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編。第二章 易洛魁人的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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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編。第二章 易洛魁人的氏族


 第二編第二章

 

    易洛魁人的氏族

 

    最古老的組織是以氏族、胞族和部落為基礎(chǔ)的社會組織;氏族社會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在氏族社會中,管理機關(guān)和個人的關(guān)系,是通過個人對某個氏族或部落的關(guān)系來體現(xiàn)的。這些關(guān)系是純粹人身性質(zhì)的。此后,產(chǎn)生了以地域和財產(chǎn)為基礎(chǔ)的政治組織;在這里,管理機關(guān)和個人的關(guān)系,是通過個人對地域,例如對鄉(xiāng)、區(qū)和國的關(guān)系來體現(xiàn)的(第62頁)。

 

    氏族組織在亞洲、歐洲、非洲、美洲、澳洲都有發(fā)現(xiàn);它一直保持到在文明時代開始時才形成的政治社會建立為止。愛爾蘭語的sept{塞普特}、蘇格蘭語的clan{克蘭}、阿爾巴尼亞人的phrara{弗拉拉}、梵語的ganas{伽納斯}等等,都是和美洲印第安人的氏族相同的組織。Gens,γενοζ和ganas(拉丁語、希臘語和梵語)都同樣有親屬的意思;它們都包含和gigno,γιγνομαι,ganamai(這三個字都是生育的意思)相同的成分;表示氏族成員有直接的共同世系??梢娛献迨且粋€血親團體,出自一個共同的祖先,具有同一個氏族姓氏,由血親關(guān)系結(jié)合在一起。氏族只包括這樣的子孫的一半;凡是世系按女系計算——遠古時代普遍是這種情況——的地方,氏族是由一個假定的女性祖先和她的子女以及她的女性后代的子女所組成,按女系永遠傳下去;在世系按男系計算的地方,——而這一不按女系計算血親的變化是在財產(chǎn)大量出現(xiàn)之后發(fā)生的,——情況就相反了。甚至現(xiàn)代的家族姓氏也是世系按男系計算的氏族姓氏的一種遺留?,F(xiàn)代的家族,從它所用的姓氏來看,是一種沒有組織的氏族;親屬的聯(lián)系已被打破,它的成員也散布在有這一家族姓氏的各個地方。最后形態(tài)的氏族包含了下面兩種變化:(1)從世系按女系計算變?yōu)榘茨邢涤嬎?,?)從氏族的已故成員的財產(chǎn)由他的同氏族人繼承變?yōu)橛伤慕谟H繼承,最后變?yōu)橛伤淖优^承。

 

    遠古形態(tài)的氏族目前還存在于美洲土著中。

 

    在盛行氏族制度的地方——即在政治社會建立以前,——我們發(fā)現(xiàn)各民族或部落都組織為氏族社會,都沒有超出這一范圍,“國家是不存在的”(第67頁)。因為氏族這種組織單位本質(zhì)上是民主的,所以由氏族組成的胞族,由胞族組成的部落,以及由部落聯(lián)盟或由部落的溶合(更高級的形態(tài))[如羅馬的三個羅馬部落、阿提卡的四個雅典部落、斯巴達的三個多利安部落;他們都定居在一個共同的地域]所組成的氏族社會,也必然是民主的。

 

    在遠古形態(tài)的氏族中,女性的子女屬于她的氏族;她的女兒、孫女等等的子女也是這樣,但她的兒子、孫子等等的子女則屬于另外的氏族,即自己母親的氏族。在野蠻時代中級階段(隨著對偶制家庭的發(fā)展),印第安人部落開始從世系按女系計算轉(zhuǎn)為按男系計算;在野蠻時代高級階段,希臘部落(呂西亞人除外)和意大利部落(伊特剌斯坎人除外)也發(fā)生了同樣的變化。

 

    氏族內(nèi)部禁止通婚。氏族組織必然開始于兩個氏族:一個氏族的男子和女子與另一氏族的男子和女子通婚;子女屬于各自母親的氏族而分配在兩個氏族中。氏族既然建立在作為其結(jié)合原則的血親紐帶上,所以它對每一個氏族成員個人都提供當時其他任何勢力都不能提供的保護。

 

