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二年二月六日）

同志們：
　　這次會議，是一次意義十分重大的會議。劉少奇同志的報告⑴，總結了建國以來十二年、特別是近四年的經(jīng)驗，提出了今后的工作方針和十年的奮斗目標。毛澤東同志的講話⑵，特別是關于民主集中制問題的講話，對于我們黨，對于今后加強黨的領導，對于各方面完成任務，是有深遠意義的。我完全同意劉少奇同志的報告和毛澤東同志的講話。
　　現(xiàn)在，我講一講黨的問題。
　　劉少奇同志報告的三大部分中，有一大部分是講黨的問題的。我還想講一點意見。
　　我們黨是取得了革命的勝利，并且領導全國政權的黨。這個黨，照我們歷來的說法，是光榮的、偉大的、正確的黨，是名副其實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黨。我們黨一定要在國際上高舉反對帝國主義的旗幟，高舉革命的旗幟，高舉無產(chǎn)階級國際主義的旗幟。同時，我們也歷來高舉著維護世界和平的旗幟。我們黨在國際方面能否盡到自己應盡的責任，歸根到底，首先決定于能否把我們國內的工作搞好。要搞好國內建設，搞好國內各方面的工作，又首先決定于我們黨的領導。
　　我們黨能不能在國際上擔負起不可逃避的責任呢？我們黨能不能在國內領導好各方面的工作呢？我想，我們全黨絕大多數(shù)的同志會說，是能夠的。
　　我覺得，我們黨有這么五個優(yōu)點，有五好。
　　第一，有好的指導思想。這就是以毛澤東思想為代表的黨的指導思想。毛澤東思想，就是把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遍真理同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具體實踐相結合的思想。這個思想，從歷史上證明了是好的。中國的革命，不是由別的思想引導到勝利的，而是由毛澤東思想引導到勝利的。革命勝利以后，也正是在毛澤東思想的指導下，我們的社會主義建設才獲得了這樣偉大的成就，并且繼續(xù)勝利地前進著。
　　第二，有好的黨中央。這就是以毛澤東同志為首的黨中央。從一九三五年一月遵義會議⑶以來，二十七年的歷史證明，我們的黨中央是一個好的黨中央。有的同志可能會說，黨中央不是也有缺點和錯誤嗎？劉少奇同志的報告中不是說，中央對近幾年來我們工作中的一些缺點和錯誤負主要責任嗎？這個問題怎么解釋呢？我們認為，沒有缺點和錯誤的中央是沒有的。問題在于我們是不是嚴肅認真地正視問題，是不是實事求是地對待問題。我說我們中央好，從這次會議也可以看得出來。在這次會議上，我們的中央，按照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原則，認真地總結經(jīng)驗，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發(fā)揚成績，修正錯誤。這樣做，照列寧的話說，就是一個鄭重的黨的標志。我們黨是合乎這個標準的。劉少奇同志的報告集中講了我們這幾年工作中的問題，特別是講了許多缺點和錯誤，進行批評和自我批評，總結經(jīng)驗。這樣做是不容易的。正因為我們敢于嚴肅認真地正視問題，實事求是地對待問題，對就對，錯就錯，是就是，非就非，所以說，我們黨是合乎列寧所說的標準的，我們的中央是好的中央。
　　第三，有大批好的骨干，包括大批新的積極分子?，F(xiàn)在，我們的黨員中，有百分之七十幾到八十是全國解放以后入黨的。但是，這些黨員，都是在實際斗爭中涌現(xiàn)出來的。我們的黨員絕大多數(shù)是好的。
　　特別要指出的是，我們的干部絕大多數(shù)是好的，我們有好的骨干?，F(xiàn)在，縣以上的主要骨干，軍隊團以上的主要骨干，大多數(shù)是經(jīng)過長期革命斗爭鍛煉的。地委一級干部大都是抗日戰(zhàn)爭初期入黨的，縣委書記多半是抗日戰(zhàn)爭中期入黨的，當然也有一批新的。這些骨干，是經(jīng)過風浪的，是很可寶貴的?，F(xiàn)在，我們的干部又有了十二年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經(jīng)驗，包括正面的經(jīng)驗和反面的經(jīng)驗。正面的經(jīng)驗是很重要的，反面的經(jīng)驗也是很重要的。劉少奇同志的報告中講到，我們有了反面的經(jīng)驗，就增加了“免疫力”。我們的干部，經(jīng)過歷次革命斗爭的鍛煉，又有了十二年建設經(jīng)驗，是我們黨的好的骨干。
　　第四，有好的傳統(tǒng)、好的作風。我們黨的好傳統(tǒng)、好作風，就是毛澤東同志所概括指出的，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作風，聯(lián)系群眾的作風，自我批評（當然也包括批評）的作風?？偟膩碚f，就是毛澤東同志所說的實事求是的作風。
