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華:從迪爾凱姆的《自殺論》看“實證”和“否證”方法的統(tǒng)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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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華:從迪爾凱姆的《自殺論》看“實證”和“否證”方法的統(tǒng)一

〔摘要〕 針對兩種傳統(tǒng)觀點: (1) 波普爾首提“否證”的方法; (2) “實證”和“否證”相互對立, 本文提出了相反的觀點: (1) 迪爾凱姆才是“否證”方法的創(chuàng)始人; (2)雖然“實證”和“否證”在思想層面上相互對立, 但在操作層面上趨向一致。為筆者的觀點提供支持證據(jù)的是迪爾凱姆的《自殺論》。在這項經(jīng)典的社會學實證研究中, 迪爾凱姆非常巧妙地把實證和否證方法結合起來, 否證了自殺的心理論和自然論, 證實了自殺的社會論。

〔關鍵詞〕 “實證”; “否證”;《自殺論》; 對立統(tǒng)一; 迪爾凱姆; 波普爾

〔作者簡介〕李文華, 廣西師范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副教授, 博士, 廣西 桂林 541001 。

一、問題的提出

埃米爾·迪爾凱姆( Emile Durkheim , 1858 —1917) 和卡爾·波普爾( Karl Popper , 1902 —1994) 是兩個分別處在不同年代、不同國家、不同學科中的科學巨匠。迪爾凱姆是法國人, 波普爾是英國人; 迪爾凱姆是社會學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波普爾是當代著名的哲學家, 特別是科技哲學家。一般認為, 前者繼承和發(fā)展了孔德(AugusteComte , 1798 - 1857) 所倡導的“實證”主義思想和方法, 后者則首先提出了“否證”的科學觀。

在我國,“否證”似乎比“實證”更多地被學術界所談論、所了解, 至少在近20 年的時間內(nèi)是這樣。其中最直接的原因是自從波普爾的哲學傳入中國以來, 分別于1980 、1987 和2002 年在北京、武漢召開了討論波普爾哲學思想的專門會議,一些學者在報刊上也發(fā)表了大量的論文, 對波普爾哲學思想進行了介紹和評論。雖然我國對波普爾哲學思想的研究, 基本方向是正確的。但由于波普爾哲學思想的復雜性, 加之某些學者在研究中過分囿于教條, 理論界對波普爾哲學的理解和評價方面在一定程度上存在著簡單化的傾向, 并不確切知道甚至完全誤解了“否證”思想的真正意涵。這突出表現(xiàn)為: (1) 把“實證”和“否證”對立起來, 認為一項研究要么是實證, 要么是否證, 兩者無法兼容; (2) 把否證原則推向極端,完全否認了經(jīng)驗證實的作用, 認為理論的建構只須主觀的猜想, 無須經(jīng)驗的支持, 從而為學術上的懶惰和主觀上的臆斷提供了方便的借口。

本文就是為了糾正以上這些觀念所作的一種努力, 它試圖向讀者說明, 在“實證”和“否證”之間, 既是對立的又是統(tǒng)一的。也許讀者對這樣的努力并不感到新鮮, 因為很多學者作過類似的工作。但是, 筆者認為這些工作并沒有抓住兩者之間關系的要點, 其原因是沒有用科學研究和科學理論的實例來為他們的論點辯護, 而“口號”式的研究風格本來就是“實證”和“否證”思想所共同反對的。

過多涉及前人的工作會分散我們的注意力,我的研究步驟是: (1) 闡明什么是實證和否證;(2) 以迪爾凱姆的《自殺論》為文本, 考察其研究方法中實證和否證思想的有機結合; (3) 總結性回答“實證”和“否證”是如何對立又是如何統(tǒng)一的。

如果以上工作可以順利完成, 那么“波普爾首創(chuàng)否證方法”的觀點就多少有點站不住腳。因為否證方法在他之前就已經(jīng)活躍在社會學的研究領域。迪爾凱姆才是“否證”思想的創(chuàng)始人, 并把這種思想成功運用到了具體的研究之中。

二、什么是“實證”和“否證”

