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資本的循環(huán)和周轉(C節(jié)結尾)。]固定資本和流動資本[(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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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資本的循環(huán)和周轉(C節(jié)結尾)。]固定資本和流動資本[(5)]——[(8)]


[(5)]不變資本和可變資本。競爭。[剩余價值、生產時間、流通時間之間的相互關系]

 

    上面我們已經把資本劃分為不變的價值和可變的價值;如果在生產階段內,即在資本的直接價值增殖過程中考察資本,這種劃分始終是正確的。資本本身作為預先存在的價值,會怎樣依照其再生產費用的提高或降低,或者由于利潤的降低等等而改變其價值,這顯然只是屬于把資本作為現實資本,作為多數資本的相互作用來考察的那一篇要談的問題,而不應該在目前考察資本的一般概念時來談。

 

    {因為競爭從歷史上看在一國內部表現為把行會強制、國家調節(jié)和國內關稅以及諸如此類的事情取消,在世界市場上表現為把閉關自守、禁止性關稅或保護關稅廢除,總之,從歷史上看它表現為對資本以前各生產階段所固有的種種界限和限制加以否定;因為競爭在歷史上曾被重農學派完全正確地稱為自由放任并且[Ⅵ—30]加以提倡,所以,對競爭也就只是從它的這種單純否定方面,單純歷史方面來考察的,而另一方面,又得出一種更荒謬的看法,就是把競爭看成是擺脫了束縛的、僅僅受自身利益制約的個人之間的沖突,看成是自由的個人之間的相互排斥和吸引,從而看成是自由的個性在生產和交換領域內的絕對存在形式。再沒有比這種看法更錯誤的了。

 

    如果說自由競爭消除了以往生產關系和生產方式的限制,那么,首先應當看到,對競爭來說是限制的那些東西,對以往的生產方式來說卻是它們自然地發(fā)展和運動的內在界限。只有在生產力和交往關系發(fā)展到足以使資本本身能夠開始作為調節(jié)生產的原則而出現以后,這些界限才成為限制。資本所打碎的界限,就是對資本的運動、發(fā)展和實現的限制。在這里,資本決不是摧毀一切界限和一切限制,而只是摧毀同它不相適應的、對它來說成為限制的那些界限。資本在它自己的界限內——盡管這些界限從更高的角度來看表現為對生產的限制,會由于資本本身的歷史發(fā)展而變成這種限制——感到自由,沒有限制,也就是說,只受自身的限制,只受它自己的生活條件的限制。正如行會工業(yè)在它的繁榮時期在行會組織中完全找到了它所需要的自由,即同它相適應的生產關系一樣。行會工業(yè)正是從它自身中產生出這些生產關系并使它們作為自己的內在條件發(fā)展起來的,因而根本不是把它們當作外在的、束縛性的限制。資本通過自由競爭對行會制度等等所作的否定這個歷史方面只不過意味著,足夠強大的資本借助于對它最適當的交往方式,摧毀了束縛和妨礙它的最適當運動的那些歷史限制。

 

    但是,競爭決不僅僅具有這樣的歷史意義,或者僅僅是這樣的否定方面。自由競爭是資本同作為另一個資本的它自身的關系,即資本作為資本的現實行為。只有隨著自由競爭的發(fā)展,資本的內在規(guī)律——這些規(guī)律在資本發(fā)展的最初歷史階段上僅僅表現為一些傾向——才確立為規(guī)律,以資本為基礎的生產才以它的最適當的形式確立起來。因為自由競爭就是以資本為基礎的生產方式的自由發(fā)展,就是資本的條件和資本這一不斷再生產著這些條件的過程的自由發(fā)展。

 

    在自由競爭情況下,自由的并不是個人,而是資本。只要以資本為基礎的生產還是發(fā)展社會生產力所必需的、因而是最適當的形式,在純粹資本條件范圍內的個人的運動,就表現為個人的自由,然而,人們又通過不斷回顧被自由競爭所摧毀的那些限制來把這種自由教條地宣揚為自由。自由競爭是資本的現實發(fā)展。它使符合資本本性,符合以資本為基礎的生產方式,符合資本概念的東西,表現為單個資本的外在必然性。各資本在競爭中相互之間施加的、以及資本對勞動等等施加的那種相互強制(工人之間的競爭僅僅是各資本競爭的另一種形式),就是作為資本的財富得到的自由的同時也是現實的發(fā)展。這是如此符合實際情況,以致最深刻的經濟思想家們,例如李嘉圖,都以自由競爭的絕對統治作為前提,以便有可能研究和表述資本的那些最適當的規(guī)律,這些規(guī)律同時表現為統治著資本的極為重要的傾向。

 

    但是,自由競爭是資本生產過程的最適當形式。自由競爭越發(fā)展,資本運動的形式就表現得越純粹。例如,李嘉圖以自由競爭的絕對統治為前提,實際上就是不由自主地承認了資本的歷史性和自由競爭的局限性,而自由競爭恰恰只不過是各資本的自由運動,也就是說,是資本在下述條件下的運動,這些條件不屬于已解體的先前任何階段,而是資本本身的條件。資本的統治是自由競爭的前提,就象羅馬的皇帝專制政體是自由的羅馬“私法”的前提一樣。

 

    只要資本的力量還薄弱,它本身就還要在以往的或隨著資本的出現而正在消逝的生產方式中尋求拐杖。而一旦資本感到自己強大起來,它就拋開這種拐杖,按它自己的規(guī)律運動。當資本開始感到并且意識到自身成為發(fā)展的限制時,它就在這樣一些形式中尋找避難所,這些形式雖然看來使資本的統治完成,同時由于束縛自由競爭卻預告了資本的解體和以資本為基礎的生產方式的解體。包含在資本本性里面的東西,只有通過競爭才作為外在的必然性現實地暴露出來,而競爭無非是許多資本把資本的內在規(guī)定互相強加給對方并強加給自己。因此,任何一個資產階級經濟范疇,即使是最初步的范疇——例如價值規(guī)定——要成為實際的東西,都不能不通過自由競爭,也就是說,不能不通過資本的實際過程,這種過程表現為各資本以及其他一切由資本決定的生產關系和交往關系的相互作用。

 

    另一方面,由此也產生一種荒謬的看法,把自由競爭看成是人類自由的終極發(fā)展,認為否定自由競爭就等于否定個人自由,等于否定以個人自由為基礎的社會生產。但這不過是在有局限性的基礎上,即在資本統治的基礎上的自由發(fā)展。因此,這種個人自由同時也是最徹底地取消任何個人自由,而使個性完全屈從于這樣的社會條件,這些社會條件采取物的權力的形式,而且是極其強大的物,離開彼此發(fā)生關系的個人本身而獨立的物。

 

    揭示什么是自由競爭,這是對于中產階級先知們贊美自由競爭或對于社會主義者們詛咒自由競爭所作的唯一合理的回答。如果說,在自由競爭的范圍內,個人通過單純追求他們的私人利益而實現公共的利益,或更確切些說,實現普遍的利益,那么,這只是意味著,在資本主義生產的條件下他們相互壓榨,因而他們的相互沖突本身也只不過是這種相互作用所依據的條件的再創(chuàng)造。不過,一旦把競爭看作自由個性的所謂絕對形式這種幻想消失了,那么這種情況就證明,競爭的條件,即以資本為基礎的生產的條件,已經被人們當作限制而感覺到和考慮到了,因而這些條件已經成為而且越來越成為這樣的限制了。斷言自由競爭等于生產力發(fā)展的終極形式,因而也是人類自由的終極形式,這無非是說中產階級的統治就是世界歷史的終結——對前天的暴發(fā)戶們來說這當然是一個愉快的想法。}

