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格奧爾吉·瓦連廷諾維奇:今天收到您的信。剛才已把幾篇文章作為掛號印刷品寄給您,這幾篇文章是:(1)普特曼的《發(fā)生了什么事情?》,(2)過來人的一篇,(3)德·柯爾佐夫的論巴黎代表大會[106]。
最后這篇文章,維·伊·認為根本不合用,我也完全同意她的看法,因為文章十分枯燥,根本不適于登在雜志上(何況關(guān)于米勒107蘭您還要寫一篇文章 [107]),而登在報紙上又嫌太長。該文共有22000—27000個字母,而報紙需要的是6000—9000個字母左右或略多一些的短文。因此,我們 想是否可請拉柯夫斯基替報紙寫一篇這樣的短文章,而不發(fā)表柯爾佐夫的文章。我們決定把文章給您寄去,況且,您也已經(jīng)準備答復(fù)拉柯夫斯基了。您認為怎樣更恰 當,就怎樣處理——或者是不發(fā)表柯爾佐夫的文章,約拉柯夫斯基寫一篇,或者是讓柯爾佐夫在您的指導(dǎo)下把文章改寫和壓縮。我們想,您大概會選擇前一種辦法, 如果是這樣,那您當然可以對柯爾佐夫說這是我們的主意,而我們一接到您的回信,就可以自己給他去一封信。
寄上過來人的文章, 是為了讓您在原來畫過的地方進行修飾和作某些修改。修改當然是可以的——每篇文章都請修改吧,或者用鉛筆直接寫在稿子上,或者寫在另外的紙上。只要您愿 意,關(guān)于修改的事以后可由我來同過來人通信商量,大概他不會固執(zhí)已見的,如果他堅持,那就要討論一下再作決定,或者原封不動地采用,或者不采用。只是我無 論如何不能同意您要刪掉對巴哈列夫的小冊子的評語的建議,這主要不是因為這樣做會使作者感到極大的不痛快,而是因為我也認為巴哈列夫的小冊子是一本有益的 書(雖然也有缺點),它提出了一個真正重要的問題,并且整個說來正確地解決了這個問題。過來人不僅追溯了過去,而且還談到現(xiàn)在。如果說70年代的嚴肅的革 命者不需要這種小冊子,那么現(xiàn)在我們無疑是需要這種小冊子的,因此我們決意要就這本小冊子發(fā)表(可能在報紙上,但是不會在創(chuàng)刊號上)一篇批評性的然而是肯 定的短評。卷到群眾運動中來的完全是青年工人和青年知識分子,他們幾乎完全忘記了或者根本不了解早年的情景和事情,而“老練的”革命者還沒有組織起來,這 就使得出版一些論述社會主義者行動準則的小冊子成為十分必要。波蘭人有這種小冊子,內(nèi)容看來比巴哈列夫的小冊子要豐富得多。維拉·伊萬諾夫娜同意不應(yīng)當把 關(guān)于巴哈列夫的評語刪掉。在一定的條件下,在雜志上討論一下這種小冊子可能產(chǎn)生的影響問題(如果您認為有好處的話),也許不能說是不恰當?shù)陌桑?/p>
我們準備在雜志上面不是在報紙上發(fā)表過來人的文章。維拉·伊萬諾夫娜說,我們的報紙按預(yù)計的讀者水平來說,可能比您設(shè)想的要低。維拉·伊萬諾夫娜對整個 報紙的確相當不滿,她說報紙是《工人事業(yè)》雜志型的,只不過語言比較合乎規(guī)范,讀起來略微順暢一些……我給帕維爾·波里索維奇寄去一篇文章,請他轉(zhuǎn)寄給 您。關(guān)于考茨基的決議案問題,要壓縮和刪節(jié)成適合報紙用的文章,是非常難辦的,因此我們想在雜志上登載您針對這個問題寫的文章或短評。或許您只打算談很少 很少的幾個問題吧?看來,即使寫一篇這方面的短評也要將近10個印刷頁即將近20000個字母吧?