　　我們黨還有一個傳統(tǒng)，就是有理想，有志氣，不怕“鬼”。當然，應該說，這個傳統(tǒng)從馬克思起就有了的。我們黨歷來是有理想，有志氣，不怕“鬼”的。盡管這幾年我們有一些想法和做法不切實際，也不要因為批判了這些東西，就喪失了理想，喪失了志氣，就怕起“鬼”來了。好像我們在工作中有了那么一些缺點，犯了那么一些錯誤，就看到繩子都是蛇了。現(xiàn)在有各種“鬼”，可能有這樣一種喪失信心的“鬼”。全黨要防止這種“鬼”。我們還是要有理想，有志氣，把事情搞好。我們相信，我們自己是能夠克服缺點，改正錯誤，把事情搞好的。
　　我們還有一個傳統(tǒng)，就是有一套健全的黨的生活制度。特別是遵義會議以后，在毛澤東同志領導下，我們黨建立了一套健全的黨的生活制度。比如民主集中制；團結——批評——團結的方法；言者無罪、聞者足戒，懲前毖后、治病救人；批判從嚴、處理從寬，不搞過火斗爭、無情打擊；艱苦樸素、謙虛謹慎，等等。這些都是毛澤東同志一貫提倡的，是我們的黨規(guī)黨法。應該說，除了像前面所說的犯錯誤的時期以外，多少年來，我們是努力這樣做的。毛澤東同志和黨中央的許多領導同志，歷來都強調謙虛謹慎。在黨的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⑷上，毛澤東同志講話中著重講了這個問題。
　　我們黨的好傳統(tǒng)當然不止這些，我只是舉例來說的。
　　我們黨有這些好的傳統(tǒng)，所以我們黨歷來是團結的，統(tǒng)一的，有戰(zhàn)斗力的。
　　第五，有好的人民，人民對我們黨有最大的信賴。我們黨是一個密切聯(lián)系群眾的黨。這也是我們一個好的傳統(tǒng)。我們國家的人民是有高度的政治覺悟的人民。毛澤東同志多次講過這么一個例子：在紅軍過草地的時候，伙夫同志一起床，他不問今天鍋里有沒有米煮，卻先問向南走還是向北走。向南走向北走是當時最重要的戰(zhàn)略問題⑸。這說明我們軍隊里的戰(zhàn)士都是關心戰(zhàn)略的。
　　我們的人民懂得顧大局。他們有理想，不會喪失信心。大家知道，在土地革命戰(zhàn)爭的時候，在抗日戰(zhàn)爭的時候，在解放戰(zhàn)爭的時候，人民為了支援軍隊，把什么東西都拿出來了。這些年來，只要我們真正依靠人民，跟人民講清道理，人民，不論工人也好，農(nóng)民也好，知識分子也好，愛國民主人士也好，都是識大體、顧大局的，都是相信跟著黨走是對的。
　　當然，必須指出，這幾年來，我們一些同志濫用了人民對黨的信任，濫用了黨的威信，群眾是不滿意的。但是，當我們犯這樣的錯誤的時候，群眾還是這樣想：共產(chǎn)黨不見了。當我們改正錯誤的時候，人民群眾就說：共產(chǎn)黨回來了。這樣的人民，是很好的人民。我們不依靠人民，不走群眾路線，是毫無道理的。
　　上面所講的，是對我們黨的一個總的估計。再說一遍，我們黨有五好：有好的指導思想，有好的中央，有大批好的骨干，有好的傳統(tǒng)，有好的信賴黨的人民。這樣的黨，既然能夠領導人民取得革命的勝利，也一定能夠領導人民取得社會主義建設的勝利；既然能夠把國內工作搞好，也一定能夠在國際共產(chǎn)主義運動中擔負起自己應負的責任。
　　應該指出，最近幾年，我們黨的領導，黨的工作，是有嚴重缺點的。特別重要的是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受到了削弱。有些地方有很大的削弱，嚴重的削弱；有些地方好些。就全黨來說，有相當程度的削弱。我們寧肯把這個問題估計得重一點，使全黨有所警惕。因為這幾年許多同志忙于具體工作，不大談黨的問題，不大注意黨的建設，所以強調指出這一點是十分必要的。
　　為什么我們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受到了削弱呢？原因是多種的，我認為首先是，我們不少同志對毛澤東思想學習不夠，體會不夠。這幾年來，我們不大注意調查研究，因而所提的一些任務往往不是實事求是的，所提的一些口號，也有許多不是切合實際的。指標過高，要求過急，還有一些不適當?shù)摹按筠k”，這就使得我們的許多好傳統(tǒng)受到了沖擊。而許多好的傳統(tǒng)的削弱，又反過來加重了工作中的缺點和錯誤。
　　其次，在這幾年的黨內斗爭中發(fā)生了一些偏差。無論反“左”的，反右的，都有這種情況。這次會議討論中，同志們也提出了這個問題。在幾次運動中，確實發(fā)生了一些偏差，傷害了一大批黨內外干部。當然，對于那些蛻化變質的分子，是應當斗爭并且給予處分的。我們所講的是傷害了一部分不應當傷害的干部。由于這些偏差的影響，我們黨的許多好的傳統(tǒng)受到了削弱。例如，實事求是，說老實話，本來是我們黨的傳統(tǒng)，但是，由于沒有貫徹實行民主集中制、運動中斗爭過火等種種原因，這幾年在我們黨內滋長了一種不如實反映情況，不講老實話，怕講老實話的壞風氣。有意弄虛作假，是不好的；怕講老實話，雖然原因是多方面的，不同于弄虛作假，但也是不好的。
