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〇〇年一月十四日）

　　當今世界處在重大而深刻的變動之中，科技進步日新月異，綜合國力競爭日趨激烈，我們既面臨著難得的發(fā)展機遇，也面臨著嚴峻的挑戰(zhàn)。我們黨正在領導全國各族人民為實現(xiàn)跨世紀發(fā)展的宏偉目標而奮斗，改革處于攻堅階段，發(fā)展處于關鍵時期，研究和解決前進道路上出現(xiàn)的新情況新問題需要我們繼續(xù)付出艱苦的努力。中國共產黨是領導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yè)的核心力量。工農兵學商，黨是領導一切的。當今中國的事情辦得怎么樣，關鍵取決于我們黨，取決于黨的思想、作風、紀律、組織狀況和戰(zhàn)斗能力、領導水平。黨的性質、黨在國家和社會生活中所處的地位、黨肩負的歷史使命，要求我們治國必先治黨，治黨務必從嚴。治黨始終堅強有力，治國必會正確有效。
　　從嚴治黨，是我們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寶貴經(jīng)驗，也是我們黨的一貫方針。堅定不移地貫徹好這個方針，是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增強黨的凝聚力和戰(zhàn)斗力的重要保證。黨的十五大提出了面向新世紀推進黨的建設的戰(zhàn)略任務，重申了從嚴治黨的方針，并提出了明確的工作要求，這是具有全局意義和長遠意義的。全黨同志特別是領導干部，必須充分認識它的極端重要性。
　　改革開放一開始，鄧小平同志和我們黨就充分估計到，實行改革開放的新政策新環(huán)境必然會給黨的發(fā)展壯大帶來新的動力和活力，但也可能對黨員、干部隊伍帶來這樣那樣的消極影響，因而反復強調要全面加強和改進黨的建設。二十年來，我們不僅提出了新時期黨的建設的總目標〔1〕，并且圍繞不斷提高領導水平和執(zhí)政水平、提高拒腐防變和抵御風險的能力這兩大歷史性課題，進行了大量工作。一九八九年以來，我們及時總結了當年春夏之交發(fā)生的那場政治風波的嚴重教訓，對加強黨的建設采取了一系列重要措施，多次強調治黨要嚴，特別是加大了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的工作力度，進一步明確了反腐敗斗爭的指導思想、基本原則、工作格局和領導體制。黨的十四大以來，我多次到中央紀委全會講話。這幾年，黨的建設取得的成績總的看是顯著的，但黨內新發(fā)生的問題也不少。這是為什么?各級領導同志應該進行嚴肅的思考。
　　我看，黨內存在的一些消極腐敗現(xiàn)象之所以屢禁不止，有的情況還日趨嚴重，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相當一些地方和單位的黨組織和領導者治黨不嚴，對黨員、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疏于教育、疏于管理、疏于監(jiān)督。一些地方和單位的領導班子軟弱渙散，思想上、政治上不強，不能正確處理發(fā)展經(jīng)濟和加強黨的建設的關系，“一手硬、一手軟”，黨不管黨的問題沒有真正解決。有的領導干部對出現(xiàn)的問題，不僅不能見微知著，而且問題已經(jīng)比較嚴重了還麻木不仁，甚至包著、護著，該教育的不教育，該批評的不批評，該查處的不查處。有的搞好人主義和庸俗關系學，面對錯誤的思想行為缺少正氣，尤其是對親近自己的所謂“熟人”，能為自己辦事的所謂“能人”，有點影響的所謂“名人”，處在重要位置上的所謂“要人”，以及所謂“有背景”的人和自己的親人，即使問題嚴重，也往往寬容有加，甚至姑息養(yǎng)奸。有的不能正確總結歷史教訓，把從嚴治黨同“左”的做法混為一談，以為“嚴”就是“左”，對錯誤的東西放棄了批評和斗爭。還有的官僚主義嚴重，做官當老爺，根本不了解群眾呼聲，飽食終日，無所用心。我談這些，主要是從黨組織和領導干部的角度，對妨礙和影響從嚴治黨的因素做些分析，目的是希望各級黨委和領導同志高度重視從嚴治黨，深入思考貫徹這個方針為什么乏力的原因，以便對癥下藥，排除障礙，堅定態(tài)度，把中央關于從嚴治黨的要求真正落到實處。
