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勒瓦瑟爾(DE  LA  SARTHE)回憶錄》摘要

最近中文2019字幕第二页,艳妇乳肉豪妇荡乳,中日韩高清无专码区2021,中文字幕乱码无码人妻系列蜜桃,曰本极品少妇videossexhd

《勒·勒瓦瑟爾(DE  LA  SARTHE)回憶錄》摘要

  1829年巴黎版第1—4卷
  第一卷[128]
  [摘錄]
  “因此,今天被認為是幾個過激的狂人的狂妄行為的東西,曾經(jīng)是全體人民共同的情感,而且可以說是他們的生存方式!”(第21頁)
  “后來,分歧使民族分裂了;但是,在1788年還沒有這種情況:在法國凡是不靠營私舞弊生活的人都為砸爛專制制度這個共同愿望聯(lián)合起來;凡是不盜竊公共財產(chǎn)的人都希望把管理公共財產(chǎn)的權力委托給人民的代表;凡是不屬于特權等級的人都希望法律對人人一視同仁,公民人人承擔相同的義務?!保ǖ?7頁)
  “憲法〈在國王逃跑后〉修改了,它的民主精神比原先制訂的少了:更改的不是重要的,但是足以使議會完全喪失其民眾性,使憲法失去其最希望得到的批準——全國的批準?!保ǖ?2頁)
  “立法議會的歷次會議只是民權反對王權的一場很不隱蔽的戰(zhàn)爭。這是一場敵對雙方輪番把憲法作為矛或盾來使用的戰(zhàn)爭。戰(zhàn)爭是激烈的,雙方都不斷援引對他們說來只不過是一紙誰也不相信的空文的憲法。其實,這個受憲法束縛的無能的議會,不能作出任何有益的事情……所以,在它存在期間發(fā)生的許許多多事件,都不是由它產(chǎn)生的。從憲法的觀點或從自己的法定權限來看,宮廷和議會都不能、也沒有作出任何事情。這兩個龐然大物默默地互相注視,企圖通過秘密勾結(jié)得到它們從法律上無法得到的東西?!保ǖ?7、38頁)
  “不論這一或那一〈方〉都缺乏誠意……所以,在制憲議會給法國造成的危機中,出路只有兩條:或者推翻君主制,或者恢復舊秩序。因此,對雙方來說,都是生死存亡的問題?!保ǖ?8頁)
  “1791年至1792年這個決定法國命運的偉大時代,其標志不是那個引人注目的議會斗爭。在人民和政權之間,戰(zhàn)爭繼續(xù)著。6月20日、佩蒂昂7月14日的勝利以及成為馬賽義勇軍進入巴黎的借口的運動——這些事件產(chǎn)生了重大后果[129],雖然議會絲毫沒有參與其事。代表們在議會中扮演的角色是陰謀家,而不是代表。甚至宣戰(zhàn)的決定——這一時期的主要事件——也是在雅各賓俱樂部[130]通過的。”(第39頁)
  拉斐德[131]。——第40頁。
  8月10日[132]?!?1頁。
  “在8月10日取代了一切權力機關的起義還在繼續(xù)……這是積極的力量,它鎮(zhèn)壓了自由的敵人?!保ǖ?3頁)
  “在法國從8月10日開始的空位時期[133]存在的唯一力量便是人民的熱情、起義、無政府狀態(tài)……因此,剩下的最后的拯救方法就是利用無政府狀態(tài)提供的那些手段,并用無政府狀態(tài)掀起的粗暴力量來對準我們的敵人?!保ǖ?3、44頁)
  “它〈立法議會〉頒布的法令沒有任何效力。由這個無能的議會產(chǎn)生的內(nèi)閣也沒有實際的權力……因此,行政管理權轉(zhuǎn)入那些能夠同它們脫離的人手中,即轉(zhuǎn)入人民團體和市參議會手中。但是,這些臨時成立的行政管理中心是無政府狀態(tài)本身的產(chǎn)物,沒有任何法律上或憲法上的根據(jù),它們僅僅是在它們限于指導人民運動的方向、實現(xiàn)人民的意志對擁有權力的人民代表;一旦它們同人民發(fā)生矛盾并試圖把法律的約束加在人民頭上,那么,它們便不能使人聽從了?!保ǖ?4、45頁)
  “脫離我們的正是吉倫特派。比佐放棄了他在制憲議會的席位;維尼奧放棄了他不久前在立法議會還占據(jù)著的席位〈即左邊的席位〉。”(第49頁)“我們遠不想制造分歧,佩蒂昂被幾乎一致地推選為[國民公會]主席;執(zhí)行委員會[134]的其他成員都從上一屆議會有影響的代表中選出?!保ǖ?9頁)
  新的代表(山岳派)對內(nèi)部分裂毫無所知——第50頁。
  “在我們開會期間,[國民公會的]新代表(占山岳派大多數(shù))甚至不知道存在兩個陣營,也不知道并非所有共和派都具有同樣的感情和愿望。”(第51頁)
  “組成核心的是那些一向慣于附和得勢的黨派的人和那些在采取某種立場以前先要看一看他的名譽會不會受到損害、他能不能安然坐待事態(tài)發(fā)展的人。這樣的代表起先隱藏在核心里,后來成為熱心的山岳派,其后又成為更熱心的反動分子。他們之中也有……一些天才的活動家:巴雷爾……西哀士、杜洛爾……布瓦西-當格拉斯?!保ǖ?2頁)
  “唯一在參加國民公會時有現(xiàn)成的辦法和事先制訂好的行動計劃的黨派,在右邊的席位上就座〈吉倫特派〉?!保ǖ?2頁)“成群地涌向我們對面的席位,意味著他們甚至在認清我們以前便自我們宣戰(zhàn)了。”(第53頁)