　　近幾年來，我們不少同志對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堅持不夠，特別是對于實事求是的傳統(tǒng)、群眾路線的傳統(tǒng)、民主集中制的傳統(tǒng)這三個方面的忽視和損傷，給我們的工作帶來了很大的危害。這是值得全黨嚴重注意的。
　　現(xiàn)在，我們必須把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恢復起來，加強起來，發(fā)揚起來。今天的問題，并不是要建立什么新章程的問題，章程早就有了。我在前面說過，從遵義會議以后，我們黨建立了一套黨的生活制度，樹立了一套好的傳統(tǒng)作風。我們要把這些好的制度、好的傳統(tǒng)作風認真地恢復起來，發(fā)揚起來。要做到這一些，應該說并不很困難。在座的同志，絕大多數(shù)對于這些好制度、好傳統(tǒng)是熟悉的。大家應該回憶一下，檢查檢查，把那些好的制度、好的傳統(tǒng)作風，恢復起來，發(fā)揚起來。到會的同志做到這一點是特別重要的。因為到會的同志差不多都是全國各地方各部門的“班長”、“副班長”，對全黨的工作有重大的影響。
　　堅持黨的優(yōu)良的傳統(tǒng)作風，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因為我們黨是一個執(zhí)政黨。執(zhí)政黨的特點，已經(jīng)在黨的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的報告中講清楚了。我們黨成為執(zhí)政黨，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執(zhí)政黨也不是很容易當?shù)?。?zhí)了政，黨的責任就加重了，共產(chǎn)黨員的責任就加重了，我們領導干部的責任就加重了。我們要負擔什么責任呢？在過去我們無非是鬧革命，革命勝利以后，我們黨執(zhí)了政，掌了權，就要擔負起把國家引導到社會主義道路去和進行建設的艱巨任務。
　　我們正在建設社會主義。同志們不要以為建設社會主義沒有問題了。劉少奇同志的報告里講到，毛澤東同志的講話里也講到，如果搞得不好，特別是民主集中制執(zhí)行得不好，黨是可以變質的，國家也是可以變質的，社會主義也是可以變質的。干部可以變質，個人也可以變質。
　　我們執(zhí)了政，拿了權，更要謹慎。第一，我們要權，無產(chǎn)階級要權，不能讓權被資產(chǎn)階級拿到手上；馬克思列寧主義者要權，不能讓權被機會主義者拿到手上。第二，我們拿到這個權以后，就要謹慎。不要以為有了權就好辦事，有了權就可以為所欲為，那樣就非弄壞事情不可。
　　我們進了城，執(zhí)了政，是做官呢，還是當人民的勤務員呢？這個問題是毛澤東同志過去多次講過的?？梢杂袃煞N態(tài)度：一種是做官，一種是當人民的勤務員。如果不是做官，而是當人民的勤務員，那就要以普通勞動者的面貌出現(xiàn)，要平等待人，要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但是，進了城，執(zhí)了政，做官的條件是具備的，這就最容易沾染官氣。事實上，我們許多同志確實已經(jīng)沾染了不少官氣。所以，我們每天每時都要注意執(zhí)政黨的特點。認識了這個特點，我們就能更加注意堅持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這樣，就可以避免沾染官氣，就可以避免脫離群眾、脫離實際，就可以使我們的國家堅持社會主義制度、并在將來發(fā)展到共產(chǎn)主義的道路上去，就可以使我們黨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原則。
　　堅持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除了調查研究、實事求是、聯(lián)系群眾、及時糾正錯誤等等以外，必須注意健全黨的生活。這是堅持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的一個最重要的方面。在這一方面，我想談四個問題：第一個是民主集中制的問題，第二個是建立經(jīng)常工作的問題，第三個是培養(yǎng)和選擇干部的問題，第四個是學習的問題。
　　第一個問題，民主集中制。這個問題，毛澤東同志在講話里已經(jīng)講得很明白。毛澤東同志把民主集中制提到很高的原則高度來講，講到要社會主義還是要資本主義、要無產(chǎn)階級專政還是要資產(chǎn)階級專政的問題。事實確是這樣，沒有民主，就沒有集中；而這個集中，總是要在民主的基礎上，才能真正地正確地實現(xiàn)。沒有無產(chǎn)階級的民主和無產(chǎn)階級的集中，也就沒有社會主義，資本主義就要復辟。從領導方法來說，只有從群眾中來，才能到群眾中去。沒有民主基礎上的集中制，既不能實行真正的從群眾中來，也不能實行真正的到群眾中去。不實行民主集中制，不但脫離人民群眾，脫離黨員群眾，而且上級脫離下級，甚至在同級里也勢必造成少數(shù)人或個人脫離多數(shù)，少數(shù)人或個人專斷的局面。
