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永烈:“四人幫集團”的最后時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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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永烈:“四人幫集團”的最后時刻(4)

對于姚文元的審判,大致如下:

最高人民法院特別法庭開庭審判姚文元概況表

日期被告人庭審主要內(nèi)容

1980年11月20日“四人幫”宣讀起訴書。

1980年11月24日姚文元“長沙告狀”。姚文元污蔑鄧小平是

天安門“反革命政治事件的總后臺。”

1980年12月8日姚文元進行反革命宣傳;

誣陷中共上海市委和陳丕顯、曹荻秋;

支持濟南“五·七”武斗事件。

1980年12月10日姚文元指使魯瑛派記者搜集誣陷黨政軍領導

干部的材料;

誣陷南京人民群眾,指使魯瑛派人到

天安門廣場搜集革命群眾的言行,

誣陷群眾是“反革命”。

1980年12月19日姚文元法庭辯論。

1981年1月25日“四人幫”法庭宣判。

嚴肅的法庭,偶然也有令人忍俊不禁的幽默。

法官審問姚文元:“1974年10月18日,王洪文到長沙,向正在那里養(yǎng)病的毛主席誣告鄧小平同志。在王洪文離開北京前一天晚上,你和江青、張春橋一起,跟王洪文商量怎樣誣告鄧小平。姚文元你交代,當時說過哪些誣陷鄧小平同志的話?”

姚文元思索了一下,答道:“我說過攻擊鄧小平同志的話,我現(xiàn)在認識到這些話是錯了。”

這位“輿論總管”出于職業(yè)習慣,很注意咬文嚼字,特意把“誣陷”換成了“攻擊”:“誣陷”,乃捏造罪狀陷害人,自然要比“攻擊”嚴重得多。

法官又問:“姚文元,你具體交代講了哪些誣陷鄧小平同志的話?”

姚文元眨著金魚眼,欲言又止,抬起頭來問法官:“我現(xiàn)在可以把這些話說出來嗎?”

看著姚文元這番“秀才”本色表演,旁聽席上差一點爆發(fā)出笑聲。

他,終于罪有應得,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剝奪政治權利五年。他,四十五歲入獄;1996年他刑滿時,六十五歲。

他的妻子金英仍住在上海。征得有關部門的同意,我訪問了金英。

姚家不再住在康平路中共上海市委機關宿舍里了。在上海東南方一條稍為偏僻的街道,我按地址找到一幢普普通通的居民樓。姚家住在二樓的一間。夏日的中午,二時半,我敲響了房門。

姚文元的三女兒給我開門。她是個中學生,正準備去上學。聽說我要訪問她的母親,便帶我走過小小的灶間,步入臥室。灶間里放著一大碗燒熟的梭子蟹。

聽見敲門聲之后,金英剛從午睡中醒來,臉頰上有著枕席的深深的痕印。

她與二女兒、三女兒住在一起。大女兒已經(jīng)出嫁了。

她,一頭短發(fā),臉色白皙,右眉尖有一顆痣,穿一件短袖細咖啡條子上衣。

她家共兩間屋。書櫥里堆滿書。床上鋪著竹席。家具很簡單。我和金英坐在小方桌旁談著,桌上正放著一份當天的上?!段膮R報》。

她不斷地唉聲嘆氣,幾度想哭。她的手,不斷地摸著方桌玻璃臺板的邊緣。

她早已不在原單位工作,已經(jīng)調(diào)到一個很不起眼的工作單位,只是掛名而已,從未上班。她長期請病假在家。

她很少外出。在姚文元宣判之后,她獲準前往北京秦城監(jiān)獄探監(jiān),見到了姚文元。

姚文元的母親周修文也健在。1986年,周修文向有關部門提出,她能否繼承姚蓬子遺產(chǎn)?

姚蓬子原本在上海陜西南路的中國人民銀行里存了一筆錢。“文革”前,姚蓬子作為上海師院代課教師,每月有一百元工資。“文革”開始之后,“停課鬧革命”,姚蓬子也就無課可教,代課工資沒有了,靠這筆存款維持生活。1968年6月,當周修文到銀行取款時,營業(yè)員風聞姚蓬子是叛徒,見到周修文所持戶口冊上姚蓬子的身份乃上海師院代課教師,即打電話給上海師院“革委會”。師院答復說,姚蓬子確系叛徒。按照“文革”中的“規(guī)定”,凡牛鬼蛇神的存款一律凍結。叛徒當在牛鬼蛇神之列,姚蓬子的存款被凍結了。

姚蓬子急了,讓妻子到上海師院交涉。師院總算開了證明,準許姚蓬子每月領取三十元存款。

三十元怎夠一家子的生活開銷?何況,姚蓬子正生病。這事情鬧到“上海市革命委員會專家辦公室”。市里倒好說話,因為姚文元乃“上海市革命委員會”的“第一副主任”。看在姚文元的面上,市里下達了姚蓬子存款解凍的“指示”,于是姚蓬子一家總算有了生活來源。

姚蓬子死后,這筆存款便供周修文維持生活。

周修文提出要繼承的姚蓬子遺產(chǎn),則是另一筆款子。姚蓬子的“作家書屋”在接受“資本主義改造”之后,姚蓬子作為資本家,每年領取定息。但是,從1958年下半年開始至1966年9月,他沒有領取。在去世前,姚蓬子曾對家人說過,這筆定息上交國家。

姚蓬子只是口頭說說而已,并未辦理過正式上交手續(xù)。根據(jù)現(xiàn)行政策,原工商業(yè)者本人死亡,倘若家屬要求領取定息,可予發(fā)還。于是,周修文提出了繼承遺產(chǎn)的要求。