關(guān)于索洛維約夫,說真的,我原來以為您是想寫一篇短評。普特曼未必會承擔下來,我將給他寫封信,但希望不大。
關(guān)于十二月黨人,維拉·伊萬諾夫娜打算寫一篇文章[108],但是材料從哪兒來呢?我們馬上就寫信約人把可能弄到的東西寄來。也許您也可以提一下,要完成這項工作最重要的是掌握哪些材料?大概最重要的是歷史雜志,而這些東西這里是弄不到的。
古列維奇在為雜志寫一篇關(guān)于法國情況的長文,并且在為報紙寫一篇關(guān)于全國代表大會的文章。關(guān)于國際代表大會,戈爾登達赫或納哈姆基斯要寫一篇文章,但是還沒有動筆。
請把您的《社會主義和政治斗爭》一文寄來,(可以掛號印刷品寄到列曼的原來地址),我并不認為阿列克謝由于遭到同志的批評就不喜歡這篇文章,我記得他曾經(jīng)對我說過,他承認帕維爾·波里索維奇反駁的意見是對的。
單張的稿子我們可以編上頁碼(如果沒有編頁碼的話),排字工人未必會把它們弄丟,他們一直就是和這種單張的東西打交道,而且我們也是一直這樣排印報紙 的,但是從來還沒丟過。關(guān)于“責任編輯”問題,大概明后天就可以得到解決,而且看來會很順利(今天接到消息說兩個人都同意了,明天會有重要消息),我們認 為,無論如何少不了布柳緬費爾德的幫助(至少在最初),狄茨已同意接受他做排字工人,他會把我們的工作搞起來,并且教給德國人等等。一切都徹底弄清楚以 后,我馬上就給他去信或去電報。您的文章《再論……》[注:格·瓦·普列漢諾夫《再論社會主義和政治斗爭》。——編者注]望盡快寄來,馬上就要付排。
為了駁斥《工人思想報》(其實,只是駁斥《附刊》上的《我國的實際情況》一文),我在一年前寫了一篇文章:《俄國社會民主黨中的倒退傾向》[注:見《列 寧全集》第2版第4卷第209—238頁。——編者注];現(xiàn)在他們把這篇文章寄到我這里來了,我想修改一下給雜志用,并補充一些駁斥《工人事業(yè)》雜志的內(nèi) 容。
我還沒有完全弄明白,您所說的《工人思想報》的“最近一號”究竟指哪一號?該報最近一號是第8號——(“從第5頁起”由新編輯部編輯),上面附帶刊載一個聲明:刪去《附刊》上論車爾尼雪夫斯基一文末尾所作的引人注意的對比。莫非您指的是這一點嗎?
我認為短評《荒謬到了什么地步?》[109]是有用處的,雖然現(xiàn)在我懷疑《工人思想報》是不是真是“好戰(zhàn)的”,因為他們畢竟是想“向我們”靠攏幾步(請 原諒我這樣說),因此應(yīng)當盡可能把他們看成是可以改正的。但是攻擊當然還是應(yīng)當攻擊,不攻擊他們就不會改正。不久前,我跟我的協(xié)會[110]中的老同志韋 特林斯卡婭通過信,告訴她我也贊成阿列克謝的說法:“我們不得不和你們斗爭”。韋特林斯卡婭回答阿列克謝說:如果問心無愧,就請斗爭吧!我在信中說,我覺 得完全問心無愧。[注:見本卷第26號文獻。——編者注]
還想和您談?wù)劙⒘锌酥x的經(jīng)濟傾向和某些觀點,只是時間已經(jīng)太晚了, 就簡單談幾句吧。經(jīng)濟傾向當然在任何時候都是錯誤的,但是這種傾向畢竟時間還不長,而且醉心于“經(jīng)濟”鼓動的現(xiàn)象在這種傾向沒有形成的時候就有過(并且現(xiàn) 在在某些地方還有),這是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我們的運動在俄國所處的環(huán)境下前進時必然產(chǎn)生的合乎規(guī)律的派生現(xiàn)象。當時的環(huán)境非常壞,這一點您大概也是 沒有想到的,所以決不能責備那些為擺脫這種環(huán)境而幾乎摔了跤的人。為了擺脫這種環(huán)境,產(chǎn)生某種狹隘觀點原是必然的和合乎規(guī)律的,——這在過去最這樣,但是 當人們要把這種觀點推崇為理論并且同伯恩施坦主義聯(lián)系起來,情況當然就完全不同了。記得,您在1896年寫的《新進軍》一文里,也承認醉心于“經(jīng)濟”鼓動 和為“群眾”運動服務(wù)的想法是很自然的,當時維爾納的經(jīng)濟主義已經(jīng)出現(xiàn),而彼得堡的經(jīng)濟主義正在產(chǎn)生和成長。
緊緊握手!信寫得很亂,請別見怪。
您的 彼得羅夫
從慕尼黑發(fā)往日內(nèi)瓦
載于1956年《共產(chǎn)黨人》雜志第16期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64—68頁
【注釋】
[106]普特曼(亞·尼·波特列索夫的筆名)的《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文和過來人(鮑古查爾斯基即瓦·雅·雅柯夫列夫的筆名)的《論舊和新》一文,都 刊載在1901年4月《曙光》雜志第1期上。德·柯爾佐夫(波·阿·金茲堡)關(guān)于巴黎國際代表大會的文章沒有在《曙光》雜志上發(fā)表。——69。
[107]指格·瓦·普列漢諾夫的文章《略論最近一次巴黎國際社會黨代表大會(致委給我以全權(quán)的同志們的一封公開信)》。該文載于1901年4月《曙光》雜志第1期。——69。
[108]維·伊·查蘇利奇論十二月黨人的文章沒有在刊物上發(fā)表。1900年12月27日,格·瓦·普列漢諾夫在日內(nèi)瓦的俄國政治流亡者會議上發(fā)表了題 為《1825年12月14日》的演說。演說全文載于1901年4月《曙光》雜志第1期(見《普列漢諾夫全集》1924年俄文版第10卷第351—372 頁)。——71。
[109]格·瓦·普列漢諾夫的短評《荒謬到了什么地步?》后來沒有寫,因為他把要寫的內(nèi)容都包括在《再論社會主義和政治斗爭》一文中了。——72。
[110]指彼得堡工人階級解放斗爭協(xié)會,它是列寧于1895年11月創(chuàng)立的。——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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