　　目前，我們黨的生活是有嚴重缺陷的。當然，造成嚴重缺陷的原因有多種。這幾年指標過高，要求過急，既助長了分散主義，又助長了命令主義，黨的民主集中制也就有了相當大的削弱。有許多事情，形式上似乎比過去更集中，但在實際上，分散主義的現(xiàn)象卻是很嚴重的。另外有許多事情，形式上似乎比過去民主，但在實際上，命令主義、少數(shù)人或個人獨斷專橫的現(xiàn)象卻是十分嚴重的。這次會議提出，要加強民主集中制，發(fā)揚民主，加強集中統(tǒng)一，反對分散主義。這是很必要很適時的。
　　這幾年，工作中的分散主義是相當厲害的。同志們可以細細想一想，在集中正確意見的基礎上，統(tǒng)一認識，統(tǒng)一政策，統(tǒng)一計劃，統(tǒng)一指揮，統(tǒng)一行動，這五個統(tǒng)一究竟怎樣呢？究竟是過去革命戰(zhàn)爭時期更集中，勝利以后前幾年更集中，還是這幾年更集中呢？應該指出，這幾年，形式上比過去集中得多，但在五個統(tǒng)一方面，卻不如過去了！這就是說，分散主義發(fā)展了。
　　同分散主義同時并存的是，命令主義也發(fā)展了，黨內民主削弱了。沒有了民主，就不可能有集中，從而也就不可能有認識的統(tǒng)一，行動的統(tǒng)一。我們強調加強集中統(tǒng)一和反對分散主義，更應堅持民主集中制的原則。不應該誤解，以為強調集中統(tǒng)一，就可以拋棄民主集中制的那個民主。為了加強集中統(tǒng)一，反對分散主義，就更要堅持民主集中制的民主這一方面。有了這一方面，集中就有了基礎，就可以真正集中統(tǒng)一起來。毛澤東同志在大會上的講話中，已經(jīng)把這個問題講得很清楚了。
　　我們今后訂計劃，一定要切合實際，并且留有余地。今后規(guī)定任務，一定不要過重，也不要過死。同志們在討論中擔心，以后中央規(guī)定的任務會不會過重。我們在這里許一個愿，中央努力做到不過重，也不過死。過去幾年中，中央的缺點，主要表現(xiàn)在計劃指標過高上。計劃指標如果切合實際，并且留有余地，那就不會發(fā)生過重、過死的問題了。今后訂計劃，一方面要有統(tǒng)一的計劃，另一方面，在統(tǒng)一的計劃內，要給下面留有這樣的可能，就是使下面能夠結合當?shù)氐木唧w實際去安排，特別是在因地制宜方面，在發(fā)揮地方積極性方面，都要做得更好。
　　我們今后制定具體政策和解決問題，在強調集中統(tǒng)一的時候，更應該運用毛澤東同志提倡的“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方法。要經(jīng)過調查研究，把下面的意見集中起來，然后制定一個切合實際的政策，制定一個切合實際的計劃，再到群眾中去貫徹實行，并且在實踐中加以檢驗。解決具體問題，也應該如此。
　　總之，在我們黨內和國家內，必須按照毛澤東同志提出的，要造成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紀律又有自由，又有統(tǒng)一意志、又有個人心情舒暢、生動活潑，那樣一種政治局面⑹。這種局面首先要從黨內造成。（劉少奇：什么叫爭上游呢？首先，就是要力爭造成這種局面的上游。有了這種局面，生產(chǎn)建設也就會搞得多一點，好一點。）我們國家也要造成這樣一種局面。但是，如果黨內不造成，國家也造不成。我們黨一定要造成這樣的生動活潑的政治局面，我們黨內一定要有充分的民主。
　　我們黨是統(tǒng)一的，團結的，有戰(zhàn)斗力的黨。沒有民主，就沒有集中統(tǒng)一；沒有集中統(tǒng)一，黨就沒有戰(zhàn)斗力。我們黨要永遠保持集中統(tǒng)一。這樣的黨，才真正有戰(zhàn)斗力。但是，只有在民主基礎上，在充分發(fā)揚民主的基礎上，才能夠建立這樣一個統(tǒng)一的黨，有紀律的黨，有戰(zhàn)斗力的黨。
　　當然，在這些方面，這幾年有些損傷?，F(xiàn)在我們重新提出來，有錯誤的就改，沒有堅持的好傳統(tǒng)，就恢復起來，發(fā)揚起來。這些傳統(tǒng)對我們并不是生疏的。在討論中，有很多同志都懷念過去我們的黨內生活。既然懷念，就說明大家還記得，那就恢復起來吧。