  吉倫特派的主要演說家是波爾多律師界的律師;吉倫特派在立法議會中占多數(shù),權力極大;同時,他們控制著雅各賓俱樂部,也就是說,左右著公眾輿論;在8月10日起義時,他們認為法國是在他們的掌握中,因此,在召開國民公會時,他們認為,不可能形成一個不取決于他們的多數(shù)。但是,四十二天的空位時期使情況發(fā)生變化。立法議會,因而也就是吉倫特派,在反對王室的斗爭中所表現(xiàn)的那股勁頭,8月10日后消失了?!耙坏﹪艺囗樌剞D(zhuǎn)入他們手中,他們便變得軟弱無力、優(yōu)柔寡斷”……由于[求助于]發(fā)表演說和宣言,蔑視公眾輿論,無力制止混亂,他們“使自己失去了可以支配的對事件因勢利導的手段。當時雅各賓俱樂部是公眾輿論的晴雨表。極少出現(xiàn)大多數(shù)法國人反對它的決議的情況。”長期以來吉倫特派在這里發(fā)號施令,甚至在制憲議會解散前夕,他們還驅(qū)逐了拉梅特兄弟倆,把立憲派趕到“斐揚派[135]的不得人心的穹窿下”。8月10日以后,他們落到后頭了,轉(zhuǎn)入了反對雅各賓派的立場。由吉倫特派在8月10日授予行政權的臨時內(nèi)閣,“一當它所依附的黨派不得人心”,就顯得軟弱無能了?!靶姓鄬嶋H上操在各個公社,特別是由朝氣蓬勃、為人民愛戴的人組成的巴黎公社手中了。首都的選舉是在巴黎公社的影響下進行的,公社最著名的成員都被選入[國民公會]”(第53、54頁)。于是吉倫特派采取了敵對立場?!八卸嗌僖詣傄愫蛺蹏裰Q的代表一來到巴黎,就被吸收進受巴黎公社巨大影響的雅各賓俱樂部。這些代表坐在左邊的席位;單是這個舉動就足以使吉倫特派坐到右邊的席位上去了。雅各賓派由于排擠了他們的權力”,便同那些跟巴黎代表一道站在公社一邊的代表一樣,“成了他們的敵人”。(第55頁)
  “因此,在開會之初,國民公會并沒有分裂成黨派……只是在其內(nèi)部產(chǎn)生了一個沽名釣譽的集團,它想把自己的觀點強加給大會,并且準備進行一場戰(zhàn)爭,為其自尊心受到的創(chuàng)傷復仇,也為了泄私憤?!保ǖ?5頁)
  丹東,——第56、57頁。羅伯斯比爾、馬拉,——第57、58頁。[136]
  “大多數(shù)吉倫特派并不是變節(jié)分子,但是,他們中間隱藏了變節(jié)分子。不,他們并不想要毀滅共和國,但是,他們的理論導致這個后果。”(第59頁)吉倫特派是進攻的一方,山岳派起初處于守勢。(同上)
  1792年9月21日國民公會開幕。主席:佩蒂昂。
  丹東,——第60、61、62頁。
  根據(jù)丹東的提議通過的最初兩項法令是:(1)“不能有未經(jīng)人民批準的憲法[注:馬克思摘錄時譯成德文。——編者注]”;(2)“國家保障人身和財產(chǎn)不受侵犯?!备鶕?jù)格雷哥里的提議,一致[通過]廢除王權。
  吉倫特派開始斗爭。——第63頁。
  9月24日克爾森借口首都國民公會面臨危險,提議從外省調(diào)進軍隊(第63頁)。吉倫特派反對巴黎公社,因為它自8月10日起使他們的影響化為烏有;同時也反對丹東,因為他控制著執(zhí)行委員會(第64頁)。在國民公會召開以前,幾乎所有的巴黎代表都加入了8月10日成立的巴黎公社(第63頁)。
  因此,吉倫特派瘋狂“反對這個危險的公社,尤其反對巴黎的代表。”(第63、64頁)
  總之,顯而易見,吉倫特派要為其失敗、為其在8月10日開始的空位時期所扮演的可憐角色報仇。
  奧爾良[公爵]約瑟夫·埃加利泰和讓·保爾·馬拉?!?4、65頁。
  “這樣的人〈馬拉〉,如果不是吉倫特派想從他身上追求毅力原則本身,因而夸大了他的作用,讓他有機會至少是展示出標志著真正的信念和自我犧牲精神的品質(zhì)——鎮(zhèn)定、堅毅、冷靜和蔑視凌辱的話,這種人就連最微小的作用都起不了?!保ǖ?5頁)
  9月24日間接指責巴黎公社和許多巴黎代表“力圖建立專政”。
  9月25日。巴巴魯和雷貝基指責羅伯斯比爾。丹東鼓吹和解?!?6、67頁。吉倫特派繼續(xù)提出指責。維尼奧反對馬拉。——第67頁。
  馬拉,——第68、69頁。[137]
  沖突每天都在繼續(xù):“羅蘭和丹東兩位部長之間的分裂、對巴黎公社非法活動的指責、馬拉的海報是這些無謂沖突的借口”(第69頁)??磥韯倮麕缀蹩偸瞧蚣獋愄嘏桑ǖ?0頁)。還未有效組織起來的多數(shù)人處在動搖不定的狀態(tài)中?!耙虼?,相當數(shù)量的堅決的共和派長期同右派一起投票,其中有菲力波、康邦、康巴塞雷斯等人?!保ǖ?0頁)
  9月29日。選出的松姆省代表羅蘭向國民公會聲明,他辭去內(nèi)政部長的職務。比佐提出“請部長留任,全體吉倫特派都支持他”的議案。菲力波提議“此挽留亦適用于丹東”;丹東表示反對,[聲稱]:“唯一能夠使羅蘭留任的方法是宣布他的當選無效?!?br>  斗爭,羅蘭的信等?!?0、71頁。[注:見本卷第382—383頁?!幷咦
  發(fā)布解散巴黎公社的法令?!?3、74、75頁。[注:見本卷第382—383頁?!幷咦
  “每天雙方都怒氣沖沖地互相指責:右派總是先發(fā)動攻擊,援引國民公會開幕前的舊事,并且總是利用馬拉給大會造成的反感來指摘整個山岳派。”(第78頁,參看第79頁)“……黨派糾紛,它使人民推選出來的人浪費了寶貴的時間和他們應當全部地、充分地用來同法國的敵人作斗爭的力量。”(第79頁)
  10月29日,羅蘭、盧韋指控羅伯斯比爾?!?0頁及以下各頁。
  “……他〈盧韋〉和巴巴魯毫無疑問是他們黨內(nèi)僅有的實干家?!保ǖ?1頁)
  “后者〈羅伯斯比爾〉的模糊不清而又啰嗦的口才?!保ǖ?2頁)[138]