 

    ***

 

    [Ⅵ—31]在進一步評論關于固定資本和流動資本的各種觀點以前,我們用一點時間回過來談談前面已經闡述過的問題。

 

    我們暫時假定,生產時間和勞動時間是一致的。至于生產階段內由于工藝過程的原因造成中斷的情況,我們留待將來去考察。

 

    假定某資本的生產階段為60個工作日,其中40個為必要勞動時間。這樣,按照先前闡述過的規(guī)律,剩余價值或資本新創(chuàng)造的價值,即占有的他人勞動時間,等于60-40=20。我們用S代表這個剩余價值(=20),用P代表生產階段,或在生產階段中使用的勞動時間。在一個時期——我們用Z代表這個時期——例如360天中創(chuàng)造出來的總[剩余]價值,決不可能大于360天內所包含的生產階段的次數[再乘以一個生產階段中創(chuàng)造出來的剩余價值量]。S的最大系數,即資本在既定前提下所能創(chuàng)造的最大限額的剩余價值,等于在360天中反復創(chuàng)造S的次數。這種反復的極限,即資本的再生產的界限,或者象現在更確切地說的,資本生產過程的再生產的界限,決定于生產期間與生產期間應在其中重復的那個總期間之比。假如總期間為360天,而生產持續(xù)60天,那就是360/60,或z/p,即6,這一系數表示Z中包含若干p,或資本再生產過程按照它本身的內在界限在360天中能夠重復的次數。

 

    不言而喻,創(chuàng)造S即產生剩余價值的最大限額,是由既定時期內所包含的能生產出S的過程的次數決定的。z/p即表現這個關系。z/p的商或q,就是S在360天這段時間內即在Z中的最大系數。sz/p或Sq,就是[在時間Z中創(chuàng)造的]最大限額的[剩余]價值。如果z/p=q,那么Z=pq;就是說Z的整個時期全是生產時間。生產階段p重復的次數,就是Z中包含的p的次數。資本在一定時間內創(chuàng)造的[剩余]價值總量,就會等于資本在一個生產階段中所占有的剩余勞動,乘以這段時間內包含的這種生產階段的次數。

 

    這樣,在上例中,剩余價值總量等于20×360/60=20×6=120日。q即z/p,表示資本的周轉次數;但由于Z=pq,所以p=z/q;換句話說,一個生產階段的持續(xù)時間等于總時間除以周轉次數。資本的一個生產階段也就等于資本的一次周轉。周轉時間和生產時間完全相同;因此,周轉次數僅僅決定于一個生產階段同總時間之比。

 

    然而在這種前提下,流通時間被假定等于零。可是流通時間是一定的量,決不可能等于零。我們現在假定,每60天的生產時間或60個生產日,要攤到30個流通日;我們用c代表攤到p上的流通時間。在這種情況下,資本的一次周轉,也就是資本在它能夠重復價值增殖過程——創(chuàng)造剩余價值——之前所需的總時間,等于30+60=90天(=p+c)。(1U(周轉)=p+c。)

 

    一次90天的周轉,在360天中只能夠重復360/90次,即4次。這樣,剩余價值20也只能夠被創(chuàng)造4次;20×4=80。資本在60天中生產出20個剩余日;但它不得不流通30天,就是說,在這30天中,它不能夠創(chuàng)造絲毫剩余勞動,絲毫剩余價值。對于資本來說,這就等于它在90天里只創(chuàng)造了20天剩余價值(從結果來看)。在上例中,周轉次數決定于z/p,現在它卻決定于z/p+c或z/U。最大限額的[剩余]價值本來是SZ/p;現在實際創(chuàng)造出來的剩余價值卻是??梢姡苻D次數等于總時間除以生產時間與流通時間之和,而總[剩余]價值等于S乘以周轉次數。然而,對我們來說,要表現剩余價值、生產時間、流通時間之間的相互關系,這個公式還是不夠的。

 

    最大限額的[剩余]價值創(chuàng)造,包含在公式SZ/p中;而受流通時間限制的這個最大限額等于如果從第一個量減去第二個量,就會是:

 

 

    這樣,我們就得出一個差額,或S′——我們可用S′代表在第二種場合所生產出來的[剩余]價值——便表現于下列公式中:。在詳細解釋這個公式以前,我們還要提出其他的公式。

 

    如果我們用q′代表Z/p+c的商,那么q′就表示Z中所包含的U的次數即(p+c)的次數,即周轉次數。Z/p+c=q′,所以Z=pq′+cq′。在這種情況下,pq′表示[一年中的]總生產時間,而cq′表示[一年中的]總流通時間。

 

    我們用C代表總流通時間(即cq′=C)。(Z(360)=4×60(240)+4×30(120)。)按照假定,q′=4。C=cq′=4c;4這個數等于周轉次數。我們在上面已經看到,最大限額的[剩余]價值創(chuàng)造是SZ/p;然而在那個場合,Z被假定等于生產時間??墒乾F在實際的生產時間是Z-cq′,這也是從上列的等式中得出的。Z=pq′(總生產時間)+cq′(總流通時間或C)。因而Z-G=pq′。因而S×Z-C/p便是[受流通時間限制的]最大限額的[剩余]價值創(chuàng)造。因為生產時間不是360天,而是360-cq′,即360-4×30,或240

 

    天。因而,總剩余價值是

 

    那么,這一公式表示的意思是:[剩余]價值等于最大限額的[剩余]價值,即等于僅僅由生產時間和總時間之比所決定的[剩余]價值,減去表示這個最大限額應分攤到的流通時間的數。c/c+p=c/U表示流通時間與資本一次周轉之比。如果分子分母各乘以q′,那么cq′/(c+p)q′=C/Z。C/C+p=30/30+60=1/3;它表示流通時間與總時間之比,因為360/3=120。在[流通時間]C中包含的一次周轉(c+p)為,或1/3或(c/Z),而[最大限額的剩余價值所減少的]量便等于這個最大限額本身乘以c中即分攤到一次周轉上的流通時間中包含的一次周轉的倍數,或除以c+p中包含的c之倍數,或Z中包含的C之倍數。

 

    如果c等于零,那么s′便等于SZ/p,因而是最大限額。S′將依照c增加的程度而減少,同c成反比,因為隨著c的增加,因數c/c+p按同一程度增加,需要從最大限額[剩余]價值量中減去的那個量,即SZ/p×c/c+p,或SZ/p×c/U,亦按同一程度增加。

 

    這樣,我們就得出三個公式:

 

 

    最大限額[剩余]價值同實際[剩余]價值之比,等于既定總時期同這個時期減總流通時間之比。

 

    或者  Sq:S′=(pq′+cq′):{(pq′+cq′)-cq′}

 

=p+c/p。

 

    關于公式(3)。   

 

 

 

    于是,總剩余價值等于在一個生產階段中創(chuàng)造出來的剩余價值,乘以這樣一個系數,該系數等于總時間與生產時間之比減去這個比例乘以流通時間在資本一次周轉時間中所占的份額。

 

 

 

    而這就是第一個公式??梢姡剑?)簡化為公式(1):總剩余價值等于一個生產階段的剩余價值乘以總時間再除以周轉時間;或總剩余價值等于一個生產階段的剩余價值乘以總時間與一次周轉中生產時間與流通時間這兩者的和之比。

 

    公式(2):總[剩余]價值等于[一個生產階段的]剩余價值乘以總時間減總流通時間,再除以一個生產階段的持續(xù)時間。

 

    ***

 