　　今后，一定要把我們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恢復起來，發(fā)揚起來。一定要按照傳統(tǒng)，按照黨章的規(guī)定，建立黨員與黨的正確關系。黨員對黨，對工作，對問題，對領導人，都有權按組織原則，在黨的范圍內，提出批評和意見，并且有權保留自己的意見。黨章規(guī)定，在問題沒有作出決定以前，在黨的會議上或在黨的報刊上，黨員都可以自由發(fā)表意見。只是不準兩條：第一，不準不執(zhí)行黨的決議。黨員對于黨的決議如果有不同意的地方，可以提出意見；如果認為決議中有不正確的地方，也可以要求修改。但是，黨章規(guī)定，黨員必須執(zhí)行黨的決議，雖然在執(zhí)行中有權保留自己的意見。如果不執(zhí)行，那就是違反黨的紀律。第二，不準搞派別活動。（毛澤東：不準搞暗藏的派別活動。有一部分人，他公開發(fā)表不同的意見，是不是許可呢？）這是黨章上許可的。在問題沒有作出決定以前，都可以公開地發(fā)表自己的意見；在作出決定以后，就必須堅決執(zhí)行。但是，在執(zhí)行過程中，也還可以提意見。至于理論上、學術上的問題，那是另外一回事，那是不論什么時候都可以自由討論的。這幾年來，有許多事情是違反黨內民主的原則的，應該糾正。
　　有同志擔心，毛澤東同志講了話，劉少奇同志作了報告，“三不”，不抓辮子，不戴帽子，不打棍子，哪曉得隔了幾年之后會不會變呢？這種想法，是這幾年的實際狀況的一種反映，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盡管可以原諒，也還是一種錯誤的想法。應該相信我們黨的傳統(tǒng)。當然，有的同志要看一看，是可以的。我們不是說允許保留意見嗎？現(xiàn)在有的同志還是只寫匿名信。寫匿名信可以叫做“半勇敢”。我們最近收到一些匿名信，其中說的都是很好的意見。為什么要匿名呢？既然是共產(chǎn)黨員，為什么不可以公開地鄭重地發(fā)表自己的意見，由半勇敢變?yōu)槿赂夷?？我們大家要帶頭。只要我們帶頭，就可以把這個風氣轉過來，就可以把我們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恢復起來，發(fā)揚起來。如果現(xiàn)在還是東怕西怕，還是怕講心里話，我們黨的老傳統(tǒng)就恢復不起來。特別是我們在座的“班長”、“副班長”，更應該帶頭恢復老傳統(tǒng)。這些老傳統(tǒng)，中央提倡，毛澤東同志提倡，我們黨歷來就有章程，只是這幾年有了損傷，是應該和能夠迅速恢復起來的，不正常的現(xiàn)象是應該和能夠迅速糾正過來的。當然，一定要說清楚，要做到這點，黨內一定要有充分的民主。
　　要把我們黨的老傳統(tǒng)真正地恢復起來和發(fā)揚起來，黨的各級領導同志的態(tài)度是很重要的。各級領導同志要善于傾聽反面意見，傾聽不同意見；要聽老實人的話，要聽老實話。這也是我們的傳統(tǒng)。毛澤東同志，劉少奇同志，歷來是這樣提倡的。中央多少年來都是這樣提倡的。在這次會議的討論中，很多同志說，過去發(fā)表意見比較隨便，同志間也容易交心。那就照樣恢復起來吧。但是，這里一定要我們黨的各級主要領導同志注意到這個問題。黨的各級主要領導人，特別是“班長”、“副班長”，要服從和團結多數(shù)，尊重少數(shù)。這一點，毛澤東同志過去不曉得講過多少次，這次會上又講了這個問題。做領導人的，總要取得大多數(shù)人的同意，事情才好辦，絕不能一個人講了就算數(shù)。對少數(shù)人要尊重，少數(shù)人的意見不一定就是錯誤的。即使是錯誤的，他們的意見也不會是孤立的，只有重視這些意見，才能很好地去加以糾正，幫助同志們改正錯誤。
　　還有，領導人的度量要大一點。要能容人，要能聽得進反面意見，要能用平等態(tài)度待人，要能更謙虛謹慎，等等。
　　我們黨的各級領導同志，特別是主要領導人，威信建立在什么地方呢？建立在思想、工作、言論的正確上，建立在民主作風上，建立在批評和自我批評的作風上。領導人不可能什么事都做得百分之百的正確，不可能一點缺點、錯誤也沒有。問題在于對自己的缺點和錯誤，有沒有自我批評的精神，讓不讓別人批評，聽了正確的批評能不能接受和照辦。有錯誤，自己講，而且講夠，又能傾聽別人批評的意見，這就有了主動，就可以使大家心情舒暢。這樣做絕不會損害自己的威信，只會提高自己的威信。
　　對于我們黨的各級領導人（包括黨委會的所有成員），應該有監(jiān)督。這種監(jiān)督是來自幾方面的，來自上面，來自下面（下級），來自群眾，也來自黨小組生活。我想提出這么一個問題，大家看看妥當不妥當。我覺得，對領導人最重要的監(jiān)督是來自黨委會本身，或者書記處本身，或者常委會本身。這是一個小集體。我們一些領導同志，同伙夫、勤雜人員等同志們編在一個黨小組里，那是起不了多少監(jiān)督作用的。當然，根據(jù)黨章規(guī)定，人人要過支部生活。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就是把領導人的主要的小組生活，放到黨委會去，或者放到書記處去，或者放到常委會去。在黨委會里面，應該有那么一段時間交交心，真正造成一個好的批評和自我批評的空氣。同等水平、共同工作的同志在一起交心，這個監(jiān)督作用可能更好一些。（劉少奇：可以有這么個建議，各級黨的委員會一個月之內要有一次黨內生活會。委員會開會，進行批評和自我批評。）不一定一個月，三個月有一次也很好了。（劉少奇：一季有一次，一年四次也好，開黨內生活會。這么一個建議，行不行？每一個委員會，省委也好，地委也好，縣委也好，一季開一次會，搞批評和自我批評，過黨的生活。）（毛澤東：檢查工作，總結經(jīng)驗，交換意見。）談談心，相互批評批評，有意見就講。我們要重視黨委內部的互相監(jiān)督作用這個問題。上級不是能天天看到的，下級也不是能天天看到的，同級的領導成員之間彼此是最熟悉的。這樣做，對于同級里面討論問題，取得一致意見，作出決定，也是很重要的。