  “國民公會的各個委員會和國民公會本身從事各方面的行政管理工作,并且通過各種法令履行了行政權的大量的、經(jīng)常性的職能。另一方面,各市參議會也給自己攬了相當部分的行政職權。不論民政方面,或是軍事方面,以至司法方面的權力都沒有定出規(guī)章……只要根據(jù)某個倡議召開公民大會來處理某件公共事務,它便會同時干預與委托給它的使命毫不相干的事情……如果事實上存在著許許多多權力機構(gòu),那么,從法律上說,一個集體機構(gòu),國民公會,統(tǒng)一了社會機體的全部權力,它經(jīng)常使用這個權力,它通過它的法令行使立法權,通過它的各個委員會行使行政權,通過對公訴法的廣義解釋行使司法權?!保ǖ?5頁)
  “作為被消滅了的君主制和正在建立的共和制之間的過渡狀態(tài),作為反對貴族、僑民和國外敵人的戰(zhàn)爭的工具,這種一切權力的集中是個良好的征兆,我甚至想說得更重一些,這種集中是必要的。”(第86頁)
  “就是他們〈即吉倫特派〉要求頒布對自己的同事提起公訴的法令,就是他們將馬拉提交革命法庭審判,從而破壞了當選的人民代表的不可侵犯權。”(第87頁)[注:見本卷第386—387頁?!幷咦
  12月16日比佐關于驅(qū)逐奧爾良[公爵]和他的兒子們的提議;盧韋和朗瑞奈支持了比佐。[139]
  羅蘭的陰謀?!?8、89頁。[注:見本卷第383—384頁?!幷咦
  “盧韋、羅蘭、加代、佩蒂昂、讓索內(nèi)盡管對我們抱有成見,卻是真正的、真誠的共和派?!保ǖ?0頁)
  關于吉倫特派——第90、91頁。[140]
  “妨礙國民公會工作的分歧,不久在執(zhí)行委員會也開始感覺到了。塞爾旺由于健康狀況不佳不得不辭去陸軍部長的職位,因此,國民公會便根據(jù)羅蘭的推薦,毫不猶疑地任命在內(nèi)政部供職的公民帕希接任。新部長和他的保護者無論愛憎或觀點都不相同?!保ǖ?1頁)
  “在發(fā)生這些無休止的糾紛期間,國民公會的各個委員會并不象公會本身那樣消極;全國保衛(wèi)委員會在卡諾的影響下支援了我們的軍隊,為我們的勝利準備了條件;財政委員會(其報告人通常是康邦)通過發(fā)行稱為阿西涅的經(jīng)常大幅度貶值的紙幣以及出賣國家財產(chǎn)來籌集資金。”(第92、93頁)
  “1793年1月末……山岳派放棄了他們或許保持得過久了的守勢,轉(zhuǎn)而對吉倫特派采取攻勢?!保ǖ?00頁)
  在米歇爾·勒佩萊蒂埃-德圣法爾若……犧牲后,“吉倫特派已不再擁有多數(shù)了”(第101頁)。
  丹東,——第143頁及以下各頁。[注:見本卷第387頁?!幷咦
  山岳派同吉倫特派的斗爭
  [提綱]
  1792年8月10日空位時期開始。立法議會軟弱無能,從中產(chǎn)生的內(nèi)閣也軟弱無能。政權轉(zhuǎn)入人民會議和市參議會之手,它們是臨時成立的行政管理中心,無政府狀態(tài)的產(chǎn)物;它們應當成為人民運動的體現(xiàn)者,因為它們的權力也就是民意的權力(第44、45頁)。
  有影響的黨派之間的分歧由此產(chǎn)生了。
  一派希望恢復被8月10日事件推翻的秩序,并實施現(xiàn)行法律。內(nèi)閣和立法議會的主要人物是這一派的領袖。
  另一派則認為無政府狀態(tài)是它引起的那股熱情的唯一推動力量,是替代現(xiàn)有組織的東西,是外部和內(nèi)部的唯一對抗力量。這一派的代表在巴黎公社和幾乎法國各地的市參議會中占優(yōu)勢,在內(nèi)閣中擁有一票(丹東)(第45、46頁)。
  吉倫特派(前一派)沒有任何有效的手段來同人民的潮流對抗。他們的理論在實踐上僅限于發(fā)表演說和宣言,這些東西使他們徹底地脫離了大眾,卻絲毫無法影響事件的發(fā)展。
  “這時,巴黎公社派出公民去守衛(wèi)邊界。信號炮每小時都在轟鳴,通報著共同的危險。所有的公民都在各區(qū)登記,準備去打敵人?!?br>  這時,九月的日子[141]在激蕩。
  如果這個運動被鎮(zhèn)壓下去了,那么,整個社會生活也就窒息了(第46、47頁)。
  在外省,人們咒罵九月屠殺,但感謝那些支持起義狂以使軍營充滿公民士兵的人們。
  人們鄙視吉倫特派,因為他們沒有勇氣調(diào)動公民同外國軍隊作戰(zhàn),完全不能有力地反擊違法行為;吉倫特派詛咒違法行為,卻利用它作為反誣自己強大對手的根據(jù)。
  選舉正是在這個疾風暴雨的時期進行的。
  國民公會開幕時巴黎的起義運動還在繼續(xù);公社最有權威。
  吉倫特派首先同山岳派鬧分裂。新來的山岳派不想分裂,這一點從幾乎一致推舉佩蒂昂為國民公會主席一事中可以說明。執(zhí)行委員會的其他成員也是這樣從上一屆議會[注:即立法議會?!幷咦有影響的成員中選出。幾乎所有新來的代表對內(nèi)部分歧都一無所知。羅伯斯比爾和佩蒂昂,丹東和加代同樣受到他們的尊敬。
  唯一在參加國民公會時有現(xiàn)成的辦法和事先制訂好的行動計劃的黨派(吉倫特派),在右邊的席位上就座。他們離開了他們原先的(左邊的)席位,成群地涌向右邊的席位,從而向新來的坐在左邊——傳統(tǒng)上是愛國主義者坐的一邊——的共和派宣戰(zhàn)。
  吉倫特派在立法議會中擁有多數(shù),同時控制著雅各賓俱樂部。在8月10日事件時,他們認為法國在他們的掌握中。他們在召開國民公會時絲毫也沒有想到可能形成一個不取決于他們的多數(shù)。但是,四十二天的空位時期使情況和選舉的性質(zhì)發(fā)生了變化。