    (在競爭中,基本規(guī)律的展開是與關于價值和剩余價值所提出的規(guī)律不同的,它歸結為:價值不是取決于它所包含的勞動或它的生產所使用的勞動時間,而是取決于它能夠被生產出來的那段勞動時間或者說再生產所必需的勞動時間。只有這樣,單個資本才被實際地置于資本一般的條件下,雖然會出現原有規(guī)律似乎已被推翻的假象。但是,只有這樣,必要勞動時間由資本本身的運動所決定這件事,才被確立起來。這是競爭的基本規(guī)律。需求、供給、價格(生產費用)是進一步的形式規(guī)定;價格作為市場價格,或一般價格。然后是一般利潤率的確立。然后,由于市場價格的關系,資本分配在不同的部門。生產費用的降低等等??傊谶@里,一切規(guī)定同它們在資本一般中的情形相比,都顯得是顛倒過來了。在那里價格決定于勞動,在這里勞動決定于價格,等等,等等。

 

    各單個資本之間的相互作用,恰恰導致它們必須作為資本來行事;各單個資本的表面的獨立作用,以及它們相互間的無規(guī)則的沖突,恰恰是它們的一般規(guī)律的確立。市場在這里還具有另外的意義。恰恰是各資本作為單個資本而相互作用,才使它們作為一般資本而確立起來,并使各單個資本的表面獨立性和獨立存在被揚棄。這種揚棄在更大的程度上表現在信用中。這種揚棄的最高形式,同時也就是資本在它的最適當形式中的最終確立,就是股份資本。)

 

    (需求,供給,價格,生產費用,利潤和利息這兩者的對立,交換價值和使用價值之間,消費和生產之間的種種相互關系。)

 

    [(6)資本的一部分停留在生產階段,而另一部分停留在流通階段。]資本流通過程中的形式變換和物質變換

 

    這樣,我們已經看到,資本在一定斯間所能創(chuàng)造的剩余價值,決定于在一定期間價值增殖過程能夠重復的次數,或資本能夠再生產的次數;這種再生產的次數不是決定于生產階段的持續(xù)時間與總時間量之比,而是決定于生產階段的持續(xù)時間與這個總時間減去流通時間之后的余數之比??梢?,流通時間表現為這樣一種時間,在這種時間內[Ⅳ—33]資本再生產其自身從而再生產剩余價值的能力消失了。因此,資本的生產率——即資本對于剩余價值的創(chuàng)造——與流通時間成反比,如果流通時間減少到零,資本的生產率就會達到最大限度。

 

    由于流通就是資本經過其必要的形態(tài)變化——即其生活過程——的各個不同的、概念上一定的環(huán)節(jié),所以它是資本的必不可少的條件,即由資本固有的本性所決定的條件。如果這種經過要花費時間,那么在這段時間內資本是不能增殖自己的價值的,因為這不是生產時間,而是資本不占有活勞動的時間。可見,這個流通時間決不能增加資本所創(chuàng)造的價值,而僅僅造成不創(chuàng)造價值的時間,這樣,它就表現為價值增殖的限制,它同價值增殖的關系,和它同勞動時間的關系一樣。這個流通時間不能算到創(chuàng)造價值的時間里去,因為后者只是物化在價值中的勞動時間。流通時間既不屬于價值的生產費用,也不屬于資本的生產費用;但它卻是使資本的自行再生產變得更加困難的條件。

 

    資本在增殖自己的價值時,即在占有活勞動時所遇到的那些障礙,當然不是它增殖價值的,即它創(chuàng)造價值的要素。因此,如果在這里從本來意義上去理解生產費用,那是可笑的。或者說,我們必須把生產費用當作特殊形式同物化在價值中的勞動時間區(qū)分開(正如我們必須把利潤同剩余價值區(qū)分開一樣)。但是,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流通時間也不屬于象工資等等那種意義上的資本生產費用;這個時間是各個資本互相結算時必須考慮的一個支出項目,因為各個資本是按照一定的一般比例來分配剩余價值的。

 

    流通時間不是資本創(chuàng)造價值的時間,而是資本把生產過程中創(chuàng)造的價值加以實現的時間。流通時間不增加價值量,而是使生產過程中創(chuàng)造的價值處于他種相應的形式規(guī)定中,由產品的規(guī)定轉為商品的規(guī)定,由商品的規(guī)定轉為貨幣的規(guī)定,等等。以前觀念地存在于商品中的價格現在實際地得到實現,商品現在真正地同它的價格即貨幣進行交換,這個價格當然并不會因此而增大。

 

    可見,流通時間不是決定價格的時間,而周轉次數,就它決定于流通時間來說,并不表明資本加進來一種與勞動不同而為資本所固有的決定價值的特別的新要素;相反,流通時間表現為起限制作用的、消極的原則。因此,資本的必然趨勢是沒有流通時間的流通,而這種趨勢又是資本的信用和信用業(yè)務的基本規(guī)定。另一方面,信用也是這樣的一種形式,在這種形式中資本極力使自己區(qū)別于個別資本,或者說,個別資本極力使自己表現為區(qū)別于自己的數量界限的資本。但是,資本在這上面能夠取得的最高成就,一方面是虛擬資本,另一方面,信用僅僅表現為積聚的新要素,即各個資本被個別實行集中的資本消滅的新要素。

 

    流通時間從一個方面說物化于貨幣中。信用則企圖把貨幣僅僅規(guī)定為形式的要素;這樣使貨幣對形式轉化起媒介作用,而本身卻不是資本,即不是價值。這是沒有流通時間的流通的一種形式。貨幣本身是流通的產物。下面將要說明,資本怎樣通過信用創(chuàng)造新的流通產物。

 

    但是,如果說資本一方面是力圖達到沒有流通時間的流通,那么另一方面,它又企圖通過充當流通時間和流通過程的媒介的各種器官,賦予流通時間本身以生產時間的價值,把這一切器官規(guī)定為貨幣,更進一步則規(guī)定為資本。這是信用的另一個方面。這一切都出自同一個來源。流通的一切要求:貨幣、商品轉化為貨幣、貨幣轉化為商品等等,雖然它們采取外表上完全不同的各種形式,但都可以歸結為流通時間。用來縮短流通時間的那些機器,本身也屬于流通。

 

    流通時間是資本的這樣一種時間,它可以被看作資本作為資本進行特殊運動的時間,而不同于資本再生產其自身的生產時間,在生產時間里,資本不是作為只能發(fā)生形式轉化的現成資本而存在,而是作為處在過程中的、創(chuàng)造性的、從勞動中吸取活靈魂的資本而存在。

 

    勞動時間和流通時間的對立,特別是在這里當涉及通貨歷史等的時候,包含著全部信用學說。當然,以后將會看到,不僅流通時間表現為對可能的生產時間所作的扣除;除此之外,還存在著實際的流通費用,即在流通領域中必須耗費已經實際創(chuàng)造出來的價值。但是,這一切在事實上只是資本為了增大比如說一年內可能的剩余價值總額,即為了增大一定期間內生產時間所占的部分,換句話說,為了縮短流通時間而付出的費用,——這是對已經創(chuàng)造出來的剩余價值所作的扣除。

 

    其次,誠然在實踐上,生產時間并沒有真正被流通時間所中斷(除非在危機和商業(yè)蕭條的時候)。但是其所以如此,只是因為每個資本分為兩部分:一部分處在生產階段,另一部分處在流通階段??梢姡⒉皇钦麄€資本在起作用,而是——按照流通時間對生產時間之比——比如說只有它的1/3或1/X在起作用,資本的另一部分則處在流通之中。或者事情也可能是這樣:一定的資本比如說通過信用增加了一倍。于是對這個資本——原有資本——來說,就等于根本不存在流通時間了??墒沁@樣一來,它所借得的那個資本就處于流通的地位了。如果撇開所有權不談,那么這又和把一個資本分為兩部分完全一樣。不是資本a分為兩部分,也不是資本b分為兩部分,而是資本a把資本b吸引進來,然后再分為a和b。關于這個過程的幻想,往往可以在信用迷那里看到(這種信用迷很少是債權人,而是債務人)。