　　落實從嚴治黨的方針，不是一時一事的要求，必須全面貫穿于黨的思想、政治、組織、作風、紀律和制度建設的各方面工作，切實體現(xiàn)到對各級黨組織和廣大黨員、干部進行教育、管理、監(jiān)督等各個環(huán)節(jié)中去。黨的十五大明確提出了從嚴治黨的要求，各級黨組織一定要認真貫徹落實。這就是要嚴格按黨章辦事，按黨的制度和規(guī)定辦事；要對黨員特別是領導干部嚴格要求，嚴格管理，嚴格監(jiān)督；要在黨內生活中講黨性，講原則，開展積極的思想斗爭，弘揚正氣，反對歪風；要嚴格按照黨章規(guī)定的標準發(fā)展黨員，嚴肅處置不合格黨員；要嚴格執(zhí)行黨的紀律，堅持在紀律面前人人平等。這五條，相互聯(lián)系，不可分割，都很重要。各級黨組織和全體黨員、干部都要認真按照這些要求去做，領導干部更要以身作則、嚴于律己，起好帶頭作用。
　　落實好從嚴治黨的方針，必須堅持黨要管黨。各級黨委都要建立健全抓黨的建設的責任制，一級管好一級，一級帶動一級，一直抓到支部、抓到黨員。各級都要嚴格實行集體領導和個人分工負責相結合，出了問題要分清責任，不能拿“經(jīng)過集體討論決定”等理由來搪塞應負的責任，要按照責任制予以追究。管黨的要求落實了，從嚴治黨才有組織保證。
　　在從嚴治黨中，首先要治理好領導班子和領導干部。大量事實說明，把從嚴治理領導班子和領導干部這個關鍵抓住了、抓好了，才能在下級、在基層、在群眾中有說服力，才能把從嚴治黨的各項工作做好。關于這個問題，中央已有許多規(guī)定和要求，我想再強調四個方面。
　　第一，對領導干部一定要嚴格要求、嚴格教育。關于對領導干部的要求，黨章和黨的有關規(guī)定都是明確的，中央對高級干部還提出了政治家素質的五條要求〔2〕。各級黨委要依據(jù)這些標準，嚴格要求和教育領導干部。如果降低了標準，就容易導致要求不嚴。一旦發(fā)現(xiàn)干部中有了不良苗頭要及時提醒，認真幫助，出了問題一定要果斷、嚴肅處理。還要針對領導干部中可能出現(xiàn)的問題，早打招呼，把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什么必須堅持、什么必須反對等要求，明白無誤地講清楚，并嚴加督促。
　　對領導干部嚴格要求、嚴格管理，要同領導干部自覺地嚴格自律結合起來。內因是事物變化的決定性因素。建立在我們黨的黨性基礎上的嚴格自律，對每位黨員干部的進步和提高起著決定性作用。中央所以反復強調領導干部要講學習、講政治、講正氣，要自重、自省、自警、自勵，努力提高自身素質，基本道理就在這里?！拔锉刈愿?，而后蟲生?！薄?〕掌握這種生活哲理，對于各級領導干部增強黨性修養(yǎng)的自覺性，十分重要。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領導干部面臨的誘惑和考驗很多，一定要經(jīng)常打掃頭腦中的灰塵，做到警鐘長鳴，切不可喪失警惕。
　　由于長期的和平建設環(huán)境和生活條件的改善，不思進取、貪圖享樂、驕奢淫逸的思想在一些人身上滋長起來，這是很多問題發(fā)生的一個重要原因。我在幾年前就說過，領導干部要把執(zhí)行黨的現(xiàn)行政策同堅持黨的最高理想和黨章對黨員領導干部提出的要求統(tǒng)一起來，處理好先富和共同富裕的關系。現(xiàn)在看來，這個問題還沒有引起各級領導干部普遍重視和全面正確的理解，有的至今仍存在模糊認識。允許和鼓勵一部分地區(qū)、一部分人通過誠實勞動和合法經(jīng)營先富起來，是黨和國家的一項大政策，目的是加速經(jīng)濟發(fā)展，通過先富帶后富，最終達到共同富裕。應該充分認識到，黨提出這項政策，是符合經(jīng)濟發(fā)展不平衡和事物波浪式前進的規(guī)律的，也只有實行這樣的政策，才能從根本上打破困擾我們多年、挫傷人們積極性的平均主義，充分調動和發(fā)揮廣大勞動者的積極性、主動性、創(chuàng)造性。正因為這樣，黨提出這項政策，首先是面對廣大勞動群眾的，就是說對處于生產和建設第一線的廣大工人、農民、知識分子和同他們一塊搞生產、搞建設的基層黨員，應該鼓勵他們通過誠實勞動和合法經(jīng)營先富起來。作為黨和國家的各級領導干部，不能看到群眾和基層黨員中有人先富起來就坐不住了，就想自己也先富起來。各級領導干部應該依靠國家給予的工資收入來安排生活。雖然現(xiàn)在絕大多數(shù)領導干部工資收入并不高，比較清苦，但必須堅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原則。你是領導干部，就應該有這種覺悟和奉獻精神。不能想著在工資收入之外再去撈點什么外快，賺點什么好處。如果領導干部整天都想著自己先富起來，那就不對了，而且很危險。