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馬克思。駁阿·巴泰爾斯[193]
馬克思 恩格斯/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編譯
阿道夫·巴泰爾斯先生說他的社會生活結(jié)束了,并且他真的完全鉆進個人生活的圈子里去了。每當某種政治事件發(fā)生時,他只是表示抗議和公開發(fā)表聲明,說他與事件無關,他巴泰爾斯先生并沒有參加運動,運動是違反他巴泰爾斯先生的意志而發(fā)生的,因此,他認為自己有權(quán)不予最后批準。誰都會承認,參加社會生活采取這種方式或采取其他任何方式是沒有絲毫差別的,所有這些宣言、聲明、抗議,只是以私人的謙虛的外表把社會的人掩蓋起來了。無人了解和無人承認的天才正是這樣來顯示自己的。
巴泰爾斯先生知道得很清楚,各國民主主義者在組織這個稱為民主協(xié)會的團體時,目的只是為了交換意見和在能夠團結(jié)各國人民建立兄弟友誼的原則方面達到互相了解。在抱有這種目的的協(xié)會中,一切外國人的責任當然有義務公開說明自己的觀點,如果每逢他們?yōu)槁男衅渌尤氲膮f(xié)會的義務而發(fā)表意見時,就稱他們?yōu)槔蠋煟蔷蛯嵲谔尚α?。?middot;巴泰爾斯先生之所以指責外國人喜歡教訓一切人,只是由于他們不愿意聽他自己的說教罷了。
毫無疑問,阿·巴泰爾斯先生還能記得,他甚至在臨時委員會中(他是委員之一)建議把德意志工人協(xié)會[194]作為新協(xié)會的核心。當時我不得不代表德國工人拒絕這個建議。阿·巴泰爾斯先生是不是想乘機為我們設下圈套以便將來自己可以告密呢?
當然,巴泰爾斯先生可以隨意罵我們的觀點“卑鄙和野蠻”。他沒有批評,沒有論證,卻來指責,并且忙于指責他所不了解的東西以表現(xiàn)自己的正統(tǒng)性。
我們比阿·巴泰爾斯先生更善于容忍,我們可以原諒他那一點也不得罪人的“臆想癥”。
阿·巴泰爾斯先生與其說是民主主義者,不如說是神政論者,因此他以“布魯塞爾報”[195]為自己的同盟者,是十分自然的。這家報紙責備我們打算“改良人種”。請它放心吧。幸而我們德國人不是不知道,從1640年起“宣傳信仰協(xié)會”[196]就獨占了改良人種的權(quán)利。我們太淺薄,太渺小,不配在這仁愛的天意方面和可敬的神甫們競爭。請他們費神去比較一下“德意志—布魯塞爾報”和“北極星報”的報道吧,他們定會確信,所謂“憲章派……你們將被當作人類的救世主而受到歡迎”[197]等話,完全是出自“北極星報”的錯誤而強加于我的。
“布魯塞爾報”在更為慈善的心腸的驅(qū)使下,向我們提起阿那卡雪斯·克羅茨企圖比1793—1794年的愛國志士更愛國而喪命于斷頭臺的例子。在這方面,可敬的神甫們是無可指責的,他們從來就不比愛國志士更愛國,相反地,他們隨時隨地都遭到譴責,說他們力圖比反動分子更反動,而且更壞的是他們力圖成為比本國政府更道地的政府。當我們想到不久以前他們在瑞士的慘痛教訓時,我們承認,他們?yōu)榱耸刮覀儽苊饬硪粯O端和防止類似的危險而向我們提出的嚴重警告,是出于早期基督徒的那種可貴的好心腸,為此,我們向他們表示感謝。
卡·馬克思寫于1847年12月17日左右
用法文載于1847年12月19日“德意志—布魯塞爾報”第101號
署名:卡爾·馬克思
原文是法文
俄文譯自“德意志—布魯塞爾報”
注釋:
[193]馬克思寫這篇文章是為了回答比利時小資產(chǎn)階級政論家阿·巴泰爾斯向僑居比利時的革命流亡者發(fā)動的并被反動僧侶集團所利用的誹謗運動。
本文標題是蘇共中央馬克思列寧主義研究院加的。——第416頁。
[194]德意志工人協(xié)會是馬克思和恩格斯于1847年8月末在布魯塞爾建立的,目的是對僑居比利時的德國工人進行政治啟蒙教育和向他們宣傳科學共產(chǎn)主義思想。在馬克思和恩格斯及其戰(zhàn)友的領導下,協(xié)會成了團結(jié)比利時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力量的合法中心。協(xié)會中的優(yōu)秀分子加入了共產(chǎn)主義者同盟布魯塞爾支部。協(xié)會在建立布魯塞爾民主協(xié)會方面起了重要的作用。1848年法國資產(chǎn)階級二月革命后不久,由于該會成員被比利時警察當局逮捕和驅(qū)逐出境,協(xié)會在布魯塞爾的活動即告停止。——第416頁。
[195]“布魯塞爾報”(《Journal de Bruxelles》)是比利時保守的僧侶的報紙,天主教集團的機關報;1820年開始出版。——第417頁。
[196]宣傳信仰協(xié)會(Congregatio de propaganda fide)是17世紀時神甫所創(chuàng)立的大主教組織,目的是在各國傳播天主教以及和異教作斗爭。協(xié)會是羅馬教皇及天主教集團的反動政治工具之一。——第417頁。
[197]馬克思指的是1847年12月4日“北極星報”上關于1847年11月29日在倫敦舉行的紀念1830年波蘭起義的會議的報道。該報道對馬克思在會上的演說作了刪減,并且轉(zhuǎn)述得不確切。1847年12月9日“德意志—布魯塞爾報”上所發(fā)表的演說詞比較完整確切(見本卷第409—410頁)。——第417頁。
出處: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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