  “立法議會,因而也就是吉倫特派,在反對王室的斗爭中表現(xiàn)出一定的勁頭。一旦國家政權順利地轉(zhuǎn)入他們手中,他們便變得軟弱無力、優(yōu)柔寡斷。他們沒法制止8月10日迸發(fā)出來的那股洪流,他們是如此笨拙,竟用演說來抗拒潮流。他們蔑視公眾輿論,無力制止混亂。他們自己使自己失去了可以支配的對事件因勢利導的手段。當時雅各賓俱樂部是公眾輿論的晴雨表。長期以來吉倫特派在這里發(fā)號施令。甚至在制憲議會解散前夕,他們還驅(qū)逐了拉梅特兄弟倆,把立憲派趕到斐揚派的不得人心的穹窿下。8月10日以后,他們也落到后頭了;他們的聲譽下降了。他們幾乎全部離開了這個團體,可是,過去當這個團體還贊同他們的觀點的時候,他們曾經(jīng)大肆宣揚過它的功績;而一旦它的想法跟他們不同,它在他們眼中便成為一窩叛亂者了。
  此外,8月10日吉倫特派把行政權授予臨時內(nèi)閣。這個在國民中得不到支持的內(nèi)閣,一當它所依附的黨派不得人心,就顯得軟弱無能了。行政權實際上操在各個公社,特別是由朝氣蓬勃的人民代表組成的巴黎公社手中了。首都的選舉是在巴黎公社的影響下進行的,公社最著名的成員都被選入[國民公會]?!?br>  于是,吉倫特派從國民公會開始活動起就采取了敵對立場。
  “所有多少以剛毅和愛國精神著稱的新代表一來到就被吸收進受公社巨大影響的雅各賓俱樂部。這些代表坐在左邊的席位;單是這個舉動就足以使吉倫特派坐到右邊的席位上去了。雅各賓派[……]成了他們的敵人[……]——因此,他們把他們的新對手也叫做雅各賓派[……]起初,他們只是敵視巴黎公社和巴黎的代表,后來,他們的仇視擴及所有坐在雅各賓派通常坐的那一邊的、狂熱的共和派。因此,在開會之初,國民公會并沒有分裂,它是由結(jié)成一體的共和派組成的,他們雖然在許多問題上有分歧,但被一種共同的感情團結(jié)起來。只是在其內(nèi)部產(chǎn)生了一個沽名釣譽的集團,它想把自己的觀點強加給大會,并且準備進行一場戰(zhàn)爭,為其自尊心受到的創(chuàng)傷復仇,也為了泄私憤?!?br>  大多數(shù)吉倫特派并不是變節(jié)分子,但是,他們中間隱藏了變節(jié)分子。他們并不想要毀滅共和國,但是,他們的理論導致這個后果。因此,國民公會中為數(shù)不多的?;庶h人便趨附他們。他們是進攻的一方,山岳派很久都處于守勢,吉倫特派不能為共同事業(yè)而犧牲自己的自尊心(第47—59頁)。
  1792年9月21日國民公會開幕。主席:佩蒂昂。丹東辭去司法部長的職務。和解的演說。如果未經(jīng)基層議會的多數(shù)票通過,任何憲法都不能存在。財產(chǎn)不受侵犯的宣言應作為法令頒布。丹東的兩項提案成為法令(國民公會頒布的首批法令)。丹東在演說中認為,人民的騷動是一種必要的、但是暫時的現(xiàn)象;如今應讓位于國民公會的合法權力,過火行為應當停止。
  根據(jù)格雷哥里的提議,一致通過廢除王權。
  從國民公會首次會議可以看出,山岳派為了秩序和自由的利益而謀求普遍和解。吉倫特派則立即露出了復仇的渴望。
  9月24日。克爾森借口首都[國民公會]面臨危險,提議從外省調(diào)進相當數(shù)量的軍隊。這是吉倫特派的首次宣戰(zhàn),他們極其痛恨巴黎的代表,因為巴黎公社的行動和丹東在執(zhí)行委員會的控制權使作為立法議會成員的吉倫特派的影響化為烏有。
  讓·保爾·馬拉和約瑟夫·埃加利泰給吉倫特派提供了攻擊山岳派的借口,一方面攻擊該派嗜血成性和煽動無政府狀態(tài),另一方面攻擊它貪圖虛榮和?;手髁x。
  9月24日間接指責巴黎公社力圖建立專政。
  9月25日。雷貝基和巴巴魯把羅伯斯比爾稱為獨裁者的候選人。丹東再次鼓吹和解,為巴黎公社辯護,說不受法律約束的權力在立法議會領導力量薄弱時是必要的;現(xiàn)在應恢復法治。吉倫特派不聽從丹東的勸告,他們老是訴諸過去,以便不斷從中尋找指控的材料。
  維尼奧和布瓦洛攻擊馬拉。馬拉勇敢反擊。大會轉(zhuǎn)入討論當前的問題。但是,已開始的敵對行動在繼續(xù)。
  “在等待決定性事件以及羅蘭和丹東之間的分裂到來期間,虛構(gòu)的巴黎公社違法活動和馬拉的海報是這些無謂沖突的借口。看來,勝利幾乎總是偏向吉倫特派。在這些最初的沖突發(fā)生時,多數(shù)人還沒有組織起來;他們還處在動搖不定的狀態(tài)中;相當數(shù)量的堅決的共和派長期同右派一起投票,其中有菲力波、康邦、康巴塞雷斯等人?!?br>  9月29日。選出的松姆省代表羅蘭向國民公會聲明,他準備辭去內(nèi)政部長的職務。右派表示惋惜。比佐提出挽留羅蘭的議案,菲力波提議此挽留亦適用于丹東。丹東表示反對,他認為這樣的議案有損國民公會的尊嚴,唯一能夠使羅蘭留任的方法是宣布他的當選無效。吉倫特派堅持[比佐]的提案。瓦拉澤宣稱,羅蘭的名字對他是神圣的。盧韋、巴巴魯則對羅蘭贊不絕口。這一次,反對比佐提案的有中間派的代表巴雷爾、拉克魯瓦、蒂里奧,他們不屬于右派,過去卻常常使右派獲得多數(shù)。
  9月30日。羅蘭寫信給國民公會,表示愿意留任部長。他在信中極力吹噓自己,教訓他的對手,間接指責丹東。對丹東和巴黎公社的一切指責,根據(jù)的都是國民公會召開前的事實,并且證明了被擊敗的一派對獲勝的一派的仇恨。
  右派每天都在攻擊巴黎公社;巴黎代表則為公社辯護。后來終于發(fā)布了解散這個革命政權機構(gòu)的命令,要求它提出總結(jié)報告。出現(xiàn)了新的爭論點。公社警戒委員會宣布他們截獲了清楚說明王室叛變陰謀的重要文件,而且,某些代表的名譽將受到損害。該委員會要求不要將這些文件取走,并讓它在利用這些文件的適當時機到來以前繼續(xù)行使職能[……]吉倫特派把這看作是巴黎公社的[委員會]想無止境地繼續(xù)其活動的公開愿望,山岳派則認為對方是一些熱衷于扼殺真理的人。每一派都從各自的成見出發(fā)進行辯論[……]最后,這些文件轉(zhuǎn)交到一個由二十五名代表組成的委員會,其中既無巴黎公社的成員,也無巴黎的代表,也無制憲議會和立法議會的代表。