一旦產生了這樣的思想，就很容易利用手中掌握的權力去搞以權謀私、權錢交易，必然損害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對領導干部來說，不管是革命、建設還是改革時期，吃苦在前、享受在后這項原則不能變。大家一定要正確理解和執(zhí)行黨的富民政策，千方百計幫助群眾特別是貧困地區(qū)的群眾富裕起來。領導干部自己則應該帶頭吃苦、甘于奉獻，要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4〕的精神。這樣的道理和要求，要向各級領導干部經(jīng)常講、反復講。領導干部的精神境界高了，思想防線真正牢固了，都自覺按照黨的原則和要求行事，很多問題就可以防患于未然。
　　這里，我還想強調一下，領導干部一定要管住管好自己的配偶子女。中國早就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5〕的古訓。家都治不好，何談治黨治國?這幾年，在領導干部中，治家不嚴，對配偶子女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權力的影響謀取非法利益視而不見、不聞不問，甚至庇護親屬違法犯罪的人，不是在減少，而是在增加，教訓十分深刻。領導干部手中的權力是人民賦予的，只能用來為人民謀利益，絕不能把它當作自己和家庭成員謀取私利的手段。我們是共產黨人，決不能搞封建社會那種“封妻蔭子”、“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腐敗之道!能不能做到這點，是對每一名領導干部很現(xiàn)實、很嚴肅的考驗。這次中央紀委全會重申領導干部不準利用職權和職務上的影響為配偶子女謀取非法利益等規(guī)定，是很必要的，具有很強的現(xiàn)實針對性，各級領導干部都要嚴格執(zhí)行。
　　現(xiàn)在有一種所謂“五十九現(xiàn)象”。在接近退休年齡的領導干部中，有的人感覺到自己快要退下來了，就放松對自己的要求，認為可以抓緊撈一把了，不然就沒有機會了，結果走上了違法犯罪的邪路。必須針對這個情況，加緊研究，加強防范。關鍵還是要教育領導干部特別是高級干部保持革命晚節(jié)，不斷加強黨性鍛煉，加強思想政治修養(yǎng)，做到永遠忠誠老實、廉潔奉公。共產黨人時時刻刻都應該把黨和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對個人的名利地位應該看得淡一些。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名位錢財之類，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總要多做些有益于國家、社會、人民的事，這才是人生價值的根本體現(xiàn)。元曲和《紅樓夢》中都有“赤條條來去無牽掛”這樣的話，我們有什么個人的東西不能割舍啊?我國歷史上有許多格言警句和詩詞歌賦，都是勸人要奮發(fā)向上、淡泊處世，不要為了一點蝸角虛名、蠅頭小利而蠅營狗茍地生活。老子就說過：“禍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薄?〕我不是說要大家看破紅塵，那是一種消極的生活態(tài)度。我們共產黨人的哲學是奮斗的哲學，要為黨、為國家、為民族、為人民的利益而不懈奮斗。對個人名利，要看得開一些，否則很難經(jīng)受住改革開放和發(fā)展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這種新的社會環(huán)境的考驗。
　　第二，對領導干部的選拔任用一定要嚴格把關。選賢任能，事關重大。各級黨委一定要全面貫徹干部隊伍革命化、年輕化、知識化、專業(yè)化的方針和德才兼?zhèn)涞脑瓌t，防止片面性、簡單化；一定要堅持任人唯賢，反對任人唯親；一定要搞五湖四海，反對以人劃線和以地域劃線；一定要注重對干部思想政治素質包括道德品質的考察，不要只重才而輕德。尤其要注意充分發(fā)揚民主，走好群眾路線，堅持群眾公認原則，做到多數(shù)人不贊成的不提名，未經(jīng)組織人事部門認真考察的不討論，集體討論時多數(shù)人不同意提拔任用的不通過。要及時發(fā)現(xiàn)和選拔那些真正是政治堅定、實績突出、清正廉潔、群眾擁護，艱苦樸素、實事求是、作風正派、腳踏實地干工作的干部，對其中優(yōu)秀的要委以重任。對于政治信仰動搖，工作不負責任，熱衷于投機鉆營、跑官要官、爭權奪利、拉幫結伙，以及弄虛作假、虛報浮夸的人，不僅不能提拔，還要嚴厲批評，問題嚴重的要堅決查處。要逐級建立健全用人失察責任追究制度，對選拔任用干部違反干部政策、不按規(guī)定行事造成失誤的，要嚴肅追究責任。對在干部任用上搞以權謀私、權錢交易、受賄賣官的，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就要抓住不放，堅決查處，嚴懲不貸。