    易洛魁人的氏族可以作為加諾萬尼亞族系的典型。易洛魁人當他們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正處在野蠻時代低級階段。他們用樹皮的纖維制成網(wǎng)、線和繩索,用同樣的材料按經(jīng)緯織成腰帶和背帶。他們用混合有硅石的粘土制成陶器和煙斗,并在火上加以焙燒;這些器具上有的還飾以粗糙的雕飾。他們在園畦中栽培玉蜀黍、豆類、南瓜和煙草,并在陶器中烘烤用玉蜀黍面制成的沒有發(fā)酵的面包(這種面包或面餅,其直徑約6英寸,厚約1英寸)。他們把皮鞣制成革,用來做成短裙、護腿套和鹿皮鞋。他們所用的主要武器是弓、箭和戰(zhàn)斗棒;他們使用燧石器、石器和骨制器,穿皮革制的衣服,他們是熟練的獵人和漁夫。他們建造能容5個、10個、20個家庭的長形的共同住宅,而1每個住宅都過著共產(chǎn)制的生活;他們在房屋建造方面還不知道使用石頭或土坯,也不知道利用天然的金屬。從智能和一般的發(fā)展程度來說,他們是新墨西哥以北的印第安族系的有代表性的分支。在軍事方面,“他們的行動簡直可怕。他們是上帝降在美洲大陸土著頭上的災(zāi)難”。

 

    隨著時間的推移,{每個部落內(nèi)的}相應(yīng)的氏族的數(shù)目和名稱開始產(chǎn)生了一些不大的差異;氏族的數(shù)目最多的有八個:

 

    (Ⅰ)塞訥卡部落:    (1)狼氏(2)熊氏(3)龜氏(4)海貍氏

 

                          (5)鹿氏(6)鷸氏(7)鷺氏(8)鷹氏

 

    (Ⅱ)卡尤加部落:    (1)狼氏(2)熊氏(3)龜氏(4)海貍氏

 

                          (5)鹿氏(6)鷸氏(7)鰻氏(8)鷹氏

 

    (Ⅲ)奧嫩多加部落:  (1)狼氏(2)熊氏(3)龜氏(4)海貍氏

 

                          (5)鹿氏(6)鷸氏(7)鰻氏(8)鞠氏

 

    (Ⅳ)歐奈達部落:    (1)狼氏(2)熊氏(3)龜氏

 

    (Ⅴ)摩霍克部落:    (1)狼氏(2)熊氏(3)龜氏

 

    (Ⅵ)吐斯卡羅臘部落:(1)灰狼氏(2)熊氏(3)大龜氏(4)海貍氏

 

                         (5)黃狼氏(6)鷸氏(7)鰻氏  (8)小龜氏

 

    這些變化表明,在某些部落中,某些氏族滅絕了,另一些則是由于氏族過大分裂而成。

 

    Jus  gentilicium{氏族的權(quán)利}是:

 

    (1)氏族有選舉酋長和酋帥的權(quán)利。

 

    差不多在所有美洲印第安人部落中,酋長都有兩個等級,即酋長和酋帥。其他一切等級都是這兩種基本等級的變形。他們在每個氏族中都是從氏族成員中選舉出來的;在世系按女系計算的地方,兒子不能繼自己父親之后任職,因為他屬于其他氏族。酋長的職位是在氏族內(nèi)世襲的,世襲的意思就是一遇出缺立即補選;酋帥的職位是不世襲的,因為這是用來獎賞個人功勛的,個人一死即告終結(jié)。酋長的職責只限于和平時期的事務(wù);他不能領(lǐng)導軍事行動。酋帥是由于他個人勇敢,處理事務(wù)有辦法或是在會議中能言善辯,才被選到這個職位上來;通常他們都是才力出眾的人,但是在氏族中并沒有特殊的權(quán)力。酋長主要是和氏族發(fā)生關(guān)系,他是氏族的正式的首領(lǐng);酋帥主要是和部落發(fā)生關(guān)系,他和酋長一樣,都是部落會議的成員。

 

    酋長的職位早于氏族,它在普那路亞集團甚至在以前的原始群中就已經(jīng)存在了。這一職位的職責在氏族中是父親式的;它在氏族中是從男性氏族成員中選舉產(chǎn)生的。按照印第安人的親屬制度,酋長的職位是由兄傳弟或是由舅傳甥,極少是由祖輩傳孫輩。選舉是由全體成年男女自由表決,通常是選舉已故酋長的一個兄弟,或是他的姊妹的一個兒子;其中以他的同胞兄弟或他的同胞姊妹的兒子最容易當選。以幾個同胞兄弟或旁系兄弟為一方,以幾個同胞姊妹或旁系姊妹的兒子為另一方,在這兩者之間并不存在優(yōu)先權(quán),因為氏族的全體男性成員都平等地享有被選舉權(quán)。