 

    我們在上面[注:見上一段的開頭?!幷咦已經指明,資本的雙重的和矛盾的條件——生產的連續(xù)性和流通時間的必要性,或者也可以說,流通(不是流通時間)的連續(xù)性和生產時間的必要性——只有靠如下情況才能實現,即資本分為兩部分,其中一部分作為成品進行流通,另一部分則在生產過程中進行再生產,這兩部分彼此交替著:當其中一部分回到P階段(生產過程)的時候,另一部分則離開這個階段。

 

    這個過程不僅每天進行著,而且也在較長的期間(一段時間)里進行著。當資本的兩個部分都經過了生產過程和流通過程,或者說,當資本的第二部分重新進入流通的時候,整個資本和總價值就被再生產出來了。因此起點就是終點??梢?,周轉取決于資本的數量,或者在這里必須更確切些說,取決于上述兩個部分的總額。只有在這兩個部分的總額被再生產出來的時候,整個周轉才告完成;否則,就只有1/2、1/3、1/x的資本(按照資本經常流通著的部分所占的比例)完成周轉。

 

    [Ⅳ—34]其次,已經指出:資本的每一部分對其另一部分來說,都可以被看作是固定部分或流動部分,而且它們確實是相互交替地處于這種關系之中。資本過程在其不同階段上之所以可能同時并列,只是由于資本分為若干部分,其中的每一部分都是資本,但是是處在不同規(guī)定中的資本。

 

    這種形式變換和物質變換,就象有機體中發(fā)生的這種變換一樣。例如,假定身體在24小時內被再生產出來,那么這并不是一下子完成的,而是分為一種形式下的排泄和另一種形式下的更新,并且是同時進行的。此外,在身體中,骨骼是固定資本;它不是和血、肉在同一時間內更新的。在消費(自我消費)的速度上,從而在再生產的速度上,存在著不同的等級。(因此,這里已經向多數資本過渡。)在這里重要的,首先是要只注意資本自身,因為在這里展開的那些規(guī)定是使價值一般變?yōu)橘Y本并確定資本自身的特征的那些規(guī)定。

 

    在往下談以前,我們要再一次注意這樣一個要點:流通時間——資本從它吸收勞動的過程分離出來,即從它作為資本而勞動的時間分離出來的那段時間——僅僅是把預先存在的價值由一種形式規(guī)定變?yōu)榱硪环N形式規(guī)定,而不是創(chuàng)造價值和增殖價值的要素。[例如,]數量為4個工作日而存在于棉紗形式中的價值,轉化為作為貨幣而存在的4個工作日的形式,或者說,轉化為被公認是4個工作日即4個一般工作日的代表的符號的形式,——這是預先存在的和被計量的價值由一種形式轉變?yōu)榱硪环N形式,而不是增殖。在等價交換下,價值的量在交換以后同交換以前是一樣的。如果設想的是一個資本,或者,如果把某一國家的各種各樣的資本看成是與其他國家的資本不同的一個資本(國民資本),那就很明顯,這個資本不作為生產資本發(fā)揮作用的那段時間,即不創(chuàng)造剩余價值的那段時間,不應當算作歸資本支配的價值增殖的時間。

 

    資本不作為生產資本發(fā)揮作用的那段時間,——在作這種抽象的表述時,還完全沒有考慮流通本身的費用,——表現為一種否定,但不是對實際存在的價值增殖時間的否定,而是對可能的價值增殖時間的否定,即對流通時間等于零時可能存在的價值增殖時間的否定。顯然,國民資本不會把它沒有增殖的時間看作它增殖的時間,正象比如說一個孤立的農民,不會把他不能收獲,不能播種,總之,勞動中斷的時間,看作使他富裕的時間一樣。至于下面這種情況,即資本由于它必然要把自己看作不依賴于勞動和勞動的吸收而成為生產的、結果實的東西,它就認為自己在任何時間都會結出果實,把自己的流通時間也算作創(chuàng)造價值的時間,算作生產費用,那這種情況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由此可見,例如,拉姆賽下面這些話是錯誤的:

 

    “固定資本的使用,大大改變了價值取決于勞動量的原則。因為一些耗費了等量勞動的商品,要成為可供消費的成品,卻需要很不相同的時間。但是因為在這段時間里資本不帶來收入,所以,為了使該項投資不比其他項投資——這些項投資的產品成為可供消費的成品所需的時間較短——獲利少,當商品最后進入市場時,它必須提高價值,提高的數額相當于少得的利潤。”

 

    (這就已經假定,資本自身總是帶來利潤,正如茁壯的果樹總是結果一樣。)

 

    “這一點表明,資本可以撇開勞動而調節(jié)價值。”例如葡萄酒置于窖內。(拉姆賽《論財富的分配》1836年愛丁堡版第43頁)

 

    這里得出的結論是:似乎流通時間同勞動時間一樣——或者說同勞動時間在同等程度上——生產出價值。當然,資本包含著兩個要素:(1)勞動時間——創(chuàng)造價值的要素;(2)流通時間——限制勞動時間,因而限制資本創(chuàng)造總價值的要素;這所以是必要的要素,因為作為生產過程直接結果的價值或資本,雖然是價值,但還沒有取得自己的最適當的形式。這種形式轉化所需要的時間,也就是在生產和再生產之間所經歷的時間,是使資本喪失價值的時間。如果從一方面說,在資本作為流通的、處于過程中的資本的規(guī)定中包含著連續(xù)性,那么,在這種規(guī)定中也同樣包含著連續(xù)性的中斷。

 

    經濟學家們把流通,即資本為了開始新的生產所必須完成的運轉,正確地規(guī)定為一系列的交換,這樣他們也就承認,這種流通時間不是增殖價值量的時間,就是說,它不可能是創(chuàng)造新價值的時間,因為一系列的交換,不管它包括多少次交換行為,也不管完成這些活動需要花費多少時間,都只是等價物的交換。把一些價值——媒介的兩極——設定為相等物,當然不可能使它們不相等。從量上來看,價值通過交換既不能增加,也不能減少。

 

    一個生產階段的剩余價值,決定于資本在這個階段中所推動的剩余勞動(所占有的剩余勞動)。資本在一定期間內能夠創(chuàng)造出的剩余價值總額,決定于這個期間內生產階段的重復;或者說,決定于資本的周轉。而周轉等于生產階段的持續(xù)時間加上流通的持續(xù)時間,等于流通時間和生產時間之和。流通時間越短,即資本從離開生產到它回到生產所經過的那段時間越短,周轉就越接近于生產時間本身。

 

