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工人報》第86號登載了一篇謾罵社會民主黨的下流文章,這篇文章盡管是罵人的,盡管采取了令人討厭的誹謗手法,但還是值得重視的。
這篇下流文章就是《德國社會民主黨報刊談分裂》。此文之所以值得重視,是因為它非常清楚地說明了俄國工人至今還不了解,然而又是應(yīng)當(dāng)了解的事情。
俄國社會民主黨在國外的小集團正在搞些什么陰謀來反對在國內(nèi)的社會民主黨組織,這是應(yīng)當(dāng)了解的,因為不了解這一點,就必然會使許多俄國社會民主黨人常常犯一些滑稽的和令人啼笑皆非的錯誤。
取消派的下流文章的開頭就用了黑體字:“沒有一個人”主張分裂(取消派先生們把建立馬克思主義組織以反對取消派叫作“分裂”),“到目前為止,德國社會民主黨隊伍中的情況就是如此”。
請注意文章第一句話中的黑體字:“沒有一個人”!
這是資產(chǎn)階級下流文人的慣技,因為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把一張報紙讀完,但是文章開頭的精彩動人的字眼卻是每個人都能看見的……
取消派的文章接著介紹了法蘭克福報紙的評論。顯然是贊成取消派的。可就是不提這張報紙是機會主義的??!
好心的取消派分子!莫非你們把俄國工人當(dāng)傻瓜,以為他們不知道德國社會民主黨中的機會主義,不知道德國機會主義者的主要機關(guān)刊物所謂的《社會主義月刊》[101]一貫支持《我們的曙光》雜志?
接著是德累斯頓報紙的評論?;\統(tǒng)地譴責(zé)分裂。但是這張報紙對俄國的事是否同情,對德國的事采取什么態(tài)度,都不清楚。取消派需要的并不是教育俄國工人,而總是采取諱莫如深的辦法來欺騙他們。
接著說的是:萊比錫社會民主黨機關(guān)報
“大約兩星期前刊登了一篇俄國通訊,這篇通訊寫得對分裂者相當(dāng)有利”。
這是一字不差的取消派報紙的原話。當(dāng)然根本沒有用黑體。
當(dāng)然,關(guān)于這篇“令人不愉快的”文章,就半句實質(zhì)性的話也沒有了??!啊,我們真是施小詭計耍小陰謀的大行家!
一面是,“沒有一個人”用黑體字。一面是,唯一的一篇寫得對取消派的敵人“相當(dāng)有利的”俄國通訊。
我們再往下看。
“在11月15日的一號〈萊比錫社會民主黨報紙〉上,刊登了一篇內(nèi)容豐富的編輯部〈黑體是取消派用的!??!〉文章……”
從這篇文章中只摘錄了對取消派有利的段落。
俄國的工人們!你們該學(xué)會揭穿取消派的謊言了。
“編輯部”文章——黑體是取消派用的。這是謊言。文章上有尤·卡·的字樣,這恰恰不是編輯部的文章,而是一位撰稿人的文章?。。?/p>
取消派最無恥最卑鄙地欺騙俄國工人。
不僅如此。取消派還隱瞞了一個情況:那篇文章把不顧波蘭社會民主黨人的意志而接納了亞格洛的七人團稱為“無恥的分裂者”??!
不僅如此。取消派還隱瞞了一個凡是有政治頭腦的人都很清楚的事實。尤·卡·的文章是梯什卡分子寫的。所有的一切都證明了這一點。“梯什卡分子”——這是 羅莎·盧森堡和梯什卡一伙人的柏林小組,這個小組在華沙社會民主黨組織的隊伍中散布有人搞奸細(xì)活動的極其卑鄙的謠言。甚至《光線報》(確實,是在把亞格洛 拉進去之后!)也承認(rèn)這是卑鄙的。甚至《新工人報》也不止一次地承認(rèn),“梯什卡分子”并不代表華沙的波蘭社會民主黨工人,他們反對有崩得、社會黨左派 [102]和波蘭社會民主黨人(當(dāng)然是華沙分子,而不是梯什卡分子)參加的工人保險中心。
而現(xiàn)在,取消派為了欺騙俄國工人就抓住梯什卡分子的后襟不放。快要淹死的人連一根稻草(甚至是一根臟的爛稻草)也要抓住。
在梯什卡分子尤·卡·的文章和梯什卡分子的所有言論中都流露出一種野心:要趁分裂之機搞陰謀活動,趁此為自己大撈“政治資本”。“脫離”俄國工人運動的 小集團爭奪領(lǐng)導(dǎo)權(quán),從而搞陰謀活動,對俄國的時局不加研究而盡說些花言巧語,——這就是“梯什卡主義”的實質(zhì),這就是十分之九的自主的和“獨立的”國外小 集團的本事。
現(xiàn)在他們似乎又重獲生機,期待著“利用”六人團和七人團的分裂……
這是徒勞的期待!俄國社會民主主義工人已經(jīng)成熟了,他們自己足以根據(jù)多數(shù)來決定自己組織的前途,鄙視并且粉碎國外個集團的種種陰謀。這些小集團的成員都經(jīng)常用這些小集團的觀點在德國社會民主黨報刊上寫文章,但是“從耳朵上”認(rèn)出[103]這伙人是一點也不難的。
載于1913年11月28日《擁護真理報》第46號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24卷第179—181頁
【注釋】
[101]《社會主義月刊》(《Sozialistische Monatshefte》)是德國機會主義者的主要刊物,也是國際修正主義者的刊物之 一。1897—1933年在柏林出版。編輯和出版者為右翼社會民主黨人約·布洛赫。撰稿人有愛·伯恩施坦、康·施米特、弗·赫茨、愛·大衛(wèi)、沃·海涅、 麥·席佩爾等。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該雜志持社會沙文主義立場。——[186]。
[102]波蘭社會黨—“左派”原來是波蘭社會黨內(nèi)的左派,以馬·亨·瓦列茨基、費·雅·柯恩等為首,1906年波蘭社會黨分裂后成為獨立的政黨。見注81。——[187]。
[103]“‘從耳朵上’認(rèn)出”出典于俄國詩人亞·謝·普希金的一首短詩《Ex ungue leonem》。短詩的題目借自拉丁文俗語 “Ex ungue leonem,exauribus asinum”,意思是“從趾爪上可以認(rèn)出獅子,從耳朵上可以認(rèn)出驢子。”短詩回答一位匿名作者 攻擊普希金匿名發(fā)表的一首詩說:“他從趾爪上馬上認(rèn)出是我,我從耳朵上也一絲不差地認(rèn)出他來。”——[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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