  既沒有發(fā)現(xiàn)反對巴黎公社的事,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反對吉倫特派的事。甚至約瑟夫·德洛奈(吉倫特派)代表的報告實質(zhì)上也是有利于巴黎公社的。
  “每天雙方都怒氣沖沖地互相指責:右派總是先發(fā)動攻擊,援引國民公會開幕前的舊事[……]當左派代表要發(fā)言時,言論自由總是受到壓制。羅伯斯比爾被一陣陣噓叫聲和辱罵聲趕下講臺?!?br>  馬拉靠自己的頑強意志才得以進行答辯。
  直到此時,右派經(jīng)常獲得多數(shù)。一到事關原則問題、恢復秩序、執(zhí)行法律時,山岳派便同右派一起投票。
  羅蘭在致國民公會的報告中一再說,在空位時期所犯的罪行尚未受到懲治;他是借此間接指責羅伯斯比爾、丹東和巴黎的代表。
  羅蘭由于丹東在委員會中占優(yōu)勢、壓倒了他而怒火中燒。
  10月29日。羅蘭向國民公會提出一份報告,再次點了羅伯斯比爾的名。羅伯斯比爾站在講臺上進行辯護,但由于吉倫特派起哄以及主席加代老是打斷他,不得不停止發(fā)言。
  盧韋攻擊羅伯斯比爾。
  11月5日。羅伯斯比爾答辯。
  “各方面都要求轉(zhuǎn)而討論當前的問題;甚至維尼奧、加代、佩蒂昂也支持這一點。贊同盧韋的只剩下薩爾、巴巴魯、朗瑞奈、拉里維埃爾……幾乎一致通過轉(zhuǎn)入討論當前問題。巴巴魯仍然要求發(fā)言以支持指責[……]后來,他下到欄桿前,想作為一個請愿人,甚至作為一個被告來發(fā)言。這個難堪的場面持續(xù)相當久,結(jié)果象通常那樣,不了了之,——大會沒有通過任何決定。”(第60—83頁)
  12月16日。根據(jù)蒂里奧的提議,宣布共和國是統(tǒng)一而不可分割的。比佐提出驅(qū)逐奧爾良公爵和他的兒子們的議案;盧韋和朗瑞奈附議。吉倫特派通過這種方法搞了大大削減國民議會代表名額的初步嘗試。其實,吉倫特派同奧爾良公爵的親信們——杜木里埃、西耶里、比朗、瓦朗斯——交誼甚篤。
  部長們效忠吉倫特派的公開表現(xiàn)。
  “當盧韋發(fā)言指責羅伯斯比爾時,國民公會決定公布指責和辯護的發(fā)言。羅蘭下令廣泛散發(fā)盧韋的發(fā)言,并加上‘根據(jù)國民公會決議刊印’字樣,可是規(guī)定羅伯斯比爾的發(fā)言只發(fā)給國民公會的成員。這樣一來,在廣大群眾中勢必造成一種印象:似乎作出了某種不贊成羅伯斯比爾的決定。在驅(qū)逐波旁家族的法令上又采取了這種欺詐作法。在確認法令被通過的記錄宣讀以前,即法令條文按照通常的規(guī)定由大多數(shù)批準以前,羅蘭已下令迅速把它刊印出來并發(fā)給八十四個省;與此同時,對于推遲就菲力浦-埃加利泰的命運作出決定一事卻沒有那樣公布。因此,人們可能以為,奧爾良公爵的親信們第二天以突然的行動取消了針對他的法令?!?br>  妨礙國民公會工作的分歧,不久在執(zhí)行委員會里也開始感覺到了。由于塞爾旺因病辭職,國民公會根據(jù)羅蘭的推薦任命在內(nèi)政部供職的帕希接替他。帕希希望做個獨立的人,而且,他同雅各賓派經(jīng)常有來往。帕希是一個很好的愛國者,但是一個糟糕的陸軍部長。吉倫特派指責他變節(jié),從而加劇了長期以來對羅蘭的指責。
  阿西涅。有關舉行宗教儀式的法律(參看第93頁)。糧食法令(見勒瓦瑟爾的演說,第94頁及以下各頁)。[142]
  在通過食品法令以后不久便進行了關于審判路易十六的辯論。這事又引起一場激烈爭論。
  1793年1月底。也象此次大會開始時那樣,毫無根據(jù)地表現(xiàn)出敵意。但是,大會情緒發(fā)生了顯著的變化。山岳派從防守轉(zhuǎn)入進攻。黨派斗爭白熱化。
  “人們感到,從此以后,只要兩派中的一派沒有被完全消滅,就不可能著手組織什么共和國。
  米歇爾·勒佩萊蒂埃-德圣法爾若的慘遭殺害,導致一場辯論和兩個極端黨派的公開決裂。”
  對吉倫特派的陰謀、蠻不講理和沽名釣譽感到厭煩的沼澤派,常常同山岳派聯(lián)合起來反對他們。羅蘭的辭職被接受。
  1月28日。比佐就一個記者被捕事件發(fā)言指責社會保安委員會(參加該委員會的除吉倫特派外還有山岳派的塔利安、沙博、巴齊爾),并要求解散它。
  “吉倫特派有一個習慣:寧可斷送機構(gòu),也不讓它在對方手中興旺發(fā)達?!保ǖ?4—103頁)
  3月8日。杜木里埃統(tǒng)率的軍隊在比利時失利引起強烈的憤慨。派出委員到巴黎各區(qū)以及各省去號召公民拿起武器。
  3月9日。委員們送來報告。紛紛要求保證防止國內(nèi)搞陰謀。通過了成立特別法庭審判一切賣國賊、陰謀分子和反革命分子并不許上訴的法令。首都大騷動。戈爾薩斯印刷所被搗毀,他被迫逃亡。人民情緒如此激昂以致要求國民公會頒布一項法令,命令面包師返回面包房,郵政官員恢復發(fā)送電報。
  3月10日。關于組織革命法庭的辯論。
  巴黎大騷動。國民公會晚上9時舉行會議。右邊的席位幾乎全部空著。午夜過后,聚集在愛麗舍園的人群的情緒具有暴動性質(zhì)。人們闖入雅各賓俱樂部和科德爾俱樂部,號召起義反對國民公會。這些建議遭到了山岳派的拒絕。[143]
