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伊·費·阿爾曼德
(1月22日)
親愛的朋友:譯稿收到了。十分感謝。譯稿已送出了。[538]
您對我那篇法文文章[539]所作的檢查官式的改動,確實使我感到驚奇。由于您沒有把原文寄來,而我自己也幾乎無法把它譯成法文,所以寄去的稿子,當然照您的意思,就少了有關(guān)恩格斯的那段話?! ?br>
“一想到您維護恩格斯對戰(zhàn)爭的觀點和對當時德國人的立場的觀點,我就十分激動,所以不可能把這一段話譯出來……”
原來如此!真沒想到!其實我們,無論是我,還是格里·,在1914年和1915年曾多次直接間接地引用過恩格斯的這段話[注;見恩格斯《德國的社會主義》(《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293—298頁)。——編者注]——這豈止是一段話,這是一項聲明,一次表態(tài),一篇宣言?! ?br>
要知道,這一段話恩格斯起初是為法國社會黨人寫的,刊登在他們的《工人黨年鑒》[540]上。當時法國人對此并未提出異議,因為他們感到——如果不是清楚地認識到的話——布朗熱+亞歷山大三世反對當時德國的這一場戰(zhàn)爭,僅僅從法國人這一方面來看才是反民主的,而從德國這一方面來看(當時還談不上德國帝國主義!?。┑拇_是一場純粹的“防御戰(zhàn)”,的確是一場爭取民族生存的戰(zhàn)爭?! ?br>
結(jié)果,法國人自己在1891年承認是正確的東西,您忽然一筆勾銷了,并且還如此堅決!就在這之前,在瑞士左派會議上,他們(是些半和平主義者,拿他們毫無辦法)以一種難以置信的、他們所特有的輕率態(tài)度,對我引證恩格斯的這項聲明置之不理。
您對我那篇答復(fù)基輔斯基的文章也是不置可否。
經(jīng)過同瑞士左派共事以及對拉狄克的那些荒謬言論的思考,我愈來愈相信,在為什么拒絕保衛(wèi)祖國這一最重要的問題上,只有我們的立場是正確的。您是否看到了《青年國際》雜志第6期和《工人政治》雜志第25期?前者我在文集第2輯(收到了嗎?)上提到過。[541]
我收到加米涅夫寄來的明信片,即將給您寄上。奧麗珈來了信,說左派情況在好轉(zhuǎn),說成立了齊美爾瓦爾德左派的組織,包括法國人+意大利人(??!這使我特別高興)+俄國人,說吉爾波將寫信告訴我有關(guān)該組織的情況(如想了解,我可以將此信轉(zhuǎn)寄給您)。我在密切注意《前進報》的情況,并相信蘇瓦林是對的:屠拉梯是個十足的考茨基分子,他把意大利眾議院的整個社會黨黨團納入這一軌道。他最近的一次演說(1月17日)很滑頭,他是一個狡猾的資產(chǎn)階級和平主義者,根本不是一個社會主義者?! ?br>
緊緊地、緊緊地握手!
您的 列寧
從蘇黎世發(fā)往克拉倫(瑞士)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49卷第374—376頁
【注釋】
[538]見注531。——528?! ?br>
[539]指《給波里斯·蘇瓦林的公開信》(見《列寧全集》第2版第28卷第302—312頁)?!?28?! ?br>
[540]《工人黨年鑒》(《Almanach du Parti Ouvrier》)是法國社會主義刊物,1892—1894年和1896年在里爾出版?!?29?! ?br>
[541]1916年12月1日出版的《青年國際》雜志第6期刊登了尼·伊·布哈林的文章《帝國主義強盜國家》(署名為:Nota Bene)。列寧在《〈社會民主黨人報〉文集》第2輯上發(fā)表了題為《青年國際》的一則短評,批評了這篇文章(見《列寧全集》第2版第28卷第287—291頁)。
布哈林的上述文章稍作刪節(jié)刊登于1916年12月9日《工人政治》雜志第25期,題為《帝國主義國家》?!?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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