根據(jù)繼承法規(guī),除周修文及女兒姚文華之外,姚文元也是姚蓬子遺產(chǎn)的法定繼承人。

在秦城監(jiān)獄,姚文元談了關于姚蓬子遺產(chǎn)的三點意見:

一、在“文革”的歷史條件下,父親上交定息是對的?,F(xiàn)在母親和妹妹對父親的遺產(chǎn)提出繼承要求,請依照繼承法給予滿足;

二、我個人對父親遺產(chǎn)沒有想過繼承問題。對于母親,我長期未盡贍養(yǎng)義務;

三、我接受父親遺產(chǎn)中屬于我的部分。在我服刑期間,我應繼承的份額由妻子代管,作為家屬去探望的費用、妻子治病和子女學習的費用。

上海的司法部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按照繼承法,把姚蓬子遺產(chǎn)交由周修文及其子女姚文元、姚文華繼承。這,原本是身處囹圄的姚文元,連做夢也想不到的。

姚文元如今仍在服刑之中。在監(jiān)獄里,他每天都仔仔細細看報紙,從頭版看到副刊,只是再也用不著拿起鉛筆寫“批示”了。他也愛看電視,尤其是每晚的中央電視臺的“新聞聯(lián)播”節(jié)目,他是必看的。據(jù)告知,他在獄中完成了論文《論自然科學與哲學》。

姚文元曾“評”過這,“評”過那。如今,如果要評一下姚文元,最妥切的,莫過于他自己在評論中寫過的一句話:

“野心會隨得志的程度而膨脹,正同資產(chǎn)階級的貪欲會隨著資本積累的增長而發(fā)展一樣,永不會有止境……”(注:姚文元:《論林彪反黨集團的社會基礎》,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3月版,第14頁。)

姚文元的結局,如同他在1976年2月1日所寫的“精辟之言”:

我手無寸鐵,就一支筆,且是鉛筆,“打倒”除殺頭坐牢之外,就是把我這支筆剝奪掉。

時光如逝水。轉眼之間,到了1996年10月6日。這是逮捕“四人幫”二十周年的紀念日。

已經(jīng)沉默多年的姚文元,一下子就成了海外傳媒所關注的新聞人物——因為姚文元被判處二十年有期徒刑,正好這天刑滿。

由于我寫過《姚文元傳》,于是,許多記者便打電話向我詢問有關情況。

先是在5日傍晚,香港《明報》記者徐景輝打來長途電話,采訪了一個多小時。他詳細詢問了姚文元的經(jīng)歷。我逐一作了答復。

《明報》在6日報道了我的談話。

接著,6日傍晚,日本《讀賣新聞》記者中津先生從北京打來電話,也是采訪關于姚文元問題,問了一些類似的問題。

7日下午三時許,接到法國新聞社駐上海記者劉秀英小姐的電話,很急,要求馬上趕到我家采訪姚文元情況。

她留著長長的披發(fā),小個子,講一口不很流利的普通話。我的談話,她用英文作記錄。我拿出《姚文元傳》給她看,她說她看不懂中文。

翌日——10月8日早上,她又來,作一次補充采訪。

記者們的采訪,主要是詢問姚文元的生平、經(jīng)歷,也問及他的近況。我只能盡我所知,作了答復。

問:“姚文元在10月6日會獲釋嗎?”

答:“理所當然。”

又問:“會回上海嗎?”

答:“有可能。”

還問:“他會完全自由嗎?”

答:“我只能以我所了解的陳伯達獲釋的情況,告訴你:陳伯達刑滿的當天,由公安部一位副部長主持,舉行了一個小小的獲釋儀式。當時,陳伯達住院,儀式就在醫(yī)院里舉行。副部長講了話,陳伯達也講了話,還有接收單位負責人講了話。所謂接收單位,也就是陳伯達出獄后分配工作的單位——此后由那個單位發(fā)給工資。這儀式不公開報道,但是有人攝影,有人攝像、錄音。陳伯達獲釋后,在家安度晚年。不過,他畢竟是曾任要職,曾是中共第四號人物,所以他家的‘鄰居’便是一位公安人員,以保證他的安全。沒有得到允許,不許外人接觸他。我得到允許,在陳伯達晚年,多次采訪了他。我想,姚文元這次獲釋,大體上會跟陳伯達差不多。”

再問:“你如何評價姚文元獲釋?”

我答:“姚文元是‘四人幫’之中,唯一一個活著走出監(jiān)獄的人。王洪文、江青已經(jīng)先后死于獄中。張春橋雖然仍活著,但是他不可能像姚文元那樣獲釋。張春橋最初判的是死刑,改判緩期二年執(zhí)行。兩年后又改判為無期徒刑。既然是無期徒刑,那也就沒有刑滿之日。姚文元本是‘秀才’,他在獄中仍堅持寫日記。他出獄后,會寫作回憶錄。盡管他仍處于被剝奪政治權利的狀態(tài),在被剝奪政治權利期間,不能出版,但是他會堅持寫下去的。”

張春橋終于走到了他的人生終點。

2005年5月10日,新華社北京電訊《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案主犯張春橋病亡》,全文如下:

“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案主犯張春橋因患癌癥,于2005年4月21日病亡。張春橋,88歲,于1981年1月被最高人民法院特別法庭判處死刑,緩期二年執(zhí)行。1983年1月減為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1997年12月減為有期徒刑18年,剝奪政治權利10年。1998年1月保外就醫(yī)。”

新華社的這一消息,是在張春橋死后十九天才發(fā)表的,而且中國大陸各報都在很不醒目的地位刊登這一簡短的新聞。

責任編輯:鄭瑜校對:總編室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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