 

    如果某個氏族選舉出一個人(做酋長)(例如在塞訥卡-易洛魁部落中),就還需要得到其他七個氏族的同意。后者為這一目的按胞族召開會議;如果他們拒絕批準這一選舉,這個氏族就應(yīng)該進行新的選舉;如果當選人被接受,選舉就算結(jié)束。但是,在新酋長執(zhí)行其職權(quán)之前,還必須由部落聯(lián)盟會議舉行“起用”式(即授予職權(quán)):這就是他們的授予imperium{權(quán)力}的方式。

 

    氏族的酋長ex  officio{按職務(wù)}是部落會議和更高一級的聯(lián)盟會議的成員。酋帥一職的選舉和任命的方式與此相同;但從不召開一次大會來為地位低于酋長的酋帥舉行起用式;要等到酋長選出后一道舉行。

 

    每個氏族內(nèi)的酋帥人數(shù)通常是與氏族成員的人數(shù)成正比的;在塞信卡-易洛魁部落中,大約每五十人有一名酋帥;現(xiàn)在估計在紐約州尚有約三千人的塞訥卡部落,有八名酋長和大約六十名酋帥。現(xiàn)在的比例數(shù)要比以前大些。部落中的氏族的數(shù)目,一般地是和部落的人口成正比例的;氏族的數(shù)目因部落不同而各異:德拉韋部落和蒙西部落各有三個氏族,奧季布瓦部落和克里克部落各有二十個氏族;六個、八個、十個氏族是通常數(shù)目。

 

    (2)罷免酋長和酋帥的權(quán)利。

 

    氏族成員保持著這種權(quán)利;職位名義上是“終身的”,實際上是以其是否“行為良好”為轉(zhuǎn)移。酋長就職稱為“戴角”,被罷免稱為“摘角”。當酋長或酋帥被氏族以正當手續(xù)罷免之后,就成為一個私人。部落會議也可以罷免酋長和酋帥,用不著等待氏族方面采取這一行動,甚至還可違反氏族的意愿來這樣做。

 

    (3)不在氏族內(nèi)通婚的義務(wù)。

 

    這一規(guī)則在易洛魁人中仍堅守不渝。當氏族產(chǎn)生時,一群兄弟同他們的妻子彼此通婚,而一群姊妹同她們的丈夫彼此通婚;氏族用禁止在氏族內(nèi)通婚的辦法,極力排除兄弟姊妹間的婚姻關(guān)系。

 

    (4)相互繼承已故氏族成員的遺產(chǎn)的權(quán)利。

 

    在蒙昧時代,財產(chǎn)只限于個人用品;在野蠻時代低級階段,又加上占有共同住宅和園圃的權(quán)利。個人用品之最貴重者,與已故的物主一起埋葬。

 

    一般說來,財產(chǎn)應(yīng)該保留在氏族以內(nèi)并在已故物主的同氏族人中進行分配。在理論上,易洛魁人還遵守著這一原則;但在事實上,死者的物品是被氏族內(nèi)他的最親近的親屬所占有的。男子去世后,他的物品在他的同胞兄弟和姊妹以及他的母舅之間分配;女子去世后,由她的子女和姊妹繼承她的財產(chǎn),她的兄弟則被除外。在兩種情況下財產(chǎn)都保留在氏族以內(nèi)。所以丈夫在妻子死后不能得到任何遺產(chǎn),反之亦然。這些相互繼承的權(quán)利加強了氏族的獨立自主的地位。

 

    (5)互相援助、保護和代償損害的義務(wù)。

 

    個人的安全依靠他的氏族來保護;血緣關(guān)系是相互扶助的強有力的因素;侵犯個人就是侵犯他的氏族。

 

    埃雷拉(《美洲史》)在報道尤卡坦的馬雅人時說:如果某人被判決賠償損失而將陷于貧困的時候,他的親屬(氏族)就提供捐獻。他還談到佛羅里達州的印第安人部落的類似情況:如果死了兄弟或兒子,一家人在三個月以內(nèi)寧愿餓死,也不肯外出尋找食物,但親屬給他們送來一切必需品。從一個村落遷移到另一村落的人,不得把自己的耕地占有權(quán)或共同住宅的部分占有權(quán)讓給外人;他們必須把這些權(quán)利留給同氏族親屬。埃雷拉還談到尼加拉瓜的印第安人部落有這種制度。

