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進(jìn)的社會民主黨人和革命的馬克思主義者中的一些人蛻變?yōu)樯鐣澄闹髁x者,這是所有交戰(zhàn)國都有的一種普遍現(xiàn)象。沙文主 義潮流如此迅猛、狂暴和強烈,以致各國都有許多沒有氣節(jié)或落伍的左派社會民主黨人被它卷走。在俄國革命中就已表現(xiàn)出是個冒險家的帕爾烏斯,現(xiàn)在在他的小刊 物《鐘聲》雜志[74](《Die Glo-cke》)中更是墮落到了……極點。他恬不知恥地、洋洋自得地為德國機會主義者辯護(hù)。他把自己過去崇拜的一切 付之一炬[75];他“忘記了”革命派和機會主義派之間的斗爭以及這兩個派別在國際社會民主主義運動中的歷史。他以那種自信會受到資產(chǎn)階級贊許的小品文作 者的放肆態(tài)度拍著馬克思的肩膀“糾正”馬克思,而絲毫未作認(rèn)真的和嚴(yán)肅的批評。至于對那位恩格斯,他簡直不屑一顧。他為英國的和平主義者和國際主義者辯 護(hù),為德國的民族主義者和狂熱愛國主義者辯護(hù)。他罵英國的社會愛國主義者是沙文主義者和資產(chǎn)階級的走狗,卻把德國的社會愛國主義者尊稱為革命的社會民主黨 人,同倫施、亨尼施、格龍瓦爾德?lián)肀Ы游?。他向興登堡搖尾乞憐,要讀者相信“德國總參謀部是支持俄國革命的”,并下賤地頌揚這個“德國人民精神的體現(xiàn)者” 和它的“強烈的革命情感”。他預(yù)言,德國通過保守派同一部分社會黨人的聯(lián)盟,通過發(fā)放“面包配給證”就可以毫無痛苦地過渡到社會主義。他是一個卑微的懦 夫,以寬容的態(tài)度似贊成非贊成地對待齊美爾瓦爾德代表會議,他裝模作樣,似乎他沒有覺察到在齊美爾瓦爾德代表會議的宣言中有很多地方是反對從帕爾烏斯和普 列漢諾夫到科爾布和考茨基的形形色色的社會沙文主義的。
在他出版的6期雜志中,沒有一點誠實的思想,沒有一個嚴(yán)肅的論據(jù),沒 有一篇誠懇的文章。這全然是一堆德國沙文主義垃圾,上面卻掛著一塊胡亂涂寫的招牌:為了俄國革命的利益!科爾布和開姆尼茨的《人民呼聲報》[76]這些機 會主義者交口稱贊這堆垃圾,這是十分自然的。
帕爾烏斯先生竟厚顏無恥地公然宣稱,他的“使命”就是“充當(dāng)武裝起來的德國無產(chǎn) 階級和革命的俄國無產(chǎn)階級之間的思想紐帶”。這種丑角的插科打諢,準(zhǔn)能使俄國工人笑破肚皮。如果說普列漢諾夫先生、布納柯夫先生以及和他們一伙的《號召 報》理所當(dāng)然地得到俄國的沙文主義者和赫沃斯托夫的贊許,那么,帕爾烏斯先生的《鐘聲》雜志就是德國的叛徒和走狗們的喉舌。
因此我們不能不指出目前這場戰(zhàn)爭的另一個有益的方面。它不僅用“速射炮”摧毀了機會主義和無政府主義,而且也出色地揭露了那些冒險家和社會主義運動中朝三 暮四的人。歷史在社會主義革命的前夜而不是在社會主義革命過程中對無產(chǎn)階級運動預(yù)先作這番清掃,這對無產(chǎn)階級是大有好處的。
載于1915年11月20日《社會民主黨人報》第48號
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27卷第82—83頁
【注釋】
[74]《鐘聲》雜志(《Die Glocke》)是德國社會民主黨黨員、社會沙文主義者亞·李·帕爾烏斯辦的刊物(雙周刊),1915—1925年先后在慕尼黑和柏林出版。——100。
[75]把自己過去崇拜的一切付之一炬一語是借用俄國作家伊·謝·屠格涅夫的長篇小說《貴族之家》中的人物米哈列維奇的詩句,意思是背叛自己過去的值念。——100。
[76]《人民呼聲報》(《Volksstimme》)是德國社會民主黨報紙(日報),1891年1月—1933年2月在開姆尼茨出版。1907—1917年擔(dān)任該報主編的是右派社會民主黨人恩·海爾曼。在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該報采取社會沙文主義立場。——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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