補充則加在方括號內(nèi)。馬克思手稿筆記本的號碼在方括號內(nèi)用羅馬數(shù)字表示,手稿的頁碼則用阿拉伯數(shù)字表示。
在把正文譯為俄文時,糾正了手稿中明顯的筆誤,同時,一切比較重要的糾正在注釋中加以說明。在注釋中,也指出了手稿正文同李嘉圖著作正文有重大偏離的地方。
馬克思自己對他所作摘錄和提要的評論,以及他所加的標題和小標題,都用大號鉛字刊印,正文的其余部分則用小號鉛字刊印。——第72頁。
[98]下面所引馬克思的摘錄是關于李嘉圖的貨幣理論的。這些摘錄在摘錄本的最后幾頁上,在本子的封面上馬克思親筆寫著:“第Ⅳ本。倫敦。1850年11月。1850年12月。”——第73頁。
[99]這個標題照用了李嘉圖著作第1章第7節(jié)標題的開頭部分。——第74頁。
[100]指的是用紙幣代替黃金,以保護黃金在流通中免受磨損。——第84頁。
[101]這些筆記以及接在它們后面所發(fā)表的名目索引草稿,都在開本不大的筆記本中,恩格斯在該筆記本上標明1851年字樣??梢哉J為,它們大約寫于1851年3月底至4月初。馬克思的這些筆記是李嘉圖著作第9—12章中所形成的一些結論的概括。——第87頁。
[102]馬克思在這里稱為“名義地租”的,是指在李嘉圖著作(見他的著作的第10章)中“土地所有者為使用他花在農(nóng)場上的資本而取得的報酬”。李嘉圖把它與他所說的實際地租,即“為使用土地,而且只是使用土地而支付給土地所有者的金額”區(qū)別開來。——第87頁。
[103]馬克思把這種稅稱為“特別賦稅”(originelle),因為它既不同于地租稅,也不同于什一稅。——第87頁。
[104]下面發(fā)表的索引草稿的每一行都逐一被劃掉了,這證明馬克思在進一步研究李嘉圖著作時曾利用過它。——第88頁。
[105]索引草稿的一部分包含在封面上,這里用數(shù)字〔la〕標明。——第88頁。
[106]在這里和以后(在下面發(fā)表的李嘉圖著作的概要中),馬克思跟著李嘉圖有時也不用“自然價格”(natural price)這一術語,而用 意義相同的術語“實際價格”(real price)。另一方面,李嘉圖始終一貫地把“最初的和自然的價格” (primary and natural price)同“實際的或市場的價格”(actual or market price)這兩個 概念區(qū)別開來。——第89頁。
[107]包含著大量馬克思的評論的李嘉圖著作概要,是馬克思于1851年4月在筆記本第Ⅷ本上抄錄摘記過程中編成的。它包括李嘉圖著作的所有主要篇章,但其中不包括:馬克思在作有關李嘉圖貨幣理論的摘記時所利用過的篇章。——第90頁。
[108]這一句是李嘉圖著作第1章第4節(jié)的標題。——第91頁。
[109]馬克思在這里所借用的李嘉圖的例子中,隱含著這樣的假定,即在第一年年底,使用機器的工廠主就已在10000鎊預付資本上獲得1000鎊利 潤。因此,商品的價值在第一年年底不是5500鎊,而是6000鎊(機器的磨損不計算在內(nèi))。在1000鎊利潤中,500鎊用于個人需要,500鎊加到預 付資本上,資本現(xiàn)在就是10500鎊。在這總額中,花在勞動上的仍然是5000鎊而花在機器上的是5500鎊。——第92頁。
[110]在提高工資以前,第一個資本家出售自己的商品得5000+500,即5500鎊。在提高工資10%,即從2000提高到2200鎊以后,他出售自己的商品得5200+520,即5720鎊。——第93頁。
[111]指的是流動資本占優(yōu)勢時的場合。——第94頁。
[112]在第21頁末尾,馬克思親筆寫著:“(下接第29頁)”。在第22—28頁上有詹姆斯·斯圖亞特的著作《政治經(jīng)濟學原理研究》,三卷 集,1770年都柏林版 (《An Inquiry into the Principles of Political Oeconomy》.In three volumes.Dublin,1770。) 的摘錄的接續(xù)部分。在第29頁開頭,馬克思親筆寫著:“李嘉圖,大衛(wèi)。上接第21頁”。——第96頁。