“實證”這個詞是奧古斯特·孔德于19 世紀30 年代, 在其《實證哲學教程》中首先提出來的。他對“實證”的解釋是: (1) 現(xiàn)實的而不是幻想的; (2) 有用的而不是無用的; (3) 可靠的而不是可疑的; (4) 確切的而不是含糊的; (5) 肯定的而不是否定的?!?〕孔德主張用實證的或者自然科學的方法, 而不是臆斷的或者形而上學的方法來研究社會。按照實證主義的這種主張, 社會學研究的問題必須來自現(xiàn)實的社會, 研究的范疇是分析社會現(xiàn)象的原因和功能, 研究的資料即驗證研究假設的資料, 一定要來自實際的社會調(diào)查而不是主觀想象, 研究結果要對社會秩序和發(fā)展有利等等。實證思想的提出也是社會學誕生的前奏,從此人們對它也寄予了很大的希望。迪爾凱姆是響應并弘揚實證主義主張的先驅者之一, 他為實證方法在研究社會現(xiàn)象中的作用, 幾乎貢獻了畢生的精力。其著作主要包括: 《社會分工論》(1893) 、《社會學方法的準則》(1895) 、《自殺論》(1897) 、《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1912) 等等。其中, 《自殺論》最能體現(xiàn)孔德的實證主義主張,也最能代表他本人的社會學思想。

什么是“否證”呢? 對此, 想多說幾句。它是波普爾關于科學劃界問題中的一個重要概念。波普爾自己承認, 他的哲學思想的來源有三: 一是馬克思主義, 二是弗洛伊德學說, 三是愛因斯坦理論?!?〕如果筆者的判斷沒有錯誤的話, 他的“否證”思想主要受到了愛因斯坦理論, 準確地說是愛因斯坦廣義相對論的命運的影響。因為我們知道, 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發(fā)表于1915 年, 剛開始, 人們無法用實驗或者觀察來實證它的正確性。為此, 愛因斯坦聲稱: “如果廣義相對論是對的, 那么光線通過引力場時, 就會發(fā)生彎曲。”〔3〕反言之, 如果實證資料表明, 光線通過引力場時沒有發(fā)生彎曲, 那么理論就是錯誤的。1919 年,英國皇家學會和皇家天文學會利用全日食的機會,測量出太陽附近(一個很強大的引力場) 的光線是彎曲的。〔4〕從此, 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才逐漸被科學界所認可。處在這個時代并拜會過愛因斯坦的波普爾不會不知道這個經(jīng)典的科學故事。他顯然受到這個事件的啟發(fā): 理論的正確性和是否存在實證的觀察沒有關系, 因為即使沒有天文資料, 愛因斯坦的理論也是對的。換言之, 能否被經(jīng)驗的事實所證實, 并不是衡量理論的科學性的標準。在這樣的起點上, 波普爾的思想走得更遠。認為即使理論被一個有限的經(jīng)驗所證實, 也不能肯定其在任何條件下正確, 因為歸納法的作用是有限的: 一個理論, 一萬次地被證實, 不能說明它的正確; 相反, 一次的否證就完全可以摧毀整個理論大廈。〔5〕在這樣的邏輯下, 波普爾決心與傳統(tǒng)的實證主義分道揚鑣, 提出“否證”才是評判理論科學性的標準。

波普爾對“否證”之如此看重, 當然是完全正確的, 至少在邏輯層面上是這樣。但是, 在實際層面, 他的這種主張不僅無法實現(xiàn), 而且會帶來消極后果, 那就是馬克思所說的“過于強調(diào)真理的相對性”。波普爾并沒有無視這種被誤解的可能性, 因此, 他反復聲明, 所謂“否證”實際上是“可否證性”, 它只是一個原則, 即要求凡是科學的理論或者陳述必須是在邏輯上可以被否證的,至于有沒有被否證, 什么時候被否證則不是問題的關鍵。

問題并沒有完, 什么樣的理論才是在原則上可以被否證的呢? 波普爾認為, 首先的要求是,抽象的理論可以在邏輯上被轉化為一個或者一些具體的命題, 命題必須與經(jīng)驗的事實聯(lián)系在一起。以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為例, 理論本身是抽象的, 但從中推出來的命題“光線通過引力場時會彎曲”則是經(jīng)驗的, 是可以用經(jīng)驗的事實來否證的。這就是波普爾“否證”思想的核心含義。