  3月11日。關于革命法庭的法令。
  3月12日。馬拉反對3月10日事件。
  3月13日。吉倫特派就3月10日事件發(fā)出怨言并進行攻擊。
  “巴黎3月10日的騷動是各個黨派引起的,因為所有的黨派都參與鼓動人民的情緒,他們煽動這種情緒,是要把人民推向極端。3月10日的那些場面就是這種過分激動的必然產(chǎn)物。出席會議的只有山岳派,它在幾個小時內(nèi)使具有威脅性的騷動平息下來。帕希和桑泰爾[……]由于熱心工作而受到贊揚。馬拉和杜布瓦-德克朗塞使兩個俱樂部——雅各賓俱樂部和科德爾俱樂部情緒安定下來,說服他們放棄了他們那陰暗的計劃。馬拉第一個站出來反對3月10日騷亂的倡導者;他敦促通過一個指責首倡者之一美國人富尼埃的法令。拉蘇爾斯——一個狂熱的吉倫特派——在3月12日的會議上大受贊揚。最后[……]不顧通常對‘人民之友’所表現(xiàn)的可憎的偏見[……]一致通過了對一個右派代表(正是此人在這次會上侮辱了馬拉)進行譴責的決議并記錄在案?!盵第122—123頁]
  公安委員會剛剛成立時,其成員大多是吉倫特派。
  3月10日過后不幾天,吉倫特派便竭力把責任推到山岳派身上。
  “急風暴雨式的會議已成為國民公會的家常便飯。吵吵嚷嚷的場面[……]旁聽席上的聽眾常常卷入這類使會議中斷的吵鬧。吉倫特派于是開始大叫大嚷,說他們在巴黎已感到不安全;他們向外省的軍隊求援。山岳派方面則指責對方鼓吹內(nèi)戰(zhàn)。日日夜夜就在這種可悲的辯論中消逝了。”[第127頁]
  不過,到目前為止,所有各方都曾承認代表的不可侵犯性。右派首先背離這條規(guī)定。加代帶頭對馬拉提出控告。立法委員會起草了起訴書[……]并事先定罪。革命法庭一致宣告馬拉無罪,人民大眾凱旋般地把他護送回國民公會[第127—129頁]。
  這個事件引起了重大后果。代表間的黨派沖突被賦予了訴訟形式。對馬拉的審訊成為5月31日事件的前奏。[144]
  3月18日。杜木里埃在涅爾文登近郊失敗。他給執(zhí)行委員會的信件包含對國民公會的侮辱(丹東對杜木里埃的意見,第133頁)[145]。吉倫特派則對他的粗暴無禮的信件喝采。
  3月29日。杜木里埃的又一封來信引起極其強烈的不滿。命令杜木里埃出席國民公會的決定。杜木里埃叛變。
  4月3日。拉蘇爾斯竟敢宣布丹東是杜木里埃的同伙(第137頁)。丹東向吉倫特派宣戰(zhàn)。丹東的演說獲得巨大的效果。在這之前,丹東一直謀求大會的兩派和解。
  “盡管他身居山岳之巔,但在一定程度上是沼澤派的領袖。他經(jīng)常責怪山岳派狂熱,反對羅伯斯比爾猜疑;他公開謀求吉倫特派支持山岳派,以便通力拯救共同事業(yè),而不是同吉倫特派交戰(zhàn)。就在拉蘇爾斯攻擊他的前幾天,丹東還在同右派主要領袖磋商;他們達成協(xié)議要一致行動并且只考慮同外國人和貴族作斗爭。整個山岳派都愛丹東,但是多數(shù)人認為,他打算使山岳派同吉倫特派結(jié)盟是錯估了形勢?!盵第143頁]
  “4月底5月初,辯論具有了嚴重得多的性質(zhì)。這已經(jīng)不是在講臺上的唇槍舌戰(zhàn),而是你死我活的戰(zhàn)爭了。雙方為了勝利,都開始到會外尋求支持。但是[……]盡管有這些內(nèi)部紛爭,山岳派仍認真從事法國的事業(yè),而吉倫特派想的只是消滅它的政敵,完全放棄了行政管理權。在這兩個月中,研究了最高限價問題[146]。[……]右派采取詆毀的辦法反對這個措施。它指責說這侵犯了財產(chǎn)私有權并威脅到私有主的生活。這種振振有詞的聲明目的在于挑動中產(chǎn)階級起來反對山岳派……最高限價通過了。”[第147、150頁]
  吉倫特派在問題涉及黨派糾紛時,例如在討論控告馬拉、三月騷亂、各區(qū)的請愿、十二人委員會[147]等問題時總是得到多數(shù)。山岳派則在涉及共同利益的重大問題上,即在關于最高限價、革命征兵所需的資金、特別法庭、強制公債等等問題上得到多數(shù)。
  在辯論最高限價問題時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情況。當杜科站在講臺上譴責那些擬議的措施并把長褲漢同中產(chǎn)階級對立起來時,從一處旁聽席上發(fā)出了可怕的喧囂聲。加代要求把國民公會的會議移到凡爾賽去舉行。右派大聲表示贊同。勒瓦瑟爾建議堅持議事規(guī)則并撤銷旁聽席。右派反對。菲力波、丹東、拉克魯瓦徒勞無益地要求大會考慮它的尊嚴,考慮它的迫切責任。他們徒勞無益地呼吁不要因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中斷對重大問題的討論。吉倫特派勢必發(fā)泄一通才會冷靜下來。熱烈的辯論。對巴黎政權的攻擊。以外省要報復相威脅。
  就這樣,在問題涉及導致人民起義的利益的時刻,響起了內(nèi)戰(zhàn)的警鐘。有人想挑動人民的兩個階級互相殘殺。山岳派同人民群眾的黨派并肩前進,在人民群眾中有的是強勁的雙手、堅毅精神和矢忠矢誠[第152—153頁]。
  萬第的叛亂變成了真正的內(nèi)戰(zhàn)。需要招收新兵,需要新的國家開支。丹東、德穆蘭、菲力波、庫通尋找取得這一切的方法。唯一可能滿足迫切需要的手段是將國家財產(chǎn)投入流通。向有多余資金的公民發(fā)行強制公債(參看第161頁及以后各頁)。