    剩余價值實際上決定于一個生產階段中所物化的勞動時間。資本再生產的次數越多,剩余價值生產的次數就越多。再生產的次數等于周轉的次數。因此,總剩余價值(S′)等于S×nU(在這里n為周轉次數)。S′=S×nU;因此,S=S′/nU。如果100塔勒資本在一定的生產部門所需要的生產時間為3個月,那么它在一年內就可以周轉4次,如果每次創(chuàng)造的剩余價值等于5塔勒,那么總剩余價值就等于5(一個生產階段中所創(chuàng)造的剩余價值)×4(由生產時間和一年之比所決定的周轉次數),即等于20塔勒。但是,因為流通時間比如說等于生產時間的1/4,所以一次周轉就等于3+1,即4個月,而100塔勒資本在一年內只能周轉3次;總剩余價值就等于15塔勒??梢?,雖然資本在3個月內創(chuàng)造5塔勒剩余價值,但對資本來說,就象它在4個月內只創(chuàng)造5塔勒[剩余]價值一樣,因為它在一年內只能創(chuàng)造5×3塔勒總剩余價值。這對資本來說,就象它每4個月生產5塔勒剩余價值一樣;也就是說,在3個月內它只生產15/4,即3+(3/4)塔勒,而在它進入流通的一個月內生產1+(1/4)塔勒剩余價值。

 

    就周轉不同于由生產本身的條件所決定的持續(xù)時間這一點來說,周轉等于流通時間。不過流通時間不是[僅僅]決定于勞動時間。因此,資本在一定期間創(chuàng)造的剩余價值總額,不是單純地決定于勞動時間,而是決定于處在上述相互關系中的勞動時間和流通時間[Ⅳ—35〕。但是在這里,資本對于價值的創(chuàng)造所加進的規(guī)定,正如前面所指出的,是否定的,限制性的。

 

    例如,如果生產100鎊資本需要3個月即90天,如果流通時間等于零,那么資本在一年內就可以周轉4次;全部資本就會持續(xù)地作為資本發(fā)生作用,即作為確立剩余勞動的東西,作為自行增殖的價值發(fā)生作用。如果在90天中有80天代表必要勞動,那么就有10天是剩余勞動?,F在假定流通時間等于生產時間的33+(1/3)%,或等于生產時間的1/3。這樣,每3個月生產就有1個月流通。于是,流通時間就等于90/3,即生產時間的1/3,等于30天;c=1/3p;(c=p/3)。好了。

 

    現在問題是,資本有多大部分可以在整年內持續(xù)地用于生產?如果100鎊資本工作90天,而它的等于105鎊的產品要流通一個月,那么在這一個月內資本就不能使用任何勞動。

 

    (當然,根據這90天所使用的工人人數的不同,這90個工作日可以等于90的3倍、4倍、5倍、x倍。如果只使用一個工人,那就只等于90天。這一點在這里暫時還和我們無關。)

 

    (在所有這些計算中都是假定:剩余價值不再資本化,而是資本使用同樣數量的工人繼續(xù)工作;但是,在剩余價值實現的同時,全部資本也得到實現而重新變成貨幣。)

 

    這就意味著,資本在一個月內完全不能得到使用。

 

    (例如,100鎊資本持續(xù)地使用5個工人;在這個資本中包含著他們的剩余勞動,因而流通著的產品不是原有資本,而是吸收了剩余勞動,從而含有剩余價值的資本。就是說,100鎊資本的流通,其實應當理解為比如說105鎊資本的流通,即資本連同一次生產行為中創(chuàng)造的利潤的流通。不過這個錯誤在這里是無關緊要的,特別是在考察上述問題時。)

 

    假定在三個月結束時,生產出價值100鎊的棉紗?,F在還要過一個月我才能收到貨幣,才能重新開始生產。為了在資本流通的這一個月內能夠推動同樣數量的工人,我必須有33+(1/3)鎊的追加資本,因為,如果100鎊在3個月內推動一定數量的勞動,那么這100鎊的1/3會在一個月內推動同一數量的勞動。

 

    在第四個月結束時,100鎊資本會回到生產階段,而33+(1/3)鎊資本則進入流通階段。后一筆資本相應地需要1/3個月進行流通;因此,它在10天以后回到生產中。

 

    第一筆資本只能在第七個月結束時重新進入流通。第二筆資本在第五個月開始時進入流通,比如說在第五個月的第10日流回,在第六個月的第10日重新進入流通,而在第六個月的第20日流回,第七個月的第20日重新進入流通;它在第七個月結束時流回,而第一筆資本又會在第二筆資本流回的同時重新開始自己的流通。第八個月開始時和某一天流回等等,第九個月開始時等等。

 

    總而言之,如果資本增多1/3,即增多恰好和流通時間相一致的數量,那么資本就能持續(xù)地使用同樣數量的工人。但是,如果資本始終少用1/3的勞動,它也能持續(xù)地處于生產階段之中。如果資本家只用75鎊資本開始生產,那么在第三個月結束時生產就結束;此后資本流通一個月,但是在這個月內資本家也可以繼續(xù)生產,因為在他手里還有25鎊資本。如果他為了在3個月內推動一定量的勞動需要75鎊,那么他為了在一個月內推動相應量的勞動就需要25鎊。這樣資本家就能持續(xù)地推動同一數量的工人。

 

    他的每一批商品需要1/12年才能售出去。如果他總是要用1/3的生產時間來出售自己的商品,那么,依此類推。這個問題可以用一個很簡單的等式來解決,這一點我們以后再談。其實這個問題并不屬于這里研究的范圍。但是從后面要談的信用問題來看,這個問題是很重要的。

 

    無論如何下述情況是清楚的。我們用pt表示生產時間,用ct表示流通時間,用C表示資本。C不能同時處于自己的生產階段和流通階段。如果它想在它流通的時候繼續(xù)生產下去,它就必須分為兩部分,其中一部分處于生產階段,而另一部分處于流通階段,過程的連續(xù)性由以下情況得到保持:當a部分處于一種規(guī)定性中時,b部分處于另一種規(guī)定性中。如果始終處于生產中的那部分資本為x,那么x=C-b(b是處于流通中的那部分資本)。C=b+x。如果ct即流通時間等于零,那么b也等于零,x就等于C。b(處于流通中的那部分資本):C(總資本)=ct(流通時間):pt(生產時間);b:C=ct:pt;即處于流通中的那部分資本同總資本之比,等于流通時間同生產時間之比。

 

    如果100鎊資本每4個月周轉一次,利潤為5%,也就是每3個月的生產時間要有1個月的流通時間,那么正如我們已經看到的[注:見本冊第157—166頁,不過在那里時間是以日計算,而在這里是以月計算?!幷咦,總剩余價值等于5×12/4M(月)=5×3=15,而不是c=0時的20,因為那樣的話就會是S′=5×12/3=20?,F在的15鎊是75鎊資本按5%計算的利潤,這筆資本的流通時間等于零,它一年周轉4次,因而始終被使用著。它的利潤在第一季度結束時是3+(3/4)鎊;在一年結束時是15鎊。(但是,這時周轉的總資本就只是300鎊,而在第一種情況下,當ct=0時,則是400鎊。)

 

    可見,100鎊資本,在生產時間為3個月而流通時間為1個月時,能夠始終用于生產的資本是75鎊;始終有25鎊資本在流通,是非生產的。75:25=3M:1M;或者,如果我們用p表示用于生產的那部分資本,用c表示處于流通中的那部分資本,用c′和p′表示與之相應的時間,那么p:c=p′:c′;(p:c=1:1/3)。處于生產中的那部分資本同處于流通中的那部分資本之比總是1:1/3,但這1/3總是由資本的更替著的組成部分來代表。但p:C=75:100=3/4;c=1/4;p:C=1:4/3和c:C=1:4。整個周轉=4M;p:U=3M:4M=1:4/3。

 

    ***

 

    [Ⅳ—36]在資本的流通中,形式變換和物質變換是同時發(fā)生的。作為前提,我們在這里不應當從G開始,而應當從生產過程開始。從物質方面來考察,在生產中工具被磨損,原料被加工。結果是產品——重新創(chuàng)造出來的、與作為自己前提的要素不同的使用價值。從物質方面來考察,產品只是在生產過程中才被創(chuàng)造出來。這是最初的本質的物質變化。在市場上,在同貨幣交換時,產品脫離資本的循環(huán)而進入消費,成為消費對象,它或是用來最后滿足個人的某種需要,或是成為另一資本的原料。