　　在黨委內部生活中，應該注意集體領導，分工負責。這里邊“班長”的作用很重要。我們黨，在過去一段時間里，中央和毛澤東同志都特別強調樹立核心；后來，核心大體上樹立了，就特別強調如何當好“班長”。這就是說，一定要樹立核心。不建立核心，處于渙散的狀況，這個黨委的工作是做不好的。這次會上“將軍”，大概多半是“將”“班長”的“軍”。這并不是不重視“班長”。相反，正是重視“班長”。這就是說，“班長”要當好?，F(xiàn)在沒有適當“班長”的，還要培養(yǎng)“班長”，或者由上級選擇一個比較好的“班長”。有了“班長”，大家就要幫助他當好。當“班長”是很不容易的，常常遇到很為難的事情。不要以為當“班長”很舒服。我知道，好多“班長”也是叫苦的?！鞍嚅L”的事情很多，誰也不能說樣樣事情就處理得那么周到。看來，有一些事情，不原諒也是不行的。而“班長”本人，既然知道不容易當，那就要照毛澤東同志在七屆二中全會上所講的，要學會“彈鋼琴”⑺。這是不容易學會的。我們恐怕是永遠要學的。哪一天都得要講“要學會”，不能說“都會了”。（毛澤東：會了，又可以不會的。）遇到新的事情又不會了，遇到新的問題又不會了，遇到新的對象又不會了，到了新的地區(qū)又不會了，可不容易學會哩。哪一天都要學會“彈鋼琴”，學會當樂隊指揮?！鞍嚅L”不勇于負責是不行的。有一些問題，“班長”不負責出面處理也是不行的。有些事情，你不出面處理，推到哪里去呢？
　　這里，是不是可以把問題大體上分兩種性質：一種叫日常性質的問題；一種叫重大的問題，或者是政策性質的、重大性質的問題。日常的問題，總是要分工負責點頭的。第一書記不點頭是不行的呀。如果每一件事情都開委員會討論，開書記處會議討論，這樣開會要開死人的呀?？偸腔蛘哂傻谝粫?，或者由第二書記，或者由其他書記，分工負責，該點頭的還是要點頭才行。但是，重大的問題，就必須分別情況，提到委員會，提到常委會，或者提到書記處，加以討論，大家取得共同的意見，作出共同的決定。（毛澤東：如果意見不一致，就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
　　總之，民主集中制是黨和國家的最根本的制度，也是我們傳統(tǒng)的制度。堅持這個傳統(tǒng)的制度，并且使它更加完善起來，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是關系我們黨和國家命運的事情。凡是違反這個制度的，都要糾正過來。
　　再說一次，這次會議，毛澤東同志強調提出這個問題，意義很重大。這幾年來，由于我們沒有搞好民主集中制，以致上下不通氣，這是一個帶普遍性的嚴重的現(xiàn)象。這次會議，劉少奇同志報告、毛澤東同志講話，提出這個問題。至少在會議當中，我們做到了初步通氣，這就比較好。當然，也有不少的同志睡不著覺，有的不只兩天睡不著覺。睡不著覺就是好現(xiàn)象，這就可以通通氣。這次會議的目的是帶個頭，通氣也是帶個頭，把民主集中制恢復起來，堅持下去。我們提出，對中央、對省，提出批評和意見，出出氣，也是為了通氣，也是為了恢復和堅持民主集中制。
　　我在這里總的交代一下，在這次會議上，各個小組批評省委的，或者批評地委、縣委的，有不少事情應該由中央來負責。這個問題，在劉少奇同志的報告中已經(jīng)講了。中央有中央的帳，主要應該由中央負責的，還是應該由中央負責。當然，也有省委的帳，地委、縣委的帳，省委、地委、縣委自己應該負責的，自己在自己的那個帳本里邊去寫。但是，有不少是應該由中央負責的。比如，由于高指標所形成的一套連鎖反應，（毛澤東：幾個大運動。）幾個“大辦”⑻、大運動所出現(xiàn)的這些問題，中央負主要責任。當然，這不是說，在執(zhí)行當中，省委沒有自己的責任，地委、縣委沒有自己的責任了。
　　這次會議以后怎么辦？中央也談過這個問題。中央認為，在這次會議以后，不要普遍地在全國范圍內，各省、各地區(qū)、各縣都來一個“出氣”大會。是不是個別的要搞一搞呢？也可能要。（毛澤東：個別的地方，個別的部門。）個別的縣，個別的地區(qū)，或者個別的省，個別的部門，個別的單位，可能有這個需要。這個問題，由上一級掌握，不要統(tǒng)統(tǒng)來，不要都搞。（毛澤東：從正面去做。）在一般地區(qū)，從正面講民主集中制。當然，在會議當中，過去幾年搞得不好的領導同志進行自我批評是必要的。還是照毛澤東同志講的精神辦，就是說，檢討一次不夠就檢討幾次，講得人家不愿意聽了，就可以不再講。要爭取主動。這也是一個正面的方法?？傊灰y(tǒng)統(tǒng)都來一個“出氣”大會。但是，在省一級，在省的委員會或者常委會或者書記處，這樣的范圍內，在地、縣、部門、單位這一級的委員會內部，要開這么一個會議，交交心，檢查一下。（毛澤東：有氣的讓他們出。）有多少出多少。（毛澤東：出錯了不怪人家。出得對，你應該接受；出錯了，你怪人家也不好。）出氣，并不是每一個氣都出得對的，出錯了也不要緊。一方面，不要要求自己出錯了的氣也要人家同意；另一方面，也不要要求人家的每一個氣都出得對。此外，各級領導同志還可以找?guī)讉€有不同意見的人，或者對自己有意見或者對工作有意見的人，談談心，檢查一下黨委的內部生活和領導方法。用這樣一些正面的方法，把我們的老章程老傳統(tǒng)恢復起來。