 

    加爾西拉索·德拉維加(《秘魯王室紀略》,1688年倫敦版,里科譯本,第107頁)在談到秘魯安第斯山的部落時指出,“當普通人結(jié)婚時,全公社(=氏族)的人都有義務(wù)為他們建造、安排住宅”。

 

    ……古代的血族復仇的習俗即發(fā)源于氏族。審訊罪犯的法庭和規(guī)定刑罰的法律,在氏族社會中出現(xiàn)得很晚。在易洛魁人以及一般地在印第安人諸部落中,為被殺害的同氏族人復仇是被公認的一項義務(wù)。在此之前,行兇者的氏族和被害者的氏族要設(shè)法和平了結(jié)事件;每個氏族的成員分別舉行會議,提出為行兇者的行為贖罪的建議,通常采取的方式是道歉和贈送貴重的禮物。如果被害者的同氏族人不肯和解,以致所有這些努力毫無結(jié)果,則由(被害者的)氏族在其成員中指定一名或幾名復仇者,他們負責追蹤罪犯,直到發(fā)現(xiàn)他然后不管在什么地方將他殺死為止。如果他們這樣做了,被殺死者的氏族中的任何人都沒有理由怨恨。

 

    (6)給氏族成員命名的權(quán)利。

 

    處于蒙昧狀態(tài)和野蠻狀態(tài)的部落,是沒有家族姓氏的。同一個家族成員的個人名字并不表示他們之間的家族關(guān)系[家族姓氏并不早于文明時代]。但是,印第安人的個人名字通常都可以表示出個人的氏族,以別于同一部落的其他氏族的人。一般地說,每個氏族都有一套個人的名字,為該氏族專有的財產(chǎn),因此同一部落中的其他氏族不得使用。氏族的名字自行帶來氏族的權(quán)利。

 

    一個嬰兒出生以后,他的母親就在她最近的親屬的同意下,從屬于本氏族的名字中給嬰兒選擇一個目前不被使用的名字。但是只有在即將召開的下次部落會議上將嬰兒的誕生以及他的父親的名字宣布之后,嬰兒命名的手續(xù)才算完全。一個人死了以后,他的名字在他的長子生存期間,如未經(jīng)后者的同意,則不得使用。[這些習俗以及其他各種習俗,如未直接指出相反的情況,都是指易洛魁人的習俗。]

 

    被使用的名字有兩種:一種用于童年,另一種用于成年;一種名字“被去掉”(按照易洛魁人的說法)而另一種名字“被賜予”。到了十六歲或十八歲的時候,一般是由氏族的酋帥去掉第一種名字而換上第二種名字;在即將召開的部落會議上當眾宣布改換名字,在此以后,如果是男子,他就要承擔成年男子的責任。在某些印第安人部落中,要求青年男子必須出外參加戰(zhàn)斗并以某種個人勇敢行為來贏得自己的第二種名字。也常有人在重病之后因為迷信的關(guān)系而設(shè)法再一次改換自己的名字。倘若某個人被選為酋長或酋帥,就把他原有的名字換掉并在他就職的時候授予一個新的名字。

 

    個人是不能決定改換名字這個問題的;這是女系親屬和酋帥的特權(quán);但是一個成年人如自己想變換名字,只要能說服酋帥在會議上宣布此事,也可以辦到。有權(quán)支配某個名字的人(例如長子有權(quán)支配亡父的名字),可以將這個名字借給其他氏族中的朋友;而承借這個名字的人一旦死去,這個名字就歸還其原來所屬的氏族?,F(xiàn)在易洛魁人和其他印第安部落所通用的名字,大多是很古老的名字,它們在氏族中由遠古流傳下來,沿用至今。

 

    美洲印第安人在親密的交往和正式的客套中,雙方都根據(jù)聽話人對說話人的關(guān)系,彼此以人倫稱謂來稱呼。如果他們是親屬,則以親屬等級相稱;反之,則以“我的朋友”相稱。對印第安人直呼其名或直接詢問他個人的名字,被認為是失禮?!坝恕钡淖嫦劝桓耵斎隹诉d人直到被諾曼人征服的時候,還只有個人的名字,而沒有表示家族的姓氏;這表明專偶婚制在他們中間出現(xiàn)很晚和在更早的時期存在過撒克遜人的氏族。