一個反面的例子可以加深對“可否證性”原則的理解。從波普爾關于科學理論的“可否證性”標準里, 我們可以聽到它的弦外之音: 如果一個理論或者命題不具備“可否證性”, 那么這個理論或者命題就是非科學的, 科學并不是無所不包的東西。“一個人的命運是由上帝安排好了的”, 這是一個抽象的命題。不管我們通過怎樣的邏輯轉換, 也無法將它降到經(jīng)驗的層面來否證它或者證實它。因為不管人生的結果怎樣, 我們都無法知道這樣的安排是否存在。

三、《自殺論》中的實證和否證

一個主張“實證”, 一個講究“否證”, 字面上的差異使人們產(chǎn)生了錯覺: 兩者之間存在著無法填補的鴻溝, 甚至認為兩種思想相互對立。真實的情況是這樣嗎? 我們不妨看看經(jīng)典的實證研究的例子——迪爾凱姆的《自殺論》。從中, 不僅可以加深對實證和否證的理解, 而且可以看到兩者是如何被結合起來運用的。(注1)

分析社會現(xiàn)象的原因和功能是社會學研究的兩大任務。在迪爾凱姆研究自殺現(xiàn)象之前, 關于導致自殺的原因或者因素, 主要有兩種觀點: 心理論和自然論(詳見表1) 。迪爾凱姆的研究假設是: 自殺的原因既不是心理的也不是自然的, 而是社會的。這樣, 他就面臨雙重的研究任務: 1.否證關于社會現(xiàn)象的心理論與自然論; 2. 實證自殺現(xiàn)象的社會論。

否證命題: 自殺現(xiàn)象是由心理因素引起的。

心理論者認為, 自殺現(xiàn)象是由心理因素引起的。理由是, 在統(tǒng)計規(guī)律上, 有一些不正常的心理因素如精神錯亂的年發(fā)生率與自殺現(xiàn)象一樣,在某個社會里相對地穩(wěn)定, 而在不同的民族中又有相當大的差別。而且, 自殺和精神錯亂一樣,城市比農(nóng)村多。迪爾凱姆認為這種論調(diào)是站不住腳的, 因為: (1) 所有的統(tǒng)計資料都證實, 在精神病院里, 住院病人中女性略多于男性;〔6〕如果說自殺率與神經(jīng)衰弱之間有什么因果關系的話, 那么婦女的自殺率就必然高于男人的自殺率, 至少應該一樣高。但是, 根據(jù)自殺的統(tǒng)計資料來分析,在每個國家中, 男性的自殺率是女性的4 倍左右。(2) 猶太教徒中的精神錯亂病人要比其他教徒中多得多。如果說自殺率與神經(jīng)錯亂之間有什么因果關系的話, 那么猶太教徒的自殺率就必然高于其他教徒的自殺率。然而, 恰恰相反的是, 猶太教徒中的自殺傾向卻是很微弱的。如果按照宗教分類, 自殺現(xiàn)象在猶太教徒中最少發(fā)生?!?〕(3) 在所有的國家里, 在一定的年齡階段(從童年到老年) , 自殺的傾向是逐步增強的。而在壯年時期更經(jīng)常地突發(fā)精神錯亂(引用他人的研究) 。如果自殺率與神經(jīng)錯亂之間有什么因果關系的話, 這種統(tǒng)計結果同樣也是無法解釋的。〔8〕(4) 瘋子最少的國家卻是自殺最多的國家?!?〕(5) 下層社會中精神錯亂很少, 自殺卻時有發(fā)生?!?0〕

