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阿·馬·高爾基
1912年8月1日于克拉科夫
奧地利 克拉科夫
茲韋日涅茨街218
弗拉·烏里揚諾夫
親愛的阿·馬·:
您的信以及西伯利亞人的信都收到了。我的地址現(xiàn)在已不是巴黎,而是克拉科夫(見上面)?! ?br>
我不完全明白,您這是打算把我趕出哪個黨派,不會是社會革命黨吧?
不,這不是開玩笑,您采取了一種不好的手法,庸人的、資產(chǎn)階級的手法,不屑一顧地說:“你們全是好鬧內部糾紛的人。”請您看看社會革命黨的新刊物《創(chuàng)舉》雜志[148]、《國外地區(qū)組織通報》[149]吧,把它們同《革命思想》[150]、《革命俄國報》[151],還有羅普申等人寫的東西[152]比較一下?;叵胍幌隆堵窐恕肺募痆153]以及米留可夫、格列杰斯庫爾(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俄國不需要第二次革命)同路標派的論戰(zhàn)(假論戰(zhàn))等等,等等?! ?br>
把所有這一切,即把1908—1912年間社會革命黨、勞動派、無題派、立憲民主黨的全部思潮,同社會民主黨人過去和現(xiàn)在的情況對比一下(有朝一日,總有人,大概是歷史學家一定會做這項工作的)。您會看到,所有的人,的的確確是社會民主黨人以外的所有的人,都曾碰到過要解決的同樣的問題,的的確確是同樣的問題,由于這些問題,我們中間一些小集團脫離了黨,轉向了取消主義和召回主義。
資產(chǎn)者、自由派、社會革命黨人都喜歡大叫大嚷地說社會民主黨人“鬧內部糾紛”,這批人對于解決這些“迫切的難題”不認真,他們跟著別人跑,玩弄外交手腕,并滿足于折中主義。社會民主黨人同所有這些人的區(qū)別是:社會民主黨人的內部糾紛體現(xiàn)著具有深刻的明顯的思想根源的各集團的斗爭,而他們的內部糾紛則在外表上是磨去棱角的,在內容上是空虛的、瑣碎的、微不足道的。任何時候我都絕對不會用社會民主黨各派別間的尖銳斗爭來換取社會革命黨人之流的抹得溜光的空虛和貧乏?! ?br>
緊緊握手!
您的 列寧
附言:向瑪·費·問好!
俄國正出現(xiàn)的是革命的高潮,——不是別的什么高潮,而正是革命的高潮。而且我們辦成了每日出版的《真理報》,順便說一句,這全靠笨蛋們對之狂吠不已的那次(一月)代表會議[注:即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六次(布拉格)全國代表會議。——編者注]。又及?! ?br>
發(fā)往卡普里島(意大利)
載于1924年《列寧文集》俄文版第1卷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48卷第80—81頁
【注釋】
[148]《創(chuàng)舉》雜志(《Почин》)是民粹主義取消派刊物,由一批社會革命黨人主辦。僅于1912年6月在巴黎出了一期。——125?! ?br>
[149]《國外地區(qū)組織通報》即《國外組織地區(qū)委員會通報》(《Известия Обла-стного Комитета Заграничной Организации》)是社會革命黨人小組的機關刊物,1908—1911年在巴黎出版。——125。
[150]《革命思想》(《Революционная Мысль》)是社會革命黨人小組的機關報,1908年4月—1909年12月先后在巴黎和倫敦出版,共出了6號?!?26?! ?br>
[151]《革命俄國報》(《Революционная Россия》)是俄國社會革命黨人的秘密報紙,由社會革命黨人聯(lián)合會于1900年底在俄國出版,創(chuàng)辦人安·亞·阿爾古諾夫。1902年1月—1905年12月,作為社會革命黨的正式機關報在日內瓦出版,編輯為米·拉·郭茨和維·米·切爾諾夫?!?26?! ?br>
[152]指社會革命黨領導人之一波·維·薩文柯夫用筆名維·羅普申發(fā)表的小說《一匹瘦弱的馬》(載于1909年《俄國思想》雜志第1期)和《未曾有過的東西》(載于《箴言》雜志1912年4—11月第1—8期和1913年1月第1期),前者表達了對恐怖主義斗爭的悲觀失望,后者表現(xiàn)了社會革命黨的瓦解?!?26。
[153]《路標》文集是俄國立憲民主黨政論家的文集,1909年在莫斯科出版,收有尼·亞·別爾嘉耶夫、謝·尼·布爾加柯夫、米·奧·格爾申宗、亞·索·伊茲哥耶夫、波·亞·基斯嘉科夫斯基、彼·伯·司徒盧威和謝·路·弗蘭克等人的文章。列寧在《論〈路標〉》一文中對立憲民主黨的這一文集作了批判分析和政治評價(見《列寧全集》第2版第19卷第166—176頁)。——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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