  吉倫特派譴責山岳派的措施,但是他們從沒有提出別的什么計劃來同它們抗衡。他們根本沒有干什么事。
  卡·馬克思寫于1843年底—1844年初
  第一次部分地發(fā)表于《馬克思恩格斯全集》1930年俄文第一版第3卷;第一次全文發(fā)表于《馬克思恩格斯全集》1932年國際版第1部分第3卷
  原文是法文和德文
  注釋:
  [128]馬克思寫這份雅各賓黨人勒瓦瑟爾《回憶錄》第一卷(《勒·勒瓦瑟爾(de  la  Sarthe)回憶錄》1829—1831年巴黎版第1—4卷(《Mémoires  de  R.Levasseur(de  la  Sarthe)》Vol.1-4.Paris,1829—1831)的提綱為的是要寫一部有關法國革命史的著作。還在1843年夏,馬克思就已對法國十八世紀末的革命事件表現(xiàn)了相當大的興趣;他在關于世界史的《克羅茨納赫筆記》中摘抄了德國歷史學家瓦克斯穆特和路德維希有關這個題材的專著可以說明這一點。根據(jù)阿·盧格的證明(盧格1844年5月15日給費爾巴哈的信、1844年5月20日和7月9日給弗萊舍的信;見《阿·盧格書信日記集》1886年柏林版第1卷)。1843年秋馬克思移居巴黎以后產(chǎn)生了寫一部國民公會史的計劃;為實現(xiàn)這個計劃,他在1844年緊張地工作了好幾個月,讀了大量材料,包括報刊、同代人的回憶錄等等。關于馬克思的這個沒有實現(xiàn)的意圖,1845年激進的《特利爾日報》就馬克思被逐出法國一事發(fā)表評論時也曾提到。1844年《前進報》曾刊登過勒瓦瑟爾回憶錄的片斷,可能是根據(jù)馬克思的建議刊登的。
  馬克思寫這份提綱的時間看來與他開始研究經(jīng)濟學的時間相同:提綱寫在摘錄經(jīng)濟學家著作的一組筆記的第三冊中,這些筆記是馬克思到巴黎后至1844年8月期間記的。除了勒瓦瑟爾的《回憶錄》提綱之外,這冊筆記還包括亞當·斯密《國富論》法文版摘錄的結(jié)尾部分(開頭部分在第二冊筆記中)。
  筆記各頁用直線劃成兩欄。左欄是用法文摘錄的該書原文(僅一處用德文)或個別段落的簡要轉(zhuǎn)述(用德文)。馬克思本人寫的是一些言簡意賅的批注和參考索引,在本卷中是用五號鉛字排印的。筆記本中相應各頁的右欄扼要地、比較連貫地敘述了該書內(nèi)容,馬克思給這部分筆記加了一個標題《山岳派同吉倫特派的斗爭》。全文除若干法文術語和用語之外都用德文寫成。在許多場合,特別是涉及對事件和人物的評價時,馬克思幾乎逐字引用勒瓦瑟爾的原話并將其譯成德文。這些段落發(fā)表時作為引文用的是小號字(引號是編者加的)。
  本卷先刊印左欄的文字,編者加了一個副標題《摘錄》,然后刊印右欄的提綱,著重號是馬克思加的。——第372頁。
  [129]1792年6月20日在巴黎,在立法議會大廈和土伊勒里宮前舉行了群眾示威游行。示威者要求取消國王對在巴黎近郊建立馬賽義勇軍軍營的法令所頒布的否決令,要求恢復被國王免職的吉倫特派領導人的內(nèi)閣職務。由于這些要求實際上被拒絕了,局勢變得更加緊張。因庇護示威者而被解職的巴黎市長、吉倫特派佩蒂昂在巴黎各區(qū)的壓力下于7月中旬復職了。盡管有國王的否決令,1792年7月,從馬賽和其他城市不斷有義勇軍開到巴黎,他們加強了廢除王權的運動和對革命的外來敵人的有力反擊?!?73頁。
  [130]1792年4月20日立法議會表決了向奧地利宣戰(zhàn)的法令,從而奠定了革命的法國與反革命國家的同盟長期武裝斗爭的始基。在此之前,雅各賓俱樂部曾在吉倫特派的影響下開展了積極的戰(zhàn)爭鼓動(1792年2月15日和17日的告人民書)。俱樂部左派的代表們(羅伯斯比爾等)則相反,認為應當盡量推遲不可避免的戰(zhàn)爭沖突,以便贏得時間來鞏固革命秩序。
  雅各賓俱樂部(憲法之友協(xié)會),創(chuàng)立于1789年10月,最初聯(lián)合了反專制陣營的各個政治派別的代表。由于內(nèi)部斗爭,1791年7月溫和的立憲派離開了俱樂部,而在1792年8月10日起義后,吉倫特派也離開了,于是,革命民主主義者(雅各賓黨人)的影響完全控制了它。俱樂部成為該派中心,它與各省分部在實現(xiàn)革命改造中發(fā)揮了卓越的作用?!?73頁。
  [131]在這一頁,勒瓦瑟爾描寫了溫和的立憲派的領袖之一拉斐德將軍在1792年8月10日起義前夕的曖昧處境。他既沒有得到國王的信任,更沒有得到對立面——革命愛國陣營的信任?!?73頁。
  [132]1792年8月10日是法國人民起義推翻君主制度的日子?!?73頁。
  [133]空位時期是指1792年8月10日—9月20日國民公會召開(第一次公開會議是在9月21日)的這一段時期,共四十二天;這個時期充滿著立法議會和革命的巴黎公社之間的尖銳斗爭。巴黎公社是在8月10日起義期間建立起來的,它代替了過去的市參議會并領導了起義者的行動。——第373頁。
  [134]國民公會執(zhí)行委員會由一名每二周改選一次的主席和六名秘書組成?!?73頁。
  [135]斐揚派——溫和的立憲派,其代表(拉梅特兄弟等)在1791年7月16日雅各賓俱樂部(見注130)通過關于推翻國王的請愿書以后退出該俱樂部,建立了他們自己的政治俱樂部(曾在1789年被取締的斐揚僧團舊址開會,因而得名)。斐揚派利用其在立法議會中的相當影響,竭力阻礙革命進一步深入,為大資產(chǎn)階級和自由派貴族效勞?!?74頁。