還有人認為, 酗酒是導致自殺的另一個不正常心理因素。迪爾凱姆用兩個統(tǒng)計事實批駁了這種說法。首先, 在法國國內(nèi), 酒鬼最多的地區(qū)并不是自殺傾向最嚴重的地區(qū), 反之亦反之; 其次,比較不同國家的情況, 一個國家人均酒的消費量和這個國家自殺率之間也沒有相關關系。那么自殺是由正常的心理因素如個人的體質(zhì)所引起的嗎?統(tǒng)計資料表明, 自殺率確實因種族而異, 而一個種族和另一個種族之間的區(qū)別就在于它的身心特點。因此, 如果自殺率確實因種族而異, 那就應該承認, 自殺和某種身體素質(zhì)有著密切的關系。為了否證這個假設, 迪爾凱姆首先把種族的核心含義界定為遺傳。然后, 他比較了分布在不同國家(社會) 的同一種族(如日爾曼種族) 人群的自殺傾向, 結果相差很大?!?1〕這是種族和自殺沒有關系的一個證據(jù)。種族和自殺之間沒有關系的另一個證據(jù)是: 自殺率隨年齡的增長而有規(guī)律地增高?!?2〕因為人體的一切都受生命節(jié)律的支配,依次經(jīng)過生長的階段、停滯的階段和最后一個衰退的階段。由于沒有什么生理的或者心理的特點是無止境地發(fā)展的, 所有的特點在達到一個頂峰之后都趨于衰退。相反, 自殺卻在人生的最后階段才達到它的頂點。

自殺是模仿的嗎? “當一種行為有一種類似的、以前由別人完成的行為的表現(xiàn)作為直接的先例, 沒有明確的或不明確的思想活動介于這種表現(xiàn)和實施之間來影響這種重復行為的本來性質(zhì),那么模仿是存在的。”〔13〕模仿是一種純粹的心理現(xiàn)象, 它可能在沒有任何社會聯(lián)系的個人之間發(fā)生。迪爾凱姆指出, 模仿首先必須要有被模仿的對象。如果自殺是模仿所導致的話, 那么首先應該在自殺的地理分布中體現(xiàn)這種影響。既然模仿必須要有被模仿的對象, 那么對象的所在地就應該是自殺的中心地帶(如首府和大城市) , 而離中心越遠, 自殺率就應該越低。但是, 從實際的自殺分布圖形上看, 自殺根本不是圍繞某些中心發(fā)生,并且從這些中心均勻地擴散開來, 而是以差不多同樣的數(shù)量成批地發(fā)生的, 沒有任何中心?!?4〕“一個有著某些特殊條件使其特別具有自殺傾向的國家, 從來不會僅僅由于榜樣的力量就把它的傾向強加給鄰國, 如果這些鄰國不在同等程度上存在這些條件或其它類似條件的話。”〔15〕

迪爾凱姆運用同樣的策略否證了自殺是由自然因素引起的。對此, 筆者不再贅述。

實證命題: 自殺是社會因素所引起的。

統(tǒng)計資料表明, 在同一個國家或者社會里(控制了因不同國家不同文明程度這個社會變量) ,信仰不同宗教的群體有著不同的自殺率: 信仰新教的人群的自殺率顯著地高于信仰天主教人群的自殺率, 信仰天主教的人群的自殺率顯著地高于信仰猶太教人群的自殺率。迪爾凱姆認為這是宗教這個社會因素(宗教本身是一種社會制度) 起作用的結果, 并可以在這幾種宗教制度的差異中找到原因。迪爾凱姆承認, 新教和天主教都明確地禁止自殺, 但兩者之間的差異是明顯的, 那就是新教在更大程度上允許教徒自由思考, 它是一種富有理性的宗教(注2)。新教徒們不再滿足于機械的禮儀,〔16〕圣經(jīng)掌握在他們的手里, 任何解釋都不能強加于他們的思想之中, 教徒也沒有等級之分。相反, 天主教徒自然而然不加思考地接受他的教義, 他甚至不能對它的教義進行歷史的檢驗,因為人們所依據(jù)的原始經(jīng)文禁止他這樣做。為了使傳統(tǒng)不致發(fā)生變化, 天主教巧妙地建立了一整套權威的等級制度。歸結起來, 新教教會的集體意識不像天主教會的那樣強烈那樣普遍, 新教成員或者社會之間的團結就沒有天主教的緊密。(注3)用現(xiàn)在的話語來說, 個人與社會的關系在天主教那里是強關系, 而在新教那里是弱關系(邊燕杰,2000) 。這種情況在新教組織里所導致的極端后果是, 社會的整合程度低, 個人游離于集體生活之外, 個性凌駕于共性之上, 個人采取自殺的行動不會過多地考慮集體的規(guī)范(禁止自殺) 和意識,致使新教徒的自殺率明顯地高于天主教徒的自殺率。也正是在這個意義上, 迪爾凱姆將這種形式的自殺稱為利己主義的自殺。