 

    (7)收養(yǎng)外人加入氏族的權(quán)利。

 

    從戰(zhàn)爭中捉來的俘虜,或者被殺死,或者由某一氏族收養(yǎng);后一種辦法通常是用來對待被俘獲的婦女和兒童的。收養(yǎng)不僅是給予氏族成員的權(quán)利,而且還是給予部落籍。

 

    一個人如收養(yǎng)了一個男俘虜或一個女俘虜,就把他或她當作自己的兄弟或姊妹;倘若是一個做母親的收養(yǎng),就把被收養(yǎng)者看做自己的子女。以后就在各方面把被收養(yǎng)者當做親人一樣看待。

 

    在野蠻時代高級階段,做奴隸便成了俘虜?shù)拿\,而處于這一時期低級階段的土著部落,是不知道奴隸制的。戰(zhàn)俘被收養(yǎng)以后,在一個家庭中常常被置于代替該家庭的陣亡成員的地位,以便填補親屬關(guān)系中的空缺。在個別情況下,人丁不旺的氏族也用這樣的辦法充實起來;例如,有一個時期,塞訥卡部落中的鷹氏族人口大大減少,有滅絕之虞;為了拯救這個氏族,經(jīng)過雙方同意,將狼氏族的一部分人以收養(yǎng)的方式集體轉(zhuǎn)移到鷹氏族中去。收養(yǎng)權(quán)由各氏族自己掌握。在易洛魁人中,收養(yǎng)典禮是在公開的部落會議上舉行的,因而實際上已成為一種宗教儀式了。

 

    (8)氏族的宗教儀式?

 

    很難說印第安人氏族哪一個專有某些宗教儀式;但他們的宗教崇拜多少和氏族有著直接的關(guān)系;正是在氏族中宗教觀念才得以萌芽,崇拜形式才被制定,并從氏族擴展到整個部落,而不是為氏族所專有。例如,易洛魁人每年的六個宗教節(jié)日[楓樹節(jié)、栽培節(jié)、漿果節(jié)、青谷節(jié)、收獲節(jié)和新年節(jié)],都是組成同一部落的所有氏族的共同節(jié)日,在每年的一定時間內(nèi)慶祝。

 

    每一個氏族各選出若干名“信仰守護人”,男女都有,他們被委托主持這些節(jié)日慶典;他們與部落的酋長和酋帥(ex  officio{按職務(wù)}來說的“信仰守護人”)共司慶典。他們的職務(wù)是平等的,沒有居首職的人,也沒有僧侶等級的任何特征?!芭孕叛鍪刈o人”偏重于負責準備宴會,這是每次會議期間在一天結(jié)束時為全體參加會議的人安排的;這是一種聚餐。

 

    易洛魁人的宗教崇拜是一種對神恩的感謝,向大神和眾小神祈禱,希望繼續(xù)把幸福賜給他們。(參看摩爾根:《易洛魁人的聯(lián)盟》,第182頁。)

 

    (9)一處共同的墓地。

 

    古代的一種(并不是唯一的)埋葬法,是將尸體放在尸架上,直到肌肉化盡;隨后把骸骨收集起來,藏在樹皮桶里,放在專為收藏尸骨而建造的一座屋子里。屬于同一氏族的遺骨通常放在同一個屋中。牧師賽勒斯·拜英頓博士于1827年在喬克塔人中發(fā)現(xiàn)過這種埋葬方法;厄代爾關(guān)于徹羅基人也作了同樣的報道(《美洲印第安人史》,第183頁):“在他們的一個市鎮(zhèn)上我見到三座這樣的屋子,彼此相距頗近……每一座屋子分別存放一個部落的尸骨,在每一個形狀奇特的柜子上面用象形文字標明每一個家族(氏族)?!币茁蹇嗽诠糯彩褂檬埽舶岩压视H屬的遺骨放在樹皮桶里,往往保存在自己居住的房屋中。他們也實行土葬。在后一種情況下,除非有全村的公共墓地,同一氏族的人不一定埋葬在一處。在塞訥卡人中的傳教士阿瑟·萊特牧師在寫給摩爾根的信中說道:“在埋葬死者的地點方面,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說明氏族族籍對此有影響的痕跡……埋葬是雜亂的……據(jù)他們說,早先的時候不同氏族的成員居住在一處的事比現(xiàn)在多,作為一個家族,他們受家族感情的影響較大,而受個人利益的支配較少?!?/p>