 

    在商品同貨幣交換時,物質變化和形式變化是同時發(fā)生的,因為在貨幣上,內容本身恰好屬于經濟的形式規(guī)定。而在這里,貨幣再轉化為商品,同時就是資本再轉化為物質生產條件。所發(fā)生的既是一定使用價值的再生產,也是價值本身的再生產。但是,正如物質要素起初在進入流通時在這里作為產品出現一樣,在流通結束時,商品又作為生產條件出現。就貨幣在這里充當流通手段而言,它事實上僅僅是一種媒介,一方面在生產和消費之間,在資本使產品形式上的價值離開自己的那種交換中,充當媒介,另一方面在生產和生產之間,在資本使自己脫離貨幣形式而把生產條件形式上的商品拉進自己的循環(huán)時,充當媒介。

 

    從資本的物質方面來考察,貨幣僅僅表現為流通手段;從形式方面來考察,貨幣表現為資本價值增殖的名義尺度,而在一定的階段則表現為自為存在的價值。所以資本[的流通過程]既是W—G—G—W,又是G一W—W—G,而且簡單流通的兩種形式在這里同時還獲得進一步的規(guī)定,因為G—G是創(chuàng)造貨幣的貨幣,而W—W則是這樣的商品,它的使用價值不僅再生產出來,而且還增加了。至于在這里表現為加入資本流通并為它所決定的貨幣流通,我們只想順便指出,——因為這個問題只有在考察了多數資本互相間的作用和反作用以后才能切實地加以討論,——貨幣在這里顯然處在各種不同的規(guī)定中。

 

    [(7)]生產時間和勞動時間的差別。[施托爾希關于“加速流通的手段”的論述的混亂]

 

    至今我們一直假定,生產時間和勞動時間是一致的。但是,例如在農業(yè)中,在產品完成以前,在生產本身中存在著勞動中斷的現象。[兩個不同的生產部門中]耗費的勞動時間可能是一樣的,而生產階段的持續(xù)時間卻可能不相同,因為[在其中一個生產部門里]勞動中斷了。如果差別僅在于,在一種場合下完成產品所需要的勞動時間比在另一種場合下長,這還不會發(fā)生任何問題,因為按照一般規(guī)律,很明顯的是:包含較大勞動量的產品,其價值也較大;而且,如果在某個期間內再生產次數較少,那么再生產出來的價值也將較大。2×100同4×50完全相等。其次,剩余價值的情況也和總價值的情況一樣。

 

    問題在于:耗費在各種產品上的勞動時間(即積累的勞動和活勞動的總和)雖然一樣,這些產品所需要的生產持續(xù)時間卻不一樣。在這里,固定資本似乎完全獨自發(fā)揮作用,而沒有人的勞動參與,正如播在地下的種子那樣。如果還需要勞動,也把這種勞動撇開不說。要在純粹的形式下提出問題。

 

    如果這里的流通時間不變,那么,由于生產階段較長,周轉次數就較少。這里,生產時間+流通時間,即一次周轉時間,大于生產時間和勞動時間相一致的場合。這里使產品達到成熟所需要的時間以及勞動的中斷,構成這里的生產條件。非勞動時間構成勞動時間的條件,這樣,勞動時間才能真正變成生產時間。其實這個問題顯然只屬于利潤率平均化的問題。然而基本道理必須在這里弄清楚。

 

    資本回流較慢——這正是問題的實質——不是流通時間引起的,而是使勞動變?yōu)樯a勞動的那些條件本身引起的;它屬于生產過程的技術條件。必須徹底否定以下的極其荒謬的看法:自然條件要是阻礙某一生產部門的資本,使它不能象別的生產部門中別的資本那樣在同樣的期間與同樣數量的勞動時間相交換,這樣的自然條件就能夠以某種方式使資本的價值增大。價值,從而還有剩余價值,并不等于生產階段持續(xù)的時間,而是等于這個生產階段內耗費的勞動時間,包括物化勞動時間和活勞動時間。只有活勞動時間——而且按照它同物化勞動時間之比——能夠創(chuàng)造剩余價值,因為[只有活勞動能夠創(chuàng)造]剩余勞動時間。{很明顯,利潤率的平均化還有其他規(guī)定。但這里講的不是剩余價值的分配,而是剩余價值的創(chuàng)造。}

 

    因此下面的論斷是正確的:從這方面看,例如農業(yè),比其他產業(yè)部門的生產效率低(這里是指價值生產的生產率)。同樣,從另一方面看,——從農業(yè)生產率的增長直接減少必要勞動時間來說,——農業(yè)比所有其他生產部門的生產效率高。然而,只有在資本以及與之相適應的一般生產形式占統治地位的地方,這種情況本身才能有利于農業(yè)。

 

    生產階段的這種中斷,決定了農業(yè)決不可能是資本開始的領域,決不可能是資本最初的駐所。這是同工業(yè)勞動最起碼的基本條件相矛盾的。因此,只有通過[工業(yè)對農業(yè)的]反作用,資本才能掌握農業(yè),農業(yè)才能工業(yè)化。這一方面要求競爭有高度發(fā)展,另一方面要求化學、力學等,即要求制造業(yè)有巨大發(fā)展。因此在歷史上也可以看到,農業(yè)從來沒有以純粹的形式出現于資本以前的或同它自身的不發(fā)達階段相適應的那些生產方式之中。農村副業(yè),如紡紗、織布等,必須彌補這里所存在的使用勞動時間方面的限制——這些中斷所包含的限制。

 

    生產時間和勞動時間的不一致,可能只是由自然條件引起的,這些自然條件在這里直接妨礙勞動的利用,即妨礙資本占有剩余勞動。資本遇到的這些障礙當然不會帶來利益,從資本的角度看,只會是損失。

 

    在這里,整個這種情況其實只應作為固定資本,固定在一個階段的資本的例子提出來。這里應當牢記的只是:資本在它不使用活勞動的期間,不創(chuàng)造任何剩余價值。所使用的固定資本的再生產本身當然不是剩余價值的創(chuàng)造。

 

    (在人體上,也同在資本上一樣,各個部分在再生產中并不是在同一時間更替的。血液的更新比肌肉快,肌肉比骨骼快,從這方面來說,可以把骨骼看作人體的固定資本。)

 

    [Ⅳ—37]施托爾希所列舉的加速流通的手段是:(1)只從事商業(yè)的“勞動者”階級的形成;(2)運輸工具的改進;(3)貨幣;(4)信用。(見前)[注:見本冊第142頁?!幷咦

 

    從這種五花八門的羅列中可以看到政治經濟學家們的全部混亂思想。貨幣和貨幣流通——即我們所說的簡單流通——既是資本本身的前提和條件,又是資本流通的前提和條件。因此,貨幣,象它存在的情形那樣,作為屬于資本以前生產階段的交往關系,作為貨幣的貨幣,在它的直接形式下,不能說可以加速資本的流通,它只是這種流通的前提。當我們談資本和資本流通時,我們是處在這樣一種社會發(fā)展階段上,在這個階段上,采用貨幣不是一種發(fā)現等等,而是前提。只要直接形式下的貨幣本身具有價值,不僅是其他商品的價值,是其他商品價值的象征(因為當某種直接物應當成為另一種直接物時,前者就只能代表后者,成為后者的這種或那種象征),而且本身也有價值,本身就是物化在某種使用價值中的勞動,那么,貨幣就決不會加速資本流通,反而會阻礙資本流通。