　　第三，對領導干部一定要嚴格監(jiān)督。從這些年和最近揭露出來的一些大案要案來看，一些領導干部搞權錢交易、權色交易，簡直到了利令智昏、利欲熏心、膽大包天、無法無天的地步!據(jù)了解，這幾年查處的領導干部違紀違法案件，大多數(shù)是群眾舉報或查辦其他案件牽帶出來而獲得線索的，這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對領導干部的監(jiān)督軟弱乏力。這里面的突出問題，就是還沒有完全形成有效的監(jiān)督管理制度和機制，越是高級干部越缺少有力的監(jiān)督和管理?？磥?，這是干部工作中的一個薄弱環(huán)節(jié)。在這方面，已有的制度要堅決執(zhí)行并繼續(xù)完善，沒有的要趕緊建立。這是當務之急。要糾正干部工作中重選拔任用、輕任后監(jiān)督的現(xiàn)象。不管是誰，有了問題都要嚴肅對待。要加大監(jiān)督力度，特別要加強主動監(jiān)督，把監(jiān)督的關口往前移，加強事前防范?，F(xiàn)在的社會情況和人際關系比過去復雜得多，要有效地監(jiān)督領導干部確實有難度。但越是有難度，就越要下功夫加強和改進監(jiān)督工作，努力做到領導干部的權力行使到哪里，領導活動延伸到哪里，黨組織的監(jiān)督就實行到哪里。對領導干部工作時間內的表現(xiàn)要監(jiān)督，工作時間以外的活動也要注意。各級黨委都應該根據(jù)形勢發(fā)展的要求，從不同層次、不同崗位領導活動的特點出發(fā)，積極探索對領導干部實施有效監(jiān)督的途徑和辦法，努力提高監(jiān)督水平。
　　鄧小平同志曾經(jīng)指出，領導干部的情況，上級不是能天天看到的，下級也不是能天天看到的，同級的領導成員之間彼此是最熟悉的〔7〕。鄧小平同志這個思想很深刻，具有很強的現(xiàn)實指導作用。我們有些領導班子缺少正常的相互監(jiān)督和幫助，一團和氣、息事寧人，回避和掩蓋矛盾，當好好先生。這些干部實際上已經(jīng)自覺不自覺地當了庸俗哲學的俘虜。這種狀況必須改變。各級領導班子要切實負起責任，在班子成員之間努力保持講黨性、講原則的同志關系，該提醒的及時提醒，該批評的及時批評，該制止的及時制止。這樣做，才是對同志的真心愛護。
　　第四，對領導干部中發(fā)生的違紀違法行為一定要嚴肅查處。要堅決改變失之于寬、失之于軟的現(xiàn)象。越是高級干部，越是名人，他們中發(fā)生的違紀違法事件越要嚴肅查處，因為這些人影響大，違紀犯法的危害大，抓住典型處理了，效果也大。當年，我們黨果斷處理了劉青山、張子善〔8〕案件，對黨員、干部進城后注意反腐倡廉、拒腐防變起了很大的警戒作用。為了保證改革開放和現(xiàn)代化建設順利進行，為了教育、愛護和警醒廣大干部，為了維護法紀的尊嚴，對敢于無視法紀、違法犯罪的干部，必須用重典。不論是誰，不論職務多高，該受什么處分就給什么處分，該重判的堅決重判，決不手軟。否則，腐敗之風剎不住，也難以服眾。案情重、影響大的典型案件，要把問題和教訓講透，教育大家提高認識、引以為戒。有的可以公之于眾，形成強大聲勢，增強群眾信心。各級領導同志對查處干部違紀違法案件，不準說情，更不準袒護和包庇。對瞞案不報、壓案不辦或設置障礙、阻撓查處的，紀檢機關要嚴肅處理。
　　我們黨是圍繞自己的政治綱領、按照自己的政治路線、為實現(xiàn)自己的政治目標而組織起來的馬克思主義政黨，必須有鐵的紀律。全黨紀律嚴明、朝氣蓬勃，我們才能無往而不勝。現(xiàn)在，有的黨員、干部在報刊書籍和講壇上，對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對中央已經(jīng)作出決定的重大理論問題和歷史結論，公開發(fā)表反對意見。有的公然歪曲黨的歷史，詆毀黨的領袖人物和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散布違反馬克思主義的錯誤觀點，在干部群眾中和意識形態(tài)領域造成了惡劣的影響。還有的黨員、干部，對黨的方針政策和重大決策采取陽奉陰違的態(tài)度，合意的才執(zhí)行，不合意的就不執(zhí)行。這都是嚴重違反黨的政治紀律的行為，必須引起各級黨委和全黨同志密切注意和警覺。存在上述問題的人，要認真檢查自己的錯誤，回到正確的立場上來。有關黨組織要及時找他們談話，嚴肅指出其錯誤，教育和幫助他們轉變思想認識。對于經(jīng)教育不改、仍繼續(xù)公開反對黨的政治主張、堅持錯誤立場的，要給予應有的黨紀處分。對于境外一些刊物、媒體別有用心制造的政治謠言，領導干部要提高警惕，做到不信不傳。近年來，中央紀委加大了查處黨員、干部違反政治紀律行為的工作力度，是正確的、必要的。要加緊工作，以事實為依據(jù)，以法紀為準繩，查處幾件這方面的典型案例，以維護黨的政治紀律的嚴肅性。