　　關于民主集中制，就講這些。
　　第二個問題，建立經(jīng)常工作。一切工作的成績，都是由一點一滴的細致工作積累起來的。劉少奇同志的報告里講了這個問題。群眾運動是實行群眾路線的一種形式。群眾運動搞得好不好，也是要看我們經(jīng)常的工作基礎搞得好不好。我們禁鴉片煙運動，土改運動，那樣大的規(guī)模，都不登報，搞得那么細致，搞得那么好，都是在深入細致的工作基礎上搞好的。沒有深入細致的工作，是不能搞得那么好的。這幾年，我們搞了許多大運動，差不多是把大運動當作我們群眾路線的唯一的形式，天天運動，這是不好的。結果，很多經(jīng)常工作，各部門、各系統(tǒng)、各單位的經(jīng)常工作，被不斷的運動和“分片包干”的方法擠掉了。這個“分片包干”的工作方法，是同那種專搞運動的方法有關，是不好的。應該吸取這幾年的教訓。
　　例如，過去我們城市里的街道工作是做得很好的。確實，在團結好人、改造壞人、樹立好的社會風氣、貫徹執(zhí)行各種任務中，街道工作起了很好的作用。婦女工作、青年工作、工會工作、黨委工作，都做得很細致的。但是近幾年來，這些工作都有了很大的削弱。這里只是舉例。各方面工作都有這樣的情況，不必多解釋了。
　　總之，要建立經(jīng)常工作。黨、群眾組織、軍隊、企業(yè)、機關，都要把經(jīng)常工作建立起來，要把經(jīng)常的組織工作、經(jīng)常的宣傳教育工作建立起來。有了經(jīng)常的細致的工作，了解問題就可以比較深入，這對調查研究也有幫助。
　　黨委要加強支部和小組的經(jīng)常工作?，F(xiàn)在的支部生活很不健全。這個問題的重要性，我不多講，但要引起嚴重的注意。各級黨委組織部門要認真地注意這個問題。黨員一定要過支部生活，過小組生活，在這里面檢查工作，進行批評和自我批評，學習。這是黨章所規(guī)定的，要認真執(zhí)行。
　　第三個問題，培養(yǎng)和選擇干部，特別是培養(yǎng)和選擇各級的領導核心。這是很重要的問題。培養(yǎng)和選擇干部，也應該作為各級黨委的經(jīng)常工作。我們要建立經(jīng)常的干部工作。這幾年，我們的重要教訓是，干部狀況不穩(wěn)定。一批一批地變動，就不是好現(xiàn)象，看到這樣的現(xiàn)象，就要引起警惕。要經(jīng)常注意干部的情況，干部的好壞長短應該從他的長期工作中去鑒別，而不要只從某一運動或某一短時期的表現(xiàn)去鑒別。
　　過去，我們黨歷來對于干部問題的處理是很慎重的。因此，我們黨是很團結的，上下通氣的，全黨一致的。但是，這幾年確實不通氣了，特別是幾個大運動，有相當數(shù)量的干部是處理得不適當?shù)摹Ｓ捎谔幚聿簧髦?，損傷了一部分干部。對于這幾年中受到批判和處分的干部，應該按照中央關于討論和試行農(nóng)村人民公社工作條例修正草案（即六十條）的指示⑼中所提出的原則來處理。在處理的時候，區(qū)別三種情況：一種是搞得對的，既然是對的，就不應該改。一種是部分錯的，那就部分改，或者叫部分平反，就是把過頭了的那一部分取消。一種是完全錯了的，那就要完全平反。總之，要實事求是，分別對待。甄別、平反的工作，不要搞運動，要指定專門機關、專門人搞。比如，可以由監(jiān)察委員會來搞。如果因為問題比較多，人不夠，可以再加一些人。黨委要指定適當?shù)念I導同志來主持這件事。現(xiàn)在，我們工作很忙，任務很緊，特別是在困難的時候，也不能把力量統(tǒng)統(tǒng)用到甄別、平反工作上面。而這樣的事情，是很細致的工作，要花時間的，所以，要指定專人來搞。最好是誰搞錯的由誰來平反，這對于團結比較有利。
　　第四個問題，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和毛澤東同志的著作。這個問題的道理，不必多講。這幾年的教訓是，我們對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基本原理和毛澤東思想，體會不夠。我們有許多錯誤是從這里來的。我們忙于事務，不注意學習，容易陷入庸俗的事務主義中去。不注意學習，忙于事務，思想就容易庸俗化。如果說要變質，那末思想的庸俗化就是一個危險的起點。我們還是要造成一種學習的空氣，學習理論的空氣，（毛澤東：不重視學習理論，天天搞事務，一定要迷失方向。）學習實際的空氣，這也是我們的一個黨風，我們黨的一個好的傳統(tǒng)作風。
　　關于健全我們黨的內部生活，提出這么四個問題。當然，還有其他很多問題，這里只提出這么四個問題。