 

    從貨幣在資本流通中所表現的兩個方面來看,即作為流通手段和作為已實現的資本價值來看,貨幣屬于流通費用,只要它本身是勞動時間,這種勞動時間一方面用來縮短流通時間,另一方面用來實現流通的一個質的要素——資本再轉化為作為自為存在的價值的自身。從這兩方面看,貨幣都沒有使價值增加。一方面,貨幣是一種需要費用即耗費勞動時間,因而是從剩余價值中扣除的價值體現形式。另一方面,貨幣可以被看作一種機器,它可以節(jié)約流通時間,從而騰出生產時間。但是,既然作為這種機器的貨幣本身需要勞動并且是勞動的產物,所以對資本來說,它是生產上的非生產費用。貨幣屬于流通費用。

 

    最初的流通費用是與勞動時間相對立的流通時間本身。現實的流通費用本身是物化的勞動時間,它是為了縮減流通時間的最初的費用而使用的機器。直接形式下的貨幣屬于資本以前的生產歷史階段,對資本來說它表現為流通費用,所以資本力求把貨幣改變得和它自身相適應,把貨幣變成不必花費任何勞動時間、本身不是價值的一種流通要素的代表。因此,資本的目的在于揚棄貨幣的傳統的直接現實性,把它變成一種只由資本設定的同時又由資本揚棄的純觀念的東西。因此,不能象施托爾希那樣,說貨幣就是加速資本流通的手段;相反,應當說資本力求把貨幣變成資本流通的單純觀念的要素,并首先賦予它一種和資本相適應的最適當的形式。揚棄直接形式下的貨幣,是已成為資本流通要素的貨幣流通的要求,因為貨幣在其直接的預先存在的形式下是資本流通的限制。

 

    沒有流通時間的流通是資本的趨勢,因此,把只用于縮短流通時間的工具變成只由資本設定的形式規(guī)定,正如資本在流通中所經歷的不同環(huán)節(jié)一樣,都是資本本身形態(tài)變化的質的規(guī)定。

 

    至于說專門的商業(yè)階層的形成,——即把交換業(yè)務變成一種專門勞動的分工發(fā)展階段,而要達到這一步,交換活動的總額當然必須已經達到一定的高度,——

 

    (例如,如果在100個人當中,交換占去他們1/100的勞動時間,那么每個人就是1/100的交換者;100/100的交換者就相當于一個人了。于是在這100個人中就會出現一個商人。商業(yè)從生產本身分離出來,或者說交換本身與交換者相對而有了自己的代表,這種情況一般說來要求交換和交往發(fā)展到一定的程度。商人對賣者來說代表所有的買者,對買者來說代表所有的賣者,反過來[也一樣],可見,他不是交換本身的一極,而是交換本身的中項,因此他是作為中介人出現的),

 

    ——那么,商人階層的形成(這種商人階層的形成以貨幣的形成為前提,哪怕貨幣的所有要素還不發(fā)達)同樣是資本的前提,因此不能被看作對資本的特殊流通起媒介作用。因為不論從歷史上還是從概念上說,商業(yè)都是資本產生的前提,所以我們在結束本章之前,還要再回到這個題目上來,因為它屬于論資本產生的那一篇或其前一篇。

 

    運輸工具的改進,就其促進商品作為物體的流通這層意思來說,并不屬于單純考察資本流通的形式規(guī)定的范圍。產品只有出現在市場上,才成為商品,才離開生產階段。另一方面,就資本的回流時間——即流通時間——必然隨著市場同產地之間距離的擴大而延長來說,運輸工具屬于上述范圍。因此,直接從這個角度來看,借助運輸工具來縮短這種時間,直接屬于考察資本流通的范圍。但實際上這屬于市場學說,而后者屬于論述資本的部分。

 

    最后,信用。施托爾希等人在這里,把這個直接由資本設定,因而由資本的本性產生的特有的流通形式,這個資本的特征,同貨幣、商業(yè)階層等等混為一談,而貨幣和商業(yè)階層等等完全屬于交換的發(fā)展以及或多或少以交換為基礎的生產的發(fā)展。指出特征在這里既是邏輯的發(fā)展,也是了解歷史發(fā)展的鑰匙。我們在歷史上也可看到——例如在英國,還有法國——人們試圖用紙幣代替[金屬]貨幣,另一方面,人們試圖把單純由資本本身造成的形式加在以價值形式存在的資本身上,最后,人們試圖在資本剛一產生時就創(chuàng)立信用(例如配第和布阿吉爾貝爾)。

 

    [(8)]作為資本和勞動能力之間的交換過程的小流通。資本和勞動能力的再生產

 

    在作為總過程的流通中,我們可以把大流通和小流通區(qū)別開來。第一種流通包括資本從離開生產過程到它再回到生產過程這一整個時期。第二種流通是連續(xù)不斷的,總是和生產過程本身同時并行的。這是作為工資支付的、同勞動能力進行交換的那一部分資本。

 

    這種資本流通過程在形式上被設定為等價物的交換,但事實上是等價物交換的揚棄,只是在形式上表現為等價物的交換(價值轉化為資本時,等價物的交換轉化為它的對立物,在交換基礎上交換變成純粹的形式,而互助完全成了單方面的了)。應該象下面那樣來闡述這種資本流通過程。

 

    被交換的價值總是物化勞動時間,是客觀存在的、互為前提的(處于某種使用價值中的)一定勞動量。價值本身始終是結果而不是原因。價值表現生產一件物品的那個勞動量,因而表現——假定生產力水平不變——能夠再生產一件物品的那個勞動量。

 

    資本家不是用資本直接去交換勞動或勞動時間,而是用包含在商品中的、耗費在商品中的時間去交換包含在活勞動能力中的、耗費在活勞動能力中的時間。他換來的活勞動時間,不是勞動能力的交換價值,而是勞動能力的使用價值。正如一架機器不是作為產生結果的原因,而是作為結果本身進行交換和支付,不是根據機器在生產過程中的使用價值,而是作為產品,作為一定量的物化勞動進行交換和支付。包含在勞動能力中的勞動時間,即生產活勞動能力所必需的時間,同時就是再生產——假定生產力水平不變——勞動能力即保存勞動能力所必需的時間。

 

    可見,資本家和[Ⅳ—38]工人之間所進行的交換,完全符合交換規(guī)律,不僅符合,而且是交換的最高發(fā)展。因為在勞動能力本身還沒有發(fā)生交換以前,生產的基礎還不是建立在交換上的,交換只限于以不交換為基礎的狹小范圍,資本主義生產以前各階段的情形就是這樣。但是,資本家換來的那個價值的使用價值本身,是價值增殖的要素,而這種價值增殖的尺度,是活勞動和勞動時間,并且是比物化在勞動能力中的勞動時間更多的勞動時間,即比再生產活勞動者所需要的勞動時間更多的勞動時間。

 

    這樣,由于資本同作為等價物的勞動能力相交換,資本就不付等價物而獲得了勞動時間(因為這個時間超過了包含在勞動能力中的時間);資本借助交換的形式,不經交換就占有了他人的勞動時間。所以,交換只是變成一種形式,而且象我們已經看到的[注:見本卷上冊第449—450頁?!幷咦,在對資本的進一步闡述中,下面這種假象也消失了:資本似乎是用某種與勞動能力本身的物化勞動不同的東西去和勞動能力相交換,即資本似乎總是用某種東西去和勞動能力相交換。

 