　　*這是江澤民同志在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第四次全體會議上講話的主要部分。
　　注釋
　　〔1〕新時期黨的建設的總目標，是中共十四屆四中全會一九九四年九月二十八日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建設幾個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出的。當時表述為：“把黨建設成為用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武裝起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完全鞏固、能夠經(jīng)受住各種風險、始終走在時代前列的馬克思主義政黨”。一九九七年九月十二日，江澤民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五次全國代表大會的報告中表述為：“要把黨建設成為用鄧小平理論武裝起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完全鞏固、能夠經(jīng)受住各種風險、始終走在時代前列、領導全國人民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馬克思主義政黨?！?BR>　　〔2〕對高級干部政治家素質的五條要求，是中共十四屆四中全會一九九四年九月二十八日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建設幾個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出的。該決定第十六條指出，高級干部特別是省部以上黨政主要領導干部，不僅要努力成為有知識、懂業(yè)務、勝任本職工作的內行，而且首先要努力成為忠誠于馬克思主義、堅持走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會治黨治國的政治家，并對他們提出了五條要求：（一）應該具有堅定的政治信念，始終保持清醒的頭腦，自覺堅持黨的基本理論和基本路線，經(jīng)得起各種風浪的考驗；（二）應該具有開闊的眼界，熟悉國情，了解世界，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務實創(chuàng)新，開拓前進；（三）應該具有寬闊的胸襟，講黨性，顧大局，模范執(zhí)行民主集中制，公道正派，任人唯賢，善于團結同志一道工作；（四）應該具有較強的領導能力，講究領導藝術，審時度勢，駕馭全局，善于協(xié)調各方面的力量；（五）應該具有優(yōu)良的作風，廉潔勤政，艱苦奮斗，深入實際，調查研究，謙虛謹慎，聯(lián)系群眾，真心誠意為人民謀利益。
　　〔3〕參見北宋蘇軾《論項羽范增》。原文是：“物必先腐也，而后蟲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讒入之?！?BR>　　〔4〕見北宋范仲淹《岳陽樓記》。
　　〔5〕參見《禮記·大學》。原文是：“身修而后家齊，家齊而后國治，國治而后天下平?！焙笕硕嘁鳌靶奚睚R家治國平天下”。
　　〔6〕見《老子》第四十六章。
　　〔7〕參見鄧小平《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鄧小平文選》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10頁）。
　　〔8〕見本卷《堅決打擊走私犯罪活動》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