    在吐斯卡羅臘人——雖然他們現(xiàn)在是“基督教徒”——的居留地(劉易斯頓附近)中,部落有一個公共墓地,不過凡屬同一氏族——海貍氏、熊氏、灰狼氏等等——的成員都埋葬在單獨一個行列里。夫和妻分葬,埋在不同的行列里,父親和子女也是如此;但是母親和子女,兄弟和姊妹,都埋葬在同一行列里。

 

    易洛魁人和其他處于同一發(fā)展階段上的印第安部落,在埋葬死去的同氏族人時,氏族的全體成員都來送葬;下葬時的悼詞,墓穴的安排以及尸體的埋葬,都由其他氏族的成員辦理。

 

    墨西哥和中美洲的村居印第安人實行一種草率的火葬[火葬只限于對酋長和知名的人],同時也實行尸架葬和土葬。

 

    (10)一個氏族會議。

 

    會議是管理工具和氏族、部落和部落聯(lián)盟的最高權(quán)力機構(gòu)。日常事務(wù)由酋長解決;涉及總體利益的事情則交由會議決定;會議起源于氏族組織,——酋長會議;它的歷史,就是氏族的、部落的和部落聯(lián)盟的會議的歷史,直到政治社會出現(xiàn),把會議變?yōu)樵显骸?/p>

 

    最簡單和最低形式的會議就是氏族會議,這是一個民主的大會,在會上,每一個成年男女對所討論的一切問題都有發(fā)言權(quán);會議選舉和罷免酋長和酋帥,選舉“信仰守護人”,寬恕或報復殺害本氏族人的兇手,收養(yǎng)外人加入氏族。氏族會議是較高形式的部落會議和更高形式的部落聯(lián)盟會議的萌芽;后兩種會議只由作為氏族代表者的酋長所組成。

 

    以上這些權(quán)利在易洛魁人中都可以看到,在希臘和拉丁各部落中的氏族權(quán)利也是如此[除了第一、第二和第六項之外,然而可以推想,這三項在古代也可能是存在的]。

 

    易洛魁氏族的全體成員都是人身自由的人,都有相互保衛(wèi)自由的義務(wù),在特有權(quán)利和個人權(quán)利方面一律平等;不論酋長或酋帥都不能要求任何優(yōu)越權(quán),他們是由血親紐帶結(jié)合起來的同胞。自由、平等、博愛,雖然從來沒有明確表達出來,卻是氏族的根本原則,而氏族又是社會制度和管理制度的單位,是組織起來的印第安人社會的基礎(chǔ)。這就可以說明,為什么印第安人具有那種受到普遍承認的強烈的獨立感和自尊心。

 

    在歐洲人發(fā)現(xiàn)美洲的時候,印第安人部落一般都組成了世系按女系計算的氏族;在某些部落中,例如在達科塔人中,氏族已經(jīng)衰落了;在另外幾個部落中,例如在奧季布瓦人、奧馬哈人和尤卡坦的馬雅人中,世系已經(jīng)從女系變?yōu)槟邢盗?。在美洲各地的所有土著中,氏族都以某種動物或無生物命名,從來沒有以人命名的;在這一早期的社會狀態(tài)中,人的個性消失在氏族之中;希臘和拉丁部落的氏族,當他們在較晚的時期出現(xiàn)于歷史舞臺時(已經(jīng))使用人名了。在某些部落中,例如在新墨西哥摩基的村居的印第安人中,各氏族的成員聲稱他們就是那些用作氏族名稱的動物的子孫,是大神把他們的老祖宗從動物變?yōu)槿说摹?/p>

 

    氏族成員的數(shù)目多少不一;塞訥卡人的3000人口平均劃分為8個氏族,大約每一個氏族為375人。

 

    15000奧季布瓦人分為23個氏族,每一個氏族平均約為650人。

 

    徹羅基人每一氏族平均約千人以上。

 

    就最主要的印第安人部落的現(xiàn)狀而言,每一個氏族的人口均在100—1000人之間。

 

    人類的每一個族系,除波利尼西亞人以外,似乎都經(jīng)歷過氏族組織。

 

本文關(guān)鍵詞: 馬恩第三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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