    可見,[交換關系中]發(fā)生這種轉變是由于:自由交換的最后階段是勞動能力作為商品,作為價值來同商品,同價值相交換;勞動能力是作為物化勞動購得的,而勞動能力的使用價值卻在于活勞動,即在于創(chuàng)造交換價值。發(fā)生轉變是由于:作為價值的勞動能力,它的使用價值本身是創(chuàng)造價值的要素,是價值的實體和增殖價值的實體。在這種交換中,工人為了取得物化在他身上的勞動時間的等價物,就要提供他的能夠創(chuàng)造價值和增殖價值的活勞動時間。工人是把自己作為結果出賣的。作為原因,作為活動,工人被資本所吸收,并體現為資本。這樣,交換變成了自己的對立面,而私有制的規(guī)律,——自由、平等、所有權,即對自己勞動的所有權和自由支配權,——變成了工人沒有所有權和把他的勞動讓渡出去,而工人對自己勞動的關系,變成了對他人財產的關系,反過來也一樣。

 

    表現為工資的那部分資本的流通,是伴隨著生產過程而進行的,作為經濟的形式關系和生產過程并列,和生產過程同時進行并和它交織在一起。只有這種流通才確立資本本身。這種流通是資本價值增殖過程的條件,它不僅確立這一過程的形式規(guī)定,而且確立這一過程的實體。這是不斷流通的那部分資本,它任何時候都不進入生產過程本身,但不斷伴隨著生產過程。這部分資本任何時候都不進入資本的再生產過程,而原料的情況卻不是這樣。工人的生活資料基金是作為產品,作為結果離開生產過程的,但它作為產品從來不進入生產過程,因為它是供個人消費用的產品,直接進入工人的消費并直接為此目的而進行交換??梢?,生活資料基金既不同于原料,也不同于勞動工具,它是地道的流動資本。

 

    在資本的循環(huán)中,只有在這個環(huán)節(jié)上才有消費直接加入進來。凡是在商品和貨幣相交換的地方,商品都可以被另一個資本作為新的生產的原料購買去。其次,根據資本的前提,資本所遇到的不是個別的消費者,而是商人;商人自己買進商品,是為了再把它賣出去換成貨幣。(這個前提應當和商業(yè)階層一起加以說明。這樣,就可以把實業(yè)家之間的流通和實業(yè)家同消費者之間的流通區(qū)別開來。)

 

    可見,流動資本在這里是直接供工人個人消費的;完全是供直接消費的,所以以成品的形式存在。因此,如果從一方面說資本是產品的前提,那么成品也是資本的前提。這從歷史上看就是:資本并不是使世界從頭開始,而是在資本使生產和產品屈從于它的過程以前,生產和產品早已存在。資本一旦活動起來,以它自身為出發(fā)點,它就不斷以自身的各種形式——可消費的產品、原料和勞動工具——作為前提,來不斷以這些形式再生產自身。這些形式既是資本自身所要求的條件,又是它的結果。資本在自身的再生產中生產出它本身的條件。

 

    因此,在這里,通過資本對活勞動能力以及對保存活勞動能力的自然條件的關系,我們看到,流動資本也是從使用價值方面被規(guī)定為直接加入個人消費并作為產品在個人消費中被消耗的東西。所以,斷言只有流動資本才是可消費的東西,這是不正確的,這樣說,好象煤炭、機油、染料等等,工具等等,土壤改良等等,工廠等等,就都不是同樣被消費的了,如果把消費理解為揚棄它們的使用價值和它們的形式的話。但如果把消費理解為個人消費,本來意義上的消費,那么,所有這些東西就都不是同樣被消費的。

 

    在這樣的流通中,資本不斷作為物化勞動離開自身,以便去同化它象空氣那樣需要的活勞動力。至于工人的消費,那么這種消費只再生產一種東西,就是作為活勞動能力的工人本身。因為工人本身的這種再生產是資本的條件,所以工人的消費也不是直接表現為資本的再生產,而是表現為這樣一些關系的再生產,只有在這些關系下資本才是資本。活勞動能力同原料和工具一樣,都屬于資本的生存條件。因此,資本以雙重方式進行自身的再生產:以自己本身的形式和以工人消費的形式,但后者只是指這種消費把工人作為活勞動能力再生產出來。因此,資本把這種消費叫作生產消費,——之所以叫作生產消費,不是由于它再生產個人,而是由于它再生產作為勞動能力的個人。

 

    羅西[注:見本冊第90—94頁。——編者注]曾抱怨,工資竟被計算兩次,一次作為工人的收入,另一次作為資本的再生產消費,這種指責只適用于那些直接把工資作為價值列入資本生產過程的人。因為支付工資是一種和生產行為同時進行的并列的流通行為。或者,象西斯蒙第從這種觀點出發(fā)所說的那樣[44]:工人非再生產地消費自己的工資,而資本家則生產地消費工資,因為他換來的勞動再生產出工資并超過工資。

 

    這里所說的只是作為客體來看的資本本身。但是,從資本是一種關系,而且是一種對活勞動能力的關系來說,工人的消費就是再生產出這種關系;換句話說,資本以雙重方式進行自身的再生產:資本作為價值,作為使價值增殖過程重新開始和作為資本重新活動的可能性,是通過換進勞動來進行自身的再生產的;資本作為關系,是通過工人的消費來進行自身的再生產的,這種消費把工人作為可以同資本——工資是資本的一部分——相交換的勞動能力再生產出來。

 

    這樣,資本和勞動之間的這種流通,把一部分資本——生活資料基金——規(guī)定為不斷流動的、不斷消費的、不斷被再生產的資本。在這種流通中,突出地顯示出資本和貨幣之間的差別,資本流通和貨幣流通之間的差別。例如,資本每星期支付工資;工人把這些工資花費在小店主等等那里,小店主等等直接或間接地把它存到銀行家那里;下一個星期,工廠主又從銀行家那里把它取回來,分發(fā)給同一些工人,如此等等。通過同一數額的貨幣,新的資本份額不斷流通著。但是,貨幣數額本身并不決定以這種方式流通著的資本份額。如果工資的貨幣價值增長了,流通手段也就隨著增加,但是這些流通手段的數量并不決定這種增長。如果貨幣的生產費用不降低,那么任何貨幣數量的增加都不會影響進入這一流通的資本份額。貨幣在這里只是表現為流通手段。因為必須同時支付許多工人,所以同時需要有一定的、隨著工人的數目而增加的貨幣量。另一方面,貨幣周轉加速時需要的貨幣量,又少于工人人數較少、但貨幣流通的機構沒有這樣調整的場合。

 

    這種流通[資本和勞動力之間的交換]是生產過程的條件,因而也是流通過程的[Ⅳ—39]條件。另一方面,如果資本不從流通中流回,那么工人和資本之間的這種流通就不能重新開始??梢?,這種流通本身的條件是資本在生產過程以外通過自身形態(tài)變化的各種不同環(huán)節(jié)。如果這種情況沒有發(fā)生,那么這不是因為沒有足夠的作為流通手段的貨幣,相反,這或是因為沒有產品形式上的資本,即缺乏這部分流動資本,或是因為資本沒有具備貨幣形式,即沒有作為資本實現自己,而其所以如此,原因并不在于流通手段的數量,而是因為資本沒有在質的規(guī)定上表現為貨幣,為此并不需要使資本具有硬幣形式,具有直接的貨幣形式。而且資本是否具備這種形式,又不取決于作為流通手段來流通的貨幣的數量,而是取決于資本同價值本身的交換;這又是一種質的要素而不是量的要素,在我們談到作為貨幣的資本(利息等等)時,對這一點將作更詳細的考察。

本文關鍵詞: 馬恩第三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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