　　現(xiàn)在，我們還有不少的困難。我們的任務是很艱巨的。雖然現(xiàn)在是低指標，但是完成低指標也是很艱苦，很不容易的。特別是今年，毛澤東同志提出來，要把我們的工、農(nóng)、商、學、兵、政、黨七個方面理出一個頭緒來。我們的工作是很多的，很繁重的，黨的領導是很重要的，各級黨委的領導是很重要的。
　　這次會議提出了加強黨的領導，提出了加強民主集中制，加強集中統(tǒng)一。而集中統(tǒng)一，最重要的是思想的統(tǒng)一。有了思想的統(tǒng)一，才有行動的統(tǒng)一。對劉少奇同志的報告，對毛澤東同志的重要講話，我們全黨要統(tǒng)一認識。然后，我們在工作上，在行動上，才能夠統(tǒng)一起來。
　　總之，我們的方針確定之后，就要一條心，向前看，繼續(xù)總結各地方、各部門、各單位的經(jīng)驗。對于黨和國家的政策和任務，必須千方百計，克服困難，去貫徹執(zhí)行。決定了就要執(zhí)行，要一致執(zhí)行，這是一條紀律，也是我們黨的傳統(tǒng)。
　　我們這一代，特別是在座的同志們，差不多都是各級的主要負責同志，責任重大。我們這一代，一定要堅持我們黨的好的傳統(tǒng)，樹立好的榜樣，當好人民的勤務員，在我國的社會主義事業(yè)中，在世界人民的解放事業(yè)中，盡到自己應該盡的責任。
　　劉少奇同志講到力爭上游，我們一定要力爭上游。
　　我們要在堅持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作風方面，力爭上游！
　　我們要在加強和正確執(zhí)行民主集中制方面，力爭上游！
　　我們要在學會當好“班長”，學會當樂隊指揮，學會“彈鋼琴”方面，力爭上游！
　　我們要在我們這一代為下一代樹立良好榜樣方面，力爭上游！
　　我的話完了。
　　
　　注釋：
　　⑴指劉少奇代表中共中央向這次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提出的書而報告。這個報告已收入《劉少奇選集》下卷。
　　⑵指毛澤東一九六二年一月三十日在這次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這個講話在一九七八年七月一日公開發(fā)表。一九八六年出版的《毛澤東著作選讀》節(jié)選了講話的第一、二、四、六點。
　?、亲窳x會議 指一九三五年一月長征途中，中共中央政治局在貴州遵義舉行的擴大會議。這次會議集中討論和糾正了軍事上的錯誤，從組織上結束了王明“左”傾冒險主義在中共中央的統(tǒng)治，確立了以毛澤東為代表的新的中央的正確領導，在最危急的關頭挽救了紅軍，挽救了黨。
　?、戎袊伯a(chǎn)黨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 于一九五六年九月十五日至二十七日在北京舉行。這次大會分析了生產(chǎn)資料私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以后的形勢，提出了全面開展社會主義建設的任務。毛澤東致開幕詞，劉少奇作政治報告，周恩來作《關于發(fā)展國民經(jīng)濟的第二個五年計劃的建議的報告》，鄧小平作《關于修改黨的章程的報告》；朱德、陳云、董必武等作了重要發(fā)言。大會通過了《關于政治報告的決議》、《中國共產(chǎn)黨章程》和《關于發(fā)展國民經(jīng)濟的第二個五年計劃（一九五八年到一九六二年）的建議》，并選舉了新的中央委員會。八大制定了正確的路線，為社會主義事業(yè)的發(fā)展和黨的建設指明了方向。
　?、梢痪湃迥炅?，長征中的紅一方面軍在四川懋功（今小金）地區(qū)與紅四方面軍會師。當時中共中央確定了北上建立川陜甘根據(jù)地的戰(zhàn)略方針。在紅四方面軍工作的張國燾不承認在北方建立根據(jù)地的可能，主張南下，向四川西康邊境地區(qū)退卻，并干擾北上方針的實施。南下、北上兩種方針，關系革命全局和紅軍命運，所以紅軍指戰(zhàn)員十分關注。
　?、室娒珴蓶|《一九五七年夏季的形勢》（一九五七年七月）。
　　⑺見毛澤東《黨委會的工作方法》（《毛澤東選集》第4卷，1991年版，第1442頁）。
　?、淘谝痪盼灏四辍按筌S進”運動中，中共中央政治局于八月召開擴大會議，決定一九五八年鋼產(chǎn)量要比一九五七年翻一番。會后立即掀起了全國規(guī)模的全民大煉鋼鐵運動。與此同時，在交通、郵電、教育、文化、衛(wèi)生等事業(yè)中，也都開展了“全民大辦”運動。這種由大煉鋼鐵帶起來的一系列“大辦”把“大躍進”推向高潮，造成國民經(jīng)濟主要比例的嚴重失調，使社會主義經(jīng)濟遭到重大損失。
　　⑼即一九六一年六月十五日發(fā)出的《中共中央關于討論和試行農(nóng)村人民公社工作條例修正草案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