  [136]在這幾頁勒瓦瑟爾反駁了吉倫特派對山岳派領袖提出的所謂著名山岳派被外國僑民和外國間諜收買的指控。他把丹東、羅伯斯比爾和馬拉(但附帶說明后者沒有拋棄他的“荒誕”理論)說成是無私的、對革命忠誠的活動家?!?75頁。
  [137]在這幾頁勒瓦瑟爾引述了馬拉1792年9月15日在國民公會上的辯護詞的內(nèi)容。馬拉在辯護詞中有力地證明了吉倫特派指控他煽動反對國民公會的起義是毫無根據(jù)的,竭力使譴責他的活動的提案不被通過。勒瓦瑟爾對馬拉是反感的,但他不能不承認他同他的敵人所掀起的誹謗和敵視運動作斗爭時的勇敢和冷靜?!?76頁。
  [138]勒瓦瑟爾是這樣寫的:“后者的模糊不清而又啰嗦的口才是很難同盧韋的空洞的華麗詞藻比高低的。”接著,勒瓦瑟爾證明,指控羅伯斯比爾追求獨裁和1792年9月煽動迫害被囚禁的?;庶h人是沒有根據(jù)的。羅伯斯比爾本人1792年11月5日在國民公會上的發(fā)言把吉倫特派的這些誣蔑駁得體無完膚?!?77頁。
  [139]比佐關于將驅(qū)逐被推翻的波旁王族的法令擴及該王朝旁系代表——奧爾良公爵家族成員——的提案經(jīng)多數(shù)票表決延期審議。據(jù)勒瓦瑟爾證明,許多國民公會代表擔心驅(qū)逐前奧爾良公爵菲力浦-埃加利泰會成為違反代表人身不可侵犯權的危險先例。——第377頁。
  [140]在這幾頁勒瓦瑟爾把吉倫特派說成是一個其行動在客觀上為反革命勢力效勞的派別?!半m然他們曾經(jīng)是狂熱的共和派,但是,不幸,他們將武器交給了?;逝?,更糟糕的是把某些?;逝筛C藏在他們中間?!薄?77頁。
  [141]1792年9月2—5日,在敵軍進犯、傳聞有反革命陰謀和準備對反對外國敵人的愛國者家屬下毒手的情況下,巴黎的人民群眾占領了監(jiān)獄,組織了臨時法庭,處死了約一千名在押犯——君主制度的擁護者。吉倫特派利用人民的這種自發(fā)的恐怖行動來指控雅各賓黨人組織了“九月屠殺”。——第379頁。
  [142]舉行宗教儀式的問題是在國民公會于1792年12月12日和14日討論關于初等教育的報告時產(chǎn)生的。在辯論過程中否決了在小學進行宗教教育的提案,但是同時山岳派著名活動家(羅伯斯比爾、丹東)反對某些代表提出的完全禁止舉行宗教儀式的意見。
  所謂糧食法令是指國民公會1792年12月由于吉倫特派的堅持而通過的取消有關谷物貿(mào)易的規(guī)章和武力鎮(zhèn)壓要求保持穩(wěn)定價格的運動的決定。這些措施對那些備受糧食匱乏和糧價上漲之苦的人民群眾的利益損害極大。山岳派代表在這期間雖然拒絕了吉倫特派所維護的貿(mào)易充分自由的原則,但是沒有支持人民群眾穩(wěn)定面包和其他食品價格的要求。于是,1792年12月2日勒瓦瑟爾就糧食問題發(fā)言,堅持必須采取強制措施對付農(nóng)場主和面包商暗中破壞出售面包的行為?!?85頁。
  [143]1793年3月10日革命陣營中最激進的平民派代表,所謂的“瘋?cè)伺伞保ㄋ麄円蠓€(wěn)定價格、采取消除貧困的社會措施、懲辦投機商)進行了起義的嘗試。在起義時有兩處吉倫特派印刷所被搗毀。起義的參加者起草了請愿書,要求將吉倫特派逐出國民公會。但是,由于沒有得到當時尚未決定公開反對吉倫特派的雅各賓黨人的支持,“瘋?cè)伺伞睕]有達到自己的目的。
  科爾德利俱樂部(人權及公民權之友社)是法國革命時期在1790年建立的最激進的民主主義組織之一。雅各賓左派在俱樂部中占優(yōu)勢。雖然“瘋?cè)伺伞眳⒓恿司銟凡康幕顒樱蔷銟凡坎⒉恢С炙麄?793年3月10日的行動?!?86頁。
  [144]1793年5月31日和6月26巴黎發(fā)生了人民起義,結(jié)果吉倫特派被逐出國民公會。建立了依靠人民群眾支持的雅各賓革命民主專政。革命力量(雅各賓黨人、“瘋?cè)伺伞保┰诜磳Υ泶筚Y產(chǎn)階級反革命傾向的吉倫特派的政治統(tǒng)治的斗爭中團結(jié)一致,使起義取得成功?!?87頁。
  [145]據(jù)勒瓦瑟爾證明,丹東認定杜木里埃是一個很有天才的將軍,但是他的政治信念,從共和派的觀點看來,是值得懷疑的。丹東也注意到杜木里埃極愛虛榮,注意到他明顯地不愿受國民公會的監(jiān)督,喜歡讓一群阿諛奉承、搞陰謀詭計的人圍著自己轉(zhuǎn)。——第387頁。
  [146]糧食危機的加深、人民群眾不滿情緒的增長、“瘋?cè)伺伞币蠓€(wěn)定價格的鼓動促使國民公會在1793年春又回過頭來討論糧食問題。雅各賓黨人考慮到人民的情緒,這一次贊成規(guī)定谷物價格(規(guī)定最高限價)。盡管吉倫特派抵制,1793年5月4日通過了谷物最高限價的法令?!?87頁。
  [147]十二人委員會是國民公會在極力要打擊首都革命組織的吉倫特派的堅持下,為了調(diào)查巴黎公社的活動于1793年5月18日成立的。5月31日人民起義后被解散了。——第388頁。
  出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
  
本文關鍵詞: 馬恩第三十一卷
相關閱讀
0

精選專題

領航新時代

精選文章

精選視頻

精選圖片

微信公眾平臺:搜索“宣講家”或掃描下面的二維碼:
宣講家微信公眾平臺
您也可以通過點擊圖標來訪問官方微博或下載手機客戶端:
微博
微博
客戶端
客戶端
京公網(wǎng)安備京公網(wǎng)安備 11010102001556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