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布根
1870年9月1日于倫敦哈佛斯托克小山
梅特蘭公園路1號
尊敬的左爾格先生:
我很久沒有給您回信,有兩方面的原因:先是太忙,后來又病得很厲害。8月初醫(yī)生讓我到海濱去[28]。但在那里,坐骨神經痛劇烈發(fā)作,弄得我?guī)讉€星期都直不了腰。昨天我才又回到倫敦,但是還遠未痊愈。
首先十分感謝您寄來的東西,特別是那份對我來說非常珍貴的勞動問題統計資料[141]。
現在簡短地答復一下您幾次來信提出的問題。
休謨曾受委托在美國人中間進行宣傳,但是他超越了自己的權限。下星期二我將把這件事報告總委員會,把他的那些“會員卡”也拿出來展示。[142]
至于美國的“書記職務”問題,事情是這樣的:我是那里的德國人支部的書記,杜邦是法國人支部的書記,埃卡留斯是美國人的和講英語那部分人的支部的書記。因此,在我們的正式文件中,??羲贡涣袨椤懊绹鴷洝?。否則我們就得采取不必要的煩瑣辦法,例如,我還要作為日內瓦的“俄國人支部的書記”簽署,等等。不過,??羲贡救司涂藚螡闪业氖耓143]在紐約的一家報紙上已經把情況完全說清楚了。
下星期我再給您寄去一包會員卡。
巴黎在戰(zhàn)爭時期的行為是可悲的,它在多次慘敗之后仍然忍受著路易·波拿巴和西班牙冒險家歐仁妮[注:拿破侖第三的妻子?!幷咦的馬木留克兵的統治,這說明法國人多么需要有一次悲痛的教訓,才能重新激起他們的勇敢精神。
普魯士蠢驢們不會了解,目前的戰(zhàn)爭必然會導致德國與俄國之間的戰(zhàn)爭,正象1866年的戰(zhàn)爭曾導致普魯士與法國之間的戰(zhàn)爭一樣。這是我所期待的德國從戰(zhàn)爭中得到的最好結局。除了同俄國結成同盟并屈從于俄國之外,沒有也不可能有什么獨特的“普魯士主義”。此外,第二次這樣的戰(zhàn)爭將是俄國的不可避免的社會革命的助產婆。
很遺憾,一個我所不能理解的誤會使我的朋友福格特對席利產生了錯誤的看法[144]。席利不僅是我的一個最老的、最親密的私人朋友,他還是一個極能干、極勇敢和極可靠的黨員。
我很高興,邁耶爾作為代表到辛辛那提去。[145]
忠實于您的 卡爾·馬克思
我很想看看凱洛格寫的關于貨幣的那部荒謬作品的原文[146](這同英國的布雷、格雷、布朗特爾·奧勃萊恩等人和法國的蒲魯東的著作簡直是一路貨色)。這里找不到這本東西。
注釋:
[28]馬克思同家眷于1870年8月9日至31日在蘭茲格特休養(yǎng)?!?2、147、655頁。
[140]馬克思的這封信是對左爾格于1870年5月4日至8月4日期間寫給他的幾封信的答復;這封信成為他們之間長期通信的開端,而長期通信使馬克思和恩格斯同左爾格之間建立了親密的友好關系?!?47頁。
[141]指的是《勞動統計局報告,包括該局1869年8月2日至1870年3月1日的活動和調查報告》1870年波士頓版(《Report of the Bureau of Statistics of Labour,embracing the account of its operations and inquiries from August 21869,to March 11870,inclusive》.Boston,1870)。左爾格寄的這本書保存在馬克思的藏書中,書上還有馬克思作的邊注?!?47、149頁。
[142]左爾格在給馬克思的信中報告了總委員會在美國的通訊書記羅·威·休謨利用職權標榜自己。休謨在未經總委員會同意而散發(fā)的國際“會員卡”上歪曲地提出了國際工人協會的宗旨和任務。他稱魯克拉夫特為國際的“總統”,稱自己為魯克拉夫特在美國的“全權大使”。
馬克思在1870年9月6日向總委員會報告了左爾格的信;總委員會的美國書記??羲故芪幸笮葜儑栏癜凑諊H工人協會章程進行活動?!?48、149頁。
[143]克呂澤烈于1870年初受總委員會的委托同在美國的法國人支部建立聯系。但是,他冒充國際的組織者之一,無視在美國現有的支部,并超越了這些權限??藚螡闪业男袆右鹆嗽S多支部的抗議,特別是紐約德國人第一支部(見注337),他們向總委員會、約·菲·貝克爾和歐·瓦爾蘭提出關于克呂澤烈所受權限性質的詢問。馬克思在1870年4月9日給齊·邁耶爾和奧·福格特的信中對此做了答復(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48頁。
[144]指的是德國第一支部委員奧·福格特毫無根據地硬說維克多·席利(德國1848—1849年革命的參加者和國際的會員)是間諜。——第148、150、177頁。
[145]聯合著美國的一些工會組織和工人協會的全國勞工同盟于1870年8月在辛辛那提召開第五次代表大會,會上通過了如下決議:“全國勞工同盟宣布擁護國際工人協會的原則,并希望在最近期間加入上述協會”,但是由于同盟中小資產階級分子占了上風,這一決議沒有實現。
邁耶爾被選為德國工人聯合會出席代表大會的代表,該聯合會在1870年秋季之前是加入全國勞工同盟的(稱為紐約第五勞工同盟),同時從1869年12月起也是國際的支部(第一支部)。邁耶爾沒有能夠出席代表大會,而是由左爾格代表德國工人聯合會出席的?!?49、150頁。
[146]指愛·凱洛格的《新的貨幣制度》(《A New Monetary System》)一書,顯然馬克思最初看到的是翻譯本。1871年2月左爾格給他寄了紐約出的第一版。這本書連同馬克思作的邊注和記號保存下來了?!?49、179、216頁。
出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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