宗教作為一種社會因素, 影響著一個社會的整合程度, 進而預防或者導致自殺現(xiàn)象, 其它的社會因素也起著同樣的作用。獨身或者喪偶在某種程度上(因性別而異) 存在加劇的自殺傾向,說明了家庭這個社會細胞對自殺現(xiàn)象的影響。家庭里實際上存在著兩種不同的社會關系: 男女通過契約建立起來的夫妻關系和父母子女通過自然建立起來的血緣關系。前者是在較晚的時候才組織起來的, 后者則和人類一樣年代久遠。那么到底是哪種關系對自殺起作用或者兼而有之呢? 迪爾凱姆通過比較有子女和沒有子女、多子女和少子女家庭的自殺率, 發(fā)現(xiàn)對自殺起作用的主要是血緣之間的關系及家庭成員之間的感情與互動。子女越多, 互動越是頻繁, 家庭感情和集體意識就越強, 自殺的傾向就越小。一句話, 家庭越團結, 越有對自殺的免疫能力。

同樣的邏輯也可以說明, 政治一體化的程度,特別是社會處在非常時期如受到外界的入侵, 政治動員可以建立或者強化一個社會的集體意識和情感, 它和宗教、家庭一體化的程度一樣, 與自殺率成反比?!?7〕

用如此短小的篇幅來說明《自殺論》中的豐富內(nèi)容, 是遠遠不夠的。我們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分析實證主義的代表人物是如何將實證和否證方法融為一體的: (1) 用否證方法排除了自殺的心理論和自然論, 用實證方法證實了自殺的社會論;(2) 在否證方法的運用中, 同樣需要依靠實證的資料。

四、簡短的結語

通過上面的分析, 讀者也許感覺到了, 在“實證”和“否證”之間, 既存在著區(qū)別, 也存在著聯(lián)系。這里有必要對此作一個簡單的概括。

第一, 必須承認“實證”和“否證”這兩種思想之間的差異。首先, 嚴格地說, 實證主義不僅僅是一種哲學思想或者方法論, 它還是一套具體的方法體系, 實證研究的本質(zhì)就是研究的實在性, 特別是問題和研究資料的現(xiàn)實性。而否證只能說是一種哲學層面的主張, 一種科學觀, 一個原則, 它本身無法降到經(jīng)驗的層面來, 否則它就變成了實證。其次, 兩者的最終目的不同, 實證的目的是為了證實一個理論之正確, 而否證的目的是為了推翻既有的理論或者假設。在這一點上,否證對科學的理論持有更為謹慎的態(tài)度。再次,實證的背后是傳統(tǒng)的決定論, 堅信因果關系的存在, 并相信人們可以認識這種客觀的關系。而否證的背后是非決定論, 人們只能逼近真理卻永遠看不到那張底牌。

第二, 實證和否證之間的聯(lián)系是緊密的。正如前面所說, 否證要求一個理論能夠在邏輯上轉化為可以否證的命題, 一旦這樣, 實證和否證之間的距離就消失了。因為實證的結果可能是證實理論的正確, 也可能是推翻理論。再說一遍, 在思想層面, 實證和否證確實存在差異, 但在操作層面, 實證和否證是一回事。

第三, 迪爾凱姆的《自殺論》是典型的實證主義的研究。在其中, 實證方法和否證方法得到了很好的交互運用。在這個意義上,《自殺論》成了本研究假設(“實證”和“否證”的統(tǒng)一) 的實證材料。

最后, 回到前文提到的一個問題。既然迪爾凱姆在《自殺論》中已經(jīng)非常熟練地運用了否證方法, 只是迪爾凱姆稱之為“迂回的辦法”〔18〕,那么, 波普爾在比他年長近半個世紀的迪爾凱姆面前, 他的否證思想所獲得的聲譽未免太高。如果這樣的說法符合事實, 我們完全有理由為社會學有這樣思想的先輩感到自豪!

責任編輯:郭浩校對:總編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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