[113]在李嘉圖著作中,這句話說的不是賦稅,而是建筑物等等的費用。——第100頁。
[114]指的是這樣一些農(nóng)業(yè)上的改良,其結果是農(nóng)業(yè)中所生產(chǎn)的產(chǎn)品量增加。——第103頁。
[115]這段引文馬克思在頁邊用線劃出。——第104頁。
[116]指的是1815年結束的歐洲列強同盟反對拿破侖法國的戰(zhàn)爭。——第107頁。
[117]這里指的是李嘉圖所理解的“自然價格”,也就是說,實質(zhì)上說的是商品價值。——第115頁。
[118]在李嘉圖著作中這里是“購買1000鎊的英國貨物后”,但這并不改變句子的意思。李嘉圖最初說商人向工廠主購買商品,而馬克思立即說在國外出售這種商品。——第116頁。
[119]在第41—42頁上有上面提到過的(見注112)詹姆斯·斯圖亞特的著作《政治經(jīng)濟學原理研究》的摘錄的接續(xù)部分。在第40頁末尾,馬克思親 筆寫著:“下接第43頁”。在第43頁的開頭注明:“李嘉圖,大衛(wèi)《政治經(jīng)濟學原理》。上接第40頁”。——第119頁。
[120]李嘉圖在這里引證亞·斯密的《國民財富的性質(zhì)和原因的研究》第4卷第6章的開頭(見亞·斯密《國民財富的性質(zhì)和原因的研究》1974年中文版第2卷第116頁)。——第121頁。
[121]這一引文的最后一句,馬克思在頁邊用雙線劃出。——第123頁。
[122]這句話馬克思在頁邊用雙線劃出。——第123頁。
[123]最后兩句話馬克思在頁邊用線劃出。——第128頁。
[124]在第49頁的末尾,馬克思親筆注明:“(下接第53頁)”。與此相應,第53頁開頭就注明:“大·李嘉圖(上接第49頁)”。第50—52頁上,有十七世紀初安東尼奧·塞拉關于貨幣的論文的摘錄,以及詹姆斯·斯圖亞特著作的摘錄的接續(xù)部分。——第133頁。
[125]最后兩句話馬克思在頁邊用雙線劃出。——第133頁。
[126]馬克思在這里敘述的李嘉圖的原理說:“薩伊先生舉法國大革命前的鹽稅為例,他說,這種鹽稅使食鹽生產(chǎn)減少一半。但是,如果食鹽的消費減少,用 來生產(chǎn)食鹽的資本也會減少。因此,雖然生產(chǎn)者在食鹽生產(chǎn)上獲得的利潤減少,但在其他商品的生產(chǎn)上則可以獲得更多的利潤”(第273頁)。——第134頁。
[127]在第53頁末尾注明:“(下接第56頁)”。在第54—55頁上,有詹姆斯·斯圖亞特上述著作的摘錄的接續(xù)部分。在第56頁的開頭注明:“大·李嘉圖(上接第53頁)”。——第135頁。
[128]李嘉圖的根據(jù)是:不支付地租的那塊土地的產(chǎn)品的總價值是720鎊,它決定所有其他土地的產(chǎn)品的總價值(扣除地租)。——第135頁。
[129]是指威克菲爾德為1835—1839年出版的亞·斯密《國民財富的性質(zhì)和原因的研究》英文版所加的注釋(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6卷第3冊第205—206頁)。——第139頁。
[130]馬克思在頁邊把他的這整個評注用線劃出。——第141頁。
[131]李嘉圖在第26章一開頭就引證了亞·斯密的相應的論點來證明,與純收入相比,斯密過分夸大了總收入的作用。——第145頁。
[132]李嘉圖把只影響一些部門的利潤而并不影響另一些部門的利潤的賦稅,稱為“局部的”賦稅。——第152頁。
[133]手稿的下一頁即第66頁的開頭標有“1851年5月”字樣。其后是《經(jīng)濟學家》(《Economist》)雜志的摘錄。——第15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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