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茲格特
1874年8月14日[于倫敦]
親愛的弗雷德:
我星期二[注:8月11日。——編者注]寄給你的信,想必已經(jīng)收到。如果沒有收到,應(yīng)向郵局聲明,因為小杜西寫的另一封信就沒有按地址寄到。
昨天我和妻子一起查閱賬目,發(fā)現(xiàn)她有很多額外開支。因此我從我的旅費中取出十六英鎊五先令交她付給房東,取出十五英鎊給她本人。在購買各種旅行必需品之后,我這里剩下的錢暫時還夠用,因為我在9月18日或20日之前大概不會離開卡爾斯巴德[注:捷克稱作:卡羅維發(fā)利。——編者注],這樣你就可以從下一季度的錢里取出必需的款項寄給我。
然而,我是否能在卡爾斯巴德逗留還很難說。上星期維也納發(fā)生了一起訴訟案,對被告之一提出的各項罪名中,還有這樣一條:他曾把“社會共產(chǎn)黨人(檢察官這樣稱呼我)卡·馬·”的照片寄往倫敦。不過,法庭不認為這是犯法的。
在俄國的所有大學(xué)里都發(fā)生了新的逮捕事件[121],而在歐洲顯然存在著一種共同的企圖,要使“國際”重新成為嚇人的東西。
不管怎樣,我明天就要啟程,因為本來就要趕不上季節(jié)了。杜西的身體好多了,她的食欲在按幾何級數(shù)增加,但這是帶有歇斯底里因素的婦女病的特點。必須裝出一副樣子,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她又開始靠塵世的食物為生了。在完全痊愈的時候,這種現(xiàn)象也就會消失的。
癰并不大,但很深,從昨天起不再流膿了,看來正在愈合。幸而我沒有早點動身,要是在路上發(fā)生這種事,那就很傷腦筋。然而,龍格把這件事寫信告訴小燕妮,這是多么愚蠢。如果我在卡爾斯巴德感到厭煩的話,我可能要返回漢堡。波克罕已經(jīng)走了。
衷心問候你們?nèi)摇?br> 你的 卡·馬·
我隨《農(nóng)民戰(zhàn)爭》[注:弗·恩格斯《德國農(nóng)民戰(zhàn)爭》?!幷咦同時寄去的《燈籠》,小燕妮收到?jīng)]有?
如果羅什弗爾在本星期出不了一號成功的《燈籠》,那他就無可救藥了。法國政府正在盡人力之所能使另一些人變得機智起來。
注釋:
[121]1873年11月至1874年3月,在俄國的彼得堡、莫斯科、基輔、敖德薩和其他城市中,對具有民粹主義情緒的知識分子和大學(xué)生進行了大逮捕。這次逮捕摧毀了所謂“柴可夫斯基派”(根據(jù)它的一個參加者的姓而命名)的革命組織。柴可夫斯基派組織的成員有:馬·安·納坦松、索·李·彼洛夫斯卡婭、符·姆·亞歷山大羅夫、彼·阿·克魯泡特金、謝·米·克拉夫欽斯基等人,他們在工人中間進行宣傳,選讀《資本論》第一卷,并從事革命書籍的出版工作;他們最先用俄文出版了馬克思的《法蘭西內(nèi)戰(zhàn)》。大多數(shù)被捕者后來在1877—1878年“一百九十三人案件”中受審?!?16頁。
出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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